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炮灰穿进买股文后by长生千叶

作者:长生千叶  录入:03-06

“我、我们……”二皇子是他们之中最聪明的一个,磕头道:“臣、臣愿意自愿放弃安楚侯与安南侯的册封,请陛下饶了臣一命罢!”
另外两个皇子一看,也跟着求饶:“臣、臣也愿意放弃册封!”
“对对对,我也愿意放弃册封!”
梁琛淡淡的道:“五君子谋逆,安楚侯与安南侯本应该从你们三个人之中遴选出来,你们当真……愿意放弃遴选册封?”
“愿意!愿意!”
“臣愿意!”
三个皇子争先恐后的放弃册封,梁琛满意的点点头:“也好,既然是你们自愿放弃册封,寡人便遂了你们的心愿……”
他还有后话:“南楚五君子谋反行刺,本该株连九族,念在三位君子忠心耿耿的份上,寡人便赐你们不死,贬为庶民,流放甯毋。”
咕咚——
三个皇子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知该庆幸保住一命,还是该不幸即将被流放荒凉的远北。
梁琛连夜处置了南楚之后,终于返回了紫宸殿,夏黎、梁玷和柳望舒并不在殿中,显然已经离去。
此时时辰已然很晚,梁琛进了太室,染血的软榻早就收拾干净,太室中没有一点血腥的滋味儿。
梁琛负气坐下来,并没有立刻就寝,而是等了一会子,沙哑的道:“夏黎也不来哄哄寡人,分明是他的错。”
梁琛的自言自语刚落地,楚长脩进来道:“陛下,夏开府带了夜宵,在殿外求见。”
梁琛的眼眸突然亮了一些,心中的火气瞬间消减了大半,比清心降火的药丸还管用。
“咳……”他咳嗽了一声,板着脸道:“他求见,寡人便要见不成?出去告诉他,今日夜了,寡人素来不喜用夜宵,怕扎心。”
楚长脩:“……是。”
楚长脩退出去,把原话转达了夏黎,夏黎无奈的一笑,怕夜宵扎心?这不是说给自己听的么,梁琛还是挺有脾气的,这显然是在闹脾气。
夏黎没有见到梁琛,干脆便回去了,今日实在太晚了,他忙碌了一圈也是累了,回去先睡觉,明日一早再去哄哄梁琛。
这一觉睡到大天亮,夏黎睁开眼睛,头一件事不是洗漱,而是例行公事“看报纸”,将话本拿出来,看看昨夜都有什么事情发生。
【“夏黎离开了?”梁琛询问。】
【楚长脩回禀道:“回避下的话,是,夏开府听闻陛下不见,便离开了。”】
【梁琛一阵沉默,脸色难看的自言自语:“让他走便走,一点子诚意也没有。”】
夏黎:“……”
梁琛竟然如此别扭,分明是他不见,还说怕夜宵扎心,结果转头又说夏黎不够坚持,没有诚意。
夏黎无奈的继续翻着话本,话本已经出现了预知的内容。
【夏黎一大清早,去膳房端了早膳,都是梁琛喜爱的菜色,复又来到紫宸殿门口,请楚长脩代为通传。】
【梁琛听到楚长脩的回禀,微微抬起下巴,故作冷漠的道:“寡人昨日被气饱了,竟然还感觉积食,便不用早膳了,不见。”】
夏黎:“……”
昨日不见,今日还不见?
夏黎眼眸微微转动,提起毛笔,开始在话本上涂涂抹抹。
涂抹完毕,夏黎唇角噙着满意的微笑:“看你见不见。”
夏黎按照话本所写,去膳房端了梁琛最喜欢的早食,来到紫宸殿门口,一切都如同话本一模一样。
楚长脩进去通传道:“陛下,夏开府又来了,还带来了早膳。”
“哼……”梁琛意义不明的冷哼一声:“这会子倒是跑得勤快了,昨儿晚上去哪了?”
“不见。”
楚长脩无奈的应声,道:“是,臣这就回复夏开府。”
他转身走到门口,却听梁琛道:“且慢。”
楚长脩转过身来:“陛下还有什么吩咐?”
