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资狗友是皇帝by睡神在此 CP

作者:睡神在此  录入:09-25

五六个士兵想要夺功当拿下第一个人头的人,白逸浑身发麻,窝在草丛里没动。
他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敢听里面求救的声音。
白逸在地上卧倒了很久,等他起身往官道上看的时候愣住了,瞬间浑身的血液逆流。
冲出去的士兵后背都中了箭,无人生还。
他踉跄跑出草丛,膝盖发软跪在地上,晃了晃他们的尸体。
白逸手不听使唤的撩开马车帘子,里面的人死相更是惨不忍睹。
他们中计了,这个人虽然是探子,却是个引他们出来的弃子,对方可能只想看看有多少人埋伏。
白逸现在懂赵刚那句全身而退是什么意思了。
【作者有话说】
宝子们,快要完结啦~小白暴风式的成长吧。

白逸跑去找团长报告这里的情况,赵刚听了后让他按兵不动继续埋伏。
让他少参与多看多学,白逸听着点了点头,他一定要拿下人头被选拔去西北。
他从荒草地里找出根韧性不错的弯树枝,抽出小刀三削五砍做成了弓,把树枝头削尖做成箭。
最后用绳子绕住弓做成简易的弦,白逸搭上箭瞄准了远处的树松手,树皮被扎穿了。
白逸时刻架着弓箭,眼睛盯着进出的城门,接下来的两天没有目标出现,距离考核结束还剩半天。
他不擅长近战,犹豫了很久才把匕首藏进袖子里,把组装好的弓箭拆开进了城。
有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儿,端着个要饭的碗凑到白逸面前要饭。
白逸有些犯难:“你去找别人吧,我也没有吃的。”
小乞丐脸上脏的只剩双白色的眼睛,他又把碗往他面前伸了伸。
白逸跟他保持了一定距离,怕他缠上他说:“我身上什么都没带,背篓里是砍柴用的木头。”
这回小乞丐听懂了,抱着碗一瘸一拐的消失在人群中,白逸摸着下巴想,他腿脚不好走的倒是挺快。
小乞丐……怎么会是小乞丐呢,他用的碗是没有缺口的瓷碗。
他只是轰了下那人就走了,不像别的乞丐一样死缠烂打就为了几个铜钱。
白逸警惕度很高的跟上他,他在人群里踮起脚才能看清小乞丐去哪儿了,分明是往南城门的方向去了。
那双下三白的眼睛,依稀能看出来很厚的嘴唇,他联想到二十个探子里其中一人的画像。
他怎么能让探子从他眼皮底下大摇大摆的溜出城。
白逸抽出小刀深吸了口气握在手里,他飞快的穿过人群不远不近的跟着那个乞丐,没有让他察觉
不是去往城门的,乞丐走的路越来越偏,转身进了条破烂的小巷子,这里是乞丐聚集地。
白逸穿着身戎装,脊背绷直的跟了进去,与周围破败的环境格格不入。
他挨个看去,刚才那个乞丐已经不知道进了哪个棚窝,大大小小的乞丐们都长得一个样子,脸黑的看不出原本的长相。
白逸走进一个木头棚子,视线巡视了圈,他找遍了每个窝棚都没发现刚才那个人,他感到一阵挫败。
也是,哪个探子会傻傻的等着他捉。
白逸转身准备离开这条巷子,突然他跪在地上,不可置信的伸手摸向自己涌血的心口。
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剧痛,他的左胸上插着一支箭,白逸两眼发黑,他终于看清了是谁射的箭。
巷子的墙头上低下个黑乎乎的脑袋,是刚才的小乞丐。
他害怕的扔下箭,由于恐惧没有补第二支箭。
白逸疼的五脏都移了位,他久久的趴在地上喘气,难道还没上战场,就要死在没人知道的角落里了吗。
