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他遇上男狐狸精了,竟然不理智地想掏空钱包博君一笑。
当晚,他没有做出决定,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第二天一早,闹钟响起,时栩睁开眼,不由自主地点进软件看价格,发现酒店最便宜的房间涨了五十八块钱,瞬间清醒了。
五十八块钱,够他吃一周的早餐了!不会还要继续涨价吧?临近圣诞节会不会涨得过分?现在买或许是相对划算的?
时栩又切进手机银行app看了眼余额,咬了咬牙,狠心预订了。
他第一时间给席相煜发消息,附带了截图:哈哈,刚发现有一间空房,我订啦。
然后起床洗漱,一只手拿牙刷,一只手握着手机等席相煜回复。
席相煜前一晚没能睡得好,但比时栩起得早,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去豆屿咖啡馆的路上。他把电动车停在路边,先是把截图转发给了明顺,猜测明顺这个时间点肯定在睡觉,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明顺接了,声音还带着困意:“干嘛?”
席相煜:“看我发的消息。”
“什么?”明顺看了,一头雾水,“咋地?你约我去滑雪吗?这又不是什么要紧事,晚点说行不行?”
席相煜说:“我和时栩去看雪。”
明顺问:“时栩是谁?”
席相煜说关键词:“小电驴。”
“……”明顺打了个哈欠,更觉得莫名其妙了,“所以?”
席相煜陈述:“酒店预订需要一万多,他不是不舍得给我花钱。”
“……”明顺咆哮,“我服了!你大清早给我打电话就这点事?你干脆发个朋友圈广而告之得了!”
明顺清了下嗓子,声音又恢复了正常:“你变了席相煜,他上没上心我不知道,你好像挺上心的。”
“是因为你胡说八道。”席相煜眉头轻拧,“好了,我挂了。”
“等下!”明顺喊住,“你们这是要一起在外过夜?”
席相煜:“嗯。”
明顺提醒:“做好措施。”
席相煜:“你思想龌龊。”
明顺冤枉:“不是,怎么就龌龊了?你俩都是男的,都是gay,独处一室不上床难道一边赏雪一边聊诗词歌赋啊?”
“……”席相煜想,和时栩聊诗词歌赋,恐怕是聊不明白的,聊吃喝玩乐那才算对口。
他把电话挂断了,琢磨时栩约他去雾松廊是不是发生亲密关系的暗示,脑海里闪过在电影院昏暗的灯光下,时栩鲜艳欲滴的耳垂,一阵热度顺着背脊往上爬,他伸手解开了大衣上排的两颗纽扣,让冬天的风来降温。
他开车走了神,差点走错路,倒是忘了回时栩消息。
这天是周日,但干时栩他们这一行,休息时间是不固定的,他有行程安排,就得去一趟工作室。
Jasper也在工作室,正在用遮瑕膏遮他的脖颈的吻痕:“时栩,昨天给冷悠悠做的造型反响不错哈。”
“是吗,我还没关注。”时栩这才退出对话框,潜入冷悠悠的超话,看粉丝的反馈。
大多数粉丝认为这套造型特别有二十岁少女的青春感,表示:就要这么穿!好美好美!妹宝私服太有品了!也有粉丝在问:有没有造型师?有的话求继续合作。
见成果被认可,时栩心情多云转晴,一被夸就觉得自己是时尚界的天才,出名是迟早的事儿嘛。一万多的酒店算什么?他以后肯定会赚大钱的。
Jasper夜生活丰富,昨儿又玩到很晚:“喝咖啡吗?”
时栩:“不喝。”
Jasper:“嚯,楼下咖啡店在打折,一杯只要九块九。”
时栩:“九块九也很贵了。”
Jasper:“……你欠网贷了?”
