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外的择偶标准[快穿]by喜发财

作者:喜发财  录入:09-05

席别年就在这样的天气中生病了。
他是不常生病的体格,可一病就要好一段时间才能好。
而前几天时期才特意打过电话,叮嘱席别年注意添衣。
没办法。
席别年也不是这么完美的人。
他有一个小缺点,就是为了好看不会好好穿衣服。
以前好几次发烧都是席别年为了好看付出的代价。
像时期就不会这样。
小小年纪他就学会了在冬天穿秋裤。
冷到极致的时候,他毛裤秋裤一起穿。
而席别年以前发烧时得过肺炎,留下了一个容易咳嗽的后遗症。
这次他还没开始发烧,只是有些发热,咳嗽就开始停不下来了。
咳的厉害的时候,好像要把肺也咳出来。
不过好在席别年不是个会苛待自己的人。
刚开始不舒服的时候他就看了医生,拿了药,只是吃了药也没那么快好,还要靠自己熬一段时间。
他自己没觉得有什么,影子却像是被吓到了。
面对影子紧张的态度,席别年既觉得影子可爱,又觉得好笑。
“怎么办,这个药太苦了,我不想吃。”
席别年实在没办法忍住想要逗弄影子的冲动。
他幽幽地叹了口气。
都怪影子总是表现的满心满眼都是自己,他想做几天好人都做不到。
听到他不想喝,影子立马要去给他加糖。
他在后面慢条斯理地说:“可是加了糖就没有效果了。”
影子看了眼手里的冲剂,又无措地看向席别年。
那怎么办。
有什么办法能让药不这么苦吗。
影子不懂。
它觉得自己很笨。
感受到影子失落的情绪,席别年笑出了声,可一笑他就咳的停不下来。
他握拳挡在嘴边,一边咳一边笑,那样子简直让人摸不着头脑。
影子走到席别年身边,轻轻的给他拍着背。
席别年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而影子的情绪还是很失落。
席别年只好喝了一口药,轻声说:“逗你的,一点也不苦。”
他总是乐此不疲的做着把对方逗伤心了又自己来哄的事情。
“真的。”察觉到影子不信,他眉梢微挑地说:“要不你尝尝?”
怎么尝。
影子喉结微动地盯着席别年湿润的唇。
空气有一瞬间的静谧。
说完这句话的席别年也察觉到了里面的歧义。
他喉头一动,垂下眼睫收回了视线。
他这是说什么呢。
像是个意图不轨的流氓。
席别年在心里轻笑一声,拿起旁边的温水净了净口。
他不再说话,影子也安静地待在他的身后。
沉默中,无声的空气有种异样的闷热粘稠,让人的嗓子发干。
这时,楼下传来了一点细微的动静,影子和席别年同时向着楼下看了过去。
现在已经是深夜,一楼的店早就关门了。
席别年站起身,却还没等他迈开脚步,动静就到了二楼。
对方正试图撬锁进来。
席别年淡声说:“Eirc,报警。”
“好的,收到。”
“呸,总算是进来了。”来人吐了口唾沫,声音听起来凶神恶煞。
是之前那个小混混。
扑鼻的酒气带来了危险又不理智的味道。
对方从拘留所出来后就一直想着报复的事。
男人蹲守了好几天,确定这家店只有一个瞎子,才借着酒劲在晚上摸了上来。
“一个瞎子,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醉意让人头晕眼花,男人模模糊糊中只看到席别年一个人。
而天旋地转中,黑漆漆的影子直接被男人忽略了。
男人大着舌头咒骂了几句,掏出了一把弹簧刀。
影子的眼神顿时发生了变化,又冷又沉,死死地盯着对方,脚下的黑影像流水几乎要铺满整片地。
就在这个时候,席别年站在了影子的面前,一只手拿着盲杖,身姿挺拔地问:“请问你贵姓。”
他问了一个完全不相关的问题。
对方醉的站也站不稳,大概是脑子也被酒精腐蚀了,听到席别年的问题,对方打了个酒嗝,居然真的恶狠狠地回答:“你听好了,老子姓……”
“嘭”的一声。
话还没说完,男人就脑袋一歪倒在了地上,磕断的鼻梁在地上汩汩流出了血。
席别年拿着盲杖,淡然地说:“随便问问,我对你的姓没兴趣。”
他不明白,对方究竟是怎么敢一个人来的。
席别年丝毫没有留手。
一个常年锻炼又体格强健的成年男人,在使出全力的时候,完全有可能把一个人打死。
“Eirc,叫救护车。”
“好的,收到。”
地上的黑影定格在原地,很快又如潮水般褪去。
影子呆愣愣地站在席别年的身后,傻傻地看着席别年冷静淡然的背影。
“过来。”
听到席别年的声音,影子愣了一下,随即缓步向席别年走近。
只见席别年抬起手,将影子揽上自己的肩,摸着它的头说:“别怕。”
影子的心脏漏掉了一拍。
时期赶到医院的时候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浑身发抖,唇抿的死紧,一副要把入室抢劫的罪犯大卸八块的样子。
结果一到医院就看到一个干瘦的男人捂着脑袋坐在病床上,脸上残留着血迹,唇白的仿佛病入膏肓。
“他这是谋杀,谋杀!”
