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巴佬by夜不瞑

作者:夜不瞑  录入:09-11

项乾已经几年没碰过车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把顾屿送到医院的。
刚坐进车里时,他因为手抖得太过严重试了几次都插不进钥匙,还是顾屿握着他的手才把车正常启动了。
项乾绝望地发现:“我有点忘记车怎么开了。”
“踩油门就行,我相信你。”
项乾簌簌发抖,双手却坚定的握着方向盘,农村的路特别颠簸,顾屿闷哼了几次后终于忍不了了:“项乾哥……其实可以不用开那么快的,我胸口的刀都快颠出来了。”
“马上就出村了,忍一忍。”
“……”
顾屿没打算真把自己攮死,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他要跟项乾白头偕老的,所以下刀的时候避开了要害,但血流的太多了,路程过半时,顾屿浑身发冷,他说:“项乾哥,我想睡觉了。”
车里弥漫着血腥味,项乾手心全是汗,他咬着牙道:“你睡个屁,不许睡,你要是睡了我马上去跟别人结婚,生好几个大胖小子,还要让大胖小子在你坟头撒尿。”
顾屿憋着一口气硬生生撑到医院才闭上眼睛。
看着顾屿被匆匆推进急诊,项乾浑身的力气一下被抽干,靠着墙缓缓滑到了地上。
新年伊始,县城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医院被围得水泄不通。
在充斥着劣质消毒水味道的走廊里坐着商界新贵、社会名流和常出现在新闻里的老牌企业家,也不乏一些身着名牌,叫不出名字的富二代富三代。
拿着果篮的高管们走进医院一看,得了,回家吧,轮不到他们献殷勤。
这群人之所以在大年初一扔下老婆孩子汇聚在此,是因为不知医院里的谁走漏了顾屿半夜被送往医院的风声。
传着传着变成顾屿可能熬不过初一了。
此消息一出,一个个跟被烫了屁股似的全都坐不住了,顾家独生子要死了,于情于理都要去露个脸,要想混得开,人情必须到位。
顾屿的朋友听闻此消息也是炸了锅,前阵子还一块吃饭怎么突然要死了,给顾屿打电话没人接,联系顾屿父母也联系不上,这下他们不得不信了,去往医院的路上眼睛个个哭成核桃。
不过让这些人极为纳闷的是,人都快死了,怎么还他妈送到县城医院去了。
只有薛北洺听说之后先联系了项乾:“顾屿怎么了?”
“他把刀插自己胸口了……”
薛北洺好一会没说出话来,“因为你?”
“算是吧。”
“还活着吗?”
“在喝粥。”
薛北洺把电话挂了。
项乾很无奈的看向正在喝粥的顾屿:“外面一堆人,你不让他们进来?”
“让他们进来了你去哪?”
“我先出去呗。”
顾屿哼道:“那让他们进来干什么,我又没事,一个个赶着来给我上贡啊。”
顾屿拿起手机按下许舟的电话:“你在外面?”
“把外面那群人打发走,就说我刚度过危险期现在需要静养。”
过了一会儿,外面安静了。
顾屿把粥放在桌子上,蹙起眉头:“项乾哥,我感觉我胸口好像往外渗血了。”
“啊?我去帮你叫医生。”
“你先过来。”
项乾凑过去扒拉顾屿的胸口:“哪渗血了?”
顾屿一把揽过项乾的脖子,含住项乾的嘴唇。
项乾瞪着眼睛,真想翻白眼了,一天到晚上顾屿的当,但看在顾屿是病患的份上,项乾还是微微张开了嘴任由顾屿肆意妄为。
两人好久没接吻了,且是在历尽千帆后的吻,项乾也有些动情,病房里逐渐响起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顾屿的手渐渐从项乾的脖子滑到了他的裤子上,项乾穿的是松紧裤,顾屿很不老实地伸进项乾裤子里,结果摸到了碍事的棉裤。
项乾穿太厚了,压根没感觉到,还是顾屿黑着脸说“什么年代了还穿棉裤”项乾才发觉。
项乾听了就不太高兴了,感觉跟顾屿有代沟:“不穿棉裤的才是少数,等你老了有老寒腿你就知道厉害了。”
顾屿撇着嘴道:“不是有暖气吗,在医院穿棉裤你也不嫌热。”
“我还嫌冷呢。”
“来我怀里吧,我怀里热。”
顾屿一手伸到项乾裤子里,一手去搂项乾,嘴还在项乾的脸上滑动。
项乾推都推不开,也不知道顾屿到底是喜欢他这个人还是喜欢他的身体,不管什么场合都能兽性大发。
“这是医院!”
