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红黑迷雾救援手册by间无岐

作者:间无岐  录入:02-26

“很抱歉,组织里从来就没有第二个卧底。”
来信人那一栏写着一个他们都很清楚的代号,布尔盖。
鹤见业,不,他已经死去了,那么,那个布尔盖——是不打算回来了?松雪幽茫然地抬起头,喧嚣的米花中央大厦的废墟清晰可见,消防车和警笛的喧嚣刺破夜色,神色坚毅的伊达航正在警员的围绕下指挥着救灾,火光明灭,他望着废墟的方向说不出的沉重。
布尔盖,他怎么敢,他怎么敢……集是他的联络人,是几根手指数的过来的信任他的人,他怎么敢?!
身处指挥中心的伊达航当然没空注意宽阔的广场角落里有一个暴怒的人,他的八成心思都在如何将公众的损失减到最小,还有两成用来目送接送伤员的救护车,白色的车厢急行着奔向最近的医院,担架上垂危着亟待解救的生命。
手机又开始震动,新的消息到来,阿德贝格叹了口气。是卡沙萨的当量太保守了吗,还是明石龙吾运气太好,那种伤势竟然还能在手术室里顽强的起死回生——还得麻烦他自己亲自跑一趟啊。
“柴崎,注意调配,通知交通科为救护车和消防车开道!基本工作结束后我还要去趟医院取证,文书报告就交给你了。”
“收到!”
宿海集是在浓重的金属腥味中醒来的,过于强烈的铁锈味让他有种自己在呼吸鲜血的错觉,而下一秒,更为浓重的药味就掩盖了那种血气,奇异的草药味持之以恒,成功把还在思维防空的他熏到咳嗽。
“啊……你醒了。”抽着气的人声伴随着细细簌簌的声音响起,宿海集用力睁开眼,入目即是波本在缠绷带的后背,深深浅浅的伤痕蛛网般从每一块皮肉下发散出去,枪伤就像月球坑一样稀松平常,“虽然这药的味道的确很劝退,不过这已经是我能找出来最好的特效药了,你身上用的也是这种,忍忍吧,闻多了你就习惯了。”
金发男人终于扎好最后一个结,语气瞬间如释重负,毫无形象地瘫在了沙发上,他的声音比安室透时期的还温和,带着往日里被掩饰得很高明的疲惫:“感觉怎么样?”
“没有感觉。”宿海集谨慎回答,他已经完全被这莫名其妙的发展搞懵了本就刚刚开机的脑子。这就是一间普普通通被废弃的仓库,大片大片各式机器的残骸,唯一的能见光源是头顶上简陋的吊灯,桌上散乱着绷带、止血钳、药棉和针管,武器和子弹随意堆在架子上,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试图说服他接受一个荒谬的事实——
波本把他捡回了安全屋,并且搞定了他的伤。至少他不至于缺胳膊少腿或者立刻死掉。
但波本为什么会有这样简陋的安全屋?宿海集费力地挪动脖子尽可能扩大扫视面积,怎么看这里顶多成为流浪汉的无奈之举。而不适合波本这种出任务都要打上嵌有蓝宝石波洛领带的小少爷——是的,他那种放肆又傲慢的挑剔,只能让人严重怀疑他是不是那种对所谓平民生活一无所知的人。
“没有感觉就对了。”他眼里时刻优雅的少爷正随手在茶几上翻找着烟盒,赤着上身就披了件外套,“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才请到水平高明还口风严谨的黑医,那麻醉剂的用法简直是奔着打死人去的。所以你也不用幻想立刻下床什么的,公安那边我会替你说的。”
宿海集的眸子空白了一瞬。
