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综发疯,反向爆红!by一束香菜

作者:一束香菜  录入:03-16

路夫人老远就听见了宁简的声音,粗鄙,毫无修养。
而走到近处,脚步声则是两道。
路夫人冷笑:“路家的宅子,还能领进一个外人来——”
话还未说完,路夫人稍稍偏头,看清了跟在宁简身后的另一位外人。
“应、应总?”
瓷盏中的红茶差点溅出杯子。
路夫人眼神在二人之中流连一息,稳住心神后,她道:“应总大驾光临得不是时候,今日路家有家事需要处理,改日一定备齐茶水,邀请您……”
应知予拖着尾音清浅地‘啊’一声,嚼着这两个字:“路家。”
“我怎么记得我来的不是路家?”
宁简大喇喇地拍拍沙发上的灰尘,一屁股坐下,“是吧,这儿什么时候成了路家的资产了,不是路老爷子给他独孙的生日礼物么?”
“那这栋房子应该姓宁吧。”
此话一出,路夫人保养娇嫩的脸上神色精彩纷呈。
即使是亲生骨肉,她也实在对这个孩子爱不起来。
其中一个原因,便是宁简身上,有当年路老爷子的风范。
路老爷子手段狠厉,有一儿一女,但他从未向外人提及过这个女儿,也就是宁简的姑姑,她未婚先孕跟一个穷小子跑去了国外,老爷子一气之下断了关系,后来再听到这位姑姑的消息,就是她难产而死。
至此这件事成了老爷子的心结,而彼时,只是一个从小城镇来到大城市打工的路夫人,也未婚先孕,有了宁简。
要说她一点嫁入豪门的心思都没有,是绝对不可能的。
得知只是在底层实习的路简源,是路家唯一的独子时,她无论如何都隐瞒了孩子的存在。
路老爷子自然不可能随随便便让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女人进自己家门,毁坏基业,他不给正在创业中的路简源一点儿资源,想让他知难而退,可偏偏两人像是这辈子认定了对方不可,偏偏闯出了一些门路。
于是软磨硬泡,二人终是在肚子显现之前办了婚礼。
直到现在,她对这位雷厉风行的老爷子,仍有忌惮。
以至于当年路老爷子做的决定,谁也没资格插手,更是连看都没让他们看一眼,只知道这栋房子,往后是要传给他孙子。
路夫人没阻拦,很大原因是宁简,再如何,那都是她儿子。
给谁不是给?
或许也有老爷子思念女儿的缘故,严肃的小老头对待唯一的小孙子,格外宠溺。
至少能够容忍,他把红木楼梯当磨牙棒。
只是世事难料,谁也没想到后面会发生一系列事情。
丢孩子,丢的是路老爷子的命根子。
思绪到这里戛然而止,不是宁简或是应知予打断了她忆苦思甜,而是路简源给她拨了一通电话。
宁简不清楚两人在电话里说了什么,只见原本胜券在握,准备策反自己儿子,将房产纳路家名下的路夫人变了脸,踩着恨天高,拎着贵妇专业包准备离开。
不得不说,她的高嫁很成功。
举止投足间透着高雅。
在迈出门槛前,路夫人忽而停滞脚步,她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宁简说:“路家至少养育了你十多年,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全部基业倒塌吗?”
应知予始终站在他身侧。
察觉到宁简陷入沉思,他稍稍顿了一下,问:“在想该不该帮路家?”
宁简弥散的视线开始聚焦。
但他摇摇头,“不是。”
应知予顺着他的视线,往门口望去。
只见宁简满脸认真道:“我在想,是不是应该把这个锁换成通电的那种。”
“输错一次密码就电一次。”
“……”
倒是不必伤敌一百,自损一千。
等路夫人走后,宁简也懒得做饭,别墅的冰箱里更是像被抢劫过,一贫如洗。
所以他干脆叫了外卖,强迫自律的人吃垃圾食品。
应知予倒也不扫兴,什么都吃过的人,不挑食。
时间也晚了,饱餐一顿过后,宁简餍足地葛优瘫在沙发上,不想动弹。
沙发背后,有个忙碌的田螺小子。
“既然你帮我收拾了残羹,那我紫腚不能亏待你,”宁简双手抱着游戏机,腾出一双脚,扭曲地伸过去戳戳他,“楼上有很多空房间,随便选。”
应知予提着垃圾袋,暂时放在厨房,过去捏了捏宁简后脖颈。
“刚确认关系就留宿男朋友家里,不好吧。”
宁简给他一个眼神,“少来,不住算了,你自己回去吧,在我的‘电子锁’还没安装前,我是走不了了。”
应知予一副要和他同进退的模样,“万一有小偷入室抢劫……”
他顿了一下,宁简还以为应知予会说‘我保护你’这种肉麻的话。
“我们二对一,胜算更大。”
“……”
宁简微笑:“那我还得谢谢你没把我抻出去当挡箭牌了?”