“我得攒钱,最近消费挺大。”时栩笑了笑,摇头晃脑,“我圣诞节要去雾松廊看雪,去酒店泡温泉。”
“和那个大学生?”Jasper看他这个笑就意会了,人只有在谈恋爱和嗑cp时会露出这种又甜又邪又羞涩的笑容。
时栩:“嗯哼。”
Jasper:“不会所有开支都是你一人承担吧?”
时栩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他家里在偏远的小镇,他还要打工挣学费和生活费,哪有什么多余的钱,我好歹工作了,当然是我承担了。”
“……”Jasper沉默了半分钟,“你还搞上扶贫了?行,你开心就好,现在点男模也不便宜,还无1可点。”
“说啥呢。”时栩笑得没心没肺,“男模有他这么帅的吗?”
Jasper欲言又止,最后小声说了句:“小傻逼。”
第37章 对了,你喜欢斗地主吗?
想到要去雾松廊,时栩接下来几天都容光焕发,嘴边常哼着小曲,惹得工作室的同事都开他玩笑。
“小时,要摆脱处男身份啰——欸,我这有片子,要不要?”
“片子有啥用,我把做前戏的工具链接发你,过来,哥给你传授经验。”
时栩被逗得大红脸,网盘新转存了五十几GB的内容,还没开始看,一大半都违规黑屏了,购物平台收藏夹更是多了几样标注私密发货的“好东西”。
他做足了前期的准备,毕竟席相煜先前是直男,不太懂男的和男的应该怎么做,他要当好引导的那一方。
周五澜城下小雨降温了,雾松廊的雪如约而至。时栩工作室所在的写字楼也在一楼大厅摆上了圣诞树,洋溢着冬天节日的氛围,他整个人却透着春暖花开的气息。
一下班,他就去租了辆越野车,第二天也没睡懒觉,八点过就开车到了澜大门口,接上席相煜一起出发。
他俩都穿上了防寒的长款羽绒服,席相煜身穿黑色,时栩穿的白色,款式相近,远看像是情侣装。
席相煜手上拿着时栩之前落在他背包里的格纹围巾:“你的。”
“我有啦。”时栩搭了一条黑白相间的围巾,下巴缩在毛绒绒的围巾里,他伸出手,把先前的围巾从席相煜的后颈绕过,给他系上,“啰,给你戴。”
车里开了暖气,席相煜有点儿热,系着围巾,脱了外套。
正值圣诞节,加上又是周六,去雾松廊的人很多。上面是山路,落了雪不好走,时栩开得小心翼翼。
后来还是席相煜坐上了驾驶座,时栩不太放心,毕竟席相煜年龄小,就算十八岁拿到证,驾龄也不长,又没车可开,质疑道:“你行不行?”
席相煜没好气:“……比你行。”
时栩系好安全带,紧盯着他摸方向盘,五分钟后,放松下来,开始打开手机摄像头拍窗外的雪景,先拍横屏,再拍竖屏,再拍视频,再拍live图。
他拍得不亦乐乎,完全忘了搭理旁边这个活人,席相煜又不乐意当司机了:“不要把头探出去。”
时栩:“没有。”
席相煜:“我看到了。”
时栩:“你不看路,看我干嘛?”
席相煜:“……”
时栩反过来教育他:“开车不要开小差,安全驾驶第一位。”
“……”席相煜闭上嘴了,心里又给时栩的屁月殳记上了一笔。
到了雾松廊,他们先去景区外面的餐馆吃了个便饭,再导航去酒店。席相煜虽然来过,但上一次是明顺家的司机开的车,也记不住路。
时栩在网上看了很多照片,但拍得再好看的照片比不上现实里肉眼看到的浪漫。酒店坐落于山上,建地面积很大,一座座独栋的木屋矗立,错落有致,亮起米黄色的柔和灯光,像是童话里的场景。大地和屋顶都披上了厚厚的雪,天上仍有细小的雪花簌簌飘坠,落在眼前人的发间。
“好美。”
时栩在雪地里跑了几步,抓起地上的雪扔向席相煜。
席相煜一时没反应过来,被砸了个正着,他追了上去,很快逮住时栩,将他两只手反扣着背在身后。
时栩以为席相煜要往他衣领里塞雪球,低垂着头,脖子瑟缩着求饶。
“好汉饶命!”