公安,波本说了公安对吧?!难不成他——
“对了,重新自我介绍一下。”终于找到烟盒和打火机的男人朝他笑了笑,七星柔和的烟雾模糊了他的眉眼,“我是降谷零,警察厅公安部零组的成员,在组织执行卧底任务时的代号是——”
波本,他无声地比划了个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口型。
“就这样告诉我,你确定?”宿海集沉默地凝视了一会那只偶尔闪烁的灯泡,“零组的保密级别比我还高,上头的人只会批评你认不清价值。”这就是为什么他只在黑田兵卫的手下待着,不是每个高层都有黑田兵卫的脑袋。
“没关系。”降谷零冷笑着吐出一口烟,腕上的指针正一分一秒的走着,他能这么放松的时间不多了,“卧底都有使用时限,布尔盖早就快保不住了。而鉴于是我把你送回去的,组织也在任务里注意到你了——恭喜你,宿海先生,新的卧底计划很快就会砸到你的头上,且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派我来当你的引荐人。”
“希望我们合作愉快。”他眨了眨眼,对此宿海集一时间失去了语言表达能力。
果然艺术来源于现实却仍远不如现实荒谬,它甚至不讲逻辑,仔细回忆一下,昏迷前的确有个金色的影子在跑向他,谁能想到是波本呢。宿海集苦笑着努力唤醒自己沉睡在麻醉剂中的身体,余光里的降谷零已经叼着那根烟开始在庞大的机械工作桌上整理:“纸……你在写报告?”好吧,看来不管是警视厅还是警察厅,报告都是一脉相承的。
“当然,警务系统一大特色。”金发脑袋在灯泡的边缘底下奋笔疾书,烟味飘来,显然和他处于痛苦的同一战线,“所以你和布尔盖联系的内容还记得多少吗,我还得帮你把你那份一起写了……他向你下达了什么指令?”
“他——”
空气突然安静了一瞬。
火场里熟悉的窒息又漫上来了。明明没有人扼住他的咽喉,明明没有烟熏火燎,宿海集却仍然感到不可抑制的脱力与沉默,他不能张口,甚至快无法呼吸,原本失去知觉的身体反过来攻击着他的神经,发力的唇齿试图吐出一个像样的字眼。
“他……”鹤见业说,他会去确定苏格兰,而我负责支援明石龙吾。
“他向你下达了什么指令?”
视线边缘的金色模糊成色块,遥远的声音降临到他的头颅。金色的光,金色的利刃,一把凿子破开头盖骨,脑浆自由而激动地流淌开来……欣喜,解脱,他从这流淌中获得阵痛着的愉悦。他想他疯了,自然而然,非常清醒。何况疯子是可以自由说话的,不用承担任何结果。所以他应该大声地说,认真地说,说出那个对方想要的字眼——
“他向你下达了什么指令?”
宿海集扩散开的瞳孔对上他微笑的脸,金色的天使朝他温柔地伸手,回答将是救赎。
于是他说,去你妈的,波本。
“萩原,我没听错吧,波本竟然被骂了哈哈哈——”
“行了行了小阵平,收敛点,我听见了——再笑波本给你开瓢信不信,这回我可懒得救你啊。”
“注意点时间波本,不行就换苏格兰上,别占着位子在那玩了,我还要回警视厅加班的好吗。”
“吵死了,你们这群人任务都做完了是不是,一个两个闲得慌。”降谷零冷笑着想摸出手机,作势就要让情报组重新派发任务。可惜在他摸向裤兜的前一瞬就被诸伏景光眼疾手快地截住了,没让沾着血的手印留在西装裤上,“要不是我假装日本分部里有第二个卧底,谁知道能钓出一个货真价实的联络人?”