应知予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哦?宁老师想怎么谢?”
宁简手指骨节咔咔作响,从躺姿变成跪姿,再到一条腿伸出沙发背,准备跨过去给对方一点颜色瞧瞧。
“给你来一套泰式马杀鸡。”
应知予给了台阶就下,过去制止他的危险行为,但笑得喉结都在震颤,“还是罢了,身体承受不住。”
“小菜鸡,说你不行吧,还得再多练几年呢。”
应知予完全顺从,低声说,“嗯,宁老师比较厉害。”
“……”
喂!这样就显得他厚颜无耻了啊!
宁简正想这么说,但转而又突然闭了嘴,安静了下来。
“……你不觉得我们现在这个姿势很怪吗?”
宁简躺了回去,但一条腿跨在软沙发扶手,另一条腿弯曲着……搭在应知予肩上,而应知予则是弓着背,一手抓着他脚踝,一手撑着沙发,以一种俯视的状态看他。
靠得并不算太近,却显得氛围暧昧。
“怎么怪?”应知予出声,嗓音稍稍暗哑。
“……”
您说怎么怪呢?
您这样就很怪了啊。
宁简发现他这人有时候正经得把长辈都唬得一愣一愣的,有时候又没脸没皮,像个幼稚鬼。
严重怀疑他人格分类,而且人格抢得很快(?)
对视一分钟里,宁简混沌的脑袋里在检讨,果然心脏的人看什么都是脏的。
应知予太了解他,心里无声在笑,他率先松开手,直起身。
桎梏的单腿得以自由。
两人没再互相撩拨火,孤男寡男共处,怕是一会儿收不了场了。
“你选房间吧,我去洗澡了。”宁简含糊着扔下一句话,跑开。
宁简洗得特别慢,但随意吹了两下头发就又跑了。
有点儿多动症。
别墅二楼是招待客人用的,基本都是客房,不过空置许久,无人打理,更是满屋飘着肉眼可见的细小尘埃。
宁简出了卧室,走到三楼拐角边上,就看见对面的房间亮着灯。
他脚步稍滞,旋即快步走过去。
应知予在里面。
“真会挑,”宁简倚在门边,“这是我小时候的房间。”
这回倒是轮到应知予意外:“嗯?你……以前住这间?”
整间房间并不大,但格局布置格外温馨,小床是房子形状,顶上吊着玩具飞机,桌椅都是缩小版,显然不符合一个成年人的身高。
所以这是一间儿童房。
“怎么,不信啊,以前这里还有我照片呢,现在——”宁简顿住,没有再继续往下说。
应知予知道,这栋房子关于宁简的记忆,都被清除了。
谁都没有再提及过去,毕竟回忆是一把双刃剑,无知无觉地就能把感伤的人扎得遍体鳞伤。
见应知予始终盯着一张照片,宁简凑过去看,是两个老头的合影。
一个拄着拐杖,一个坐着轮椅,看那架势,是拐杖追着轮椅正在破口大骂。
毫无疑问了,是友人啊!
“看这么久,你看上这张照片里的人了啊?”
宁简露出为难的表情:“黄昏恋,再加上人鬼情未了,够时髦的。”
应知予听出他的揶揄,把照片放回原位,他说:“我见过你爷爷。”
顺便从记忆深处捞出一些浅印象。
“一个……嘴很犀利的小老头。”
某种意义上来说,宁简的确是继承了老爷子的衣钵,嘴毒。
宁简盯着他:“你?”
应知予颔首,补充说:“宴会上。”
哦,宴会。
那的确不稀奇了。
应总穿开裆裤的时候就开始招呼客人了呢~
阴阳怪气.jpg
“我俩年龄那么接近,搞不好你也见过我呢。”宁简转念一想,似乎还真有这个可能。
三四岁的应知予什么样?哇靠,不会还穿开裆裤吧!
啧,这算不算是意。淫男朋友啊……
宁简大脑飞速转动。
闻言,应知予微微一顿,没说什么。
宁简从上至下扫了他一眼,狐疑地问:“你该不会要睡这里吧?”