席相煜将他推到粗壮的树干背后,树枝微颤,他张开五指接到一团雪,作势要往时栩脸上摸。
时栩闭上眼,等待他的袭击,等到的是一个落在唇瓣上的吻,在冰天雪地间温暖得过分,暖意漫开浸润身体每一寸,他的心脏开始乱扑腾,掀开眼帘盯着席相煜近在咫尺的脸,眼角眉梢情不自禁地上扬。
两人分开,时栩想到了一个笑话:“天气要是再冷一些,我俩接吻时舌头会不会冻在一起?”
席相煜觉得好笑:“……长时间暴露才有可能,你要没完没了地接吻吗?”
“牵手也行。”时栩说着握住了席相煜的手,想要十指相扣,但食指和中指挤进了一条缝里。
时栩的手有点冰,席相煜问:“你没戴手套吗?”
时栩:“在行李箱里,等会出去玩雪的时候戴上。”
席相煜牵着他的手,就想往自己的羽绒服口袋里放。
手都抬起来了,突然想起,口袋里有一盒避孕套。
经过明顺的提醒,他觉得做好充足的准备是有必要的,但在随身携带避孕套,显得他像一个下流的好色之徒。
“……”席相煜又佯装无事地甩了下手,耳根悄悄红了。
时栩没有察觉异样,跟着他一起把牵着的手摇晃起来,脸上带着傻笑。
他们到了酒店大门,已经有管家在笑脸欢迎,引领他们到房间。
管家推开门向他们介绍,一楼有室内的温泉,还有做spa的房间,需要技师就联系他安排,客厅桌上的水果以及minibar的零食和饮料可以自助享用,晚餐和早餐可以在线点单。
二楼是住宿区,是衣帽间和一张大床,三楼有露台适合拍照。
时栩越听越感觉不对,他订的不是这一种房型,是这家酒店最便宜的,应该没有spa和免费的早晚餐。
他可加不了钱了:“你好,是不是搞错了,我订的好像不是这间房。”
管家看了席相煜一眼,笑道:“先生,是房型升级了。”
时栩喜笑颜开,转头对席相煜小声说:“我们运气真好。”
席相煜:“嗯。”
放好行李后,他们去玩景区的玩雪设施,时栩蹲直播间抢到了划算的套票,有好几项,包括雪滑梯、香蕉船、雪地摩托之类的。
席相煜其实不太感兴趣,每个项目都要排长队,队伍里基本都是大人带着小孩子,项目比较幼稚。
他提议去滑雪,时栩看了眼价目表,计算滑雪时长价格、装备钱、教练费加在一起的数目,严肃道:“我出门看了黄历,今日不宜滑雪。”
席相煜无话可说:“……”
黄历连这都写?
时栩玩项目玩得可快乐,作为很少看雪的孩子,他一进入到雪地,脸上的笑容就没消失过,做什么都特别来劲。
景区的自然景观很漂亮,玩完项目,他们就沿着步道向前走,视觉上除了雪的白,还有点点蓬勃的树木绿色以及琥珀的幽蓝,时栩举着手机拍照,拍vlog的时候出于私心将席相煜框进镜头里。起初周围还有其他游客,走着走着分散了,空气凛冽清新,呼吸凝成白雾,天地之间似乎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们漫步,停下来歇息的时候堆了个雪人,到太阳落山,天色渐暗,才慢慢往回走。
晚上,他们在酒店用餐,房间宁静雅致,壁炉火焰在燃烧,火光的倒影在木质地板上跃动,落地窗边有一颗小圣诞树,树下有两只礼盒,里面是酒店赠送的巧克力和姜饼人。窗外是无声掉落的雪,时栩喝了杯红酒,胸腔像是被轻盈的云朵填满,觉得自己好似在梦里。
吃完饭,席相煜先去洗澡,他一关门,时栩先前佯装的淡定藏不住了。
他第一次住这么贵的酒店,自然要好好感受一下,他走遍三楼每个角落,打转拍照,拍下的照片够他发一个星期的朋友圈。
半个小时过去,席相煜从浴室里出来,他脚步轻,没有打扰到认真凹造型自拍的时栩。
时栩坐在床边,伸长手臂,脸一会向左一会向右,咔嚓两张后没忍住“嘿嘿”一声,然后向后倒在大床上,从床头滚到床尾,两只腿还在扑腾。
好舒服,好爽。
以后有钱了他要睡遍高级酒店!
