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喉结滚动,喘着声诱哄道:“我来教弥亚少爷,让我更难堪的惩罚方式……好不好?”
站立的那处翘得更高,挺出吓人的弧度。弥亚瞥了眼便匆匆移开视线。
呜呜,好可怕……
他不想继续惩罚了。
埃德弓起身垂首,在莹润的腿肉上落下道道轻吻,制止了他的动作。攥紧脚踝的手动作不停,引导着抬起、落下、分离、碾压,一下又一下。
骑士长的唇中溢出似是难受到极点的断续声响。
“哈、惩罚……唔,要坚持、到底啊。不要放、放过我。”
埃德的表情看上去好难受好难受,已经太超过了吧,这种程度的惩罚,他的身体都不断轻颤,肯定是屈辱到了极点。
其实他的气早就消了,可现在却不得不继续对待他极好的骑士长施加惩罚,弥亚心中生出浓浓的负罪感。
他又变成坏孩子了,可埃德却不愿意结束……
要不、等惩罚完成后,问问他想要什么补偿吧?
眼里噙着泪可怜巴巴施加惩罚的少年不得不用手向后支撑住身体,来应对异常漫长的惩罚,到了最后他已分不清到底是在惩罚埃德还是惩罚他,腿又酸又软,脚底又累又麻,手腕也好累好累快要撑不住了。
双目朦胧望着天花板,弥亚欲哭无泪,“怎么、怎么还没好……”
最后,体力不支的少年被不知何时取下绸缎眼罩的骑士长抱在怀中,后背递上坚硬墙面,用手代替,直至惩罚终于结束。
黏糊糊的,好烫,多得溢了出来。
弥亚怔怔望着磨得红红的手心,鬼使神差之下,伸出舌头舔了舔指尖。
来不及阻止的埃德浑身一颤,才刚消停的又再一次兴奋起来,绷得难受。
偏生满目无辜的漂亮少年半点没察觉到空气里流动的异样,抬眸瞥着他,温声道:“是雪的味道。”
埃德清晰地听见摇摇欲坠的某根弦绷断的声音,口中说出他自己都感到陌生的话,失礼得令他恶心。
“……弥亚,还想尝尝吗?”
旅舍门锁紧闭的房间春情涌动,另一边,终于结束探查的阿诺德,怀中揣着几枚圆润可爱的红皮果子,翻身上马,向着旅舍而去。
这些果子据说是当地的特产,不但口味甘甜多汁,吃下后还会拥有一个随心意的美梦。
不仅如此,据说同时吃下果子的人,还会成为命定的伴侣。
听见它们的介绍后,阿诺德想也没想便把筐里为数不多的果子全部包圆,以整整一金币的价格,等不及摊贩找零,他连忙往回敢,惟恐在室外待久了果子不新鲜。
他要把这些果子送给弥亚。
和他同一时间吃下,然后,成为神仙眷侣,从不情不愿的小叔手中接过弥亚的手,牵着他回到格兰庄园,成为庄园的另一位主人。
阿诺德脸上的笑越来越大,明明还未入夜,却已经梦得不清了。
“给我的吗?”
阿诺德回来的时候,旅舍大厅里已三三两两坐着许多骑士,环视一圈没看到自己想见的那个人,他三两步跨上楼,直奔弥亚房间,象征性敲了两声门便推门而入。
不知为何,少年有些神色倦怠,懒洋洋趴在床上拨弄沾着霜露的花。
红艳艳的,一看就不是什么矜持的好花。
阿诺德走过去,不着痕迹连花带瓶把它挤开,献宝似的掏出果子递给弥亚,“弥亚,尝尝这个?”