在满是儿童玩具的房间里?
最重要的是,这是他人类幼崽时期的房间!
应知予瞥了眼墙上被书架挡起来的涂鸦,心下柔软。
他坐到低矮的小床边,缓缓抬头,看向宁简祈求:“不可以么?”
如果对着这张脸还能说出拒绝的话,宁简觉得自己简直禽兽不如。
“……你不嫌挤就行。”
成功把人安置进儿童房,宁简转头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打开快闲置吃灰的手机。
《我们的秘密》收官第一日,以及开播第一日,热度很高。
几位嘉宾很上道地在微博上营业。
@用户14780656:[图片]
图片里只有一个青年的侧脸,俯拍的角度,只有三分之一侧脸,唯一能看清的是青年戴着一只耀黑色耳钉。
评论区:
【严老板,别以为没加官方大黄V我就认不出你了】
【这一对也开始了】
【秀就秀,好歹给我们看一下小白正脸呐?】
【《严老板的占有欲》】
以及ip位于西北的沙莎,也晒出了一张美图,照片中的人物是她自己。
但福尔摩斯网友通过沙莎的墨镜,推断出了摄影师是曾巩。
评论区又是一阵热闹:
【曾老师!别躲在墨镜里不出声!我知道你们在一起!】
【曾姐和沙莎真的一起去旅行了耶!这何尝不是一种延续!】
【一定要(爱心)好好地(爱心)相爱(爱心)】
夜还长。
同一片天际下的另一处别墅客厅,灯火通明。
路简源震怒地将面前所有纸张,发泄似地砸到路清禾脸上。
“看看你儿子做的好事,还林氏企业,根本就是一个皮包公司,一个空壳!”
“什么投资,对方压根就个骗子!卷钱跑路的骗子!”
路清禾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纸张甩脸质问,他有些懵地站在原地。
他语无伦次讷讷开口:“我,什么?什么卷钱?他不是给我们家拉了很多投资吗?”
路清禾不明白了。
怎么可能卷钱跑路了?
他的戏明明好好地拍着呢,路家快倒台的项目不是也开始运转了吗?
什么意思?
思绪还混乱着,与此同时,他的经纪人红姐忽然打来电话。
接通的那一刻,对方便言简意赅地告诉他:“清禾,我要跟你说一件事,但你千万不要着急。”
“你的新戏被暂停了,演员,连同整个剧组都被骗了。”
“导演卷钱跑路了。”

宁简还和大床黏得难舍难分的时候,经纪人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路清禾这下估计是死鱼一条了,又涉及金钱又涉及名誉问题,搞不好还有税的缘故呢。”
钱松:“不知道是他今年风水太差,还是有人想弄他。包朋红想靠他晋升金牌经纪人,那是不可能了嘿!”
包朋红便是路清禾的经纪人,圈里人都称她为红姐。
“早就看那个女人不爽了,叫包红就包红,非得加个字,包朋红,多大能力啊?能撑得起这么大的名吗!”
玄学的角度来说,名字确实不能取得‘大’,有些人镇不住,容易被反噬。
不过宁简才不管她是叫包红包紫还是包绿。
昨晚热搜很疯狂,宁简吃了大半的瓜,除了路家损失项目资金,陷入了非法集资风波以外,路清禾更是因为和那位犯罪分子关系密切,而被带去橘子喝茶了。
“不过,路家出这种事,你怎么说?”
宁简起床失败,又躺了回去,“能怎么说?躺着说呗。”
“也是,你现在后台更硬,有应知予在,估计债务都不敢追到你头上,”钱松憋了一整季节目,现在才敢爆鸣一句,“你他妈,真牛。”
宁简狐疑道:“我又不是路家人,讨债自然讨不到我头上。再说了,和他有什么关系。”
钱松看穿一切的语气:“装,你敢说今天出事的是你,他能坐视不理?”
宁简不知道哪儿来的自信,直觉告诉他,不能。
连钱松一个外人都观察得透彻,那位应家现任的家主,又不是瞎子,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看上的。
所以图什么呢?
钱松:“偏偏对你情根深种?你俩上节目前真的不认识?我有点不信你。”
宁简觉得自己的经纪人对他的魅力一无所知,他气笑,正要开口。
叩叩——
敲门声清脆,应知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醒了吗?早餐在楼下。”
房间里没什么动静,应知予等了一会儿猜测他还没起,正打算走,房门开了。
“喏,你自己问吧。”宁简把烫手山芋扔给应知予。
钱松:“问什么?”
