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炮灰穿进买股文后by长生千叶

作者:长生千叶  录入:03-06

梁琛板着唇角,冷冷的道:“阿兄只管好生歇息,旁的事情不必费心,寡人会处理好的。”
甯无患点点头,道:“是,陛下……”
他说着,实在受不住疲倦,闭上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再次陷入昏迷。
“无患!”甯太妃吓得睁大眼睛。
医官赶紧道:“请太妃放心,侯爷只是过于疲惫,昏睡了过去。”
甯太妃手足无措:“好好,那就好,没事就好……”
燕饮突然中断,甯无患昏迷,梁琛让人将他以前下榻的宫殿收拾出来,特意恩准甯太妃与甯无患住在宫中,便不必回驿馆去了。
忙碌了一整晚,宫门早已下钥,夏黎也无法出宫,他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去一趟紫宸殿,不管是不是宫人不小心出现的差错,夏黎都是负责人,责任是逃脱不开的,他准备去向梁琛请罪。
夏黎到了紫宸殿门口,楚长脩未侍候在门口,梁琛的嗓音从里面幽幽的传出来。
“寡人就是随口一说,叫你去给甯无患的菜色里加一些菽豆,你还真去了?”
“不是后来叫你不要去了么,甯无患怎么还是菽豆不服,险些闹出人命。”
夏黎:“……”
夏黎那一刻的无语,简直无声无息,却排山倒海,难道不是宫人的错,是梁琛搞的鬼?
“陛下……”楚长脩轻轻咳嗽了一声,道:“夏开府来了。”
梁琛:“……”
梁琛这才注意到夏黎竟然来了,那刚才的话岂不是都被夏黎听了去?
梁琛咳嗽道:“阿黎来了啊,你……都听到了什么?”
夏黎眼皮狂跳:“黎只是听到了菽豆二字。”
梁琛:“……”
梁琛因此陷入深深的无言之中,楚长脩则是默不作声的退出去,关上了殿门。
“咳……”梁琛抢先开口:“阿黎,你务必听寡人解释一番,寡人的确是让楚长脩偷偷给甯无患的菜色里加了菽豆,但是……”
梁琛信誓旦旦,甚至举起手来发誓:“寡人知晓,宫宴的事情是阿黎你来负责的,倘或甯无患真的有个三长两短,阿黎你肯定无法脱罪,寡人怎么忍心连累与你,因而最后还是没有叫楚长脩下手。”
夏黎的眼皮还是在狂跳,心说黎真是谢谢你了!
“当真不是寡人干的!”梁琛强调。
“陛下……”夏黎道:“为何要在安远侯的菜色中加入菽豆?难道是不想让安远侯回京?”
南楚名存实亡,安远侯回京朝拜,倘或梁琛不想让安远侯回京,其实下一道旨意就可以了,或者朝拜之后,便让安远侯和甯太妃再回去,犯不着杀人呢。
梁琛的目光微微晃动了两下,表情有些异样,道:“阿黎你真不知情?”
夏黎奇怪,自己知晓什么?
梁琛道:“寡人本无心取甯无患的性命,当年甯太妃在寡人无亲无故之时,也算是伸出援手,给予了寡人几顿饱饭,而甯无患本姓甯,并不是大梁皇室之人,寡人杀他做什么?”
“那陛下是……”夏黎更是奇怪。
梁琛干脆道:“错便错在,甯无患他是阿黎你的青梅竹马,什么两小无猜,寡人不该嫉妒么?”
夏黎:“……”
梁琛的发言,振聋发聩,且理直气壮,不愧是一朝天子。
夏黎只看到那些狗血剧中,后宫妃子为了争宠,博取皇上的青睐,互相下毒,互相诟病的,从没想过一朝之君也有这样的“戏份”。
梁琛更是理直气壮的道:“这么说来,其实阿黎也有错。”
“黎?”夏黎指了指自己。
梁琛点点头,道:“阿黎你与甯无患走得如此亲密,寡人自然吃味儿,是阿黎的不对。”
夏黎:“……”?
