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说的话。
是季淮之觉得宁双和之前不一样了,他莫名觉得生疏。
但偶尔他又觉得是自己的错觉,这样下来,季淮之就一直很不安,但他知道,如果他的不安过分地表现出来了,宁双大概会不高兴,会生气。
他不想宁双再对自己生气了,那种说彼此冷静一下的话,他连做梦都不要梦到。
宁敦敦长得太胖了,毛也多,店里几个工作人员一起上手,也折腾了整整四个小时才把宁敦敦洗干净、毛修剪好。
从宠物店出来,宁敦敦兴奋得宁双都要拽不住绳子了,他往后拉了拉绳子,季淮之从他手里接过了牵引绳,“我来吧,你牵着我的手就好了。”
季淮之力气比较大这事,早之前宁双就深有体会了,因为季淮之只是看起来比较柔弱,但无论是体力还是精力,或者是其他力气方面,宁双都比不上他。
说不上为什么,但宁双也没什么心思去纠结。
换成季淮之牵着绳子,宁敦敦明显就安分多了,宁双主动牵着季淮之的手,在回去的路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过年期间,周明钰他们也到了淮安市来。
季淮之和他们的相处并不是那么好,但好歹看在宁双的面子上,他们都有维护好表面的关系。
宁双夹在中间很烦闷。
他也知道宁双很烦闷,可他什么都做不了,因为不被喜欢是他没办法改变的事情,何况本来就是他做错了事。
看着宁双的侧脸,季淮之突然开口:“学长。”
“嗯?”宁双偏头看他。
季淮之:“我爱你。”
宁双笑着答应:“我知道。”
季淮之握紧了他的手。
宁双眸色暗了暗,他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宁双的手背,“好了,是不是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没有。”季淮之摇头。
他头发又长长了不少,额前的碎发前些时间被宁双拿剪刀修剪过,一开始剪得不是那么能看,但好在有一张好看的脸顶着,这几天刘海长长了,看起来却又是别一番的好看。
换做之前,宁双可能还真听了季淮之的“没有”,但现在宁双很清楚季淮之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口是心非,多疑不安,胡思乱想……
他道:“你不说的话,晚上你就回你房间去睡觉吧。”
“不要。”几乎是宁双话音落下的瞬间,季淮之就出声拒绝了。
宁双:“那你就说吧,刚刚又想到什么了?”
季淮之低着头,缓慢张开唇说:“从那边回来以后,你都没有认真地对我说过爱我。”
他声音越来越低,听起来好像就是一个埋怨爱人的怨夫,他自己大概也知道不好意思,所以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他甚至没了音。
但宁双还是听清楚了。
老实说,宁双一直觉得自己的爱人很“可爱”。
不管是一些行为上,还是在一些语言上。
“哦?”宁双尾音上扬,“所以亲爱的你觉得我不爱你了吗?”
季淮之摇头。
宁双没再说什么,刚好他们也到家了,宁双就先帮忙把宁敦敦安置好了,这期间季淮之一直跟在他身后,还踩掉了宁双的拖鞋。
宁双转过身,对上了季淮之一双茫然无措的眼睛。
“对不起。”季淮之赶紧蹲下去,将翻在地面的拖鞋拿起来,轻轻握住宁双的脚,帮他把拖鞋穿好了。
宁双蹲了下去,看着季淮之有些难过的眼睛,他叹了口气,伸长手捧住了季淮之的脸,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他觉得季淮之好像黏糊糊的没有安全感的小狗……
“想说什么?”宁双问。
季淮之摇头,表情却十分的落寞。
“我爱你。”宁双清了清嗓子,干脆地说出了一句话。
季淮之那双暗淡的眸,在宁双的注视下,肉眼可见地泛了亮光,“我也是。”
他一把抱住了宁双。
宁双本来蹲得就不稳,一个比他还高大的个子突然扑过来,宁双一时架不住,往后困倒在了地板上,季淮之的手垫在他的脑后,整张脸都埋在他的颈间,“我爱你,宁双。”
“哎哟……”宁双扶着自己的腰,“怎么像小狗啊……”
“我是不是有点太黏你了……”季淮之嘴上这么说,脑袋却没舍得从宁双的颈间抬起来一下。
宁双无奈:“那倒没有,没关系的,稍微黏我一点也没关系的。”
仔细想想,季淮之本来就是这样的性格,从小时候开始就是这样的,没什么安全感,因为得不到太多的情感回应,也会不停地胡思乱想。
