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系小萌崽的团宠人生by尔有

作者:尔有  录入:09-20

墙角放着一个塑料扫把,白冬篱拿起转身,就非常干脆地对着傅澜疏打过去。
可惜塑料扫把太脆了,白冬篱感觉自己都没使多大劲,结果直接断了。
幸亏不远处又有一根木质刷地拖。
原地挨打的傅澜疏非常震惊:“你在做什么?!你要做什么?!”
看到白冬篱拿着刷地拖朝自己走来,傅澜疏怎么都不可能傻站着挨打了,连忙跟白冬篱拉开距离。
“我劝你冷静一点,有话好好说,别上来就动手。”
“好好说?这是能好好说的吗?”白冬篱冷笑,“我能说得过你吗?”
白冬篱又不傻。
他早就预判了傅澜疏的预判,所以与其到时候被傅澜疏牵着鼻子走,不如直接先动手,至少还能出口恶气。
可也只能趁着傅澜疏没防备的时候打到那一下了,怎么说傅澜疏的身手都比他好,接下去想躲过他的攻击轻而易举。
傅澜疏:“虽然我能理解你的生气,但你不觉得多亏我这么说吗?不然今晚能有这么好的结果吗?”
“……”
白冬篱当然知道。
他就是知道,所以才什么都不问,上来先打一顿。
不然说清楚道理,他还怎么对傅澜疏动手?
不仅不能动手,甚至还可能被傅澜疏一顿忽悠到反向感谢他了。
白冬篱也准备好了自己的理由:“你要真觉得自己有道理,那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事先跟我说呢?”
“嗯?你既然真觉得自己的计划完美,你就应该说出来啊?为什么不说,是舍不得说吗?”
“……”
傅澜疏顿时语塞,淦,没想到白冬篱也做足了准备,而且看上去比他的准备还充分。
白冬篱暂时占领上风:“你不肯事先告诉我,不就说明你心里也没底吗?”
傅澜疏边躲边回:“我必须得说明,我对这个说法很有自信,但考虑到你可能不会同意,所以才没说。”
“还成我的问题了?”白冬篱说,“你一声不吭就给我编排了这样的故事,还要我喜笑颜开地接受啊?”
“你就说有用没用吧。”傅澜疏道,“结果这么有用,你还要打我?”
甚至已经打断了一根塑料的,现在还拿着一根木质的追赶。
“有用是有用,但这是对你擅作主张的惩罚,两者并不冲突。”
可惜白冬篱的体力太差了。
傅澜疏倒是走几步避几下能躲开就行,白冬篱却还要不停挥舞手里的拖地刷。
关键挥了那么多下,没一下是能成功打到的,看上去都像是傅澜疏在遛着他玩了。
眼见傅澜疏的动作好像变慢了,他终于能打到了,结果不止甩过去的拖地刷被傅澜疏一脚踹飞,自己的手腕还被傅澜疏捏住了。
各种意义上的体型碾压,力量碾压。
“你放手!”
白冬篱更不爽了,没什么好气地说道。
傅澜疏能放就怪了。
不仅没放手,另一只手还更过分地箍住了白冬篱的腰,几乎将人完全困在自己怀里,让白冬篱无法动弹。
“我干都这么干了,事情也解决了,这不挺好的吗?”
傅澜疏箍着白冬篱,说话不经大脑思考:“要怪也只能怪第一个世界的设定,什么狗血都加上了,就是没把生子这个功能给你加上。”
“不然何止能生出落落,我们早就三年……”
三年什么?三年抱俩?
意识到自己的嘴巴是要吐出什么词了,傅澜疏才慢半拍反应过来,紧急闭嘴。
有些话能当玩笑说,但有些话万万不能说。
然而来不及了。
他都说得这么明显了,傻子都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所以在他闭嘴之后,场面就陷入了微妙的沉默。
白冬篱也没料到他会蹦出这么一段话。
想反驳都不知道说什么,他总不能回一句你这么想生自己去生吧?
“……”
“……”
等短暂的沉默过后,他们又意识到此时相贴的姿势过分亲密。
挣开?松开?
他们好久没经历这种尴尬的时刻了?
