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炮灰是病弱娇气包by陆猫猫

作者:陆猫猫  录入:03-12

“你是精灵吗?你真好看。”
“我叫弥亚,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们能做朋友吗?我好喜欢你。”
小嘴一张,吧嗒吧嗒就讲出许多话来,一口气不带停。
叽叽喳喳,像朝气蓬勃的鸟雀,试探着用尾巴缠上他的尾,却因太粗只能包裹部分的动作,又像是竖起小天线,连粉粉OO都露出来的小猫,咪咪喵喵叫个不停。
柔弱无害得一巴掌就能捏死。
淡淡得出这个结论,最终也没有下手,只伸出纤长手指,探入唇缝、撬开牙关、深入柔软湿润的内里一阵搅动。
对少年来说,他的手指实在太长,轻而易举就顶至喉管,含得颇为费力。可即使这样,他的面上也无任何反感之色,睁着水汽洇洇的眸望过来,含含糊糊地,“这样过后,你就答应和我做朋友吗?”
他努力勾起被压得酸软的舌,舔了舔他的指节,天真纯然,却不知自己的模样有多么的……
手指抽出,望着银亮水渍出了会神,青年启唇,“拉斐尔。”
“欸?”弥亚怔了怔,反应过来精灵在告诉他,他的名字。
双眸一亮,他乐呵呵笑道:“拉斐尔!”
“拉斐尔拉斐尔拉斐尔!”
一连叫了很多声。
一会问他为什么一个人待在这里,一会问他会不会寂寞,一会又说起自己喜欢吃什么玩什么,哪怕拉斐尔只是嗯啊哦地简短回应,也丝毫不觉得敷衍。一时之间,寂静近乎死的地底变得热闹起来。
把少年从蛇尾上捞下来放在身前,他的双腿自然环上他的腰身,搂着他的肩跨坐,毫无超过正常社交距离的自觉。
讲了许多话讲得嘴巴都干了,弥亚抿抿唇终于想到问:“我在地底上听见的歌声,是你唱的吗?”
不知为何,拉斐尔的表情有些奇怪。“你是说……你听见了地底传来的歌声?”
弥亚点点头,双眸亮晶晶地,吞吞吐吐提出请求:“你能不能、能不能再唱一次?”
拉斐尔不答,转头望了望晶莹剔透的树干,手掌轻抚,有金色脉络自他触碰处生出,逐渐蔓延至整棵树木。
歌声响起,潭水激荡。
空灵飘渺、不知何种语言的声响回荡在整个空间。弥亚怔怔望着拉斐尔。
他没有启唇。
良久、又或者只是一瞬,歌声终末,是拉斐尔如玉如冰的声音。
“你听见的,是它吗?”
“是它。它是……树发出的声音吗?”
拉斐尔的表情格外复杂,像是震惊、像是疑惑、又像是终于等到什么的释然与欣喜。
他缓缓道来:“这是孕育生命的精灵母树,每一只精灵都是从母树枝头诞生,落地成长。”
弥亚仰头打量长着稀疏枝叶的巨木,没有找到类似胚胎果实的东西,疑惑道:“它结果是有条件的吗?现在上面什么都没有欸。”
“它已经死了。”
弥亚瞪大了眼,讷讷无言:“抱歉、我不是……”
“没关系。”拉斐尔摇摇头,目光悠远。似是透过水雾望向过去无数的旧时光,“早在一百五十年前,精灵母树就枯萎了。我是最后一只精灵。”
“你听见的歌声,是无数回归母树体内的族人残留的灵魂回响。只有精灵祭司的天命之人才能听见乐声,当命定之人与祭司在母树见证下结合,会孕育出下一位拥有所有传承力量的祭司,带领整个族群走向辉煌。”
弥亚张了张嘴,“……”
结合、孕育,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拉斐尔指着自己,“我是这一代的祭司。你是我的命定之人。”
欸?!!