席相煜站在原地,看他滚了好几圈,唇角向上勾起弧度。
他想抓住时栩的双腿,想揉搓时栩的脸蛋,想欺负他,又想让他继续这么笑。
明明比他大了好几岁,“可爱”这个词用在时栩身上却一点不违和。
席相煜:“咳。”
听到声音,时栩立马坐起身,起身幅度太大,有一个盒子从裤兜里掉了出来。
是避孕套。
时栩和席相煜的目光都落在盒子上,席相煜没想到带这玩意的不止他一个,感应到即将发生的事,盯着时栩的眼神变得深邃,喉结上下动弹,血液在加速流动。
时栩先开口:“哈哈,这是我带的扑克牌,对了,你喜欢斗地主吗?”
“……”
席相煜读出上面的字,声线清晰:“超薄、润滑、持久。”
前期做再多的准备都不妨碍这一刻时栩臊得慌。
他单身至今,虽然认识到自己的性向已有几个年头,可看再多片,了解再多理论上的知识,也没办法在“第一次”快要降临时表现得游刃有余。
上床大概得从接吻开始,情动之后自然而然地发生吧。
总不该是把避孕套摆出来大咧咧地说“来,咱俩做个愛。”
他低头要把避孕套捡起来重新塞兜里,但席相煜的动作比他还快。
席相煜弯腰,用两根手指将盒子夹起来,故意问:“时栩,哪家的扑克牌长这个样子?”
这个显而易见的谎言被拆穿,他没辙了:“这是避孕套,我买的,怎么了?”
时栩穿着一件软糯的米黄色毛衣,脸颊升起红晕,语气理直气壮,眼神却飘忽不定,不敢抬头看席相煜。
席相煜才从浴室出来,身上还带着热气,体内的细胞在躁动,他挑起时栩的下巴:“你知道我戴哪个型号?”
“不知道。”时栩居然认真回答,“所以我小号、中号、大号都买了。”
他也不好问席相煜尺寸的问题,万一先前他感受到的“大”只是隔着裤子产生的错觉,多伤人自尊啊。
听到“小号”二字,席相煜不悦地挑了下眉,又觉得能做出买三盒大小不一的避孕套的事儿来的,只时栩一人。
他不急着为自己辩解,对自己的器官很有信心:“那你试试,到底戴什么号合适。”
时栩误会了,神情错愕,说话都结巴了:“啊?我、我戴吗?我、我来?”
虽然席相煜有的他都有,他也能硬着头皮上,但这和他想象的不一样!
席相煜没忍住弹他脑门,感觉受到了挑衅:“你在想什么!我是让你帮我戴!”
时栩松了口气,好险,差点以为他又要出钱又要出力呢。
他就说,席相煜长这么大的个子,就得在上面啊。
“现在吗?”他忐忑地抿了下唇,“我还没有洗澡。”
他一扭捏,席相煜也觉得别扭起来:“你去。”
时栩没动。
席相煜:“嗯?”