沉默中四目相对,能嗅到彼此身上的气味,温度也从相触的皮肤处渗透过来。
傅澜疏感觉喉咙一下就紧了。
白冬篱也觉得气息乱了,想要刻意伪装自然,结果连同心跳一起混乱。
夏日无风的庭院,气温似乎在一瞬间变高。
谁都知道这一刻的场景有多暧-昧。
但谁都不敢点破。
过了很久,至少得有几十秒后,白冬篱才弱弱地开口:“你胡说些什么东西……”
已经晚了。
这时无论傅澜疏怎么回答,也补救不回来了。
可导致局面变成这样的是他,所以必须由他来打破这一刻的尴尬。
因此傅澜疏什么都没说,也没回答白冬篱的话,而是恶向胆边生,直接将白冬篱横抱了起来。
白冬篱没防备,双脚腾空的时候,满脸疑惑地看向傅澜疏。
“……你做什么??你疯了??你要抱我去哪里??”
傅澜疏抱起人就走,白冬篱也不敢挣扎。
身体都是熟悉彼此的,对这样的接触也不抗拒,白冬篱的双手很自然地环上了傅澜疏的脖子。
“……你到底去哪里啊?你准备做什么?你说话啊?!”
但不管白冬篱怎么问,傅澜疏就是一声不吭,很坚定地抱着白冬篱走回屋内,然后又上了楼。
白冬篱连视线都不知道该往哪里落了。
想起这家伙在上个世界就说过那些的话,再结合他刚才那些话,以及现在的举动……
虽然上个世界他们说好了一刀两断,可这个世界并没有说。
而且上个世界就算说了,到最后关系还是不清不楚,更不用说这个世界的开场……
所以傅澜疏现在是什么意思,接下去又准备做什么?
白冬篱的大脑跟胸腔全部一片混乱。
可最后,傅澜疏竟只是将他抱回了卧室。
他们回去的时候,白落还在原处乖乖睡着,翘着的大脚拇指都保持着一样的角度没变。
傅澜疏把白冬篱往床上一扔:“睡觉吧你!”
白冬篱:???
白冬篱:…………
这家伙真的有病吧?!
作者有话要说:
落落:(世界结束后采访)我也不知道啊,我就睡觉,每天乖乖睡觉,什么都不清楚,结果有一天醒来,爸爸们自己和好了,其实我还以为他们早就和好了呢(挠挠额头)
这两天有点短,忍忍,明天应该就长了

人生总有这类跌宕起伏的小插曲。
有时白冬篱是真心想打死傅澜疏,但没办法,来都来了,在这个世界的日子还得继续过下去。
好在他们都在逐渐适应这里的生活。
白落的身世谎言成功瞒天过海,他的存在也得到傅家的认可。
白冬篱看上去也已经“改邪归正”,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不知不觉,白冬篱离开白家已有半个月。
期间,他没联系白家的任何人,白家也没有人联系他,有时白冬篱都快忘记自己还有这么一个背景设定。
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时间一久,白家也知道了他有孩子的事——告诉他们的还不是别人,而是傅母。
虽然傅母之前对白家的行为颇为介意,可现在傅澜疏跟白冬篱连孩子都有了,还是白落这么可爱的小宝贝,傅澜疏跟白冬篱也和好了,那他们两家早晚都是亲家,傅家应该主动点。
傅母后来又见了白落两次。
每见一次,心里对白落的喜欢就成双成倍增加,恨不得直接把白落留在家里,然后在自己身边养一辈子。
她梦寐以求的小乖孙。
活泼可爱,古灵精怪的小宝贝。
虽然外表能努力克制假装,言语可以强行嘴硬,但心里还是会想着,这么黏人乖巧的小宝贝,要是能再生一个就好了。
白落随了白冬篱的姓氏,这是应该的。
毕竟白冬篱独自艰难抚养了白落三年,他们再不要脸都不能要求白落更改姓氏。
但如果再生这么一个可爱的小宝贝,要是还能姓傅,那简直是最好不过了。
最近光这么幻想,傅母就觉得人生又充满了盼头。
不过她也就只能想想,最终决定权还是在白冬篱手上。
而白冬篱跟傅澜疏的事迟早得定下来,早定下来,方便她早做二胎梦——于是她主动给白母打了电话,打破了这长达十多天的冷状态。
也是这一打,她才知道,原来这段时间,白冬篱一直是离家出走进行时。
“我不过就是气头上说了他两句,结果他还赌气,一声不吭就当场走了。”
傅母主动打来电话,白母就顺着台阶下了。
这些天她为白冬篱的担忧心烦,也只能对着傅母说了。
白母以为停了白冬篱的信用卡,没钱花了他自然就会乖乖回家,结果半个多月过去了,白冬篱却连一通电话都没有。
“他心里到底还有没有这个家,难道就没想过父母会为他担心吗?他回家后闯过多少祸,我们不都原谅他了?怎么我说他几句,他就闹成这样了……”
听着白母的抱怨,傅母一时都有些茫然。
因为这段时间白冬篱的变化太大了,有时她都忘白冬篱之前的模样有多气人。
傅母问:“你为什么骂他?是不是骂太严重了?”