不等弥亚消化目瞪口呆的信息,他淡淡道:“很可惜,母树已死,即使我们结合再多次,也无法孕育出任何精灵了。”
“这、这样啊。”
弥亚不知道自己能说点什么,好像说什么都不太合适,索性闭上嘴凑近些许,捧起他的手,托着手掌把下巴放上去,缓缓眨了眨眼。
拉斐尔垂眸看着,拇指指腹搔刮过柔嫩肌肤,少年的脸颊软软的,戳上去微微下陷,是完全不同于他的新奇手感。
迟到了一百五十年的命定之人,在母树上,在他的面前,展露所有柔软与信任。
古井无波的眸中泛起涟漪,淡漠的祭司垂下高昂的头颅,与少年额心相抵,呼吸交融。
他闭上眼沉溺在少年温热的体温中,细细嗅闻从皮肉下散发的甜香。
唇瓣上传来湿漉漉的柔软触感,拉斐尔睁眼,抓包用舌偷偷舔舐他的少年。
凑近了看越发无暇的脸近在嘴前,不断闻见很符合他本人气质的冷香,小小魅魔哪里忍得住不啃一口尝尝咸淡?
即使被抓包,他也是不慌不忙的,绷着小脸给出评价:“是淡淡的梅花糕的味道。”
不仅当面评价口味,面对银月神祗般不食人间烟火的祭司,他大胆提出邀约:“拉斐尔,你可不可以当我的情人?”
他都说了他是命定之人欸!那么应该是愿意当他情人的吧?第一个情人就是超级超级好看的精灵,好气派!
弥亚晃着尾巴,幻想着以后遇见同类,向他们炫耀自己的精灵情人时,其他魅魔羡慕的眼神。
拉斐尔疑惑:“情人?”族群消亡后独守地底,守护在早已死亡的母树旁静静等待自身死亡的精灵祭祀不明白少年所说的情人是什么意思,歪了歪头等待他的解答。
“唔,情人、情人就是……就是我们可以亲亲抱抱的关系!”
拉斐尔笑了笑:“你是我的命定之人,本就可以对我做这些。不只它们,还有更多。”
弥亚咽了咽口水,捂着脸都能感受到脸上不断翻腾的热意,小声确认:“所以,你答应了吗?”
“嗯。”
“好耶!”他激动一合掌,“我终于有第一个情人啦!”
拉斐尔抓住重点:“第一个?”眯了眯眼,充满力量感的粗长蛇尾悄声环绕,足有成人拳头粗的尾巴尖抵在少年尾椎。
噫,怎么突然浑身一凉!
疑惑挠挠头,并不知道精灵祭司已从他的语气里察觉到了什么,他兴奋重复:“是呀,我之前从未找过情人呢!”
单手环握细瘦腰肢,拉斐尔说:“虽然母树已死,但传统不可废。弥亚,和我在母树见证下,紧密结合吧。”
绯色从少年眼下往整张脸蔓延,他愣了许久,红润唇间吐出迷茫气音:“欸?”
结合、结合什么的……
他的视线不自觉下移,顺着姣好优美的人鱼线往下,望向被蛇鳞覆盖的更深处。
人身蛇尾的精灵,是跟人的那部分还是跟蛇的那部分啊?
他后知后觉感到一丝惶恐。
获取精气全靠亲亲的少年畏惧着另一扇神秘大门后更多更深的方式,连忙缠着声制止:“等一下!地上还有人等我,所以不可以。”
他终于想起被他遗忘的埃德。

“我的同伴还在等我, 所以不能和你……结合。”
被洞穴里的精灵勾得忘乎所以,弥亚终于在某种危险即将降临的时刻想起了被他遗忘得彻底的埃德,并生出无限心虚。
他在这里待了多久啊……
一想到或许埃德已经找他找得快上火, 弥亚慌慌忙忙扯了扯拉斐尔垂落在胸前的柔顺长发,说:“拉斐尔,我得先走了,一直找不到我,我同伴会着急的。”
说完, 他跪坐在他身上笨拙地翻了个身,小幅度扇动翅膀向岸边飞去。腰间缠上蛇尾, 被拽了回去。
将少年摁在怀里,手尾并用锢着他,拉斐尔问:“为什么要走?你是我的命定之人, 应该和我永远待在一起。”
“可我还有同伴……”
“杀了便是。”
弥亚:??!
