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被迫秀恩爱by春山木

作者:春山木  录入:02-21

秦疏伸指对着他所在的方向弹了一下,顿时破了那层屏障。
原本还有些傻乎乎的魇鬼宗弟子终于生出了危机意识,全部都聚拢在那个被叫作大师兄的人身后。
那个大师兄手里忽然出现了一个球状的东西,秦疏有了上一次的教训,这次不等对方动作,直接一剑挥出,对方吃痛,那东西掉到了地上,发出一阵轻响。
那声音好似从万物初始传来,直击人心,秦疏意识到这东西的厉害,直接将那小球摄入手中,这才发现,小球表面有一些细密的孔洞,声音就是从那些孔洞中传出来的。
大师兄没想到他的法器竟然这么轻易就被对方多了去,低喝一声:“摆阵。”
随着这一声,其他草裙的气势顿时一变,很快就分散站好,将两人困在中间。
秦疏周身气势如虹,他本不想伤人性命,前提是这些人没有威胁到他。
一个神秘的魇鬼宗,谁知道他们有哪些古怪法门,秦疏不会拿他和妻子的性命开玩笑。
“遥山,不得无礼!”隧道里传出一道苍老的声音,伴随着这一声的还有拐杖触地的声音。
草裙们听到师父的声音,停止了结印。
秦疏看到隧道里走出了一个男子,和苍老的声音不同,对方的相貌竟是十分年轻,和那个被叫作遥山的大师兄相比,反而更像徒弟。
秦疏发现,自打这个人出现,妻子眼里就在放光,浑身上下写满了跃跃欲试,秦疏抓住他的手腕,传音道:“你认识他?”
“不认识。”巫行云唇角勾出一抹笑,他只是在留影石上看过这人的影像。
这个人叫杜谦星,他原本是灵兽宗的新秀,后来被同门坑害,道体破碎。就在大家都以为这人早就死了的时候,他却再次出现在了修真界。
此时距他身死不过才十年光景,他的修为竟然已经突破合体,原来他当年魂魄离体,刚好被魇鬼宗的人拘走。那人将他和许多其他的魂魄一并封入一个法宝之中,想要将他炼化,没想到反而被他得了机会。
他将那些魂魄全部吞噬,借此强大自己的魂力,魇鬼宗那人实力不佳,没有发现法宝中的变化,日常修炼都被带在身边的他瞧个正着。
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杜谦星竟然重塑了肉身,以这样一种离奇的方式得到了新生。
杜谦星身体都没了都能东山再起,报仇雪恨,他的情况远没有对方那么糟糕,是不是也能……
杜谦星一出现,他那些徒子徒孙就全都围在了他的身边,杜谦星将他们安抚下来,然后对两个外来者道:“我与两位小友并无仇怨,还是勿要妄动干戈为好。”
杜谦星的身体应该很不好,不过说上这么一句话,就急喘了几下。
巫行云知道这人不是善茬,示意秦疏小心。笑看着杜谦星道:“魇鬼宗在修真界早已销声匿迹,今日竟然能够在这里遇到杜前辈,这还真是缘分。”
杜谦星微微眯眼,巫行云一口点名他的身份,说话不卑不亢,再看他身边那人,虽一言不发,看着就不像是好惹的,再看那柄剑修的标志性武器,心里有了猜测,“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见到天衍宗的小友,确实是缘分。不知两位小友可认识郎易之?”
秦疏心头微讶,身为铸剑峰弟子,他如何不知上一代峰主名讳,只是不知这人如何与师祖相识。
杜谦星虽然被困地底几百年,却一刻未忘重见天日,更没有忘记他的仇敌。
秦疏虽然面上丝毫未露,但修真本也不必通过眼睛查探,更何况在地底的这几百年,比起用眼睛观察,他们的每一根神经都更加活跃。哪怕是流动的空气都能向他们传达许多信息,否则他的徒子徒孙也不会刚好守在两人掉落的位置了。
双方互相试探一番,短暂地达成了共识。
杜谦星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全靠修为硬撑,即便如此,也随时有兵解的危险。
他邀请两人随自己小坐,同时安排遥山带人将山洞里的东西迅速收好。今天,他就要离开这里!