夏黎一头雾水,谁与甯无患走得亲近?自己么?分明是梁琛一道旨意,让夏黎负责迎接使团的,如不是梁琛的圣旨,夏黎这会子与甯无患八竿子打不着,连敬酒都不一定能敬到,梁琛反而恶人先告状了?
夏黎仔细想了想,梁琛可是一朝天子,而甯无患现在只是个侯爷,虽然他是主角攻,但在这本书中,主角攻除了美貌与陪伴感之外,其实没有多少金手指,远远不如梁琛这棵大树粗壮。
夏黎还是打算抓稳梁琛这棵大树,当即道:“请陛下放心,黎对安远侯,只有同僚之谊,并无其他想法。”
梁琛的眼神立刻清亮起来,道:“当真?”
“是,”夏黎道:“黎不敢欺瞒陛下。”
梁琛笑起来,道:“那你说,是寡人俊美一些,还是甯无患俊美一些?”
夏黎唇角轻轻抖动,暴君还真是童心未泯啊,这样的话都问的出口?
不等夏黎回答,梁琛笑起来:“自然是寡人更俊美一些,还有……阿黎更喜欢寡人的胸,是不是?”
夏黎:“……”
夏黎根本没说什么,三言两语便哄好了暴君,将残忍暴虐的天子哄得团团转,美开了花!
他从紫宸殿离开,回到绣衣司的屋舍,将房门掩上,愈发觉得奇怪。
梁琛虽然有的时候的确心狠手辣,但还是能掌握分寸的,给甯无患的菜色里加入菽豆的人,并不是他。
而且楚长脩是自己人,如果梁琛真的要毒死甯无患,他一定会提前告知夏黎的,楚长脩如此有分寸,夏黎绝对放心。
这一切的种种,都让夏黎确定,想要谋害甯无患的人,绝对不是梁琛。
“那会是谁呢?”
夏黎拿出话本,快速的翻找着话本中的有用线索。
第十二章已经展开了不少内容,其中……
【长欢殿燕饮热络,羣臣举杯庆贺……】
【安远侯甯无患举起酒盏,他的目光微微晃动,趁着众人助酒贺词,手腕一抖,仗着宽大袖袍的掩饰,将一些粉末撒入了承槃的菜品之中。】
夏黎睁大眼眸,反复盯着那几行字来回看。
“竟然……”夏黎恍然大悟的喃喃自语:“竟然是甯无患,自己下的毒?”
菽豆对于旁人无毒,但是对于甯无患来说便是剧毒。这种东西不似毒药,很容易带入宫中,甚至不会被检查出来。
怪不得无人发现,甯无患的小动作如此的丝滑。
夏黎的迷惑犹如浓雾:“可是甯无患为何要给自己下毒?”
原书中,对甯无患的描述,八个字足以概括——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甯无患的封号是安远侯,但上京中的人总喜欢管他唤作君子侯,足见甯无患的人品有多么的贵重,而这样的圣人君子,为何要给自己下毒?
下毒,对他有什么好处?
夏黎真是百思不得其解,看来这个甯无患的背后,果然也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夜色已深,夏黎的身子禁不得熬夜,干脆先睡下来。
第二日清早,绣衣司里没有什么公务,夏黎便打算带一些贽敬,去安远侯那里探病。
“无患,”甯太妃看到夏黎,十足的欢心,连忙道:“快些看看,谁来探看你了?”
甯无患靠坐在软榻上歇息,他的面容还有些红肿,斑块没有完全消退下来,温润一笑,道:“是夏开府,快请进来罢。”
夏黎提着贽敬之礼,道:“太妃,侯爷,黎那里也没有太贵重的礼物,这是黎准备的一些药材与补品。”
甯太妃道:“黎儿你能来便好,带什么来,甯姨都欢心得紧!”
“唉——”甯太妃叹气道:“黎儿你不知,我们母子二人离开上京太久太久了,如今无患生了病,京中也没有人敢来探看,如今你可是第一个来探病的呐!”
夏黎拱手道:“长欢殿燕饮,侯爷误食菽豆,导致不服,乃是黎的失职,黎理应赔礼,还请侯爷与太妃责罚。”
夏黎说着,跪下来请罪,不等他跪下,甯太妃立刻搂住他,把他亲自扶起来:“不怪你!怎么能怪你!”