“别着急别着急……致幻剂一倍量不够还可以试一点五倍的。”诸伏景光心有余悸松开对方差点酿成惨祸的手,他还不想回去听一晚上零关于清洗衣物的抱怨,这可是位出任务都要仪表堂堂的主,一般人学不来的,“有我在旁边指导,很快的,你好歹也要相信一下布尔盖的手艺。”
“换句话说——你是想说我的手艺不行吗,景?”幼驯染格外温柔的声音胜过鬼片无数,诸伏景光猛地一激灵,不得不打着哈哈糊弄过去。谁让降谷零大概天生和审讯八字不合,每次单独审讯总会出点意外和乐子——这也导致无论是潘德林卡沙萨还是阿德贝格,总愿意抽时间来专门看看笑话。
布尔盖瞥了眼打闹成一团的五个人,稳定地给刑架上一声不吭的人注射着强心针。要是再不止血之类的做点补救,很快宿海集就会成为这间没有窗户的地牢里所生产出的又一具尸体,毫无情报价值,被兀自丢弃,名字彻底消失在乌鸦的谈笑里……但如果能撑过去,你就是我们中的一员了。
“所以,请坚强地继续活下去吧。”
他冷漠地接上新电极。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最后一位纯黑是——波本!他假装组织里有第二个卧底钓人的,第一个「卧底」是他自己假装的公安,看到中间有没有松一口气呢(笑)
*结尾的鹤见业是保住了自己卧底的身份,为了自证清白来审讯宿海集的。如果集撑住了组织就可能采取洗脑之类的手段物尽其用,还有活路。其实幻觉里集察觉到不对劲靠的是烟,烟和打火机都是拉近关系的好手段所以波本肯定会。但作为优秀警校生降谷零肯定没特殊情况不抽,这里的波本太老烟枪了
*在最后一段之前的所有过程都是宿海集在审讯中被注射了致幻剂后的回忆梦境,然后揭秘一下一直存在但没有人发现的疑点:
1.集查名单时提到的夜越来越长,说明秋分过了
2.回家时飞虫迟钝地撞着灯,是温度降低
3.松田开车前想的吐槽是秋游
4.萩原脚下踩的是大量干燥的落叶
5.宿海集背后的樱花是枯枝所以综上所述,时间应该是秋天,然而宿海集的眼里一直存在着各种樱吹雪,显然是有一方出错了(望天)

“你在这里做什么?”
身上的阳光被人挡住,诸伏景光闭着眼都能感受到温度变化,他不得不强撑起昏昏欲睡的意识,朦胧着睁开眼后发现问话人是个金色头发的男孩,深色皮肤,背心短裤还抱着个皮球,脸上汗津津的,那头金发在夏日的骄阳下闪耀得像金子。他下意识往旁边避了避,说实话有点晃眼。
“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感觉没见过你?”降谷零低头好奇地打量着蜷缩着的人,他看起来在河岸边的草坪上刚睡醒,人还傻呆呆的,一双同样少见的蓝眼睛乖乖地看着他,那个弧度……有点像猫啊。
然而听完了他的问题,那个男孩明明已经醒过来了,却也只是默默地看着他,连张口的打算都没有。但降谷零能读懂,那个眼神里努力传递出的不安和抱歉——难道这个人是那种不能说话的哑巴?
接下来他又问了好几个问题,这个看上去温柔又羞怯的孩子都没有给出任何语言上的回应,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后那双明亮的蓝眼睛也黯淡了下去,微微偏过的眼神停留在揪住草坪的手上,忽然又渴望地看向他。他是在怕自己跑了吗?
“你叫什么名字?”幸好降谷零从小就倔,他就不信连这个人一个字的回答都得不到。于是他简单而固执地重复着那个最简单最基础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三番五次,在他的鼓励下男孩终于鼓起勇气张开了嘴,他在尝试,小脸憋得泛红,舌头和肌肉努力地运作起来,生涩得像第一次发声。可能成功,诸伏景光闪过一缕直觉,他即将说出他们见面以来的第一个音——
“零!你跑哪里去了!”女孩清脆的声音远远地飘来,带着跑动时的喘气音,“妈妈让我叫你马上回医院,她有事找你——”
“知道了——”被称作零的男孩回头喊了一声,抱着球下意识往前跑了两步,突然又迟疑地回头看了眼草坪上的人。可是他好像快要得到答案了啊……接下来,他是应该听话地立刻回医院,还是留下来继续和这个不会说话的男孩消磨耐心?
