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装by冻柠红

作者:冻柠红  录入:09-11

徐令闻:“席相煜学得好,应该不担心期末考吧。”
被夸的是席相煜,时栩还得意上了:“哪里哪里。”
席相煜:“……”
然后徐令闻和席相煜聊了几句专业相关的内容,倒还算和谐。
时栩很认真地想要加入,可惜每个字都听得懂,连在一起就似懂非懂了。
当然,似懂占十分之一,非懂占十分之九。
他听了会,见他俩越聊越深入,朋友聚会就快变学术研讨,出声打搅:“好了,听说在吃烤肉的时候讲学习,烤肉的香味会大打折扣。”
席相煜和徐令闻都沉默了一瞬,心道究竟是谁开始提的。
抛开在相同学校相同学院就读的经历外,他俩交集不多。徐令闻随口问:“学弟之后打算保研吗?”
“不了。”
徐令闻:“为什么?”
席相煜:“想早点工作赚钱。”
席望就盼着他早点毕业去公司帮忙,席相煜想,如果席洪和秦英竹一直不能接受他的性向,他确实需要挣钱才能彻底独立。
他享受时栩斤斤计较后但还是愿意为他花钱的模样,不代表他真打算吃软饭。
徐令闻说着客套话:“嗯,早点有工作经验也是好事。”
时栩自个儿读书不行,所以觉得成绩好的人可厉害了,正在用生菜包五花肉呢,闻言连忙抬起头:“不是这样,赚钱不急于一时,能保研的话拿到研究生学历更好啊。”
“我才大一。”席相煜挑了下眉,落实保研名额是两年多之后的事情了。
时栩一本正经:“你们学校会读书的人那么多,当然要提前做规划。”
徐令闻:“时栩,你自己读书时可不是这样的,你……”
时栩瞪了他一眼,他悄悄向徐令闻嘱咐过了,不准拆他老底。
徐令闻不说了,埋头吃饭。
他们三个男的食量都不小,虽然这家烤肉是平价餐厅,最终消费也有小一千块。
吃完饭,席相煜要去前台结账,得知徐令闻已经在手机上支付过了。
“怎么能让你给钱?”席相煜抿嘴,“花了多少?我转你。”
徐令闻:“不用。”
“你和他客气什么?”时栩拽住席相煜的手臂,扭头大大方方地对徐令闻笑,“谢谢款待。”
出了门,徐令闻回学校,时栩说要在商场周围散步消食。
席相煜还惦记着让徐令闻抢了先付款的事:“我们两个人,他一个人,没有道理让他请客。”
他把“我们”两字重读了。
“你打工才挣多少钱?别破费。”时栩“啧”了一声,“他比较有钱。”
“我……”
席相煜想起他在时栩眼里是个穷小子,把话憋了回去,“他不是还在读书吗?”
“嗯,他家里有钱,他父母是做餐饮生意的。”倒不是说时栩想占朋友的便宜,而是他觉得没必要计较那么多,如果他有钱了,他也乐意天天请客。
“他父母以前都是厨师,手艺好,但他却没吃过几顿他们做的饭,因为在他很小的时候,他们就外出打工了。”时栩说,“我妈经常让他来我家吃饭,作为报答呢,他就在学校里盯着我不闯祸。”
不就是发小吗?不就是认识对方父母吗?席相煜想,就和他跟明顺的关系差不多吧,也没什么好介意的。
他不是那种爱猜疑的、小气的人。席相煜:“你俩挺有缘的,都上了澜城的学校。”
时栩没多想:“因为我跟着他报考的。”
席相煜的嘴角僵了下。
高考完报考学校不是人生里最重要的决定之一吗?时栩就草率地跟着徐令闻选了澜城的学校?如果徐令闻选择的是去其他城市,时栩是不是也不会来到澜城?
