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炮灰穿进买股文后by长生千叶

作者:长生千叶  录入:03-06

夏黎奇怪:“什么问题?”
楚轻尘咬了咬嘴唇,道:“哥哥与那个梁琛,到底是什么干系?”
什么……干系?
见第一面就稀里糊涂的做了,原本梁琛是夏黎的姐夫,如今夏国公府倒台,皇后被废,梁琛已经不算是夏黎的姐夫,合该是顶头上司。
眼下夏黎又多了一重前楚长皇子的身份,与梁琛的干系更加复杂,一时半会儿捋不清楚。
楚轻尘见他不回答,便道:“尘儿知道了。”
夏黎:“……?”
夏黎迷茫:“知道什么?”
楚轻尘的表情有些不屑,道:“那个梁琛,生得的确是有模有样的,身量嘛,也算是高大魁伟的,有些子看头儿。哥哥若是欢喜,玩就玩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夏黎:“……??”
更加迷茫了,夏黎头一次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使。
楚轻尘撒娇似的搂住夏黎的腰身,道:“我哥哥这么好,想玩什么男子,便玩什么男子,倘若玩腻了,换一个也可以,不不,换十个也可以!”
夏黎:“……???”
楚轻尘这个主角受,是不是有点……病娇?
哗啦——
御营大帐的帘子突然被打起来,梁琛从外面堪堪入内,一眼便看到了依偎在夏黎怀中的楚轻尘。
梁琛:“……”寡人才出去没多久,竟被偷家了?
楚轻尘的脸颊上还挂着泪水,一副梨花带雨,又十足依恋的模样,甚至与夏黎亲密无间的抱着,夏黎的手掌还托着楚轻尘的后腰。
一股酸涩冲天而起,直扑梁琛的天灵盖,比什么山楂、金橘都要酸涩百倍!
梁琛醋溜溜,却故意端着帝王的架子,负手而立,道:“这是在做什么?”
夏黎没想到梁琛这么快便回来了,眼眸微动,反应很快的道:“回禀陛下,轻尘因着黎落水,十足自责,受了些惊吓。”
楚轻尘反应也很快,换上小白兔的表情,垂头哽咽道:“陛下,都是轻尘的错,轻尘掌舵不佳,这才使夏开府落了水,轻尘甘愿领罚。”
“好啊,”梁琛阴测测道:“看你也是个识大义的,既然你甘心领罚,那寡人……”
不等他说完,夏黎抢先道:“陛下,黎落水并非是轻尘的过失,楚君不怀好意用小舟冲撞船只,还是轻尘掌舵,这才没有令楚君得逞,还请陛下不要责罚轻尘。”
楚轻尘感动的看向夏黎,一双兔子眼里满满都是小星星。
哥哥他给我求情哎!
哥哥他向着我!
哥哥他关心!
梁琛:“……”好酸,愈发的酸了,一定是寡人的错觉。
梁琛摆了摆手,道:“好了,退下罢,不要搅扰了夏卿歇息。”
楚轻尘有些恋恋不舍,他才与夏黎相认,想与哥哥贴贴,无时不刻都想和哥哥在一起,咬着嘴唇看了一眼夏黎。
夏黎给他打眼色,让他先退下,楚轻尘也是乖巧的,点点头,道:“是,陛下,轻尘告退……”
梁琛等楚轻尘走了,突然来到软榻边,一句话都未说,坐下来,直接将夏黎搂在怀中,学着楚轻尘的模样,将脸颊靠在夏黎的胸口上。
可偏偏梁琛身材高大,肩膀宽阔,他没有那个小鸟依人的先天优势,因而缩着肩膀,仿佛一只被沸水烫过的大虾子,窝窝囊囊的蜷缩在夏黎怀中。
“陛、陛下?”饶是夏黎一贯冷静,此时也有些许发懵,暴君这是在做什么?中邪了?
梁琛道:“旁人搂过,寡人也要搂过。”
夏黎:“……”
梁琛搂着夏黎许久,最后因为这个动作实在太难拿了,这才松了手,给夏黎盖好锦被,道:“你发热才好,多歇息,乖,闭上眼睛。”
“陛下,”夏黎想到楚轻尘所说,大鸿胪似乎已经发现了他的秘密,不知大鸿胪方才求见,和梁琛说过什么,于是试探的道:“大鸿胪求见,不知所谓何事?”
