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杏仁」“今天还有吗?”
「第七天魔王」“是百合了!好期待!”
「旋律」“已经到白色了……朱玄小姐会在这里转生成佛吗?还是回到家乡去!”
「沙丁鱼」“朱玄小姐的爱我也想要!啊啊啊,来杀死我吧!”
「镜人」“上次的玫瑰谁还有图吗?慕名前来的新人万分想看!(土下座)”
柯南僵硬地点开那张新发出的图片。
一个神色惊恐的男人被被绑在椅子上,对面是染成深红的画布,镜头里摄影者的左手正拿着一封深红色的信函。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都没人猜安室透红黑欸,你们都默认他铁红方了吗(托腮)
周六,清晨六点零五。
由于铃木宅过于庞大的占地面积,搜索直接耗费了他将近三个小时,离开时凤无一郎整个人都被早晨湿润而清新的空气浸透,他深吸一口气,正好清醒一下连夜工作的大脑。白色的雪铁龙里扔着他提前准备好的咖啡和吐司,他随便把车开到几条街外商场的地下停车场,从副驾驶下拎出一个行李箱,隔绝信号探测的那种——里面是他的电脑和另外几部手机。
同时开机,新的情报果然塞满了好几个邮箱。但凤无一郎只是粗暴地把它们通通拖进待办事项,毕竟手头的事得先结——所以第一封邮件发给的是笠间空也:“没有问题,已排除个人私藏隐瞒、高山大辅与警方或公安联系和铃木入局的可能性,无法确定是否被他人利用。但极大几率为意外卷入案件,不建议继续干涉,但安全系数不变,可重启交易……”
如他所设想的那样,收信人的确醒着。
晨光熹微,而笠间空也正慢慢地把玻璃方杯满上,手里细长透明的酒瓶已经空掉了一大半,昏暗的环境里,透明的酒液和透明的玻璃杯像消失在空气中。他懒懒地打开邮箱,来自船长的催促邮件已经躺了几个小时,他伸手,而点开前新的邮件刚好出现。
于是他瞬间回了邮件:“辛苦了,松雪君,非常感谢。”顿了顿,他特意另起一行表达了赞许:“或许有一天,通过考验后你也能成为我们的一员。”
“我的荣幸。”凤无一郎铁灰色的眸子一扫,而后毫无所谓地关掉了邮箱,抓紧时间左手单手开了罐咖啡。他打开电脑里的聊天室,病毒软件仍在勤勤恳恳地工作,把所有的聊天数据拷贝在他的硬盘里,「苦杏仁」扮演着一个标准而忠实的新人,不断巧妙地探索着过去,而最早的那一条来自「旋律」的引诱:“有人听说过即将展出的朱玄吗?”
真是蹩脚而有效的办法,凤无一郎厌倦地翻了翻昨天的记录,顺手打开了东京博物馆的官网。左边的告示板上,关于丝绸展的介绍下新加了一行注释小字,原本预计展览三个星期的行程将修改为一周——也就是说,明天,这批珍贵的文物,即将再次回到它们的祖国去。
终于开始了。愈发高涨的知名度,暗藏的死亡消息,一切都已经引起了某种看不见的不安和恐怖,那个国家不会放任自己的所有物遭受威胁,也不愿在别的国家蹚这趟浑水,他们只会尽快离开这个已经逐渐形成的局。而最大的推手将是甚嚣尘上的舆论,他们杀人,他们煽动,然后舆论和传统的厌恶会帮助他们达到最终目的——那些民间的激进者已经蠢蠢欲动了。
然而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些利用、博弈和死亡,都和凤无一郎毫无关系。他不高兴地瞥了眼吐司,开始怀念家里冰箱内的榛子巧克力千层蛋糕。
毕竟凤无一郎这个人其实从未存在过。
傍晚,五点二十六。
出租车到达警视厅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将近四十几分钟,柯南第一个跳下车冲进了还没修缮完毕的大厅,宿海集还在付钱,只有池青影子般自然跟上。
“柯南!”然而还没等他跑到电梯间,中途一只手把他拎了起来,毛利兰满脸的着急和庆幸,“我都听警官说了,你怎么一个人跑去找人,新一呢?他就这么放你去?!你就不能和池君学学听话点吗?”