这就不可避免地提到炸裂开场。
白母道:“还能因为什么,不就是那天早上的事么……那天我生气,回去的路上说了他几句,他就走了……”
“……”
回想起那天早上的事,白冬篱就算有错,那也就是隐瞒了他跟傅澜疏过去的关系。
真要说最大问题出在哪里,难道不是白夙语谎报进度,误导他们误会了他跟傅澜疏的关系吗?
怎么看挨骂的都应该是白夙语吧,为什么要骂白冬篱?
但傅母也不好这么问,兴许白夙语也一起挨骂了呢。
她只能劝道:“其实这段时间,冬篱在改好了,变化也很大了……我这几次见他,都差点认不出他来了。”
“你见过他了?”
白母诧异,这段时间白冬篱都不联系家里,傅母怎么会见过白冬篱?
但很快就想明白了,他不回家也没有经济上的问题,看来是一直跟傅澜疏在一起。
“……是啊,其实今天我打这通电话过来,就是想跟你说一件事,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好。”
白母心里酸溜溜的。
八成就是傅澜疏跟白冬篱的事呗。
她道:“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傅母还是采用了迂回婉转的话术:“说起来那天早上的事,主要责任还是在澜疏身上……都是这混账不像话,狗脑子想到的那种办法,伤害了冬篱,也误伤了夙语。”
白母心里默默圈出“主要责任”几个字,暂时没说什么,等着傅母继续说下去。
结果傅母下面一句就是:“但事情都已经这样了,澜疏跟冬篱也和好了,更何况他们都有孩子了……”
白母瞬间眼睛睁大,不敢置信地发出一声:“啊??!”
“……孩子?!谁跟谁的孩子?!”
这是在傅母预料内的反应,当初她听到这个消息时,没比白母冷静多少。
“我知道这事听上去很不可思议,你一时肯定难以接受,但这是真的,那孩子我都亲眼见过了,相貌是真得很好。”
说起白落,傅母的话就忍不住变多:“已经三岁多了,很能说话了,小嘴叭叭地能说上一天。但性格很乖的,让他自己一个人玩的话也能很安静,你没见过他吃饭的模样,那是真的太可爱……”
说完一大堆才意识到自己跑题了,傅母又赶紧扯回来:“总之冬篱将孩子养得很好,不管之前他犯过多大错,至少这点是值得令人佩服的。”
白母还陷在极度震惊中,傅母说了一大堆,她压根没听进去几个字。
“……等等,等等?!你再说一遍,冬篱有孩子了?他跟谁的孩子?”
傅母怪不好意思地说:“嗐,还能是跟谁呢,不就是他跟澜疏的孩子吗……”
“他们怎么可能有孩子啊?!”白母嗓门都加重了,“他们不都是男的吗?!哪里来的孩子,谁生的孩子?!”
傅母说:“这孩子是冬篱生的。”
“……”
要是白冬篱本人在现场,听到这话肯定会忍不住再暴打傅澜疏一顿,然后原地去世。
白母瞪着眼睛沉默,这一刻只觉得心脏病都要发作了:“……冬篱?!冬篱是男的啊!他怎么可能生出孩子来呢?!”
“是啊,开始我也觉得不可能,澜疏这么跟我说的时候,我只当他是在骗我呢。”傅母说,“但后来他把报告什么的都给我看了,还有亲子鉴定的报告呢,这孩子的确就是他俩亲生的。”
因为亲眼见过他们一家三口的相处模式——最主要是亲眼见过白落,反复被白落的可爱魅力征服,傅母现在根本不会再去怀疑这件事的真假。
而她笃定的语气多少有些迷惑白母,只是这种事实在跟常理相悖。
白母怎么都不敢信:“……这些报告会不会是假的?”