“又没有别人。”
两人正拉锯,病房门砰地一声被人踹开了,项乾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顾琛远近乎完美的人生唯一的败笔就是他的儿子。
这么说也不算准确,毕竟在发现他儿子是个同性恋之前他一直认为顾屿是个聪明伶俐、活泼大方的漂亮孩子,也就小时候有点皮,但哪个男孩不皮,更何况他顾琛远的儿子干点出格的事算事吗,得知顾屿杀了人他都没往心里去,只想着肯定是对方有问题,用点手段就轻松摆平了,但儿子是同性恋他实在是接受不了。
想他顾琛远从小接受精英教育,样样出类拔萃,二十多岁就在商界叱咤风云了,怎么会生出一个同性恋儿子?
顾琛远想不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当然,由于公司事情太多,顾屿的童年他这个父亲是有些缺位,可顾屿根本就不是个爱黏着父母的孩子,更何况该支持的教育、资金,他和顾屿的妈妈从来不含糊,全家人的爱都倾注在顾屿一个人身上,从小到大连根手指都不舍得动他。
除夕夜,顾屿竟然当着一家人的面说他喜欢男人,想跟那个叫项乾的男人结婚,顾琛远从来没听过这么荒唐的事情,他怒骂顾屿被那个老男人骗昏头了,顾屿说是他追着对方跑,顾琛远不相信,他当然不会相信自己的儿子爱上一个大他好几岁的下等人,唯一的解释就是他的儿子涉世未深被欺骗了。
顾琛远把项乾贬的一文不值,顾屿站起来让他闭嘴,还要他亲自去给那个男人道歉,简直反了天了,顾琛远这辈子只跟顾屿的妈妈道过歉,他恨不得把当众把顾屿掐死,就当没生过这个儿子。
当年顾琛远不忍心仲英受苦,只要了这么一个孩子,如今悔得肠子都青了,他抓起面前的螃蟹就砸了过去,顾屿居然接住螃蟹又砸了回来。
顾琛远气得青筋直跳,怒骂:“滚,滚出去!”
顾屿一刻也没有犹豫,拿上手机就走。
饶是顾琛远再怎么生气,听到儿子中刀住院的消息还是差点站不住,医院那边说看刀口方向应该是顾屿自己动的手,顾琛远懵了,他问谁把顾屿送去医院的,院方说是项乾。
顾琛远心道:好啊,死了干净了。
然而最后还是去了医院,刚到病房门口就听到了里面不害臊的动静,知道自己儿子是同性恋和亲眼见到是两码事,顾琛远怒火中烧,一脚踢开门,指着屋里的顾屿吼道:“你别他妈给我丢人了你,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我和你妈白养你这么大!”
顾屿伸手把地上呆滞的项乾拉起来,满不在乎道:“嫌我丢人你跑过来干嘛。”
“是啊,还把我拉上。”仲英从顾琛远背后走出来,“要是没你瞎掺和我儿子能住院吗,人小两口好好的,你把项乾送到监狱去,你多能耐啊!”
一见到仲英,顾琛远立马熄火了,堆笑道:“我也是被骗了,我哪知道咱儿子没杀人。”
仲英冷笑道:“不管顾屿是不是杀人了,你都不该让项乾背黑锅,幸好当年跟你离婚了,不然还不知道你会怎么算计我呢。”
“我哪舍得算计你,我、你知道的,我一直想跟你复合。”
仲英鄙夷的瞥了顾琛远一眼,扭头就离开了。
顾琛远恼羞成怒冲着顾屿道:“我不管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但要给我搞个孙子出来!”
