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外的择偶标准[快穿]by喜发财

作者:喜发财  录入:09-05

邬万矣不由得向前迈开脚步, 却突然定格在原地。
他低下头,看着向中心汇集的流沙已经埋到了他的小腿。
微抬的手下落,没有波澜的双眼微垂,他停下动作, 安静地站在流沙中一动不动。
只是不到片刻,他又抬起头, 虚着眼看向头顶高高在上又光芒四射的太阳。
灼热的阳光炙烤着他的脸、蒸发着他的汗液、灼烧着他的皮肤。
前方的黄沙无边无际,一眼望不到尽头, 美的辽阔又荒芜。
邬万矣无神的双眼在光晕中迷离又朦胧。
去一次沙漠是邬万矣死前的心愿。
可他却用了整整一年也没能踏出这一步。
明明简单到只是走出家门这一个动作, 却也艰难的仿佛有千万斤重的东西在阻拦他。
究竟是空气让他窒息, 还是阳光让他干枯,亦或是脚下的大地困住了他的双脚。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困难到好像只要迈开脚步就会死。
他想去,却去不了,走向沙漠这一个念头也成了他痛苦的源头。
直到两个月前, 他身上的枷锁瞬间崩裂,一种无法言明的轻松让他沉重的身体轻的好像要飘起来。
那一刻,他既茫然又空虚,深植在体内的痛苦被掏的一干二净,空到他身体里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洞。
但他终于能迈开脚步走向沙漠了。
沙漠真美啊。
漫漫长路没有尽头,没有边界,安静又辽阔,遍地黄沙在风中飞舞,像坠落的星辰在枯死前最后的舞动。
风吹掉了邬万矣头上的帽子,露出他苍白瘦削的脸。
他眨了下眼睛,无神的双眼缓缓看向前方那株在黄沙中“傲然挺立”的花。
鲜艳饱满,孤傲睥睨,美不胜收。
这将是他看过的最美的海市蜃楼。
邬万矣闭上眼睛,任由身体在流沙中下落。
涌进他衣服里的黄沙像是无数双手在拉着他往下坠,他却好似身在碧波荡漾的湖泊中、绵软细腻的云层里,轻的仿佛要飘进无边无际的银河。
他快要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他的每一块血肉也要消解在这片天地。
就快要解脱了。
可就在这时,头顶的阳光突然被遮挡,邬万矣的美梦变成泡沫破碎,他睁开双眼,看到一个背着光的人蹲在他面前,向他伸出了手。
邬万矣心口一震,刹那间的凝滞抽离了他胸腔里的所有空气。
他看不清那张背光的脸,只能看到半截雪白的下巴还有一张微红的唇。
他视线下移,定定地看向那只伸到他面前的手,被抽干的胸口猛地灌入一些不知道名字的东西。
这只伸向他的手雪白修长,指节分明,好看的像莹润的玉。
他却突然觉得难以呼吸,熟悉的痛苦重新蔓延上他的身体。
那是一种想死却又更想活的自我折磨,丑陋又狰狞,让人痛苦的想要发狂。
对方一动不动,就这样在背光的阴影下静静地注视着他。
这种耐心的等待变成周边的空气层层进入邬万矣干涸的毛孔。
邬万矣抿紧了干裂的唇,麻痹的身体与意识分离,进行了强烈的自我搏斗。
许久之后,他僵硬又迟缓地动了下指尖,涌向他的黄沙立马像粗重的锁链那样有千万斤重。
他艰难地抬起手臂,难以跨越的艰难险阻让他的手背青筋暴起,抿紧的唇也被血珠染红。
终于,他跃了出来,拉住了那只手,麻痹变成颤栗,困住他的黄沙也瞬间解除禁锢,轻飘飘地滑落,变成一颗又一颗轻巧渺小的沙砾。
“流沙杀不死人。”
轻缓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一股向上拉扯的力道将邬万矣拉出了流沙。