浓郁的果香浮现,只从香气就可推断出它很好吃,可弥亚现在撑得慌,根本吃不下。
他摇了摇头,慢吞吞谢过阿诺德后,拒绝了现在享用的提议。
阿诺德看上去有些失落,反复强调几次,吃的时候一定要给他说,弥亚嗯嗯两声。
脸颊落下轻柔的啄吻,弥亚迅速捂住自己的唇,警觉地看向阿诺德,因为用力,颊肉微微鼓起,显得越发可口。
今天不可以再接受阿诺德的投喂了,他真的一点都吃不下了。
阿诺德被他可怜巴巴的模样逗笑,坏心眼地故意凑近,在莹润蓝眸水汪汪的注视下,隔着手背印上一吻。
“如果被我发现你偷偷吃了果子没告诉我……不会放过你了。”
难道生病了?
阿诺德坐不住了, 向弥亚房间走去,手刚触及门锁,门便从内打开了,露出漂亮的粉白小脸。
“阿诺德?”他手上拿着果子,有些惊讶在这里看见他, 懵懵一歪头,长了些许的柔软发丝拂过颊侧, 落在饱满唇边,似是诱人摧折的指引。
阿诺德上前一步,本能地想要亲一口, 视线瞥向少年掌中捧着的果子, 动作一顿。
“弥亚是想来找我吗?”声线夹得不像话。
弥亚点点头。
其实他这会仍然饱得不行, 如果不是为了不让他们担心, 连晚饭都不想吃。不过一想到这是阿诺德的一片心意,原本已经打算洗漱休息的弥亚还是强忍着睡意去找他。
阿诺德看上去高兴极了, 傻呵呵笑着把他领进房, 不知从何处也掏出一个果子来,一起清洗擦干后递给弥亚,眼巴巴望着他。
两人同时吃下甜果。
与此同时,与他们一墙相隔的埃德,也在同一时间咬下清甜多汁的果实。
今日,是格兰大少爷阿诺德新婚的第二天,为了和自己新婚妻子温存,把自己攒了许久的假期全部用上的阿诺德才刚结束充满爱意的早安吻, 就收到急报,东边疑似有魔物作祟,休假被迫结束,需立即出发探查。
在一声急切过一声的催促里,阿诺德不情不愿离家。
睡意朦胧的弥亚嘟囔几声,脸颊蹭了蹭被面,翻了个身再次续上睡梦。
然而,他注定不会顺畅地睡下去。
仆从叩响了卧室门。
“夫人,统领骑士长来访。”
一片静悄悄。
没有主人的应允,不得擅自进入卧房,因而仆从只能继续叩门。
“是出什么事了吗?”久不见仆从返回,埃德顾不得失礼,循着声响而来,只见仆从面色无奈且焦急,站在雕花门前轻声呼唤,却始终没有应答。
作为阿诺德·格兰的直系上司,且阿诺德与圣子有不可割舍的亲缘关系,身为统领圣殿骑士团的骑士长,埃德于情于理都应向阿诺德送上贺礼以庆新婚。
然而,阿诺德成婚时,他恰巧有要务在身,好不容易赶回来登门拜访,阿诺德却又恰巧离开。
独自与他人的妻子会面非绅士所为,更何况还是下属的新婚妻子。
在得知阿诺德因急报离家后,埃德本想放下贺礼离府,改日再登门拜访,谁知紧闭的卧房内却久久没有动静。
责任心油然而生。
他必须确保外出作战的下属的妻子无恙,方可离去。否则万一出了什么事,即使与他无关,他也难以安心,更无法与下属交代。
就在埃德准备强行破门时,“咔嚓”一声,门开了。
一头银发披散,肤色比新雪还白,领口微敞,脸颊与小巧精致的锁骨上晕着暖融融的薄红,氤氲甜香浮动。
弥亚困顿地揉着眼,睡得正酣时被持续不断的噪音吵醒,脑瓜子嗡嗡的,见门口杵着人,只以为是阿诺德去而复返,看都没看就扑进男人怀中蹭了蹭,黏黏糊糊撒起娇。
耳边响起仆从划破天际的尖叫,倚靠的躯体也僵硬得不成样子,弥亚终于后知后觉发现了不对。
他埋在男人胸前嗅了嗅,没有闻到熟悉的味道。
一点一点挪出怀抱,缓慢抬头——是从未见过的、黑发黑眼的陌生人,绷着脸看上去分外严肃。
呜,完蛋了,抱错人了!
