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见外地输了密码,系统却提示“叮,密码错误,请重新输入”。
他以为心急按错了,再来一次,还是发出错误的语音提醒。
“时……”席相煜一手敲门,另一只手握着手机要拨通电话。
电话刚响了一声,门从里面被打开,他还没看清时栩的脸,“啪”一下,一条条彩带就冲他迎面喷来。
五颜六色的彩带飘落在他头发、肩膀,时栩身着居家服,站在玄关处,笑着举起彩带炮筒:“surprise!恭喜你结束大一上学期的课程,迎来大学生涯的第一个长假!”
彩带炮筒是NovaStyling工作室聚餐用剩下的,被时栩带回了家。
上班一月三千八,偷水偷电,再偷卷彩带不过分吧。
席相煜不喜欢惊喜,他喜欢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中,不过时栩的笑容很有感染力,加上很多天没见,他顾不上去管身上的彩带,目光落在时栩脸颊,从头盯到脚。
他问:“你改密码了?”
“嗯。”时栩说,“不是你让我改的吗?”
席相煜是提过,但没想到时栩会放在心上:“改成什么了?”
时栩:“你猜?”
没有任何线索,席相煜还是配合地说了几组数字。
“都不对。”时栩揭晓答案,他眼尾上扬,神态里有邀功的意思,“是今天的日期。”
恋爱的界限很模糊,但同居的日子是从当下开始算起。
席相煜心里涌上一股难以形容的感觉,在对上时栩时,它并非第一次出现。语言无法表达,任由情绪支配行动,他反手关上门,一把揽过时栩的腰肢,熟练地接吻,在渴求,去索取。
时栩仰着脑袋,双手攀住他的背脊,被吻得唇瓣红艳,嘴得空的第一瞬间,还记得问:“考得怎么样?”
席相煜的指腹摩挲他的后腰窝:“……非要这时候问这个?”
时栩敏感地向前一拱,贴上了席相煜的小腹:“进门就起立,倒也不用这么礼貌吧。”
席相煜抿了下嘴:“……你招的。”
时栩指向自己,眉毛微微向上抬:“我?”
席相煜抬起手,扒拉了两下他额前的碎发:“嗯。”
“你说是就是吧。”时栩只当自己魅力四射,他攥住席相煜捣乱的手,转而十指相扣,领着他进了客厅。
客厅的墙上挂了一道红颜色的横幅——“欢迎席相煜前来视察”。
“视察?”席相煜唇角向上扬,“我是领导吗?”
“你可以是。”
时栩话说得好听,嘴甜说席相煜是领导,转头就把领导当苦工。
席相煜脱掉了外套,戴上了橡胶手套做大扫除,先从台面开始整理物品,用不上的处理掉,还有用的归位收纳,再用扫帚和拖把将地面打扫干净,开窗通风,拿上抹布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的灰尘。
时栩只整理完盥洗台摆放的护肤品,就不想动弹了,往床上一扑,怎么都不肯起来,光动嘴皮子:“加油,席相煜加油。”
“……”
席相煜脱掉手套,弯腰俯身,一只手钻到他腰下,想将他捞起来。
时栩反而扭过身,按着席相煜的后颈将他拽上床:“你也想偷懒?”
“不想。”席相煜一只腿的膝盖跪在时栩身侧,“我觉得口头上的加油不实在。”
“呃……”时栩会错了意,以为席相煜是在伸手向他讨要物质上的奖励,“明天我带你去商场买两件羽绒服?”
他发现了,席相煜只有一件羽绒服,澜城的冬天虽然很少下雪,但一月的温度基本都在零度左右徘徊,遇上大风天,穿棉服和大衣压根不抗冻。
席相煜坦白性向是在军训结束后,那时候艳阳高照,他自然没带几件冬天的外套到学校里。不过他不怕冷,所以手头有点钱,也没去添置多的衣服。
“不是这个意思。”席相煜手指按压时栩的唇瓣,见它像果冻般凹陷,来了劲摁个没完没了。
时栩想要制止他,下意识地张开嘴咬住他的手指头。
席相煜顺势往里探,去搅他的舌头。
嘴里塞了东西,时栩话说不清楚还在嚷嚷:“你洗手了吗?你刚不是还在擦玻璃?”
