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被迫秀恩爱by春山木

作者:春山木  录入:02-21

即便是这样凡间少有的天才人物,一生也将止步于筑基,苟且活得两百余年,现实就是如此残酷。
天青居士就是这样的天才人物,对于如他这样资质的人,最好的选择就是成为一方国家的供奉。若是能够让国主俯首帖耳,以一国之力供养,就能在这条路上走得更加长远。
只是赫国虽是大国,资源却是有限,远不是隔壁巫国能比的。
巫氏皇族有大宗门的修士一直就不是秘密,他们每年都会将国库的一部分送去仙门,相应地,仙君也会给予一定的好处。正因如此,巫国的发展才能更安稳。巫氏一族才能稳坐皇位。
天青居士原本并没有将主意打到巫国身上,只是后来得知,巫国那位仙君受到重创,命不久矣,便是巫国皇室中也有人担心对方不能再提供庇佑。
天青居士心里萌生了一个念头,他就像是耐心十足的猎手,耐心等待。
这一等就等了近十年,终于等来了那位靠山的“死讯”,他再也忍耐不住,怂恿国主发动了这场战争。
如今他被踏入尘埃,也是咎由自取。
两刻钟后,这场护城之战草草结束,沙场上方响起一片欢呼,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发自内心的喜悦。
喜悦的同时,对于将天青居士解决了的那位仙君更是感激。目光不时向空中的两个身影飘去,却又不敢明目张胆地看,唯恐冒犯。
见此,秦、巫二人的双脚终于踩上了巫国的土地。
郭照将军大步上前。每年运往天衍宗的礼物都会途经白熊城,他却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竟然能够亲眼得见仙人丰姿。
之前巫行云和天青居士的对话他也听到了,知道这位便是巫氏那位祖宗了。他上前拜见了两人,并提出了想要为两人接风洗尘。
巫行云察觉到秦疏的抗拒,他自己也没有留下来给人围观的看法,当即拒绝了,转而问起当世的情况。
郭照不敢隐瞒:“先帝于三年前已经仙逝,当今是先帝第四子,继位以来,励精图治,丞相辅佐亦是十分尽心。如今已定了丞相的孙女,明年二月大婚。”
巫行云算了算,现在在位的这个应该是他的侄孙,他对谁是国主没有兴趣。他的父母长辈都已经不在,巫国于他而言,是一份必须要扛起的责任,仅此而已。
知道了巫国如今的境况,二人并未在此多做停留,一路向西。
不过半日,便听到一阵迅疾的马蹄声,看着下面的旌旗,赤霄俯冲,悬停在这行人面前。
驾驶车马的人发现两个年轻人忽然出现在前面,忙去拉马缰绳。
然后才发现马儿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已经全都停了下来。
“国师,有情况。”统领神情严肃道。
一个头发雪白的老者拂开车门,当看清白衣男子的面容时,以一种与年龄不符的灵活迅速下车,纳头便拜,口称:“南怀恩拜见仙君。”
巫行云还记得他:“起来吧。”
看着眼前的老者巫行云有些唏嘘,只一眼,他就看出对方寿元将尽,最多不过三两年便要辞世,他上次见他,南怀恩虽然已不再年轻,却远没有这么老。
如果他不能恢复,以后是不是也会像南怀恩一样……
秦疏手指微张,握住了他的手。巫行云忍着没去看他,心里那点怅然却如晨雾,在阳光下缓缓蒸发,没了痕迹。
虽有衣袖遮挡,南怀恩人老成精,不难猜出两人衣袖下的动作。他这才发现在仙君身侧竟然还有一人,也不知怎的,此前竟然将这人忽视了个彻底。
他先是有些不安,随即明白过来什么。他虽然已经年迈,但也是俗世修行之人中的佼佼者,再是老眼昏花,也不至于将这样的人当作透明,更何况他还眼明心亮。唯一的可能就是:对方不想让他注意到。
南怀恩试探道:“还请见谅,未知这位仙君如何称呼?”
秦疏看了巫行云一眼,巫行云面无表情:“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这话一听就是气话,南怀恩看到两人相贴的衣袖晃动一下,眼前这一幕莫名熟悉,就好像是……南怀恩忙刹住不该有的念头。
南怀恩的目光十分小心,巫行云却还是看到了,他想要将手从秦疏的手里抽回,只是刚刚一动,对方握得更紧了。
巫行云挣了两次,挣脱不开,便将脸转向别处。秦疏看妻子明显没有想要介绍他的意思,也不知是否还在为飞舟之上的事情生气。传音道:“你若是再这样,我便说我是你夫君。”
巫行云桃花眼都要喷火了,剑修就是狡诈,他怎么敢?