他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澄澈如高山湖泊的蓝瞳里积蓄起水润的泪花,咬得饱满的唇微微凹陷,更显润泽。
直到呆滞的仆从手忙脚乱把自家迷糊的主人推进卧房,关门的同时向他介绍来者身份,僵着脸呆立的埃德终于回神,黑发未能完全掩盖的耳根连同脖颈通红一片。
从他的视角能看见宽大睡袍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的一片细腻雪白,以及……粉粉的,嫩生生挺立的。
不、不能再想下去了!见到下属妻子这样一面的他,已经很失礼了,在脑中不断回味,甚至还想含住舔舐的他更是失礼到极点。
他怎么能……
他可是格兰的妻子啊。
下属在外执勤,他却登堂入室肖想着他美丽的妻子,实在是……
太糟糕了。
幸而今日来的是他,恪守绅士之道的他断不会因此做出什么超出界限的行为。
但凡换了其他人,血气方刚的年纪,定力又不强,怕是早就将错就错,锢着少年细伶伶的手,强行把他推进卧房,反锁房门,一下入得比一下深,积攒许久的精华尽数倾泄,直到鼓起来、溢出来,任仆从如何呼喊、少年如何挣扎,都不会放手的吧。
到时候哭得眼尾红红、嗓子也只能发出细弱呜咽的少年要怎么办呢?
丈夫出门在外鞭长莫及,整座宅邸里再没有任何人能阻止这场暴行,等格兰骑士终于完成任务回家,见到的却是已经完全……
门又一次开了。
惟恐骑士长大人等久了,弥亚并未穿繁复的裙装,匆匆换上单薄长裙,腰间一束,越发显得腰身盈盈一握。并未完全束起的银发垂在胸前,随主人的动作轻轻拂过裸露在外的白腻皮肤。
埃德看了一眼便如火烧般匆忙移开眼,视线落在微微蹙眉向他表达歉意的少年脸上,又是被漂亮的脸蛋晃了眼,最后只好垂眸紧盯地面,思绪却不免移向少年比他小上一圈的足上。
小小的,秀美精致,若是握在掌中把玩……
埃德,你彻底没救了。
他在心中狂扇自己好几个耳光试图清醒,却在少年清脆的,带有绵软尾音的嗓音响起刹那,陷得更深。
埃德本想放下贺礼便走,谁知怎的听见下属妻子的挽留,稀里糊涂就答应了留下来喝茶。
一口气喝完滚烫茶水,非但没能解渴,喉间反倒更加干渴。
他想,他是为了告诫格兰骑士单纯懵懂又美丽的夫人,不可以毫无戒备心地留下陌生男人,孤男寡男共处一室,哪怕是他……哦不对,他可以。他才不是那种见到漂亮小男生就走不动道,恨不得整个人贴上去的毛头小子。
弥亚歪了歪头有些不解,“可是,这里并不只是我们两个呀?”会客厅里,数十仆从沉默立于一侧,处于一个既不会太近打扰交谈、又不会太远以至于无法第一时间满足主人要求的合适距离。
“而且,骑士长大人你不也说了,是你的话那就没有问题哦。”说这话时,弥亚倾身过来为他添茶,袖口下滑,露出一截细白皓腕,那股独特的,并非香水、更像少年体香的气味再一次飘散于空中。
该死,格兰骑士过的究竟是怎样的好日子。怪不得婚后请了这么久的长假。换成谁都舍不得离开这样的夫人,恨不得天天和他腻在一起吧。
他接过对少年来说显得沉重的茶壶,指腹不经意划过一点腕部,柔软的触感激得埃德浑身一抖,条件反射地松手。
“小心!”