他忍着疼没有出声,接着屏住呼吸,害怕让那人看出来他没死继续补箭。
白逸看见一双破烂的草鞋出现在他眼前,那个乞丐伸出去探了探白逸的鼻息。
他确认白逸死了后轻蔑的呵了下,放松了警惕骂道:“也不过如此。”
白逸在他转身那刻,在心里默数了五个数。
数到随后一个数的时候,他浑身爆发出一股力量,肾上腺素使他短暂的忘记了疼痛。
他拔开匕首狠狠冲着那人的脖子刺了下去,那人没想到白逸还能站起来,暴露出来的脖子喷出鲜血。
“我只是个要饭的……要不是你跟着我,我不会杀你的……”乞丐捂着脖子倒在地上,用尽了力气向前爬着说。
白逸手里的匕首掉在了地上,他浑身卸了力气拔出胸口的箭,胸口的血不断的流。
难道是他搞错了吗?不可能,不可能的吧,他怎么会杀错人。
白逸眼睁睁看着那个乞丐艰难的拖着身子在地上爬。
他靠在墙角从怀里摸出信号弹,一束硝烟在天空炸开。
过了会儿从巷子口跑进来几个士兵,他们找到白逸把他背起来去包扎。
白逸拽住赵刚的手,脸色苍白的说了句:“我、我好像杀错了人……”
“你杀的那个人是谁?”赵刚用绷带给白逸止住血,镇定的问道。
“一个乞丐。”白逸如实交代。
赵刚揪住白逸的领子的说:“我不管你杀的是谁,就问一句他死没死透?”
白逸中了箭还没有彻底将对方杀死,他遮遮掩掩的说:“我用刀扎进了他脖子,应该死了吧。”
“什么叫应该死了,你知不知道如果他真的是探子,只要还留着一口气后面就会有人接应他,
背后的人为了得到北境的机密,想方设法也会救活他!”
赵刚毫不怜惜受了伤的白逸,只是扔给他一把弓箭,带着他上了墨县南门的城墙。
“如果他真是探子,他一定会从这里逃出去,不信你看着。”
胸口的血渗透了纱布,白逸额头冒出汗水,他接过赵刚递给他的弓箭,不聚焦的视线向城墙下看去。
如果他真的杀错人了……他的手就沾上了罪恶的污血,他真希望那个乞丐不会出城,这样就不会无辜的死。
可如果他真的脖子上还流着血,也要在这个时候跑出城,那就说明他并不无辜,说明他真的是敌方的探子。
城外往出走的人群逐渐散开去向四面八方,白逸在人群中找到了那抹灰脏的瘦小身影。
赵刚站在白逸身后,命令道:“搭箭。”
“我胸口疼,抬不起手。”白逸脑子里一直在回荡那个乞丐说的话,我只是个要饭的……
“那就滚蛋!优柔寡断的人在军营活不下去,更别提去西北上战场,我让你搭箭你听见了吗!”
赵刚从箭筒里抽出一只箭,锋利的箭头擦过白逸的皮肤,塞进他手里。
白逸拉开弓弦,将箭头瞄准那道瘦小的身影,胸口的伤口涌出血来,他强撑着迟迟没有放箭。
“你是要放走一个敌国派来的奸细吗白逸!你除了会给霄时云添乱,你还会干什么?”
直到那个身影快要消失在射击范围的时候,白逸松了手,他紧紧闭着眼没有看他想象中的血腥场景。
赵刚夺过他手里的弓箭扔在地上,逼白逸睁开眼睛,他要让他亲眼看着敌人死。
入目是平静的无声的一具尸体,白逸静静的看着那具尸体,猛烈的咳嗽起来。
他用手捂住嘴,手掌染上了血。
白逸趁着赵刚没看见,把咳出来的血抹在了箭伤处。
好累,他真的好累,想闭上眼睛睡一觉,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赵刚夸他做的不错的声音变得遥远模糊,白逸再也支撑不住的闭上了眼睛。
木炭噼里啪啦燃烧着,白逸缩进军营总军帐的被子里浑身发颤,好冷好吵。
周身的气息柔软温暖,他身体放松下来,脑袋昏昏沉沉的动着。
他低低的喊了句:“霄时云……你们别吵了。”
总军帐里,霄时云掐住了赵刚的脖子,五指不断收紧阴狠的说:“你怎么能让他参加这种考核?