大概是那一棍子把人打醒了,男人开始倒打一耙。
而席别年好端端地坐在椅子上,还有护士为他倒了一杯冒着热气的温水。
席别年礼貌的点头道谢,护士小姐笑着走了。
其实这案子很好判定,楼下的监控视频都有,男人还有被拘留的前科。
这就是一场蓄意报复。
不过就是席别年正当防卫的重了一点。
医生说还好是脑震荡,再重一点,对方的脑子可能会被一棍子打出问题。
现在医院这边给出了男人身体没有大问题的证明,那么就直接可以把人带走了。
“你非法入.侵他人住宅,还携带危险武器恶意报复,跟我们走一趟吧。”
不管男人怎么挣扎咒骂,还是被拷着带走了。
席别年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
“后续有情况我们再联系你。”
“辛苦了。”席别年笑着点了点头。
离开的警察看了眼席别年高挑俊挺的身体,又看了眼他手里的盲杖。
想到医生说那棍子再准一点,要是打在太阳穴上说不定会直接把人打死,他就觉得不可思议。
一个盲人,面对一个酒后不理智的犯罪分子,居然能这么冷静,出手还这么快准狠。
“哥!”
等警察都走了,时期连忙抓着席别年上下检查。
“你怎么样,没事吧!”
“有事。”
“什么!哪里有事!”时期的声音都抖了。
席别年不紧不慢地说:“我的盲杖不能用了。”
实木的棍子裂开了好几道缝。
“哥!”
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席别年笑了一声,将盲杖交到时期的手里,转身走了出去。
“帮我换一根吧。”
见席别年就这么走了,时期看了眼手里的盲杖,连忙跟了上去。
医院来来往往这么多人,要是磕到碰到怎么办!
但是席别年走的很稳,任谁也看不出他是个失明的盲人。
见席别年准确地停在电梯前,时期一脸狐疑的在席别年面前挥了挥手。
“我没瞎。”席别年冷不丁地说了一句话。
时期一惊,听到席别年慢悠悠地说:“我只是失明而已。”
时期提起的心重重下落,觉得自己又受到了一次惊吓。
说的这么云淡风轻,难道失明还不够可怕吗。
他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跳,见电梯打开,他伸手挡住电梯门,等席别年进去了才自己进去。
只是想到自己着急忙慌地赶过来,还要受到惊吓,他没好气地说:“你这么厉害,那你自己摁电梯。”
说完,时期还哼了一声。
大概是觉得难为到席别年了,时期语调里还有点小得意。
席别年挑眉。
这是什么很难的事吗。
他伸手摁了电梯键。
看到席别年摁了负一楼,时期突然有些心酸。
他哥果然还是在逞强吧,以为最下面的就是一楼。
“你的车不是停在这里吗。”席别年走了出去。
时期反应过来,他的车停在负一楼的停车场。
之前席别年是坐警车来的。
时期追了上去,忍不住问:“哥,你怎么知道那是负一楼。”
负一楼和一楼的摁键很近,下面还有个负二楼,平常看着都有人摁错,怎么席别年摁的这么准。
“记住了就知道了。”
“你来过这家医院?”
