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又倒腾出来了什么东西?”
我伸手摸摸叶片,是熟悉的触感。
“那个辣椒?”
椒梵见老师没有追究的欲望悄悄松了口气,听到问句后下意识直起腰板回答:“老师您真是慧眼识珠,这个就是结出超巨大辣椒的苗苗,是不是很搭。”
大是挺大,但是我记得之前不是正常吗,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其实这是一个意外,”椒梵开了个追忆的头,拿胳膊捣捣旁边的那人示意他解释,“这是一个漫长的故事。”
熟悉的开头。
“停,”我阻止他们讲故事的开头,视线落到施莱米尔身上,“你来解释。”
施莱米尔顶着老师的审视和学姐的鼓励,咽了咽口水,艰难解释:“这个是因为我绝命毒师当久了导致水平下降操作技术陌生,研究的时候一不小心放大了太多倍。”
从而导致这个苗苗一路窜高。
我从他的回答中抓到重点:“所以你们两个为什么要放大。”
本来长的好好的,现在一改又要重新做。
椒梵声音微弱地插进来解释:“因为我觉得它太弱小了没有力量,和结出来的大号辣椒外形不匹配。”
这就是你们又把原本结束的课题又倒腾回原始开头的理由吗?
想法很好,但是下次你们先别想。
“那你们来找我是想干什么?”
我看看心虚的两个学生,又看看拔高的辣椒苗,合理怀疑道。
“让我帮你们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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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努力了,精神恍惚
这章等我手机回来再修,安详闭眼,一切ooc当我私设,作者也干了
“自己端回去种,我只会帮你看看能不能成功种出来东西。”
想得美,到底是你的论文还是我的论文。
椒梵感动不已:“真的吗老师,谢谢你。”
居然还愿意帮她看。
我推开她凑上来的脸,相当嫌弃:“别把眼泪蹭我身上,我只希望你们赶紧毕业,别再折磨我了。”
带这六个学生迟早有一天会把自己气死。
她兴高采烈地端着辣椒苗走了,留下一片叶子给老师研究。
我看着那片红头发上面直愣愣突出的绿色,忍不住再次思考曾经的问题。
——仙舟人体质都这么好。
所以为什么一开始要施莱米尔抬着,是为了好甩锅吗。
你们的心眼子全用在这上面了是吧。
在我研究椒梵折腾出来的辣椒苗叶子时,外界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满天飞。
生物学院的学生虽然很害怕他们的客座教授,但是每节课大教室都是满的。
不为别的,就为了看教授那张伟大的脸。
可怜可怜学生吧,天天看一些老头老太太真的会麻木,何况老师一讲课他们就会自动犯困,比安眠药都好使。
生物学院甚至把那刻夏的脸当招生简章用。
你看其他学校的老师都歪瓜裂枣的,我们生物学院的教授颜值这么高,单看脸选了也不亏啊。
这件事教授本人不知道,他只会嫌弃课上的笨蛋越来越多。
因为其他老师们不太好下手,生物学院年年校庆就逮着一只羊薅,现在有关那刻夏的各种周边已经形成了完整的产业链,从吧唧镭射票到通行证立牌之类,甚至发展到了其他学院。
校长也没告诉人家,只是年年有在偷偷把分成打过去。
每次都对不上账的学者本人:?
由于那刻夏今年没有怎么呆在学院里,几个主力也没机会和导师套近乎,只能再次返场之前的柄图。
椒梵忧愁地薅着叶片,试图动员一下这几位起来干活:“醒一醒啊各位,大家都在等着咱们端饭上来呢,不能就这么摆烂。”
尤菲米娅闭着眼睛躺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摆摆手:“不行了,我不敢去找导师,就这样吧。”
她害怕自己连着实验内容一起被批的狗血淋头。
其他几个人东倒西歪地靠着桌子什么的,哈欠连天。
椒梵看着这群人不由得悲从中来:“难道我们今年的摊位只能炒冷饭了吗?”
卡尔德隆努力睁开眼,瞎提建议:“我记得之前新闻上不是说那个啥,学校查违禁物品从学生包里翻出来了遗像框吗,我们可以整一个。”
“我们还可以搞点空白遗像框,等期末了学生想装谁就装谁。”同样燃尽的施莱米尔跟着说,他突然愤怒起来,“我甚至因为被抓进传销组织导致缺考了,就应该走之前给那群老登添点堵!”