一想到,时栩设置的门锁密码和手机密码都是来澜城的日子,席相煜就觉得浑身不得劲。
他板着脸。
时栩完全没察觉,反正席相煜只要不笑都脸臭。
时栩挺高兴的,商场门口有火壶表演之类的几项民间传统表演,他拉着席相煜站在外围看,每到精彩的时候,还会捧场地:“哇!”
席相煜“哇”不出来,咳了两声,示意时栩把注意力分点给他。
时栩没听见,举着手机录视频,直到天空飘了点小雨,才准备撤退。
天色暗了,席相煜的脸比天还沉。他开着电动车载时栩回家,途中雨落得更密了些,他俩都打湿了头发。
虽然戴着头盔,时栩额前的碎发还是被淋湿了,紧贴着额头,他一到家就往浴室里冲想洗热水澡。
还没来得及锁门,席相煜就紧跟着推开了浴室的门。
在浴霸灯的超强照射下,时栩总算看清了席相煜的脸色。
他关心道:“你是不是不舒服?”
席相煜语气不善:“你才发现?”
时栩中断了脱衣服的动作,做了个“这边请”的手势:“那你先洗。”
席相煜:“?”
是谁先洗澡的事吗?
“冬天得穿多一点,不然坐电动车吹了风就容易感冒不舒服。”
时栩叹了口气,忧心忡忡道,“你这身体素质不行啊。”
席相煜的脸由阴转黑了,咬牙切齿:“……我身体素质不行?”
他攥住时栩的手腕,拉近他们的距离,让时栩的掌心贴上他的胸膛,然后引领着他往下探索……
时栩一头雾水:“衣服质量不错哈,但是大衣没有羽绒服保暖。”
“……”
席相煜才想起他穿着一件毛衣和一件大衣,时栩压根摸不到他的肌肉,无从证明他的“身体素质”。
和时栩待久了,他好似也变笨了。
【作者有话说】
感觉小席不够腹黑,但不知道小灰字怎么改。

席相煜三下五除二脱掉大衣,单手撩起毛衣下摆露出腹肌来。
不用他再次邀请,时栩已经自觉地伸出手贴了上去,他垂着脑袋像是摸得很认真,可惜肩膀的细微颤动出卖了他。
席相煜挑起他的下巴,时栩被迫抬起头,他牙齿没入下嘴唇在憋笑,眼睛亮晶晶的,笑得眼尾都泛红了。
席相煜不悦:“你笑什么?”
他的身材是锻炼出来的,不管从视觉方面还是从实用方面都没有被嘲笑的空间。
“身体素质是挺好的,那你是哪里不舒服?心里不舒服吗?”时栩歪头,笑得狡黠又揶揄。
他一开始没觉得席相煜冷着脸存在什么问题,不过进门时,是席相煜输入的智能门锁密码,他说了一句“密码不好记,不如换一个”。
语气透露情绪,他迟钝地意识到席相煜在隐晦地闹别扭。
“小时医生给你诊断一下。”时栩的手慢慢向上游走,掌心覆盖在席相煜的左胸膛,能感受到肌肤之下,他心脏在有力地跳动。
时栩扬起嘴角,挑眼得意洋洋地宣判:“你好像是吃醋了。”
虽然他觉得席相煜没有吃醋的必要,有一个徐令闻这样的朋友对他而言是人生幸事,但徐令闻和席相煜在他的生命里扮演的角色截然不同。
几年前他来到澜城这座大城市,像是来到了新的世界,在这里同性恋不再是不可说的词汇,他找到了同类,也找到了目标,想要在这儿扎根立足,他觉得那一天有意义值得纪念所以设置成为密码,仅此而已。
“……”在他的注视下,席相煜居然觉得难为情。
他的耳廓在几秒钟内红透了,时栩还要拆穿他:“是浴霸的温度太高了吗?你耳朵好红……哈给……”
时栩忍不住笑出声,把席相煜给笑恼了,他一手掐住时栩的脸颊,堵住了他的唇,让他没办法笑出来。
这种感觉叫吃醋吗?