“没有。”
除了一些建筑分为高层电梯和底层电梯比较麻烦,一般的电梯摁键都不难记,都有相似的排列规律。
无非就是多一层少两层的事。
包括之前席别年从病房走到电梯,只要来的时候他记住了大概的方向,所需要的步数,再根据声音的远近分辨周围的障碍物,就能做到畅通无阻。
时期愣住了。
谁没事会去记这些东西。
恐怕平时看到了也不会在意。
“那要还是摁错了呢。”时期不死心地问。
席别年不以为意地回答:“那就当是运气不好吧。”
“……”
还以为能听到什么高深的答案呢。
时期拉开车门,等席别年坐上车,他别扭地问了一句:“你朋友呢。”
席别年想起来,对方说的是影子。
“他啊。”席别年笑道:“在家。”
听到楼下说话的声音,蹲在角落的影子连忙转身,扒着阳台往下看。
“哥,要不我还是给你安排几个保镖吧。”
时期越想越不放心。
“不用。”
席别年抬脚下车,头也不回的往里走。
“等等,你的药!”时期追过来,把药放进席别年手里,有些埋怨地说:“上次打电话让你注意穿衣服,你肯定没听,这一咳又要很长时间才能好,不发烧还好,要是发烧了……”
席别年转身就走。
太啰嗦了。
时期看着席别年的背影,站在原地“啧”了一声。
自从没了工作一身轻之后,他哥是越来越任性了。
而他……
时期摸了摸下巴,幽幽地叹了口气。
越来越沧桑了。
奇怪,明明他哥以前工作的时候,是一个成熟稳重的精英。
怎么到他这里就变成一个沧桑又啰嗦的中年大叔了呢。
席别年走上二楼,刚脱下身上的外套,手上的衣服就被接了过去。
除此之外,他还感觉到不仅地板被干净地拖了一遍,空气里还特意点了熏香去除了残留的酒气和血腥气。
“一直在等我吗。”他转头问。
影子站在席别年的面前,点了点头。
随后它拉着席别年的衬衫轻轻地扯了一下,让席别年去浴室洗澡。
它已经把水放好了。
席别年走到浴室,发现浴缸里还放了精油。
他转头“看”向影子,脸上带笑。
“这么贴心啊。”
影子站在浴室的门口,手上抱着席别年的外套,听到席别年的话,它的手紧了紧。
看到席别年转身脱衣服,它连忙关上了浴室的门,却没有离开,而是在门口坐了下来。
里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有皮带落地的声音,还有解开的领带和衬衫摩擦的声音。
接着是踏进浴缸的水声,过满的水溢了出来,似乎能看到激起的水波在冲刷着席别年白净紧致的身体。
靠在门上的影子低下了头,手上紧紧地抓着席别年的衣服。
没过一会儿,它将席别年的外套盖在了头上,用力地拉着外套的衣摆,蜷起身体将自己缩成了一团。
里面的水声没有停止。
每一道水声都像一个画面在影子的脑海里浮现。
那些声音让影子难受,却又无法自拔。
而它就像自虐一般紧贴着门不愿意离开。
它拿着席别年的衣服包着自己的头,不知道是想阻挡那些声音,还是想将那个令人羞愧的自己藏起来。
但衣服上属于席别年身上的香水味又像另一种强势有力的折磨,入.侵着影子脆弱的意志。
它慌乱、紧张、还有心脏砰砰直跳的兴奋。
这些全都变成甜蜜又痛苦的折磨,缠住了高大又弱小的它。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浴室的声音停止了。
门从里面打开,影子一个后仰靠在了席别年的腿上。
火热的温度与潮湿的触感让影子的心脏猛地颤了一下。
席别年摸上它的头,动作微微一顿,随后一点一点地掀开了它脑袋上的衣服,明亮的灯光让影子第一次想逃。
这个动作就像是把丑陋的它赤.裸.裸地暴.露在灯光下。
它抬手挡住了自己的脸。
“不闷吗。”
席别年笑着问它。
影子浑身一颤,透过指缝看向身后笑脸盈盈的席别年。
有时候,温柔就是一把醉人的刀。
影子看了席别年很久,最后它缓缓地放下自己的手,闭着眼睛,将脑袋送往了席别年的手中。
席别年动作一顿,随即神情柔和地摸了摸它的头。
影子的心脏变成了一朵花,像是要从嗓子眼里开出来。
这种感觉既难受又开心。
但这已经是影子能做到的与席别年最近的距离。
它不敢也不能再靠近席别年一分。
可它也无法抵挡心里贪婪的欲.望。
最后,它看着席别年的影子。
那么优雅,又那么挺拔。