“我还准备了其他工具。”时栩慢吞吞地走到行李箱边,去拿他的装备。都是处男,他不信任席相煜的技术,为了让自己好受点,不如先做好前戏部分。
席相煜没说话,喉头发紧,见时栩进了浴室,大脑里浮现乱七八糟的画面,压根做不了其他事。浴室的门是磨砂玻璃的,隐约可以见到人影,总觉得水流声都变得暧昧起来。
水声一停止,心跳如擂鼓跳动,撞击着耳膜,迟迟不见门开,好似时间一分一秒走得太慢让他煎熬。
席相煜见识过一些大场面,从未有过紧张的时候,这样的感觉很陌生,是本能给予的回馈。
时栩手忙脚乱地弄,一边手机还摆在盥洗台上播放教程呢,花了不少时间,走出浴室那几步走得双腿打颤,脸色绯红。
席相煜望着他,让他更加尴尬,不知道下一步到底该如何开展,走到床边坐了几秒,犹豫要不要关灯。
可是关了灯,他怎么给席相煜戴?摸黑戴?有点难度啊。
不关灯吧,他有些难为情,一瞬间觉得他和席相煜好像不太熟。
他想得头疼,干脆往床上一躺,询问道:“你会吗?”
在床上问任何男人这个问题,都只会得到一个答案。
席相煜同样没有实战经验,但至少知道,此刻他不可能和时栩并躺着双双当鸵鸟。
他把膝盖卡进时栩的双腿之间,俯身拉近距离,选择用亲吻来让时栩展开身体。
这个吻一开始是克制的、温柔的,沐浴露的清香和房间香薰的味道让人神经舒展,时栩张开唇瓣,伸出手抱住席相煜的背脊,被动地吞咽口水。
他的眼尾泛红,鼻子发出小声的哼哼,很快勾得席相煜有了反应。
快感传输进大脑,时栩身体在发热,即将化成一滩水。他越是示弱,席相煜就亲得越汹涌过分,蹂躏他的唇,用牙齿轻咬,逼得时栩眼眶含了泪,又揽住他好生安抚,一只手从衣摆下方探入,像是探索,又像是在巡视自己的领地。
时栩晕头转向,魂儿已经飘了,他咬着床单,额头渗出细密的汗,被席相煜抚过的肌肤又酥又麻。
在某个痛不欲生的瞬间,他短暂回了神,在想自己会不会其实是直男。
可适应了之后,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沉溺于忄生。
这场雪,起初是试探着飘落,小心翼翼地触碰,等到雪里唯一的那个人适应了温度,风势突然加强,雪点变得密集,急急地俯向地面,翻卷、冲撞,将力量倾泻,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风雪的嘶吼声带着压迫感,像巨兽沉重的呼吸。
雪停时,时栩已经睡着了,说不清因为太困还是因为太累。
他的眼角沾了泪渍,鼻头红红的,头发也乱得不成样子。
席相煜坐在他身侧,睡不着,扫视时栩脖颈留下的红痕,神经末梢仍兴奋着,胸腔似有火焰在燃烧。
这是一种很陌生的感觉,因为时栩的生涩反应,他决定慢慢来。可时栩猫儿叫般的声音和迷离的眼眸就像春|药,让他差点分不清是现实还是他的梦境。
想让他哭,让他臣服,又想让他快乐,让他永远记住。
席相煜从前不知道,他的情绪可以如此跌宕起伏。
等心跳终于回归正常,他关了灯,先是规矩地直躺着,在黑暗里睁着眼睛放了会空,过了会,一只手揽住时栩的胳膊,轻轻叹了口气。
这一觉,时栩睡得很踏实,第二天醒来已经接近十一点钟。
意识还未完全归位,第一时间拿手机成了刻在基因里的动作。他的手臂还没伸直,就感觉到酸痛,昨日的记忆一点点浮现,他睫毛颤了颤,眯着眼找席相煜在哪里。
席相煜留意着他的动静:“醒了?”
时栩:“嗯。”
明明做过了最亲密的事,他俩对视,都有点不好意思。
时栩:“几点了?”
席相煜:“十一点。”
“什么?!”时栩声音沙哑,这么一叫,破音了。
酒店住一晚一万多,两点钟就要退房,他还没有享受回本。
他还没有吃早餐、午餐、做spa、泡温泉……大亏特亏!