诸伏景光再次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朝他挥手时笑容平和而充满歉意……果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是他没能抓住那个机会,是他说不出来——所以,不要给别人添麻烦,不要再打扰那些有事情的人,寄宿的亲戚明明已经教过了不是吗。
金头发的男孩跑进了正午的阳光中,诸伏景光无声地看着那个背影消失,打住了一瞬间跟上去的冲动,视线重新落回水面上,他对着那个失去笑容的孩子缓慢地做着口型。
你好……我是……诸伏景光。
从小到大,诸伏景光已经从旁人的眼光中读懂和学会了何为不幸,何为怜悯,何为私下里指指点点的不屑。但他还不知道,灾难向来此起彼伏,比如当七岁的他要看着父母死在眼前血泊的时候,十六岁的他还要看着刚从警校毕业的哥哥被贴上新闻讣告。
讣告,熟悉的讣告。
熟悉的照片。他们一起去照相馆的时候,天气和今天一样晴朗,他照的是学生证的证件照,高明哥照的是工作上的警官证,临走前他悄悄地瞄着高明哥。然后在对方一笑而过中顺理成章地合影留念,那张合照被洗出来了,挂在他们长野老家的墙壁上。是他们父母的血溅过的地方。
樱花和血一起坠落,火光,人质,炸弹的二选一,迟迟不来的支援与叫嚣逼迫,新人警官舍生忘死,官方通告却态度含糊,而他又一次亲眼看着熟悉的脸倒在血泊。又是一步之遥的距离,又是一切的一切都在强求他接受一个事实——他这辈子最后的亲人离开了他。
诸伏高明死了。
一条人命被简单地封存进一纸档案,而那个炸弹犯甚至仍然在逃,和九年前他父母的死亡一样,没有任何结果。诸伏景光异常熟练地处理了所有的后事,同时按时上学完成功课——然后在第一个周六里,他一个人去到了东京的海边,没有任何想法,他只是空白地行走,完全摒弃了所有的思维能力。
于是他朝大海走去,不由自主到像被吸引。
“是你,那个不会说话的家伙?”一只手猛地扯住了他,诸伏景光如梦初醒般回头,海浪已经打湿了他的裤腿。而那个拦着他不让他走向死亡的人正挑眉凝视着他的脸,“真的是啊……嗨,好久不见。”
春天的海水依然冰冷刺骨,诸伏景光打了个寒颤,很难说清楚是因为温度还是劫后余生的茫然:“零?”曾经的很多记忆都早已模糊不清,但不知为何,那个灿烂的下午一直深深印在他的脑海里,让他能犹豫着说出那个名字。
金发少年的兴致看起来更高了:“原来你会说话啊——所以,你叫什么名字?”他拽着诸伏景光回到沙滩,颇为正式地伸了个手。只不过配上他身上的衬衫马甲倒像模像样,典型的少爷做派,和诸伏景光记忆里那个满头大汗的男孩毫无关系。
他到底后来被谁养大了啊?
