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炮灰穿进买股文后by长生千叶

作者:长生千叶  录入:03-06

夏黎:“……”是啊,哪跟哪啊!
夏黎回了在绣衣司的屋舍,赶紧关上门,把话本拿出来端详。
夏黎是狗血文中的炮灰配角,没两章便死了,但如今不同,夏黎改变了剧情,因而后面的剧情自然而然也有些奇妙的发展。
按照《绮襦风月》的话本中记录,安远侯比梁琛稍微大一两岁,乃是梁琛名义上的阿兄。
因为姿容俊美,又有上京第一美男子的称号,便被原身一眼看中,原身曾经发誓,非安远侯不可,一定要得到安远侯的心意。
为了接近安远侯,原身特意到学宫上学,和安远侯成为了同窗,自此之后便开始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日子。
话本中记录着,安远侯与夏黎一同赏花,一同赏月,一同放风筝等等,都是情侣该做的事情。
夏黎揉了揉额角,安慰自己,这是梦男话本,不可全信。
后来梁琛上位,甯太妃和安远侯离开上京,远赴南楚,原身便再也没有见过安远侯。送行之时,原身跑出十里,一路追着马车,哭得两眼通红,大喊会一直等着无患哥哥回京。
夏黎揉了揉额角:“跑十里?腿还好么?梦男话本就是夸张。”
当时柳望舒倾心于原身,前来安慰,哪知道原身竟然破口大骂:“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的模样,哪一点子比得上我家无患哥哥,你便是连无患哥哥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夏黎:“……”
槽点太多了,夏黎心想,柳望舒的容貌也称得上俊美了,虽平日里冷冰冰的,不爱说话,但其实还有点小体贴,只是稍微别扭了一些,原身竟如此辱骂柳望舒。
怪不得柳望舒今日提起这个事情,脸色一直怪怪的,恐怕又想起了当年被“自己”辱骂的事情……
“造孽啊……”夏黎愈发的头疼。
【人物设定】
果然,人设的一页又增加了新的选项。
姓名:甯无患
秉性: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秘密:______。
又是秘密?真是每个人的背后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夏黎仔细的回想原书,他也是看过原书的人,书中的甯无患乃是主角攻,因此笔墨很多,的确是个温柔攻,从来不怀疑楚轻尘,只是默默的付出,一直站在楚轻尘的背后,可以说是无怨无悔了。
夏黎并不记得主角攻有什么秘密……
“臣柳望舒拜见陛下。”
柳望舒进入紫宸殿,跪在地上作礼。
梁琛看似专注的批看文书,连头也不抬,很是无所谓的道:“话传到了?”
“回禀陛下,”柳望舒道:“传到。”
“哦?”梁琛道:“夏黎接旨了么?”
“回禀陛下,”柳望舒一板一眼的又道:“夏开府已经接旨。”
梁琛:“……”
无声的闷响,梁琛的笔触一顿,竟是在文书上抹了一个大疙瘩。
梁琛终于抬起头来,将毛笔撂下,狐疑的道:“夏黎接旨了?”
“是。”
梁琛又问:“他不是大行的人,从来没有在鸿胪寺和大行署当过差,便这么接旨了?没有推辞?”
“回禀陛下。”柳望舒第三次开口:“夏开府的确未有推辞。”
梁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胸腔憋闷,所有的气堵在胃里,翻江倒海,难受的厉害。
他一直在上京,自然听说了坊间的那些传闻,包括夏黎与甯无患青梅竹马,夏黎与甯无患两小无猜,夏黎与甯无患暗许终身,他们花前月下,海誓山盟,都是因为甯无患突然离开了上京,否则夏黎与甯无患已然成为了一对佳偶……
梁琛是故意让柳望舒去传旨的,他知晓,柳望舒对夏黎有意思,明里暗里都很照顾夏黎,所以故意让柳望舒去传话,想要试探试探柳望舒,对夏黎是不是仍然贼心不死。
结果没试探出柳望舒来,梁琛倒是把自己气坏了。
夏黎竟一口答允下来?他是不是对甯无患仍然旧情不忘?
