社恐被迫秀恩爱by春山木

作者:春山木  录入:02-21

秦疏终于告诉他正确的答案:“记住,我是你夫君。”
巫行云点头,在对方强势的目光下跟着重复:“是夫君,我的夫君。”
“夫人很乖,夫君给你奖励。”
巫行云觉得他的语气和神色有哪里不对,混沌的大脑分出一丝理智思考:他被这个狡诈的家伙套路了!秦疏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他。
秦疏手段频出,在对方的主导下,他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那种无力感让他心慌,却又忍不住沉迷。
巫行云在对方的要求下,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那两个字。
秦疏就是用这样一种特殊的方式,让巫行云牢牢地记住:他是他的男人。
拉着人各种胡天胡地,于秦疏来说还是第一次,餍足的同时,他也被自己的操作惊到了。甚至开始怀疑起来,他是否是某种不良血脉觉醒了。
巫行云睡了,眼角还挂着泪痕。秦疏爱怜地去亲吻,他知道这个人再次睁开眼睛还会变成原来的样子,不过他并不担心。多来几次,他总会乖乖地说出他是他的谁,再不敢嘴硬。
秦疏猜得没错,巫行云醒过来后,果然又是一副高高在上不理人的模样。尤其是在秦疏悉心呵护的时候,更是颐指气使,各种挑刺。
对此,秦疏照单全收。
巫行云看他这样,就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十分憋屈。
秦疏明摆着是要做他的主,这样的强悍让他恐慌,更让他气闷的是他自己的不争气,对方只是在床第间就轻易将他拿捏。这事儿不能深想,越想心气儿就越不顺。
对于巫行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挑刺儿,秦疏有些难以理解。其实抛开行云心底的小执拗,两人之间简直不能更和谐,这不是挺好的吗?
虽然不理解,他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再去刺激对方,反而各种伏低做小。
巫辰在与臣子商定了有关赫国的事情后,有人上前禀报,说几位皇亲都已经派人过来询问,仙君是否真的驾临,他们何时能够入宫拜见。
巫辰这才想起忘记派人去各家传话,忙吩咐了下去,翌日让他们前来拜见叔祖。又让宫人去布置大殿,务必以最高的规格对待。
等到传令官从各处府邸离开,各家都热闹起来,开始各种翻箱倒柜,务必要将压箱底的好东西敬献给那位。哪怕他们拿出的东西微不足道,也是他们的心意,届时祖宗一高兴,手指缝里漏点儿就足够他们余生吹嘘的了。
且不提他们如何忙碌,月落日升,又是新的一天到来。
巫辰解了腹背之患,又见了叔祖,实在是太过兴奋,几乎失眠到天亮,结果只睡了一个多时辰就又醒了。
看着窗外的阳光,他心里一动,忽然想要看看叔祖现在在做什么。是不是在汲取天地精华?这个念头一起,就再也压不住了。
巫辰担心贸然前去会打扰,眼睛落在放在枕边的千里眼上,顿时有了主意。
他捞起千里眼就兴冲冲地登上摘星阁,找准方向,将千里眼置于眼前,那个方向的场景就十分清晰地出现在视野中。
巫辰这样做的时候真的只是好奇,他到底还年轻,巫国也许是血脉问题,每隔几代就会有身具灵根的人降生,且还是在修真界都十分稀少的天灵根。
巫辰虽然是个普通人,从小听着这样的故事长大,对修真界也十分向往,也曾想过,如果他身负灵根,如今会如何如何。
只是凡间连个筑基修士都是凤毛麟角的存在,他想要多知道一些内情也是不能,现在叔祖就和他住在一个地界,他心底对修者的好奇再也压抑不住。
“这好像是偏院,主院还要往南一点,”巫辰这样想着,开始调整千里眼的方向,终于找到了正确的位置,心里的期待值拉满,“现在,让我看看叔祖在做什么?”
庭院中,玉兰树下,巫行云看着光秃的枝丫有些愣神。记得他第一次来的时候,草木葳蕤,满树繁花,和此时的景色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本是自然常理,却仍不免让人唏嘘,正在他心生惆怅之际,只见萧条的景色顿时变了模样,从深秋转瞬便是阳春。
大片大片的洁白挂满枝头,密密匝匝,如绵密的云,只偶尔能够看到被掩盖的一点绿。
这不过是入门级的一个小法术,巫行云的心尖儿却像是被戳了一下,软软的,痒痒的。
“喜欢吗?”
