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重生手册(快穿)by余芽呀

作者:余芽呀  录入:09-18

听到这样纠缠不休的话,喻辞彻底冷下脸来。
他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别人纠缠傅呈安会这么不爽,但刚才跟傅呈安十指相扣带来的那点悸动此刻已经完全被心中的烦躁和愤怒压了下去。
喻辞劈头盖脸道:“他对我一见钟情,我们两情相悦一拍即合,刚在一起没多久不行吗?”
“更何况,为了骗你故意找人演戏?你是谁?多大的脸?”
“……我不想听你说话!”女孩脸色有些苍白,她咬了咬嘴唇坚持道:“我要听傅学长亲口说!”
喻辞深呼吸一口气,耐心完全告罄,他拉着傅呈安不想跟这个拎不清的女人继续纠缠下去,拧着眉头正准备离开,突然被人一把扯进了怀里。
喻辞下意识抬头,脸上的余怒未消:“还不——”
话还没说完,下一秒,傅呈安直接揽着他的腰身低头吻了下来。
两人鼻息相贴,感受到嘴唇上温热柔软的触感,喻辞瞳孔骤然放大,浑身僵硬,连带着大脑也空白一片。
傅呈安他妈的疯了吧?!
作者有话说:
傅呈安:是你先邀请我的。

碰到喻辞嘴唇的那一刻,久违的触感让傅呈安几乎有点控制不知自己想深吻下去的欲望。
他应该捏住喻辞的下巴,用舌尖撬开他的嘴唇,跟他唇齿纠缠,将他肺腑间所有空气全部掠夺干净,让他无法呼吸,只能攀住自己,依附自己。
但这是在外面。
现在他跟喻辞还不熟。
几秒钟内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念头,傅呈安喉结滚动,控制住收起蠢蠢欲动的舌尖,强行让自己将那些见不得光的龌龊想法悉数压抑下去,装出一副临时起意的镇定样子。
于是这不过是个浅尝辄止的吻,轻如鸿毛。
傅呈安动作自然地将自己的嘴唇压在喻辞的嘴唇上,一触即分,仿佛只是在向女孩证明自己跟喻辞的关系。
很明显,这个吻效果奇佳。
原本纠缠不休的女孩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们的动作,怔了半晌以后,大受打击的跑开了
于是,瞪大了眼睛极度震惊的喻辞还没作出合适反应,傅呈安已经退开了:“不好意思冒犯了。我只是想让她彻底死心。有点冲动,你别介意。”
喻辞:“……”
介意吗?不介意吗?他难得有像现在这样进退两难的时候。
正常他应该发火,甚至应该用自己的拳头狠狠招呼对方,可明明是他先凑上去说傅呈安是他男朋友,所以傅呈安顺坡下驴亲了自己一下,完全属于合情合理。
但突然莫名其妙被人在大街上亲了一下,喻辞暗自咬牙。
他动作微不可察地看一眼傅呈安的嘴唇,刚才那一下太快了,他甚至没感受清楚,只知道傅呈安嘴唇好像很软,呼吸也很清爽,由此猜测他亲起来应该很舒服。
就是动作太自然了。
妈的,不知道吻过多少人才能练得出这么轻描淡写的技术。
想到这里喻辞忍不住有点生气。
可双方都是男人。
虽然当着陶也的面他没有承认,但喻辞心里清楚自己根本不是好人,他对傅呈安那张英俊的皮囊不怀好意。从这个角度来讲,到底是谁占了谁的便宜还不好说。
于是,喻辞清了下嗓子:“被人缠着不放这种事是挺烦人的。”
他不看傅呈安,语气随意:“……总之顺利解决了就好。”
傅呈安点了点头,静默了片刻突然看着喻辞的眼睛开口道:“其实我以为你应该会揍我。”
“……”
喻辞眼皮一跳,那种被人看穿心中所想的感觉再一次浮上心头。
他眉梢微扬,有些不爽道:“我很像那种会随便揍人的人吗?”