他都决定和季淮之在一起了,好像确实应该给对方应该有的安全感啊。
“亲爱的啊……”宁双拉长了尾音。
他仰着头,膝盖动了动,刚好磨蹭过了某个位置,也如愿听到了耳边传来粗喘的声音。
“说起来,我们好像有……将近一个月没做了吧?”宁双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了这一句话。
从那时候分开,到现在过去了这么久,别说上床了,就连接吻都少得可怜。
宁双的性.欲并不高,加上这些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光是抽时间消化都要花很多时间。
而季淮之也看得出来宁双没什么兴致,所以向来只有宁双主动和他接吻,他只有在两人睡觉的时候,悄悄捏捏宁双的手指,拽拽他的衣袖……做一些非常幼稚的,像是多动症小孩才会做的小动作。
“学,学长……”季淮之听明白了宁双的话外弦音。
宁双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做吧。”
近一个月没有亲热的后果就是宁双真的差点死在床上了。
他让季淮之放开了做。
季淮之就真的像是听不见他求饶的声音,死命折腾他,生生闹到了后半夜才消停下来。
水声潺潺的房间终于消停了。
房间的灯被关掉了。
空气中弥漫着欢.爱后的暧昧味道。
迷迷糊糊间,宁双突然睁开了眼,他动了动手,发现季淮之又是躺在他怀里睡的觉。
他悄悄拨开季淮之额前的碎发看了看,很好看的一张脸,白皙的肤色上还浮着一些微退却的情.欲的红。
看了大概十多分钟。
宁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小心拿开季淮之的手下了床,然后走去书桌旁,拿起了季淮之帮他写好的那一份日志,又从抽屉最里面拿出了他童年时候的那本日记本。
一个人的笔风和落笔习惯,如果没有刻意去改变过,那一些着墨的小细节即便是随着年龄的变大,也不会发生改变的。
所以宁双能够在看见日记本的时候,能够第一眼就察觉出来这是自己小时候的日记本。
但仔细看的话。
[我喜欢他]
[他好看,我喜欢他]
像这样表达喜欢的笔迹,其实和季淮之帮他写的日志的笔迹更相像,至少落笔的一些小细节是没有差异的。
对比自己之前的笔迹,他在写完一句话的时候,会下意识在句子后面落一个极轻的小点,不仔细观察,宁双自己都察觉不到。
而季淮之写的日志,只有相像的笔迹,并没有相似的落笔小细节。
宁双盯着日记本看了好一会儿。
最后,他手动将和季淮之有关的所有日记页面撕了下来,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现在这样就很好了。
他不想再去打破来之不易的安稳了。
他确定自己是喜欢季淮之的。
这样就足够了。
“学长……”床上的人坐起身,茫然地揉了揉眼睛,看着宁双的背影,他发出了困惑的声音。
宁双深舒了一口气,重新抿起笑唇,走上床抱住了季淮之,“嗯?我刚刚去上厕所了。”
“睡觉吧,亲爱的。”
他抱紧了季淮之,又轻轻道:“我爱你。”
所以你犯的错,我都会选择原谅。
那晚过后,季淮之整日的惶惶不安好像又得到了缓解。
虽说依旧那么黏人,但不至于干涉到宁双的正常生活了。
就这样,他们黏黏糊糊地过到了开学。
开学后,宁双就忙碌了起来,季淮之没有参加社团,也不关心学校的各种活动,但就算这样,他空闲的时间也不多,因为他的课程太多了。
所以这就导致了一种局面。
两个人除了晚上,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相处。
那天晚上,宁双洗完澡出来,季淮之罕见地没有等在门口,他奇怪地看了一眼角落,然后转身回到了房间,刚好看见季淮之将脸从他挂在衣帽架上的外套里抬起来。
四目相对。
宁双:?
“亲爱的,在做什么?”
季淮之赶紧松开了宁双的衣服,他今天先到家,所以早早就洗完了澡,头发并没有扎起来,散在肩侧,看起来莫名有一种人畜无害的感觉。
季淮之脸上很快地闪过了一丝不安,紧接着,他又恢复了平时那种平淡的表情,他上前走到了宁双身边,低着头说:“因为很想你,但是你在洗澡,所以只能靠闻着你衣服的味道,稍微地缓解一下了……”
“对不起,是不是很不好……”
宁双身上还浮着温热的水雾,他叹了口气,随手薅了薅季淮之的头发,“这不是天天都在见面吗?怎么了啊?”