梁琛问:“夏黎便没有推拒?”
柳望舒回答的很顺畅:“没有。”
梁琛:“……”好、好气……
梁琛摆了摆手,不悦的道:“下去罢。”
“是。”柳望舒退下去,正好楚长脩带着寺人去布膳。
便听到紫宸殿里传来梁琛深沉的嗓音:“怎么是醋鱼?这么酸,是想酸死寡人么?还不撤下去。”
楚长脩:“……”
夏黎以前从未做过招待使臣的事情,不只是“安保工作”,还要负责下榻、接风等等事宜,便是接风燕饮一条,门路便太多太多了,若是稍有差池,师团们不欢心,梁琛的面子也不好看,到时候责任便大了。
不过幸好,夏黎还有《绮襦风月》这粗壮的金手指。
夏黎仔仔细细的看了两遍话本,将南楚使团,还有甯太妃、甯无患的各种喜好全都研究了一个遍。
“原来这个甯无患对豆子过敏。”夏黎立刻记下来。
燕饮之上肯定有豆子,如果没注意布膳给了甯无患,安远侯当场过敏,那过失可就太大了。
夏黎把注意事项全都记录下来,让大刘吩咐下去,不得出现一丁点儿差错。
接待的准备时日有限,南楚上赶着来表达忠心,因此入京非常仓促,准备的时间自然也很短,夏黎这几日忙前忙后,是一刻多余的功夫也没有,终于全部准备妥当。
使团入京之时,夏黎特意去燕饮的长欢殿检查了一圈,吩咐庖厨一定不要端错,安远侯甯无患的膳食是没有菽豆的。
“夏开府。”楚长脩前来传话:“陛下请您过去一趟。”
夏黎点点头,从膳房出来,便往紫宸殿而去。
“拜见陛下。”夏黎作礼。
梁琛微笑上前,亲手扶起夏黎道:“阿黎不必多礼,这几日辛苦你了。”
的确十足辛苦,夏黎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时间又仓促,他真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梁琛为何要将这个活计点名交给他。
难道……
夏黎眼眸转动,梁琛是有意为难自己?
梁琛可不知夏黎在想什么,他若是知晓,肠子必定都悔青了,不就是想要试探试探夏黎,笃定夏黎会拒绝,哪知夏黎竟然一口答允了下来,还做得如此井井有条,害得梁琛这几日哪里都寻不到夏黎,白白错过了很多独处的机会。
梁琛随口问:“为使团接风燕饮的事情,都准备妥当了?”
“回禀陛下,”夏黎道:“已然准备妥当,膳食的清单可要呈给陛下过目?”
“不必了。”梁琛微笑:“寡人信你。”
夏黎似乎想起了什么,道:“陛下,安远侯对菽豆不服,因此黎特意为安远侯准备了一些菜色,替换有菽豆的菜色,黎……”
不等夏黎说完,梁琛突然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唔?”夏黎一脸迷茫,抬起头来看向梁琛。
梁琛的眼神很是耐人寻味,说不出来是生气,还是赌气,其中还有些小小的酸涩和……委屈?
梁琛道:“阿黎你怎么如此在意那个安远侯,就连他菽豆不服,都记得清清楚楚?”
夏黎难得露出一些迷茫,梁琛让他接待使团,如果都不知安远侯菽豆不服,届时岂不是要闯大祸?
“黎……唔!”夏黎刚要开口,梁琛又捂住他的嘴巴,不让他说话。
梁琛道:“你不要开口,你一开口,寡人怕是要心口疼。”
夏黎:“……?”
夏黎好不容易挣脱梁琛,奇怪的道:“陛下若是不舒服,黎唤医官前来。”
梁琛道:“只是心口不舒服,不必唤医官。”
夏黎心说,心口不舒服还不用叫医官?