傅呈安忍不住笑了一声,故意逗他:“所以。今天换了谁这样做你都不会生气?”
放狗屁。
换个人老子锤爆他的头!
可这话肯定不能说出口,喻辞难得被噎了一下,精致白皙的面容上浮上些许气恼,他狠狠拧眉,眼中怒意明显,咬牙道:“傅呈安,你他妈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明明是他被傅呈安吻了一下。
他初吻都没了,这人居然说这种话,好像他是多么随便的人一样。
“别生气。”似乎是意识到喻辞生气了,傅呈安方才收起了调笑的嘴脸。他望着喻辞的目光跟正常时候一样,但戏谑去了,只剩下藏得极深极隐晦的温柔,不易察觉。
“毕竟刚才那是我的初吻,”傅呈安看着喻辞的眼睛:“虽然是演戏,但你表现的这么平淡,总让我忍不住想逗一逗你。”
“……”喻辞怀疑地望着傅呈安:“初吻?”
傅呈安脑海中浮现些许画面,但他还是面不改色“嗯”了一声。
他上辈子也只亲过喻辞一个人,所以这辈子算是初吻也勉强说得过去。
得到确认答复以后,喻辞心里像是被人轻轻挠了一下,刚才所有怒气奇迹般瞬间消失不见。
大概能猜到喻辞心里在想什么,傅呈安很轻地笑了一下。
他将手里的红枣糕递给喻辞:“当作赔礼,吃吗?”
“红枣糕?”闻到味道喻辞愣了一下,接过来发现还是热的:“这家很难买。”
因为味道太香了,而且价格不贵,所以这家店在A大很受欢迎,几乎每天都排着长队,刚一出锅就会被人抢空,喻辞虽然爱吃,却一直懒得去买。
傅呈安点了点头:“刚才路过的时候凑巧不用排队。”
下午跟陶也待在一块儿,胃里除了酒什么都没有,这会儿吃上一块儿热呼呼的红枣糕,喻辞忍不住眯了下眼睛。
想到陶也,喻辞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他下意识往身后看了一眼……人呢?
这个时候,放在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喻辞也没多想,当着傅呈安的面拿出手机解锁。
陶也:哥们儿不在这当电灯泡,我找人继续喝酒去了。
陶也:另外,跟你赌一瓶82年的帕图斯。
陶也:这位傅学长一定也喜欢你。
看到最后这四个字,喻辞下意识把手机屏幕往自己这边侧了一下,他暗暗骂了陶也一声,却又忍不住将那句话飞快再看了一遍。
傅呈安没注意到喻辞的异样,不过喻辞把手机拿出来倒是提醒了他一下。
调出扫一扫的界面,他望向喻辞道:“要加个微信吗?”
原本喻辞是想主动要傅呈安联系方式的,但难得遇到对方主动,他没忍住拿了下乔:“你刚才不是说基本不用微信吗?”
“你听到了?”傅呈安微扬了下眉头:“那留电话也行。”
分明他语气如常,喻辞却莫名有一种自己被人哄了的感觉,还是顺毛捋那种。
于是两人十分顺利地把电话和微信都交换了一下。确认好友验证通过以后,喻辞还注意到傅呈安在他的备注栏那里打了几个字,但因为角度问题再加上他动作太快,以至于喻辞完全没看清楚傅呈安给他的备注是什么。
直到晚上回到家躺在床上,喻辞还忍不住想了会儿这事。
不知道第多少次摸出丢在枕头下面的手机,他点了几下屏幕,盯着傅呈安的对话框。
两人加完微信以后没有聊天,以至于现在对话框里除了那句系统发出的“您已经添加了F。现在可以开始聊天了”以外再无其他信息。
一般人的习惯都是备注名字。
所以傅呈安大概也是如此。
……没什么可琢磨的。
喻辞把手机丢到旁边,掀开被子下床,走到客厅喝水。
打开冰箱门准备拿矿泉水的时候,余光扫到西厨岛台上放着的袋子,这是临走时傅呈安送他的橘子,他说:“我们辅导员给的,据说很甜,要拿回去尝尝吗?”