小兰看了眼跑的浑身是汗的柯南,又瞧了眼干净整洁一脸无辜的池青。
“啊哈,这个,新一哥哥他……”男孩僵住了,塞满了线索和分析的大脑里终于挤出了一点点空间给社会常识。话说小兰怎么在这里?
“工藤新一?不过我之前也没见过他,认不出来他在不在现场。”后面赶来的宿海集刚好递来了台阶,柯南赶紧接话,“新一哥哥也有去的,只是半路有事临时走啦——小兰姐姐先放我下来,我有很重要的事和参事官说!”他挥了挥裤兜里掏出来的白色信函。
工藤新一那家伙到底干什么去了,小兰暗自磨了磨牙,却没把柯南放下去:“一起去吧,明石参事官早就在办公室了。接到你的电话后我把园子的那封信也带过来了,警官们正在检查。”她按亮了上升键,对柯南投以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不过为了保障安全,是爸爸坚持送我过来的——这回我可不帮你。”
某些时刻相当识时务的名侦探当然不会继续向前当场丢人,把信封塞给小兰后立即理直气壮地跑厕所溜了,而想到明石龙吾,池青立刻有样学样。所以最后走进参事官办公室的时候只有宿海集和毛利兰。
但办公室里意外地空无一人,包括毛利小五郎都不在,只有明石龙吾站在阴影中沉思。
“毛利小姐?不好意思,人越来越多,我申请开了最高会议室,他们都过去了。”男人似乎被脚步惊醒,锋利的钢蓝色瞬间刺向门口,待认清人后才放柔了眼神,轻描淡写地解释了下,“我们现在也过去吧。”
“好。”毛利兰迟疑着应了声,虽然明石龙吾似乎依旧沉稳而内敛。然而不知道是光线还是角度的错觉,夜晚状态下的他莫名显得有几分危险。宿海集倒是没有遮掩,大大方方地问了出来:“明石参事官,有什么我们可以帮上忙的吗?你看起来不太好的样子。”
“一点私人问题而已……我很快解决。”明石龙吾疲倦的眼神很快恢复了坚定,他捡起掉在地上的朝日影,转身给毛利兰他们带路,“已经可以确定这是场蓄谋的连环杀人案,请两位暂时呆在警视厅内不要外出,我们会全力保障各位的生命安全。”
不知名的气势使宿海集和毛利兰都保持了沉默。
而一串急促的电话铃忽然打破了略显怪异的氛围。明石龙吾略显诧异地看了眼未知号码,接起来时戒备而谨慎。但对面却传来名侦探充满自信的问好:“初次见面,明石先生,我是工藤新一——我想我有些情报可以帮上忙。”
“你在哪里?”明石龙吾的戒心并未因为一个知名的名字放下,“为什么不亲自说明而是通过电话?”
躲在同一层楼厕所隔间里的柯南苦笑了下。
“抱歉,我有自己的私人原因,总之让我们先来解决案子吧——我收集到的信息是这可能是一个以时钟为标志的跨国犯罪集团,他们骇入了丝绸展的预约平台,而后从预约者中挑选人选进行杀害,为了保证信件的无痕到达,他们绑架了鲤田未光并威胁她的男友,即在邮递公司供职的小田切浩二作帮凶。”他避重就轻,迅速砸下了一堆推理,“小田切已经向我求助坦白,他强调日落后如果没有杀死他们的原定目标宿海集,鲤田小姐就会被杀害!”