席相煜从前没有体会过,他竟会因为一个人与另一个人的亲近产生酸涩、憋屈、郁闷、烦躁等复杂情绪。
他会在意有一个人陪伴时栩长大,见过时栩各个时期的模样,一对比,他和时栩认识的几个月太短暂。
几个月前,席相煜认为,吃醋是自卑引发的无聊的低级行为。
现在,他管不了那么多,就想亲得眼前的人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发出不成句的呻|吟。
亲吻让身体的冷意退却,温度陡然上升,时栩今儿滴酒未沾,大约是亲得缺了氧,大脑混沌,只知道凭借本能搂住席相煜的脖颈回应以及索取。
席相煜亲完他的唇瓣,又舔他脸侧的小小雀斑。
“痒。”
时栩瑟缩了一下,席相煜不准他躲,把人箍在怀里,就没心思想乱七八糟的了。
从浴室出来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因为淋了雨比较狼狈,他们没有做到最后,只是互相帮助了一把。
时栩揉了揉手腕埋怨道:“我手酸了,没有力气拿吹风机吹头发。”
“哎。”
他故意重重叹了口气,“怪谁呢。”
没力气是假,想让席相煜伺候他是真。席相煜干人和干活都挺积极,一句话不说,把时栩摁在小沙发上。
他俯身,领口敞开,正对着时栩的脸,时栩吸了口气:“你又想干、干……”
席相煜伸长手打开了一旁的柜子,取出了吹风机:“你说我干嘛?”
时栩弯了下眼,在吹风机的轰声中,姿态更加放松,暖风吹在他的头发,席相煜力道轻柔地拨开他湿漉漉的发丝,手指在他的发间穿梭。没一会儿,他就犯起了困。
一阵铃声响起,他头往下一栽,背立马挺直了清醒过来:“你的电话。”
席相煜接通,是室友打过来的,问他今晚还回不回宿舍。
席相煜:“不回了。”
“好的。”室友应了,然后以为挂断了电话,两人迫不及待地在那头讨论起来,“夜不归宿!夜不归宿!说明什么?”
“绝对上本垒了!我靠!还是席哥牛逼啊,期末周都不影响他谈恋爱!不像我在宿舍抱佛脚啃了一天书。”
“我还说昨天看他状态像是吵架闹矛盾了,现在应该和好了正甜蜜,神啊!赐我一个女朋友吧!”
“先赐给我!”
“滚!”
“……”他俩喊得大声,席相煜有一丝慌乱地挂断了。
时栩:“谁呀?”
席相煜:“我室友。”
“哦。”时栩说,“你在外过夜有关系吗?”
“很少查寝。”席相煜是学生会的成员,一般查寝前会收到纪检部那边传来的小道消息。
“马上放寒假了。”时栩问,“你回你老家吗?”
席相煜没老家可回:“不。”
时栩自然而然地问:“那你放假了,来我这里住吗?”
席相煜轻挑眉梢,手指在他的后颈处揉捏:“同居吗?”
“嗯。”时栩快速地说,“不乐意就算了。”
“算了?”
席相煜想起自己的人设,“我这么穷,学校假期留宿已经过了申请时间,你不让我住,我还能去哪?”
“不能白住。”时栩一听,是这么回事啊,翘起二郎腿来,露出资本家剥削人的神态,趁火打铁,“你得负责家务,有时间就做做饭呀洗洗碗呀扫扫地。”
“嗯。”
席相煜审视这间房目光可及的区域,心道做家务是肯定的,他也不想长期住狗窝。
临近期末的两周,学校没有给他们安排课程,由学生自主复习。约定了假期同居,席相煜第二天就不想回学校,但被时栩赶走了,嘴上还叮嘱:“这几天少找我,别耽误学习,争取拿到最高等的奖学金。”
“……”席相煜看他一副操心的样子,心中觉得好笑,勉强答应。
一整个期末周,他们只见了一面,是在席相煜的生日。
那天席相煜有一门考试,差点忘了自己的生日,考完收到时栩的消息说会来学校找他,晚上一起吃饭。
紧接着,席望打了个电话过来:“弟,生日快乐,今晚一起吃个饭?”