喻辞拿着橘子随手往上抛了一下,然后坐在沙发上把橘子皮剥开。
确实很甜。
三两下把一整个橘子吃完,喻辞忽然发现:傅呈安这个人,好像连每次挑的食物都格外合他胃口。
抿了下唇,喻辞还是没忍住把手机拿出来,再次点开傅呈安的对话框,打了一行字发了出去。
傅呈安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合租室友陈晨刚从阳台上晾完衣服进来,“傅哥,你手机刚才响了好多声,是不是谁找你有急事啊?”
傅呈安走过去把放在桌上的手机拿起来,看到一连串的来电提醒,他动作微不可察一顿,点下回拨。
电话那头很快接通,一道中年妇女的声音传来:“呈安啊,这么晚了,没什么事情本来我也不想打搅你的,那你外婆醒了……我想了想,还是应该跟你说一声。”
“没事的赵姨,”傅呈安声音很平静:“我还要谢谢你帮我照顾外婆。”
赵姨是他们家隔壁的邻居,五十岁出头,是个本本份份的老实人。
傅呈安小时候没人管,经常吃不饱饭,她看他可怜总是塞东西给她吃,他考上大学,她给他包了比别人厚很多的红包。现在喻呈安外婆生病,也是她在医院帮忙照料着,忙前忙后,傅呈安一直很承她的情。
“哎,你这孩子,说这话做什么,”电话那头,赵姨叹了口气,温声道,“你这次回来给了那么多钱,就是我二十四小时在这儿伺候着,那也是应该的。”
傅呈安没说话。
“你们家的事,我多少也知道一点,孩子,毕竟是你唯一的亲人,你别怪你外婆。”几乎算是看着傅呈安长大的,知道内情的赵姨忍不住心疼他:“你也别听她说的那些话,那些事早过去了,不怪你,就算没过去,也轮不到你一个孩子来负责。”
“你赵姨没读过什么书,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我知道,人不能靠着仇恨过日子,你是A大的高材生,眼看着未来有大好的前途跟人生,你可千万不要被你外婆影响,别把自己的路走偏了。”
傅呈安换了个手拿着手机,站在阳台上听赵姨说话。
从这个角度看出去,窗外万家灯火分明温暖明亮,却无端让他回忆起自己上辈子灰暗惨淡的结局。
他静默了片刻,很轻地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是笑自己还是笑别人。
他说:“放心吧赵姨。”
“现在的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我不会走错路。”
赵姨实在担心他,也生气傅呈安外婆的所作所为,在电话里又说了几句,挂断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
准备收起手机的时候,傅呈安才看到喻辞在十几分钟之前发过来的消息。
喻辞:那天你话还没说完。
这微信发的没头没尾,傅呈安笑了一下,半靠在墙上低头回喻辞消息。
傅呈安:什么话?
也不知道喻辞是不是刚好在看手机,对话框顶端很快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喻辞:你说当然不是。
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这句话,傅呈安没忍住笑了一声,刚才接到赵姨电话那一瞬间心里翻涌着那些阴暗负面的情绪在这一刻好像全都消失不见。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抬手在自己脸上抹了一下。
喻辞把这句话发出去以后半天没等到傅呈安回复,控制不住皱了皱眉,直接一个电话拨过去,响了很久才被傅呈安接通。
“喂?”电话那头传来傅呈安的声音,低沉悦耳。
喻辞:“……”
不知道为什么,气势汹汹拨通了电话喻辞反而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了,他捏了捏手边的橘子皮,“你在做什么?”
“没做什么,”傅呈安笑了一下,说:“不是在跟你聊天吗?”