铃响,明石龙吾跟上推理的同时快步走出电梯,根本无暇顾及身后的两人:“不用担心,鲤田小姐已由搜查一课接手,目前已经发现他们囚禁鲤田未光的仓库,四分钟前突击手已预备。但是痕迹过于明显,他们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警察前来搜查,可能是陷阱。”
“不。”工藤新一数秒之后否决了这个可能,“概率很低,我想是因为他们根本不在乎鲤田小姐——他们的目的可能已经达到了。”
“他们的目的……受害人几乎没有共性,经历各不相同,现场财务也没有损失。”推开大门,最高会议室内一片忙碌,明石龙吾毫无停留直接大步走向旁边的休息室,“他们的目的还在潜伏之中,甚至有可能只是随机杀人。”
工藤新一沉思:“警视厅爆炸案应该与他们没有关系。除了时间和信函对不上,更重要的是作案方式——他们不会采用袭击警视厅这种招摇的方式暴露自己。反而宁愿悄无声息地将自己隐藏在怪谈里。”
“怪谈?”明石龙吾锁上了休息室的大门,环境瞬间回归寂静。
“我在一个叫DEADSoul的聊天室里看到了凶手拍的照片,这个聊天室原先类似于分享恐怖故事的怪谈协会,里面一般本最多是灵异爱好者。但现在这个聊天室已经成了杀人炫耀的舞台!那些罪犯通过这个聊天室在不断散播关于朱玄的流言,再用人工犯案来强行印证它的真实性——”工藤新一急速的解说被突然敲响的大门打断。眼神里已生出戾气的男人皱着眉示意人去开门,迎接他的是网警柴崎崩溃的通知:“参事官,媒体和网络都……舆论暴动了!”
“具体情况,程度!”一名负责信息搜查的警员知趣地让开位子,明石龙吾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媒体现时的路采,不远处似乎已经汇聚起越来越庞大的游行队伍。
“现在网络太混乱了,不知道是谁把第一人称的犯罪现场照片泄露了,而且配上了以朱玄为名义的挑衅文字。因为极高的知名度与凶手的诡异嚣张,讨论的热度完全降不下来——”柴崎焦头烂额地划动着手机,“该死,他还在倒计时!”
新的刷新过去,又是一张作案现场的记录,正是那名新锐设计师倒在婚宴现场的照片,新的喧哗在底下积聚。
“直接封掉IP和聊天室。”明石龙吾严苛的目光不是谁都敢直视的,“要是有记者申请采访一律拒绝,所有警员都避免出镜和录音——总之,不要干扰正常办案。”
“太迟了……”柴崎的背上都是冷汗,“他们提前做了准备,封掉一个IP后立刻会有第二个跟上,藏身在不同大小的论坛里。已经有民间的激进分子开始在丝绸展的不详上做文章,那些游行示威主要是宣称要求丝绸展尽快离开日本和谴责警方办案失利的……”
明石龙吾没有捂住话筒,电话另一头的工藤新一听得也很清楚:“不行,再这样下去甚至会出现暴动袭击,上升到国家外交问题!他们真的是国际犯罪组织吗——难道是民间激进派的自行组织?”
参事官不置可否,直接下令盯紧了档案里早就关注的激进分子,然而会议室的大门再次被人撞开。是门口值班警戒的警员,扶着门框时一脸的惨白与灰败:“参事官,我们在门口替您签收了一个收信人是您的宅急便——”
他的眼神满含恐惧:“我,我听到了呼吸声——那个大小,里面是活人!”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有非常聪明但漠不关心的凤无一郎,很少有感兴趣的事,除非有钱或者情报否则不会动弹
*能把政客专用具有象征意义的最高会议室开给警员用,这波是明石龙吾和上层辛苦掰扯的大胜利,地上的朝日影就是吵架的时候被摔掉的
*案件进入加速环节!没想到吧——欢迎猜猜最后被寄过来的是谁和谁寄的!(话说日本的宅急便真的好随意,好像根本不用核查寄件人身份的)
◎和来历不明者合作会是什么下场◎
柯南呼吸一滞,无数险恶可能翻涌而过,他死死捏紧变声领结正打算发出警告。然而对面忽然一阵嘈杂后陷入忙音——明石龙吾竟然挂断了他的电话。他怒从心头起,立刻打算再打一次——
门忽然被敲响了。
“工藤新一。”一个熟悉的声音幽幽响起,“或者说……江户川柯南?”