你怎么敢未经过朕的准许,让他去西北。”
赵刚脸色青黑,困难的呼吸说:“我本来是想……让他知难而退,他的考核过了,就说明、说明他根本就不是个弱者。”
他不是个弱者,霄时云松开了赵刚,赵刚跪在地上捂着脖子咳嗽。
赵刚反问霄时云:“爱是放手不是吗,他并不弱,要是好好培养必能成才,陛下难道要让他在温室里活一辈子?”
优秀的将士总是惜才的,白逸身上的那股韧劲,他很少在别人身上见到过。
那种韧劲,就像野草一样,怎么烧都烧不尽,即使被逼到绝境,依然能触底反弹。
“自己下去领罚,你知道军规。”
帐篷里重新恢复安静,白逸没听清他们具体在说什么,他只知道霄时云在这里。
他哑着嗓子喊了句:“霄时云。”
没过多久白逸被揽进一个宽大温暖的怀里,霄时云亲了亲白逸的脸颊,轻声说:“我在,是要喝水吗?”
白逸手指勾住他的手指,和他十指相扣紧紧的握着。
他浑身发冷缩进霄时云怀里,“不喝,我前两天来这里找你,你不在,干嘛去了?”
高度集中处理完政务,去准备十里红妆了,霄时云没有告诉白逸实情,西北的军情大概一年多就能平。
他联合姜月国以及其他五国,断了西北粮食的陆运海运,这场仗是必须要打的,为了拖住敌军攻城的速度。
而间接控制西北大漠的全国粮食供给,却可以在一年内耗死他们,缓慢切断他们的大后方补给。
霄时云摸着白逸的头发说:“等这场仗打完,就和朕大婚好不好?”
等到北境国泰民安的那天,他和白逸结为连理,宴请天下。
白逸发着烧脑子迷糊,他傻笑说:“好啊,那咱们什么时候结婚?”
“一年后吧。”霄时云吻了下白逸的嘴角,他们来日方长。
一年啊,可是他只能活六个月了,白逸在心里算了算除去前天和昨天,他还剩下多少日子。
这么算了下,他貌似赶不上他和霄时云的婚礼了。
他热烈的视线吞噬着霄时云,白逸用滚烫的体温,暖热霄时云冰冷的身体。
“不行,我们不要结婚了,不结婚也可以在一起的。”

第56章 开小灶
“说什么傻话呢,既然你想来军营生活,那就再待半个月,半个月后和朕回宫。”霄时云给白逸用凉帕子擦了擦脸说。
白逸支起身子费劲的坐了起来,在他话落的瞬间情绪激动起来。
“我不回!我考核过了,这么危险的考核我都过了,我要去西北!”
