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炮灰穿进买股文后by长生千叶

作者:长生千叶  录入:03-06

【郑惜卿倒在血泊之中,他______。】
他——的心窍长在对侧。
什么恰好,饶是柳望舒聪敏,梁琛见过各种各样的大风大浪,二人也决计不会想到,其实郑惜卿能死里逃生,全都是夏黎的杰作。
梁琛摆摆手道:“寡人知晓了,封锁消息,不要将人犯还活着的消息透露出去。”
柳望舒拱手道:“臣敬诺。”
梁琛又道:“轻一些,时辰晚了,不要打扰了夏卿燕歇。”
柳望舒的面色一僵,垂着头没有说话。
梁琛挑眉:“还有旁的事情?”
柳望舒僵硬的道:“回禀陛下,没有了。”
“退下罢。”
柳望舒欲言又止,但最后也没有开口:“是,臣告退。”
绣衣司混入刺客,圄犴中满地鲜血,不管是绣衣卫还是金吾卫,全都忙着抓刺客,整个大梁宫灯火通明,“热闹”非凡,唯独……
唯独夏黎睡得安稳。
紫宸宫东室的软榻,虽比不得龙榻宽阔,比不得龙榻柔软,但已是极尽奢华,加之梁琛为他添置的软枕与锦被,便更是又香又软。
夏黎昨日高烧,身子骨本就虚弱,今日一沾头枕立刻陷入了梦乡,外面卫兵带队搜人那么大的动静,夏黎只是稍微皱了皱眉,翻了个身,将被子拉过头顶闷上,嘟囔了一声,又陷入了梦乡。
踏踏踏……
极轻极轻的脚步声。
梁琛听完柳望舒的禀报,放轻了脚步走入东室,一眼便看到蒙着被子,睡得正香的夏黎。
梁琛低声吩咐:“去告诉外面,搜查的小声一些。”
内官连忙点头,趋步前去通传,很快,搜查的声音瞬间变轻,夜色又恢复了宁静。
梁琛来到榻边,低头看着闷头睡觉的夏黎,忍不住轻笑一声,似乎是怕他憋坏了,将夏黎头上的被子轻轻拽下来,为他整理舒服,仔细的盖在身上。
梁琛见他鬓发被蹭的微微凌乱,伸手为他整理鬓发,将骚扰夏黎好眠的黑发拨开,又怕他压了自己的头发会疼,梳理整齐,铺在头枕之上。
“唔……”夏黎没有醒过来,只是轻轻的哼了一声,还翻了个身。
梁琛深深的看着夏黎的睡颜,唇边化开一抹无奈的笑意:“夏黎啊夏黎,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今日是朝议,官员们早早到班,三五成群的簇拥在一起,私底下谈论着什么。
“听说了么?绣衣司混入了刺客!”
“是啊,还撒了一地的血!哎呦喂……”
“要我说啊,绣衣司那群小白脸,真真儿是不如金吾卫的。”
“今日朝议怕是精彩了,金吾卫还不趁机参一本绣衣司?”
“等着看热闹罢……”
“快看,来了……绣衣司的。”
随着此起彼伏的讨论声,夏黎一身绛紫色绣衣,走入朝议大殿。所有人的目光刷的投注在他的身上。
一来是因为绣衣司出现了这么大的纰漏,让刺客混进去,还行凶杀人,这可是渎职的重罪。
这二来嘛……
二来,宫中的流言蜚语,向来比国家大事传得要快。谁还没听闻夏家姊弟打架,阿弟夏黎冲撞了皇后姊姊,把陛下都给惊动的事情。可陛下非但没有关心动了胎气的皇后,反而百般呵护的将弟弟给抱走了。
这件事情简直成了上京官员,茶余饭后最喜欢谈起的绯闻,津津乐道,没几日便传出了许许多多的版本。
夏黎并不在乎那些人的视线,走到自己的位置站好。
“陛下驾至——”
内官通传,百官跪拜。
朝议开始,有看不惯绣衣司的人立刻便要上前参奏。
“陛下,绣衣司玩忽……”
不等那官员说完,夏黎也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臣有本参奏。”
官员们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绣衣司混入了刺客,今日不是参奏绣衣司的专场,怎么绣衣司的副指挥使,反而站出来要参奏?这岂不是反了?