梁琛已然拉住他的手,将夏黎的手掌按在自己的心口上,笑容别有深意:“阿黎,你替寡人揉一揉。”
下意识一收掌心,但夏黎没能把手抽回来,反而轻轻的捏了一记梁琛的胸肌。
那胸肌好生神奇,自然放松不用力的时候,软如棉花,而一旦绷紧力气,便犹如铁石一般坚硬。
梁琛的胸肌起初是软绵绵的,但被夏黎那么轻轻一捏,每一寸肌肉立刻全部绷紧,甚至脖颈上的青筋微微跳动了两下,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阿黎……”梁琛沙哑的笑道:“让你替寡人揉揉,你这是……在调戏寡人?”
“黎不敢。”
夏黎发誓,他没有故意调戏梁琛,谁让梁琛握得太紧,他一抽手没能抽回去,反而……
嗯——夏黎默默的回味,手感不错。
梁琛道:“你敢。”
他慢慢靠近夏黎,一步步逼近,将夏黎逼退到墙角,幽幽的道:“来,像刚才那般,再替寡人揉揉。”
夏黎:“……”
夏黎精巧的喉结轻轻滚动,稍感干涩,对上梁琛那双深沉的眼目,手掌之下又是梁琛结实有力的肌肉,无论是原书还是话本之中,都没写梁琛是如此闷骚一个攻啊?
不,这已然不是闷骚了。
温热的气息一点点贴近,梁琛俊美的容颜渐渐放大,甚至因为太近,夏黎看得已然有些模糊,二人的唇瓣轻轻的触碰在一起,仿若蜻蜓点水。夏黎下意识收紧双手,抵在胸口的手掌,再一次感觉到了梁琛的肌肉变化,比刚才更加坚硬。
就在梁琛即将加深这个亲吻之时……
“陛下。”楚长脩的嗓音在紫宸殿外响起:“南楚的使团已经进入上京。”
夏黎一惊,连忙推开梁琛,他方才有些晃神,那种感觉好像被狐狸精勾走了魂魄似的,无疑的,梁琛就是那个大胸狐狸精!
夏黎连忙道:“陛下,黎还要去接待使团,先告退了。”
他说罢,匆忙作礼,赶紧离开了紫宸殿。
楚长脩进殿之时,便看到梁琛黑着一张脸,幽幽的道:“长脩啊,寡人真该把你丢到荆湖里喂鱼。”
楚长脩:“……?”陛下的心情好像不太好。
夏黎从紫宸殿中大步走出来,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面颊,唇瓣上还残存着麻嗖嗖的余韵,也不知是不是错觉。
“哥哥!”有人拍了一下夏黎的肩膀,是楚轻尘。
楚轻尘惊讶的道:“哥哥,你的脸有点红,别是这些天太累了,累坏了身子罢?”
他伸手去捧夏黎的面颊,感叹道:“果然好烫!”
夏黎:“……”
“咳咳……”夏黎咳嗽一声,道:“无妨。”
他岔开话题:“使团入京了?”
楚轻尘点点头:“已经入京了,马上便到馆驿。”
夏黎道:“咱们去迎一迎。”
南楚的使团,并着甯太妃与安远侯的队伍,一并子进入上京,在大行署的馆驿之前停驻马车。
夏黎一身绛紫色绣衣,腰配紫金剑,站在首列迎接。
哗啦——
最前面的辎车打起帐帘子,一个约莫四十岁模样的女子,缓缓的从车上走下。
巴掌大的脸面,标准的美人鹅蛋脸,下巴并不尖削,一股古典之美扑面而来。高洁、莹润、端庄、美艳,夏黎以前见过的所有美女,都不足以与这个女子相提并论,甚至不可同日而语。
那端庄的美人,便是安远侯的母亲——甯太妃。
夏黎在见到甯太妃之后,这才焕然大悟,为何甯太妃身边带着一个孩子,还可以进入后宫,甚至冠宠一时,毕竟这样的美貌可不多见。
甯太妃优雅的步下辎车,美目一扫,最后落在夏黎身上,提高了步伐,快速走过来,突然……
一把将夏黎抱在怀中。
夏黎:“……”什么、什么情况?
