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老公喂养日记by岩城太瘦生

作者:岩城太瘦生  录入:10-31

有心人路过,随便一转头,一览无余,尽收眼底。
林早不敢耽误,赶紧放下铁棍,找出几个纸箱。
林早把纸箱沿着接口拆开,拆成纸板,盖在窗户玻璃上。
他一手按着纸板,一手抓起透明胶带,找到接口,用力一扯。
“刺啦”一声,扯出一大段胶带。
找不到剪刀,就直接用牙咬断。
林早用胶带把纸壳贴在窗框上,贴得严严实实,不留一点缝隙。
连车库里、开得很高的小窗,他也爬上去贴住了。
万一有人爬上去偷看他们家,发现他们家有皮卡车,起了坏心怎么办?
林早一个人,忙活了半个多小时,才把一楼窗户全部粘上。
他站在一楼正中,环顾四周。
虽然很简陋,但总比没有好。
敌人在暗处,他们家在明处。
他只能尽可能做好防范。
当然,如果对方是很熟悉他们家情况的人,或者在他采取措施之前,就已经盯上了他们家,那就……
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林早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感觉身上又发起热来,一阵一阵的。
他抬起手,捂住额头,又甩了甩脑袋。
晕乎乎的。
他不能再到处乱跑了。
再跑下去,他整个人都要晕倒了。
就算真的有人盯上了他们家,今晚大概也不会采取其他行动。
林早重新拎起架在旁边的铁棍,准备上楼睡觉。
正要离开时,他路过杂物间门前,余光一瞥,不由地停下了脚步。
漆黑高大的铁门,仍旧伫立在那里,安安静静,不动如山。
林早心思一动,脚步一转,走上前去。
他在门前停下脚步。
下一秒,林早卸了力气,整个人往前一倒,趴在门上,把额头贴了上去。
这门不脏,过年的时候,傅骋才擦过。
额头滚烫,铁门冰冷。
贴上去很舒服。
林早歪了歪脑袋,把脸颊也贴了上去。
冰冰凉凉的,把他脑子里的火都压灭了。
林早像一只小猫,依偎在喜欢的桌腿旁边,上下蹭蹭,舒服到眯起眼睛。
可就在这时——
铁门后面,传来一声低沉的“呼噜”声。
林早下意识睁开眼睛,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是骋哥吗?
骋哥还没睡?
他就站在门后面?
林早低下头,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去听。
呼噜——呼噜——
是傅骋被丧尸抓伤之后,经常发出的声音。
像狼狗一样,向人示好的声音。
林早的感觉没有错。
他靠在门上休息的时候,傅骋就站在门后面。
黑暗里,傅骋站得笔直,脚尖抵着门板,距离很近。
他还想再往前,可是已经不能够了。
林早听见他的声音,他自然也闻到了林早的气味,听到了林早的呼吸声。
傅骋像狼一样,翕动鼻尖,四处嗅闻,循着林早的气息,在门后搜寻。
终于,他找到距离林早最近的地方,同样低下头,把自己的额头抵在门上。
隔着铁门,只隔着一道铁门——
林早靠在傅骋怀里,傅骋嗅闻着林早的头发。
倘若这时,铁门凭空消失,林早就能跌进傅骋怀里,他二人就能毫无阻碍地紧紧拥抱。
可惜没有。
傅骋松开拳头,张开双手,碰到的只有冰冷的门扇。
不能抱。
他还不能抱小早。
两个人就这样,隔着铁门,靠在一起。
冰凉的触感、熟悉的声音,叫林早不自觉沉溺。
他没力气跟傅骋说话,只是再次卸下防备,闭上眼睛,靠在门上。
要是可以,他真想在这里睡一觉。
胸膛相对,冷热相递。
傅骋刻意压制的嘶吼声,和林早匀长有力的呼吸声,同起同落,相互应和。
两个人都沉溺在难得的温存里,没有其他动作。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早昏昏欲睡,傅骋却猛然惊醒。
下一秒,傅骋重重地“呼噜”一声,提醒林早。
又下一秒,林早被他吵醒,架在旁边的铁棍滑落在地。
“哐当”一声巨响,在空旷的车库里回荡。
在寂静的夜里,吓得人一激灵。
林早清醒过来,赶忙上前,把棍子捡起来。
他不能在这里睡觉。
刚刚差点睡着,要不是傅骋提醒他,他就摔到地上了。
不行,不行。
林早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最后伸出手,轻轻拍了一下门扇,当做道别。
——骋哥,我走了。
傅骋仍旧维持着原来的动作,站在门后面,“呼噜”了一声。
——好。
林早回到楼上,依次把三楼防盗门和卧室门锁好。
他掀开被子,轻手轻脚地爬到床上,躺了回去。
出去这么久,原本温暖的被窝早已经凉透了。
林小饱躺在另一边,睡得正香,完全没有被他吵醒。
只是感觉到身边有人躺下,床垫往下塌了塌,林小饱就像一条小金鱼,摆着尾巴,自动游过去,抱住爸爸的胳膊,继续睡觉。
林早摸摸他的小脑袋,仍旧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
他在楼下,站着也能睡着。
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反倒一点困意都没有了。
怎么会这样?