秦疏的声音很轻,也很温柔。
巫行云回头,撞进一双黑亮的眼。秦疏站在檐下,大片的阳光将他包裹,整个人都像是在发光。那双眼里的冰霜也仿佛被春风拂过,单是看着,就让人心头暖暖。就连心里那些莫名的坚持似乎也被这暖意融化。
巫行云眉头轻动,缓缓露出一个笑,勾着手指:“夫君,过来。”
秦疏有些惊讶,直觉告诉他妻子要放大招,却还是被这一声夫君勾动了魂。
不管他打什么算盘,都是自己的枕边人,配合就是了。如是想着,秦疏提步走了过去。
巫行云见此,唇角的笑意愈发灿烂,就连眼底也仿佛盛满了光。
巫行云生来便是天之骄子,他聪明,骄傲,自负,野心勃勃。无论做什么,都能顺风顺水地完成。
平生第一次跌跟头,竟然栽在了一个五灵根废物的手里。他气,他恨,他想尽一切办法去恢复。在努力挣扎了十几年后,心高气傲的他平生第一次做了妥协。
在和秦疏结为道侣前,他就已经想好了要如何让对方听话,秦疏起初的木讷寡言也给了他这样的错觉,可他再次栽了跟头。
现在,巫行云仍然想要控制,想要主导,只是可以换一种方式,一种看似妥协的方式。他巫行云,总有一天要彻底掌控这个男人。
玉兰树下,巫行云搂着秦疏的腰,靠在他的身前。风吹花落,人心似乎也随着花瓣浮动。
秦疏见他抱着自己就不动了,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此时此景,心里像有蜜糖流动,连空气似乎都变得黏稠,秦疏抬起手臂,拥住了对方。
感受到背心温凉的触感,巫行云心下得意,慢慢仰起了头,闭上了双眼。
秦疏愈发诧异,以往每次行云主动,目的都十分明确,就是将他当作工具人来用。这还是他第一次单纯地想要亲吻。
秦疏无法抗拒这种诱惑,哪怕有个不安分的小家伙正在窥探,还是低头含住了他温软的唇。眼睑抬起,看了某个方向一眼。
摘星阁上,侍卫看国主好像有什么不对,小心翼翼询问:“陛下,您还好吗?”
巫辰心头涌起惊涛骇浪,已经完全失去了表情管理。他放下千里眼,抚上胸口,胸腔里一颗心仍狂跳不停。
刚刚,玉兰树下的那一幕不停在脑海中回放。他虽然还未大婚,却也知夫妻之间的门道,叔祖既然和那位是道侣,那和夫妻也无甚区别。他只是没有想到会亲眼看到那样让人脸红心跳的一幕。
在看到叔祖主动索吻的那一刻,巫辰就意识到了不对,身为晚辈,怎能窥探长辈内帷?正在这个时候,一双幽静漆黑的眼睛猝不及防地撞入视线,他吓得呼吸都停住了,整个人都被震慑得不敢动作。
察觉到那道视线消失,秦疏专心于眼前。巫行云被他亲了又亲,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直白的喜欢,逐渐沉浸在这种相濡以沫中,连回应的时候也变得温柔起来。
等到两人终于分开,秦疏看着他说:“刚刚巫辰在偷看。”
巫行云万万没有想到,两人刚刚温存过,对方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他心头一梗,随即十分硬气道:“看就看,他难道还敢到我面前说嘴不成?”
似乎为了证明自己真的不在乎,他一把拽过秦疏的前襟,用力向下。
秦疏见他此地无银的行为,担心他恼羞成怒,只能顺着他的力道倾身,识趣地配合。

巫行云和秦疏像吉祥物一样,端坐在龙椅上。
龙椅看着气派,实则一点儿都不舒服, 好在足够宽大, 否则两个大男人还真塞不进去。
其实本来巫辰是安排了两把椅子的, 只是早晨看到的那一幕对他的冲击太过, 叔祖为了巫国, 都能放下身段去讨好秦疏,想想都好心酸。他身为晚辈,有心无力, 至少不能拖后腿,所以最后又让人将另一把椅子撤掉了。
巫行云不知道,因为他的“投怀送抱”, 他的好侄孙脑补了什么, 他现在就是一个莫得感情的机器,看着下面或老或少, 或男或女的各种小辈给他行跪拜大礼, 高冷地点个头,然后送上一份见面礼。
这场认亲大会刚刚开始的时候, 巫辰还将注意力放在族人身上,怕哪个不懂事的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儿,惹了叔祖厌烦, 结果这群平日里在他面前倚老卖老的家伙今天格外懂礼。
然后,他的目光放在了殿上那两位身上,两人连个眼神交流都没有,巫辰想到的却是两人抱在玉兰树下亲吻的画面。
看着看着,巫辰的思维开始发散, 眼神也逐渐变得飘忽起来。叔祖的嘴巴好红啊,之前有这么红吗?