梁琛道:“没什么要紧事儿,送来了一些补品,还想要见你,被寡人训斥回去了。”
夏黎暗道,看来大鸿胪并没有将长皇子的事情说出去,他必然还在犹豫忖度,看看如何才能将利益最大化。
“好了,你现在当务之急,是养好身子。”梁琛道:“乖乖闭眼。”
夏黎的确有些困乏,御营大帐的软榻柔软舒适,很快便再次陷入沉沉的睡眠之中。
夏黎再醒过来的时候,四周黑压压的一片,只是零星的点了灯,看这模样已经是黑夜了。
梁琛并不在御营大帐之中,左右只有夏黎一个人。
虽然是黑夜,但夏黎睡饱了,难得恢复了精神头,便将《绮襦风月》话本拿出来,展开仔细检查。
泡了两次水,但并没有损坏,上面的墨迹也完好如初,十足的坚固。
夏黎想要看一看,话本中有没有大鸿胪的蛛丝马迹,他快速翻到第十一章,内容果然已经展开了不少。
【夏黎兀自昏迷着,幸而发热退去,梁琛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狠狠松了一口气,在软塌边坐下。】
【梁琛的注意力,被那本被水浸泡的书册所吸引……】
夏黎心头一震,话本中记录的显然是发生过的内容,虽已经是过去式,但读到这里的时候,夏黎还是忍不住提起一口气,难道这就是追更的感觉?
【梁琛慢慢伸出手,将话本拿起,随意的抖了抖,哗啦——话本展开,摊开在梁琛面前……】
夏黎更是“揪心”,梁琛不是说没看过话本么,可《绮襦风月》上明明白白的记录着,梁琛看了话本!
奇怪的是,梁琛如果看了话本,他的反应怎么会如此平静?好像没看过一样……
话本摊开的那一页,正好是“浴堂殿的故事”。梁琛与夏黎发生一夜情之后,怀疑夏黎便是那夜的妙人,因此将夏黎传唤到浴堂殿,故地重游,想要验名正身。
【梁琛凝视着话本上的文字,不由勾起唇角,露出玩味的笑容,幽幽的道:“阿黎真是不乖,竟偷偷的写寡人的艳本……”】
【“唔……”昏迷中的夏黎发出一声呻吟,梁琛连忙合上话本,来到榻边继续照顾夏黎……】
夏黎恍然大悟,原来梁琛看了话本,但只看了一小段,内容旖旎暧昧,是梁琛壁咚夏黎的片段,梁琛并未看到其他买股攻,所以误认为这个《绮襦风月》,是夏黎写的,他与梁琛的艳本。
所以梁琛的表情才如此的耐人寻味,少许得瑟,还谎称自己没有看过话本。
夏黎揉了揉额角,这个误会有点大,暴君不会以为,黎是一个很不正经,很闷骚的人罢?
这一段的内容,分明是梁琛壁咚夏黎不成,腹中突然绞痛,跑出去闹肚子的情节,单看前面的确旖旎非常,但其实后面什么也没有,甚至十足搞笑。
夏黎抿着嘴唇,拿过一张宣纸铺在案几上,提笔将这一段誊抄下来……
夜色深沉,梁琛处理了公文,已然是子时过后,这才回到御营大帐。
他蹑手蹑脚的走进来,以免吵到了夏黎安歇,哪知御营大帐之中竟亮着灯火。
“怎么不歇息?”梁琛将冕旒摘下来放在一旁,走到软榻边,试了试夏黎的额头,并不发热,微笑道:“看阿黎你的精神头,好了不少?”