“你也知道危险,去西北会没命的你知道吗白逸!”霄时云把帕子扔进水盆里。
他掀开白逸的衣服,手掌覆盖在他的伤口上。
连声音都在打颤,“这是什么?我要是不回来你是不是准备瞒着我?要不是他的箭射偏了,你就死了。”
你死了……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白逸摁住他的手往下压,伤口崩裂渗出血。
他直视着霄时云的眼睛说:“这是箭伤,我挨了一箭都没死,我觉得我很厉害。”
“烂命一条罢了受点伤怎么了,其他兄弟也受伤了,凭什么只可怜我?是因为我弱吗。”
他用其他士兵也受伤的事实堵霄时云的嘴,让他说不出更多的话。
白逸问:“难道其他的士兵和我有什么不同吗?他们去西北冲锋陷阵,凭什么单独给我特权。”
“因为我舍不得你死,所以你跟别人不一样,懂了吗。”霄时云拢好了白逸的衣服,小心的略过他的伤口。
舍不得,也无力改变他的命运,白逸把想说话又咽了回去。
早晚是要死的,他会用这条命发挥最大的价值。
白逸强硬的说:“我要去西北,如果你不让我去,我就留在军营,不会跟你回宫。”
与其回宫缠绵病榻,不如战死沙场。
霄时云摁住白逸的脑袋,语气阴冷偏执的说:“非要坚持到底吗?不让去就是不让去,朕不准。”
“我的命是命,普通人的命就不是了吗,亏你还是皇帝,
你做这个决定对不起那些拼命想上战场的弟兄。”白逸红了眼眶说。
木炭快要燃烧殆尽,总军帐里就算不烧炭温度也比外面高。
而那些士兵住的帐篷里别说炭,连条暖和的被子都没有。
白逸忍受着浑身的冷意,身体酸痛发软的掀开被子下了床,连外套都没披走出军帐。
他顶着刺骨的寒风身体摇晃的走着,霄时云皱起眉解开他的大氅,追了上去裹住白逸。
“你做什么!你还生着病吹不了冷风。”
白逸扯下暖和的大氅扔给他,“怎么吹不了,非要给我披你就给每个士兵一人一件,我不想当与众不同的那个人。”
当与众不同的关系户,然后在军营里被那些上过战场的士兵嘲笑。
兄弟们快看那儿有个软蛋,都来了军营还需要被人照顾。
白逸不想听到这些话,赵刚说的对,他现在只会给霄时云添乱。
他想变强,就不能再活在别人的羽翼下,连贪恋都不能有,他不想成为霄时云的累赘。
“好!我让你去!”霄时云攥住他的手腕,把他拽回帐篷里。
“去西北需要有副好身体,以你现在这个样子,根本走不到西北。”霄时云在这场交锋中退让了。
“你把病养好了,我就让你去西北。”霄时云信誓旦旦的说。
白逸眼睛亮了,不可置信的问:“真的吗?你真让我去西北前线?”
他等了会儿没听见霄时云回答,激动的心情直线下坠。
霄时云观察着他的反应,唇角绷成一条线,“真的,先养病。”
“啊!太好了霄时云你最帅了。”白逸兴奋的抱住霄时云,他就要上前线了。
霄时云脸色不好,冷冷的问:“西北有什么好的,离开我你就这么开心吗?”
“不是,我就去西北见识一下大漠风光,从小到大还没见过戈壁呢,所以比较激动。”
白逸为了稳住他,满嘴跑火车的编。
霄时云对此不置一词,他端起药碗舀了勺药送到白逸嘴边,“喝药。”
浓重的草药味儿,白逸苦着张脸往后躲,霄时云没再跟他多说。
他仰头喝了一大口药摁住白逸的脖子,唇齿纠缠间渡了进去。
白逸想逃都没地方逃,只能被迫把药吞了进去,“苦死了。”
“你不是想去西北吗,这点儿苦算什么。”霄时云冷着张脸离开了他。
“喂,你生气了?”白逸重新爬上床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问。
他看着霄时云在帐篷里走了圈又走过来,他面无表情的说:“张嘴。”
白逸听话的张嘴,桂花糖的甜味在嘴里蔓延开,很快压住了草药的苦味。