林早一边捋着林小饱细软的头发,一边思考。
明天该做什么?
什么白菜生菜,都放到一边去。
他得先教小饱怎么保护自己,怎么躲藏。
事情太多,一件刚想完,又冒出一件,把林早的脑子搅得乱糟糟的。
一直到四五点钟,窗外晨光破晓。
林早才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早上八点半。
太阳升起,阳光灿烂。
世界却仍是一片寂静。
林小饱在寂静之中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被爸爸抱在怀里。
哇!天降惊喜!
林小饱张开小手,同样抱住爸爸,把圆鼓鼓的脸蛋贴上去,蹭蹭爸爸毛茸茸的恐龙睡衣。
小恐龙窝在中恐龙怀里。
爸爸怀里好暖和。
林小饱安静享受了一会儿,才抬起头,看向爸爸。
爸爸还在睡觉,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只有一小撮头发一晃一晃的。
林小饱伸出手,摸摸爸爸的额头。
很好,不烫了,说明爸爸的感冒快好了。
他收回手,又摸摸自己的小肚子。
也很好,他不是很饿,还能再坚持一下。
他想让爸爸多睡一会儿,所以……
林小饱扭了扭身子,乖乖窝在爸爸怀里。
他伸长手,拿起放在枕头旁边的小鸭子玩偶,在空中摇摆,自己玩自己的。
小鸭子在被子上游泳,游来游去。
嘎嘎嘎——
不行,你不能叫!会吵醒爸爸的!
林小饱把玩偶塞到枕头底下,只好玩自己的手指。
他会用手指数数,还会玩影子游戏。
是大爸爸教他的。
这样是小狗,这样是小兔,这样……
“唔?”
就在这时,林早动了一下,含含糊糊地喊了一声,“小饱,你醒了?”
“对……”林小饱忽然想起什么,连忙改了口,“没有!”
他举起小手,捂住爸爸的眼睛,一边往下捋,把他的眼睛合上,一边试图催眠他。
“我没有醒,小饱没有醒。爸爸还可以多睡一会儿,爸爸睡吧。”
林早平躺在床上,眨巴眨巴眼睛,笑出声来:“小饱,你在干嘛……”
话还没完,林小饱又捂住他的嘴巴,和捋眼睛一样的动作,想把他的嘴巴也闭上。
“爸爸,你在说梦话。爸爸睡吧,爸爸睡吧——”
说着说着,连《摇篮曲》都唱出来了。
“好啦。”林早抓住他的小手,“爸爸已经睡饱了,不用辛苦你唱歌了。”
林小饱瘪了瘪嘴:“好吧。”
其实林早就睡了两三个小时,不过也够了,反正待在家里,不用做什么太劳累的事情。
林早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搂着林小饱,从床上坐起来。
他打起精神:“走,我们去刷牙洗脸。”
“好。”
父子二人排着队,走进主卧的卫生间。
两个人并排站在洗漱池前,面前是一块欧式大镜子。
林小饱呼噜噜地刷着牙,抬起头,通过镜子,看到爸爸的脸。
“爸爸,你有……”
“把泡泡吐掉再说话,别把脏东西吞到肚子里。”
“噢。”
林小饱噗噗噗地把泡沫吐掉,继续说:“爸爸,你有黑眼圈了。”
“是吗?”林早抬起头,也看了一眼,“这个是烟熏妆,现在很流行的。”
“真的吗?”林小饱怀疑。
“对呀。”林早又打了个哈欠,“漂亮吗?”