梁琛一点子也不意外,看起来心情不错,道:“哦?夏卿何本参奏?”
是啊,到底何本参奏?官员们私底下窃笑,绣衣司犯了事儿,总不能恶人先告状,反而参奏金吾卫罢?
夏黎在所有人的目光下,清冷而平静的拱手道:“臣……要参奏夏国公与皇后,淫#秽牟利,买卖人口,结党营私,通凶杀人。”
“什么!?”
“参奏夏国公?”
“夏小世子要参自己的阿耶和阿姊?”
朝议大殿瞬间哗然,嘈杂之声差点将顶棚掀翻,可见羣臣有多么诧异。
夏国公正在班位队列之中,万没想到夏黎会突然参奏自己,一个激灵,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颤巍巍站起来大喊:“陛下!陛下冤枉啊!老臣冤枉……”
又对夏黎呵斥:“我儿!你这是做什么?要是闹脾性,与阿耶回家去闹,这里是朝议大殿!你、你可不要任性妄为!”
夏黎并不去看夏国公一眼,还是那副平稳的模样,拱手道:“陛下,据臣纠察,夏国公与皇后伙同素舞馆,以茶楼为借口,行淫#秽之事,并且私下拐卖宫女、民女,用女子之经血炼丹,以求长生养颜。”
“你、你胡说!!”夏国公慌张的冲上去,试图阻止夏黎继续说下去。
柳望舒就在旁边,眼睛一眯,横手阻隔,冷声道:“夏国公,这里是朝议大殿。”
“是啊,”梁琛看似在笑,但笑容并不真切:“夏国公难道想要当着寡人的面儿,行凶不成?”
“陛下!陛下!”夏国公咕咚跪下来,磕头道:“老臣冤枉啊!老臣对陛下,对大梁忠心耿耿,怎么会……会做出那些……那些不耻之事呢?什么素舞馆,老臣不知情啊!”
他又指着夏黎,道:“陛下有所不知,这……这小儿近几日,正在与老臣和他姊姊闹别扭,闹脾性……小儿被老臣惯坏了,但凡耍性子,是什么出格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实在……实在让陛下见笑了、见笑了……”
梁琛幽幽的道:“夏国公,你看寡人笑了么?”
夏国公一僵,尴尬的跪在地上。
夏黎拱手道:“陛下,臣身为绣衣司副指挥使,负责纠察宫女失踪一案,并未玩笑,更不会因私而闹脾性,今日参奏,有据可循,有理可依,并非胡闹,还请陛下明鉴。”
“你、你!”夏国公浑身颤抖,脸色涨红,咬牙切齿的道:“黎儿啊!是阿耶平日里太宠着你,才把你惯得如此无法无天!”
在夏黎穿越而来之前,夏小世子的名声口碑并不好,吃喝玩乐样样精通,诗书礼义一窍不通,便是个胡搅蛮缠的纨绔子弟。
夏国公咬定了夏黎在胡闹,羣臣们也是看热闹多一些,大多数人其实并不相信夏黎。
梁琛坐在龙椅之上,面容露出些许的为难,恰到好处,仿佛一个一碗水端平,不偏不倚,公正严明的君王。
“既然夏国公与夏卿各执一词,这样也好办……”梁琛慢条斯理的道:“不如将皇后也请到朝议大殿,三方对峙,如何?”
“这、这……”夏国公脸色惨白,牙关上下相击得得作响,显然是心虚害怕的。
可他转念一想,有什么可怕的?左右郑惜卿已经死了,一推四五六,全都推到一个死人身上,不干自己的关系,一个死人又怎么可能诈尸辩驳呢?
夏国公一咬牙,道:“老臣行得端,坐得正,这些年来为了大梁兢兢业业,如何不敢对峙?回禀陛下,老臣愿意对峙!”