杜谦星的住处是一个随身宫殿,里面布置的十分华丽,与幽暗的地底格格不入。
巫行云想到那些身着草裙的魇鬼宗弟子,有些默了,比起他师父,这位属实是过于抠门了,他就不信这老匹夫不能给那十几个人提供可穿的衣服。
转而一想,任谁被困在暗无天日的地方几百年,多少也会生出些毛病来,巫行云想到此处,竟然生出几分同病相怜来。
巫行云问道:“前辈邀请我二人过来,想必是有所求,不如直说?”
杜谦星没想到他开口竟然这么不客气,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道:“不愧是巫玄天的血脉,果然够张狂。”
他也没有时间废话,直说道:“我需要长生丹。”
巫行云和秦疏两人毫不意外,杜谦星确实是一副马上要死了的模样。
有所求就好。
巫行云直接取出一个瓷瓶,杜谦星眼睛一亮,延寿丹易得,长生丹难求,他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手里真的有这丹药。
杜谦星沉住气,问他:“你有什么条件?”
巫行云:“我想知道你当年东山再起的法门。”
功法是一个门派立足的根本,自然不能轻易泄露,不过巫行云坚信一点,只要诚意足够,一切皆有可能。
杜谦星确实心动了,他直言:“方法我可以告诉你,只是这法子对你无用。”
从他出现,到两人随他前来,那个叫秦疏的剑修一直将注意力放在巫行云身上,观两人气机,定是道侣无疑。
秦疏如此,定然是担心他对巫行云不利,随时准备将人护住。再结合巫行云的条件,想必他是受到了什么重创。
杜谦星没有说功法,只说了他当年为何能够肉身重塑的内情。
首先要有足够的魂魄给他吞噬,其次要吞掉将他关进炼魂鼎的人,而且是利用魇鬼宗的功法反杀,三者缺一不可。
这种成功几乎是不可复制的,且不说魂魄离体的危险,就算他能赌,却也不能保证自己不是被吞噬的那一个,还有更重要的一点,谁会用自己的命来换命呢?
巫行云大失所望,杜谦星说得对,这条路于他而言根本就行不通。
秦疏却是松了口气,“行云,莫要心急,你会恢复的。”
巫行云知道,秦疏对他的身体很上心,平日里所有的事情都会代劳,不让他使一点灵力,他也确实是在好转,可他还是会心急,“我要报仇。”
“报仇”两个字似是某个开关,之前还一副长着模样的杜谦星顿时咒骂起来。
他说话的速度太快,巫行云起初也没放在心上,直到听到一个耳熟的名字。
“孟子翁?”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 巫行云身体前倾,紧紧握住身边人的手。
他看着还在那咒骂不休的杜谦星,再次发问:“你说的孟子翁是怎么回事?”
杜谦星终于停下, 定定地看着巫行云, 半晌后忽然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声:“我被困在这地底下, 正是拜他所赐。”
原来, 当年孟子翁想要找他买一副丹方, 那丹药名为孕子丹。
修真之人,子息艰难。很多修士年轻的时候一心修炼,等到修为高深之时, 才有心思考虑传承问题。然而天道自有其平衡之术,此时再想要传承血脉,不免有许多坎坷。
虽然修炼者追寻大道, 但也不乏执着于血脉传承之人。只是子嗣本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灵兽宗的一位大能却是个例外, 他不在乎自己的子嗣问题,却万分想要自己的灵宠留个后, 只因他那灵宠是天地之间仅此一只的金毛吼。
起初大家都只觉他异想天开, 正所谓天地阴阳,才能生生不息, 就算他真的炼制出了一种能够增加繁衍概率的丹药又如何,金毛吼难道还能自攻自孕不成?