他急了, 用力挣扎, 非但没有成效, 反被越缠越紧,急得弥亚啪啪拍他的手。“不行不行, 怎么能杀人呢!”
拉斐尔不解:“你是恶魔, 他是人类,杀了又有什么关系?”
他低下头用高挺鼻梁亲昵地蹭着弥亚脖颈,耳语呢喃:“别管那些不相干的人,和我结合吧。”
弥亚奋力偏开身体,用身体语言表示自己的不赞同与抗拒,憋得脸都红了,同时也不忘用言语教育观念危险的精灵:“动辄打打杀杀是不对的,你怎么能因为种族不同就想要杀掉他呢?”
见拉斐尔仍是满脸无所谓, 他高声道:“你今天会因为他是人类杀掉他,明天就会因为我是恶魔杀掉我,我才不要和你结合!你是坏蛋,我讨厌你!”
拉斐尔怔了怔,“讨厌……我?为什么讨厌我?你是我的命定之人,是和我相伴一生的伴侣,不可以讨厌我。你只能喜欢我、你的眼里只能看着我、要永远永远待在我身边。”
“弥亚、弥亚……我不会杀你的,我为什么要杀你呢?”
低下头揉着眼,假模假样呜呜两声,把眼眶揉得红红,他放下手委屈极了:“你就是要杀我!说好了当我情人,结果却要杀我,呜呜,我好惨啊,是天底下最可怜的恶魔呜呜呜……”
拉斐尔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辩解,只一味翻来覆去地重复“不会杀你”、“舍不得杀你”,最后妥协在少年硬挤出来的两滴泪里。
他松开紧缠的蛇尾,无力道:“好吧……我不会杀他,所以,更不会杀你。现在你可以相信我了吗?”语气小心翼翼地。
弥亚继续强调:“在我没说可以之前,不可以强迫我结合。”
拉斐尔:“可是……”
弥亚眼中又开始积蓄泪水。
他连忙答应。
计划通!
“那……现在可以吗?”
刚翘起的唇角瞬间拉平,弥亚羞恼:“不可以!”
真是的,明明长得那么清心寡欲不食人间烟火,为什么对那个什么这么执着啊!
捧着他的脸飞快在他唇上啾一口,弥亚问:“好了,我真的得回去找我的同伴了。你要和我一起吗?”
拉斐尔愣愣摇头,“祭司的职责是守护母树。即使它已经死去。”
“哦,好吧,那我走了哦。你放心,我会经常来看你的,”
试探着扇动翅膀发现没有受到阻拦,弥亚连忙飞离,即将靠近岸边的刹那,他回头,对上拉斐尔专注注视他的目光,心底一软。
他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不过是一个人孤孤单单在地底待了不知多少年,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命定之人,以为有了陪伴,谁知命定之人却告诉他要为了同伴离开他。
如果其中之一的主角不是自己,弥亚听了都想指责一声:太坏了。
于是立刻,因为拉斐尔想要杀死埃德生出的那么一点点小气消弭,他转身返回,在拉斐尔惊喜的目光里抱着他蹭了蹭,啾啾两下分别在他双颊各亲一口。
“好啦,这次我真的真的要走啦!”
惟恐埃德等久了,弥亚全程跑着上来的,洞穴里很黑、路又窄又崎岖,弥亚跌跌撞撞摔了好几跤,手肘擦破了皮,两个膝盖也青紫一片,伤口里掺着沙石。
当他终于看见光明,满身狼狈的少年脚下一软,咕噜咕噜从山坡上滚落,摔向找他找得快疯了的埃德。
“呜呜,我浑身都好痛……”
屋内,埃德一点一点挑出驳杂伤口里的砂石杂质,即使动作放得再轻,也无法减轻刺痛感。
清理干净伤口,浇灌上药剂,在少年的痛呼声中包扎,望向噙着泪喊痛的少年,埃德冷冷一笑,用力在纱布包裹的地方摁了摁,浑身一颤,含着的泪当场流了下来。
埃德:“知道痛了?下次还敢不敢乱跑了?”