秦疏传音道:“你侄孙又在偷看你了。”
巫行云:“……”
秦疏没事人一样,好像真就是好心提醒他一声,巫行云却是不信,他现在觉得这人心眼多得简直跟筛子一样,就是太会伪装,以至他们都被他骗了。
巫行云之前说得硬气,被小辈胡乱揣测到底还是会觉得羞耻。当晚,他留下一张字条就和秦疏离开了。
身为宗门弟子,每年都要做宗门任务,做任务会提供一定的贡献点,修为越高,需要提供的贡献点也就越多。
任务堂就是这样一个发布、接受任务的地方。
其中有宗门任务,也有私人委托任务堂发布的任务,宗门发布的任务都是以贡献点的方式结算,私人任务那就要看任务发布者手里有什么,接任务的人手里缺什么了。
宗门任务都会在任务栏上特别标注,私人任务就只能看到任务内容和报酬。当然,如果不想被任务堂抽成,那么也可以选择私下交易,只是这样就要自己承担风险。
像巫行云这样十几年没有做宗门任务的大有人在,为了达到宗门要求的贡献点,一般都是直接上交灵石,或者也可以提供价值相当的其他资源。
秦疏第一次知道的时候真的挺震撼的,一个大宗门的运转和实力通过这样的小事情就能窥得一二。
秦疏这次就接的是宗门任务,任务要求是十株天晶藤,报酬一万贡献点。这一万贡献点看着很多,其实想要兑换资源真的兑换不了多少。
就比如秦疏之前去藏经阁,共有九层,修为越高,就能翻阅更高楼层的书籍。第一层的书籍只需要十个贡献点,逐层上升,秦疏如果不是将贡献点用完了,他还能继续在藏书阁泡几天。而且,他不只把自己的贡献点用光了,连道侣的也一分没剩。
真就是挺败家的。
天晶藤的叶片中含有丰富的晶石成分。这种成分和异品灵石中的成分极为相似,蕴含强大的能量,能够帮助修真者快速凝聚灵气,提升修为。同时,天晶藤的叶片还可以用来制作符箓。
可以说,天晶藤是异品灵石的绝佳替代品。异品灵石是比极品灵石还要难得的东西,一条灵石矿脉中,一定能够开采出极品灵石,能不能开采出异品灵石却全看运气。
而且,大型矿脉全部掌握在那些大宗门手里,普通修士根本没有机会得到。天晶藤就成了众修士趋之若骛的东西。
离开巫国后,两人一路向北,前往冰霜岭。
巫行云没受伤前十分活跃,所以也得罪了不少人。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特意带了幂篱。尽管如此,他还是被人认了出来。
那时,他们刚进入冰霜岭。
“巫行云!”一声暴喝在斜侧响起,秦疏和巫行云齐齐向那个方向看去。
“果然是你。”伴随着这一声,一个五彩斑斓的身影向他们这个方向扑了过来。
巫行云认出了他,对秦疏道:“他叫钟玄天,也是个武修,没有门派,小心他的手掌有毒。”
秦疏:“……”妻子好自觉,不用问就知道对方肯定是来寻仇的。
钟玄天速度很快,说话间已经来到近前,双手推出,直奔巫行云身上招呼。
秦疏如何能够让对方碰触到他的妻子,反手将人护在身后,手掐指诀就迎了上去。
这并不是他托大,而是他看出来他足足比钟玄天高出一个大境界。正所谓一力降十会,只要他足够强,就不惧任何鬼魅伎俩。更何况他也不是全无准备,出手的时候,他的皮肤表面已经附着一层白霜,灵力化作肉眼可见的剑气,一分为二,精准地刺向对方的掌心。
这还是秦疏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次和人对战,还挺期待的。他控制着灵力的输出,特别担心一不小心将人搞死了。
钟玄天在对方出手的那一刻就意识到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不过武修的脾气普遍比较火爆,秉着输命不输阵的原则,莽上去,就是干。
结果,交手第一个回合他就后悔了,他有些不敢置信:“你是剑修?”
一把剑身如火的剑突然出现在秦疏手中,秦疏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他。
秦疏是个谨慎人,天晶藤即将成熟,如今的冰霜岭不知有多少修士,如今行云不好动用灵力,他必须要保存实力。
在将对方逼退后,他第一时间祭出灵剑。
钟玄天看清他手中的兵器,又看向巫行云,怒斥:“见了祖宗,你就是这么孝敬的?”
巫行云将幂篱撩起,声音带着戾气:“给我杀了他!”