对比起夏国公的激昂,夏黎气息平静,面色柔和,拱手道:“但凭陛下发落。”
梁琛微微抬起下巴,道:“传皇后上殿。”
“皇后娘娘驾至——”
内官通传,几个宫女簇拥着皇后夏娡走上朝议大殿。
后宫虽然不参与政事,但是大梁的风土人情并不逼仄,没有女子不得抛头露面的规矩。
“陛下——”夏娡柔柔的请安作礼:“不知陛下传妾身前来,所谓何事?”
夏国公已经迫不及待的,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夏黎竟然要大义灭亲!
“什么?!”皇后一惊,下意识惧怕,面色瞬间变得惨白,故作镇定,哆哆嗦嗦的道:“阿弟你……你素来平时胡闹惯了,也就、也就罢了!怎么今日,竟跑到这朝议大殿,庄严肃穆之地胡闹,你太、太不像话了!”
夏黎道:“臣像不像话,自有陛下决断。”
梁琛听了这句话,突然轻笑一声,羣臣看过去,只见陛下是真的笑了,那笑容和煦之中,竟然透露着一点点小温柔,小宠溺。
朝臣们揉了揉眼目,错觉,绝对是错觉,陛下何曾露出过这样的笑容?而且方才夏副使说了什么,能让陛下笑成这样?
他们哪知晓,梁琛正是因为夏黎那句“自有陛下决断”而欢心,虽夏黎说的也不过是场面话儿,但这话便是令梁琛舒心,怎么听怎么好听,还想再听更多一些。
梁琛道:“既然是对峙,那便开始罢,有什么证据大可以拿出来,寡人与诸位臣子都可以做为见证。”
“是啊!”皇后夏娡冷笑一声,尖酸刻薄的阴阳怪气:“阿弟,你若是有证据,那大可以拿出来,但你若是没有证据,可千万不要在这里搬弄是非,挑拨离间!”
夏黎气定神闲,道:“臣想请陛下恩准,传唤证人。”
“证人?”皇后夏娡又是嗤笑,不屑的道:“什么证人?”
还证人呢?唯一知道内情的郑惜卿,已经被杀了!而其他的打手,他们或许知晓一星半点儿,却没有十足的证据,夏国公府完完全全可以矢口否认,这就是诬告!
夏黎一字一顿的道:“郑惜卿。”
“郑……”皇后一愣。
梁琛手肘靠在龙椅的扶手上,悠闲的支着面颊,好似在看一场好戏,道:“准。”
“传人证,郑惜卿!”
夏国公与皇后面面相觑,二人自然是不相信郑惜卿还活着,刺客分明回禀,一刀扎入了郑惜卿的心窍,完完全全扎透,流了满地的血,死得不能再死了!
踏踏踏……
绣衣司校尉大刘,亲自押送着架着枷锁的犯人走入朝议大殿。
——犯人面色惨白,显然是一副失血过多的模样,行动不便,步伐缓慢,一步步走入大殿。
“嗬……”皇后夏娡狠狠抽了一口冷气,见鬼一般指着人犯:“郑、郑……”
“郑惜卿?!”最后还是夏国公喊出了人犯的全名。
郑惜卿还活着!虽看起来形容不好,半死不活,但他的的确确,还活着!
夏黎微笑:“夏国公与皇后娘娘,为何如此诧异?”
“我我……”夏国公结结巴巴:“老臣只是、只是听闻,绣衣司糟了刺客,人犯已经被刺……刺死了,没想到……没想到……人犯还活着,所以有些许惊讶罢了。”
梁琛饶有兴致的道:“好了,既然人证也到了,开始罢,可别让羣臣等急了。”
夏黎拱手道:“是。”
不等他开始盘问人犯,夏国公第一个开口,尖锐的道:“郑惜卿,老夫警告你,这里是朝议大殿,天子面前,你可不要僭越,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心里必须有数!”
夏黎反诘:“夏国公,你这是在威胁人犯么?”
皇后强词夺理:“阿耶哪里是威胁人犯?只不过……只不过是提醒,免得人犯不懂得规矩,冲撞了陛下。”
夏黎点点头,道:“那如今,臣可以审问人犯了么?”
夏国公眼珠子狂转,大喊:“陛下,老臣想要先行审问。”
罢了又对夏黎道:“夏副使,你不介意老夫先审问罢?”