这位大能不管他人如何作想,一门心思地苦心钻研, 后来还真的让他将这种丹药炼成了。
且不说其中细节到底如何,总之,金毛吼揣了崽儿。这个消息一经传出,整个修真界为之一振。
想要谋求子嗣之人四方云集,只是还未等他们赶到灵兽宗, 那位大能就已经提前迎来了劫云。
那一天,于整个修真史来说都十分难忘。
许是孕子丹的存在有违天命,那位大能在渡劫飞升之际,直接被八百十一道天雷劈得渣儿都不剩,半个灵兽宗都被夷为平地。
那八百一十道天雷不仅劈在了灵兽宗,也劈在了所有修真者的心上。
金毛吼在被劈成焦炭的前一刻,濒死产崽,然后它做出一个惊人的举动,一口将刚出生的幼崽吞掉,竟然险险保住一条性命。
天道用最最残酷的刑罚做出了警告,何为天命不可违,孕子丹就此失传。
其实,孕子丹从未失传过,它一直都摆在灵兽宗的藏经阁内,和那位大能灰飞烟灭的影像一起,提醒宗门中的每一个弟子,万万不可犯禁。
杜谦星曾经是灵兽宗的内门弟子,所以才被孟子翁找上。
杜谦星听完对方所求,并没有拒绝,实在是孟子翁给出的报酬太让他心动,以至于他不得不冒这个险。
杜谦星本就对灵兽宗心存怨怼,自然不会想要给他们护住方子,尽管如此,他也不会就这样给出去。
众所周知,极乐宫的人最是没品,若是他将这个消息放出去,灵兽宗势必不会善罢甘休,那对杜谦星来说就是无穷无尽的麻烦。
他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偷。
当年那位大能可不只炼制了一枚丹药,不巧,他刚好知道丹药藏在何处。
杜谦星修为高深,又有魇鬼术护体,想要将丹药偷出来,简直神不知鬼不觉。
至于炼制给灵兽的丹药修士是否能吃,吃了之后又会如何,他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
从杜谦星口中得知这些陈年旧事,秦疏二人一时都有些唏嘘。
不过,比起灵兽宗的兴衰,他更关心其他的事情。
“孟子翁为何要将你困住?”
杜谦星眉头紧锁,其实他一直都想不明白,孟子翁这样做的用意。
他在被困在炼魂鼎中时,迫不得已修习了魇鬼术,魇鬼术性属阴寒,他虽然再塑了肉身,进益飞快,寿命却只有寻常修者的一半。
当时孟子翁拿着一枚长生丹找上他,他很难不动心。如果孟子翁拿了一枚假丹药给他,或是背弃诺言他还能理解,可对方却在将报酬给他后又阴了他一把,杜谦星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原因。
或许,对方就是想要他魇鬼宗的名字从修真界消失?
杜谦星又开始自言自语起来,完全忘了身边还有两个人。
秦疏看他这样,明显是有些精神失常。不仅如此,他还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也不知是不是被刺激大发了,。
巫行云见此,若有所思,传音给秦疏:“你说,孟子翁的那枚长生丹,他到底有没有吃?”
秦疏和他对了下眼神,两人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那丹药肯定是吃了的,否则当年杜谦星也不可能会冒着可能被雷劈死的风险答应孟子翁。
像延寿丹、长生丹这种丹药,只有第一次吃才有效果。延寿丹可延百年寿命,长生丹可续五百年寿命。如今,杜谦星张口就问他们手里有没有长生丹,显然,他寿命将尽,已经开始病急乱投医了。
巫行云将丹药收起,丹药宝贵,可不能给这人浪费了。
这个动作刚好被杜谦星看到,他瞬间从之前那种混沌状态中清醒,拄着拐杖向他这边走来:“小友,我已把恢复的内情全部告知与你,长生丹已然是我的了,你再收起来似乎不大合适吧!”