柯南看不见的一板之隔外有人抱臂而立,声音仍然是童声的清澈。但在名侦探心中已是恶魔的嘲笑:“逃避可耻,你知道什么意思吧?”
该死该死该死,柯南在片刻的呆滞后回过神来,他完全不知道池青在外面听了多久,他是这个案子的帮凶,还是黑衣组织的人?即使他否认,对方说不定都已经拿到录音去对比声纹……可恶,身上的麻醉针用在九号身上了……那小兰怎么办?案子怎么办?这栋警视厅的大楼真的还安全吗——难道明石参事官那边是组织的袭击?!
满脸绝望的名侦探再次陷入思维的漩涡。
池青耐心数了三十秒,而后毫不犹豫一脚回旋踢踹上门锁的位置。门板猛地一震,还在挣扎的柯南顿时一个激灵下意识开了门——他一眼就看见池青似笑非笑地收腿,一副他不出来就把他拖出来的随意样,不再是往日的羞怯和安静。
“池青不是你的真名吧……你到底是谁。”等真的似乎已经走到绝境时,柯南反而镇定了下来,带着一股自暴自弃的无畏,“你是犯罪组织的隐形成员,还是同属于那群乌鸦?”
“乌鸦……Crow?”黑发蓬松的男孩跟着念了一遍,露出饶有兴趣的表情,“原来你对组织的称呼是乌鸦?”
柯南瞳孔一缩,而后不可抑制的恐惧使它再次放大。最糟糕的猜测应验了,那个据说无处不在的组织,杀死广田雅美的组织,再次伴随着死亡的气息降临他身边。
“你对组织到底有多少了解。”池青真挚地好奇着,“你知道组织一直在你身边吗?你知道让你凭空消失对组织有多简单吗?你去任何一条街,说不定都有一个组织成员和你擦身而过——以你的推理和观察能力,真的一点也没意识到吗?”
柯南脸色铁青。
即使他侦破过大量的疑难案件,见识过各种各样丑陋的人性。但是最险恶、最凶暴、最扭曲的罪恶,他依然还没有接触过,对充满希望热衷正义的少年来说,他的心还是纯净的,却也同样是天真的。
连续几天的观察,加上刚才对表情细节的分析,一直微笑着的男孩似乎终于恍然大悟:“原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啊。”
“只是药物的受害人,还是无辜乱入的那种,对组织真的一点概念都没有。”他遗憾地打量了眼柯南笼罩着阴云的神情,“那你还有什么价值?”
——来让你继续活着并使我保守秘密呢?他的意思不言而喻。
从小以福尔摩斯为偶像的男孩气乐了,干脆地推了推眼镜:“你对组织的称呼很陌生,后面都是装出来诈我话的。皮肤过分苍白,讨厌强光,经常对普通事物流露出超乎常人的好奇和兴趣,习俗礼节一窍不通,不会上网,与外界脱节严重,而且第一次见面时,以你漏在棒球帽外面的头发来看,是实验室随便用剪刀剪的吧?”
他冷笑了声:“你是被组织囚禁的试验体,因为药物作用变小才逃出来的,对吧?”
被人像念报告一样念出近况并不可怕。然而柯南是当场推理,全靠抽丝剥茧和逆天的记忆力——的确可以作为另一种概念上的武器和价值。
池青终于收敛了几分笑意,以更为平等的口吻交谈:“最稳固的交易有两种,一种是利益相关,一种是秘密交换。”
他眨了眨眼:“所以在交换了秘密后,我们可以暂时结盟了吗?”