夏黎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动作温文尔雅,态度柔和:“夏国公,请便。”
夏国公抓住了先机,走到郑惜卿面前喝问:“人犯郑惜卿!你与素舞馆勾连,证据确凿,不容抵赖!老夫劝你还是老实一些,不要负隅顽抗!”
“老夫问你,素舞馆之事,可与老夫有关?可与夏国公府有关?”
夏国公问出这几句话的时候,仗着自己背对着梁琛,故意用眼神威吓郑惜卿,狠狠对他挤眉弄眼。
“唔唔唔!!”郑惜卿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几声。
他呆呆的站着,没摇头,也没有点头,只是唔唔了几声,不知具体什么意思。
夏国公也是一脸迷茫,但郑惜卿不开口,他立刻抓住机会,拱手道:“陛下您看!人犯否认与夏国公府有关!老夫与皇后娘娘,都是清白的!”
“唔唔唔唔唔!!”郑惜卿还在发出怪声,但他仍旧站着不动,不摇头,不点头,甚至连眼睛也不眨,就好像……
好像被人绑架了一般。
夏黎并不在意,微微一笑,道:“夏国公问话完毕,合该轮到黎了。”
夏黎走到郑惜卿面前,道:“人犯郑惜卿,本使问你,素舞馆背后真正的东主,可是夏国公与皇后?素舞馆买卖人口,拐卖宫女,淫#秽牟利,用人血炼丹,结党营私,可都是夏国公与皇后指使?”
刚才还只会“唔唔唔”的郑惜卿,突然咕咚跪在地上,扯着破锣嗓子大喊:“陛下明鉴!素舞馆的东主正是夏国公与皇后!”
“你?!”夏国公如遭雷劈,指着郑惜卿喝骂:“你莫要血口喷人!”
郑惜卿喊完,自己也是一僵,连忙去捂自己的嘴巴,可是即使捂着嘴巴,他还是不由自主的大喊:“罪民有证据!罪民私藏了素舞馆与夏国公府往来的账簿,可以证明素舞馆的东主正是夏国公和皇后!夏国公利用素舞馆买卖女子敛财,皇后利用女子的经血炼丹,企图美容养颜,谋害性命,罪民都留有证据!!”
“你胡说!!”皇后尖锐的叫起来。
郑惜卿睁大眼睛,他也觉得自己在胡说,可是他竟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嘴巴分明生在脸上,却说着意想不到话。
啪!啪!啪!
郑惜卿边说,边抡自己耳光,一记一记的跟上:“罪民死罪!罪民万死难赎其罪,只求揭露夏国公与皇后的罪行!”
转瞬失血过多的脸面被扇成了绯红的猪头,可郑惜卿仍然不知疲惫的扇自己耳光。
夏黎早在提前一日,便准备好了今日的好戏,无论夏国公和皇后质问什么,夏黎只让郑惜卿闭口不言。
【面对夏国公和皇后的盘问,郑惜卿他______。】
他——像个哑子一般,一个字也不说。
【而面对夏黎的盘问,郑惜卿他______。】
他——当殿揭发夏国公与皇后的罪行,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面反省,一面狠狠扇自己的耳光,大骂自己不是人。
“罪民不是人!”
“哎呦……好疼,疼死了!罪民是畜生!”
“罪民犯下滔天重罪,猪狗不如……”
皇后夏娡委屈的哭起来:“陛下,您可千万不要听这个人犯的一面之词呀!阿耶为了朝廷兢兢业业,丝毫不敢越钜,怎么会……怎么会……”
梁琛并不在意皇后夏娡梨花带雨的泪水,冷漠的道:“账簿何在?”
“在!在!”郑惜卿捂着自己扇红的猪头大喊:“就在罪民的宅邸里,左手第三棵大树下埋着!”
郑惜卿说完这句话,陡然瘫软在地上,整个人犹如被掏空了一般,好似一副行尸走肉,目光呆滞,嘴里叨念着:“完了……全完了……完了……”
梁琛悠闲的道:“梁玷。”
“卑将在。”金吾卫大将军梁玷上前抱拳。
梁琛抬了抬袖袍:“你亲自走一趟,去把账簿给寡人带来。”
“是!”
