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炮灰穿进买股文后by长生千叶

作者:长生千叶  录入:03-06

“呜……呜呜……”吃着吃着,楚轻尘突然呜咽出声。
夏黎惊讶的道:“你怎么了?”
楚轻尘果然哭了,不是夏黎的错觉,他的头虽然埋得很低,眼泪还是吧嗒吧嗒掉下来,阴湿了一小片衣襟。
他赶忙用袖子擦眼泪,哽咽的道:“轻尘只是……只是好久都未用过这么美味的饭食了,自从……自从父母过世之后,从未有人……有人这般厚待轻尘。”
楚轻尘越说,便越是委屈,嗓音更加哽咽,忍不住喘起来。
“咳——”正好被米粒呛到。
夏黎放下筷箸,立刻站起身,走过去给楚轻尘拍背,道:“别哭了,小心呛着。”
夏黎很有耐心,楚轻尘呛得满脸通红,他先是拍背,又倒了一杯热茶:“快润润喉咙。”
楚轻尘泪眼汪汪的望着夏黎,并没有去接那杯热茶,突然向前一窜,竟是将夏黎抱了一个满怀。
夏黎一愣:“……”这是什么情况?
楚轻尘和夏黎差不多瘦弱,虽然是对照组,但也有很多撞梗的地方,例如病弱这一点。
他窝在夏黎怀里,紧紧的搂着夏黎的腰身,“呜呜呜呜”哭咽出声,比刚才隐忍的哭咽还要“放肆”,眼泪扑簌簌的流下来,怎么止也止不住。
夏黎从未哄过旁人,尤其是哭得梨花带雨的小白兔。
“嗯……”夏黎迟疑,抬起手来轻轻的拍了拍楚轻尘的肩膀:“怎么又哭了?别哭。”
楚轻尘哽咽的道:“夏副使,从未有人待轻尘这般好,他们……他们只是欺负轻尘,只有……只有夏副使……呜呜……”
夏黎有些手足无错,不太会哄小美人,但看楚轻尘这个反应,目的是达到了,如此一来,楚轻尘对他的好感度是一路飙升。
夏黎决定再接再厉,继续安抚怀中梨花带雨的小美人儿,巩固一下好感度。
他的手掌从楚轻尘的肩头抬起来,放在他的后背上,轻轻的拍着:“好了好了,不哭……”
“黎……”
夏黎安慰的话还没说出口,手腕突然被人扣住,没能拍在楚轻尘瘦削羸弱的后背上。
夏黎一愣,回头去看——一个额不速之客出现在夏黎的府邸之中。
竟然是……梁琛?
“陛……”下?夏黎惊讶的看着一身黑色常服的梁琛。
这个时辰,梁琛不应该在大梁宫路寝之中么?宫门都准备下钥了,梁琛如何出现在此处?
楚轻尘看到一个陌生人,吓得连忙用手背擦干净眼泪,低声道:“夏、夏副使,这是谁?”
是了,楚轻尘堪堪来到上京,还不识得梁琛。
在原书中,楚轻尘也是在梁琛常服出行之时,偶然与梁琛见面,这才致使梁琛这个暴君对主角受情根深种。
难道……夏黎的眼眸晃动,情节虽然被自己打乱了,但还是发展到了这一步?
夏黎的眼神瞟在梁琛身上,又瞟到楚轻尘身上……
“这是……”夏黎开口,不知要不要揭露梁琛的身份。
楚轻尘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道:“这位一定是府上的人罢?难道是夏副使你的……叔父?”
“咳……”夏黎险些被呛到。
梁琛的脸色黑成烧焦的锅底,他的确比夏黎年长一些,又因为常年沉着脸,看起来老成持重,但始终称得上年轻俊美,怎么也不能是夏黎的长辈,竟还差了辈分!
梁琛阴测测的道:“是啊,我乃是黎儿的叔叔,你是什么人,凭何入府?”
楚轻尘吓得一个哆嗦:“对不住、对不住……我是新入司的绣衣卫,在夏副使手下供职,夏副使是可怜卑职,没有客店夜宿,所以……所以才借住在此处的。”
“哦?”梁琛挑眉:“这么说来,黎儿还满是怜香惜玉的么。”
夏黎:“……?”为何梁琛的语气怪怪的,听起来阴阳怪气,还有点酸溜溜?