“甯姨与你母亲,那可是如姊妹一般的干系,见你便犹如见亲生儿子一般,再者,昨日若不是你给无患遮丑,无患还不知要怎么被人嘲笑呢!甯姨怎么能苛责于你呢?”
甯太妃瞪了一眼甯无患,道:“你还不快扶起黎儿来?”
甯无患亲自起身,将夏黎扶起来,道:“夏开府,母亲说的是,你便不要苛责自己了。”
甯太妃笑起来:“啊呀,这就对了!黎儿啊,你若是觉得心中有愧,不如……你扶着无患出去散一散?自从昨日病了,他便一直窝在榻上,也不曾起身,你们出去走走也好。”
甯无患很是孝顺,顺从的道:“不知能不能劳烦夏开府?”
夏黎正好想要试探甯无患,到底为何要给自己下毒,便点点头道:“侯爷,请。”
甯太妃眉开眼笑,道:“甯姨年纪大了,便不出去吹风了,你们去玩罢,去罢,不必着急回来。”
夏黎:“……”怎么感觉甯太妃又在按头?
夏黎扶着甯无患从从殿中走出来,甯无患回头看了一眼,已然看不到甯太妃的影子,这才叹了口气,笑道:“让夏开府见笑了,母亲许久都未回到上京来,她在南楚也没有亲人,一年到头说不上两句话,总是郁郁寡欢的,如今见到了夏开府,难免多说一些,还请夏开府见谅。”
夏黎摇头道:“甯太妃平易近人,是我们做臣子的幸事。”
别看甯无患温润如玉,但到底身材高大,并不是弱不禁风的类型,过敏之症已经好转了不少,根本不需要夏黎来搀扶。
甯无患的眼神突然波动了一下,指着前面,转换了称谓,突然道:“阿黎,你还记得前面那棵树么?”
这个称呼可不多见,因为听起来十足亲密。
夏黎奇怪的看了一眼甯无患,明明之前甯无患总是恭恭敬敬,略带疏离的唤自己夏开府的,怎么突然转了性子?
甯无患朝着那棵树走过去,轻轻抚摸着树干,感叹良多的道:“阿黎你看,这棵树都长高了,变得如此挺拔。”
夏黎接不上话,因为他根本不记得这棵树。
甯无患似乎是在回忆,笑道:“当年咱们在宫中玩耍,你喜欢放风筝,我便与你一同在这里放风筝,风筝飞到了树上,你哭得可凶了,可还记得?”
夏黎尴尬而不失礼貌的一笑,道:“这都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黎……不太记得了。”
“是么?”甯无患温柔的道:“我倒是记得很清晰,甚至感觉昨日便在眼前……当时你一直在哭,我怎么也哄不好,便答应你,往后每年的春天,我都会带你到这里来放风筝,你我拉钩起誓……”
甯无患看向他,道:“这么多年,我终于回来了,万幸没有错过今年的春日,你我再一起放风筝,如何?”
“呵呵……”夏黎干笑,道:“其实……黎现在不喜欢放风筝。”
那种浪漫的事情,其实不适合夏黎,一来夏黎觉得麻烦,二来他觉得仰着头对着天空傻笑,还不如多睡一会儿觉。
“是么?”甯无患的眼神略微有些失落,微微垂下眼眸:“看来,我不在的这些年里,阿黎改变了不少。”
夏黎好生奇怪,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甯无患对他的箭头如此粗重?倘或按照原书中所写,夏黎是楚轻尘的对照组,甯无患喜欢楚轻尘,对夏黎的追求嗤之以鼻,根本不屑一顾,不可能有这么粗的单项箭头。
只有在《绮襦风月》的话本之中,原身才幻想着,安远侯甯无患痴恋自己。
且完成话本是需要填写人物设定的,现在夏黎还没有发现安远侯的秘密,人物设定是空缺的,甯无患合该不会喜欢上他才对。
“在聊什么?”一道声音横插进来,分明在笑,但是没听出任何笑意。
梁琛一身黑色的袍子,与甯无患简直是泾渭分明的黑与白,阔步从远处走了过来。
“寡人远远便看到你们,”梁琛板着唇角,压着眉心道:“在聊什么,聊得如此欢心?”