“再说了,我们不是用的一样的沐浴露,一样的熏香吗?”宁双把手腕送到了季淮之鼻间让他闻。
季淮之眸色暗了暗,他抓住了宁双的手腕,在对方腕骨的位置落下的了一个温凉的吻。
“感觉不一样,你身上的味道更好闻。”季淮之脸色不变地说。
宁双无话可说了,他笑着调侃:“真可惜了,你要是小狗,没准可以去警局工作了。”
季淮之盯着宁双的脸,他喉结一滚,便抱着宁双轻轻地吻了他的唇角,宁双有察觉到他压在深处的,那将呼之欲出的欲望。
仔细想想,他这些天确实太忙了,以至于忽略了对季淮之的关心。
以他对季淮之的了解,他估计又要“犯病”了,像一只没有安全感的可怜小狗。
缓了缓,宁双干脆在他脖子上亲了一下,“我刚洗完澡,你记得给我也戴.套,我不想洗第二次了。”
季淮之眸光一下就亮了。
因为以他对宁双的了解,上次做完到现在,还没有两周呢,宁双怎么会让再做第二次呢?宁双不喜欢做这些,只有他,光是盯着宁双的脸,都会有奇怪的感觉。
但不管怎么说,他真的要疯了。
好像看见了季淮之眼底将要冒出来的欲.火,宁双赶紧道:“只做一次!我太累了……”
“是你的一次……还是我的一次?”季淮之把他抱起来坐在了一遍的鞋柜上,从下至上地亲了亲宁双的唇角,暧昧问道。
宁双脸冒黑线,“我倒是想就是我的一次,你愿意吗?”
这点是宁双怎么都想不明白的,明明季淮之的运动量也比他少,饭也吃得不多,看起来身体也不是特别特别的好,但就是有很匀称的肌肉,身高也比他高,无论是体力还是忍耐力,甚至连精力都比他好。
所以通常都是他的两三次,才等于季淮之才一次。
“不要。”季淮之摇着头,像一只小狗似的,黏黏糊糊地去他颈窝蹭了蹭。
宁双仰起了头,季淮之顺势叼着他凸起的喉结轻轻亲了几下,随后两人接了吻。
一个漫长的吻。
季淮之仰头亲着他,轻轻撕磨着他的下唇,滚热的厚舌在他口腔里肆意的扫荡着,宁双眼角挤出了泪水。
季淮之只是看起来冷淡,但接吻的时候,真的很用力,恨不得要把宁双拆骨入腹的那种,宁双根本就招架不住(审核你好,只是接吻,脖子以上了)。
一个劲地往后躲,季淮之拧了拧眉,伸长手扣住了宁双的后脑,吻得更深了。
“可以了。”宁双有些喘不过气了,推了推他的胸膛,弓着腰抵在他颈侧喘息说。
季淮之眸色暗了暗,他没有说话,只从下面钻进了宁双的衣摆里,将吻在了宁双小腹的那颗痣上面,随后慢慢向上移动。
手还不忘去解开宁双的睡裤裤绳,手非常熟练地覆了上去。
“唔……”宁双喘了一声。
季淮之让他坐稳在了鞋柜上面,一把剥下了他的裤子,然后架起宁双的双腿,弯下腰吻了上去。
在这些事上面,季淮之通常是不听话的,他感觉到宁双要发火了就会凑上去和宁双接吻。
把宁双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即便宁双已经神志不清,眸珠涣散也不愿意放过他。
“学长。”季淮之抱起宁双往床边走,颠簸得有些厉害,搭在肩上的双手在他皮肤上留下了深深的抓痕。
“想接吻。”他将宁双压在了床上,说。
宁双抬起眼皮,睫毛已经被生理泪水打湿成一簇一簇的了,他茫然地盯着季淮之那张漂亮的脸看了看,然后抬起手臂抱住了季淮之的脖子,主动送上了吻。
两个人吻得不分彼此。
他牵着宁双的手,温柔吻了吻他,问:“学长,我可以了吗?”
宁双羞红了脸颊,别开眼没说话。
季淮之拧了下眉,有些不高兴宁双这样的反应,他将散下的长发抓在脑后,又弯下腰去接吻,“学长,今天见了什么人吗?”