难道是在吃味儿?像原书中一般,梁琛见到楚轻尘第一眼,便深深的爱上了楚轻尘?
梁琛的脸色还是那般沉闷,伸出食指抵在楚轻尘的肩头,迫使他向后退了两步,与夏黎拉开距离。
楚轻尘咬了咬嘴唇,别看梁琛没有用力似的,但梁琛自小习武,这轻轻一戳,楚轻尘的肩膀仿佛要被钻出一个大窟窿一般,疼得冷汗直流,被迫远离夏黎。
夏黎额角隐约生疼,道:“陛……”
“嗯?”梁琛挑眉,用目光示意夏黎。
夏黎只得改口,硬着头皮道:“叔……父,您怎么突然到黎这里来了?”
梁琛则是很顺口的道:“怎么,叔父惦念黎儿,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么?自然而然便来了。”
他坐在夏黎身边,与夏黎坐在同一张席位上,席位不算狭窄,奈何梁琛身材高大,肩膀宽阔,位置瞬间变得拥挤,两个人几乎是“耳鬓厮磨”,好生亲昵。
梁琛又道:“黎儿也真是,什么人都往府中带,若是有人不怀好意,如何是好?”
楚轻尘连连摆手:“长辈请放心,轻尘……轻尘不是坏人,轻尘感念夏副使的恩德还来不及,不可能害夏副使的!”
梁琛只是轻笑,不置可否。
“黎儿,”梁琛道:“叔叔着急赶来,还未用膳,正好饿了。”
他拿起筷箸便衔了一口香米,夏黎睁大眼睛,想要出手阻拦,可是为时已晚。
那是……自己用过的碗筷。
梁琛也不知有没有发现,自然的拿着筷箸,木质的筷箸尖端抵着梁琛薄而有型的唇瓣,夏黎甚至看到梁琛的舌尖轻轻一卷,舔舐了一下黏在筷子上的米粒。
夏黎的嗓音掐然而止,全部卡在喉咙里,精巧的喉结上下滚动,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了腊祭之夜,二人唇舌交缠的感觉。
“嗯,”梁琛眯起眼目,露出一抹餍足的微笑:“不知为何,只觉得黎儿府中的精米,比宫中的膳食还要美味一些。”
夏黎:“……”所以才是不知为何呢。
夏黎清了清嗓子,道:“叔……叔父,时辰不早了,如不然还是早些……”离开。
不等夏黎说完,梁琛露出一抹“茶里茶气”的恍然大悟表情,道:“是呢,你看看,时辰不早了,叔父一看到黎儿,竟是欢喜的忘了时辰。”
罢了又道:“既是如此,叔父今日便留在府中夜宿,如何?”
夏黎:“……”
夏黎眼皮狂跳,暴君这是抽了什么风,突然跑过来,占自己便宜做叔叔不说,还要留下来过夜?
梁琛转头对常内官道:“你去收拾收拾,就要黎儿隔壁那间。”
“可是那间……”楚轻尘抿了抿嘴唇,可怜巴巴的道:“我……轻尘的行囊还在房中。”
楚轻尘的意思是,那间屋子他已经住下了。
梁琛笑起来,笑容却不达眼底,道:“这位郎君不介意换个屋舍罢?”