【梁琛他______。】
他开口道:“还是见一见罢。”
楚长脩:“……”
梁琛:“……”???
梁琛心头一震,寡人在说什么?不是打定主意不见夏黎的么,给他一点儿教训尝尝,为何突然又改口了?难道……寡人这么舍不得?
楚长脩已然道:“是,陛下。”
不等梁琛再改口,楚长脩已然出去通传了。
“罢了。”梁琛自言自语:“见一见,又不等于寡人原谅于他。”
“夏开府,”楚长脩道:“陛下有请。”
夏黎微微一笑,显然早就料到自己不会跑空,端着承槃走了进去。
“拜见陛下。”夏黎作礼。
梁琛不说话,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夏黎,那表情特别有脾性的样子。
夏黎再次道:“拜见陛下。”
梁琛这才出声道:“是夏开府来了?把膳食放下罢,你可以下去了。”
夏开府……
平日里梁琛总是肉麻兮兮的唤夏黎是阿黎,若不然也是夏卿,这会子叫夏开府,叫得阴阳怪气的。
夏黎道:“陛下,黎是来请罪的。”
“哦?”梁琛挑眉:“请罪?夏开府何罪之有啊?”
夏黎诚恳的检讨:“黎不该与大将军一同欺瞒陛下。”
“还有呢?”梁琛道。
还有?夏黎看向梁琛,眼眸微动,认错这种事情可不能乱说,多说多错。
梁琛催促道:“柳望舒怎么也知晓此事?敢情只有寡人不知晓?”
夏黎松了一口气,道:“是,黎也不该同柳大人一起欺瞒陛下。”
梁琛又是意义不明的哼了一声,道:“你伙同梁玷、柳望舒欺骗寡人,别以为这样便算了。”
夏黎道:“只要陛下可以消气,无论如何处置,黎都心甘情愿。”
“哦?”梁琛终于正眼去看夏黎,挑眉道:“你都心甘情愿?”
“是。”
梁琛的笑容扩大:“那你来伺候寡人用朝食。”
夏黎走过来,亲自将朝食布在案几上,道:“陛下想食什么?”
梁琛抬了抬下巴,道:“那道鱼食罢,仔细的挑了刺。”
“是。”夏黎态度良好,非常用心的给梁琛挑鱼刺。
这可把梁琛爽到了,梁琛看着那双白皙细腻的手掌,纤细修长的手指,为他仔细的挑鱼刺,一股饥饿感瞬间冲上小腹,对,是小腹,莫名蠢蠢欲动,食指大动。
夏黎将挑好鱼刺的鱼肉用筷箸夹起来,送到梁琛唇边,梁琛没有去吃鱼肉,反而低下头,突然吻在夏黎的手臂上。
“唔……”夏黎吓了一跳,手背麻麻痒痒的,下意识缩手,鱼肉吧嗒一声掉在梁琛的衣袍之上,蚕丝缎面的衣袍,瞬间蹭上一块污迹。
“看看,”梁琛恶人先告状:“笨手笨脚的,把寡人的衣袍都弄脏了。”
夏黎:“……”
梁琛又道:“看来阿黎还要伺候寡人沐浴、更衣。”
“来人!”梁琛道:“准备热汤,寡人要沐浴。”
内官们很快准备好了热汤,梁琛道:“朝食先放一放,先沐浴罢。”
他说着,一把将夏黎打横抱起来。
“啊……”夏黎吃了一惊,下意识搂住梁琛的脖颈,道:“陛下?”
梁琛微笑道:“你与寡人一同沐浴。”
哗啦——
梁琛抱着夏黎,一起跨入浴桶之中,两个人都没有退去外袍,春衫登时变得湿濡,紧紧的贴在二人身上。
温暖的水波荡漾着,夏黎狠狠打了一个颤,他想向后退,与梁琛拉开距离,但是浴桶就这么大。梁琛反而欺上来,将夏黎抵在边缘。
“阿黎,”梁琛笑着道:“你方才可说了,做什么都心甘情愿,这一厢拳拳之心,寡人可不是要……好好儿的满足你?”