秦疏挑了下眉:我就是敢!
其实,他只是逗逗妻子,并不会真的这样说。不过他知道,对方肯定会当真。
果然,只听巫行云道:“他是我道侣,姓秦。”声音好似从牙缝里挤出。
南怀恩也不知听出来没有,语气恭敬道:“恭贺仙君觅得佳偶。”
巫行云从嗓子眼里憋出一声“嗯”。心下暗恨:可恶的秦疏,竟然敢威胁他!虽然他不在乎上下,可若是被他的后辈知道他是被压的那个,他的脸面往哪儿搁?
秦疏知道将人惹毛了,如今正了身份,他便放松了手中的钳制。
也不知行云是不是没有发现,两人只有两根手指搭在一起,竟然还挺牢固。
巫行云忽然有些不自在,他看着南怀恩的车马:“你们是想要去白熊城吧,不必去了,我们便是从那边过来。”
秦疏的耳朵敏锐地捕捉到“我们”,袖袍下,秦疏用手捏了一下巫行云的,表示满意。
巫行云加了两根手指,不让秦疏乱动。秦疏果然不动了,巫行云自觉扳回一城,就这样抓着秦疏不放了。
之前南怀恩还有些担心仙君和他道侣感情不好,看到两人的眉眼官司,终于放心。
不是感情不好就好。只是这位秦仙君看着实在不是体贴人,仙君选择对方,怕也是迫于无奈吧。
既然白熊城之危已解,那就没有再去的必要,一行人直奔国都。
南怀恩想要将车马让出来,巫行云见他老胳膊老腿,怕他再把自己本就日薄西山的那点儿阳寿折腾光了,拒绝道:“老实在车里待着。”
几人说话的这段时间,护卫国师前来的这一队人心里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仙君还活着!传言真的是传言】
【有仙君在,巫国定将国祚绵长】
【仙君竟然如此年轻,果然仙人都驻颜有方】
等到车驾启程,一行人望着转瞬便已消失得无影无踪的车驾,更是连连惊叹。仙君不愧是仙君,只用一张小小的符纸在车马上一贴,速度竟然如此之快。
一个护卫问道:“统领,咱们不追吗?”
追,肯定是追不上的。可不追绝对是不行的。
“追!”
大家都无二话,这就是打工人的自觉:追不追得上是能力问题,追不追是态度问题。就算能力不行,也得把态度亮出来,上头怪罪的时候,至少也有个托辞。

书房内,国主正在批阅着什么, 眉头紧锁。
“也不知前线战事如何了。”巫辰心底蒙着阴云, 如若与赫国之间的战事失利, 现在蛰伏的彭国和衡国也绝不会安分。也许, 现在他们两国已经在伺机而动了。
他抬头看向墙上的画像, 画面中的人年轻得过分,单是周身气度,便叫他有种高山仰止的感觉。
看着看着, 巫辰心头涌起一丝挫败,自继位以来,他宵旰夜食, 想要带领巫国走出危机, 却发现以凡人之躯,他能做的实在是太少。
也是在那段时间, 他才真正意识到, 为何世人对修者趋之若鹜,为何族人会全力供养天衍宗这位叔祖。
巫辰和叔祖并未见过面, 但是从小耳濡目染,也知道有这样一位靠山,于巫国来说有多重要。
上次传来的消息, 说叔祖回宗后,一直没有露面。想必伤势严重,身体不容乐观。
叔祖受伤只有有限的几个人知道,现在谣言渐起,甚至连族人内部也有了一些不好的声音, 很难说其中是谁的手笔。
外面一个人影脚步匆匆,巫辰见是传令官,心头一紧。
他顾不得等待,起身出门:“说,可是国师传了消息回来?”
传令官的神情震惊中带着迷茫:“陛下,国师~国师~”
传令官刚刚跑得太快,气都喘不匀,巫辰心里一咯噔,听闻褚天青实力了得,想到国师年迈,日薄西山对上如日中天,难道……
巫辰上前两步,心焦不已:“你快说,国师到底怎么了?”