“黎儿!真的是黎儿!”甯太妃搂着夏黎,亲昵的拍着他的背心:“黎儿,你受苦了,你受苦了,你家中的事情,甯姨都听说了……”
夏黎眨了眨眼睛,这么听起来,甯太妃和原身的关系还挺好?
夏黎退出来一步,拱手道:“绣衣司副使夏黎,给太妃问安。”
甯太妃被他逗笑了,上上下下的打量夏黎,道:“黎儿,何时与甯姨如此见外了?想当年,你母亲……你母亲还在的时候,唉——”
原来甯太妃与夏国公夫人十足要好,甯太妃自从嫁入宫中,便不能时常出来走动,唯独与夏国公夫人说说话,聊聊天儿,也算是解闷了。
久而久之,便识得了夏国公府的小世子,于是安远侯从小便与原身在一处玩。
甯太妃道:“你的母亲不在了,把甯姨当成是你的母亲便是了,可怜见儿的,你家中发生那样大的变故,心里一定难过坏了罢,真是可怜,唉——”
她说着,强自打起精神来,似乎不想勾起夏黎的伤心事。
可是夏黎哪里会觉得伤心?他对夏国公府完全没有任何亲情可言,更不要说,夏国公和废后夏娡还想利用夏黎,伤害夏黎了。
“好了,不说这些伤心事儿。”甯太妃招招手:“来,无患,怎么还站在后面,快来见一见黎儿!你看看,这一别好些年,黎儿长大了,可比往日里更加俊美了,都把无患给比下去了!”
甯太妃伸出手,一个年轻的男子从后面的马背上翻身而下,大步走过来,恭顺的扶住甯太妃,道:“母亲。”
夏黎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主角攻——甯无患。
甯无患一袭白衣,纤尘不染,不比柳望舒那种高不可攀的清冷,也不比梁玷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酷,又比楚长脩的寡淡多增加了一些温柔的人情味,果然称得上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甯无患随了他母亲的容貌,标准的鹅蛋脸,面容俊美而亲和,贵气又平易近人,令人见之忘俗,自有一种想要亲近的感觉。
夏黎快速的上下一打量,果然是个美男子,无论是身量、体魄,还是容颜,都无可挑剔,只不过……
若说是上京第一美男子,夏黎觉得还是需要好生考虑考虑,他觉得梁琛的容颜并不比甯无患差,尤其是那胸肌,更是给梁琛加分不少。
上京美男子的排行之中,却没有梁琛一个名号。其实道理很简单,梁琛弑杀残暴,哪里有人敢给这样的暴君偏序,难道是不想要脑袋了?
甯太妃笑道:“快来见见黎儿,可不要生分了。”
甯无患走过来,彬彬有礼的道:“夏开府。”
夏黎回以作礼:“侯爷。”
甯太妃左手拉住夏黎,右手拉住甯无患,将二人的双手搭起来:“什么开府,什么侯爷,你们往日里不是经常玩在一处?怎么今日如此生分了?”
夏黎有些子尴尬,他不喜欢陌生人的触碰,虽然是青梅竹马,但那是原身的青梅竹马,还是便宜弟弟未来的正牌攻,夏黎自是不好撬墙角的。
夏黎想要抽回手去,有人已经提前一步,直接将二人的手毫不客气的分开。
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夏黎道:“陛下?”
是梁琛!
梁琛竟然亲自到了大行署的馆驿门口,他的面上带着微笑,但是笑容不达眼底,大手将二人分开,不着痕迹的挡住夏黎。
“这不是阿兄么,回来便好。”
甯无患立刻恭恭敬敬的作礼:“臣甯无患拜见陛下。”
梁琛摆了摆手:“阿兄不必多礼,这一路奔波劳顿的,定然是累了,怎么能站在门口叙旧呢?快快入内歇息,晚间还有接风燕饮。”
“谢陛下体恤。”甯无患拱手。
使团进入馆驿下榻,梁琛看着甯无患的背影,突然发问道:“阿黎,你觉得安远侯的容貌如何?”