侍立随从来不及反应,战斗经验丰富的骑士长便先一步扑倒少年,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撑在沙发,将呆愣的少年护在身下,以免被滚烫水液和陶瓷碎片伤害。
现在的距离……
太近了。
近得能透过少年的眸看见他的身影,近得鼻息交织,如蝶翼般扇动的睫羽恍惚间似要搔刮过他的心间,一下、又一下,心如鼓擂。
这样的距离,给埃德一种美丽的少年正被他占有的错觉,好似稍微再低一点点的头,就能吻上洇红饱满的唇,将唇珠吮吸得鼓胀,唇缝微张,湿红舌尖露出一时收不回去。
如同受到蛊惑般,埃德低下了头。
唇瓣堪堪擦过少年颊侧,如云朵那般柔软,又似蜂蜜般甜蜜。
被推开了。
身下美丽而羸弱的少年瞪视着他,气鼓鼓的颊肉微微嘟起,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轻飘飘的,不但不痛,反而扑面而来馥郁香气。当甜香终于不再吝啬地挥洒给一整片空间,而是目标分明地面向他充盈入鼻腔时,脸上忽略不计的痛感已经并非疼痛,而是血脉喷张的爽。
埃德觉得,自己一定是在经年来的禁欲与压抑里逐渐走偏,拐向了变态的道路,不然他怎么会想要再被扇几巴掌呢?
“抱歉。我只是……”埃德动了动腿,嘶了一声,又一次摔倒在少年身上,被仆从搀扶起来。
弥亚起身后才发现骑士长的腿上扎入了一块锋利的陶瓷碎片,潺潺鲜血晕湿裤脚,与茶汤混在一起,贴在腿上。
于是,被骤然冒犯的愤怒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懊恼与羞愧。
骑士长大人明明是为了保护他,体力不支才……自己却以为他举止轻浮,实在是太不应该了。他不会认为他是自恋狂吧?
从仆从手中接过医药箱,弥亚亲自为骑士长包扎,从未干过活的他笨手笨脚,不是药水洒多了就是绷带剪小了,最后经过他的不懈努力,快要将骑士长的腿裹成球。
由于行动不便且心怀愧疚,同时在交谈中得知骑士长是丈夫阿诺德的顶头上司,担心自己的行为对他的工作造成影响,弥亚留下俊逸的黑发骑士长用餐。
不仅如此——
“虽然我和阿诺德亲如手足,他曾说过他的就是我的,可会不会太打扰夫人了?且我毕竟是外男,若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出去……”
“骑士长放心吧,阿诺德不会介意的。”
就这样,埃德成功收获留宿宅邸的机会,直到腿伤彻底痊愈。
晚餐是和叫做弥亚的少年一起吃的, 期间聊天得知,他与阿诺德相识于一个雨夜,被拦路山贼追杀的少年慌不择路摔倒在圣骑士的马前, 于是就像每一幕俗套的英雄救美歌剧一样,为了感谢英雄的帮助,美人以身相许。
他遇见阿诺德的地点,距离当时同样在外出勤的埃德并不远。
埃德心中不免生出酸涩的不甘与怅然。如果当时是他先遇见弥亚,那么他的丈夫就不会是阿诺德了吧?更不会让新婚妻子独守空房, 与抱着肮脏欲念的男人同处一室却全然不知。
迟来一步的,为什么不能换个人呢?
他不会给任何人可乘之机。
——不过此刻, 他却无比感谢阿诺德给了他这样的可乘之机,并由衷地希望他外出任务的时间长一点、再长一点,直到他将他漂亮的小妻子拐回家。
月光下的青年薄唇微勾, 隐没在月色难以触及的阴影里的神色晦默难言, 他抬手握住少年一绺滑落的发丝, “比月光更皎洁。”
坐在轮椅也难减姿容的骑士长不带任何狎昵意味的赞美, 使得弥亚有些害羞,想到本可以于月下自由散步的骑士长大人因为自己的原因只能坐上轮椅, 他便生出更多的愧疚。
弥亚把手搭在椅背, 弯下腰让骑士长能够摸到更多的头发。
然而埃德却会错了意,只以为一直推着自己在花园散步的少年累了,细伶伶的手腕如何能承受这样粗重的活计呢?