“多谢陛下关怀。”夏黎作礼。
“陛下……”夏黎话锋一转,直接切入重点:“陛下是否看过那册话本。”
梁琛的动作一僵,很快笑起来:“嗯?好罢,寡人说实话,寡人看过一眼,不过……”
他慢慢逼近夏黎,轻轻抚摸着夏黎的面颊,将散落出来的黑色鸦发别在夏黎耳后,压低自己的嗓音,用旁人难以拒绝的沙哑,含笑道:“阿黎竟偷偷写与寡人的艳本,寡人还未找你兴师问罪呢。”
梁琛觉得气氛刚好,将夏黎扑倒在软榻上,继续缓慢的凑近。
一股墨香之气扑面而来,梁琛没有亲到夏黎,一张宣纸隔在二人中间,是夏黎誊抄的那段话本。
夏黎道:“陛下,若不然……您还是将话本的内容看全罢?”
“嗯?”梁琛玩味的笑起来:“阿黎你竟要与寡人一同欣赏你写的艳本?真是不知羞,不过……寡人欢喜。”
夏黎:“……”暴君晚膳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么?
梁琛微笑的接过宣纸,展开来阅读,他越读,面上的笑容越僵硬。
——就在二人的吐息即将相接之时……
——腹中一片绞痛,梁琛再难以忍受。
——那感觉便好似……要闹肚子!
哗啦哗啦……宣纸直发抖,梁琛震惊的凝视夏黎,脱口而出:“你怎知寡人当时闹肚子?”
说完这句梁琛便后悔了,身为一个俊美、高大、伟岸的帝王,可以残暴,可以弑杀,可以不仁,但绝不能闹、肚、子!
梁琛立马改口,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道:“阿黎你误会了,寡人从不闹肚子。”
夏黎:“……”现在笑出来,会不会不礼貌。

第42章 长皇子
夏黎忍着笑意, 眼眸笑成了新月形,好似弯弯的月牙,抿着唇角, 常年缺乏血色的面颊透露着桃花般的殷红, 竟有一种少见的明媚。
梁琛对上夏黎这样的眼眸,短暂的失神之后, 更是没脸见人。
“寡人突然想起来, ”梁琛从榻上起身, 一手端在身前, 一手负于身后, 一脸的正经严肃,身量高大伟岸,十足具有说服力, 无比深沉的道:“还有要紧的政务需要处理, 你先歇息罢。”
说完, 动作迅捷, 仿佛用上了轻身功夫,夏黎只觉得眼前一晃, 有微风拂过, 梁琛的身影已然不见,唰——消失在御营大帐中, 只剩下帐帘子轻微的颤抖着。
“噗嗤……”夏黎终于笑出声, 他双肩颤抖着, 难道陛下便没有发觉, 他刚才为了遁走找的借口,和上次闹肚子的借口一模一样么?
“让黎看看,”夏黎将话本拿出来:“陛下现在在做什么。”
【梁琛展开轻身功夫, 身如鸿雁一般掠出御营大帐。】
【“糟了。”梁琛后知后觉的喃喃自语:“寡人方才找的借口,是不是和上次一样?失算,合该找其他借口的。”】
夏黎抱着话本再次笑出声,差点子在软榻上打滚儿,该说不该说,梁琛的反应力还是很快的,不愧是一国之君。
【梁琛窜入无人的公干营帐,高大的身躯一矮,干脆蹲在墙角之处,双膝并拢,肩膀垂低,骨节分明的手指,默默的抠着扑在地上的地毯……】
夏黎再难以忍耐,笑得肚子直疼,总觉得梁琛的反应,竟然有些……可爱?
夜深人静。
哗啦——
一处帐帘子发出轻微的颤动声,有人从里面走出来。
那人一头白发,因为年事已高,身形微微佝偻,他看起来心事重重,左顾右盼,分明是从自己的营帐走出来,却犹如做贼一般。
是南楚大鸿胪。
大鸿胪面色凝重,皱纹一条条蹙在一起,眉心皱起来,舒展开,舒展开又皱起来,不断的反复无常着,最终下定了决心,大步往前走去。
大鸿胪走向的分明是楚君的御营大帐……
此时此刻的楚君营帐之内,廖恬正在请罪。
“君上!恬儿知错了!恬儿当真知错了!”廖恬跪在楚君脚边,瑟瑟发抖的抱着他的小腿,可怜兮兮的道:“君上,恬儿并不是有意摇船的,可能当时……当时风浪太大了,所以……所以船只才会翻掉的。”
楚君极力要求水上行猎,其一是为了拖延时机,其二便是想要找回颜面。谁能想到楚君在自己的地盘子上,阴沟里翻船,变成了落汤鸡?颜面更是丢了个精光!