如今这个场面,羣臣更是哗然,看来夏国公和皇后是素舞馆的东家,这一点子跑不了了。
素舞馆不只是以茶楼的名义行淫#秽之事敛财,私底下竟然还拐卖宫女和民女,用人血炼丹,简直不仁不义,令人发指。
梁琛冷漠的眼神扫在夏国公身上:“夏国公,你还有什么要辩驳的么?”
“老臣……老臣……”夏国公一脸死灰,腿脚不稳晃了好几下,整个人摇摇欲坠,他的眼珠子疯狂转动,努力为自己想着开脱的法门。
夏国公哀嚎一声,抹着眼泪哭丧:“陛下!陛下饶命啊——这一切都是……都是皇后,皇后为了容颜常驻,这才威胁老臣劫掠宫女,买卖人口!老臣虽是皇后的阿耶,可终究是臣子,不得不听啊!”
“什么?!”皇后夏娡显然没想到,夏国公会将事情推给自己:“阿耶!你在说什么!?”
夏国公越说越是起劲儿:“是皇后!是皇后!老臣也是被逼无奈!陛下开恩!陛下开恩啊!”
皇后哪里甘心,指着夏国公:“分明是你!是你贪图钱财,想要长生不老!素舞馆是你经营起来的,我只是……我只是服用了几颗丹药而已!”
“是你!”
“是你!!老不死的,你竟然想要全部推给我!?”
“陛下,不关老臣的事啊!”
夏国公和皇后当殿互相指责,若不是金吾卫和绣衣卫在场,恐怕已经撕扯起来。
梁琛似乎看够了这场闹剧,摆手道:“将二人全部扣押起来,等候发落。”
“陛下!!陛下饶命啊——”
“陛下饶了老臣罢……”
皇后夏娡被架着,奋力挣扎,头上的金钗早就甩掉了,不同于夏国公的一味求饶,忽然疯了一样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
夏娡的目光怨毒的转向夏黎,嘶声力竭的高喊:“夏黎!!你这个叛徒!!你出卖夏家,不得好死!!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好过!”
“陛下你还不知罢?”兴奋中夹杂着愤恨,愤恨中夹杂着嫉妒,夏娡五官扭曲的大笑:“腊祭之夜的那个人,他就是夏——”
咯噔……
夏黎心窍一颤,想必皇后夏娡是觉得没了希望,想要拉着夏黎共沉沦,若是此事在朝议大殿捅出去,羣臣知晓,夏黎必然会变成整个上京的笑柄……
“住口!”
不等夏黎阻止,已然有人冷嗤一声,正是梁琛!
梁琛唇角压下,面色阴沉,收敛了全部的笑意,即使是虚假不达眼底的笑意。阴鸷森然的道:“给寡人堵住她的嘴,带下去。”
夏黎看向及时阻止皇后的梁琛,他果然……什么都知道了。

“唔唔唔!!”
皇后夏娡被捂住嘴巴, 奋力挣扎,金钗玳瑁洒了满地,却还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被硬生生拖出了朝议大殿。
夏国公看到夏娡这个模样, 更是一脸死灰,摇摇欲坠。
皇后被拖出去之后, 叫嚷声陡然平息, 整个大殿陷入肃杀的平静之中。夏黎站在这样的寂静中, 一抬头便对上了梁琛的眼神。
他知晓了。
果然什么都知晓, 而且合该不是现在才知晓的。
而是从很早之前, 便知道腊祭之夜圆房之人,并非皇后……
梁琛不开口,羣臣亦不敢开口, 便这样静静的站着, 过了很久……
“启禀陛下, 罪贼郑惜卿的账簿已经找到, 还请陛下过目。”
柳望舒将账本呈上,梁琛动作闲适的翻开书页, 一页、两页、三页……
哗啦、哗啦……
是翻阅书籍的声音。
“真是……”梁琛终于开口了, 他的嗓音带着笑意,但是他俊美的脸上却没有半丝笑容, 反而冰冷的可怖, 阴鸷的吓人。
“真是妙啊。”梁琛幽幽的道:“在寡人的眼皮子底下, 这一桩桩, 一件件,买卖人口,暗中经营, 还用人血炼丹,妄图长生不老……”
不等梁琛说罢,咕咚!夏国公匍匐在地上,使劲磕头:“陛下!陛下恕罪啊!老臣……老臣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郑惜卿为了保命,也为了抓住夏国公府的把柄,确保自己以后的荣华富贵,将素舞馆暗地里的勾当全部记录在册,一条条清晰无比。
这账簿上,记载了夏国公从先皇开始,便贪赃枉法,经营素舞馆的所有罪证,其中还包括皇后无知的用处女的月经之血炼丹的详细记录,夏国公和皇后一个也跑不了。
何止是他们,素舞馆牵扯甚广,除了夏国公府,还有其他官员涉猎其中,毕竟素舞馆这么多年在上京敛财贪赃,枉顾人命,也是需要上下打典的,否则如何能遮掩的如此巧妙?