鬼知道他昨天兴高采烈地找到同期结果迎面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要补考的心情,恨不得杀了所有人。
萨拉没睁眼,她躺在摇椅上摇摇摇,接过话头:“期末到了都该上吊了,提前准备好遗像框,哦对,咱们老师是不是也可以备一个?”
毕竟那刻夏真是字面意义上的死人。
格兰瑟姆哈哈一笑,有气无力地回应:“其实咱们老师是有的,你去论坛搜搜那个期末朝拜仪式,他们给老师整了个大号黑白谷子。”
你问他怎么知道的,当然是之前清明节24h接龙的时候无意间点开的。
感觉世界观遭受了巨大冲击。
“嗯?你是说那个写着逝者为大的大板子?”施莱米尔想起昨天看见的那个富有冲击力的东西,心有余悸地捂住胸口,“你知道我去教师办公室的路上看见那玩意儿的心情吗?”
黑白的导师眼神冰冷,是那种一看就知道要骂人的姿态。
半夜从旁边经过绝对会做噩梦的。
同样被震撼过的椒梵爽朗一笑:“其实之后我也加了点东西上去。”
包括但不限于挽联啥的。
萨拉突然睁开眼,目露寒光:“原来是你干的吗!我就说为什么那天穆尔老师突然叫住我问大半夜的在干什么。”
当时她一脸懵逼地想最近也没干什么坏事啊,这下破案了。
恐怕是那天夜里太黑了,老师把伪装的椒梵看成了她。
椒梵羞涩:“嘿嘿,这不是意外嘛,我跑得快没被抓。”
萨拉:“你如果被抓现在就没办法好端端地坐在这里了。”
她会先动手杀人灭口。
卡尔德隆艰难撑起身子,有气无力地阻止两人大打出手:“所以讨论出什么灵感了吗,我们今年的摊子要搞什么。”
椒梵大惊:“你们不是已经说完了,就搞遗像框啊!”
卡尔德隆也大惊:“我就随口一说你真准备这么干啊?”
校长同意在学校里售卖这种消极产品吗。
“那不然,我觉得你这个想法真的天才,”椒梵举起一根手指,开始分析,“你看,我们能做三套,一套是空白对照,他们可以自己组装照片,一套是现场拍摄的照片,这个交给顾客们自己决定,还有一套我们就搞之前老师的柄图,记得p成黑白的。”
萨拉吐槽:“你确定老师知道后不会抽你吗?”
椒梵故作神秘地摇头,然后突然大声:“反正老师自己都在玩逝者为大的梗,大不了被抓住抽一顿。”
干都干了,她先爽了再说。
“怎么样,你们要加入吗?”
其他四个人还在犹豫的时候,施莱米尔已经举起手表明态度了:“加入加入,我也要搞!我要做几个老登的扎飞镖。”
先泄愤再说。
有人开头后面就好解决,最后六个人一拍即合,准备开始联系制造商。
真理大学校庆,是一个巨大的24小时。
要不是我的实验室在最顶上,现在从窗户透过来的估计全是那种五彩斑斓的灯光,还有各种抽象应援词。
校长说校庆就是要玩的开心,所以他对这方面的管制相当宽松,导致每年真理大学这个时候会涌入一大批外来者。
——很多都是冲着学校摆的摊子来的。
学生们会自行分成几个大区域,根据不同属性挂着不同牌子。
最大的估计是他们搞的各种同人圈,其次是那些趣味知识展览。
剩下的我没去过,也不了解。
说到同人……
我拆解基因链的动作一顿,表情凝重起来。
仙舟的话本不会也流传进来了吧,我记得那几本好像在星网上特别火。
如果真的在校庆摊子上看见那些东西,我不敢想自己以后的形象会变成什么样子。
难道是毒妇夏贵妃?
这跟学校内部流传甚广的超绝挂科老师比起来还是前者更损。
我都不敢想瑟希斯看到之后会怎么嘲笑。
不,想开一点,万一没有呢。
椒梵是仙舟人,也就是说,她有仙舟内部网络的账号。
搞同人嘛,在哪不是搞,所以她兴致勃勃打开网页准备找点乐子……啊不,是灵感。
网页最顶上挂着一个hot标,标题是《后妃斗持明皇帝》。
好直接的标题!