夏黎有一种错觉,梁琛是一条毒蛇,此时已经牢牢的缠住了他,随时准备开始狩猎。
两个人的嘴唇慢慢的贴在一起,伴随着袅袅的温汤热气,夏黎被蒸腾的手脚发软,伸手胡乱抓了几下,反而将梁琛的领口抓乱,袒露出他一片宽阔的胸肌。
“别急……”梁琛沙哑的道:“阿黎的嘴唇好热,让寡人再仔细尝尝。”
夏黎羞耻的说不出话来,梁琛总是能如此厚脸皮的说出这样的话,不知是羞耻的,还是热气的蒸腾,夏黎感觉脑海中晕乎乎的,眼皮很是沉重。
梁琛正沉浸在夏黎的甘甜之中,突然,对方身子一软,直接倒在了他的怀中。
“阿黎?阿黎?”梁琛这才反应过来,夏黎竟然突然昏迷了过去。
夏黎的嘴唇很热并不是梁琛的错觉,因为夏黎正在发热,何止是嘴唇,浑身都是烫的。
梁琛赶紧将给夏黎抱出来,裹上浴巾擦干净,将他塞在被子里,朗声道:“叫医官前来!”
夏黎昏昏沉沉的睡着,起初很是疲惫,眼皮沉重,后来渐渐陷入了香甜的梦乡,直到睡饱之后,这才缓缓的睁开双眼。
“阿黎?”梁琛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你醒了?”
夏黎疑惑的看着梁琛,陛下怎么在跟前?自己不是在睡觉么?
梁琛用手背试了试他的额头,道:“还有没有不舒服?你发热了,自己都没有发觉么?”
“发热?”夏黎自己也试探了一下额头的温度。
梁琛没好气的道:“眼下已然退热了,你昏迷了整整一日。”
夏黎一点子也没觉得哪里不舒服,哦对了,除了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这两日都有些稍微的刺痛红肿之外……
梁琛道:“让你来紫宸殿,寡人为你上药,你也不来,自己也不知上药,如此不爱惜身子。”
夏黎恍然大悟,难道是因为这个,自己才发热的?
他的身子虚弱,本就不比普通人强壮,前几日与梁琛做过那样的事情,虽梁琛及时为他清理过,但后来夏黎根本没有上药,没想到竟引发了风邪,一下子病倒了。
梁琛关切的道:“现在好些了没有?”
夏黎注视着梁琛的双目,那双冷酷的眼目,此时此刻满满充斥着忧心,尤其是眼底的卧蚕,无论是形状还是弧度,都非常好看,让夏黎莫名有些口渴,想要轻轻舔一舔。
猛然回神,夏黎这才意识到自己竟脑补了乱七八糟的东西,赶紧摇摇头:“陛下,黎无事了。”
“别起来。”梁琛按住他,不让他起身,道:“你就知道管别人的闲事儿,自己的身子竟如此不知道爱惜。”
夏黎迷茫,他什么时候爱管闲事了?其实夏黎很懒,并不喜欢多管闲事,因为管闲事总是会招惹事端。
梁琛道:“怎么,你还不服气?梁玷的事情,不算是闲事么?”
夏黎干笑一声,哪里算是闲事儿,这可都是背靠的大树啊。
“黎这么做,”夏黎道:“也是为了陛下。”
梁琛哂笑一声:“还想糊弄寡人?寡人看你与梁玷,还有那个柳望舒,玩得挺好的。”
说到这里,梁琛的语气酸溜溜的,明显在赌气。
夏黎知晓梁琛的性子,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很是专制,其实是需要人哄的。
于是道:“梁玷大将军是陛下唯一的族中血亲,陛下……不是一直想要一个弟弟么?”
梁琛一愣,沙哑的道:“你……”
夏黎握住他的手掌,轻声道:“旁人只知晓陛下弑兄杀父,但他们都不知晓陛下到底承受了什么。陛下并非是冷血无情之人,反而心肠柔软,你从未怀疑过梁玷,不是因为梁玷明哲保身的计划天衣无缝,而是你从未想过要怀疑他。”
梁琛陷入了沉默,道:“你说寡人……是心肠柔软之人?”