听到这话,喻辞下意识呛了一句道:“那你微信回这么慢。”
喻辞的声音很好听。
即便带着些许骄矜和不满,依然干净清透,在这深秋微带凉意的夜色里,轻飘飘浸到傅呈安心里。
傅呈安依然望着不远处错落有致的高楼和那一扇扇窗里透出来的各色柔亮灯光。
他听见自己叫喻辞的名字。
“虽然时间不早了,”他说:“但你想出来吃个宵夜吗?”
作者有话说:
傅呈安:你知道吗,我从来都不愿意承认,在上一世我们分开的那五年里,每一个每一个每一个瞬间,我都很想你。

换好衣服站在自己家楼下那一刻,喻辞忽然后知后觉:自己大概是疯了。
大半夜的,凌晨十二点。
他不躺在自己2米宽的大床上睡觉,而是答应傅呈安跑出来吃什么宵夜,这种荒谬的举动,要是换做陶也或其他人,他恐怕连眼风都不带甩一个的。
喻辞很轻地啧了一声。
果真美色误人。
更荒谬的是,傅呈安在明知道喻辞有车的前提下,不仅拒绝了喻辞自己开车过去的提议,还主动提出要过来接他。
当时看着屏幕上“我来接你”这四个字,喻辞居然也没觉得麻烦,鬼使神差回了个“好”。
这会儿走到小区门口,喻辞低头看了眼手机。
傅呈安走过来的时候,他下意识抬头,傅呈安换了件黑色的连帽卫衣,分明是舒适简单的搭配,可衬着他那张轮廓深邃硬朗的脸,气质看起来愈发冷淡沉静,整个人都仿佛要融进夜色里。
一丝丝难以形容的心悸伴随着古怪的滋味蔓延开来,那种难以言喻的似曾相识之感却仿佛一闪念就消失不见,难以捉摸。
喻辞没来得及细想,傅呈安已经走到他面前:“等多久了?”
“刚出来没多久。”喻辞摇了摇头,收起手机。
“我知道这附近有家粥铺,从这里走路过去只要十分钟。”傅呈安问喻辞:“吃吗?”
喻辞不无不可,抬了抬下巴道:“走啊。”
凌晨十二点,路上基本没什么人了,到处都很安静,车辆时不时从街道上驶过,车灯在夜色中划出一道道明亮的光轨。
喻辞侧过头看了傅呈安一眼,突然开口问道:“你会抽烟?”
没想到喻辞会问这个,傅呈安“嗯”了一声:“偶尔。”
“身上有味儿?”他望着喻辞问。
“没有,还挺好闻的。”喻辞说的是实话,他从不抽烟,因此对烟的味道比较敏感,但傅呈安身上原有那种干净又沉稳的木质香恰到好处中和了他身上的烟草味,不仅不熏人,反而有一种很特别的荷尔蒙味道。
傅呈安笑了一声。
喻辞看着他:“为什么?”
傅呈安没理解喻辞的意思:“嗯?”
“我是说,你为什么不高兴。”
傅呈安愣了一下,然后突然笑了起来,他垂眸静静望向喻辞:“你从哪里看出来我不高兴?”