看来是他以己度人了,霄时云比他想象中的好,白逸笑嘻嘻的说:“以后不许跟我吵架,听见没有。”
他们没时间吵架了,他不想让霄时云生气,也不想用为数不多的日子来惩罚自己。
霄时云见他听话吃了药和糖,脸色稍微好了些,“不吵架,明天先别去训练了,什么时候养好病再练。”
“行,听你的。”白逸不管他说什么通通应下,抱着被子往里挪了挪,让霄时云上来陪他。
躺在霄时云怀里,白逸感到一阵安心,他沉沉的闭上眼睛,因此错过了霄时云在黑夜中阴冷偏执的目光。
他搂着白逸后背的手收紧,低下头用鼻尖蹭着他的额头,轻声说:“我不会放你走的,想都别想。”
失控的感觉他不能再体验一遍。
就像那不告而别的半年,他承受不了没有白逸的生活。
他已经和白逸错过了太多,怎么舍得再放他离开。
等他忙完这阵子,就把白逸带回去锁起来,以后白逸会活在一个只有他的世界里。
既然喜欢军营的生活,那就让他再玩半个月吧,霄时云心中打定了主意。
早上睁开眼睛的时候,身侧的床榻已经空了,白逸抱着被子呆呆的坐了会儿。
他的生物钟让他五点半就醒了,白逸穿好衣服出了军帐,冷风一吹他咳嗽起来。
霄时云应该已经走了吧,他从总军帐里走到士兵集合的地方,赵刚也不在,今天换了个军官。
“报告!我迟到了。”白逸向这位面生的军官申请入队。
军官不认识白逸,皱着眉头问:“为什么来晚了?做一百个俯卧撑归队。”
“是。”白逸没有解释他生病的事,他走到所有士兵面前做起了俯卧撑,已经结痂的伤口蹭到衣服变得钝疼。
他脸色发白,硬撑着往下接着做,如果连这点儿伤痛都受不了,上战场怎么办。
白逸额头的汗滴在地上,他屏住呼吸身体颤抖,手背上的青筋突了出来,第八十三个。
八十四……
“别做了!你什么情况?”军官看出白逸身体的反应不对,赶紧叫停。
还差十六个没做完,白逸像是在跟自己较劲似的,撑着身子没有起来,“报告,我马上就做完了。”
“我让你起来听见了吗,服从命令。”军官第一次见到白逸这种人,换做其他人他下完命令早就起来了。
明明就差十几个了,他都已经撑到最后了,白逸不甘心的爬起来,丝毫不知道他的唇色已经失血。
军官拍了下白逸的肩膀,“很有毅力,我能看出来你胸口有伤,撑起来的时候发力点不对,以后带着伤不要逞强。”
白逸低下头听着,闷闷的嗯了声。
“所有士兵鼓掌,这种毅力值得你们学习。”军官认真的冲所有士兵说。
他没有特意夸这个人,而是真的从他身上看见了韧劲。
原先在白逸刚入营时,嘲笑他的那些士兵纷纷鼓起掌,整齐热烈的掌声让白逸抬起头。
白逸不自知的笑着,嘴角咧起一个弧度。
他也算很厉害了吧,他在考核里活了下来,完成了任务并且全身而退,只有霄时云不夸他。
什么时候霄时云也能夸夸他。
他回到了队伍里,把弯曲的后背挺直。
军官发话了,“你们是整个团里通过考核的士兵,也是后面我要大力培养的精锐,
你们有些人受伤了,但是只要还活着,就要训练。”
“面对接下来高强度的训练,你们能不能做到?”
“能——”士兵们各个精神焕发,白逸铿锵的声音混合在这道声音里。
好不容易退烧,白逸经过一上午的训练浑身又变得发软。
在考核里被人砍了一刀的张四和白逸坐在一起,有士兵看他们可怜,给他们俩留了两份饭。
白逸终于吃上了顿不用抢的午饭,饭堂里吃饭的桌子是圆桌,十几个人一桌。
他把菜送进嘴里感叹道:“大锅饭真香,你这是伤哪儿了?”
张四往嘴里扒着饭说:“大腿挨了一刀,差点给我断子绝孙。”
白逸嘴里的饭喷了出去,呛到了嗓子连串的咳嗽,他赶紧喝了口水,“那你很倒霉了兄弟。”
“还好,没你倒霉,直接被人一箭射穿胸口,差点儿就归西了。”张四实话实说。
白逸把筷子拍在桌子上,拳头捏的作响问:“你是不是又想挨揍了?”