说罢忍不住笑起来:“你倒是头一个,这般评点寡人的,怕是在奉承寡人罢?”
夏黎一笑,道:“那……陛下爱听么?”
梁琛的笑容扩大了,道:“寡人爱听。”
他说着,朗声道:“长脩,去把梁玷传来。”
“是。”楚长脩应声,退出紫宸殿。
夏黎想要起身,梁琛道:“发热才退下去,你不要起身,老老实实的躺着。”
“还有,”梁琛的挑了挑眉,居高临下的瞥了一眼夏黎,道:“你不要以为寡人传梁玷过来说话,便是原谅了你们。”
梁琛微微抬起下巴,端着一副帝王的架子,又道:“你与梁玷、柳望舒走得那么近,一起瞒着寡人,寡人可没说原谅你。”
夏黎眼皮狂跳,还……没哄好?

大半夜的, 梁玷突然听说陛下要召见自己。
他立刻重新更衣,心情忐忑的来到紫宸殿门口,整理了一下官袍, 深吸了一口气, 道:“有劳通传罢。”
过了片刻,楚长脩出来道:“大将军, 陛下有请。”
梁玷又是深吸了一口气, 自从那日他的秘密被梁琛发现之后, 梁琛便再也没有与他说过话, 虽没有责罚, 但还是让梁玷心中难安,不知陛下是怎么想的。
“该来的,”梁玷自言自语的道:“总是要来的。”
梁玷走入紫宸殿大门, 来到太室, 恭敬的作礼道:“拜见陛下。”
他说着, 余光看到太室之中竟然还有人, 可不是夏黎是谁?夏黎躺在龙榻上,盖着锦被, 只着里衣。
梁琛手里端着汤药, 也不理会梁玷,只是温声对夏黎道:“来, 把药喝了。”
他说着, 用小匕, 也就是小勺子, 轻轻的拨弄着汤药,让汤药稍微变得凉一些,然后舀起一勺来, 喂到夏黎唇边。
夏黎嫌弃的撇了撇嘴,难道喝药真的是一勺一勺的喝,这不是要苦死自己么?再者,梁玷还在场呢,一勺一勺的喝药,岂不是很是肉麻,莫名掉了一地鸡皮疙瘩。
梁琛就是故意做给梁玷看的,谁让夏黎总是跟梁玷和柳望舒去逛窑子呢,梁琛自然要彰显所有权给梁玷看。
“陛下,”夏黎蹙眉道:“黎自己来罢。”
他说着,干脆利索,直接一仰头,将一整碗汤药全部饮尽,一滴不剩。
“好苦……”夏黎苦得抿着嘴唇,卷着舌尖,脸颊几乎皱成了一团。
梁琛忍不住笑起来:“看你苦的,来,把这蜜饯食了。”
他早有准备,将小承槃中的蜜饯拿起来,塞在夏黎口中。夏黎已然苦得舌头发麻,迫不及待的去叼那蜜饯,含在口中,他柔软的嘴唇若有似无的轻轻抿了一下梁琛的指尖。
那种感觉……
暖洋洋,又软绵绵,说不出来的暧昧旖旎。若不是梁玷还在场,梁琛恐怕已经吻上去,尝尝那柔软的滋味儿……
梁玷静静的站着,也没有出言打扰,主要是他心中不太确定,陛下到底是什么意思,因此不敢贸然开口。
“梁玷。”梁琛终于发话了。
梁玷拱手道:“臣在。”
梁琛眼眸凌厉,道:“你可知罪。”
梁玷神情一凛,立刻跪下来道:“是,臣知罪,还请陛下责罚,无论如何责罚,臣都甘愿领罚!”
夏黎一愣,这不对劲儿啊,和刚才说的不太一样。
他刚要开口,梁琛已经拦住了他,幽幽的道:“好啊,既然你已然知罪,便将自己的罪过,禀明一遍罢。”
夏黎:“……”怎么又是错在哪里?