“庸狗!!”楚君狠狠一踹廖恬。
“啊呀——”廖恬惊呼,跌倒在地上,连忙捂住自己的肚子,他虽不疼,却装模作样的用肚子做挡箭牌:“君上……哎呀……恬儿好疼啊!恬儿的腹中,可怀着君上的孩子呀,呜呜呜……君上求您饶了恬儿这次罢!”
楚君指着廖恬的鼻子,呵斥道:“若不是你怀有身孕,哼!寡人非要一脚踹死你不可!你给寡人记得,能怀孕的男子之身虽不多,但也不会少你一个!”
“是是是!”廖恬爬起来叩头:“恬儿知错了,恬儿知错了!恬儿当真不是有意摇船,当时……当时……呜呜,恬儿只是身形不稳,所以才……不小心摇船的。”
廖恬也不知当时发生了什么,鬼使神差的,他越是不想摇船,便越是努力摇船,挡也挡不住。
“这会子又变成身形不稳了?不是风大!?”楚君恨恨的道。
“君上……”廖恬求饶:“恬儿知错了,都是因为……因为恬儿身怀有孕,恬儿听说,怀孕之人难免都有些不同之举,恬儿再也不敢了……”
廖恬用怀孕作为挡箭牌,别说,还真的管用。
毕竟南楚与大梁双方已然到了荆湖,楚君还想将这顶绿帽子给梁琛戴实,来谋取梁琛的江山,因而不能因为一时生气,便要了廖恬的性命,总要等他将孩子生下来。
“滚!!”楚君愤恨的道:“滚出去,寡人现在不想看到你!若之后出现任何岔子,哼,不必寡人再多言了罢!”
“是是是!”廖恬如蒙大赦,从地上爬起来:“君上仁厚,恬儿叩谢!”
廖恬立刻从楚君的御营大帐退出来,狠狠松了一口气。
他退出来没走几步,便看到了往御营大帐前来的大鸿胪,大鸿胪步履匆忙,压根儿没看到廖恬。
廖恬本想从旁边路过,他刚惹了事儿,如今只求低调行事,旁的什么也不敢多事儿。
哪知……
廖恬走着走着,步伐突然一顿,收回了脚步,朝着大鸿胪的方向一步迈过去。
“怎么……”回事?廖恬的身体不受控,这种感觉实在太熟悉了,又是那“鬼使神差”的中邪之感。
【廖恬一步拦在大鸿胪面前。】
大鸿胪冷眼瞥斜了一眼廖恬,说实在的,他看不上廖恬这等贱民,不过是个妓子,恰好可以怀孕罢了。
大鸿胪没说话,侧身迈开一步,想要错过去。
【大鸿胪往左迈开一步,廖恬便往左迈开一步,大鸿胪往右走一步,廖恬便往右走一步,始终拦在大鸿胪面前。】
“六皇子!”大鸿胪瞪着眼睛,胡子差点吹起来:“你这是何意?为何阻拦在老朽面前?”
“我没有啊!”廖恬也瞪着眼睛,但他瞪眼睛,并非是想要与大鸿胪示威,而是也觉得匪夷所思。
他的身体晃来晃去,如影随形的拦着大鸿胪,这么说话的功夫,已经晃了十几下,累得廖恬呼呼喘气。
他也想要赶紧离开,可是……可是身体不听使唤!
“怎么回事?”廖恬震惊的问出口。
大鸿胪气得跺脚:“六皇子还问老朽怎么回事?老朽有急事求见君上,若是耽搁怠慢了,不知六皇子可担待得起?”