梁琛下意识走到夏黎面前,用自己的身躯将二人隔开,不让甯无患与夏黎距离太近。
夏黎本想开口说话,并没聊什么,都是一些可有可无的话题。
哪知……
甯无患突然一撩衣摆,双膝跪倒在地上,脸色严肃,一本正经的拱手道:“陛下,臣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陛下成全。”
“哦?”梁琛挑眉:“阿兄可从未求过寡人什么,难道阿兄是不想回南楚去,想求寡人将你留下?”
甯无患却道:“并非如此。”
他说着,看了一眼夏黎,夏黎心头一跳,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一股不好的预感在发酵……
甯无患面色更加凝重且坚定,铿锵有力的道:“陛下,臣与阿黎两小无猜,两情相悦,还请陛下成全臣与阿黎完婚!”
夏黎:“……”?

第50章 下药
梁琛的眼神沉下来, 他的目光变得前所未有的阴冷,好似被人动了底线一般,连虚伪的假笑都收敛了起来, 森然的道:“你说什么?可敢再说一遍?”
嘎巴……
是梁琛的骨节在咔咔作响, 好似徒手便可以将甯无患的脑袋掰下来。
“臣……”甯无患开口,真的想要把刚才的话重新说一遍。
夏黎的反应更快, 抢先道:“陛下!黎有重要的事情想要禀报。”
他又侧目看向甯无患, 道:“侯爷的不服之症还没有大好, 红肿也没有全部退下去, 若是着了风, 又会起疹子的,出来散步已然这般久,还是快些回去歇息, 以免太妃着急。”
“也是。”甯无患点点头, 微笑道:“还是阿黎想得周到。”
嘎巴——
又是梁琛的骨节在作响。
甯无患拱手道:“陛下, 那臣先告退了。”
说完转身离去。
梁琛的眼神冷冷的戳在甯无患的背上, 夏黎连忙道:“还请陛下移步,臣有要事禀报。”
梁琛这才收回视线, 但面色还是很不愉快, 转身紫宸殿的方向而去。
夏黎跟在后面,微微松了一口气, 刚才那一刻, 好似会有陨石撞击地球一般的错觉……
踏踏踏……
甯无患的脚步停下来, 慢慢转过头来, 他的面色没有任何温柔,冰冷冷的,不带一丝感情, 转头凝视着梁琛与夏黎离开的背影……
二人回到紫宸殿,夏黎拱手道:“陛下,黎发现安远侯,有一些子古怪。”
“古怪?”梁琛的目光一动,不似方才那般深沉,追问道:“如何古怪?”
夏黎刚才为了将梁琛和甯无患分开,所以突然提出有要紧事禀报,其实他并没有甚么要紧事,左右思量之后,将甯无患自己给自己下毒的事情说了一遍。
夏黎回禀完毕之后,拱手道:“臣怀疑……其实是安远侯自己给自己下毒。”
梁琛的目光愈发深沉,死死凝视着夏黎,一直没有出声。
难道……夏黎心里思忖,梁琛并不相信自己说的话?也是,夏黎并没有任何证据,全都是从话本上看到的内容,他自然是深信不疑的,但是对于旁人来说实在太匪夷所思,夏黎也不能将话本这样的金手指告知别人。
夏黎眼眸微动,打算再说一些旁的。
哪知道梁琛突然笑起来:“阿黎,你是说你怀疑甯无患?”
夏黎一愣,眼皮轻微跳了跳,这……有什么好笑的么?暴君的笑点优于常人,这么低的么?
夏黎拱手道:“是。”
梁琛这次大笑起来,抚掌道:“好,甚好!”
夏黎:“……?”坏了,梁琛不会是吃坏了脑子罢?
梁琛的心情突然阴转晴,且是艳阳高照的那种,十足明媚。
夏黎奇怪的道:“陛下?”