“什么?!”柯南完全没明白刚才剑拔弩张的氛围是怎么跳到合作的,对池青理所当然的态度不可置信,“你刚才一副只要我没用就处理掉的态度,现在又想说合作?”
“有什么关系吗?”池青歪了歪头,“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至少在报复组织这方面,我们利益很一致吧?”他指了指窗外喧嚣的夜风,寂静的夜已经逐渐被骚动打破:“至少目前就有一个共同的敌人,不是吗?”
“成交。”柯南咬牙答应。对方生活在他的软肋周围,他却对他的过去一无所知,说到底,这还是一桩不平等交易!
“走吧,再呆下去你的小兰姐姐就要跑过来找人了。”池青扫了眼表,抬腿就走,为了体贴柯南的身体素质还特意没有狂奔,“不要再打电话,容易隔墙有耳。你的另一部手机拿过来,密码记得解锁,待会现场把你的推理告诉我,我会替你发消息掩护——另外记得坐得离我近一点,帮我挡下脸。”他再次扣上了卫衣自带的兜帽。
习惯发号施令吗,组织试验体地位这么高的?柯南不爽地从内兜摸出属于工藤新一的手机解锁扔过去,顺便提醒了句:“小兰认得出我的手机。”
“我对你们的关系毫无兴趣。”池青头也没回,接到顺手塞进了裤兜,另一只手开始扒自己的手机壳,“但是麻烦下次这种重要的事请早说。如果我不习惯做两手准备,你就完蛋了名侦探。”
电梯到了。没有预想中明石龙吾迎面而来的凝视,最高会议室仍然忙乱无比。但还不至于一片散沙,两个小孩刚出现就被警员顺路打包进休息室,开门的宿海集与池青对视一眼,干脆一手一个拎起来扔到长沙发上:“回来了可就别乱跑了——还有别打扰明石参事官,明白?”他若有所指地看了眼柯南。
“小鬼!”毛利小五郎撸起袖子看上去快喷火了,到处乱跑还让人操心的小孩什么的真是太讨厌了!
“诶,参事官先生去哪里了?”柯南装模作样地环视一圈,赶快打断了毛利小五郎的怒气读条,毛利兰对上他可怜巴巴的眼神,还是叹了口气:“刚才有人寄了个宅急便到警视厅,里面竟然装着一个外国女人……所以明石参事官好像突击提审去了。”
又是外国人……到底本来就是国际犯罪,还是民间激进者故意雇佣外国人想混淆视听?在没有更多的情报前,名侦探也只能在思考中等待。
但池青选择主动出击。一个小时后,昨天刚熬夜赌球的小五郎已经在沙发上睡得四仰八叉,小兰正在电话里安抚焦虑的园子,宿海集气定神闲地跟警员借了本书后再无动静,只有闭目养神的池青忽然睁眼摸出工藤新一的手机,给明石龙吾发了短信:“抱歉,现在的环境我暂时无法通话——小兰跟我说有人被寄到警视厅了,怎么回事?是鲤田小姐吗?”
柯南注意到他的动作,猛地一惊,不得不凑过来看了眼屏幕,低声怒道:“池青!”我还没同意呢你就开始擅自冒充我?