椒梵震惊吃手手。
真理大学学生好像都觉得标题应该含蓄一点,以防人来吃饭的时候被吓跑,所以都是各种风啊花啊雪啊月啊的堆砌,力求精致小意。
仙舟的话本和对外界的含蓄完全相反,标题相当狂放地写着内容。
椒梵没思考两秒,直接点了进去。
这都是新材料新东西,能再开一个摊子。
等施莱米尔几个人回来后就看见一大坨红色瘫倒在桌子上,头顶混乱的思绪几乎要具现成毛线团。
尤菲米娅上前戳戳她:“怎么,你这是看到什么这么受伤?”
整个人都蔫掉了。
椒梵突然坐起身,痴呆地重复“我去这是龙尊吗”“什么皇帝我喜欢贵妃”“什么毒妇我一看这就是我失散多年的老婆”。
尤菲米娅回过头,摊手:“疯了。”
看样子是吸入了什么不得了的知识。
椒梵眼神清醒过来,坚定握拳:“我只是打开了新世界大门,你们要跟我一起搞点大的吗?”
萨拉把采购回来的一堆小贴纸和小材料堆到空闲的桌子上,捧场道:“你说,什么大的。”
“我们去要仙舟话本的授权吧。”
实验室的某人忽然感觉一阵恶寒。
那刻夏:我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椒梵的动作很快,创作者相当爽快地给了她授权,说要印就大批地印,大家喜欢就好。
“活菩萨啊老师。”
椒梵抱着手机感动不已。
“我还以为有各种要求呢,没想到老师唯一的要求就是尽量不删减地放出来,希望以后的甲方都是这样。”
老师甚至还允许他们在论坛上放先行版。
拜读完这篇大作的其他五个人提出疑问:“这里面的原型不是龙尊吗?他们不生气?”
椒梵摆摆手让他们别太震惊:“我们仙舟风气是这样的啦,只要用同音字谐音词就行,他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甚至有时候本尊都会听,这有什么。
“老师说先行版可以放了,哦!我现在就去发!”
正逛论坛的瑟希斯收到一条推送:
您关注的【辣椒大王】新发布了一篇帖子。
“嗯?”
瑟希斯果断放下这篇科普,转头点进通知栏跳转。
让我看看这又是什么内容,先尝两口再回来看正经科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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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打赢复活赛了噢耶——
写着写着一路飞奔到展子上,怎么回事呢JPG
瑟希斯表情微妙地退出,往上滑滑看到标题。
后妃斗持明皇帝,最后没人登基,因为贵妃毒死皇帝之后就假死跑了,整个王朝变成一盘散沙,看作者样子好像要继续写什么乱世佳人,出连续剧呢。
而且贴主说这是先行版,之后在校庆上会出精装和普通两种款式进行售卖。
如果让那刻夏看到这些东西他肯定会二话不说扭头就走。
想起那个所谓的亲子活动,瑟希斯手指动了动,点开聊天框敲这位【辣椒大王】。
【律法之塔兰顿:我有个办法能让老师过来。】
对面回复速度很快,像是一直守在手机旁边。
【辣椒大王: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律法之塔兰顿:你听说过捆绑限量,饥饿营销吗?】
我终于研究完了那个巨大化辣椒苗的情况,总结来说就是绝命毒师底子还在,没有破坏正常基因链,它只是长得比较高,后面还可以正常结果。
把那一堆实验数据发给倒霉学生,我坐在椅子上一个一个回消息。
公司群聊略过,学生群聊没有什么事情略过,一番找下来好像只有之前仙舟骰子群最热闹,景元在聊天群快乐撒欢。
【景扁扁:好耶!将军同意我们的休假申请了!真理大学我来了!】
我眉头一皱。
这几个人不会也要来凑热闹吧。
【白珩:元元你什么时候改成这个名字了?还有应星人怎么忽然消失了。】
【镜流:应星说工造司这边忽然接到了一个单子,是真理大学批量定制的,他说先倒腾完,等我们去的时候顺便带上。】
【丹枫:提醒我了,我还要带上答应人家的材料。】
龙尊忽然想起来那个双份鳞渊珊瑚和沉金,准备动身回去打包。
【景扁扁:当然是因为我被生活的重担压扁了!难道不形象吗?】
【应星:的确形象,所以你们是不是该来拿自己的武器了?】
【应星:丹枫你的自动巡航击云,小心点别把枪头磨没了,镜流你的支离和白珩的弓放在一起,一起拿走吧。】
【镜流:马上到。】
工造司接收的订单?