巫行云一撩袍袖,漫不经心道:“你说的法门于我无用,我为何要将丹药给你?”看着对方脸上逐渐松弛的皮肉,巫行云气死人不偿命,“况且,天命不可违,身为灵兽宗旧日门徒的你,应该最清楚了,不是吗?”
杜谦在地底虽然时刻想要出去,可是在徒弟间他就是绝对的权威,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嘲讽。星手中拐杖顿地,敲击在地面竟然发出金属的质感,声音以那一点为圆心,沿着地面向四周鼓荡,直到了这处洞府的墙壁处,又开始反向传导,一道又一道的声纹就这样纵横交错,形成独特的韵律,很快,其间有黑气滋生。
秦疏一把将人护在身后,手上赤霄蓄势待发。巫行云向旁侧跨出一步,对秦疏道:“我来。”
只见手指轻握,开山斧在他手中渐渐成形。对方鬼魅的攻击让他有片刻眩晕,这却让他更加想要试试这斧头的威力了呢。
杜谦星见此,加快动作,他的目光掠过已经开始爬上斑点的手掌,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他一定要得到长生丹,一定!
开天斧刚刚现身,就被一张老脸丑到了:“哪个不长眼的龟孙在这里放臭屁,看小爷不砍了你的脑袋?”
开天斧桀骜不驯,巫行云被他的力道带着,整个人都向前踉跄一下,然后就直直地砍向杜谦星拿着手杖的手。
杜谦星看着掉落的手掌,再看向巫行云的时候,目光阴鸷。他将断腕置于眼前,然后神奇的一幕发生了,缺失的手掌竟然又长了出来,如果不是地下还躺着一个,简直要让人以为是它自己长腿跑回来的。
杜谦星的喉间溢出阴恻恻的笑声:“没想到吧,将长生丹交出来,老祖饶你不死!”
巫行云听他自称老祖,面沉如水,“什么腌臜玩意也配称我老祖。”这次不等开天斧叫嚷,巫行云已然一斧头砍向杜谦星。
“自不量力。”杜谦星冷笑出声,掌心散出绵绵不尽的黑气,化作一张蛛网,对着开天斧缠了上去。
“刺啦~”
伴随着这一声,杜谦星的脸上就好比打翻了调味瓶,先是愤怒,再是恐慌,很快又镇定下来,比起眼前这个,那个剑修才是让他忌惮的。
杜谦星用更绵密的灵力将那柄骇人的斧头包裹起来。同时传音:“遥山—”
遥山原本还有些心不在焉,现在听到师父传唤,放下正在收拾的东西,眨眼间已经在原地消失了。
遥山赶来的时候,师父正与那眉眼骄傲的青年对垒。当看清双方的战况,遥山的脸上第一次露出惊讶的表情,那个年轻人明显处于上风。
杜谦星见到遥山,一边注意着对手的情况,同时五指微张,遥山就被他吸到了手上。
遥山心头悲凉,难道我今日就要死在这里了吗?他闭上了眼睛。
一股温热溅到脸上,带着腥气。
桎梏他的力道忽然撤去,遥山睁开眼,就看到那个他无法撼动的人少了半边脑袋。
他摸向脸上的温热,原来,这不是他的血,而是师父的脑浆。
杜谦星虽然失去了半边脑袋,显然还没有死,他眨动着半边眼睛,疯狂暗示着遥山。
遥山恍然,对巫行云道:“他的命门在尾闾。”
巫行云再次挥动斧头,秦疏伸手一拦,巫行云正要质问,就听秦疏道:“小心弄脏。”
秦疏将赤霄向前轻轻一送,直接贯穿了对方的尾闾穴,杜谦星倒下的时候还有些不敢相信,他的徒弟竟然会和外人联手,竟然敢背叛于他。
“为什么要拦着小爷?小爷我要砍了他的脑袋。”开天斧斧身颤动,愤怒地发着冷光。
遥山第一次见器灵说话,整个人都惊呆了。颤抖着手指问道:“它是什么?”