诸伏景光压下心里一闪而逝的疑问,遵循直觉握住那只温热的手,少年的掌心里满是老茧:“你好,我是诸伏景光。”
他终于说出来了,他很高兴。
然而诸伏景光不知道,一个月后的他会感激这只手。因为这只手的主人叼着棒棒糖告诉了他绝密的情报,关于诸伏高明死亡的真相,很大一部分是上层党派斗争和责任推诿的产物——而很快的,三个月后,他会对这只手感到绝望。
因为就是这只手,握着他的手对那个被特地逼到死角的炸弹犯扣下了扳机。
松田阵平对命运的怨气倒一如既往,区别在于进入组织前他还会感到委屈和痛苦。而进入组织后他很快学会了漫不经心和冷酷来掩饰自己的不成熟,并在时间的磨砺下将其彻底内化,变成一个对人类和社会毫无贡献的混蛋。
对于自己自甘堕落这件事他承认得向来很痛快。毕竟没什么好辩白的,只能说生存环境如此,活下去总得付出代价。如果他的父亲没有在冤案后一蹶不振酗酒猝死。如果他的母亲没有伤透了心后离开家门一去不回。如果后来收养他的那个人渣没有一边替组织工作,一边还强迫他打下手,松田阵平自认为还不至于成为今天和死神同行的卡沙萨。
或许他会成为警察也说不定呢,是吧。
白天在学校里补觉,晚上给那个人渣做后勤,深夜再替那位组织代号成员跑个腿,松田阵平十六岁前的人生基本都是这样度过的。反正为了生存和报复,他冒死瞒着那个冠冕堂皇的亲戚和一位组织成员搭上了线,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松田阵平开枪的时候还自得其乐觉得自己蛮有天赋,应该不至于立刻成为新的尸体。他还蛮想活到二十岁成年的。
毕竟和萩原研二那家伙说好了,成年礼要一起去神社祈福的啊。
十六岁那一年,他在组织的授权下干掉了那个压榨了他好几年的亲戚,来作为敲门砖加入了那群乌鸦,代价是从此消失在社会和监控镜头下。非常自然而然,他甚至没有告诉萩原研二。毕竟好歹有点自知之明,萩原那种喜欢安宁生活的人最好别和他这种人扯上关系——于是松田阵平这个名字,就这样平静地失踪了。
但十二个月的岁月磨灭过去,萩原研二还在找他。像是个傻子,耐心地,坚定不移地找着一个人,叫松田阵平。
明明世界上即将诞生卡沙萨。
其实松田阵平知道这件事还是从别人口中了解的,那时他刚进组织,没什么时间关注活命和立足以外的事情。何况和他竞争代号的竞争对手正无时无刻不在窥探他的脑袋——所以当他在酒吧里听到萩原研二这个名字时,不可避免地愣了一下。
等等,你们在说谁,他放下酒杯迷惑地扫视了圈,萩原……研二?
对啊,那帮人也迷惑地看着他,自顾自地谈笑,你的那个死对家听说他和你曾经很熟,想去找他麻烦威胁你吧,太天真了,松田阵平怎么可能被这种低级手段威胁到。不然这一年里死在他手里的人岂不是太冤了?
灯红酒绿,被人群环绕的卡座里,墨镜遮住大半张脸的少年无声大笑。
从那天起他就开始保持着对萩原研二的密切关注,还得防止天赋卓绝的幼驯染发现自己,鸡飞狗跳的,上下折腾了半天可算把他给累得够呛——可惜,向来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再严谨的提防总会有漏洞。
所以等他踹开挡路的尸体,从任务现场循着定位器找到人的时候,一切都已经不可挽回了。
暴雨,夏日里惯常的台风天,这只不过是前奏,鲜红的血迹很快被雨水稀释成淡粉色的液体,仇家的尸体狰狞着面目软倒,留着半长发的少年呆滞地握着枪,仍然保持着下意识射击的姿势,被脚步声惊醒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是扔掉枪,抬头时的惊惶和无措如此分明。
“小阵平?”萩原研二猛地睁大了眼睛,死寂的郊区街角,暴雨里显现出的人影,简直像是鬼魂借助雨水来回到人世间看望。每一次思考都更加混乱。
然而在松田阵平开口前,第二种声响是由远及近的警笛声。这附近虽然人烟稀少也还算是有人居住,虽然暴雨下看不清情况,但那声枪响依然清晰无比,有人报警是理所应当的事。如果萩原研二留下来,等待他的或许就是堪称无妄之灾的牢狱。