席相煜是讲究人:“刚戴着手套。”
时栩嘴合不拢,唇角都湿了,小声道:“可是手套也很久没洗了。”
甚至他都不知道席相煜是从哪儿把手套找出来的。
“……”席相煜表情一言难尽,把手抽出来,又往时栩屁月殳上招呼了一下,力度不重,比起惩罚更像是调情。
时栩擅长碰瓷,像是被打痛了,捂着屁月殳:“好啊席相煜,你刚住进来就耍威风。”
“嗯?”席相煜说,“怎样?”
时栩也说不出所以然,支吾了半天:“晚上不让你睡卧室了。”
席相煜听成了“晚上不让你睡我了”,眸光微闪:“不行。”
“要睡。”
他等了好多天。
时栩:“那你快去干活。”
席相煜利落起身。
十分钟后,时栩躺床上快睡着了,听到席相煜的声音:“时栩!”
他趿着拖鞋顺着声音的来源走到厨房,见席相煜双手握拳,脸色难看地盯着某处地板,那里放了两个泡菜坛子。
房东买的,租房子时就有,时栩没用过,也不能扔。
坛子后面有一只蟑螂正慢悠悠地爬出来,像是在巡视领地。
席相煜咬牙:“这是什么?”
不是不认识,但席相煜认为家里不应该出现这种生物。
时栩:“双马尾。”
席相煜:“……”
双马尾指的是这丑玩意?
时栩想,多大点儿事啊,小时候他家住的房子老旧,又在二楼,别说蟑螂了,老鼠、蜘蛛都是常客。
他碰见一个逮一个,眉头都不皱一下。
但席相煜皱眉头了。
时栩察觉出他有一丝慌张,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我靠,你怕它?”
“你怕蟑螂?”他难以相信,席相煜这么一个要身高有身高要肌肉有肌肉的男大,会怕一只蟑螂。
“我不是怕。”席相煜说,怕倒谈不上,就是觉得蟑螂长得很恶心,特别反感,又上不了手“杀生”。
“好好好,你不怕。”
时栩附和,语气带着笑意。男人嘛,都喜欢被需要的感觉,这一刻,他自认为很man地挑眉,“你叫句老公,我就帮你捉住它!判它死刑!”
“……”
席相煜是怎样也说不出这两个字的。
说不出的原因和上下体位无关,他连叫“老婆”都耻于开口,在床上叫的也是全名。
席相煜吸了口气:“这是你家,你愿意养一窝蟑螂,你就养。”
“……”时栩失望,“真的不能叫一句老公来听听?”
席相煜面无表情。
“好吧。”时栩扯了两张纸,隔着纸巾快速将蟑螂缉拿归案,冲进了下水道里,潇洒地拍了两下手,“ok,解决了。”
席相煜没说话,时栩以为他被自己的帅气举动迷住了,做作地摆了个pose:“咳!你在想什么?”
席相煜:“等会去超市记得买杀虫剂。”
“……”
时栩:“你想得不对。”
席相煜:“?”
时栩:“不浪漫。”
奇奇怪怪的。席相煜说:“……谁能对着一只蟑螂谈浪漫。”
【作者有话说】
小时的钱包马上就要抗议了
第48章 小气鬼,抠门精
席相煜做完大扫除,还顺道包揽了晚餐,虽然只是两碗热腾腾的番茄面,但时栩吃得很满足。时栩不爱做家务活,在下厨方面更是白痴,好在他不挑剔,吃什么都香。
吃完他们就去了超市买日常生活用品,纸巾、洗漱用品、围裙之类。他们买了两双新的棉拖,是毛茸茸的小羊造型,一双白一双灰,可爱不是时栩选中它们的主要原因,买一送一才是。席相煜没忘了买杀虫剂,绝不让这个家里再出现恐怖双马尾的踪影。
避孕套也买了新的。时栩这时候“勤俭持家”起来了:“不是还有两盒吗?”