顾屿笑嘻嘻道:“多大事儿啊,你让秘书赶紧看看这两天有没有飞泰国的航班,听说泰国变性手术很成熟,我去打听打听男人能不能装子宫,我给自己装一个,趁着年轻好生养,我给你弄几个孙子孙女。”
项乾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顾琛远气得大步走出去,砰一下把门甩上了。
没了乱七八糟的人,顾屿就琢磨起结婚的事了,每当他跟项乾提起,项乾就谎称有急事避而不谈。
几次过后,顾屿心里不是滋味了,项乾答应他难道是缓兵之计吗?
才出院顾屿就忍不住了,他在门口蹲守到下班回来的项乾,一把拉过抵在墙上:“你什么意思啊,答应我结婚又反悔是吧?!”
项乾有些不好意思了,最近他也一直在思考这个事,俩男人结婚真的可行吗,越想越觉得离经叛道,就一拖再拖。
项乾缓缓道:“你还年轻,结婚不急于一时。”
顾屿正色道:“怎么不急了,我特别急,一天不跟你结婚我就一天睡不着。”
项乾羞赧的看了顾屿一眼:“结婚也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说。”
“我想了一下,凭什么一直是我在下面啊,我也是男人,你也该让我睡一次了。”
“……”
顾屿听完脸都扭曲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个条件,他可以上刀山,可以下火海,就是不能在下面。
项乾推开顾屿:“不答应就算了,结婚的事再等等。”
“别。”顾屿艰涩道,“我答应还不行吗。”
项乾大大地震惊了,他虽然偶尔会有这种念头,但实在没想到顾屿会答应。
一连几天,顾屿在家的脸色都不怎么好,就在项乾打消了这个念头时,顾屿居然主动找他谈起这件事,神色间还有些莫名的得意。
顾屿说他准备好了,明晚就可以让项乾上他,但他也有一个条件,由于他没有在下面的经验,所以他要在上面。
项乾纳闷道:“还是你睡我?”
“不,你睡我,但我要在上面,事关颜面,到时我要把你的眼睛蒙起来,你手也不许乱摸,否则我怕我控制不住动手打人。”
项乾鼻子都气歪了,他心道一定要给顾屿一个教训。
项乾立下雄心壮志后就在网上搜罗片子,费了不少劲儿才找到一些稀有影片,他拿上电脑避开顾屿偷偷跑到客卧,灯也不敢开,怀着激动的心情点开其中一部,几个欧美男人缠绕在一起,不断发出“欧耶”“奈斯”等不堪入耳的声音。
欧美较为重口味,项乾看到那个小小的部位一下被撑开,眼睛都不自觉眯起来,顾屿也很有本钱,平常他只要躺着就行,看不到后方的战况,没想到他的屁股原来这么遭罪。
他越看眉头皱得越紧,其实项乾要上顾屿只是随口那么一说,挫挫顾屿的锐气罢了,毕竟他不是一个天生的同性恋,对男人的屁股实在是没什么兴趣。
但话已经撂出去了,项乾只能赶鸭子上架,强迫自己看了一晚上,第二天从房间里出来时脚步都是虚浮的,牛奶也喝不进去了,家里的每一个洞他都无法直视,越想越反胃。
一大早,项乾就不由自主地打量起顾屿的下半身,顾屿被看得浑身燥热,干脆把刚穿上的衣服脱了,一丝不挂的在家里走来走去让项乾看个够,顾屿对自己的身材有足够的自信。
项乾破天荒的没有脸红,反而很认真的观察起顾屿,只是神色越来越凝重。
顾屿有些心慌地跑去照镜子,看完前面看后面,确定了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完美才放下心,那项乾为何露出那个表情?