喻辞啧了一声:“不想说算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粥铺门口,傅呈安跟老板打了个招呼,找了最里面靠墙的位置坐下,把菜单递给喻辞,然后又拿一次性杯子帮他倒了杯水:“我没有不高兴。”
他看着喻辞的眼睛笑了一下:“尤其是有人愿意在凌晨十二点陪我出来吃宵夜。”
喻辞:“……”
有人嘴角不受控制地翘了起来,他接过傅呈安递过来的热水喝了一口:“你知道就好。”
“这里很好吃吗?”喻辞四处张望了一下。
即便是凌晨十二点这个时间,这家粥铺依然很热闹,二十多张桌子坐满了人,虽然离喻辞住的小区很近,但之前他从没来过,因此喻辞翻开菜单看了几眼又递还给傅呈安:“还是你点吧。”
傅呈安也没推辞,接过菜单很快点了几道菜递给服务员。
听服务跟他们确认菜单和忌口的时候傅呈安还补充了一句,说咸蛋黄海鲜粥里不要放香菜。
喻辞愣了一下:“为什么我觉得你好像知道我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一样。”
傅呈安把餐具递给他的时候动作停顿了下,语气如常道:“可能凑巧我们的口味比较相似。”
喻辞“哦”了一声,没有多想:“这家店闻着挺香的。”
傅呈安低头喝了口茶水,微不可察地笑了笑。
他想,他当然知道喻辞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
或者换句话说,他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喻辞口味的人。
他还记得上一世他第一次请喻辞吃饭。
那时候外婆的手术费、学费、生活费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并且出于某种复杂难言的可笑心理,罗浩给的那笔钱他一分未动,分明揣着十万块钱,却连平时吃食堂都想办法精打细算。
可他知道喻辞这样从小金尊玉贵的大少爷跟他不一样。
于是第一次约会,他拿着家教赚来的两百六十块钱,选了一家据说很多人推荐的网红餐厅,点了一份两百四的双人套餐。
然而当时的他没见过什么好东西,太穷,眼界太窄。
他不知道熟成牛排跟普通牛排的区别,更不知道原来喻辞平时去精品牛排馆吃的都是动辄小一千块钱一块的进口安格斯。
偏偏那顿饭喻辞吃得那么自然,那么开心。
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出双人套餐里的冷冻牛排肉质偏干,口感偏老一样。
直到那天晚上回去喻辞犯了急性肠胃炎,喻家的私人医生连夜过来帮他挂水,担心着急地叮嘱他不要随便在外面乱吃东西的时候,傅呈安才清醒地意识到知道他跟喻辞之间的差距有多大。
这种差距是客观存在的,并且犹如鸿沟,巨大到让人无论如何都无法忽视。
如果说他从小生活在淤泥里,那喻辞大概就生长在云端上。
他当时忍不住想:喻辞大概是眼神不好。
否则怎么会愿意从高高在上的云端降落到他身处的这摊淤泥里。
后来傅呈安在喻辞的喜好上下了些功夫。
大概是学霸做什么事情大概都比别人轻松很多,他不动声色便摸清了喻辞真正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对什么食物过敏,以及淮江有哪些店可能会适合喻辞的口味。看过所有评论,再研究老顾客口碑,确认环境干净卫生,一定是喻辞喜欢的那种才会把人带去。
这家粥铺就是傅呈安上一世在喻辞家附近发现的店。
不知道老板有什么特别的秘方,每一锅粥都熬得鲜香浓稠,第一次吃就让喻辞惊为天人,以至于这家店在后来很多个事后的深夜里,总是成为他跟喻辞宵夜的首选。
“要喝点酒吗?”喻辞看着服务员上菜,突然问了一句,“我看他们这里好像有老板自酿的果酒。”
没让服务员帮忙,傅呈安自己给喻辞盛粥,闻言摇了摇头,“这酒是用高度白酒酿的,而且太晚了,喝酒容易胃疼。”
“但我想喝。”喻辞故意道:“你不会是没喝过酒吧?”