席相煜想也没想:“有约了。”
席望:“和明顺?”
“不是。”
“那是谁?”席望好奇一问,没有立即得到回复,他在沉默中灵光一闪,“男朋友?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席相煜怔了下,琢磨“男朋友”这个词有没有得到过时栩的认证。
时栩似乎没有这么喊过他。可睡过了,不是在交往还能是什么?
“嗯。”
席望在那头激动:“那就让他一起来吃饭!行啊你,出柜那会还说没对象,现在就谈上了!怎么认识的?你们学校的?谈多久了?”
他问题太多,席相煜只吐出一个字:“不。”
“为什么?”
因为无论席望开的哪一辆车,至少价值几百万,加上他长期穿西装,还习惯戴百达翡丽、劳力士之类的名表,作为公司里的上位者,气质上很难再伪装成没钱的普通人。
在时栩眼里,他从小在铁杉镇长大,哪会有这么一位哥。
席望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先一步找好了理由:“我懂了,你想和他过二人世界!那行,我就不当电灯泡打扰你俩了。”
席相煜强调:“别告诉他们。”
他指的他们是席洪和秦英竹。他俩接受不了他的性向,更接受不了时栩这个具体的男朋友。
席望:“放心,我嘴严,不过,你真打算一直不回家?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我看阿姨最近一个多月很是憔悴。”
“哥。”
“嗯?”
席相煜淡淡陈述:“我妈朋友圈没有屏蔽我,她上个月去国外旅游了得有半个月,每天和她的姐妹拍到此一游的照片,精神看上去特别好,这个月她又拿到了两个预订的限量款新包,在朋友圈连发了三条动态展示,何来憔悴一说?”
“……哈哈。”席望干笑了两声,无法反驳,“这我倒是不知道,你不是不怎么看朋友圈吗?”
席相煜本来是不怎么看,他对别人的生活不太感兴趣。
但有个家伙爱发,看到“朋友圈”那一栏显示的是时栩的头像,他就忍不住点进去,不知不觉就形成了习惯。

第46章 你不是潮男,你不懂
席相煜不在乎怎样过生日,往年要么是席洪和秦英竹借他的名义举办晚宴建立人脉、维持关系,要么是和席望或者明顺简单地吃顿饭。他以为时栩不知道他的生日,因为他没提及过,但那天一见面,时栩左手提着一个蛋糕盒,右手提着一个系了蝴蝶结的鞋盒。
“生日快乐。”
时栩敞开穿蓬松算算的米白色羽绒服,内搭下摆不规则的黑色毛衣,脑袋戴了顶灰色的印花冷帽,露出的头发专门做过定型,弧度刚刚好,他鼻梁高挺,上面架了一副窄版的黑框墨镜。
“今天是阴天,你戴墨镜干嘛?”席相煜讨嫌地用食指勾住墨镜横梁往下拽。他想时栩大概在雾松廊住酒店那次看过他的身份证。
“你不是潮男,你不懂。”时栩伸手,将蛋糕递给席相煜,空出手来将墨镜折叠,别在衣领处。
什么潮男,就是只花枝招展的雄孔雀。席相煜唇角带着笑意,低头看了一眼,估约蛋糕至少有八寸。
他们去了时栩第一次加上席相煜的联系方式就提及到的日料店用餐。时栩曾吹嘘这一家店用的是顶级食材,会空运当季鲜货之类的,装作是懂行的熟客点评,实际上自个儿也只来过一次,那次还是NovaStyling工作室的几位老板请客。
这家日料店坐落在繁华地段,内部的环境却是清雅静谧,空间设计结合了传统和现代,灯光讲究,背景音乐似有若无。抵达时,领位员在门外鞠躬问候,引导他们入座。
一入座,时栩就迫不及待地拆开蛋糕盒:“我专门挑的香芋味的,感不感动?”