席相煜:“那是你先前买的,尺寸不对。”
时栩:“使劲箍一下也能用吧。”
席相煜沉下脸看他。
时栩:“……算了。”
算了,他挂忙鱼二手交易平台。
结完账,买的东西装了两大购物袋,席相煜自觉地一只手提一袋把苦工当到底。
时栩空着手出来,还故意问他:“今天好冷啊,你怎么不牵我手?”
席相煜:“……找茬呢?”
时栩听成了“找|操呢”,不说话了,但把一只手放进了席相煜大衣的口袋里。冬天好像就适合有个人贴一块。
席相煜这一天的行程排得难当,考试、做清洁、逛超市,晚上还不忘做了几组力量训练,时栩以为他精力消耗得差不多了,等席相煜从浴室出来,去拆刚买的避孕套时,他嘴快说道:“不用勉强。”
席相煜:“?”
然后席相煜就用实力让他感受了一下什么叫十九岁的男大学生。
床上这事儿吧,前两次做的时候,时栩会觉得疼,得花时间适应才能获得快感,现如今的不适感几乎可以忽略不计,除了他们身体契合外,和席相煜耐心地探索也有关系。
虽然时栩觉得席相煜在床上有暴力倾向,喜欢掐他的脖颈或者打他的屁月殳,但前戏一点儿没马虎,会照顾到他的感受。
亲密接触多了,羞耻感会逐渐减弱,时栩熟悉席相煜身体的每一寸,就像席相煜同样了解他腿上哪儿有痣,碰到哪儿会条件反射般地颤抖,弄他哪儿最舒服。
时栩一开始觉得席相煜像是在忄生方面压抑了太久,行为举止有些许变态。他快要喘不上气求饶时,他眼角被逼出两滴泪时,席相煜就会格外来劲,一边用力,一边温柔地舔他脸颊的小雀斑。
渐渐他发现,他可以掌控席相煜的谷欠望和情绪,如果他将情动的表现藏起来,席相煜会焦躁,只要他红了眼眶望着席相煜哼两句,席相煜就会兴奋。比如甜言蜜语,他更享受身体和神情直白的反应。
席相煜也会索取,亲得时栩下半张脸都是湿漉漉的。
要求他:“说点好听的。”
时栩声音都哑了:“你真帅?”
席相煜:“不是这个。”
“说得好听有什么用,不如叫得好听。”时栩装傻,半眯着眼,仰起下巴,反问他,“我叫得好听吗?”
“比你唱歌好听。”席相煜把脸埋在他肩颈,感受他的温度和呼吸的频率,干得比梦里还要过瘾。
到结束又是凌晨,时栩放松地趴床上,看着席相煜收拾纸巾和避孕套,有些困了,又舍不得闭眼。
“小席,给我来根事后烟。”他随口说。
席相煜没理他。
时栩又喊:“小席。”
席相煜忍不住了,他对这个称呼很不满:“这里没有小席。”
说实话,他没有时栩比他大五岁的实感。
时栩晃了两下腿:“那……大席?”