“再说,我陪你宵夜,你陪我喝酒,这才公平。”
说着,喻辞不等傅呈安反对,招手叫来了服务员,听服务员介绍完以后,点了一壶招牌的青梅酒,给自己跟傅呈安分别倒了一杯。
傅呈安有些无奈。但知道喻辞酒量不错,因此没再阻拦。
至于他自己,现在这个时间线的傅呈安酒量确实一般,毕竟每天忙着上课和打工,没什么接触酒精的机会,上一世跟喻辞在一起后偶尔会陪他喝一点,但喝的不多。仔细算起来,他的酒量似乎是上辈子跟喻辞分手,从A大退学以后才真正被社会这个大染缸训练起来。
傅呈安说:“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喻辞不置可否,随手接过傅呈安盛好递过来的粥,用勺子舀了一口粥送进嘴里,味蕾立刻被鲜香爽滑的粥攫取,他忍不住眯缝了一下眼睛:“好吃。”
傅呈安笑了一下,给自己也盛了一碗。
大概是因为这家店的东西太好吃,喻辞连喝了两碗粥才想起来自己手边放着的酒,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下意识挑了下眉。
跟傅呈安说的一样,这果酒度数挺高的,入口辛辣刺激,但过后口腔里又缓缓浮上一股绵长的青梅香。
傅呈安也喝了一口。
他这个人气质冷淡沉静,像矗立在空蒙背景里的远山,虽然酒量看不出深浅,但因为前世今生的沉淀,竟然连喝酒的时候都透出一股不动声色来。
老实说。
提出喝酒这个建议,喻辞是藏着些坏心眼的。
他承认自己在某种程度上被傅呈安强烈地吸引着,不论是因为面前这个人的长相、身材还是气质,总之喻辞活了二十年头一回遇到这么合他心意的人,偏偏傅呈安在他面前总是表现的四平八稳滴水不漏,而向来嚣张跋扈的喻辞却成了那个情绪总被牵着走的人,于是他忍不住有些恶意地想看看傅呈安喝醉酒失控是什么样子。
粥铺老板自酿的果酒度数虽高,但其实很好入喉。
于是他们两人不知不觉就喝光了两壶。
喻辞酒量不错,即使下午跟陶也在一块儿喝了混酒,现在坐在位置上也不过是感觉有点微醺罢了。
反观傅呈安,在喻辞有意之下,他喝的甚至比喻辞还要多些。
但跟喻辞预想的不同,傅呈安的脸色看起来跟平时丝毫无异,甚至连举手投足之间的动作都依然镇定从容,顶多是原本漆黑的眸色此刻看起来微微有些发红,眉眼被酒意沾染上些许难得的随意和慵懒罢了。
没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直到傅呈安结完账两人走出粥铺喻辞还觉得有些不爽。
他磨了磨牙,暗自决定下次找机会带傅呈安一起去陶也开的酒吧里坐坐。
“你真没醉?”喻辞目光落在傅呈安的脸上,怀疑道。
傅呈安笑了一声,捏了捏鼻梁实话实说:“有一点晕,但还能控制。”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傅呈安原本平静沉稳的声音带了点沙哑的磁性,听起来格外性感,喻辞耳朵忍不住酥麻了一下。
傅呈安没说要送喻辞回去。
但他们就这么肩并肩一起在深夜的马路边上走着。大概是因为两人都身高腿长的原因,竟然不到十分钟就走到了喻辞家小区门口。喻辞再一次觉得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
他看了一眼岗亭处端正站着向他敬礼的保安,心思急转思考着下次应该找个什么理由再约傅呈安出来。
时间已经不早了,傅呈安站在喻辞身边垂眸看着他的侧脸,没开口道别,也没催喻辞进去。
喻辞可能不知道。
他原本就生的唇红齿白,现在喝了酒,面色薄红,眼中带着洌滟的水光,漂亮的惊人,让傅呈安控几乎控制不住心中某种阴暗又下流的念头。
可偏偏现在他跟喻辞的关系,逼得他只能做一个进退有度的正人君子。
“你还没回答我之前的问题。”喻辞扬了下眉梢突然望向傅呈安。
傅呈安看了他一眼,忽然觉得烟瘾有点犯了,“那句当然不是?”
喻辞从来不是个吃亏的性格,他表情极其自然:“不然呢?”
傅呈安看着喻辞的侧脸,在深夜安静且空无一人的街头,他似乎有些恍惚地看到前世今生两世时光他眼前无声闪过的碎片。他能够很清晰地感觉到,喻辞已经对他有些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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