席相煜一进门,就知道这家店消费水平不会低,才诧异时栩大方了一回,就明白过来他为什么买这么大的蛋糕了。
吃饱了少吃菜呗。
席相煜仍然理解不了。在他看来,能承担怎样的消费就去对应水平的的餐厅,打肿脸充胖子不就是虚荣?
可很奇怪,他盯着时栩乱转的乌黑黑的眼睛,觉得他的小心思特别可爱。
可爱,所以想捉弄。
席相煜望着他,观察他的细微表情:“先吃饭吧,吃完再吃蛋糕。”
“先吃蛋糕!”时栩一听,那可不行,他早有准备,“我买的冰淇淋的!化了就不好吃了!”
眼睛都瞪大了。
席相煜说:“让服务员先放冰箱,就不会化。”
“呃……不一样,刚做出来没多久的最好吃。”时栩的手在蛋糕盒附带的配件包里翻找,摸到了纸质的生日帽,他快速拼接好往席相煜头上一扔,“快点许愿吧。”
他紧紧盯着席相煜,像是恨不得把蛋糕塞他嘴里。
席相煜心里发乐:“进程是不是太快了?不让我点蜡烛吗?”
“哦对!”
轮到许愿时,席相煜在他的催促下双手合十闭上双眼,不知该求什么,很快就掀开眼皮,发现时栩举着手机,镜头正对着他。
席相煜:“偷拍我?”
时栩嘴硬:“我拍蛋糕。”
席相煜:“蛋糕在我脸上?”
时栩用指尖沾了奶油,朝席相煜脸上一抹,理直气壮:“对啊。”
席相煜愣了下,效仿他把奶油涂到了他的下巴。
时栩还没来得及再回击,席相煜蹭起身,单手勾住他的脖颈,温热的吻落到了那一小团奶油上,轻轻地啄。
“这、这是公众场合。”时栩用气音说。他当然没钱订包厢,不过每张桌前都有屏风,所以他们的举动也不算太张扬。
“不浪费。”席相煜重新坐得端正。
他俩还是没能将一整个蛋糕吃完,在时栩的严格把控下,他们用蛋糕将肚子垫了一半,得以进入正餐。
菜品精致袖珍,因为昂贵,时栩品尝时会小口小口地吃,吃得格外斯文,和吃小笼包时简直是两个样。
惊,物种变异,猪变仓鼠了。
见席相煜吃快了一点,时栩还要纠正他:“吃快了不好消化。”
生怕他没品出味道来,对不起菜单上标注的价格。
席相煜:“……”
吃饭花了两个多小时,结束后,时栩回家,席相煜原本想跟着他走,被他转过身用手指着凶巴巴地警告“好好复习”,于是提着一双AJ球鞋独自回了学校。
席相煜不缺球鞋,没期待生日礼物,拆开鞋盒有些惊讶,他对球鞋还算有所了解,知道这一双市场价在五六千元左右。
虽然时栩时不时会买假货包装自己,但这双球鞋是正品。
从两百四十块的捷克珠手链到五六千元的球鞋,按明顺的说法“钱在哪里爱在哪里”,是不是说明,时栩对他越来越上心?
他心中有所触动,又拍了照发给明顺:时栩送我的。
炫耀的心思就藏在这短短五个字里。
明顺:……
明顺:我语文成绩比较差,不知道你想表达什么。
席相煜:你是语文成绩差吗?你是每科成绩都差。
明顺:?看在你过生日的份上,我大度,不生气。
明顺:就想问问我送你十几万的无人机,你收到了吗?