传令官终于喘匀了这口气,一口气将话说了出来:“国师带着仙君,已经进了宫门。”
“什,什么?”巫辰听到他的话,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震惊之后便是狂喜,他顾不得国君的威严,直接撩起袍角就往外跑。
几乎是他刚跑出院门,就看到两个异常俊逸的青年,在看到白衣男子的第一眼,一声“叔祖”便脱口而出。
秦疏打量了一眼跑到眼前的少年,巫辰身上带着少年国君特有的锐气,看他也生了一双桃花眼,对这少年有了些许好感。
巫辰神情激动,叫了人后,才想到还未行礼,双膝一弯就拜了下去。
巫行云没有阻止,待他行了参拜祖宗的大礼后才语气淡淡道:“起来吧。”
巫辰起身后一双眼睛还盯着叔祖不停地瞧。这是仙君,活的。这是靠山,完好无损的。此刻,他心底的激动比之前更甚。
好在多年的历练,在最初的激动过后,他稳住了一国之君的威严,开口时已经多了沉稳。
“叔祖一路前来,定然辛苦,请叔祖入内喝茶。”
巫行云没有拒绝,与秦疏一道,当先向书房走去,巫辰稍后一步,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他的眼睛在黑衣男子身上停留片刻,也不知跟在叔祖身边这人是何身份,挚友?同门?随从?叔祖似是对他有些冷淡,不确定,再看看。
身后,终于赶来的国师看着守在外院的侍卫,问道:“仙君进去了?”
侍卫脸上还带着恍惚,机械道:“进去了,陛下亲自迎进去的。”
南怀恩想了想,亲人见面,他还是不要打搅好了。
巫行云的到来,不只解了前线困局,于他们通天府也大有益处。卸下了心里的包袱,南怀恩只觉周身霎时一轻,走出此处时腰杆笔直,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巫行云虽然很久都没有回来,对这里的布局却还有印象,他直接进了书房,看到墙壁上的画像,眼里闪过一丝怀念。
眼前的画是临摹的,原稿是当年他母亲亲笔所绘。
当时他刚刚筑基成功,老祖带着他回来了一次,母亲当时为他画了一幅身像。等到再回来,是他感应到至亲血脉寿数将尽,后来那幅画便随着先考先妣一并葬入地下。
而今,是他第三次回到这里。
巫辰亲自将茶水端到两人面前,小心翼翼道:“此前造化镇传信,说叔祖身体有恙,如今可是大好了?”
巫行云不想让他担心,便道:“尚可。”
巫辰从小就是被当作储君培养,深谙话术,闻言就知道叔祖身体的隐患仍未解决。
只是叔祖都解决不了的事情,他一介凡人,想帮忙也是有心无力。只暗自打定了主意,以后给天衍宗送的东西要再加两成,直接从他的私库里出。
他小心观察着叔祖的面色,发现叔祖眼神清亮,唇如点朱,心里的担忧稍减。
反倒是跟在叔祖身边的黑衣男子,整个人都像是蒙着一层霜,连唇色都是不健康的浅淡,看着就让人想退避三舍。
巫辰对他的身份更加好奇了,开口询问:“叔祖,这位仙君不知要如何称呼?”
秦疏闻言,去看妻子,然后就听这个别扭家伙对他侄孙说:“无关紧要的人而已,不要管他。”
巫辰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答案,早知道就不问了,他有些歉意地看了黑衣男子一眼。
虽然叔祖说对方无关紧要,巫辰却不敢怠慢,这人都和叔祖平起平坐了,他觉得叔祖这话更像是闹别扭,这个念头几乎一起,就被他压了下去。
闹别扭什么的,放在叔祖这个辈分上实在是说不出的古怪。
巫行云也察觉到这样的话不应该在小辈面前说,主动提起白熊城之事。
虽然在得知叔祖是和国师一并回来的时候,巫辰就已经猜到了,可亲耳听到还是让他振奋不已。叔祖一来,就解除了巫国的危机,这就是修真者的实力吗?
咦?国师人哪儿去了?不管了,他现在更想知道天衍宗、修真界是何番样貌。
巫辰少年心性,巫行云也担心说得多了,会让好好的国主不务正业,也就简单地说了说。
“修真界和凡间也没甚不同,大小宗门林立,其中势力繁杂。大宗门想要保住地位,就需要不停地争夺资源,每年都有无数的小宗门被吞并或灭门。
不只是门派间有争斗,门派内部也是一样,以天衍宗为例,算上主峰,共有十峰,每个峰头又有各自的体系。各峰之间守望相助又互为对手。
这还只是内门,外门虽然实力不如内门,但比之内门还要庞杂,弟子之间的竞争也愈发残酷。不想做被压榨的那个,就要努力变强。只要你足够强,几乎可以为所欲为。”
巫行云说得简单,巫辰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巫辰不期然想到叔祖的伤势,叔祖在门派中亦是天之骄子,即便如此,面对仇敌也只能徐徐图之,对修真界的向往,顿时消减大半。
说了一会儿话,巫辰小心询问:“叔祖这次能留多久?族人若是前来拜见,何时方便?”