腰身也一样,细得一掌便能覆盖。
吃得下吗?
“会很辛苦吧?”
将少年按坐在腿上,看似询问推着他闲逛累不累,实则暗自蕴藏别的心思,趁少年因突如其来的提问而忘记挣扎时,埃德继续抛出下一个问题。
“和阿诺德做过吗?”
弥亚:“欸?!”
这样的问题……是不是有点太超过了?
对绯色尽染、双眸溢着羞怯水光的少年淡淡一笑, 埃德嗓音低沉,诱骗不谙世事的小男生,“关注下属生理生活是很正常的,弥亚不必害羞。阿诺德是不可多得的优秀人才,他的生理状况更是应该重点关注。”
正经得不行,好似真的需要关心下属关心到这个份上似的。
“好孩子,告诉骑士长,你和他做过吗?”
“……”真、真的是这样吗?原来上司不但要关注下属的工作情况,连那个什么也要啊,好辛苦。
揪着腰间蕾丝系带的一点不安扭动,弥亚强忍着满脸热意,低声道:“没、没有……”
又娇又黏,咕咕囔囔撒娇似的,光是听着心都软成一片,更何况得到的是埃德期盼却又不抱希望的否定回答。
没有做过。
格兰是不是不行?
果然是不行吧。
——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虽然心知肯定是因为不舍得娇气又漂亮的小妻子受累,所以宁愿忍得快要爆炸,也不敢动他一点惟恐伤到了他,说不定连娇嫩的手、足、又或是腿都不敢让他受累,只是轻轻一舔,甚至碰一碰就足以满足,无数个漫长的冲凉时刻,只好拿着少年的小衣又或手帕当代餐。
真是痛苦又幸福的生活啊。
更加嫉妒了呢。
埃德暗下决定,将所有远离圣殿外出执勤的任务都堆在阿诺德身上,把他打发得远远的。
即使心底阴暗得发黑,表面上,他还是冷峻禁欲的统领骑士长,故作担忧状,“阿诺德他,有去检查过吗?这种东西最忌讳疾忌医,若是不早早治疗,憋得久了,极有可能造成心理扭曲、性情大变,更有很大可能危及身体健康。”
“弥亚你知道的,我和阿诺德情同手足,说这些话没有旁的什么意思,只是关心他罢了。”
懵懵懂懂的少年根本没听懂他说的什么,明明以身相许,却不知道如何许,反倒以为壮得跟头大傻牛似的救命恩人兼丈夫犯了什么病症,全然忘记自己还坐在骑士长的腿上,慌里慌张地转过身,四目相对的瞬间,青年心脏跳得厉害,犹如擂鼓,少年并未察觉,睫羽上缀着星子般的泪花。
语带哭腔地,“阿诺德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吗?该怎么办才好?”不自觉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自己都没察觉的依赖与乞求。
单纯好骗的小笨蛋。
这可真是……
糟糕透了啊。
三言两语就快被哄走了呢。
幸好今日登门拜访的是他,而非什么旁的人。
只见骑士长神色一凛,明明恨不得立刻锢住少年细伶伶一点的腰,在他丈夫的宅邸里、在这座静谧精致的花园里、在清风明月的见证下一下又一下地深入,可偏偏却装得无比严肃认真,眉头紧蹙,带着几分难以启齿的犹豫。
“不算什么大毛病,事实上很多人都有,只是治疗方法实在有些……许多人囿于男人的面子和尊严,并不愿意接受。”
“弥亚,你真的想知道吗?”