它用力收紧指尖,缓缓地低下头,在挣扎与虔诚中,它轻轻地靠近席别年的影子,好似一个吻落在了席别年的唇上。
影子相互触碰到的那一刻,席别年指尖一颤,心里划过一丝异样。

一觉醒来,身体更是重的坐也坐不起来。
虽然他不想叫家庭医生弄的兴师动众, 但他也没有能力再自己去医院了。
“Eirc, 打电话给李医生。”
席别年哑着嗓子开口,一说话就不受控制的咳嗽。
“好的, 已为您查询到李医生的电话。”
电话嘟嘟地响起, 不到三秒那边就接通。
“李医生, 我发烧了。”
咳过一阵之后,席别年的嗓子更哑。
——“好的, 我马上赶到。”
电话挂断,席别年转动着视线“看”向了门口。
影子扒在门框上, 又担心又难过地看着他。
“过来。”席别年轻声开口。
得到他的允许,影子立马走到他的床边蹲了下来。
其实席别年并没有明令禁止影子不准进入他的房间。
毕竟把影子捡回家的第一天,影子就进来为他整理过衣服。
但从那天之后,席别年就关上了房门。
那道门就像一道分界线。
席别年不会说伤人心的话, 却会用行动建立一道防线。
也是从那天之后,影子就再也没进过席别年的房间。
席别年伸出手, 摸了摸影子的头,哑着嗓子说:“别担心, 没事。”
影子低着头, 手指紧紧地抓着床单。
忽然, 它一把抓住了席别年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
席别年心脏一跳,感受到影子的心跳,他放松下来,笑着说:“怎么了。”
最近他发现影子的一些行为总是会给他带来一些异样的感觉。
他分不清是影子的原因, 还是自己的原因。
沉默中,影子并不做其他的动作,只是用力摁着他的手,认真又执着。
席别年依旧笑着,但在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往影子身体里陷的时候,他眉心一跳,脸上的笑容迅速消失。
“你在做什么。”他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
影子抬起头,一脸不解地看着席别年。
它想要去拉席别年的手,席别年却用力避开了。
“我问你,你在做什么。”
这是席别年脸上第一次出现这么严肃的表情。
影子有些不安,却低下头没有回答。
席别年冷声问:“7008告诉我,它想做什么。”
被叫了全称的7008顿时立正站好。
【报告宿主!】
它看了眼影子,轻声说:【不知道宿主有没有听过一种说法。】
【影子拥有人的另一半灵魂】
席别年眉头微蹙。
【所以影子也拥有分担宿主病痛的能力,只是它还不算宿主的影子,也就无法直接分担宿主的病痛,只能用另一种更粗暴的方式,让宿主触摸到它的心脏……】
席别年不想再听了。
7008适时地止住了声音。
而在席别年沉默不语的那一刻,影子就控制不住的紧张起来,在看到席别年皱眉的时候,它更是充满不安。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席别年很久都没有说话。
安静的空气像刀片一样凌迟着影子忐忑不安的内心。
它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只觉得沉默第一次这么可怕。
看到席别年抬起手,影子立马紧张地闭上了眼睛。
席别年却只是摸了摸它的头,哑声说:“躲什么。”
影子缓慢地睁开双眼,看着席别年平静的脸。
“生病是很正常的事,只要打了针吃了药就好了。”
席别年揉着影子的脑袋,又往下摸着它的脸,随即一把掐住了它的下巴,目光如炬地“看”着它。
“听到了吗。”
影子愣愣地看着强势冷硬的席别年,好半晌之后,才迟钝地点了点头。
席别年放开了影子,又安抚地摸了下它的脑袋,平静地说:“去给我倒杯水吧。”
影子缓慢地站起身,离开的时候,它回头看了席别年一眼,才转身走出了门。
而席别年闭上了眼睛。
无声的寂静中,7008不敢说话。
其实按照席别年受到的教育来说,他不该去讨厌一个素未谋面的人,依照他的性格,他也不会对一个陌生的人产生如此愤怒的情绪。
但此刻,他作为捡回影子的人,他极度厌恶影子曾经的主人。
那种愤怒和厌恶几乎要变成一把火灼穿他的心肺。
他从未觉得原来温顺的影子这么令人愤怒。