而那会毁了他的。不自由,会杀死他的灵魂。
他们都很清楚这个事实,而萩原研二的脸色在听到警笛的那一刻就已经近乎苍白。和即将成为卡沙萨的松田阵平相比,他还是那么的青涩……而信奉正义,亲手近距离杀死一个人就能摧毁他本就陷入混乱的心理防线。
所以,为了救他——
松田阵平面无表情地接住被打晕的人,顺手把那柄枪揣进了口袋。是他的错,或许他不应该忘了自家幼驯染虽然手上干净无比,但人都有生存的本能……有时活下去的渴望能战胜一切,包括理智。
那就好好地活着,我的朋友,不管是在光明还是黑暗里——都给我活着。
活着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零跟着宫野夫妇去组织了,养大他的人可以说是贝尔摩德。而那个炸弹犯纯属他和景光交朋友后想替朋友出气。所以找到后设计想让景光亲手解决他报仇。但景光没法理解这个逻辑,最后他等的不耐烦直接上手了,另外景光和阵平都是失踪,然后失踪时间过长后被判定为死亡销户,研二是特殊情况,事后调查出来被挂了通缉令不在一般名单上
*班长那个实在写不下了,变动的齿轮是他父亲在那家便利店里被失手打死,母亲悲痛下突发疾病去世,他搬了家后没有认识娜塔莉,孤独而偏执地考进了警校后反而发现警察根本无法解决问题,警务系统内部反而还有更多的问题,最后彻底失望,被组织以命威胁答应合作
*这条支线的逆转指的不是阵营,而是大方向的可能性,正文里不管如何艰难,事情总体朝好的方向发展,而这条支线里,无论怎样转弯路牌都会指向绝望
◎最新评论:
【好绝望好刀】
【这个番外……以外地带感(指只是作为番外的话)】
【真是对比产生美,和番外比一下感觉正文好有希望啊】
【”卧槽(呆滞)】
【还有点困惑。为什么赤井秀一不告诉柯南波本是谁?因为咖啡店离柯南太近怕露馅?
然后宿海集和赤井秀一的交易是什么?跟着松雪幽?所以才能那么及时地从苏格兰手下抢救松雪幽?
苏格兰要求的自由行动权力是为了干什么的?因为潘德林拒绝合作所以没有动用这份权力吗?
宿海集的反应基本说明布尔盖是卧底了,但是为什么布尔盖没有被搞?还是波本觉得宿海集啥都没说没证据不能搞布尔盖?】
【就是说看不同的柯南同人是不同的绝望支线】
【我真是不知足,以前看了那么多救济文,我还嫌它甜的过腻,还要看纯黑真酒的文,呜呜(┯_┯)
现在的我只想说,甜甜的救济文请摩多摩多。
孩子要被刀死,难道我就是想看到这样一个结局吗?这样想想,青山还是,刀轻了呀呜呜呜呜先苦后甜,人生至理】
【高明死了??我来看同人,我不是来找刀的啊!搞什么】
【我就说为什么景光失踪高明哥没找到…果然死了(大哭)】
【“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东西毁给人看。”】

◎名侦探也终于喜提新皮◎
“拜访人两位是吗?请出示身份证明……好,请在这里签名……对,伊达先生的病床号是1431。”
收好假证,两串虚假的姓名被签下,宿海集和降谷零镇定地顶着易容走向电梯,他们要拜访的人还在病床上安睡着。而负责照顾他的来间小姐按日程表来说还在工作。不会发生任何意外来破坏。
宿海集已经有六年没见过伊达航了。
熟悉的医院设施,消毒水和橡胶器材的味道,最大的区别或许是这里没有血腥和硝烟,不是他们所习惯的黑市诊所或安全屋里简陋的医疗箱。走过安静而漫长的通道,和一个又一个人擦肩而过,终点已经就在眼前了。
伊达航。门牌上插着的病历卡,是被放置了一年多的微黄。
米花中央医院的条件还算不错,半开的窗户外纱帘微动,不远处樱花树仍在顽强地盛开着,宿海集随意扫了几眼,在极敏锐的感官下才能嗅出,那流动的空气里传来的一点点淡香。春日至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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