得到了急切而肯定的回答。
——“为了阿诺德,我什么都愿意做的。”
黑发骑士长与夜幕同色的眸中,浓浓欲色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劝诫与忧心。
“弥亚真的想好了了吗?你会很辛苦的。”
少年嗯嗯两声,坚定至极。
明明是自己一手促成、谆谆善诱的结果,得到意料之中答复后,埃德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更多的是酸胀妒火,烧得理智都快溃散。
就那么喜欢他吗?喜欢到连条件都不知道,就毫无防备地、坐在男人的怀中、向男人说出几乎等同于默许对他做一切过分事情的话。
——什么都愿意做。
埃德骑士长决定身体力行地好·好·教·导,教导少年不可以如此轻信他人。
客房内,按照骑士长要求,褪去裙装、仅着松散单薄睡袍的少年,乘着夜色,小心翼翼躲避仆从视线,拧动锁芯。‘
并未从内反锁的门轻易就能拧开,暗淡昏黄烛光下,骑士长的身影隐没在半明半暗的光线里,神色看不分明。
他递给他一把剑,寒光耀耀、森寒逼人。剑刃出鞘,更显迫人。
没有人能够拒绝古朴、锋利,明明是沾血的利器,在自己手中却乖到不行,即使是弥亚这种从未接触过的。
他赞叹着抚了抚剑身,冰寒手感从指腹传入,激得抖了抖,因此未曾察觉骑士长陡然微缩的瞳孔与加重的呼吸。
“骑士长大人,我该如何做呢?”
漂亮至极的少年,抱着他的半身,这样问他。
一绺微微卷曲的发丝垂在胸前小片露出的雪肤,埃德下意识想要拂过。手指微蜷,他轻咳一声,“……”
雪白一片的少年一点点瞪大了眼,从双颊到眼尾、从脖颈到锁骨,尽数浸染红晕。他抖着声结结巴巴,“真、真的要这样……?剑柄……?”
因为羞怯,少年支支吾吾没有说完剩下的话,柔嫩掌心不自觉摩挲对他来说握不太住的剑柄,唇抿得紧紧的,更显靡丽。
埃德非常善解人意:“做不到也没有关系,我想阿诺德也不想看到弥亚你为了他羞于启齿的病症做到这个份上的吧。”
原本生出的退缩之意,因为埃德的话打消。
——他怎么能因为难为情的情绪,就对把自己从山贼追杀下救走、给他提供精美的衣服、好吃的食物、以及温暖住宅的阿诺德不管不顾呢?
更何况,除了救命恩人之外,他现在更是他的丈夫,他应该尽起妻子的责任。
笨笨的弥亚虽不清楚妻子的责任都有那些,但想来克服羞耻心理,在骑士长大人的指导下帮助丈夫治病就是其中一项吧。
见少年神色变换,最终下定了决心,未等他开口,埃德道:“如果觉得为难的话,我可以转过身去。”
半点不提离开房间。
弥亚红着脸等等头,慢吞吞地动作起来。
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动,过了许久,水声渐起。
与剑通感的骑士长背对少年而坐,一手撑头一手看似淡然地搭在扶手,青筋乍起,**,不时变换着交叠的腿。
当小猫呜咽停歇许久,身形僵硬的骑士长才转过身,沉沉望着床榻上累得沉沉睡去的少年,握着他的手放在。
良久,闷哼一声,吻去少年眼尾沁出的泪,一点点擦干沾着水渍的剑柄,珍视地将手帕折好,放在胸前。
他说:“好梦。”
另一边,夜半三更仍在赶路的阿诺德,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太对。他总觉得自己不该在冷冰冰的寂静夜路上,而该抱着他漂亮可爱单纯善良,哪哪都好的漂亮老婆睡在温暖的被窝里。
宝宝自己一个人在家,会不会担忧他担忧得吃不下饭?没有他的胸肌腹肌枕着,会不会睡不着觉?会不会因为想他,一个人孤孤单单窝在被子里哭?
越想,越忧心,阿诺德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飞回家把可怜的老婆抱在怀里,亲亲抱抱好好安慰一番,最后再哄着他摸一摸……
然而,圣庭骑士应尽的职责令他无法抛下可能遭受魔物侵袭的百姓,即使他从踏出家门的那一刻起便归心似箭。
路过驿站,阿诺德随机捉了一只信鸽,向宅邸寄去匆忙写下的第二十封信。
二十,刚好是他的尺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