邬万矣仰起头,豆大的汗珠从他的下巴滴落,他模糊的视线从那张红唇看向对方高挺的鼻梁,再看向那双金色的眼睛。
【滴,男妈妈系统7008竭诚为您服务】
深入骨髓的寒冷让邬万矣睁开双眼,他艰难地撑起身体,发现自己躺在沙漠外面的公路上,旁边就是他的车。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又看向自己的手,冰冷的空气贴近他的手心,没有留下任何能够回味的温度。
在经历过挣扎之后,此时那种依靠本能活下来的痛苦重新清晰又矛盾地冲撞着他的心口。
他用力握紧手心,感受着指甲刺入手心的刺痛。
一只竖着耳朵的赤狐在远处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见他看过去,那双像灯笼一样的眼睛立马移开,不到片刻,飞奔的身影就在黑暗中消失不见。
邬万矣缓慢地站起身体,看向远处快要与天空连成一片的沙漠,连绵不断的沙丘在星空下像一座座巍峨高耸的山。
他抿着唇,一言不发地迈开脚步,重新走了进去。
凛冽的寒风像刀子刮过他的脸,使他本就苍白的脸更是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衣着单薄的邬万矣被吹的四肢麻木,他看不清黑暗中的方向,但走进沙漠的脚步却异常坚定。
【你会冻死的】
邬万矣脚步一顿,似乎为突然的异响感到震惊,又像是在思考这道声音和白天诡异的经历有没有关系。
但也只有短短一瞬,邬万矣很快就恢复冷静,没有任何波澜地走进荒芜冰冷的沙漠。
这一切对他都不重要。
至少对此刻重新走向死亡的他不重要。
迎着寒风前行的身体高挑瘦削,干裂的唇凝固着干涸的血,邬万矣眼神平静,坦然地走向刻上死亡的路。
浩瀚如银河的星空下,漆黑高耸的沙漠里,邬万矣的身影渺小如蝼蚁。
远看,邬万矣的每一个脚印都带有生命最后的痕迹,细看,却发现在风中消失的毫不费力。
邬万矣的身体逐渐在寒冷中失去了知觉,他抬起头,看向前方高耸入云的山头,像是一条通往星空的登云路。
他深吸一口气,毅然决然地迈开前行的脚步,头也不回,艰难地迈着沉重又坚毅的脚步往上走。
这是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山,离星空这么近,却又怎么远。
邬万矣越走越高,也越走越慢。
呼出的白雾模糊了他的脸,他喘着气,伸手捂着腹部,摇晃的脚步向后一退踩上了后面的脚印。
他面白如纸,看向前方仿佛没有尽头的路,僵硬的双腿继续倔强的前行。
从原来挺直的背到后来佝偻的腰,邬万矣一步三晃,终于在踉跄中停下了脚步。
一株红的耀眼的花开在前方,安静而孤傲地挡住了邬万矣的路。
邬万矣喘着气,慢慢地放下手,挺起了腰,他视线模糊地看着前方鲜艳夺目的花,不知是何情绪地笑了一下。
他摇晃着身体,眼神暗沉,继续往前迈开脚步,脚下的黄沙却突然塌陷。他身体一倾,立马滚了下去。
在逐渐模糊的视线里,快要登上顶峰的路离他越来越远,而头顶的星空还是这么浩瀚无垠又冷血无情。
就这样死在这里也很好。
细密的黄沙也可以成为他的裹尸布。
邬万矣松开握成拳的手,闭上眼睛,任由身体翻滚下落,却突然被拉住了手臂。
他猛地睁开双眼,看到一个长发垂落的人拉着他的手。
冰冷的寒风吹动了那一头飘扬的长发,邬万矣看不清对方的脸,却能看到一双在夜色下金光熠熠的眼睛。
邬万矣张开嘴,喉咙却堵的发不出声音。
他想松开手,手指却不受他的大脑操控,像攀附一根茫茫大海上的浮木那样紧紧地抓着对方的手。
该死的求生本能!