他们两个病号挂着伤又要打起来,白逸站起来胸口一疼,跌坐回椅子上。
张四准备踹白逸,刚抬起腿就牵动了伤口,龇牙咧嘴的捂着腿骂了两句。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大口吃着饭。
白逸盯着圆桌陷入了沉思,他总觉得还差点儿什么,每天他们都得站起来自己盛饭。
如果这个桌子加个……转盘?白逸被自己的奇思妙想震惊,军营出天才了。
他晃了晃张四问:“你想不想每天都吃上饭,再也不用抢饭?”
“废话,当然了。”张四抬起眼看着白逸,这不是废话吗。
白逸凑到张四耳边把他的想法说了,张四直接嗷了两嗓子,“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个脑子啊。”
“我去你大爷的。”白逸笑骂道,他一直都很聪明好吗。
他抽空跟霄时云提一下,霄时云肯定会同意的。
他们吃了饭,下午围着苍穹山照旧跑两圈,这条山路白逸已经摸熟了,自然知道有多长。
都知道跑多久了,还怕什么。
白逸始终跟着队伍,拐弯的时候也没有掉队,一切都在变好。
就在他以为能跑完的时候,白逸鼻子一热,他下意识伸手抹了下。
他瞳孔紧缩,张四转头问白逸:“你怎么不跑了,赶紧跟上。”
“哦……我马上、马上就来。”白逸用袖子背面慌忙擦去鼻血,从怀里抽出随身带的帕子捂住鼻子跟了上去。
张四看见白逸这样吓了一跳,他边跑边问:“你怎么鼻子流血了?”
白逸开玩笑的说:“看见你心跳加速就流鼻血了呗,瞎问什么。”
“滚,你好恶心。”张四像躲洪水猛兽一样离白逸八竿子远。
鼻血很快染红了帕子,根本止不住的流,白逸笑不出来了。
他停了下来看着渐渐跑远的队伍,冲张四喊了句:“我跑不动了,你们先走吧。”
“那你快点儿啊,要不挨罚。”张四撂下句话,没等白逸跟着的队伍向山下跑。
等人都跑远了,白逸才动了地方,他捂着鼻子很冷静的往山下,军营附近的小河走去。
他在河边蹲了下来,捧了把冰凉的河水洗脸,直到鼻血止住了,他洗干净脸上的血迹。
蹭上血的外套被白逸脱了下来,袖子淅淅沥沥的滴着水。
他双手浸泡在河水里十指发白,把衣服上的血迹洗干净才回去。
新军官没有说白逸,他已经从张四那儿得知了白逸的情况,他关切的问了句:“还流鼻血吗?”
他怎么知道了,都怪张四这个大嘴巴,不过白逸也理解张四的好心,张四怕他掉队被罚。
“不流了,就是冬天太干燥,再加上风寒没怎么好,所以才流的鼻血,连长你不用担心我。”白逸不知不觉解释了一堆。
新军官感觉到白逸有些紧张,以为白逸怕被罚,他点了下头让白逸去军帐休息。
白逸身体确实有些吃不消,他这回听劝的回了军帐,走到总军帐的时候,白逸想起来他和霄时云身份有差。
于是转了个身准备回十几个人的帐篷,“白逸。”有人在身后叫住了他。
白逸回头发现是个老熟人,他仔细看了看才敢认,“十七?竟然是你。”
军帐门口的十七穿着身黑色的戎装,他抱着手臂看起来依旧很高冷,他冲白逸笑了下。
白逸第一次看见他笑觉得见了鬼,然后他听见十七说:“我来照顾你啊,白公子。”
托您的福,自从白逸去了普城,他就被皇上贬去扫景乾殿的院子了。
好不容易复了职,听说白逸在军营生病了,他又被皇上派来照顾白逸,没办法天生当老妈子的命。
白逸和蔼的说:“我不用人照顾,我知道你不想来,我会跟霄时云说让你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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