“不漂亮!”林小饱一脸认真,“我还是喜欢爸爸白白的样子。”
“是吗?那爸爸等一下涂点香香。”
幸好林早昨晚想着要偷懒,多做了半锅焖饭。
今早起来,就不用另外做早饭了。
把焖饭舀出来,丢进锅里炒一炒、热一热,做成炒饭,直接就能吃。
林小饱吃了两碗,林早还是感觉心里闷闷的,就只吃了一碗。
剩下的全部装进饭盒,给傅骋送下去。
今天是林小饱送的饭。
林早站在长凳上,把林小饱抱起来:“嘿咻!”
林小饱抱着爱心饭盒,小心翼翼地把饭盒放进篮子里:“好啦。”
“轻轻拽着绳子,把篮子放下去。”
“我怕我抓不住。”林小饱有点犹豫。
“没关系。”林早调整了一下姿势,把他端在怀里,腾出一只手来,握住他的小手,“爸爸帮你。”
“好。”
林早带着林小饱,一点一点,把绳子往下放。
而这个时候,傅骋就架着脚,靠着墙,坐在黑暗里,静静地望着他们。
他记得,他喜欢的这个漂亮青年,叫做“小早”。
是他在墙上刻了很多遍的名字,也是他在心里默念了很多遍的名字。
这个名字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他心底了,想忘也忘不掉。
至于青年怀里这个小孩……
这个小孩……
傅骋转过头,伸出手,抚过墙上那个笔画较多、比较复杂的字。
这个字……
完了,他想不起来了。
这个字是什么?他怎么忽然想不起来了?
傅骋皱着眉头,竭力回想。
就在熟悉的字眼呼之欲出的时候——
“哐当”一声,林早和林小饱没抓稳绳子,装着饭盒的塑料篮直接掉到了地上。
这一砸,把林小饱的名字也砸出来了。
傅骋眼睛一亮,猛然惊醒。
饱!小饱!
这个小孩叫“小饱”!
作为丧尸,他永远处于饥饿状态。
他不明白“饱”是什么意思,他只是机械地重复这个字眼,把它记住了,仅此而已。
窗户外面,他的小早和小饱,正对他说话。
“大爸爸,没有吓到你吧?这次是我不小心,等我熟练了就好了。”
“骋哥,小饱第一次给你送饭,你就不要介意啦,中午给你做好吃的。”
傅骋坐在地上,望着他们,忽然之间,很想像他们一样说话。
可是他的喉咙里,只有低沉沙哑的嘶吼。
他开不了口,他不甘于只能发出简单的吼叫。
“大爸爸没说话,应该是睡着了,我们走吧。”
“好吧,可是大爸爸都没看到我给他送饭。”
“没关系。这次失误了,大爸爸没看到更好。”
“有道理。”
林早抱着林小饱,转身离开。
傅骋坐在墙角,手掌按在墙壁刻字上,感受着上面的笔画起伏。
他张开嘴,用尽全身力气,开始尝试说话。
“吼——”
“嗷——”
也不是!
另一边,林早和林小饱上了楼。
林小饱拉着林早,兴致勃勃。
“快,爸爸,我们先去给生菜换水,再去给白菜翻面!”
“这些先不急。”林早一收手,就把他拉回来,“我们有更重要的任务,要先完成。”
“是什么?”林小饱疑惑。
“就是——”
林早拉着他,来到三楼。
三楼楼梯口,有一道防盗门,把楼梯和里面的房间隔开。
父子二人站在门前。
林早一脸认真:“爸爸今天要教你,怎么锁门。”
林小饱摸着下巴,歪了歪小脑袋,有点疑惑:“唔?”
他走到门前,踮起双脚,举起双手。
整只崽趴在门板上,圆鼓鼓的小肚子都被压平了。
林小饱转过头,看向林早,没有说话,只是眨了眨眼睛。
爸爸,你看见了吗?
我的小短手离门锁,还有一点距离。
我很矮,我还摸不到门锁。
所以,你要教谁锁门?
我吗?矮墩墩的我吗?
林早明明看见了,却还是对他说:“小饱,加油!”
“好吧。”林小饱乖乖听爸爸的话,开始加油,“咦——呀呀呀——”
他趴在门上,努力往上爬。
就在前面!还差一点点!
他马上就摸到门锁了!
林早叹了口气,摸摸他的脑袋:“算了,爸爸去搬一把小板凳过来。”
林小饱不肯放弃:“爸爸,相信我!”