他知道现在的宁双是不清醒的,也许醒来还会忘了这一段迷迷糊糊的记忆,他在宁双的衣服上闻到了别人的香水味,他觉得自己不该嫉妒,因为现在这样的宁双只有他能看见。
可他们的恋爱,并没有多少人知道。
至少宁双身边关系好的那几个人,几乎都不知道。
那个讨人厌的会长和学弟,像苍蝇似的围着宁双转,偏偏宁双一点也看不出他们的心思,真是……讨厌死了。
他想得有些出神,没顾及到身下的人在喊痛,直到听到了宁双抽泣的声音他才缓过神。
一低头就对上了宁双泛红的脸颊和装着泪水的眸珠,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一个劲往外滚。
“抱歉,学长。”季淮之赶紧把人捞起来,抱在怀里轻轻道歉,“我会注意力道的。”
宁双抽泣着,没接话,他说不出话了。
季淮之收回了神,注意力全都集中了过来。
二十多分钟后。
房间安静了下来。
床单没有弄脏,他把弄下来的东西拿纸巾裹住扔进了垃圾桶。
宁双睡得不是很安稳,睡前折腾得有些厉害了,他安静躺在床铺中间,季淮之小心上床睡在了他身边,随后像一只没有安全感的小狗,将自己挤进了宁双的怀抱里。
宁双摸了摸他的脑袋,“睡觉吧,不能再来了。”
还好明天是周末,宁双不用早起,否则今天说什么他也不会和季淮之闹腾得这么晚的。
季淮之抬起眼,看着宁双的睡颜,他往宁双怀里挤了挤,小声说:“我爱你。”
宁双嗯了一声,“我也爱你。”
得了宁双这样的回话,季淮之先前的不安才彻底散去。
还好,还好宁双是爱他的。
没关系,以后想办法让宁双身边的人知道他的存在就好了,该怎么做呢?每天去接宁双下课吗?但宁双不高兴,也不喜欢他这样做。
总有办法的。
他不安的小动作被宁双察觉到了,于是宁双闭着眼低头亲了亲他的头顶,“亲爱的,睡觉吧,我好困。”
“明天出去约会吧。”
季淮之耳朵动了动,开心地翘高唇角:“好。”
在得了宁双的安慰后,季淮之很快也睡着了。
结果半夜的时候,宁双翻身醒了反而睡不着了。
他低头看着趴在他怀里熟睡的人,没忍住抬起手轻轻帮对方撩开了额前的碎发,露出了整张安静得睡颜。
即便是睡着了,也用这种依赖的姿势紧紧贴着他。
该说季淮之总是想得太多了吗?
他又不会再爱上别人了。宁双心想。
但这样黏人的话,季淮之总是会耽误很多事情啊,比如一些老师安排的市级比赛,还有很多可以得奖的活动,那些对季淮之来说都是有用的啊,季淮之却都因为他拒绝了。
为什么会不安呢?
现在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
宁双想不明白,他牵着季淮之的手看了看,是不是应该给点能让季淮之感受到安全感的表示?
比如……
宁双在季淮之空荡荡的指节上看了一眼,比如买一对情侣戒给彼此戴上?这样应该会好一些吧?
嗯……尺寸有多大呢?
宁双翻过身,从抽屉里拿出了软尺,围绕着季淮之的无名指量了量,记好了尺寸后,他才把软尺放回抽屉里。
宁双零花钱不是很多,加上最近社团有活动,他还帮忙补贴了一些钱进去,等回头社团拿到钱再补给他,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看来得出去找一个兼职才行了啊。
刚好学校附近的蛋糕店好像就在招兼职,要不以后下午就去那里兼职?
嗯,就这样吧!宁双轻轻拍了拍怀抱里季淮之的后背,像哄小孩睡觉那样的,哄着哄着,他也慢慢闭上了眼。
第二日,宁双醒来后,季淮之已经做好早餐了。
他慢悠悠洗漱完,坐到餐桌前翻看着手机,说:“亲爱的,有想要去约会的地方吗?我看了看,水族馆今天的票已经卖光了啊,倒是动物园有票,但你也不喜欢那些小动物。”
季淮之坐在他身边,一点一点地给宁双喂早餐,“我都可以的,只要和你,去哪里都可以。”
这也是宁双烦心的地方。
他得考虑季淮之的喜好,虽然季淮之的喜恶不是那么明显,但两个人待在一起久了,有时候宁双都可以通过一个眼神看出季淮之不太喜欢某个人,某件事,某个物品。
“嗯……”宁双吃下了季淮之送到唇边的黄瓜,清脆的声音响起,他咽下黄瓜后说,“不然就去公园野餐好了,前些天我们不是刚买了野餐布打算出去野餐的吗?”
“而且去公园的话,戴上宁敦敦就更方便了。”
好像是听到有人喊自己了,旁边吃饭的宁敦敦突然支起脑袋看向了宁双,在和宁双对视后,它撒下嘴边的早饭就跑到了宁双身边。
宁双将它捞起来,让它前爪趴在了自己腿上,“没喊你呢。”
嘴上这么说,但宁双还是掰了一小块蔬菜叶给宁敦敦,宁敦敦并不挑食,给啥吃啥,就算是青菜叶子也吃得很开心,宁双笑出了声,他往后靠了靠,挨着季淮之的肩膀说:“敦敦是不是太胖了?要不要带它去减减肥啊?”