席相煜:“……不。”
时栩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小也不行,大也不行,真难将就。”
席相煜去卫生间洗了手,手上还带着水珠,就势揉捏时栩的后颈,时栩敏感地缩了下脖子,往旁边挪了位置,等着席相煜躺他身边。
他有时可气,有时好乖,席相煜又想亲他,想了就付诸于行动。这个吻带着薄荷味,轻柔缱绻,唇分开了,鼻尖还挨在一块。
时栩还在说话呢,执着地问席相煜到底考得怎么样,能不能拿奖学金,说着说着,就跑去见周公了。
第二天醒来,时栩吃上了热腾腾的早餐,上班都是一脸春风得意,Jasper说他一看就被滋润得很好。
Jasper向来不觉得床上的事是什么秘密,追着时栩问细节。
时栩只伸出一个巴掌:“做了这么多次。”
“靠。”Jasper又问时长,然后感慨,“你这钱花得还挺值。”
时栩笑得灿烂:“什么钱不钱的,你好俗。”
Jasper:“……呵呵,谈钱俗,那你就俗不可耐。”
时栩有自己的一套观念,奉行把钱花在刀刃上,比如他觉得电动车只是代步能开就行,没必要买太贵的,比如席相煜会穿AJ的仿货,那一定会渴望拥有一双正版的,所以他乐意买几千的球鞋讨他开心。
席相煜开心,他也开心。
他还给席相煜买了几件新衣服,虽不是奢侈品牌,但也是商场里明码标价的,付款的时候颇有“一掷千金为帅哥”的感觉。
刚一起同居,花钱的地方很多,他们时不时去约会,去澜城最高的观光台看夜景,去郊外坐了热气球,去野生动物园看老虎,几乎每次出行都是时栩掏腰包。
倒不是席相煜强行吃软饭,他结束了在豆屿咖啡馆的工作,婉拒了席望让他去公司熟悉业务的邀请,找了新的兼职——当家教,给高二的学生补习数学。因为有澜大的名校光环在,时薪给得相当可观。
可时栩觉得他是学生,家境还比较困难,自己是上班族,理应在消费上尽量多承担。所以一到付款的时候,都默认是自己来。
但时栩毕竟一月只有三千八,哪怕加上补贴、绩效,收入也远远过不了万元,除去房租、水电,剩不了多少。
因为老房子拆迁,他得过一笔钱放在银行卡上。他家乡是小城市,拆迁的钱也就几十万,父母给了他近一半为他在澜城生活提供助力。这一两个月,账户上的钱流失的速度很快,每支出一笔,银行都会发相应的短信,时栩会习惯性忽略,等他有天突然点进去一看,被余额那一栏显示的数字吓了一跳。
他很想点进浏览器问一个白痴问题——钱会凭空蒸发吗?
显然不会。
每一笔都有记录,单看都在他的承受能力范围内,加在一起就……让他想再加一遍核实,然后不得不相信世上真有一加一等于一百的魔法。
再这样下去可不行。
时栩心中响起警铃,他得减少和席相煜外出约会的次数。
可直说行不通,时栩要脸,总不能告诉席相煜他没钱。
他思来想去,用无耻的方法,在席相煜问他“今天去哪”的时候,一只手伸进席相煜的裤子里煽风点火。
“哪儿都不去。”
褪去了前两回的生涩,时栩在床上不属于扭捏含蓄那一类,但也很少主动求欢,席相煜诧异:“你确定?现在下午三点钟。”
“嗯,吃饱了适合运动消食。”时栩找到理由,另一只手顺着席相煜的腰游走,攀上他的背脊。
他喜欢自拍,经常对着前置摄像头换姿势和表情,所以大概知道哪个角度的自己最勾人,下颚微微收着,眼尾上扬看人,眸光像是带着钩子,慵懒中含了情。
如他所愿,席相煜侧过头吻他,起身时膝盖刚好抵在他双腿中间,亲他耳朵,咬他唇瓣,很快有了反应。
但拉开抽屉一看,避孕套用完了。席相煜不爽地压了下眉,还没做出往后撤的动作,时栩掰过他的脸的同时,抬起腿在他身上轻蹭:“继续。”
这两个字无疑让席相煜的火燃烧得更旺,血液翻涌,像是吃了春|药,没了克制,只剩野蛮,宛若要把时栩拆吃入腹。