【廖恬没说话,大步踏上前,高高抬起脚,狠狠落下——踩在大鸿胪的脚背上。】
“哎呀——”大鸿胪还以为廖恬要给自己让路,因而并没有躲闪,哪知脚背狠狠一痛,浑身都哆嗦起来。
“你……你!”大鸿胪指着廖恬。
廖恬反应过来,别说大鸿胪一把年纪了,他这个踩人的,也觉得脚痛。
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身体,廖恬可以自由的动弹了,立刻埋头便走,根本不敢看大鸿胪一眼。
“你……你……”大鸿胪浑身发抖,气得打颤,根本不知廖恬发什么疯!
大鸿胪自然是不知晓的,因为刚才廖恬身不由己的发疯,其实是被夏黎用话本控制了。
大鸿胪半夜三更的去找楚君,无非是想要将夏黎的身份告知于楚君。夏黎在话本上发现了大鸿胪的做法,但时间来不及阻止,此时大鸿胪马上便要赶到楚君的营帐。
于是夏黎便想到了这么一个损招,彼时廖恬正好在楚君面前求情,夏黎便填写话本,支配着廖恬阻拦大鸿胪,拖延一时时机。
“楚鸿胪。”
一道人影走出来,站定在大鸿胪面前。
此人身量高大,面容之上没有一丝半点的表情,在夜幕之中,犹如一尊石佛,幽幽的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是楚长脩!大鸿胪之子。
楚长脩成功赶到大鸿胪面前,拦截住大鸿胪。
大鸿胪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楚君御营大帐,道:“长脩啊,有什么话,一会子再说,老朽先去……”
楚长脩则是一成不变的重复:“请大鸿胪,借一步说话。”
大鸿胪迟疑片刻,点点头,便跟着楚长脩往偏僻之处而去。
大梁与南楚的营帐分开而立,中间有一道分界岭,两边巡逻的军队都不会越过分界岭,因而这里十足安静,也足够偏僻。
大鸿胪站定下来:“长脩,你……你终于来找阿耶了!你是不是想回到阿耶的身边来?”
“大鸿胪说笑了。”楚长脩淡漠的道:“大鸿胪深夜求见楚君,可是……想要将夏开府的身份,告知楚君?”
“你在说什么啊?”大鸿胪装傻充愣:“夏开府?夏开府有什么特别的身份么?为何要告知楚君?”
一道笑声传来,清冷而温和,偏偏那笑声融入黑夜之中,便显得格外幽然,并不真实。
夏黎这才慢悠悠的,闲庭信步走出来,时机拿捏的刚刚好。
“夏、夏开府?!”大鸿胪瞪着夏黎,眼珠子转动起来,看向楚长脩,又看向夏黎,眼神来回的跳跃。
夏黎微笑:“大鸿胪怕是看见了罢?”
大鸿胪还在装傻充愣:“这……夏开府说的什么?老朽愚钝,实在不明白啊。”
夏黎挑眉:“黎喜欢有话直说,大鸿胪是不是想将黎后腰上楚氏族徽的事情……告知楚君?”
轰隆——大鸿胪身体微微打颤,向后退了一步。
他似乎想要逃跑,或者去叫守卫,但是楚长脩就在他身侧。
他很清楚,楚长脩虽如今是个内官,但从小文武双全,如今的楚长脩身形依旧高大挺拔,不似一般的内官,说明他从未懈怠习武,大鸿胪想要逃跑,是决计没有可能的。
“你……”大鸿胪沙哑的道:“你当真是楚氏之人……不、不对,当年的楚氏都被杀光了,难道你是幼皇子?”
不需要任何人回答,大鸿胪已然自问自答:“不不,也不对,当年幼皇子才几岁,不该是你这番年纪,那只有……只有长皇子?你竟然是……长殿下?”
楚氏的长子出生之后没多久便流落在外,当年的楚君下令寻找长子,兴师动众,大鸿胪身为忠臣,也跟着一同寻找,很多年过去,杳无音讯,后来朝臣渐渐默认了,长皇子必然已然身故。
无论是家徽,还是年纪,都对上了。
大鸿胪颤抖的道:“你……你……怎会是你!”