梁玷稍微僵硬,沙哑的道:“臣……不该欺瞒陛下,犯了欺君的死罪。”
“还有呢?”梁琛并不满意。
“臣……”梁玷嗓音沙哑干涩,除了装瘸欺瞒梁琛,他什么错事也没有做过,一直兢兢业业为了大梁,甚至连那次装瘸的重伤,都不是装的,完全是因为梁玷体魄好,底子好,否则换成旁人,恐怕此时已经变成了真正的瘸子。
梁玷想了半天,叩首道:“陛下,臣除了这件事,再没有欺瞒过陛下,臣对大梁之心,天地可鉴,只要陛下一句话,无论是刀山火海,臣都甘愿赴之。”
“哼。”梁琛还是不满意这个回答。
梁玷是个武将,本就不会太华丽的辞藻,这个时候已经词穷了,再说不出一个字儿来。
梁琛终于开口了,沙哑的道:“你错在,从未相信过寡人这个兄长!”
“陛……下?”梁玷豁然抬起头来,震惊的看着他,双眼闪烁着惊讶的光芒,怎么都遮掩不住。
梁琛眯起眼睛,道:“难道不是么?当年你重伤,寡人是如何吩咐医官的?无论如何也要救你,而你呢?你回报了寡人什么,装成瘸子?”
梁玷慢慢垂下头去,道:“是臣辜负了陛下的信任。”
梁琛道:“你怕寡人的猜忌,因为你与寡人是兄弟,对也不对?”
梁玷已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点点头,道:“正是……”
梁琛上位之后,把所有的兄弟姐妹全部抹杀,他身边空落落的,一个也没有,梁玷总有一种危机,下一个被抹杀的人,便会是自己……
梁琛淡淡的道:“可正因为,你我是兄弟。”
梁玷惊讶的看着梁琛。
梁琛又道:“寡人只问你一遍,你还要不要,做寡人的阿弟?”
久久无法回神,梁玷好像变成了一个石头柱子,呆呆的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甚至不能眨眼。
夏黎无奈的推了一下梁玷,低声道:“大将军,愣着做什么?”
梁玷这才回神,激动的差点变成结巴,语无伦次的道:“陛下您是愿意原谅臣?”
梁琛冷笑一声,道:“寡人不会原谅欺瞒的臣子,但会原谅寡人的阿弟。”
梁玷重重的磕了两个头:“臣愿意!臣愿意!”
“你可别着急,”梁琛道:“若做寡人的阿弟,从今往后,便不能再欺瞒寡人任何,你可能做得到?”
“能!”梁玷根本想也不想,立刻回答,激动的眼圈发红,沙哑的道:“臣可以做到!”
梁玷平日里都是武夫的模样,加之他一直明哲保身,不怎么修边幅,看什么都很无所谓,眼神沧桑而平静,难得今日竟然红了眼眶。
夏黎眼眸发亮,猛男落泪啊,嗯……好看。
梁琛亲自扶起他,虽然他口上不说,但其实心底里也有些感叹,这么多年了,原来所谓的忌惮,所谓的隔阂,竟是如此轻而易举可以解开的。
梁琛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起来罢。”
他说到此处,余光一撇,夏黎目光灼灼然的盯着梁玷,一脸很感兴趣的模样。
咯噔!梁琛心头警铃大震,咳嗽一声:“行了,很晚了,你退下罢。”
“是,陛下。”梁玷如释重负,狠狠的松了一口气,连步伐都变得轻松了许多,转身离开紫宸殿。
夏黎看着梁玷的背影有些遗憾,猛男落泪还没看清楚呢,怎么就走了?
他的视线突然被梁琛高大的身躯挡住,遮蔽得严严实实,登时什么也看不到了,夏黎还想侧头去看,梁琛直接双手托住他的脸颊,道:“看什么呢,嗯?”
夏黎微笑:“陛下与大将军重归于好,黎是看着替陛下欢心。”
梁琛挑眉:“哦?寡人与阿弟,何曾不好过?”