“玄天”“祖宗”,秦疏大概知道两人之间的梁子是如何结下的了。
秦疏猜得没错,一切都是名字惹的祸。
钟玄天一个散修,就算脾气火爆,也不会缺心眼到主动去招惹天衍宗的人。说起钟玄天和巫行云之间的仇怨,起初完全是巫行云单方面找茬。
当时他还不知这个巫行云为什么看他不顺眼,整整两年的时间,他所有想要的资源都被对方截了胡。巫行云不仅截胡,如果他不是有些特殊的保命手段,早就被对方打死了。
后来他大出血,找了人调节。结果对方提出的条件竟然是让他改名字。
钟玄天出离愤怒,这名字跟了他几百年,凭什么你说改就改。愤怒之余,也终于知道了原因,原来对方的老祖竟然和他同名,而那位老祖已然羽化。
钟玄天心道:“你老祖死就死了,关我屁事。”
之后再见面,他就直接让对方叫声祖宗听听。
巫行云出身大宗门,实力高强,钟玄天虽是一介散修,却也有些奇遇。在发现对方不能轻易将他杀死,他反而在和对方对战的过程中有了一些新的领悟,之后索性就将对方当成了免费的陪练。
巫行云起初没有发现,等到发现后,直接动了杀心。
只是还没等他采取行动,就被宗门召了回去。之后就是秘境之行,等到从秘境中出来,他哪里还有心思去想其他。
巫行云不找钟玄天的麻烦,钟玄天却是将巫行云恨上了。在他得知巫行云受伤的消息后,高兴得喝了三天三夜,老天真是开了眼。
原本这件事已经被他抛到了脑后,结果刚刚看到对方背影的那一瞬,他就将人认了出来,这是上天让他报仇呢。
“巫行云,你个龟孙,躲在别人的背后算什么本事,来来来,让你老祖宗好好教训教训你。”钟玄天不停地用言语嘲讽刺激对方,背在身后的手中已经出现了一柄斧头。
秦疏察觉到了不对,他不信对方没有察觉到他修为上的压制,在这种情况下还敢这么说,定然是有恃无恐。
秦疏察觉到了,巫行云自然也察觉到了。他伸手扯了下秦疏提醒,嘴上却道:“杂毛鸡一样的东西,也配与老祖同名?”
就在这时,钟玄天动了,他双臂高抬,一柄通天巨斧带着令人心惊的威压劈向两人。
秦疏虽然早有防备,到底对战经验不足,反应慢了一拍,最后只来得及将妻子护在怀里,避开锋芒,同时手中赤霄疾射而出。
脚下的大地裂开一道缝隙,秦疏想要使出虚空步,结果不知为何,灵力完全无法使出,只能抱着人直直地向下坠落。
秦疏看着越来越远的地面,心里异常平静。
这样的事情经历多了,他早已经习惯,更何况他以魂体的状态生活了几百年。
只是,行云……
秦疏终于感觉到了抱歉,他将人抱得更紧了些,“行云,不要怕,我会一直陪着你。”
与秦疏的煽情不同,巫行云看着视野中越来越近的斧头,眼里的光在黑暗中异常显眼。
那柄拥有开山之力的斧头如今在一点点变小,“快,抓住它,别让它跑了!”
秦疏完全是本能地随手一抄,之后一个巴掌大的小斧头就被他抓在了手中。
之前无法调动的灵力也已经完全恢复,秦疏诧异地看着试图逃离的小斧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就是这么个玩具一样的小东西,竟然有如此威力。
他的手指在上面摩挲一下,一道声音在两人耳边响起:“放开你的臭手,莫挨老子。”声音稚嫩,犹如幼童。
“器灵!”
“快,让他认主。”巫行云知道,钟玄天肯定已经死了,否则这样的神兵不可能落下来,发出的声音更不可能会让他们听见。
“我有赤霄了,这个刚好你用。”秦疏手指在巫行云中指指腹一划,一滴精血随即飘出。
“不,我不要,你们如果敢把臭血滴在我身上,我就砍了你们的脑袋?”