季淮之顺势搂着宁双的腰,“不胖,它就那样。”
宁双将宁敦敦的前爪从腿上放了下去,然后掀起自己的睡裤,在大腿位置,赫然印着两个红印子。
宁双沉默了几秒。
季淮之伸长手帮他揉了揉红印,面不改色道:“明天就带它减肥。”
宁双笑得根本就止不住。
宁双在私底下特意去店里了解过了情侣戒。
他看中的好几对都是七八千的价格,而且这还只是这个店里的平价款。
价格倒也不是那么贵,毕竟在宁双看来,季淮之就得用稍微贵一些的。
宁双有奖学金,还有早之前存的钱,差不多只需要去咖啡店打工一周左右就可以攒够钱了。
但这事他不打算提前让季淮之知道了。
不然这还能叫惊喜吗?
宁双是周末后开始不对劲的。
季淮之清楚宁双的所有课程,知道他什么时候没课,什么时候需要去定期开会。
之前没课和不忙的时候,宁双都会早早回到家,或者在图书馆等他下课。
但最近宁双好像开始撒谎了。
宁双先说学校调课,他周一有晚课。
然后又说学生会要开会,或者是其他的借口,总之宁双已经连续三天晚上十点过后才回家了。
但从宁双第一次说谎,他就知道了。
他去打听了,宁双的专业课根本就没有调课,也知道周二宁双不会开会,周三……
看着床上睡得安静的宁双,季淮之搂紧了宁双的腰,将自己往宁双怀里挤。
宁双睡得迷迷糊糊,抬手像哄婴孩那样拍了拍他的后背,“怎么了?”
季淮之:“没事……”
他很想问更多,但他感受得到宁双很累,他不愿意打扰宁双的睡觉。
以至于他一整晚几乎都在失眠。
天近亮他才睡着。
结果一觉睡醒,宁双已经去学校了。
他上午没课,所以宁双没有叫醒他,但问题是宁双也没有早课,他为什么会这么早去学校?
宁双说他是去学生会忙了。
看着宁双发来的消息,他摸了摸身边已经发凉的床单,不安的藤蔓又紧紧缠绕住了他的心脏。
好窒息。
宁双要和别人在一起了吗?
那他呢?
果然就不应该解了禁蛊吗?
他跪在床上,捧起宁双脱在一边的睡衣,弓下腰将脸埋进其中,狠狠地吸了几口气。
不,不应该这样怀疑宁双。
或许是别人在引诱宁双,宁双绝对不可能做错事,他需要知道是谁引诱了宁双。
季淮之慢慢抬起头,眸中划过了一丝晦暗的暗光。
“啊秋。”咖啡厅的仓库里,宁双打了一个大喷嚏。
同事走过来帮他接过了手里的纸箱,“怎么回事?有人想你啊?”
宁双嘿嘿笑了笑,“也可能是有人骂我。”
他弯下腰抱起一个纸箱,跟着同事一起离开了仓库。
季淮之不喜欢来这些人来人往的地方,所以在这里兼职,宁双并不担心会被季淮之察觉。
“宁双,四号餐桌的拿铁好了,帮忙送过去一下吧。”
“哎!好!”宁双将手里的纸箱和前面的一对纸箱放在了一起,然后系紧围裙去了前台,端起咖啡走向了四号桌。
“学长!”惊喜的声音响起,宁双还没看清对面的脸,座位上的客人就出了声。
宁双定睛一看,笑了起来:“是你呀,陈鹭。”
陈鹭摸了摸脑袋:“学长,你在这里兼职吗?”
“对。”
缓了缓,宁双继续说:“那你慢慢喝,我要去后面帮忙了。”
陈鹭忙拉住了他的衣袖,“学长,就是,就是你可以给我推荐一下喝什么吗?我很少到这里来,不知道这里的口味。”
宁双从围兜里拿出了饮品菜单,点头:“当然可以啊。”
他坐到了陈鹭的对面,指着招牌的几个饮品说:“这两个都还不错,还有这个,八分糖刚刚好。”
陈鹭:“学长喜欢喝什么口味的?”
“我吗?”
“嗯!”陈鹭点头。
宁双想了想:“就这个焦糖玛奇朵吧,我还挺喜欢喝的。”
“那学长,我再要一杯焦糖玛奇朵吧!”陈鹭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宁双的眼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