巫行云刚出生就被带走,入了宗门。对族人并不如何亲近,不过他谨记老祖的教导,只要他活一日,就会肩负起身上的责任。
“你看着安排吧,我三天后就会离开。”
巫辰大惊:“这么快的吗?”
巫行云:“还有别的事情。”
巫辰忙道:“叔祖的事情重要,我会励精图治,治理好巫国的。”
巫行云喜欢他的知情识趣,点头表示满意,想到还没给见面礼,问他:“你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巫辰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开口道:“国师说宝鼎也只能再用一两次,不知叔祖有没有类似的法宝。”
其实所谓的宝鼎并不是什么法宝,只是天命谷炼制出来的残次品而已。不过巫行云也没有纠正他,并不是他不舍得给更好的东西,而是太好的东西他们根本护不住,反易遭祸。
“嗯,还有吗?”
巫辰:“国师年迈,通天府需要继承人,晚辈想要叔祖帮忙把把关。”
巫氏有测试灵根的方法,这个把关不是看资质,而是看人品,否则遇上一个褚天青那样的,整个国家都能被拖上绝路。
此事来时的路上,南怀恩已经和他提过,巫行云问他:“还有吗?”
“那个,延年益寿的丹药……”
“可以,如何用仍要按老祖定的规矩来,否则莫怪我断了这尘缘。”巫行云话里带着警告。
巫辰恭谨道:“叔祖放心,此乃族规,巫氏族人时刻不敢忘。”
族规有言:延寿丹只有无嗣且年过半百者才可赐予。
人丁兴旺是好事,但凡事过犹不及,当初定下这条规矩就是为了避免庞大的族人将全族拖垮。
巫行云见他全是为了族人考虑,问道:“你自己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巫辰想了想,期待地看着他:“晚辈想要多看看外面是什么样,不知可有什么法子。”
他到底年少,哪里愿意一直困在这宫墙之内。只是身为国主,国事繁忙,不得不压抑罢了。
巫行云直接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沓灵符,取出其中的一张,正要动作,就被秦疏夺了过去。
秦疏不赞同地看着他,虽然行云的伤势在好转,可施展一个简简单单的清洁术都要耗费大半灵力,现在还要在晚辈面前逞强,还不是看准了他心疼?
巫行云真就是这么想的,见他如此,索性做了甩手掌柜。
巫辰不知其中内情,看着这一幕,瞪圆了眼睛,难道黑衣男子不想让叔祖将东西给他吗?
秦疏将灵力凝于指端,对着手中的符纸轻轻一点,随即那张符纸就飘到了巫辰面前。
巫辰眨眨眼,正要开口,那符纸啪嗒就贴上了他的眉心,巫辰眼前的世界顿时不一样了。
他的意识变成了一只鸟儿,向屋内盘旋一圈,随即向外面飞去,他想要看到什么,那鸟便飞向哪里。
他看到高挑的茶楼,看到宽敞的北大街和来往的人群,看到农户在拣拾掉落的稻谷,看到风卷落叶,护城河水轻荡。
“贴上符纸,可见方圆百里,每张符纸可用两个时辰,若是遇到危险,定要马上撕下,你可明白?”
巫辰的思绪被秦疏的声音拉回,这是他第一次听到秦疏开口,发现这人的声音也和人一样,带着冷感,不过还挺好听的。
知道这是对他的提醒,巫辰忙道:“晚辈明白,谢过仙君,谢过叔祖。”
秦疏见他乖巧,便取出一个东西,推到他面前。这是他的战利品,只是东西太过鸡肋,就留着没有卖掉,给巫辰正适用。
巫辰迟疑:“仙君,这是……”
“见面礼。还有,我的名讳上秦下疏,是你叔祖的道侣。”
巫辰闻言,整个人都呆住了,反应过来后便去看他叔祖。
巫行云没什么表情,只道:“拿着吧。”
巫辰再次谢过,再看两人,总感觉他们之间的氛围怪怪的。
该说的也说得差不多了,巫行云准备回自己的院子看看,巫辰闻言,试探问道:“可要给秦叔祖也置办一处院落?”
“不必。”巫行云起身就走。
巫辰以为自己说错话了,去看秦疏,刚好看到对方牵动的唇角。他是在笑吗?弧度太过清浅,巫辰怀疑自己眼花。
巫辰想要送两人回叔祖的院子,结果刚出门,那两人就飞走了。
巫辰:“……”
巫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转身回房。先将符纸收起来。然后又拿起秦叔祖送的小玩意把玩。很快,他就发现了其中的门道。
将这东西放在眼前,竟然能够清晰地看到百米外树干上的虫洞,这不就是千里眼吗?