楚轻尘只好委屈的道:“不介意不介意,轻尘能住下来,已然很感激夏副使了,住在哪个房间都可以的。”
“甚好。”梁琛摆摆手:“去收拾。”
常内官恭敬的道:“是,郎主。”
夏黎头很疼,分明只是想要刷一刷主角受的好感度而已,谁能想到暴君梁琛半路杀出来,还死皮烂脸的住下来。
夏黎回了自己的屋舍,将门掩上,从怀中掏出《绮襦风月》的原稿。
姓名:楚轻尘
夏黎赫然发现,在这作梦男话本中,竟然还有主角受楚轻尘的姓名,原身做梦起来,简直连受都不放过。
姓名:楚轻尘
秉性:温柔随和,善解人意。
胎记:____侧腰处。
秘密:______。
夏黎摸了摸下巴,原书中的主角受被写进了《绮襦风月》之中,变成了买股攻之一,如此一来,只要能填写完整楚轻尘的人设,同样可以控制楚轻尘的关键剧情,这样简直再方便也没有了。
夏黎立刻仔细研究话本,看来楚轻尘身上有一处胎记,可能在左侧腰处,也能在右侧腰处。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就像装作残疾的金吾卫大将军梁玷一般。
只不过人设的空白之处模棱两可,这个秘密暂时不太好猜测,需要夏黎亲自去探寻。
点漆一般的黑眸微微转动,夏黎的唇角划开狡黠的笑容,虽然楚轻尘的秘密他暂时不清楚,但胎记就在那里,只需要看一看便可填写。
而眼下,天色黑透,正是沐浴更衣,就寝的时辰。
夏黎立刻推开门,吩咐道:“来人,烧一些热汤,给楚小郎君送过去。”
仆役应声道:“是,郎主。”
仆役做事儿很麻利,热腾腾的热汤很快抬入楚轻尘的屋舍。
屋舍的大门虽然关着,但里面亮着灯火,传来“哗啦——哗啦——”的暗昧水声,影影绰绰的光线映照在户牖上,无论是声音,还是影子,都证实着楚轻尘正在沐浴。
夏黎悄悄的推门,特意看了一眼隔壁的屋舍,梁琛的卧房已经熄灯,兴许是安寝了。
蹑手蹑脚的离开,轻轻关上门,夏黎立刻朝着楚轻尘下榻的偏院而去。
哗啦……哗啦……
水流声潺潺,还有隐约的哼声从门缝中泄露出来,是楚轻尘正在哼歌。
看得出来,楚轻尘找到了落脚的地点,心情和该不错。
夏黎也是头一次做这种“偷窥”的事情,他矮身在户牖下面,深吸了两口气,他可以对天发誓,绝不是有心偷看楚轻尘洗澡,一切都是为了填写话本人设。
“只看一眼……”
夏黎喃喃自语,只看一眼,看清楚楚轻尘的胎记到底长在什么地方,立刻就走,多余的事情绝对不做。
夏黎调整好吐息,谨慎的探头,悄无声息的推开户牖,露出一条缝隙。
一股温热的暖气扑面而来,带着热汤的潮湿与清香,在这样昏暗的月色之下,竟还有两分旖旎之色。
借着跳跃的烛火,一抹白皙的皮肤裸露在热汤之外,楚轻尘毫无察觉,他伸手去够布巾,布巾放得稍微有些远,楚轻尘干脆站起身来。
哗啦——
晶莹剔透的水珠飞溅,那抹白皙彻底从浴桶中露出,到底是左腰还是右腰,夏黎眼看着就可以填写人物设定。
突然……
夏黎的眼前一黑,好似被人强制关了灯,一只手掌强势的捂住夏黎的眼眸,搂住夏黎的腰肢,将人往后一带,远离楚轻尘的屋舍户牖。
就差临门一脚,竟然什么也没看见!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嘭!”夏黎的背心抵在墙壁上,睁开眼目,便对上了一双深沉犹如野兽般的眼睛。
……是梁琛!
梁琛将夏黎抵在院墙上,一点点危险的靠近,唇瓣蹭着夏黎的耳垂,嗓音沙哑的道:“黎儿不乖,你怎能偷看旁人沐浴。”

偷看旁人沐浴?
夏黎脑海莫名打结, 怎么听梁琛这个意思,强调的是“旁人”,难不成偷看他沐浴就可以?
夏黎摇了摇头, 都怪暴君说话歧义, 把思路都给带偏了,这是重点么?
“什么人?”楚轻尘似乎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吱呀——
竟然推门走了出来。
他披散着湿漉漉的鬓发, 裹着一件单薄的外袍, 急匆匆跑出来。
“嘘……”梁琛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一把搂住夏黎, 将他带到角落的院墙之后躲避起来。
两个人的距离实在太近了, 按理来说院墙后面的距离并不狭窄,但梁琛距离他很近很近,隔着冬日的衣物, 夏黎甚至能感受到衣料的摩擦, 梁琛的膝盖就抵在他大腿的位置。
夏黎尽量往后靠, 屏住吐息, 感受着梁琛炙热的掌心温度,不由自主抿了抿嘴唇。
梁琛的眼神瞬间深沉下来, 那双眸子好似开荤的野狼, 随时要将夏黎撕个粉碎。
“咦?”楚轻尘迷茫的往前走了两步,左右环视:“分明听见有声音, 怎么回事?”