梁琛拉住夏黎的手,心里美滋滋的想着,阿黎怀疑甯无患,说明他根本不喜欢甯无患,甯无患必然是一头热,真真儿是太好了。
梁琛一个人傻笑,把夏黎笑得浑身发毛,止不住又道:“陛下?”
“嗯?”梁琛回过神来,一本正经的道:“是了,寡人也觉得这个甯无患有问题,你去仔细的查一查他的底细。”
夏黎惊讶的道:“陛下……把这件事情交给黎?”
刚才梁琛见到夏黎与甯无患在一起,还十足不欢心,这会子转头竟然将这种事情交给夏黎,夏黎若是探查,必然会和甯无患有所交集。
夏黎可不知,梁琛刚才是吃味儿,这会子听到夏黎说怀疑甯无患,身心都开朗了不少,自然不会再吃味儿,甚至还觉得酸爽,有一种志得意满的感觉。
梁琛道:“自然,寡人身边,最为信任之人便是你了,寡人将这件事情交给你,是最为放心的。”
夏黎点点头,拱手道:“黎定会竭尽所能。”
“好。”梁琛温柔的应声。
夏黎又道:“黎还是要向陛下请罪,毕竟安远侯在燕饮之上,发生了那样的状况,不管是谁下毒,都是黎的失职。”
梁琛却道:“怎么会是你的失职?那个甯无患又没被毒死。”
夏黎:“……”暴君好大度……
甯无患的病情好转了不少,毕竟是过敏,因为施救及时,来的快去的也快,第二天疹子都已经淡下去,乍一看根本没有任何不妥。
甯无患打算带着甯太妃从宫中搬出去,回到大行署的馆驿去住,今日便来到紫宸殿辞行。
甯无患跪下来,道:“臣拜谢陛下恩典,承蒙陛下恩惠,臣发病之时住在了宫中,今日臣的病情已然大好,倘或一直住在宫里头,与礼数不合。”
“哦?”梁琛慢悠悠的道:“阿兄病情大好了?”
“正是,多谢陛下关怀。”
梁琛则是一脸遗憾,根本没有关怀的样子,可惜了,不服之症那么严重,脸上怎么没有留疤?若是甯无患留了疤,看看他如何称得上上京第一美男子。
梁琛道:“也好,你长年住在南楚,突然让你住在宫里头,恐怕你也有些不习惯,搬出去也好。”
他又装作温柔的道:“阿兄你与太妃需要什么,不必客套,只管对大行署要便是了,大行署若是没有的,寡人自会安排。”
“是,”甯无患拱手:“谢陛下。”
他说着,稍微有些迟疑,向四周寻找着什么。
“阿兄,”梁琛轻飘飘的问:“你可是在找什么?”
甯无患拱手道:“回禀陛下,臣……其实是在找夏开府。”
“哦?”梁琛笑起来,那笑容好似小人得志,悠闲的端起茶盏呷了一口,他其实并不口渴,只是要拿出那个气势,慢条斯理的道:“夏开府啊?他今日休沐,不在宫中,不必找了。”
无错,今日夏黎休沐,根本不在大梁宫!
梁琛故意的,他特意批准了夏黎今日休沐,让他不要进宫来,这样即使甯无患住在宫中,夏黎也不会与甯无患打照面。
虽夏黎怀疑甯无患,并不是喜欢他,但是该吃的醋,梁琛还是自己会吃的,不必旁人着急。
梁琛并非大度之人,自然要把他们岔开。
梁琛的笑容扩大了,道:“真是不巧了,好了……若是没有其他的要紧事,退下罢,寡人还要处理其他公务。”
“是。”甯无患垂首告退,收敛了眼神,微微眯起眼目……
夏黎今日休沐,突然便休沐了。
要知晓在大梁做官,虽然福利不少,油水也不少,但是休假却很少,且退休的年龄很大,基本没什么告老还乡,基本是活到老干到老。
难得有休沐的日子,夏黎自然是乐意笑纳的,干脆留在府邸中,打算睡一个自然醒。
夏黎睡了一个好觉,眼看将近中午,这才伸了个懒腰,蹭了蹭被子。
虽然是春日,但是天气还有些寒凉,夏黎缩在被子里,打算好好的享受这得来不易的休沐。
“哥哥!”