应知予也淡淡开口:“嗯?问什么?”
钱松:“……”
钱松沉默一瞬:“你不要告诉我你们从昨天晚上起就在一块儿。”
宁简港剧口音:“嘿啊嘿啊。”
“????”
还对啊对啊???
你还记得你自己是个公众人物吗?!!敛着点啊!!
钱松胆子自然没大到直接跑去质问应知予,提醒了宁简两句,让他记得看他发来的新本,便挂断了电话。
两人下楼,早餐已经摆在桌上,丰盛得让他想起那次在情侣套房里的标准。
但这位衣食住行都颇金贵的大少爷淡淡地吃,淡淡地说:“还行吧,就一般餐厅的口感。”
呵呵,bking呢您。
一顿饭吃得宁简尤其撑。
另外就是,经纪人实在有点阴魂不散那味。
[钱从四面八方来]:年轻人,爱情诚可贵,滚床单行,但是——
[钱从四面八方来]:善待!你的!腰!
又开始叮嘱乱七芭蕉的登西了(摊手)。
宁简当即就回了一句。
[宁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中年老人,少看点凰文
[宁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善待你的处男工具(微笑)
滚床单?
宁简支着下颚,漫不经心地嚼着腮帮子里的虾饺,撩起眼皮看向对面的人。
在谈恋爱之前,宁简绝对没想到他是这样的应知予。
纯死,牵一下手耳朵能红一下午。
还控诉说自己把他初吻拿走了,搞不好是初恋呢?
宁简思索着,还是觉得不太可能,毕竟顶着这样一张脸,想追谁追不到?时间问题罢了。
吃着吃着,宁简把未来重要的事情都规划好了。
行吧,有经验总比没经验的好。
起码他不遭罪。
要不还是找老钱要点资源来学习学习吧,老钱虽说是老寡男了,这点东西总归存着不少,有备无患吧!
察觉到对方的视线,应知予只浅淡地看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下午,装锁的师傅来了,虽然不是带电的那种,但至少比原先用了十多年的老锁更先进,防盗功能更上一层楼。
这下天王老子来了都得先按门铃!
房子里住了人就会产生垃圾,而且宁简之后仍旧准备回黄岗巷住,所以他清理了一下厨余垃圾,准备出门去丢。
无他,生活成本更低。
在这儿没个车还真不行,从家门口走到小区门口,他一周的运动量都够了。
“你什么时候走?”
圾拉着拖鞋,临出门前,宁简看了眼正在居家办公的‘鱼总’,“你们公司天天都这么忙么?”
“最近落下了比较多功课,补上就行。”应知予摘掉单边蓝牙耳机,“我陪你?”
宁简顺着他的视线,目光落在自己两手的黑色垃圾袋上。
陪他扔垃圾啊?
“您还是忙您自己的吧,鱼总,”宁简促狭地说,“我们闲人是这样的,扔垃圾的时候还得玩投篮呢~”
但他忘了‘鱼总’是个行动派,合上笔记本,拿上大衣就朝着玄关处走来。
“你干嘛去?”
“去看看闲人投篮中奖的几率有多大呢。”
“……”
事实证明AI的确不可能超过人类,因为人有的时候是真的莫名其妙。
原本两个垃圾袋,被身后那位‘提鞋小弟’分去了一袋。
又回到放假的日子,宁简却像是习惯了录节目时的早起,他今早七点自然醒,后来想睡都睡不着,平躺着纯粹闭目养神。
以至于现在早午饭结束,开始晕碳,犯困了。
宁简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穿着松垮垮的毛绒外套,俨然一副北极熊。
要是按照老钱的说法,他虽然是个糊咖,但实打实是行走的衣架子,天赋腿长选手罢了。
垃圾站就在不远处,两人拐了个弯,却忽然听见一声呼喊。
“宁老师!”
宁简抬头一瞧,嚯,不得了,对面树枝上,蹲着一位……
女侠客啊!
还没感叹完,女侠客举着她的‘大炮’,咔咔咔……一秒钟一张照片,连着十多张,全方位记录下了他打哈欠的整个过程。
“发了发了!宁老师连扔垃圾的穿搭都那么别具一格!”
hello,有人考虑过他的感受吗?
这样怼脸拍,没拍成狗熊都算是相机牛叉了吧?
“我靠,家人们你们绝对想不到我看到了谁!”
女侠客似乎在群聊里开启了视频通话。
因为宁简听见了其他无比激动的女高音,偶尔冒出来一两个男高音,嗯,更加突出。
“谁啊谁啊?”