弥亚不说话,分别用点头和摇头代替回答,一脸委屈的样子。
埃德叹了口气,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发现他不在原地时有多么慌乱,遍寻不见,从密林跑回小屋也没有发现他的身影时是多么焦急,在看见他浑身伤、灰头土脸还对着自己嘿嘿一笑的时候又是多么心疼与生气。
一切激荡的情绪都未曾告诉少年,只说:“再有下次,打你屁。股。”
他都成年了怎么还能被打屁。股呢!
弥亚讨好一笑,拉着他的手晃了晃,把脸埋进去蹭来蹭去,“我错了嘛,是我不好……”
“呵,知道就好。”
“但是哦,”他抬起头,双眸亮晶晶,看上去兴奋极了,“我看到精灵了哦!人首兽神,超级好看。”
埃德满眼迷惑,关切道:“弥亚你……该不会吃了什么毒蘑菇出现幻觉了吧?”用手背测了测温度、随后又额头贴额头的测量,都没感觉到超过正常体温的温度,他怪道:“也没发烧啊。”
摆明了不信。
弥亚鼓了鼓脸颊,既想证明自己没有说胡话,又担心泄露拉斐尔的所在之地为他带去危险、或是埃德被本就轻视他人生命的对方所伤。无论他们两人谁受到伤害,都不是他所愿。
因而,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唇瓣张张合合,最终只不服气地憋出愤怒的哼哼,以此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伤好之前,埃德禁止他出门,仗着和他家相距不远的地理位置,盯梢盯得紧。而在了解到事情始末后,前来寻他的阿诺德也加入了监视的行列。
弥亚闷闷不乐,把枕头扔向阿诺德,不高兴地,“你怎么也背叛我了,我们难道不是全大陆第一要好的好朋友吗?说好了不管怎样都要站在我这边的。”
阿诺德满脸为难:“可我不忍心看你又弄一身伤。等你伤好了,你想玩什么我都陪你去好不好?”
“就要现在!”答应了拉斐尔会去看他,结果整整三天都没能赴约,说不定在他心里,自己已经变成骗人感情撩过就走的渣魔了。
弥亚要挽回自己的形象。
更何况——
他倾身凑近小伙伴,拉下偏大的松垮圆领,露出半边莹润肩头,“你看,伤口已经愈合了。”
弥亚的伤不重,大部分都是擦伤,用了愈合药水,半天左右就可愈合。只是,伤口虽愈合,青紫淤痕却不会消散,他皮肤本来就白,两相映衬下,更显触目惊心。
阿诺德深吸一口气。
心上人衣衫半褪,本该是旖旎暧昧的场面,可肩膀上青紫一片的痕迹入眼,只剩下满眼心疼,哪里顾得上再生什么肮脏下流的想法。
他偏了偏头,坚定拒绝:“不行,现在还没……”
弥亚抓起他的手放在肩上,说:“你摸、你摸摸看,真的愈合了。”其实碰到的地方还有一点点胀胀闷闷的痛,但相比之前浑身火辣辣,已经好了许多。
弥亚觉得自己又行了。
阿诺德觉得不行,可又拗不过他。
“森林里到底有什么,值得你朝思暮想。”
他眯了眯眼,故意说:“该不会……你在森林里藏了什么秘密情人吧。”
本是随口一说,谁知什么心思都摆在脸上、超好懂的少年竟真移开视线,支支吾吾的,脸上写满了——你怎么知道。
不是??
阿诺德反应片刻,一点一点瞪大眼,难以置信。
要不是顾忌少年的伤,他真恨不得握着他的双肩摇晃,质问那该死的小妖精究竟是谁。
阿诺德神情幽怨,语带控诉,“你有我还不够,竟然还偷藏不知道从哪来的阿猫阿狗?难道说,我没有把你喂饱吗?”
拉斐尔才不是阿猫阿狗!