死亡和生存变成无法开解的痛苦重新席卷上他的心和身体。
“放手。”他艰难地张开嘴。
拉着他的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邬万矣滚动着喉结,哑着嗓子说:“我让你放手。”
他闭了闭眼睛,指尖泛白,用力地抓着对方,发出了像求救一样艰涩干哑的声音,“求你,放手。”
安静的空气中,抓着他的力道一重,快要坠进深渊的身体就这样被拉了起来。
他睁大双眼,用尽全力想要看清那张越来越近的脸,却最先看到一株盛放在对方颈侧的花,鲜红明艳,接着是一张白如雪的脸,然后是眼尾迷离鲜艳的红痣,像是山野里美艳的精怪。
就在他看向对方的同时,那双金色的眼睛也一眨不眨地看向了他。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邬万矣瞬间被那双金眸攫住,直直地陷进那双像琉璃一样波光粼粼的眼里,仿佛看到了金光灿灿又美轮美奂的海市蜃楼。
他身体一轻,好像掉进了炎炎烈日下的黄沙。
一株独自开在沙漠里的花在静静地看着他。
邬万矣在窒息中用力喘出一口气,他坐直身体,用手捂着心脏,接着又弯下腰捂住了自己的腹部。
他脸色苍白的向着四周看了两眼,随即无力地靠在了椅背上。
他再次回来了,这次直接回到了车里。
从车窗照进来的光线让邬万矣睁开双眼,他看向前方,一轮白金色的圆日在橙黄色的光晕中缓缓升高,明亮耀眼的宛若一副宏大又精美的画。
邬万矣静如死水的双眼映出了晨间的第一缕光。
太阳逐渐升高,炙热的阳光驱散了夜晚的严寒,火热的温度立马来势汹汹地烘烤着每一个地方。
邬万矣靠着椅背待了很久,直到车窗被晒出烫手的温度,他才缓慢地坐直身体,打开车门下了车。
落在地面的脚步有一瞬间的摇晃,邬万矣捂着腹部,脊背微弯。
他抬头看向前方,抓着衣服的手用力到青筋暴起,许久之后,他才挺直腰背,缓缓地松开手,抬脚走了进去。
7008蹲在地上,看着执拗的邬万矣,无奈又烦闷地皱紧了眉头。
沙漠广阔无垠到没有方向。
邬万矣越走越深,渺小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茫茫黄沙里。
可不到片刻,他就从深处走了出来。
7008眼睛一亮,立马站直身体。
而邬万矣站在原地,看向前方停在公路上的车,有一瞬间的沉默。
片刻之后,他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再次转身走了进去。
7008耷拉下脸,重新蹲了回去。
只是不到三分钟,脚步迟缓的邬万矣又走了出来。
7008眨着眼睛,握紧了小拳头。
邬万矣停下脚步,看着前方的车,又回过头看向身后那一大片没有尽头的沙漠,安静寂寥的黄沙中只有他的脚印留下了浅浅的痕迹,却只有向外走的脚印。
似乎有人在对他说,回去吧。
邬万矣静静地站在原地,突然笑出了声。
扬起的嘴角扯伤了干裂的唇,溢出了鲜红的血珠。
他越笑越抑制不住,笑的闭上了眼睛,笑的弯下了腰,笑的一只手撑在炙热的黄沙上,笑的他捂紧了腹部。
茫茫黄沙中,寂静的空气中回荡着他一个人的笑声,而他佝偻的身影在广阔的天地下渺小又孤独。
不知道过了多久,邬万矣面无表情地撑起身体,开门上车,离开了这片荒凉又美丽的沙漠。
刺目的阳光在沙漠中圈出一层又一层彩色的光晕,从中映射的金光像一双眼睛,安静地注视着邬万矣的离去。
脱离了荒芜之地的寂寥,城市中的灯红酒绿浮华又嘈杂。
夜晚的酒吧激情四射,昏暗的灯光下全是尽情挥洒的荷尔蒙与蠢蠢欲动的暧.昧气息。
邬万矣一个人坐在吧台前面,瘦削的侧脸在光晕下有几分苍白和病态,周遭的热闹仿佛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五彩斑斓又昏暗的灯光闪过,也只是为那双看着虚空的眼睛染上了死寂的忧郁。
在其他人眼里,那点忧郁像一本书,即便翻开也不能读懂,而那点病态则像黑暗中的烛火,风一吹,墙上的影子就会在摇曳中扭曲。
在如此纷乱又躁动的氛围中,邬万矣身上萦绕不散的孤寂简直就是最独特的魅力。
“我去了。”
一个画着彩妆的女人站了起来,头发一撩就向着吧台走了过去。
而此时留着精致短发的酒保将调好的酒放在邬万矣面前,笑着问:“你不是说你要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了吗。”
邬万矣的指尖摩挲着酒杯,轻声说:“本来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你不能喝酒】
邬万矣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7008:【……】
酒保松下一口气说:“还好你没走,要是每周六再也看不到你来喝酒,我一定会觉得很失落。”
邬万矣放下酒杯问:“为什么。”
酒保笑眯眯地答:“因为我们是朋友啊。”
“你来这喝了快一年的酒了,每周六都雷打不动,可别说你不认我这个朋友,要是你不认,这杯酒我可就不请你喝了。”
酒保扫了眼吧台上喝空的酒杯,示意吃别人的嘴软,邬万矣可不能刚喝完酒就不认账。
邬万矣垂下眼看着晶莹剔透的玻璃杯,又看向酒保,张开嘴说:“好,朋友。”
酒保张开嘴笑了。
没一会儿,酒保将手撑在吧台上,盯着邬万矣问:“你是不是又瘦了。”
邬万矣眼睫微垂,轻声道,“有吗。”
“你可别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现在的年轻人大多不懂得爱惜自己,你最好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
酒保站起身帮客人调酒,声音也离邬万矣越来越远。
听着耳边逐渐模糊的声音,邬万矣转动着手里的玻璃杯,看着残留的酒液在灯光下泛出的碎光。
其实邬万矣并不喜欢这种嘈杂又昏暗的场合。
数不清的人与刺耳的噪音让他厌恶。
可很多时候,他只有待在这里,才觉得世上不是只有他一个人。
有时候噪音会让他觉得烦,但有时候极致的安静会带来溺水般的绝望。
“你好,一个人吗。”
一只手轻轻地搭上邬万矣的肩,邬万矣转动酒杯的动作一顿,抬眼看向身边的女人。
对上他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女人神情一愣,随即重新扬起一个笑容,坐在他身边问:“我可以请你喝杯酒吗。”
邬万矣放下手里的酒杯,站起来说:“我不喝酒。”
他抬脚离开,女人也跟着站起来,似乎没想到他这么不留情面。
只是还没等邬万矣走出几步,一个高大的男人就拦在邬万矣面前,凶神恶煞地看着他。
邬万矣瞥了对方一眼,没什么表情地擦过对方的肩,身后立马传来了怒骂声和争吵声。
这一切都和邬万矣无关,他头也不回的往前走,身后却猛地响起了一记响亮的巴掌声。
邬万矣脚步一顿。
“你凭什么打我!”