夏黎其实也没有想到,流落在外的楚氏长子,竟然变成了夏国公府的小世子。夏小世子降世之时,分明下过一场粉雨,证明着他不同寻常的体质,想要替换这样的特别体质可不简单。
不过这种特别的体质虽然少见,却不是独一份,廖恬也是如此,如今夏黎和夏小世子,还有廖恬,恰好都是这样的体质。
夏黎道:“大鸿胪知晓了黎的身份,这么着急,便要去告密么?想来大鸿胪对楚君,还真是忠心耿耿呢。”
大鸿胪哪里是忠心于楚君?他不过是权衡了利弊之后,觉得将此事告知楚君,楚君便会多信任他一些,如此也好巩固自己的权位。
楚长脩眼眸变得深沉,幽幽的道:“口口声声,你是为了我才不得已投靠廖氏贼子,而如今,你却要出卖楚氏的血脉!”
“长脩……”大鸿胪哀声道:“为父……为父也是不得已啊!”
夏黎微笑:“大鸿胪,不如咱们好好谈一谈罢。”
“谈?”大鸿胪狐疑。
夏黎身边只带着楚长脩一个人,虽楚长脩会武艺,但会盟营地这么多人,倘或大鸿胪大喊求救,合该也会被人发现。
大鸿胪有了底气,道:“夏开府想要谈什么?”
夏黎慢慢的踱步,很是无所谓的道:“如今的黎,在大梁做绣衣卫,不会干系到大鸿胪的荣华富贵,何必非要告密呢?若是将黎的身份公之于众,大鸿胪以为……你能讨到什么好处?”
大鸿胪不屑,觉得夏黎是危言耸听。
夏黎继续道:“大鸿胪也不想一想,你到底姓什么。”
大鸿胪身体一僵,那不屑的表情终于松动了,仿佛龟裂的冰面。
夏黎道:“大鸿胪也是楚氏族人,这么算起来,你我本是一家,至于廖氏的楚君,反倒是个外人了呢。前楚覆灭了十几年,廖氏已然坐稳了国君之位,你以为现在的你,对他还有多少帮助?”
大鸿胪的眼神更是晃动。
“你的价值,早已榨干净了,不是么?”夏黎笑起来,他的嗓音仿佛有魔力,分明如沐春风般温暖,却令黑夜更加清冷。
“如今的你,在楚君眼里可有可无,食之无味,说是鸡肋,”夏黎浅笑,笑容十分斯文:“也是一块柴肉的老鸡肋,丢了也不算可惜。”
大鸿胪的牙关开始颤抖:“夏开府……想要老朽怎么做?”
夏黎微微耸了耸肩膀:“大鸿胪不如便当做什么也没看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只要晓得,夏国公府覆灭在黎的手中……”
夏黎纤细的五指轻轻收拢,做了一个握拳的动作:“与其你将楚氏从新提到楚君的面前,招惹楚君的忌惮,不如什么也不做,安分守己的做你的大鸿胪……否则,黎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大鸿胪胡子抖动,干涩的吞咽了两口,咕咚突然矮身跪下来,颤抖的道:“长殿下,老臣……老臣深受先君的恩典与提拔,怎么敢忘记先君的恩德呢?老臣对天发誓,绝不……绝不会将长皇子的事情透露出去分毫,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甚好。”夏黎一笑:“有了这句话,黎也放心了。”
他抬头看了看朦胧的月色:“时辰不早了,大鸿胪既然不想求见楚君,便早些回去歇息罢。”
“是……是……”大鸿胪从地上爬起来,不敢回头,颤巍巍的往前走去,径直回自己的营帐去了。
沙沙……
等大鸿胪离开之后,楚轻尘从黑暗中走出来,他眯着一双眼目,透露出与乖巧截然不同的冷酷与狠戾,冷哼道:“哥哥,干脆让我杀了这个背信弃义的老匹夫,一了百了!”
夏黎抬起手来,阻止了楚轻尘的动作。
楚长脩站在一边,一句话也没有说,甚至没有抬起眼皮。
夏黎道:“不要轻举妄动,这里是会盟大营,大鸿胪再怎么说也是德高望重的老臣,突然死了一个南楚的老臣,反而成了楚君的把柄,徒增麻烦。”
“好罢……”楚轻尘抿了抿嘴唇,道:“尘儿听哥哥的,哥哥说什么便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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