既定的晚上还是到来了,项乾一点也没有上人的自觉,跟块木头似的躺在床上,脸色蜡黄蜡黄的,任由顾屿把他的眼睛遮住。
顾屿之所以不慌张,是因为他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前几天他就预定了一个跟他等身的娃娃,各项数据都是仿照他本人制作,甚至还有温度,触感也很真实。
虽然这种操作有些鸡贼,但顾屿是不得已而为之,伴侣之间偶尔也需要一些善意的谎言。
顾屿把等身的娃娃搬出来放在项乾的大腿上,冲项乾道:“你都没反应怎么上我?”
项乾已经彻底僵了,热乎乎的身体贴上他大腿之后,他那眼罩下的瞳孔就疯狂的震颤,他还没有做好进入顾屿身体的准备,他该做些什么?!
脑子一团乱麻,学习的知识全都遗忘了。
项乾抖着把手送了过去,还没挨到,就猛地坐起来干呕。
顾屿眉心一跳,慌忙把娃娃塞进柜子里去抱项乾:“怎么回事?吃坏肚子了?”
项乾摇摇头:“我好像不行。”
那可最好不过了,逃过一劫的顾屿暗笑,假模假式的把项乾搂在怀里安慰道:“没事没事,以后不弄了,你只管躺着享受。”
安慰了一会后,顾屿突然回过味来,猛地摘下项乾的眼罩:“你吐什么,我的身体让你恶心了?你只喜欢我的脸?!”
“不不不。”项乾脸涨得通红,“我喜欢你的身体,但我可能不太喜欢排泄口。”
顾屿从项乾的腰线看下去,项乾整体是有些偏瘦的,但那屁股却是翘而圆润,揉捏起来十分嫩滑,光是坐在床上就引人无限遐想。
“你不喜欢我的没关系,我喜欢你的就行了。”
顾屿忍不住了,说完就把项乾推倒在床,沿着项乾的脚踝慢慢地往上舔,舔着舔着眼眶就红了。
项乾模模糊糊地想,被压的是他,顾屿哭个屁?
顾屿一边舔着一边哽咽道:“你不会真的只爱我的脸吧?”
项乾腿上酥酥麻麻的,“我刚不是说了吗,还有身体。”
“还有吗?”
“还有……嗯……”
“你说啊。”
项乾嘶了一声:“你得给我时间想想啊。”
“我就不用想,你哪里我都喜欢。”
项乾挠了挠鼻子,心道我也是,不过他可不准备说出口,顾屿这个人,给一点阳光就灿烂,真说了还不得天天让他骑在头上作威作福。
哼,一辈子患得患失去吧!

要问这消息是谁传出来的,那自然是顾总本人了。
顾总虽为人豪放,但也有内敛的时候,比如出去跟大老板们一起喝酒,在谈工作之余听人讨论家长里短,自己也很想把家里那位拿出来吹嘘一番,可是他也不明说,只是不断地用戴戒指的那只手跟人碰杯,别人递烟过来,虽然顾总并不抽烟,但也装模作样用戴戒指的手夹着没点燃的烟来回摆弄。
等别人终于发出发现新大陆一般的惊叹:“顾总,您结婚了啊?”
顾总才会微微点头笑道:“是,我结婚了。”
那别人没发现怎么办呢?
顾总自己会说的。
有次,某高管带着文件去顾总办公室汇报方案,顾总靠着椅子用戴戒指的那只手把方案举起来翻来覆去地看,也不说话,眉头还时不时蹙起来,高管吓出一头冷汗,低着头把自己最近犯过什么错全想了一遍,然而等了半天也没等到顾总的批评,他悄悄抬眼看向顾总手里的文件,就在这时,顾总突然把手里的材料放下,举着手给高管看:“哦,我结婚了。”
高管擦了擦额头的汗:“哈哈……恭喜顾总。”
这等爆炸性的新闻一出,公司上上下下哗然,年仅26岁、貌美能干的顾总被谁拿下了?