守护钱包只能出卖屁月殳,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时栩除了他上班时间和席相煜上课、备课时间外,都想方设法把席相煜往床上带。
那一次没戴套是箭在弦上他也有感觉便冲动了,避孕套的钱他没想省。但试过一次后,席相煜仿佛上了瘾,专门挑他最想要的时候问他“不戴行不行”。
时栩觉得他可恶,有时候会拒绝,有时候又忍不住妥协。
妥协完思考自己是不是太纵容席相煜了,可他见过席相煜的冷漠,所以会格外享受和留恋席相煜面对他露出情难自禁的模样。
没有任何隔阂的肌肤相贴让占有这件事更鲜明直观,席相煜沉迷于在时栩的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两人实实在在过了好多天的荒唐日子。
在床上,席相煜爱使坏,在床下,他既会认真给时栩做清理,还包揽了所有的家务活。他入住之后,家里干净有条理了许多。时栩回家往沙发上一坐,当活神仙。
他厨艺好,也乐意做饭,就一点不好,买菜挑贵的买。
时栩有种穷人讨到漂亮老婆的感觉,恨自己没赚钱的本事。他下班回来时,先去一趟小区附近的超市,那个点正是一天内折扣最大的时段,他精挑细选购买打折菜品带回家,让席相煜当作第二天的食材。
他心虚,嘴上要说得好听:“每天都是你做饭,我也替你分担一点,之后我来负责买菜吧。”
席相煜只需要低头一看菜上面贴的单价和称重标签,就猜到时栩在打什么主意:“……”
小气鬼,抠门精。
不是时尚圈有名有姓的造型师吗?怎么斤斤计较成这个样子。
席相煜:“不用,你上班累,我来负责就好。”
时栩勉强地笑:“太压榨你了,我不忍心。”
席相煜:“没关系。”
“有关系的。”时栩一锤定音,“就这么说好了!”
席相煜:“……”
席相煜聪明,经过了这么一出,也回过味来为什么时栩突然这么缠人,最近也不出门逛街拍照了。
上次时栩看手机刷到澜城新开了一家意式餐厅,一边看别人的vlog,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一边说想吃。
等席相煜说“明天去”时,他又改口说更想在家里吃席相煜做的饭菜。
说实话,想通后,席相煜挺不高兴的,他还以为是他厨艺高超,征服了时栩的胃,床上技术好,让时栩也跟着他一起沉溺。搞半天,时栩这家伙就是想省钱。
席相煜不高兴,还是任劳任怨干活,选择把情绪发泄在床笫之间。
穿上衣服,席相煜给外人的印象是高傲清冷,也许他内心一直困着一头沉睡的野兽,时栩是恰巧摸到唤醒他,又开关释放它的人。
野兽叼住时栩的脖颈,拱他欺负他,时栩被弄得双眼泛泪花,最后撒上娇了也没用。搞完之后可怜兮兮地让罪魁祸首看那两瓣坏没坏,惹得席相煜意犹未尽想要再来一次。
想把他弄坏,又不舍得,只能跑去浴室解决。出来之后,时栩还质问他:“你今天是不是吃药了?”
席相煜以为他说的是“吃错药”了:“我吃什么了?”
时栩:“艾万可。”
“……”席相煜真要被他气死了,“我吃那个干嘛!”
男人的尊严让他在受刺激后狂妄地发言:“你觉得我需要?我哪里需要?我要是吃了药,你过后几天都别想下床。”
时栩:“他们都说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席相煜:“他们是谁?”
时栩:“啊?我同事。”
席相煜:“他们经历很丰富?”
时栩:“对啊。”
席相煜被他带偏,还分析上了:“首先,做多了身体会适应、习惯,所以不会坏,其次,我估计他们找的人,也同样经历丰富吧,如果总是猎艳约炮、荒|淫无度,那身体肯定会变虚,所以才会累。”
时栩琢磨了一下:“你这么说的话,如果我俩持续性保持现在的关系,之后你不就满足不了我了?”