夏黎:“……”哼哼,好了伤疤忘了疼。
“这回你放心了罢?”梁琛道:“放心了便好好儿的养病。”
夏黎的确是放心了,不过还有一点子,道:“陛下,大将军跛足的事情,的确是与陛下说开了,可是朝廷那面……”
梁琛无奈一笑:“你还真是什么都担心,就这么不放心梁玷的事情?寡人都要吃味儿了。”
他虽这么说,其实心里已经吃醋了,酸得能飞起来。
叹了口气,道:“你放心好了,寡人已然想好了说辞,明日一早就有朝会,届时会通告文武百官。”
朝会逢五就会在朝议大殿举行。
夏黎是从紫宸殿晨起的,他换了衣裳,穿戴整齐,特意从紫宸殿兜了一个圈子,最后来到朝议大殿。
紫宸殿乃是大梁宫的内朝,在最北头,而朝议大殿在紫宸殿的中朝,夹在中间。如果夏黎从紫宸殿直接来上朝,那么就会从北往南走,其他的官员都是从宫外来上朝,自然是从南往北走,夏黎就好像高速逆行一样,实在太过扎眼。
因而夏黎特意兜了一圈,先来到外朝,再跟着人群一起,从南往北进入中朝的朝议大殿。
夏黎走进朝议大殿,左右看了看,并不见梁玷的踪影。不过平日里梁玷也总是告假,三天两头的不来参加朝议,所以朝臣们根本没有在意,并不觉得奇怪。
梁琛从内朝走出来,朝议开始。
“想必卿大夫都听说了,关于南楚君子行刺的事情,今日的议题便是如此。”梁琛挥了挥宽袖:“诸位可不必拘泥,畅所欲言。”
立刻便有臣子道:“南楚实在太过分了!陛下宽宥,册封安南侯与安楚侯,结果南楚的几位君子,竟是如此不识抬举,上不得大台面,实在有负陛下的期望!”
“是啊,南楚岂能交给他们管理?”
“无错!还请陛下严惩南楚几个皇子,立我大梁朝威!”
“还请陛下严惩——”
梁琛扫视了一眼羣臣,幽幽的道:“众位卿大夫的意见,与寡人不谋而合,寡人已经下令,将谋反行刺的五君子凌迟,其余四个君子革去所有爵位,贬为庶民,流放甯毋,永不得入上京。”
众人一片哗然,纷纷开始擦汗。
夏黎忍着笑意,这些臣子恐怕在想好险好险,原来梁琛早就处置过了南楚,若是他们说的不和梁琛的心意,恐怕是要被治罪的。
有人又站出来,道:“陛下,如今南楚一盘散沙,群龙无首,臣以为,合该遴选出德才兼备之人,来治理教化南楚。”
“还选什么?安远侯在南楚住了那么多年,必然是最了解南楚之人,直接让安远侯来统领南楚,岂不是正好?”
“是啊是啊,安远侯德才兼备,谦谦君子,的确是不二人选。”
梁琛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夏黎无奈叹气,真是给这些不长眼的臣子们捏把汗,梁琛削掉了几个皇子的爵位,又杀鸡儆猴,杀了南楚的五皇子,为了什么?难道只是为了刺杀一事?
当然不是,梁琛是为了彻底让南楚失去名正言顺的管理人,如此一来,南楚才能成为大梁的普通郡县,归入大梁的国土。
梁琛想要的是全部拥有,而并非附属。
夏黎本不想出来说话的,奈何朝廷中没有一个人看得懂梁琛的脸色,只好站出来道:“陛下。”
“哦?”梁琛微笑:“夏卿有什么想法,直说便是。”
夏黎道:“南楚虽广阔,也不过是一片土地,如今南楚归顺,何不将这片土地,彻底划入大梁的郡县,而不是派遣侯爵呢?”
众人一听忍不住议论起来。
“归入郡县?”
“可是……可是南楚都是蛮夷,咱们能教化的过来么?”
“臣以为夏开府说的不错,当年的甯母,乃是北宁最强悍的部落,不还是被大梁征讨,成为了我大梁国土的一部分么?”
“是啊,在理!”
夏黎乃是一个风向标,他一开口,立刻很多人附议,梁琛很是满意的看向夏黎,递给他一个微笑。
“既然卿大夫们都如此提议,”梁琛还稍微矜持了一下,道:“寡人便考虑考虑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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