“谁让你出来勾引男人!”
“我已经和你分手了,我做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不同意我们就不算分手,跟我回去!”
“你放开我!”
“跟我回去,要是再让我看到你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我就打断你的腿,再把那个男人剁了喂狗!”
“你放手,你这个混蛋,你……”
“啪!”
“老实点,别逼我在这么多人面前教训你!”
男人拉扯着女人往外走,路过邬万矣的时候,一双眼睛死死地盯向了邬万矣。
邬万矣直视着对方的双眼,冷漠漆黑的眼眸与对方四目相对,毫不回避。
“再看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男人恶狠狠地瞪起了眼睛。
邬万矣没什么情绪地扯了下嘴角。
这幅样子落在对方眼里和挑衅无异,男人立马甩开女人,大步向邬万矣走了过去。
“怎么,不服,有种就和老子动手试试!”
男人抬头挺胸,用手指一下一下地戳着邬万矣的胸口,高大健硕的身体被当做了示威的最佳武器。
邬万矣一句话都没说,捞起吧台上的高脚杯就对着男人的头砸了下去。
周边围了不少人,见邬万矣二话不说就动手,立马发出了不小的声音。
男人被打的懵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脖子上冒出了青筋,眼睛也红的可怕。
可不等他反应,邬万矣就抓起旁边的椅子砸了下去。
男人下意识抬手抵挡,只听到咔擦一声,椅子断了,男人的手也断了。
惨叫过后,男人立即发出了刺耳的咒骂声。
而邬万矣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就像一个黑漆漆的洞。
吵死了。
烦透了。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多垃圾好好活着。
邬万矣抓着椅子,一下一下的往男人身上砸。
在如此暴戾的动作下,邬万矣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冷静的可怕,也疯狂的可怕。
直到男人倒在地上,只能发出微弱的挣扎,邬万矣才抬起头喘出一口气,丢开手上断裂的椅子,说出一句:“废物。”
四周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被挡在外面的酒保用力推开人群冲了出来,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却不等她反应,就有人说:“警察来了。”
“是谁先动的手。”
“我。”
做笔录的警察动作一顿,看了眼高高瘦瘦神色淡然的邬万矣,又看了眼健硕高大疼的嘶嘶抽气的男人。
“为什么动手。”
邬万矣眼睫微垂,麻木的身体似乎与意识产生了分离。
他冷漠而平淡地张开嘴。
“烦。”
空气安静了一瞬,无数双眼睛都齐刷刷地看向了邬万矣。
而邬万矣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苍白的脸上是极致的漠然与冷静。
在平静的躯壳下,他的心脏还在为之前的大动作而剧烈的跳动,手指也在颤抖,是极致的发泄过后迟来的生理性兴奋。
只是他的大脑没有任何反应。
他冷眼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头顶的灯在他静如死水的眼神下变得昏暗低沉。
“烦也不能打人……”
“我要告他,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其实这件事和这位先生没关系。”女人开口了。
警察无奈道:“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了算,打了人就要承担责任。”
“对,必须要赔我医药费,还有精神损失费!”
“你要不要脸,好,你要告是吧,我也告,我要告你对我纠缠不清,我要告你动手打人,我还要告你威胁我,你告啊,闹啊,大不了就在警局撕破脸!”
“你他妈再说一句!”