“难道是……”楚轻尘距离他们, 只隔着一层院墙, 但凡他往前再走一步, 便能看到暧昧相拥的夏黎与梁琛。
但他并未往前走,拢了拢衣裳,哆嗦着道:“啊……好冷。”
楚轻尘一路小跑返回屋舍, 嘭——关上大门。
夏黎无声的吐出口气来,若是被楚轻尘发现,真真儿是有理说不清,很可能被人当做孟浪的变态。
不过眼下……
夏黎这一口气还未舒出,便对上了梁琛的眼神。
梁琛终于放下了捂住夏黎口唇的手掌,挑眉道:“这大半夜的,黎儿你不安寝,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臣……”夏黎组织了一下语言,道:“晚膳用得太多,臣出来散步。”
梁琛挑眉:“散步?”
夏黎:“……”这蹩脚的借口,别说梁琛这个多疑的暴君了,任何一个长脑子的人都不会相信。
夏黎绞尽脑汁,打算再编纂一个更加合情合理的借口。
哪知道梁琛一笑,温柔的道:“既然是黎儿说的话,寡人都信。”
夏黎:“……?”
暴君他……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梁琛又道:“以后黎儿说什么,寡人便相信什么,只要是黎儿说的话,寡人都爱听。”
夏黎:“……???”
夏黎在梁琛“吃错药”的目光目送之下,返回自己的卧房。
梁琛还在与他挥手:“黎儿,好生安歇。”
夏黎干笑:“谢陛下关怀,时辰不早了,陛下也安寝罢。”
在梁琛温柔的目光下,夏黎顶着巨大的压力掩上门。
回到案几前坐下,夏黎将《绮襦风月》的原稿摊开,头一次做偷窥旁人洗澡这种事情,竟还无功而返,因为有梁琛的捣乱,夏黎什么也没有看到。
别说是左腰还是右腰有胎记,夏黎连个胎记都没有发现……
夏黎托着腮帮子,眼眸突然转动起来,自言自语的道:“这里的空缺,无非是填写左侧还是右侧,不如……试试看。”
他立刻提起毛笔,蘸饱了墨汁,首先在空白处填写了一个——右。
浓郁的墨迹陡然消失,化作黑色的粉尘,转瞬蒸发了踪影。
“不对……”夏黎喃喃的道:“那这次便填左。”
浓郁的墨迹再次消失,和先前的情况一模一样。
“不是右侧也不是左侧?”本以为拢共就只有两种可能,蒙也能蒙对。但现在看来,还是想的太过简单。都怪梁琛突然出现,打乱了计划。难道要再去偷窥一次楚轻尘沐浴?
夏黎极为头疼,绞尽脑汁,可谓破罐子破摔,胡乱的提笔写下——
双侧!墨迹消失了。
前侧!墨迹消失了。
后侧!墨迹……
胎记:后侧腰处。
黑色的墨迹静静的陈列在原稿的纸张之上,夏黎屏住吐息好一阵,长长的眼睫眨动,墨迹没有消失!
夏黎如释重负,虽没有亲眼看到楚轻尘的胎记,但幸亏他机智聪敏,猜对了。
至于下一个人设空白。
秘密:______。
夏黎有些苦恼,不同于梁玷的秘密,楚轻尘的秘密后面只有空白的划线,一点子多余的提示也没有,这次可没有投机取巧的可能性了。
“秘密……”夏黎出身:“楚轻尘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他回忆着原书,主角受楚轻尘似乎并没有什么秘密,他身世凄惨,为了烘托他的病弱之美,一出场亲人便死了干净,好似只有一个走散的哥哥。
楚轻尘为了寻找哥哥,四处漂泊,不过哥哥什么的并不重要,毕竟原书也是买股文,谈恋爱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一直到最后结局,楚轻尘也没有找到自己的哥哥,夏黎怀疑,是作者大大把主角受的哥哥给写丢了,完全忘在了脑后勺。
叩叩——
有人敲门。
夏黎一惊,将原稿合起来,快速的塞在软榻的头枕下面。
“谁?”夏黎问道。
来人的嗓音低沉,带着笑意:“是叔叔。”
夏黎:“……”梁琛?