还有——“你又不是我的情人。”
弥亚反驳道。
阿诺德快气笑了。
亲也亲过了,抱也抱过了,不知道在一张床上睡了多少次,现在却说他不是他的情人?
不是情人是什么,难不成是亲人?
冷笑一声,以不容挣扎的力道捏着少年的下巴,低头,狂风骤雨拍打在娇嫩花朵上,吮吸、纠缠、搅动。
多得无法呼吸。
一吻终了,揉着少年软软的小腹,食指撩开衣袍下摆,露出雪白皮肤上显眼的纹路,端详许久,阿诺德道:“完全没有变化呢,看来是吃得还不够多。”
言罢,他又想亲上去。
弥亚慌忙捂住红肿的唇连连摇头:“够了够了,真的吃不下了,再吃会被撑坏的。呜呜。”
这家伙,究竟知不知道他在说多么糟糕的话。
面色微红,轻咳一声,阿诺德开始逼问:“现在,我算你的情人了吗?”他今天非要从弥亚口中拿个身份不可。
气死他了,居然说他不算情人!
因为糟糕台词思想偏离一瞬的阿诺德重新找回正轨,目光炯炯,大有他敢说不就永远别想出门的意味。
弥亚委委屈屈点了头。

看着由储备粮升级而成的情人, 弥亚突然觉得熟悉的小伙伴变得陌生起来,好像一夜之间,他就从与自己同岁的幼稚鬼转变成成熟的大人似的, 不止身高比自己高出不少,身材也很是壮实,手臂上的肌肉摸上去硬梆梆的,更别提衣服掩盖下的躯干。
总有种说不出来的别扭。
别扭归别扭,弥亚没有忘记自己要做的正事, 缠着他带自己前往森林深处。
虽未明言,弥亚却从埃德的态度里看出他是绝对不会带他去第二次了, 所以,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阿诺德身上。
怕他不同意,他威胁道:“如果你不带我去, 我就不要你当我情人了。”
无奈之下, 阿诺德只好带着他, 趁埃德不在的间隙, 偷溜进森林,站在洞口替他望风。
凉风吹拂, 阿诺德越想越萧瑟, 整个人都快被风吹褪色了,只觉再找不出比自己还可怜的人。
——好不容易和倾心已久的恋人确定关系,来不及温存,转头就要护送他和不知哪里冒出来的野男人私会。
简直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不知道阿诺德已经为自己脑补出被妻子戴上绿帽子却还是笑着选择原谅他的老实人形象。另一边,再度进入地下的弥亚,看见呆呆坐在树上的拉斐尔。
听见脚步,浑身包裹在孤寂忧郁情绪里的他抬头,双眸一亮, 甩动蛇尾滑入深潭,带着一身水汽拥抱他。
“弥亚、弥亚……你终于来了,我等了你好久,我以为你不想再见到我了……”
漂亮的浅金色的眸中满是细碎的水光,小心翼翼又欣喜无比。
弥亚连忙撩开衣服向他解释,指着未散的淤青证明自己并非有意耽搁,并将野花和浆果编织的花环从小挎包里取出,为他佩戴。
带上植物组成的花环,更像传说里刻板印象的自然宠儿了。上下扫视一番自家情人的盛世美颜,弥亚对自己的手艺很是满意。
沐浴在少年欣赏惊艳的目光里,拉斐尔俯身,撩开对少年来说过分宽大的裤腿,呼吸打在皮肤上,手指冰凉,气息却温热,激出一粒粒小疙瘩。
他问:“拉斐尔你要做……”话未说完,哽在青年伸出舌头舔舐的动作中,不上不下卡得他咳嗽几声。
几缕发丝垂落,许是嫌他扰了自己专注的动作,拉斐尔随手将发丝撩在耳后,自下而上看向面红耳赤的少年,吐着舌尖道:“精灵的唾液能疗伤。我帮你治疗。”
弥亚呜咽一声,双手捂脸,只从岔开的指缝间注视一寸寸舔过伤痕为他疗伤的青年,似乎这样就可以遏制不断攀升的温度。
等他反应过来,衣服已经褪去大半,欲掉不掉地挂在肩上,半遮半掩。所有淤痕全都消失,拉斐尔却并未停止动作,好似要将他全身都舔个遍一样,将他双手拢过头顶。
他蹬了蹬腿,“可、可以了,拉斐尔,我的伤已经好了。”
拉斐尔“嗯?”了声,垂头看着他,期待地问:“那我们可以结合了吗?”