席相煜:嗯。
明顺:那你拍照了吗?吭也不吭一声,我以为你沉迷学习不可自拔。
席相煜:没。很贵吗?
明顺:不贵。十几万哪里比得上几千块。我懂了,你是沉迷搞gay不可自拔。
席相煜:……
明顺:我最近也看上了一个人。
席相煜:男的?
明顺:女的!!!
席相煜:哦。
明顺和席相煜说他在上次跨年夜的单身party上认识一个女生,两人相谈甚欢,可惜对方刚踏进娱乐圈要发展事业,不打算谈感情:“你知道什么叫一见钟情吗?就我看她第一眼,就觉得我俩之间得有故事。”
席相煜想起他见时栩的第一面,当时在心底给时栩盖章“骚包”、“装货”。
也没错。
他轻笑了声。
明顺:“你笑啥?你不信眼缘?”
席相煜:“没笑你。”
明顺懂了,合着他讲半天,席相煜压根没认真听:“靠,我不和你说了!”
澜大国际商务专业各个科目的考试时间相对分散,期末两三周的时间陆续有考试安排,席相煜的两位室友抱起佛脚来,只觉得时间不够用,恨不得“向天再借五百年”。
同样的时间在席相煜看来太漫长,时栩本来屁大点儿事可以说上半小时,这阵子担心打扰他,降低了发消息的频率,变得神秘起来,不知道一天在哪儿快活。
他早已习惯时栩每日的问候,时栩表现越反常,他越心痒。
他憋不住,有次在吃饭的时候问了一句:在干嘛?
时栩:吃饭。
席相煜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说上了废话:我也是。
时栩质疑:你怎么在这个点吃饭?
席相煜:十二点,有问题?
时栩批评:说明你学得不够废寝忘食!
席相煜无语:……
席相煜从小到大都是其他人口中“别人家的孩子”,哪怕有意避免出风头,都没让秦英竹和席洪在成绩方面为他操过心。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监督他学习。
席相煜没废寝忘食,他吃饱了,睡得不太好。白天他在自习室看书,晚上入梦的却不是专业课知识。
就因为入睡前看到了时栩发在朋友圈的照片——似乎是工作室在为庆祝新年聚餐,一群时尚圈的潮人聚集。时栩也在其中,他难得化了妆,眼角边还贴了蓝色的亮片和白色的碎钻,在妆容的加持下,那双眼睛添了几分魅惑,漂亮得雌雄莫辨。
席相煜梦见的那两瓣屁月殳,便也贴上了亮晶晶的钻石,正中间还有一朵粉色的蝴蝶结,像是等待着人拆开的礼物。
他瞧着就想掴一巴掌,梦里钻石像铆钉似的,扎手。
他倒吸了一口气。
然后时栩转过头来笑话他:“让你总打我屁月殳,上当了吧。”
打屁月殳行不通,席相煜便只好亲他,从他那儿掠夺呼吸来扳回一局,结果亲着亲着,撞到了床边的栏杆。
梦醒了。
席相煜诧异这个梦境的混乱逻辑,又忍不住回味旖旎的片段,再也睡不着,干脆把书翻出来看。
于是,对面床的室友一睁开眼,看到席相煜在学习,发出哀嚎:“席哥,你这么聪明,还这么勤奋,给不给我们留活路啊!”
席相煜:“……”

期末考结束的那一天,席相煜正式入住时栩家。
先前虽有留过宿,但只是暂时过夜,没能在家里留下什么痕迹。
同居不一样,同居意味着在时栩卧室的衣柜里,有一角会挂上属于席相煜的衣服,意味着盥洗台上方的置物架会多一个漱口杯和对应的牙刷,意味着床边会有两双拖鞋,意味着会有更多的时间待在一起,意味着在对方的生活里烙下更深的印记。
到考最后一科时,他写完答案第一个交卷,出了考场就直奔时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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