整个公司热爱八卦的群体开始悄悄扒起顾总背后的女人,可扒了一周竟一无所获,顾总既没有女性友人也不近女色,十分清心寡欲,大家只得猜测顾总的老婆是一位绝代佳人被顾总金屋藏娇了,遗憾之下,纷纷把目光转回工作。
然而此时据某位知情人士透露,顾总所谓的“老婆”乃是一个男人,不过这个真实的消息并无一人相信,大家宁愿相信母猪会上树。
别说员工不相信,顾屿的朋友们也不相信,听闻此消息一个个惊掉下巴。
不是吧,几年过去,又跟那个乡巴佬搅和在一起,还结婚了?
很快,这群朋友就在顾屿的我老婆长我老婆短之下接受了这个不争的事实。
成家立业后聚在一起不容易,偏偏顾屿总在大家玩得还不尽兴时突然站起来说:“你们玩吧,我老婆让我回家。”
其实根本没有的事儿,项乾拿自己存的钱和顾屿资助的资金开了家小型电商公司,正在起步阶段,每天忙得焦头烂额,压根顾不上顾屿的私生活,是顾屿抬起手表看看时间,差不多到项乾回家时间了,他就再也坐不住了。
从另一个角度看,顾屿的朋友们又巴不得他离开,一群嘴里天天过鲍鱼海参的人听他讲他老婆包了什么白菜猪肉馅的饺子,炒了酸辣土豆丝什么的,听得耳朵都起茧子,尤其一想到他的老婆是个30岁的男人,鸡皮疙瘩真是掉一地,然而还不能露出诸如“白菜猪肉馅饺子有什么了不起”的眼神,不然顾屿的脸色就会犹如寒风过境。
其中有一位很想巴结顾屿,但又不想太掉价,就说:“白菜猪肉馅饺子好啊,说的我都想吃了,改天上你家让嫂子给我包一顿。”
那人说完屋里顿时静悄悄的。
顾屿脸都狰狞了,手捏的咯咯作响:“你他妈让我老婆给你包饺子?!”
那人反应过来,赶忙改口道:“错了,错了,说错了,我想说赶明儿让我妈给我包饺子来着。”
项乾也并不喜欢顾屿不分场合的喊他老婆,逛着商场就老婆老婆的叫起来了,每每弄得他极为羞臊,为此两人争论过好几次,但项乾自然是争辩不过顾屿的,因为顾屿的歪理多的令人发指。
有次顾屿在床上抱着项乾老婆老婆的叫个没完,项乾正看手机,就不耐烦道:“别叫我老婆行吗,都是男人,为什么我是老婆你是老公,再说了,长得漂亮的才是老婆,像我这种长相一般是老公的角色。”
顾屿夹住项乾的腿,眨着眼睛道:“男人和女人之间可能是那样,但是男人和男人之间有别的计算方法。”
项乾好奇地放下手机,“什么计算方法?”
“大小。”顾屿得意的扬起下巴,“当然我说的不是年龄。”
项乾的脸顿时气得涨红。
项乾心里烦,顾屿心里也烦。
老婆有自己的事业,当老公的自然是要大力支持了,顾屿暗地里把项乾那破公司销售的产品买下一大半,放都没地儿放,全部偷偷捐到贫困山区去了。
这么支持了一段时间,顾屿受不了了,自打项乾不做外贸出来创业单干,每天早六晚十,燃烧自己一心扑在工作上,卧室的结婚照都被项乾拿下来换上“艰辛是未来的基石”、“努力是通往成功的必经之路”这种心灵鸡汤,顾屿不得不靠着发火才拿回他和项乾的珍贵结婚照。
若不是顾屿知道项乾在搞电商,还以为他进了什么传销组织。
一个十来人的小作坊有什么可忙的,随便一点风吹雨打就会垮,为了个小破公司,老公不管了,爱也不做了,顾屿几次求欢都被疲惫的项乾婉拒。
顾屿骨子里有着非常传统的婚姻观,一生一世一双人,结婚后老婆不能不顾家,最主要是不能不顾老公,很显然项乾跟顾屿的思想观念不在一个频道上,项乾的想法是爷们就要有事业,顾屿看项乾每天跟打了鸡血一样,也不好打击项乾的积极性,只能含泪靠着项乾的内裤度过漫漫长夜。
妈的,谁没有事业?