“……”席相煜气势汹汹地走过去,时栩差点以为席相煜恼羞成怒要抽他屁月殳。
席相煜只是捂住他的嘴,脸都气得染上了一层薄红,语气却是无奈:“不会说话就别说了,你存心气我吗?”
气的不止是那句“满足不了”,还有前半句话里的“如果”二字。
在明确的关系里加上“如果”,像是预知到之后会有坎坷。
他受不了时栩对他能力产生质疑,更受不了时栩不经意间透露的对未来的不确定。
时栩睁着猫儿似的眼睛,很无辜,他脑子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只是觉得用这个法子来省钱好像不是一个长久的办法啊,天天做总有受不了的时候。
嗯,得想出另外的计划来。
第49章 和你在一起很开心
除了守护钱包外,时栩还给自己增添了一项艰巨的任务——守护屁月殳。他喜欢和席相煜亲密接触,喜欢接吻,也喜欢上床,身体在彼此面前展露无遗,好像心也贴得特别近。可天天做太放纵,不利于健康。
他上网搜索“情侣不花钱约会指南”,看到一篇热度高的帖子,兴冲冲点进去。
定睛一瞧——“一百条不花钱的约会指南分享给大家……呵呵,抠男,还想一分钱不花把妹啊?空手套白狼!下头!建议你找个爷们儿过日子,别惦记女人了!”
时栩:“……”
虽然被骂“抠男”了,但他确实找了个爷们儿过日子。
他又点进别的帖子,总算学到点东西。在又一个周六到来前,他预约了行程,上午去博物馆参观,下午去美术馆感受艺术的熏陶,实在高雅。
把人都追上床了,时栩也不需要再提前做相关的攻略,他不懂展品代表的历史和文化,不影响他看标注,然后拽席相煜的胳膊小声“哇撒,这个好看”。他欣赏优秀的画作,看不出作者具体的水平,不影响他拍照打卡发朋友圈大肆宣传。
逛了一天,周日他们正好睡个懒觉,两个人在被窝里挨一块,醒了之后也不起来,直到时栩说“饿了”,席相煜才起身去厨房做饭。下午,他们在家玩游戏,时栩知道席相煜平时不玩游戏,都想好了劝说的台词,哪想到席相煜想也没想就说“行”。
他们玩一款双人游戏,需要互相配合在游戏的世界里探索,在摩天大楼跑酷,去城堡里找解药,在农场种菜……
时栩仗着自己玩过前面的关卡,一通指挥很是得意,到了陌生的章节,没做过功课,只能胡乱摸索,游戏人物不断摔下悬崖、撞到墙壁、被水淹没……上演N种死亡方法,很有戏剧效果。
席相煜忍不住揶揄:“刚才是谁说自己是游戏天才的?”
时栩不服气:“有本事你说这一关怎么过。”
“你等着。”
席相煜操作人物在场景内走动,找到了相应的线索,“听我的?”
时栩哼了一声:“算你运气好。”
席相煜擅长解密,时栩玩过的游戏多,在操作上更胜一筹,他们一边玩,一边说说笑笑,偶尔拌几句嘴。
玩累了,时栩就把头一歪,枕在席相煜的肩膀上。
晚上,时栩安排的节目是去散步,他俩穿着厚重的羽绒服出了门,风很大,时栩瞧席相煜没系围巾,把自个儿的围巾解开,分了一半,缠住席相煜的脖颈。
席相煜不冷,但围巾上带着时栩的温度,暖乎乎的,所以没拒绝。
不过他比时栩高出好几厘米,并肩走了没几步,围巾就快掉落。
时栩干脆把围巾取了,说要活动一下。他们正走到曦和苑旁边的广场,席相煜以为他要去打羽毛球或者乒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