傅母也怀疑过,但傅澜疏给出的理由有据有理,现在傅母直接搬出来用了。
“可他们做这个假干什么呢?”傅母道,“何况他们又没结婚,法律上都是单身,也领养不了孩子啊……就算能领养,他们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搞个孩子出来。”
“我知道一时很难接受,我也是花了好长时间才肯相信的。”
傅母叹了声气,接下去也是傅澜疏当初的说辞:“其实你真见过这个孩子就明白了,肯定就是他们亲生的小孩……对了,这孩子叫白落,就是跟冬篱姓的呢。”
“……”
这个消息的冲击力太大,白母大脑全面混乱。
而傅母的理由听上去又挺有道理,她一时就不知如何反应了。
“……可冬篱他是男的啊?他怎么能生?”白母摸着额头,“你说这孩子都三岁多了……那这两年来,这孩子一直在哪?”
于是傅母就将白冬篱在小黑诊所独自产子的狗血小故事说了一遍。
白母听着,表情越来越严肃。
不管是真是假,想到白冬篱可能经历过这样的事,她的心还是纠了起来。
如果真是这样,那时白冬篱也不过十九岁的年纪?
他回到白家的时候,那小孩也就一岁多?
这么大的事情,他怎么从来不跟家里说呢?难道不是应该立刻告诉他们吗?
白母皱起了眉头:“……真这样的话,他怎么从来不跟家里说呢?他一个人怎么照顾的孩子呢?”
“我也问过他。”傅母叹了声气,“他说刚回家那段时间,跟你们还有些陌生,是不敢说。后来觉得你们……怎么说呢,大概就是对这边的生活不适应嘛,做错了很多事,经常让你们不高兴,就更不敢说了。”
幸亏之前的“白冬篱”在有钱后立刻变坏,三天两头不回家到处鬼混,这时成了一个莫名能让白母对上的细节。
如果孩子真是白冬篱生的,那她不得不怀疑,当时白冬篱成天往外跑,一跑就是两三天,问他去哪里了也不肯说,很有可能就是去陪孩子了。
“……这有什么不敢说的!他做错的事情难道还少吗,怎么到这件他就不敢说了!”
白母越想越心纠,找了二十年的儿子,好不容易回到家了,自然是想好好跟他相处的。
可白冬篱却处处不叫人省心,三天两头闯祸不说,还隐瞒了最应该告诉他们的事。
傅母叹了声气:“冬篱以前是有不少毛病,不过真算起来,也都不是什么大毛病嘛……想来之前他年纪小,应事能力差,环境突然改变,遇上的事情一多,就不知该怎么办了。现在他已经再往好改了,比之前好很多了。”
听到傅母都如此为白冬篱说话,白母愈发对他的现状好奇。
虽然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怎么他家一点风声都没听说,傅家那边却什么都知道,连孩子都见过了。
白母忿忿道:“他要是真变好了,离家出走这么多天,怎么就不知道往家里打个电话?”
“他心里压根就没这个家,压根没想过我跟他爸会有多担心。”
傅母笑了一下:“那他离家出走这么多天,你不也没给他打个电话吗?”
“……”
“哎呀,你们要都这么想就不好了,说不定他心里也想着,爸妈一点不关心他呢,他走了这么多天,居然连通电话也没有。”
傅母劝说:“他可能就是小孩脾气,还跟你们怄气,不肯主动低头呢……既然如此,你就主动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大家都好顺着台阶下了。”
“……”
“毕竟那天的事,也不能怪冬篱啊,说到底主要还是澜疏的错……我们,也没做好……冬篱心里肯定有委屈。”
傅母道:“不过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他也该怄完气了,你主动给他打个电话,他说不定就回家了。”
“……”
打完这通电话后,白母心里乱糟糟的。
活了快五十年,她还真没见过这种事,感觉自己的脑容量跟应对力都受到巨大考验。
白冬篱跟傅澜疏居然有个孩子,这孩子竟然还是白冬篱生的?
那这两年白冬篱都把孩子藏在哪里呢?
他竟然一点破绽都没露,能把全家人蒙在鼓里?
白母越想越觉得荒唐,越想越觉得不可能,恨不得立刻打电话给白冬篱问清楚。
但在她被冲动控制的前一秒,傅母先发了一张白冬篱跟白落的合照过来。
看背景,应该是在傅家拍的。
照片里的白冬篱就像换了个人,那些辣眼睛的衣服饰品全都消失了,现在干净清爽,看上去连皮肤都更白了。
他蹲在地上,低头帮怀里的小不点弄着荷花。
小不点肯定就是他的那个孩子了。
看上去两三岁的样子,肤白唇红,还是个肉嘟嘟软糯糯的小卷毛。
脸颊就像剥了壳的新鲜荔枝,光滑水润,看照片可爱到像是做过了精修处理。
这小孩像白冬篱吗?