又这么令人难过。
席别年深呼吸一口气,按捺下心里涌动的情绪。
听到影子走到床边的动静,他没有睁开眼睛。
此时此刻,他不知该用怎样的面目去面对影子。
水杯被轻轻地放在了床头柜上,影子没有离开,而是坐在了地上,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脸。
这是席别年所熟悉的眼神。
温顺的、专注的、无害的。
只是现在里面多了一些其他的情绪。
有挣扎,还有一些更浓郁的情感。
那是席别年从没有在影子眼中“看”到过的感情。
席别年想要分辨出那些感情是什么,却在这时,楼下响起了门铃声。
他睁开双眼,心中一叹。
“Eirc,开门。”
“好的,收到。”
他转动视线,抬起手想要摸影子的头,可指尖落下的时候,他摸到的是影子的脸。
他的手指微不可察的一动,却没有将手移开,而是就这样抚摸着影子的脸庞。
影子安静而沉默地注视着他,里面快要奔涌而出的情感让席别年的指尖忍不住发颤。
就在他快要“看清”那些感情是什么的时候,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我进来了。”
席别年闭了闭眼睛,收回空落落的指尖,哑声说:“进。”
穿着一身西装的李医生提着药箱走了进来。
李医生不足四十,只比席别年大了十岁左右,头上的白头发却比时先生还要多。
时家以前的家庭医生是李医生的父亲,在李医生的父亲退休之后就由李医生接任。
而李医生是天生的少白头,一张英俊的脸平白老了十岁。
此时他戴着一副无框眼镜,冷着一张不苟言笑的脸看着床上的席别年。
从进来开始,李医生就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明明是白天,可从楼上到楼下,包括席别年的房间却都门窗紧闭,四处都开着灯。
“空气不流通,很有可能导致病毒滋生。”
李医生说完这句话就拉开窗帘,打开了卧室的落地窗。
清凉的风吹进来,外面阴沉的天色与室内明亮的光线杂糅在一起,一时分不清室内究竟是更亮了还是更暗了。
“外面还在下雨?”席别年侧过头问。
“嗯。”
李医生走到席别年身边,先给席别年把了脉。
“我先给你打一针退烧针。”李医生说。
李医生最早学的是中医,后来又辅修了西医。
他看病的时候喜欢用中医诊脉,治病的时候却喜欢用西医开药。
现在席别年烧的有点厉害,他要先帮席别年把烧退下来,要不然烧过头了容易引发肺炎。
席别年被翻了过去,感觉到身后一凉,他喉咙干涩地问:“不打上臂吗。”
李医生已经在配药了,听到席别年的话,他也只是板着一张没有表情的脸,冷漠无情地说:“打这更方便。”
“我……”
席别年还没开口,裤腰就被拉了下来,接着猛地一痛。
“……”
李医生还是一如既往的快准狠。
“怎么,不方便吗。”
打完了,李医生才问这句话。
席别年侧躺在床上,哑着嗓子说:“没有。”
再不方便也打完了。
李医生脱下手套,换上一副新手套,随即一个用力把席别年扛了起来,将他放在了旁边的单人沙发上。
“床单湿了不能睡,还有你身上的衣服,要我帮你换吗。”
李医生换床单之余,回头看了席别年一眼。
席别年揉了揉眉心,哑声说:“不用了。”
李医生什么都好,就是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一旦给他开了门,他就会宛若推土机一样雷厉风行,毫无边界感。
换好床单,李医生将手套丢进垃圾桶,推了推眼镜说:“没退烧之前最好不要洗澡,我给你开几副药,餐后吃,但是如果晚上再发高烧,我会直接把你带去医院。”
席别年靠在沙发上,无奈地叹了口气。
“知道了。”
李医生收拾好医药箱,头也不回地走了。
席别年摇了摇头,又发出了一声无奈的轻笑。
把他扛过来,好歹也把他扛回去啊。
席别年在心里幽幽地叹了口气,扶着沙发缓慢地站了起来。
在他要迈开脚步的时候,一只手在旁边扶住了他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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