负责税收的司农署,负责执法的司理署,负责民生的司徒署等等,都有牵连在其中,涉猎极其广泛。
嘭——!!
梁琛劈手将账簿扔在地上,道:“寡人可以给你们一次机会,这账簿上的涉案之人,现在便在此自行投案,否则……罪加一等。”
梁琛的嗓音落地,咕咚一声,有人禁不住威胁,直接跪在地上磕头。
“陛下饶命!饶命啊!都是夏国公!他以贵胄的身份压迫下官,下官也是被逼无奈啊!”
是司农署的官员。
夏黎认识他,便是上次那个支支吾吾,阻挠自己办理素舞馆的司农署官员。
有人打头阵,自然便有人沉不住气,也跪了下来磕头:“陛下!夏国公作威作福,下臣也是被逼迫的啊!”
是司理署的官员。
咕咚!咕咚!咕咚……
接二连三有朝臣跪下来,起此彼伏的磕头,一时间朝议大殿中都是求饶的声音。
“陛……陛下……”一道颤巍巍的嗓音传来,站在不远处的内官满脸惨白,也跪了下来,脸如死灰一般。
谁不知晓,这个内官平日里和夏国公府干系甚好,总是帮着催促梁琛去皇后那里同房,梁琛平日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没有去理会这些攀附的内官。
而今日,何止是朝廷大洗牌,便是连内官也跪倒了好几个。
夏黎挑眉,梁琛这个釜底抽薪之计用的好,恐怕跪下来请罪的官员,远远比账本上写的精彩,毕竟那么小一个账本,哪里能记录这般多的人?梁琛便是故意放出这话,引这些贪赃之人自动上钩。
梁琛的唇角化开冷酷的笑容,哪里像是想要宽宥他们,摆手道:“全部扣押起来,严加审问。”
“是!”
“陛下——陛下饶命啊……”
“陛下,老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饶了老臣罢……”
“老奴只是一时贪心,陛下……”
哀嚎的声音,很快全都被拖拽出朝议大殿,班位变得零零星星,在场之人更是压低了头颅,一个个大气儿也不敢喘,生怕牵累到自己。
“陛下。”夏黎第一个开口,走上前去,摘下绣衣卫的紫金冠安放在一边,道:“夏国公贪赃枉法,买卖人口,臣身为夏国公之子,还请陛下发落。”
夏国公和皇后一个也跑不了,夏国公府肯定是要被抄的,夏黎这个夏国公府的小世子按理来说也会被牵连。
柳望舒一惊,立刻上前拱手道:“还请陛下明鉴,夏黎虽为夏国公之子,但并未参与贪赃案件,也未参与买卖人口,不止如此……夏黎为了调查此事,不惜以身为饵,冒险深入贼窝虎穴,这足以说明,夏黎在这之前,是不知夏国公贪赃一事的。”
推书 20234-03-06 : 穿书之反派魅力系》:[穿越重生] 《穿书之反派魅力系统》作者:风吹花不谢【完结+番外】番茄VIP 2024-07-13完结75.3万字文案:一觉醒来,君竹发现自己穿进一本书里成了一个灭了主角全族的反派,还绑定了一个反派魅力系统,不完成任务还不能回到现实?系统:我要将宿主打造成一个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