白母回忆了一下白冬篱小时候的模样,除了同样都是小卷毛以外,好像五官就没什么太相似之处了?
可他们都全神贯注盯着白冬篱手上的荷花,那种认真的姿态跟神情,尤其是眼神,看上去又一模一样了。
难道真是白冬篱亲生的孩子?
除了这张,傅母还发了很多过来,不过后面几乎都是白落的单人照。
抱着跟他一样大的荷花,边跑边笑的。
脑袋上盖了大荷叶的。
蹲在大荷叶下面的。
还有抱着一大束荷花荷叶,扭身冲着镜头笑的。
张张鲜活可爱。
也能看出来,傅母不仅接受了这个孩子的存在,而且已经很喜欢这个孩子了。
一旦真实存在的孩子出现,自动为这个谎言增加了80%的可信度。
——否则这个孩子是怎么突然出现的?总不可能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吧?
在看到这个孩子后,白母想打电话质问白冬篱的心情也开始摇摆。
回想起这两年里,白冬篱常常跑外面去玩,有时二三天,有时四五天,并且花钱如流水,他们总以为白冬篱是在外面鬼混。
其实他是去照顾孩子了吧?
养孩子哪有不花钱的?
看照片里的孩子被养的多好,就知道白冬篱私下付出了多少心血。
可他怎么不告诉家里呢?
为什么要独自承担这些呢?
白母最想不通的是这点,但等到整个人冷静下来,再细细想,好像也能找到理由。
白冬篱刚来到这个家的时候,并不适应,身上有很多他们看不惯的习惯,他们只想着要尽早给他纠正过来。
也许从一开始就错了吧。
在白冬篱还没完全接受这个家庭前,他们不应该给他立这么多规矩。
接着又自以为是地想让他去念大学,去上班,还总拿他跟白夙语做比较,觉得他处处不如白夙语。
这怎么可能不让他伤心?
他怎么还肯放心地将这件事告诉他们?
也许白冬篱心里是觉得,告诉他们也只会增加对他的责怪吧?
已经半个多月没见面,此时白母想起来的,更多是白冬篱好的那面。
虽然总说他不停闯祸,可说到底都是些小毛病。就是总爱往外跑,爱花钱,不肯上学上班罢了。
性格是不算好,爱说脏话,会顶嘴,还有点爱慕虚荣,总喜欢在网上炫富。
但这些真的是大问题吗?
比起那些赌博嗑药,违法犯罪,败光家产的混账儿子,白冬篱就像是叛逆期的小学生。
是他们没有看好白冬篱,让他走丢,没有尽到从小管教好他的责任。
是他们习惯了白夙语的听话顺从,总觉得他应该跟白夙语一样才行。
白母心里很后悔。
想到白冬篱年纪轻轻就独自产子,还要偷偷摸摸私下照顾孩子的场景,她就觉得心痛极了。
这么过了两个小时,她的状态才渐渐冷静。
随后拿出手机,拨通了白冬篱的电话。
白冬篱还不知道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压力已经全部来到了他这边。
他正在厨房给白落烤蛋糕。
手机放在遥远的客厅茶几上,而白落正在旁边地毯上玩堆积木。
小家伙虽然黏人,但大部分时间都能独立地玩。
手机叮叮咚咚响起来时,白落难得将积木堆出新高度。
他都已经从地上站起来,叠到自己的胸口位置了。
非常专心致志的状态下,手机铃突然一响,他整个身体都惊动了一下。
小胖手一挥,不仅手里的积木掉下来了,好不容易叠到胸口位置的积木也被自己打掉了。
哗啦啦散落一地。
而手机铃声还在叮叮当当继续。
好可恶!是谁!
惊吓过后,白落的小脾气就上来了,觉得都是手机的错,不应该这么吓唬他!
厨房距离这边太远,白冬篱并没有听到手机的铃声响起。
白落光着脚丫,蹭蹭蹭走到了茶几旁,看向害自己打翻积木的凶手。
因为家长每天都在用手机,白落对手机也不陌生,早知道该怎么接电话跟挂电话。
肉乎乎的手指一挥,电话就接通了。
接着用一双小手将沉重的大手机捧起来,放到自己的耳边。
终于能学着平时家长的模样,很有气势地对着电话那头说出:“……喂喂,你素谁?!”
“……”
听到奶乎乎的童音,打电话的白母一怔。
本来心情还挺紧张的,不确定自己该怎么开口,白冬篱又会有什么反应。
没想到接电话的是个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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