“爸爸相信你,再过半年,肯定就能摸到门锁,现在还是先踩板凳吧。”
“好吧。”
他们家东西很多,林小饱专属的小板凳也有五六把。
因为傅骋会一点木工活,平时在修车店里,闲着没事的时候,他就做点小玩意儿。
林早喜欢的手工制品、林小饱专用的小家具,小板凳、小桌子,应有尽有。
林早搬来凳子,让林小饱踩上去。
这样,林小饱就可以面对着门锁,把门锁看得清清楚楚了。
林早在他身后,单膝蹲下,伸出手,指给他看。
“看,小饱,门上有一个把手、一个开关。把手是往下压的,往下一压,门就开了。用力把门推进去,门就关上了。这个你肯定知道,对不对?”
“嗯。”林小饱点点头。
“现在爸爸重点介绍这个开关。开关是旋转的,你先转一下试试。”
“好。”林小饱认真照做。
“真厉害。现在爸爸教你锁门,你看,我们把旋转开关往这边转,注意听,有声音——”
林早耐着性子,先把怎样锁门,跟林小饱讲了一遍,再演示给他看,最后让他自己上手试试。
没多久,林小饱就学会了锁门。
“可是……”林小饱总觉得有哪里不对,“爸爸,为什么我要学锁门啊?”
林早摸摸他的脑袋:“万一有我们讨厌的人过来,硬要进来做客,爸爸不在,或者没睡醒,你就可以自己把门锁上,不让他们进来。”
“唔……”林小饱想了想,“可是我没有讨厌的人呀,我喜欢别人来我们家做客。”
“爸爸有讨厌的人。”林早认真说,“爸爸有一些特别特别讨厌的坏人,爸爸不想让他们来我们家。”
“爸爸讨厌他们,那我也讨厌他们。”林小饱马上倒戈,“从今天开始,我也有讨厌的人了!”
“那我们说好了,讨厌的人进来的时候,爸爸一声令下——”
“‘小饱,锁门!’”
“你就马上跑到楼上,把门锁好,怎么样?”
“没问题。”林小饱拍拍小胸脯,“包在我身上。”
林早朝他伸出小拇指:“拉钩。”
“好。”林小饱也伸出小手。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狗。”
拉完钩,林早又带着他去二楼,在二楼的防盗门上也练习一下。
林小饱踩着小板凳,站在门前。
他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扭动旋钮,好像在拧保险箱密码。
轻轻松松,优雅得体。
咔哒咔哒——
对聪明的小饱来说,完全是小菜一碟!
林早在旁边监督。
“二楼和三楼的门是一样的,今天先学这两道门。”
“明天爸爸教你锁后门,后天爸爸教你锁大门。大后天,爸爸就教你锁卷帘门。”
“等你全部学会了,你就是世界上最厉害的小饱饱!”
林小饱昂首挺胸,保持优雅:“好的,爸爸。”
接下来几天。
林早都在教林小饱如何开关门锁,并且让他反复训练。
为了方便他的行动,家里每一道门后面,都摆上了一把小板凳。
林早本来还想给他准备一个专属武器,但是想想,还是算了。
打架是大人的事情,一个三岁小崽崽,就算有武器,力气这么小,也没什么用,反倒更容易被抢走。
所以林早又开始训练林小饱的躲藏技巧。
林早带着林小饱,一起玩捉迷藏。
他躲在床底下、衣柜里、浴室里,等林小饱来抓他。
被抓住之后,他就和林小饱一起,研究为什么会被发现,寻找最好的躲藏角度,让林小饱躲进去试试看。
当然了,除了训练小饱,林早自己也会进行一些锻炼。
他的感冒好多了,已经不发烧了,就是还有点咳嗽和流鼻涕。
没关系,能忍受。
家里没有杠铃,林早为了锻炼臂力,双手抱着林小饱——
举起来,放下去——
举起来,放下去——
林小饱躺得笔直,假装自己是一个小杠铃。
“爸爸……”
“嗯?”
“我觉得你怪怪的。”
“哪里怪?”林早问,“怪好看的?”
“咦——”林小饱皱起小脸,“怪傻的!”
“小坏蛋,你竟敢说爸爸坏话,你完蛋了!”
林早把他抱在怀里,胡乱咯吱。
林小饱使劲扭动,奋力挣扎,却始终没能逃出爸爸的魔爪!
他只能被按在床上,像一条被晒干的小咸鱼,被迫承受一切。
可恶!坏蛋爸爸!
要是大爸爸在就好了!
不对,大爸爸在也不会帮他,大爸爸只会帮爸爸。
要是他肚子上的肉再多一点就好了!
这样他就不会被爸爸挠得痒痒了!