吱呀——
房门打开,梁琛从外面走进来,他手里赫然抱着一只头枕,还有一床厚被。
“陛下?”夏黎一头雾水:“您这是……”
梁琛的笑容俊美、自然,不打一丝磕巴,听起来真诚至极:“黎儿,隔壁的户牖漏风,实在太冷了,不如叔父与你挤一挤?”
不等夏黎回答,梁琛已经侧身挤入房中,动作干脆利索,一踢门,轻巧的将房门掩上。
隔壁漏风?
睁着眼睛说什么大瞎话,这府邸是梁琛赏赐给夏黎的,都是堪堪翻修,花了大手笔的,如何可能漏风?
夏黎腹诽,梁琛的门牙漏风,隔壁的户牖也不会漏风。
夏黎道:“陛下万金之躯,自然是不能受凉,不如这样,便请陛下安寝在这里,臣去隔壁……”
不等他说完,梁琛却道:“不必了,寡人看这里便挺好,咱们挤一挤……再者说了,如今这里,哪里有什么陛下?只有黎儿与叔父,不是么?”
夏黎再一次陷入了沉默,梁琛到底要做什么?
自从夏黎为梁琛挡剑之后,暴君好像变得越来越不正常了……
梁琛完全是个自来熟,不愧是天子,脸皮锻炼的便与旁人不一样,将自己的头枕与被子一并堆在榻上,便开始整理起来。
糟了,夏黎心窍一震,《绮襦风月》的原稿还在头枕下面,若是梁琛整理软榻,必然会发现那本书稿。
夏黎眯起眼目,急中生智,装作被凭几腿儿绊了一下,想要转移梁琛的注意力。
“小心!”梁琛果然发现了,立刻扔下头枕与被子,一步踏上,伸手搂住“假摔”的夏黎。
夏黎只是假摔,没有真的想要摔倒,奈何梁琛上前来搂他,夏黎的身子当即失去了平衡,一声闷响,二人均跌倒在地上。
“唔……”夏黎闷哼一声,他并没有直接摔在地上,梁琛做了垫背,夏黎倒在他的怀中,但偏偏梁琛的胸肌结实坚硬,肌肉绷紧的时候犹如铁石一般。
夏黎的鼻子尖儿正好撞在梁琛的胸肌上,登时一酸,差点子堕下生理泪,眼眶不由自主红嫣嫣的,咬着嘴唇,忍耐着这股酸楚。
若不是为了不让原稿暴露,夏黎也不必撞一个大酸鼻,不得不感叹,梁琛的胸肌当真是硬啊。
“臣失礼……”夏黎想要立刻起身,他伸手撑住,手掌正好按在梁琛的胸肌之上,但若不撑着,又没有着力点。
“等等。”
梁琛开口阻止了夏黎,一把握住夏黎“袭胸”的手掌,嗓音沙哑,并不似动怒,却比动怒更加低沉,幽幽的道:“先不要动。”
夏黎迷茫,为何不要动?下一刻,他陡然明白了梁琛的意思,有什么东西危险的抵着夏黎蓄势待发,炙热的仿佛炭火,且似曾相识!
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僵住,夏黎的眉梢抽搐,难以掩饰的震惊:“陛下你……”
“呵呵。”梁琛一笑,相对比夏黎的震惊与僵硬,梁琛这个始作俑者反而淡定许多,好像那正在耍流氓的人,并非是梁琛,而是夏黎一般。
梁琛没有半丝不好意思,也不见一点子尴尬,甚至理直气壮的道:“寡人身为男子,这是再正常不过的反应。”
夏黎:“……”厚脸皮!