秦疏玩笑一般随口说:“叫小脑斧吧。”
巫行云也觉得这个名字不错,没有反对。
只有开天斧一直在抗议:“老子是开天斧,才不是什么小脑斧。”
“谁让你对砍人的脑袋情有独钟呢?这回就让你稀罕个够好了。”
两人完全无视了小脑斧的诉求。
因为,他们看到了永生难忘的奇景。
当杜谦星的最后一丝灵力回归天地,原本三丈高的洞府瞬间变小,失去遮挡的四周现出原本的面貌,上面竟然爬满了天晶藤,正散发出清冽幽蓝的光。
巫行云摘下一片,问秦疏:“你说,杜谦星知不知道他的随身洞府后面是天晶藤。”
秦疏:“应是不知道吧。”如果知道,那对于他的徒弟来说,简直太过残忍。
巫行云也就随口一问,他看着铺天盖地的天晶藤,忽然道:“如果在这里双修,肯定事半功倍。”
秦疏:“……”

秦疏头也不回就往外走, 没有丝毫留恋。
巫行云就站在原地笑着看他,神情悠然,看着他整个人消失在黑暗中也没有动。
巫行云等了一会儿, 秦疏一直没有回来, 脸上的笑容凝固。
他就这样把自己丢在这里了?
巫行云不敢置信, 秦疏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证明他离不得他吗?
很好, 你猜对了。
他还真就离不得他。
反过来也是一样。
巫行云再次感谢师尊, 秦疏就是离得再远,小命也握在他的手里,他有什么可担心的?
他往对方离开的地方走去, 在触及一层薄膜时停住了脚步。
他用手指戳了戳,自语道:“敢把我关在这里,胆子越来越大了呢。”
他也不着急, 洞壁上的天晶藤发出微弱的光, 他摘取一片,试着吸收其中的灵力。经过两人的持之以恒的付出, 他的丹田不再闷痛, 只是功法运转仍然有些迟滞,比起曾经, 他真的恢复了很多。
就算距离完全恢复还遥遥无期,巫行云也能够忍受。他不能忍受的是,他这么辛苦, 吸收的灵气竟然只能留住十之一二。
巫行云是个不服输的性子,别说十之一二,哪怕一分一毫他也不想放过。他找了一处灵气最为浓郁的位置,坐在藤蔓丛中,开始吸收灵气。
时间于不知不觉中过去, 黑暗中,一个身影向他这个方向走来,最后停在他的身前。
能够突破禁制来到他面前的不作他想,巫行云背靠天晶藤,如同藤生精怪,用缥缈的语气说:“怎么,改主意了?”
秦疏目光扫过大片的天晶藤,抬手挥剑,便收割了大半,只留下一截紫黑色的根茎,等到下一个春天,这里定然会再次长出满墙的藤蔓。
少了天晶藤提供的光源,洞穴里又昏暗不少。巫行云就看着他一言不发地在那忙活,有些无聊,忍不住开口:“秦疏,你是不是后悔了?我不笑你,你快过来。”
秦疏不说话,往更远一点的地方去,继续收割。
巫行云无聊地揪着天晶藤的蔓条,“知道你脸皮薄,一会儿可以将那些野人挪走,不会有人过来打扰的。”
巫行云是真的觉得这里很不错,幽暗、隐蔽,秦疏那个穷讲究的家伙应该能同意。尤其是这里灵气四溢,他都能想象得到,当运转功法时,灵气灌体会有多痛快。
秦疏又将周围检查一遍,确保没有留下一片藤晶,这才回转。
在路过巫行云时,巫行云一把将人抓住,秦疏反手一扣,便将对方带到了自己的背上,脚下轻点,人已经飘了出去。
“道侣不配合,他一个人也修炼不起来。”巫行云不无遗憾地想。算了,偶尔他也会照顾一下秦疏的情绪的。
秦疏虽然看着瘦弱,其实宽肩窄腰,巫行云趴伏在秦疏的肩头,安然又惬意。
很快,前面出现了魇鬼宗那群野人的身影,秦疏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喘气的功夫便已经掠过了他们,来到之前他们掉落的地方。
之后,旱地拔葱,带着巫行云迅速上升。
巫行云凑到他耳边道:“那些人呢?就这样放着不管吗?”