林早白天做饭送饭,整理物资,训练小饱。
晚上等小饱睡了,还要裹着大衣,拿着钥匙,巡视一下家里。
可是那天晚上,从窗外扫过的白光,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有的时候,林早也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光,是他那晚睡得迷迷糊糊的,出现幻觉了。
又或者,确实有一道白光扫过,只是有人开车路过这里,车灯扫过他们家而已。
真奇怪。
林早虽然动摇,却也不敢松懈,只能时刻准备着。
至于傅骋那边,林早依旧一天三顿给他送饭。
之前被林早凶了一顿,他现在很听话。
林早送什么,他就吃什么,每顿都吃得干干净净的。
林早还准备了一套干净衣服,从窗口送进去,给傅骋穿。
不过傅骋没穿上,他伸手一提,随便一用力,就把衣服撕烂了。
弄坏了东西,傅骋还挺委屈的,可怜巴巴地望着林早。
好吧,住在家里也不脏,林早也就不强求了。
只是某天晚上,林早临睡前,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杂物间里没厕所!
傅骋要怎么上厕所?
想到这件事情,他眼睛都睁大了。
他拿起手电筒,赶紧冲到一楼,爬到窗户前,对杂物间里照了照。
奇怪的是,杂物间里竟然很干净。
之前是什么样,现在还是怎么样。
一点垃圾都没有,更不要说脏东西了。
手电筒的光照过,傅骋坐在墙角,手指按在墙角上,嘴里呼呼噜噜的。
好像在作法,又好像在练习什么东西。
林早在心里存了个疑影。
第二天一早,偷偷把窗帘拉开一条缝,看看其他丧尸。
街道上也很干净,除了东西乱了一些,没有脏东西。
所以……
丧尸应该是不用排泄的。
林早这样想着,提笔就把这个发现,写进了自己的《丧尸老公投喂日记》里。
就这样,一家三口,平静地度过了三天。
这天上午。
林早同往常一样,围上围裙,端出一个大盆。
盆里是已经泡了一晚上的猪头和猪心。
这个大猪头,始终是林早的“心腹大患”。
他总是惦记着这东西,怕做坏了,又怕放坏了。
直到昨天晚上,他终于鼓起勇气,把猪头猪心拿出来解冻,泡在水里。
现在天气冷,泡一晚上,能把腥味血水都泡出来,东西也不会变质。
到今天早上,就可以拿出来做了。
林早把猪头猪心从水里捞起来,擦干净水,又弯腰打开煤气炉,用筷子插起猪头,把东西放在火上烧一烧。
猪头不是一整个的,傅骋把耳朵、鼻子和脸都分开了,都洗干净了。
但是还有一些小绒毛,要用火烧。
林早刚烧完两只猪耳朵,楼梯上就传来轻快的脚步声。
林小饱蹭蹭蹭地跑上楼来——
“爸爸!”
“你回来啦?”林早把烧黑的猪耳朵放下,又插起猪鼻子。
他正忙活着,也就没回头。
“跟张爷爷说了吗?”
“说了。”林小饱跑到爸爸脚边,踮起脚,好奇地朝灶台上张望,“我说,爸爸今天要做卤猪头,爷爷晚上不用炒菜,只要煮饭。”
卤猪头肉费的时间久一些,林早估摸着,中午应该做不好,所以跟张爷爷说的是晚上。
“张爷爷怎么说?”
“张爷爷说,他不要,让我们吃。”
“那你怎么说?”
“我说,我和爸爸都不爱吃肥肉。”林小饱理直气壮,“张爷爷不帮我们吃,吃到坏掉,也吃不完!”
林早笑了笑,把猪鼻子换了一个方向,继续烤。
“爸爸说了,我们不能浪费粮食。所以张爷爷必须帮我们分担!”
“对。”林早点了点头,“有道理。”
“张爷爷也是这样说的。”林小饱说,“他说,还和以前一样,爸爸和我把东西放在窗台上,他会去拿。”
“我又说,爸爸做的卤猪头肉很香,放在外面,很容易被别人闻到。”
“张爷爷就说,那我们约定一个暗号。只要我在外面敲窗户,他就马上过来,把猪头拿走。”
林早朝他竖起大拇指:“小饱,做得好。”
“嘿嘿。”林小饱骄傲了一下,马上又害羞起来,“爸爸,我来帮你。”
“好啊。你帮爸爸刷一下猪耳朵,把上面烧黑的东西都刷掉。”
林小饱围上专属小围裙,戴上袖套,踩着小板凳,站在洗菜池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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