器灵再度出声,声音尖锐、愤怒又惶恐。
器灵的声音完全被忽视,它就这样才出狼窝,又如虎穴,仅仅自由了几息而已,就又被契约了。
契约神兵于此时的巫行云来说是一种负担,好在他有秦疏。
他环着秦疏的脖子,噙住了他的唇。
秦疏启口,精纯充沛的灵力顺着相连的地方渡进巫行云的口腔,流向他的经脉。
在感觉巫行云的情况好转后,两人的亲吻渐渐变了味道。两人的身体一直下落,一直下落,只是这个时候谁都没有在意,只缠绵地亲吻着。
不知过了有多久,黑暗中一声轻响。秦疏睁眼,就看到一群身着草裙的野人正在两人周围围观,也不知道看了有多久。
秦疏:“……”

秦疏心头一凛, 这些野人绝对有古怪。
虽然他刚刚是有些忘乎于外了,可也不至于这么多人藏在这里一点也没有察觉。
秦疏将神识探出,之后更加心惊,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漂浮在虚空之中, 周围的一切都是虚无。唯一能够确定的是, 这里的空间十分空旷, 难道钟玄天一斧头将他们劈到了异度空间?
秦疏心底默念“赤霄”, 须臾之后,一道红光从上方疾射到眼前,到了秦疏头顶的位置堪堪停下, 如果这不是自己的本命灵剑,秦疏简直要怀疑这剑想要弑主。
这群人许是长久地生活在地下,乍然见光, 本能地躲避。
秦疏也看清了他们的情况, 虽然这些人的穿着过分原始了些,却出乎意料的干净, 只是气息有些阴森, 莫名有些亲切。
巫行云从他的怀里转过身,与他背身而立, 目光从这些人的右颈扫过,这里一共有十二个人,他们无论男女, 每个人右颈都纹有火焰状的图腾,就连其中的那个小孩也不例外。
“魇鬼宗。”
只这一句话,原本还在小心观察着他们的这群野人中就有人道:“你知道魇鬼宗?”发音的腔调有些古怪,不过还是能够听得出对方说的是什么。
巫行云没有回答这句话,他的目光向远处看去, 那里是无尽的黑暗,根本看不出这条地底的通道到底有多远。
他将目光收回,再次看向周围的人,从他们白惨惨的脸上,不难看出激动。
看来,魇鬼宗的这些人恐怕是因为什么意外,被困在了这里,否则也不会是这副神情了。
秦疏在藏书阁也看到过有关魇鬼宗的记录,魇鬼宗是一个十分神秘的门派,有传闻说他们的攻击会形成十分恐怖的噩梦,让人在惊惧中死去,杀人于无形。
同时,这个门派的人形如鬼魅,十分擅长隐匿,也难怪之前他没有察觉了。
只是,书上记载,这个门派已经消失了几百年,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他们。
秦疏见他们并没有攻击的意思,伸手搂住巫行云的腰,赤霄剑从两人头顶倏地出现在他们脚下,秦疏用眼神询问妻子:“走吗?”
巫行云扯了下他的衣袖,随即看向之前出声的那人:“魇鬼宗就剩下你们这些人了吗?”
听到巫行云的问话,这些人顿时警惕起来,竟然当着他的面开始嘀嘀咕咕。
“大师兄,不能告诉他实话。”
“对,知道我们就剩下这些人,他们一定会去偷家的。”
“对啊,师父说修真之人阴险,让咱们千万小心被骗。”
被叫作大师兄的那个头发已经染了灰,此时他眉眼狂跳,这些缺心眼的家伙,怎么能当着这两人的面把老底掀了呢?
巫行云看得好笑,到底在地底下待了几百年,如果他们走出去,恐怕没有人会相信这就是名噪一时的魇鬼宗人。
巫行云心念电转,这样一个早已销声匿迹的门派,只剩下这么几个一看就不能打的门徒,想要收拾他们秦疏一个就能做到。
就算他们有什么特殊的保命手段,他手里还有一柄还没焐热的小斧头,灭了他们简直轻而易举,还不怕别人知道。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迎,反受其殃。”这简直是送上门的机缘,不拿走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修真本就是一场掠夺,这念头一起,巫行云就没有再遮掩,山洞中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秦疏感知到他心头的想法,就分出一缕神识看着他,免得他造了杀孽。虽然他的本职任务只有任务对象一个,可地府这么安排的最终目的却是为了减少地府中的阴魂,这要是杀了,投胎名额就更紧张了。
这一刻,秦疏忽然想到了苏从南的任务卡——love and peace,如果他顺便多保住一些人的性命,是不是就能获得更多的积分?
虽然现在府君所说的积分兑换商城还没有上线,但积分肯定是多多益善的。
秦疏扣在巫行云腰间的手更紧了些,“走了,别忘了天晶藤。”
一个清瘦的草裙站了出来,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巫行云:“天晶藤吗?我有很多很多,你长得真好看,可以做我的道侣吗?”
秦疏脸色顿时冷了下来,目光如电,只见说话这人青白着一张脸,跟鬼一样,竟然也敢跟他抢人?
秦疏的目光太过犀利,清瘦草裙直接退后两步,周身腾起一股灰蒙蒙的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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