楚轻尘沐浴完毕,并没有了立刻就寝,而是换上了干净的衣物,穿戴整齐。
呼——呼——
是夜风的声音。
正是隆冬的天气,上京的冬日很冷,尤其是今年的冬日,夜间风大,夏黎的府邸又空旷少人,风声更是显得肆意。
楚轻尘水亮的眼眸璀璨,好似想到了什么,打开自己的行囊,在里面找了半天,掏出一个破破烂烂的小手炉。
楚轻尘爱惜的擦拭着小手炉,并没有用来暖手,反而将小手炉抱在怀中,推门离开,往夏黎所住的主院而去。
主院安安静静,夏黎的屋舍还掌着灯,看起来主人家并没有燕歇。
楚轻尘欢快的走过去,抬起手刚要敲门。
“楚郎君。”一道冷漠的声音从后背响起。
那声音平平板扳,不夹杂任何一丝感情,完全处于公式化。
楚轻尘吓了一跳,蜷缩着肩膀回头,对上了来人的眼目。
阻止楚轻尘敲门的,正是跟在梁琛身边的常内官。
常内官的面色就如同这黑夜一样宁静,不喜也不怒,道:“郎主正与夏开府叙旧,不希望有人打扰,敢问楚郎君有什么要紧事,敝人都可以为楚郎君代劳通传。”
楚轻尘后退了一步,垂低脑袋,抱紧怀中的小手炉,怯懦的道:“没、没什么要紧事……我就是……就是觉得夜间风大,夏开府身子羸弱,必然是怕冷的,我想……想把这只小手炉送给夏开府,也好谢谢夏开府收留轻尘。”
常内官无动于衷,还是挡在门口,道:“倘或楚郎君不介意,便由敝人代劳转送。”
楚轻尘有些犹豫,似乎不舍得自己怀中的小手炉,又看了看亮着灯火的屋舍,咬了咬牙,最后还是将小手炉交给常内官:“有劳这位郎君了。”
常内官道:“不敢当。”
楚轻尘还在犹豫,看了屋舍好几眼,常内官道:“倘或楚郎君没有旁的事,请回罢。”
楚轻尘点点头,怯生生又看了一眼夏黎的屋舍,恋恋不舍的转身离开,走几步还回一次头。
常内官握着那只手炉,一直目送楚轻尘离开,等那瘦削的背影慢慢没入黑暗,被黑夜消磨的干干净净,这才眯了眯眼目,若有所思……
厚脸皮!
夏黎从未见过这么厚的脸皮,果然做帝王的,除了需要长着一颗多疑的心窍,一张鸟类的嘴巴之外,还需要一副厚厚的脸皮!
夏黎想要起身,梁琛的手掌仿佛铁箍子,紧紧箍住他的腰肢,将夏黎按在自己的怀中,不让他起身。
不知是不是夏黎的错觉,只是这样静静的叠着,梁琛的吐息愈发的深沉厚重,沙哑的不成模样,甚至有滚烫的汗珠从鬓角滚下来。一股危险的气息蔓延在寂静的黑夜之中,几乎将夏黎吞噬……
叩叩——
就在暧昧与危险不停流转之时,敲门声响起。
来人又敲了一次门。
梁琛的脸色难看,嗓音充斥着不耐烦:“何人?”
常内官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郎主,是小人。”
夏黎推开梁琛,立刻从他怀中退出来,咳嗽了一声:“黎去开门。”
他跑到门边,调整了一下莫名急促的吐息,吱呀拉开大门。
果然是常内官,就站在门口。
“常内官。”夏黎道:“有事么?”
梁琛也走过来,他的衣袍宽大,只是略微凌乱,根本看不出方才的意外,甚至带着一股慵懒的俊美。
但梁琛的脸色非常黑,阴云密布,仿佛随时要下雨一般,还是疾风骤雨。
梁琛被打扰了好事,显然很不欢心,冷声道:“你最好有要紧事。”
常内官垂头道:“回禀陛下,楚郎君方才在门口,想要将此物送给夏开府。”
推书 20234-03-06 : 穿书之反派魅力系》:[穿越重生] 《穿书之反派魅力系统》作者:风吹花不谢【完结+番外】番茄VIP 2024-07-13完结75.3万字文案:一觉醒来,君竹发现自己穿进一本书里成了一个灭了主角全族的反派,还绑定了一个反派魅力系统,不完成任务还不能回到现实?系统:我要将宿主打造成一个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