夏黎有些子奇怪,梁琛怎么一上来便让自己评价旁人的容貌?还是一个侯爷。
夏黎虽然年纪轻轻便是开府,但论官位和亲疏,远远不及封侯的甯无患。
“回禀陛下,”夏黎避重就轻的道:“黎不敢贸然议论安远侯。”
“哦?”梁琛挑眉:“那你看寡人容貌如何?”
夏黎眼皮一跳,回答道:“黎乃臣子,更不敢妄图议论陛下容貌。”
“呵呵……”梁琛笑起来,好似心情很好,道:“你说不敢评论安远侯的容貌,更不敢评价寡人的容貌,寡人比安远侯多了一个更字,阿黎的意思……是不是寡人更加俊美一些。”
夏黎:“……”???
做皇帝的脑回路,果然与旁人是不一样的!
夏黎还要准备燕饮的事情,很快告退,从大行署回了宫,先去长欢殿把关。
眼看着宫人们将宴席摆好,出不得一点子差错,这才松了口气。
很快,南楚的使团纷纷进入长欢殿,大鸿胪怕是惧了,因此并没有跟随使团前来,而是躲在南楚,这次使团由南楚的二皇子作为特使。
“黎儿!”一声清脆的轻唤。
甯太妃带着甯无患走入长欢殿,甯太妃握住夏黎的手,还是像之前那样亲和。
“方才都没有好好儿的与黎儿叙旧,一会子定要和甯姨好好的说说话,你可不知,甯姨这些年在南楚,心头里一直挂念着你。”
她说到这里,压低了声音,掩唇轻笑一声:“黎儿,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可有心仪之人?甯姨可是听说了,你一直都尚未娶妻,是不是……心里还惦念着无患呢?”
“母亲……”甯无患微微蹙眉。
甯太妃笑起来:“无患还害羞了呢!你在南楚不是时常提起你的阿黎,如今见到了面,怎么反而说不出口了?”
夏黎:“……”
不知是不是错觉,甯太妃好像一心撮合夏黎与甯无患,正使劲按头呢……
“太妃,”梁琛从殿外走进来,微笑道:“何事如此欢心呢?”
甯太妃道:“回禀陛下,老身只是想起了无患与夏开府,儿时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过往,一时有些唏嘘。”
梁琛的笑容很是生硬,道:“那都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当时阿兄年纪还小……”
他转变了话题,道:“太妃,入席罢。”
甯太妃道:“陛下,请。”
众人入席坐下来,南楚的二皇子站起来说了一些谄媚的话,然后送上南楚的各种珍宝,甘愿永远称臣,每年进贡朝拜。
梁琛也说了一些场面话,宴席便开始了。
夏黎特意确定了一番,安远侯的宴席上并没有任何菽豆的菜品,这才坐下来准备用膳。
“无患!无患!”甯太妃的嗓音突然拔高,焦急的道:“你怎么了?无患!无患!”
长欢殿突然喧哗起来,众人全部看向安远侯。
甯无患似乎有些不舒服,他的面色发红,吐息困难,胸膛起伏十足急促,手掌紧紧的揪着前襟。
好端端面如冠玉的一张俊颜,竟泛起淡淡的红斑,斑块的边缘发白,越发的红肿。
“咳……咳咳……”甯无患咳嗽起来,越是咳嗽,便越是吐息不顺畅。
“嗬!安远侯不会是中毒了罢!”不知是谁惊叫了一声。
夏黎赶紧排开众人跑过去,仔细查看安远侯。
“黎儿!”甯太妃焦急不已:“黎儿你快看看,无患这是这么了?呜呜呜……我的儿……”
甯太妃手足无措,急得呜咽,掉下眼泪。
斑块?夏黎看着那些肉眼可见肿胀的斑块,即使不挠,只是被衣料摩擦,也会快速的鼓胀起来,这是……
夏黎立刻看到了一眼案几上的菜品,这分明是过敏的表现,但按理来说,菜品中不应该出现菽豆才对!
梁琛也赶过来,蹙眉道:“去传医官!”
“是是!”内官们一打叠朝着医官署跑去。
周边的官员,还有南楚的使团,一个个围观着甯无患,小声窃窃私语:“老天爷啊,这是怎么了?”