弥亚:……
他羞愤大喊:“不可以!!!”
拉斐尔失落应道:“好吧”,就着这样的姿势,冰凉蛇尾一圈又一圈绕在他周身,双臂揽着他,将头埋入少年颈窝,无声表达着思念。
不知过了多久,拉斐尔启唇打破静谧:“今天……你还是要走吗?”
弥亚默了默,即使很不忍心打破他的期许,却也不能随口许下欺骗的谎言。他点点头,“要回去的。这次也有人等我,所以……”
抱在腰间的手紧了紧,拉斐尔酸酸地,“又是上次那个人吗?”
“不,是另外一个。”
嘶,这么听起来显得他好渣啊!
某种心虚使然,弥亚探身啾啾两下,可这一次拉斐尔却并不满足浅尝辄止的亲吻。每一任精灵祭司都会拥有所有前代的传承记忆,其中包括了如何与命定伴侣结合。
他在记忆里看到的亲吻不是这样的。
又或者说,不只是这样。
亲完就走的弥亚被摁了下去,躺倒在冰凉有力的盘旋蛇尾上,还未从骤然转换视角的眩晕中回神,唇瓣撞上没能控制好力道的冰凉,磕得生疼。
“唔!”一点痛都忍不了的弥亚痛呼出声,来自另一方的长舌却趁虚而入直捣内里,带着与主人截然不同性格的蛮横强势。
睫羽上缀着的一小点泪珠在大力冲击下滑落,被冰凉指腹拭去。
洞外,百无聊赖的阿诺德终于等来慢吞吞走出的少年,欣喜迎上前,目光扫向鼓起来的唇珠和微微破口的糜红唇瓣时蓦地凝滞。
弥亚抿着唇拉住他的衣摆,自以为隐蔽地向后瞥去,什么都没能看到。
上次出来的时候跑得又急又快,跌跌撞撞添了好多伤,这次回程,拉斐尔全程抱着他滑行,直到得见光明。
收回视线,对上阿诺德直直看来的目光,弥亚吓一大跳,抱怨道:“你一直盯着我不说话,做什么呀。”
难道是看出来他和拉斐尔……?
不知道自己被人吻得熟透究竟是怎样模样的弥亚将嘴巴抿得更紧,于是可怜的、被吮得格外鼓胀、如一颗成熟果实的小小唇珠被压得微扁,透出馥郁般的洇红。
果然,洞穴里有秘密。
阿诺德抚上少年仍未散去的情..欲薄红,缓缓摩梭,不紧不慢问:“弥亚刚刚在看什么?” !
他居然发现了!
弥亚连连摇头:“没什么呀,就是出来的时候被小石子硌了脚,我在看那块石头。好啦好啦,我们快回去吧,我好累哦。”
一心虚,他的话就格外多。
探究地往深深洞穴里一瞥,阿诺德没有揭穿弥亚蹩脚的谎言,牵起他的手十指相扣,宣示主权般晃了晃,略微提高音量:“回我家去吧,让我履行身为情人的指责,喂饱主人。”
“好不好?”
最后一句询问,凑近少年耳边吹了口气,低得微不可察。
见白玉耳垂变得粉嘟嘟,他笑了声,留下轻柔啄吻。
待相携的两人越走越远,身影变成晃动晕开的小小一点,状若无人的黑沉洞口,有浅金色微光一闪而过。
情人……
弥亚不是说,他是他的情人吗?
为什么,那个红毛小子也是?
难道,对少年来说,情人不是唯一?
蛇尾烦躁拍地,精灵祭司眉头微蹙,陷入深深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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