我回忆了一下往年校庆搞的各种东西,确定不会是什么危险物品。
应该不至于出什么意外。
景元可能今天就放假了,在群里上蹿下跳艾特所有人。
【景扁扁:老师——那刻夏老师——去真理大学有什么需要注意的点吗?】
【阿那克萨格拉斯:你怎么也开始叫我老师,没什么需要注意的,你们只需要做好心理准备就行。】
小心大学生美丽的精神状态。
【景扁扁:我觉得这个称呼和合适啊,总不能次次都叫名字,那也太见外了。】
【阿那克萨格拉斯:你带上后面的老师总会让我想起来一些不愉快的事。】
那群学生天天那刻夏那刻夏地叫,估计连他的全名都记不住。
【景扁扁:是咩,我有个问题,我进论坛问了一句为什么你不喜欢被叫那个名字,他们底下有人回复了。】
【景扁扁:统一说是老师会觉得这个名字倒过来念是下课呐,担心会造成一些负面心理暗示,是真的吗?】
【阿那克萨格拉斯:?】
【阿那克萨格拉斯:我先不问你是怎么进去的,你就这么在意这个问题吗?】
【景扁扁:对呀对呀,这个问题让我抓心挠肝。】
【阿那克萨格拉斯:那群学生起码不会叫我那个夏了,爱叫就叫吧。】
【阿那克萨格拉斯:你的问题我的回答是差不多,起码这个名字比其他的强。】
那刻夏总比那个夏强。
【景扁扁:原来如此!我懂了。】
我感觉你什么都没懂。
校庆上的致辞问题校长已经拿着来骚扰了我两次,每次都打着什么所谓招生简章吸引学生听讲的名号。
我接着回绝。
天天上课我能不知道那群学生在看什么,肯定都在盯着这张脸走神,知识是一点没进到脑子里。
演讲什么演讲,不如接着搞研究。
比如什么东西能围着这个实验室种一圈阻止那群学生的上香行为。
你们不是有专门的求神拜佛场地吗,怎么次次都要来我这里上香,搞的每次经过看见那些插在地上的香和堆得高高的贡品我都让我感觉本人已经被装进棺材里,追悼会都开了起来。
那个之前专门来找我吵架的老头是历史学院的教授,也是在校庆开幕式上致辞的,校长说他现在道心破碎不愿意上台,他们开幕式四个人跑了两个,人才凋零。
关我什么事。
作为同样跑路的一员,我装作没看见疯狂弹出的控诉消息,准备出门。
生物学院学生们的精神状态可能算真理大学最遥遥领先的,我一路过来已经看到不少摊位上光明正大地摆着各种解剖模型,还有他们最近新捣鼓出来的花哨植物。
摸一次五信用点,拍照翻倍。
脑子全用在赚钱上了。
我收回视线,沿着路一直往前走,准备去教师办公室。
瑟希斯悄咪咪打字:【好了好了,人已经走了。】
七个人从各个角落突然出现,聚集在一起。
椒梵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呼,还好我跑得快,被老师逮到肯定会完蛋。”
“谁让你搞这么大事,”萨拉手里拎着打出来的书籍样本,一边回话一边寻找哪里有空位,“我们要把地点放在哪?和那个遗照摊子放一起?”
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回复完消息,瑟希斯沉吟片刻,灵光一闪:“没有规定必须要在自己的学院内吧,我们可以去法学院。”
负责和制造商对接的尤菲米娅晃晃手机,报出最新消息:“对方说自己会带着东西一起来,顺带参观学*校,我们可以提前说好在哪接头。”
“那就法学院?”
“行,我会在遗照摊子上挂上通知栏的。”
几个人加上瑟希斯在背着我干什么本人不得而知,我现在人已经到了教室办公室,迎面而来一股浓郁的死意。
穆尔痴呆地盯着电脑屏幕,手边的咖啡一点没动,人看起来走的已经有一会了。
听到开门动静时他晃晃脑袋,抬头打招呼:“中午好。”
凌乱的头发跟着一起晃荡。
“中午好。”
我路过看了一眼他电脑屏幕上的东西,是熟悉的界面。
“你在改期末试卷?”
穆尔笑了一声,有气无力:“不,我在受罪。”
他干脆两眼一闭往后一倒椅在椅背上,凄凄惨惨戚戚:“好痛苦,让我回去带学生吧,我要回实验室——”
不想再受这种罪(哽咽)。
我想起曾经被各种弱智回答支配的恐惧感,脚步加快,留下一句“你加油”立马离开这里。
千万别抓着我一起受苦。
穆尔:“呃啊——可恶,为什么只有我在受苦!”