“旁人吃食怎么没事。”
“是啊,这个安远侯,不会是得罪了神明罢?你看看他的脸,都溃烂了!哎呦,太可怕了……”
“会不会传染啊!”
甯无患昔日里素有上京第一美男子的称号,如今脸上都是斑块,肿胀的不成模样,哪里还有半点子俊美,只觉得异常可怖。
夏黎扫视了一眼指指点点的众人,当即将自己的外袍解下来,“哗啦——”一抖,罩住甯无患的面容。
甯无患艰难的吐息着,看向夏黎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惊讶。
咕咚——
他的头一歪,彻底失去了意识,靠在夏黎的肩膀上昏死过去……

甯无患突然昏厥了过去, 直接靠在夏黎的肩头上。
夏黎吃了一惊,过敏可大可小,有的人过敏严重, 甚至会休克, 导致死亡的也不少见。
就在夏黎着急之时,梁琛大步跨过来, 伸出大手, 并不是去扶甯无患, 而是轻轻一戳, 将甯无患从夏黎的肩头上戳下去。
咕咚……嘭——
这回好了, 甯无患还在昏迷之中,直接倒在了地上。
夏黎:“……”
“咳……”梁琛板着脸,催促道:“怎么回事?医官为何还不来?”
医官火急火燎的赶来, 立刻给甯无患检查, 果然是不服之症, 也就是过敏。
“如何?如何?”甯太妃焦急的道:“我儿怎么样了, 他怎会如此?”
医官回禀道:“回禀太妃,侯爷这是不服之症。”
“不服?”甯太妃震惊:“如何会不服?我儿只是对菽豆不服, 这……这膳食之中, 何曾有菽豆啊!”
宫宴是夏黎准备的,燕饮与酒水的清单也核对了不下十遍, 送到安远侯和甯太妃案几上的菜色里面绝无任何菽豆, 但旁人的吃食还是按照平常的规制制作的。
毕竟安远侯不食菽豆, 也不能叫菽豆滚出大梁宫不是么?其他官员也有喜好菽豆的。
夏黎微微蹙眉, 难道是膳房的膳夫们,或者是上菜的宫人们不小心弄错了,这才致使安远侯误食了菽豆?
梁琛道:“安远侯情况如何?”
“陛下请放心, ”医官道:“老臣已经用药,配合下针调理,安远侯性命无恙,只是这斑肿,怕是要瘙痒一两日,才能全部退下去。”
夏黎跪下来,拱手道:“陛下,太妃,是黎监管不力,还请陛下降罪。”
“咳……”一声轻咳,是甯无患幽幽的转醒过来。
他重重的喘出一口气,吐息终于顺畅了不少,慢慢睁开眼睛,有气无力的道:“陛下,母亲……”
“我儿!”甯太妃紧紧握住甯无患的手:“无患,你别说话,不要伤神,好好的养足精神,多多歇息……”
甯无患却摇摇头,沙哑的道:“请陛下和母亲……不要……为难夏开府。”
夏黎看了一眼甯无患,略微有些吃惊,甯无患都过敏成这个模样,竟然还在替他求情?
甯无患虚弱的道:“无患无事,夏开府也是头一遭制备宫宴,难免……难免有什么疏漏,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是他的错……”
梁琛深吸了一口气,他本就不打算治罪夏黎,如今他已经知晓自己的心思,宝贝夏黎还来不及,别说甯无患没死,便算是死了,梁琛也会为他开脱。
只是梁琛还未开口,反倒是叫甯无患抢了先,让他给夏黎说了好话,求了情,梁琛心里头能舒坦么?酸溜溜的能再醋一槃鱼。
推书 20234-03-06 : 穿书之反派魅力系》:[穿越重生] 《穿书之反派魅力系统》作者:风吹花不谢【完结+番外】番茄VIP 2024-07-13完结75.3万字文案:一觉醒来,君竹发现自己穿进一本书里成了一个灭了主角全族的反派,还绑定了一个反派魅力系统,不完成任务还不能回到现实?系统:我要将宿主打造成一个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