秦疏疑惑:“你想怎么管?”
“杀了。”巫行云这话说得轻描淡写,却十足透着对人命的冷漠。
这事于修真界本就是常态,秦疏没有纠正他的想法,只说:“没有必要。”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巫行云冷哼一声:“杜谦星死于我手,别怪我没提醒你,以后若是我被人寻仇,你也讨不了好。”
“不会。”秦疏的语气十分笃定。
巫行云没再问了,他对秦疏的人品信得过,这人从来不说空话,虽然他们从结契到现在也还没到半年。
唔~秦疏唯一让他怀疑的都和床笫有关,他也搞不明白,为什么秦疏在双修之事上会那么——羞涩,如果不是亲身试过,他一定会觉得对方不行。
双修多好哇,又舒服,又能提升修为,来一次比之前他辛苦修炼十天半月来的效果都要好,有什么可节制的?
头顶的光亮若隐若现,秦疏放出神识,察觉到有人潜伏在附近,对妻子道:“抓紧。”
“知道。”巫行云在外行走的经历不比秦疏少,地上那么大的裂缝,没有人过来才奇怪呢!
就在巫行云以为秦疏会带着他直上云霄时,对方却忽然拐了个弯,他这才明白秦疏让他抓紧是什么意思。
秦疏带着他直接进了一处风洞,风洞中的风元素十分活跃,刮在人脸上仿佛刀割,如果他们不是修真者,这个时候恐怕已经被割成肉片。
一路蜿蜒曲折,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终于来到了风洞的源头。比起风洞中的危险,这里分外平静。
更让他意外的是,这里竟然还有一张床。
巫行云看看秦疏,又看看床,应该不会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吧。
秦疏用事实证明,他就是。
天晶藤簇拥在床榻周围,还被刻意摆了造型,夜明珠高挂,巫行云被压在床上的时候还有些回不过味儿来。
他伸手去拉扯秦疏的脸皮,这还是他熟悉的那个秦疏吗?
秦疏拉下他作怪的手,轻吻他的指尖,眼睛却深深地注视着他。
麻痒顺着指尖蔓延,一路蹿进巫行云的心里,只是这样纯情的动作,却让他乱了呼吸,巫行云被他这样看着,愣愣地没有说话。
抚摸,亲吻,夜明珠的光晕明明灭灭,在眼前晃荡,晃得整个人都在眩晕。
声音溢出喉间,在洞穴内激荡,很快便连成一片,在耳际环绕,莫名羞耻。
只是,这种羞赧也只在心底停留了一瞬,很快就被更激烈的情绪填充,挤走。
这是一种和以往全然不同的体验,不像修炼那样目的明确,也不是对主导权的角逐,而是掺杂了欢喜、柔情、占有、掌控、珍重、执着的一种极为复杂的感情。
这种感情强烈又深沉,就像是从虚空传来,带着亘古的低吟。巫行云通过秦疏的动作,他的身体,循着契约所指,清晰地感受到了这一点。
不知过了多久,巫行云终于从那种极致的满足中苏醒,看着躺在身侧的人,他眨了下眼睛,“你怎么改主意了?”声音是少有的温柔。
秦疏:“你想要。”
巫行云戳了下他的胸膛:“好委屈你啊。”
秦疏继续未完的话:“我就满足你。”
巫行云心口发烫,他急促地呼吸两下,好似不经意地道:“以后,我所有的愿望你都满足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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