痛苦面具JPG。
我到办公室只是为了拿回之前顺手记下的数据,在穆尔表情狰狞变成丧尸乱啃前其他人已经飞快离开了。
这次期末轮换到他,是时候都来尝一尝改试卷的苦。
瑟希斯好像自带定位系统,我前脚刚出门后脚她就突然冒出来,还笑着打招呼:“中午好。”
“我不好。”
我警觉起来,危险雷达滴滴作响。
瑟希斯看着薄荷猫后退,很是伤心:“在你心里我的形象这么不好,难道我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我站定,很疑惑地反问:“你难道不是?”
就那个搞事和折腾我的能力已经是遥遥领先了。
以防万一瑟希斯又偷偷挖坑,我谨慎地环视四周,确定她没有办法兜头把我套走。
“好吧,就不该指望你说出什么好话。”
瑟希斯长长叹息。
“孩子大了由不得家长,吾儿叛逆伤透吾心。”
我头上蹦出愤怒的符号:“清醒一点,按照登记我才是你的监护人。”
你别把角色弄反了。
瑟希斯表示纵容:“好吧好吧,监护人,我是来问问你亲子活动怎么办。”
怎么还在提这件事。
我坚强地反驳:“我没有答应!”
明明是你在一直自说自话,我都没有回答。
“可是已经登记了,”瑟希斯摊手表示这也由不得她,“我知道你不想参加什么剧烈运动,所以也没报名什么大型活动,就报了一个一起经营小摊,你只需要呆两个小时就行。”
这两个小时绝对是我这辈子最难忘的时间。
我不信她会这么好心,依旧警惕地发问:“你们那个摊子是卖什么的。”
附近的摊子已经开始支牌子,上面写着令人眼花缭乱的小标语,从手工到大型展览应有尽有。
她搞出来的绝对不会这么温良。
瑟希斯沉吟片刻,有点纠结:“大概算是文学作品加上周边售卖?或者你想参加一下手工展览?”
嗯,同人本怎么不算文学作品,手做的遗像框怎么不算手工展览,很合理。
直觉告诉我这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能不选吗?
“哦对,如果你来的话站着就可以,会有人全自动往这边来的。”
瑟希斯意有所指。
所以你们卖之前大张旗鼓地宣传了?
想起之前见到的各种小巧思,我第一次有种被噎住的无力感。
干什么干什么,非得让我抛头露面一下。
前面那个周边和文学创作我不想去思考具体是个什么东西,那个手工创作总不能出岔子。
所以……
“我选前者。”
我坚定回答。
按照瑟希斯的恶趣味这两个肯定都很丢脸,前面那个回答好歹还明朗一点能让我做点心理准备。
瑟希斯很高兴:“是吗,我知道了。”
她走了。
我复盘了一遍对话,突然顿住。
等等,所以从头到尾她好像都没说不能违约啊。
所以我这算是被套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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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那个遗照框,可以带入一下yys玩家给zen做的那个,我感觉还挺好看的,这是能说的吗
五个人乘着一艘大飞船从渡口启航,目的地是真理大学。
景元在预定真理大学附近的宾馆,还好学校建立的地方四通八达,不然他们五个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哇,校庆吸引了好多人。”
白珩透过窗户往外看,以往流量正常的接驳站此时需要接待的来客翻了几番。
丹枫在低头问对方有没有空来签收快递,应星同样在和单主交涉询问东西要送到哪去。
每个人都很忙。
萨拉正在埋头研究怎么捆绑销售,手机消息突然弹出。
【AA工造司:我已经到了,要在哪交货?】
“椒梵——去接你的货!”
她反手把手机甩出去,准确落到桌子那头。
椒梵敲完最后一句话,弯腰伸手把手机捞过来:“OK,我现在就去接。”
丹枫从群里申请了一下学者好友,对方似乎在忙,自从通过后一句话没发。
白珩带着镜流去附近溜着玩,景元人不知道跑哪去了,应星要去交单子,剩下丹枫拿着玉兆陷入沉思。
【疯狂科学家:你在哪,现在可以直接过来。】
【疯狂科学家:「定位」】
丹枫比划了一下地图所示高度,然后默然抬头。
原来这实验室建在树冠上啊,怪不得。
龙尊任劳任怨地当搬运工,按照导航给的路线往目的地走。
应星按照单主给的地点一路到站,他抬头看看面前的实验楼,又低头盯着屏幕陷入沉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