巫辰越看越喜欢,简直爱不释手。
只是想到还有赫国的事情要解决,他还是吩咐人去将丞相等人召来。
巫国有叔祖做靠山,可也不能凡事都靠叔祖,否则他们这些族人和纨绔有何区别?
赫国想要吞并巫国,他也要狠狠回击才是,若是轻轻放下,以后巫国就会成为他国眼中的肥羊。
为何强者为尊?只因落后就要挨打。
院落每日都有专人打扫,十分干净。巫行云进门,反手就将房门关上,只是却被秦疏硬生生挤了进来。
巫行云不想搭理他,却被秦疏拉住,困在了门边。
感受到秦疏身上的危险气息,巫行云心头一颤,“你把我困在这作甚?”
秦疏抬起他的下巴,直将人看得心虚,这才道:“你说呢?”
巫行云想要挣脱他的钳制,没有成功,色厉内荏道:“说什么?”
秦疏继续道:“我就这么上不得台面?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嗯?”
巫行云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秦疏的目光从他的眼睛向下移动,定在那处殷红,他知道那里的滋味,柔软香甜。又将目光从那里移开,寸寸向上,点点掠过。
秦疏的目光有如实质,巫行云只有在对方衣冠不整时才见过这样的眼神。他清晰地感受到,两人之间,主导权已经开始转移。
秦疏看清他眼底的神色变化,发出一声轻笑。巫行云恼怒抬头,迎面就是对方放大的五官。
秦疏低头亲吻,辗转温柔却不容拒绝。巫行云起初还有些彷徨踌躇,可是秦疏真的好会,很快就让他无心他顾。
看着妻子逐渐迷离水润的眼,秦疏在他耳边轻声:“我会让你哭的。”

第64章 黑化天骄的进修老攻9
巫行云眼睫扇动, 脑海中闪现飞舟上那次,回想根本控制不住的泪水,身体有一瞬的僵直。
两人现在靠在一处, 秦疏自然察觉到了。看来, 他也不是完全不记得嘛。
巫行云抿了下唇, 那里带着濡湿的痕迹, 水润光泽, 就像是无声的邀请,秦疏遵从本心,一把将人抱起。
秦疏态度一强硬, 巫行云顿时就软了。帷帐内,巫行云被温凉的大手抚摸着,不受控制地打着哆嗦。身体如同水草, 被随意摆弄成方便的姿势。
秦疏看他此时乖巧的模样, 分外喜欢,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 我是谁?”
巫行云移开目光, 偏头看向别处,不想和他对视, 秦疏眼里的光让他心惊肉跳。他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明明最开始秦疏很听话的。
可恨他竟然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了两次。巫行云有些后悔了,为什么要去试探秦疏的底线。
为什么他会说秦疏是无关紧要的人呢?
也许是他潜意识里笃定秦疏会让着他, 所以才会恃宠而娇,他也没想到秦疏竟然这么在乎这个,在乎到偏要和他较真。
秦疏看他逃避,也不着急。他们有的是时间,他总会让他开口, 说出自己想要的答案来。
巫行云见他又来亲自己,还以为自己被放过了,结果整个人被吊得不上不下,后来更是被刺激大发了,喉间溢出的全是无意识的音节。
秦疏见火候差不多了,再问:“我是谁?”
巫行云此时早已被剥个精光,秦疏却是一副随时能够起身见客的模样。见此,巫行云又羞又气,抓着对方垂落的衣襟,哑着嗓子道:“秦疏,你是秦疏!”
秦疏看他狼狈又可爱,如果不是还有底线,真想将这一幕录下来。
“真的好可惜。”秦疏不无遗憾地想。
不过,虽然不能刻录下来留作纪念,他也会将有关妻子的一切收进心底珍藏。
“答案错误,要惩罚。”
巫行云瞪大了眼睛,他真的哭了,是被秦疏硬生生逼迫哭的。
快感变成磨人的刀,在最柔软的地方反复研磨推拉,就连意识也被撕扯得要断了线。从骂骂咧咧到胡言乱语,出口的是平日里从来不会吐露出的文字。
可恶的剑修油盐不进,巫行云终于服了软,声音委委屈屈:“道侣,你是我道侣。”
秦疏:“错。”
巫行云茫然地看着他,不知道怎么还错,对上对方饶有兴味的目光,比之之前的强势还要让他心惊,总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要被折腾死。
巫行云这次是真的怕了他,攀着他的肩头,讨好地去蹭他的颈窝,“我错了,秦疏,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在外人面前那么说了。”
秦疏心里涌起一种异样的愉悦,这样的妻子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他一边唾弃自己变态,却又忍不住想要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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