顾屿决心不再沉湎于情情爱爱和项乾的身体,着实奋发图强了一段时间,在他的努力下,公司上下哀鸿遍野,员工上班把皮都绷紧了,可怜的许舟也只能每天跟着加班,他欲哭无泪的想:项乾,你能把你家这位领回去不?
顾屿努力了没几天就倍感活着没意思,刷到朋友携家带口去仙本那度假别提多羡慕了,由于项乾不喜欢张罗,他就像个无名无分的小三悄悄跟项乾把婚结了,蜜月旅行也很仓促,在瑞士滑了两天雪就回来了。
再这么下去,家就散了。
一场春雨刚过,空气格外清新,阳台的植物看着都是透亮的,正适合出去踏青。
顾屿把伏在案边看电脑的项乾捞起来抱在腿上,他环着项乾的腰,下巴搭在项乾的肩膀上,歪着头亲密道:“今天出门?”
“不去,在工作,有客户找我处理订单。”项乾头也不扭的说。
顾屿探进项乾的衣服里,摩擦着项乾的腰,不满道:“你眼里就只有工作了,我呢?”
“咱俩哪天没见面,我每天都能见到你。”
紧实有力的大腿上是项乾肉乎乎的屁股,顾屿有些心猿意马,抖着腿颠了两下,感受击打在他腿上的肉感。
项乾红着脸大声道:“你干什么,把我放下!”
顾屿充耳不闻,分开腿握住项乾的腰让项乾坐在他两腿之间,用力夹住项乾大腿磨蹭,他年轻蓬勃的身体散发出的热量烫的项乾直不起腰,身上渐渐泛起了红色。
顾屿叼着项乾的耳垂含进嘴里:“老婆,好久没做了。”
“说了好多遍了,别叫我老婆。”项乾撑着顾屿的大腿,色厉内荏道,“都是大老爷们,怎么成天腻腻歪歪的,事业为重!”
事业、事业,去他妈的事业!
顾屿脸色发青,一把扛起项乾放在肩膀上,大步迈向卧室:“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等我憋死就搞不了事业了,咱们还是先以身体为重吧。”
项乾有些怕,最近一直不想做这个事是因为上次顾屿把他玩出阴影来了。
结婚之后顾屿就戒指不离手,每天戴着招摇过市,他不仅自己戴着,还要求项乾也要戴着,完全是形式主义,最为变态的是,顾屿时常把两人戴着戒指的手放在一起看上半天,然后一脸迷恋的嗦他的手指。
项乾想着不就是一个戒指吗,结婚这事你知我知就行,不必大家知,于是上次他去洗澡就顺手把戒指摘下来放在抽屉里了,第二天出门就没想起来戴上。
回家后顾屿发现他没戴戒指脸色十分阴沉,低声质问他是不是想出轨,项乾解释说忘了,顾屿低头转着手上的戒指,忽然抱起他扔到床上。
顾屿的手很漂亮,指节修长、指甲干净圆润,平常做前戏时都是温温柔柔的,那次却是直接往里面一戳,戒指没摘,上面的棱角让项乾发出一声痛呼:“肠子破了!”
“破不了。”
项乾抬脚蹬顾屿,被顾屿按住了。
几下就搅弄出咕叽咕叽的声音,顾屿惊讶道:“原来戴戒指会流水。”
项乾恼羞成怒道:“滚蛋,你把戒指摘掉。”
“不摘。”
项乾缩紧屁股,大叫道:“别往里进了,卡里面怎么办?”
“卡里面就卡在里面吧,这样你就永远不会忘记戴戒指了。”
“不行!”
顾屿无所谓道:“卡里面老公帮你掏出来。”
为了让项乾喊声老公给他听听,顾屿曾使尽浑身解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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