“啊啊啊啊宁老师居然和你住一个小区?吃得芥末好啊可恶!”
女侠客:“哎呀我本来也只是想出来采风,为摄影比赛做准备,没想到遇到了宁老师!”
“应知予?旁边那个提着垃圾袋的是不是应咂?”
“我去,好像还真是,一下子偶遇俩!”
女侠客激动:“没错没错!就是他们夫夫二人!同!居!了!”
宁简:……并没有呢思密达。
怎么哪里都有眼线?
在这个狗血文的世界里,他不是配角吗?
难道配角也会被关注?!
正思索间,那边的女侠已经对应知予下手了,她眼睛闪亮亮地哀求一般问:“我的友友们能看到今天的盛世场面吗?能看到你们发喜糖吗?能吗能吗?”
应知予笑说:“当然。”
宁简:……
宁简无声咆哮:喂!!!
女侠客美滋滋,怕他俩担心,又说了句:“是私人群!我们绝不外传!”
“……”
不信,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女侠客欢欣雀跃地溜了,徒留被迫发糖也不清楚发的什么糖的宁简在空中凌乱。
“噗嗤。”应知予轻笑出声。
宁简幽幽转过头,“很好笑吗?”
“宁老师,你的位置似乎暴露了,这里也不是一个安全的据点了呢。”应知予稍稍敛了些表情,说。
宁简皮笑肉不笑地问:“那怎么办呢?是谁的锅呢?”
“我的锅我的锅。”
宁简不搭理他。
两人走回江边别墅。
再次进门后,应知予倚在玄关处,状似不经意地提议,“要不,跟我走呢?”
“小玄应该很想你了。”
宁简盯着他看了两秒。
他学着人的习惯,双臂环抱,眯起眼睛,“你这个算盘打得是不是有点响了,珠子都蹦我脸上了。”
应知予无辜脸:“什么算盘,我是好心替宁老师考虑的。”
“不是宁老师教的么,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
你要不看看你借的什么呢?
借宿啊!
宁老师表示要将这个徒儿逐出师门。
应知予要去上班,而宁简,他有自己的安排。
都说由奢入俭难,但有车不蹭王八蛋。
不过宁简只让他把自己送到九号线的地铁口,因为从这里开始开车就会变得拥堵。
市中心的大小岔路口也就那样,没什么交通管控可言。
下车前,应知予说:“宁老师,真的不考虑让小玄每天都能看见它的人类娘亲?”
他这话说得特别母慈子孝,没有讽刺的含义,是真正意义上的那种幸福家庭。
想到小玄,宁简有那么一丝动摇。
毕竟当初是他提出要养,结果养是养着了,深思熟虑之下,还是认为,应知予那边的条件更有利于小玄的成长。
宁简福至心灵,忽地摸着下巴问:“你说我俩分手的话,小玄跟谁?你应该不会大半夜跑我家来偷猫吧?”
应知予无奈:“……我们才刚刚谈不到一个月。”
小没良心的。
宁简扬眉,完全不觉得冒昧,“有奶便是娘,相信小玄不会挑剔吧。”
“不然换个人来照顾它?”
这句话的危险性多高啊。
应知予当机立断:“奶娘这就挣窝囊费去给它置办猫条,争取在您下次见到他的时候养成一团煤球。”
宁简的原意是,如果应知予忙得脚不沾地,他自然要分担一下抚养的大计。
小窝虽简陋,但肯定给猫女鹅最好的!
但……误会的男朋友真是有点可爱了啊,宁简心说。
和他分道扬镳后,宁简压低鸭舌帽,戴上口罩进了地铁站,从九号线继续出发坐两站,来到一家私立医院。
工作日,很冷清。
一片纯白的心理咨询室,所有人脚步声缓慢。
像是一处乌托邦,带着压抑的情绪进入,出去时所获的只有美好。
宁简抵达的时候,施耐德刚巧换上白大褂,准备下午的接诊。
作为艺人,其实这是公司安排的每月一次的任务,监测健康状态,未来更好地为公司效力。
而钱松既身为他的经纪人,也作为朋友,他清楚知道宁简心里装着些难以言说的事情。
最后,宁简没有去钱松推荐的那位医生那里,而是选择了这家私人医院。
他的心理医生是个德国人,蓝眼,栗发,标准的成熟男人,如果不是这家医院待遇不错,宁简觉得自己应该劝他转行去当模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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