“非常时期非常手段。”池青随口解释一句把它当耳旁风过去了,朝柯南微微倾斜了屏幕,展示对面刚回的短信,“不,鲤田小姐已经送往医院治疗。”
“根据九号的证词和指认,她是十一号,自称原本在地下停车场接应。但忽然从背后被打晕,途中醒来也被蒙上眼睛捆住手脚,似乎遭过审讯。我们在她的手臂上发现了针眼,已经抽血送去化验了,可能是吐真剂。”
还有第三方势力,和爆炸案有关吗?柯南低声说出推理,池青分毫不差地发出后活动了下爆发的手指,这种近乎同步输入的速度真是让他怀念以往打音游的时间。
明石龙吾的短信同样很快:“不能确定,但唯一的好消息是确认了这起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档案室的人找出了他们的身份,全部隶属于国际偷盗组织时钟,他们以时钟刻度为代号,五号、十号和十二号当年已经落网或者死亡,再除去九号和十一号,现存人员还剩七名。”
“偷盗组织——他们的目标是展品!”得到线索的侦探激动到扣紧了池青的肩膀,“他们想要偷盗展品,而博物馆的看守过于严密。但一旦离开博物馆,运输的路上就有很多可以钻的漏洞!该死,他们竟然用这种办法逼迫展品离开博物馆……”
明石龙吾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他的书架上有着全东京的详细地图:“事实上,若按原计划丝绸展两个星期后也需要回国。但他们采取这种办法似乎是为了将时间提前——我已经让人去查最近举行的各大拍卖会,不过档案里时钟并没有尽早脱手的习惯,是什么改变了他们?”
“时钟不止是偷盗组织吧。”柯南扶了扶眼镜,脸上闪过一瞬若有所思,“这种牵扯众多的计划不像偷盗组织的风格,要么就是还有另外一个人在从旁策划。”像莫里亚蒂那样的犯罪导师?
“的确,时钟成员很多是雇佣兵出身,他们有接任务的习惯——”庞大精细的地图在白炽灯下随意摊开,参事官迅速确认着各个地点,空出一只手敲击键盘,“你是说有人雇佣他们,并指定了时间?”
“而且那个雇主很有可能还提供了计划。今天结束展览,但一直在封闭展馆内,明天上午展品必然将从机场离开。但一路上人口都较为密集,而且文物类的展品不可能用武力强抢——最近的机场是羽田机场,他们会在羽田机场动手脚!”柯南盯紧屏幕,思维完全沉浸入案子的推理中,好在池青还算台优秀的打字机,不至于跟不上节奏。
“精妙的推理,工藤君。”
东京博物馆和羽田机场之间被签字笔连成直线,明石龙吾即使难得地赞扬却也依然眉头紧皱,因为新的通知送上门来,“但坏消息是舆论已经沸腾,刚才时钟以朱玄的名义宣布明天会出现第三名受害者,铃木家表示已经高度戒备,而时钟将在明天撤离日本。所以为了效率他们可能会把矛头对准宿海集。”
突然看到这个名字,柯南下意识瞄向了沙发另一边的长发男人,对方也似有所觉地抬头看来——然后忽然起身摸出手机离开了休息室。
“等等,他?”柯南刚想站起来就被满脸写着无动于衷的男孩一把按住,池青对他摇了摇头,顺手把工藤新一的手机息了屏,“至少十分钟后他才会有消息过来,你可以继续思考了。”
“你和宿海集是一伙的对吧?你知道他要去做什么,是不是和明石参事官有关?!”几次三番被愚弄的感觉差点让柯南压不住声音,他忽然想起男人手里的那本书——
那不是书,是东京地图册!
他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池青,装模做样带恶人一级选手,其实以小兰的视角就是池青玩手机然后柯南扒着他窃窃私语
*池青现在和柯南结成了非常临时的合作关系。但是他们谁都不会想到这个一直脆弱无比的同盟竟然苟到了最后
◎无数个假名堆叠之后◎
某种直觉使他不寒而栗,而将近十分钟后,明石龙吾的短信果然点亮了手机屏幕:“宿海集申请与搜查一课合作充当诱饵,上层表决已通过,时钟将出现分兵——现在我们只剩细枝末节的行动计划需要磨合。”
但这回柯南没有第一时间开始推理,他第一次直视了池青的眼睛:“你让他送死?”
明知对手是那种残忍嚣张的犯罪集团,依然让同伴主动承担生命危险,甚至为了配合警察不能使用任何武器,任何破绽都是致命……当时宿海集看的根本不是他,而是他身后的池青!他在等池青给出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