时栩懊恼:“你怎么不叫醒我?”
席相煜昨夜折腾了他,今儿没资格叫他早起:“管家说赠送我们延迟退房的服务,我想时间还早。”
听到“延迟退房”,时栩眼睛亮了。
席相煜:“……”
房间升级和延迟退房都是他加钱选择的,挣的那三万块花掉了一大半。
时栩要起床洗漱,腰酸屁月殳痛,回想起席相煜在床上的一些恶劣行径,害得自己又是求饶又是说了几句下流话,觉得丢了面子,使唤道:“小席。”
“……”席相煜眉头微皱,“你叫我什么?”
“小席啊,有问题?”时栩有理有据,“我刚认识你的时候,问你叫什么,你让我备注小席。”
席相煜想起是有这么回事,那时他打湿了时栩的外套,所以加了时栩的微信,但不想和时栩有多余的往来,所以敷衍他。
仔细算算,不过过了两月多,却像是很久以前的事。
席相煜:“不准这么叫。”
时栩:“你管我?”
席相煜:“不能管?”
正拌着嘴,时栩笑了,他想起席相煜先前对他的态度,和现在可是全然不同。
“是你说的要管,那你过来背我去浴室。”时栩倒不是下不了地,他是存心要席相煜伺候他。
他扬着下巴,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看得席相煜心痒痒,很想再把他摁床上。
时栩:“嗯?”
席相煜背对着时栩蹲下身,在时栩的双手环上来后,扶住他的大腿:“我是不是还要帮你挤牙膏?”
“有这个觉悟很不错啊小席。”时栩学老板的语气。
席相煜一只手往上,在他的屁月殳上拍了一下。
“啪。”
时栩:“你干嘛!痛!我屁月殳绝对青了!你还打!”
时栩意见很大:“席相煜!我看错你了!你说你做了几次!我都说了不来了,你、你不是人……”
席相煜淡定:“没几次,你的几次不是我的几次。”
时栩在他肩上锤了一拳。
虽然拳头挨着肩膀没什么音响,但他用了力,席相煜闷哼一声,痛归痛,不知为何,他却觉得时栩这个动作像是在撒娇。
他吓唬道:“看来你还有力气,要不再来两次?”
时栩缩回头,不吭声了。
时栩毕竟年轻,睡一觉,还真回了大半的血,但再来两次万万不行。
他可以对不起他的屁月殳,但不能对不起昂贵的房费。
第39章 你的猫把我背抓伤了
洗漱完,时栩吃了早餐和午餐,起床时间晚,但他很坚决地要吃两顿,为自己找好了理由:“不吃早餐不健康。”
他吃饭的时候,席相煜就在他对面坐着:“连着吃两顿很健康?”
时栩:“你别管。”
不要耽误他占便宜。
吃饱喝足后,他们去露台看了会雪景,天晴了,太阳升起,照在积雪的屋檐和树枝上,点点碎光闪烁,和雪落时的景色不同,别有一番风味。时栩坐在秋千上眺望,一只手拽着麻绳,一只手握着手机,心头无事,什么也没想。直到席相煜轻推下他的后背,秋千荡起来,他回头瞪眼佯装生气,只坚持了两秒钟,圆眼变弯,盛满了笑意。
席相煜也很少有这样闲散的时刻,在午后停歇下来,换作先前他会觉得浪费时间。
时栩惦记着泡温泉,脱了家居服才发现,胸前有点点暧昧的红痕,膝盖的肌肤青紫了两大块,他看不见自己的屁月殳,但猜想好不到哪儿去。
“席相煜,看你做的好事。”他小声埋怨,慢慢走到池子的角落里,把下巴搭在边沿的大理石上。做是做了,一想到灯是开着的,他情动之际的表情和身体反应都被看得真切,不管回忆第几遍都会觉得羞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