楚轻尘敲了敲门,从外面走进来,手里端着一只铜盆,那是洗漱用的。
楚轻尘本是借住在他的府上,自从二人变成兄弟之后,楚轻尘更是名正言顺的住在府上了。
“哥哥你醒了!”他雀跃的走过来,将洗漱的铜盆放在一边。
“轻尘?”夏黎道:“你今日怎么没去绣衣司?”
“哥哥休沐,我也休沐呀!尘儿特意和刘校尉换了班,打算留在府中陪着哥哥!”楚轻尘跑过来,踢掉鞋子爬上软榻,搂住夏黎的胳膊,撒娇的道:“哥哥,起身吗,尘儿给你打了热水,还准备了早膳,都是尘儿自己做的菜色呢,哥哥一定喜欢!”
夏黎揉了揉楚轻尘的头发,好软好乖啊,好像一只小白兔,这样的可爱受哪里像攻了?夏黎觉得,和楚轻尘比起来,自己才是攻气满满的那一个!
夏黎道:“再躺一会儿,难得休沐。”
楚轻尘便道:“那尘儿也陪着哥哥,一会子起来直接用午膳。”
夏黎想要懒床,还有一个“小抱枕”自己靠过来,其实他也睡不着了,只是软榻太舒服,一直粘着他,夏黎根本无法爬起来,干脆多躺一会儿。
他突然想起甯无患的事情,话本上还需要填写甯无患的秘密,但目前为止,他不知甯无患的秘密是什么。
甯无患是书中的主角攻,而楚轻尘是书中的主角受,甯无患早年对楚轻尘有恩,倘或不是甯无患出手相助,楚轻尘已经被卖入女闾,也就是妓院一类的地方,他们之前便有交集。
夏黎摸了摸下巴,楚轻尘会不会了解甯无患一些过往?
夏黎试探的道:“轻尘,最近回京的那个安远侯,你识得他么?”
“安远侯?”楚轻尘支起头来,道:“哥哥怎么提起他?”
楚轻尘是重生之人,夏黎想要从他口中套出更多安远侯的事情。
楚轻尘皱起眉头,瘪着嘴巴,道:“哥哥,我看那个安远侯,可不是个好东西。”
夏黎的眼睛登时亮堂起来,实在不是他八卦,而是楚轻尘的回答出乎意料。要知晓原书也是狗血买股文,那么多攻君之中,安远侯甯无患脱颖而出,最后战胜了各色的环肥燕瘦,成功站在楚轻尘的背后,成为了主角受背后的男人。
在读者眼中,甯无患俊美、高洁、检点,可以说是男德培训班第一名,无论从样貌到性格,没有任何不好的地方,可是楚轻尘却说他——不是好东西!
夏黎试探的道:“轻尘,你为何如此说侯爷?这个安远侯,不是素来有君子侯之称?”
楚轻尘眼眸转动,他不想把重生的事情透露出来,故而道:“嗯——哥哥,尘儿也只是感觉,这个安远侯,话少、深沉,谁知道他肚子里想的都是什么坏水儿?而且话本子都说了,像这样的人,都是金玉其表,败絮其中,内地里八成是个伪君子!”
楚轻尘抓住夏黎的手,道:“哥哥,你不会还是对那个甯无患,念念不忘罢?”
夏黎险些忘了,自己在整个上京眼中,都是非甯无患不嫁不娶的。
夏黎道:“怎么会?”
楚轻尘不信:“真的?”
“真的。”夏黎只差发誓了,可是楚轻尘的眼神还是不太相信。
推书 20234-03-06 : 穿书之反派魅力系》:[穿越重生] 《穿书之反派魅力系统》作者:风吹花不谢【完结+番外】番茄VIP 2024-07-13完结75.3万字文案:一觉醒来,君竹发现自己穿进一本书里成了一个灭了主角全族的反派,还绑定了一个反派魅力系统,不完成任务还不能回到现实?系统:我要将宿主打造成一个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