“干什么,在警察面前你还想动手!”
“你们看到了吧,他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在警局还想动手打我,要是出去还指不定要对我做什么!”
耳边的吵闹声在邬万矣耳里全都变成了嗡嗡的耳鸣。
威胁和怒骂还有警告混乱地响起,但这一切都和漠然的邬万矣没什么关系。
直到男人抓住邬万矣的领口,凶狠的威胁他。
“都是你这个小白脸的错,等老子出去一定不会放过你,你最好给老子小心一点,尤其是你的家人……”
“死绝了。”
对方猝不及防的愣了一下。
邬万矣死死地看着对方说:“他们早就死绝了。”
空气有一瞬间停止了流动。
直到反应过来的警察把男人押在地上,怒骂和警告声才重新冲破了死寂的空气。
而邬万矣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掸了掸领口的灰。

打开房间的灯, 邬万矣随手把外套丢在床上,他好似累极了,脊背微弯地坐在床沿, 低垂着头, 苍白的脸在阴影下被分割成明明暗暗的两半。
过了好半晌,他才缓慢地直起腰, 打开了床头柜的抽屉。
里面堆满了大盒小盒的药, 吃剩的, 没开封的,全都乱七八糟的放在一起。
邬万矣看了两眼, 又打开了下面的抽屉,仍旧是一抽屉的药, 还有注射用的针头。
7008松了口气。
【是要好好吃药,只是你喝了酒,现在吃药对身体不好,还是要先吃点东西缓一缓】
看到邬万矣翻动里面的药盒, 7008一脸欣慰地点头。
【没错,药不能乱吃, 要注意……】
待看到邬万矣从里面翻出一瓶止疼药,7008强撑着脸上的笑容开口。
【止疼药也行, 但……】
邬万矣随手倒出两粒药, 眼也不眨地丢进了嘴里。
7008:【……】
吃完药, 邬万矣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没一会儿,他开始蜷起身体,不知道是药没起效,还是冷的厉害, 他像个孩子弓着脊背,瘦削的肩胛骨在薄薄的衬衫上突出一道明显的弧度。
他的唇苍白无色,额头冒着细密的冷汗,冷白的灯在此刻没有亮如白昼的明亮,反而有种坠入寒冰的森冷感。
7008默默止住了声音,安静地看着此刻的邬万矣。
不知道过了多久,夜色深沉,万籁俱静。
邬万矣放在床边的手机亮了一下,却是一条新闻推送消息。
手机在无边无际的孤独中重新黑屏,周围的空气没有任何变化,仍旧冷的没有一丝人气。
7008抬头看向窗外的月亮,闭着眼睛发出了一声叹息。
在梦里的灼灼烈日下,邬万矣目视前方,抬脚走向前方茫茫无边的黄沙。
只是他刚往前踏出一步就停下了动作。
他眼睫微垂,看向前方独自盛开的花。
在明亮的阳光下,金光熠熠的花蕊是那么耀眼,红色的花瓣是那么鲜艳。
对方就这样静静地开在邬万矣的前方,挡住了邬万矣前行的脚步。
邬万矣轻轻地动了动唇,却没有说话。
许久之后,他缓慢的向前伸出手。
原以为是虚假的海市蜃楼,却猝不及防中触及到了娇嫩的花瓣,邬万矣指尖一颤,忍不住抿紧了唇。
微凉的、娇嫩的花瓣,生机勃勃又鲜艳的红,似乎还能感觉到清晨有露珠从花瓣上滑落。
邬万矣极轻地扯了下嘴角。
他似乎想笑,却笑的不怎么好看。
但他的眼里却映出了一道极淡极轻的波光。
忽然,地面塌陷,邬万矣的身体猛地往下坠落,他心脏一滞,有一瞬间停止了呼吸。
可很快就有一只手拉住了他的手臂。
他抬起头,只能看到一个长发及腰的人在上方注视着他,他却看不清对方的脸。
刺目的光晃花了邬万矣的双眼,他隐隐约约看到了对方的脖子上盛放着一株鲜红的花,美的妖娆又艳丽,接着是雪白的下巴,红润的唇……
“流沙杀不死人。”
轻和的声音像微风拂过。
邬万矣身体一轻,他想要看清那张脸,越来越亮的金光却瞬间穿透了他的双眼。
窗外的鸟叫吵的厉害,邬万矣睁开眼睛,抬手挡住了外面明亮的光线。
过了好一会儿,他缓慢地撑起身体,低头看向自己的指尖。
随即他抿着唇,慢慢握紧了手心。
“我要一间套房,刷卡。”
“好的,您请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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