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隆盛会就此善罢甘休吗?
他们不再需要我这枚皇后棋了,是计划有变吗?接下来他们想怎么做?我正琢磨着,门外传来嗷呜一声,还伴随着挠门的动静。
“坤甸?”
我唤了声,就听见门被打开了,嗖地一声,一团硕大黑影蹿上床来,把我扑到在下边,又舔又蹭,同时发出巨大的呼噜声。
“好啦好啦,痒死了,坤甸!”我被舔得满脸口水,可穿着束缚衣连推都没法推开。
床缦被掀开,一只手揪住坤甸的后颈把它拎了下去,薄翊川怒斥:“不是跟你说了不许上床吗?”
坤甸凌空挥舞爪子,却怎么也挠不到薄翊川,气得项圈上的黄金铃铛乱颤,尾巴像鞭子一样乱甩,砸在薄翊川腿上砰砰作响,又被他攥住了尾巴,翻过面来,肚皮朝上抱在怀里,与他一对视就老实了,怯怯睁着一对圆溜溜的大眼睛,仿佛从成年大云豹变成了小奶猫。
我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
听见我笑,薄翊川侧眸朝我看来,一直紧蹙的眉心略微一松:“你俩就是一模一样,软的不吃,非得来硬的。”说着,他就走到窗边,把坤甸往外一扔,锁上了窗,过来抱起我进了浴室。
许是坤甸承载了太多我们小时候回忆的缘故,我们俩之间紧绷到极点的气氛缓和了不少,他把我抱到浴缸里,拿了花洒给我洗头洗澡,我表现得很乖,一动不动,就怕惹得他起了火又要吃我。
洗完我泡在坐浴药水里,而他脱了衣裤,在旁边冲凉。余光里晃动着他赤裸的背影,我低下头,盯着浴缸里的水看。
在被薄翊川强暴以后,我大概是有了严重的PTSD,对他的身体固然称不上厌恶,但别提会和之前一样有兴趣了,只是看见,我就会感到恐慌,哪怕此刻只是和他一块洗澡,我也如坐针毡。
“薄翊川。”我唤了他一声。
他关了花洒:“你叫我什么?”
我呼吸一窒:“哥。你今天能不能,让我缓一缓?你这么天天都来,我遭不住。我其实,根本就接受不了在下面。”
他静了一瞬:“接受不了在下面?你跟我阿爸,不,跟我二叔做的时候,难道是上面那个?接受不了,你在马六甲那晚,能在我旁边叫床叫成那样?不想我碰你,连这种鬼话都能扯?”
我百口莫辩,哑在那里,被他从浴缸里捞出来打横抱起:“行,不想在下面,你今天就在上面,正好,我还没试过那种体位。”
“不要!”我登时急了,猛锤他胸口挣扎,“薄翊川!”
“嗡嗡”,手机震动声从洗手台上传来。
薄翊川拿起手机,把我抱着放到洗手台上,接了通话。
“薄总,那几个香料客户会见时间您看行不行?目前能交货的货量与差额,还有他们要求的赔偿款数额我发您邮箱了......”
“知道了。”关上花洒,出去没一会,薄翊川衣衫齐整地走进来,把我抱回了床上,为我吹干头发,然后拿了衣服来给我穿。
从内裤到衬衫夹到吊袜带,薄翊川都一件一件亲自上手,好像在打扮一个娃娃,我不知所措地僵坐在床上,发现他手里那条吊袜带赫然是我之前在他抽屉里发现的属于我的吊袜带,不由愣住。
“你知道这是我的袜带?”
“不然呢。”观音痣下他眼神平静,手摩挲我的小腿,缓缓下滑到脚踝,攥住我的脚把玩,神态动作宛如盘赏一件玉器。
他那张脸天生清心寡欲,可这场面却连我这种久经欢场,自认风流的人都想象不到,看一眼就不忍再看,臊得发慌。
——我大错特错,薄翊川从来不是什么克己复礼的禁欲观音,恐怕在他前几次偷看我穿吊袜带的样子时,用我的腿泄火时,不,兴许更早,在他少年时偷藏这根吊袜带时,就已在设想着今日这样对我。
我抿了抿唇:“你那时候,不会就......”
“对。你当年第一次爬我床的时候,就该想想后果。”薄翊川说着,低头吻了吻我的脚背,抬起眼皮朝我看来,眸底幽黑蚀骨。
与他四目相对,那年半夜我爬上这张床的情形重现脑海,我呆了呆。原来他那么早就已对我产生了欲望,比我还要早,这是我万万想不到的。心里五味杂陈,我一阵迷茫,此时此刻的我坐在同一张床上,终于得到了我渴恋多年的人的回应......却是以我想象不到的方式。
老天实现了我的愿望,也戏耍了我。
第77章 回甘
对比他当年把我领回东苑那晚逼我跪他阿妈阿弟牌位的情形,眼下这情形实在反差太大,真是命运弄人,我不禁喃喃:“薄翊川,你这样对我,还把我带回蓝园来,你就不怕你阿妈阿弟的亡魂看了受不了,闹得以后你家宅不宁啊?他们的牌位可就在隔壁。”
攥着我脚踝的手指一紧:“要闹,他们也只会来闹你。我在你身边还好说,要是离了我,他们一定会变成厉鬼天涯海角缠你到死。”
他说这话时,窗外坤甸不知看见了什么,恰巧发出了一声尖利的嘶鸣,抓挠着玻璃,我被吓了一跳,转瞬又感到讽刺。
幼时我便是这样被他恐吓威逼着发了毒誓,我现在都是多大人了,他竟还用相同的伎俩来对付我,妄图把我震慑住,还当我是怕鬼的十岁小孩呢?
我轻嗤了声:“薄翊川,你几岁了?还拿这种话吓我幼不幼稚?”
他不说话,眼珠微挪,静静盯着我背后,仿佛真看见了什么。
不会他阿妈和阿弟真来了吧?
“你看什么啊?”
我汗毛起立,背后发凉,回头看了眼,床缦内黑黝黝的,映着我俩的身影,真像有鬼,再一回头,就猝不及防被他压在了下边。
他扛着我一条大腿,犬齿咬我的吊袜带,顺着上来,咬到衬衫夹,沿路留下深深浅浅的牙印吻痕,恨恨道:“你就是个祸害......缇亚在去医院的路上出了车祸,这都在你们的计划之内吧?说,接下来你们还想做乜,还想怎么害我,是不是一定要整垮我才罢休?”
我一惊。
我虽然刻意没对缇亚下死手,他却还是出了事,恐怕就算能挺过来,将来也在劫难逃,薄隆盛那边不会放过他。不知香料订单的事薄翊川会做什么应急处理,我能不能在离开前,在干爹察觉不到的情况下帮他一把?
“说,你们之后的计划是什么?”他身躯下沉,凶器威胁意味地抵住我,“不说我就罚你。”
十指抠进床单里,我闭上眼,咬紧牙关,也合上了嘴。
这几天的经历足以证明,再怎么反抗,我都是他砧板上的一块肉,笼中的一只鸟,就跟小时候一样,我翻得越厉害,他压制得越狠。
不知是不是因为我表现得乖顺,他盘玉一般把我从腰到背盘了一遍,没更进一步,我心里紧张又抵触,却被他盘得全身酥麻,就连里面都不例外,不知是不是这几天被他搞了太多次,那儿都得趣了。
阿爸当年也经历了和我一样的过程的吗?
不愿意屈服强暴,身体却不由自主?
背上一轻,他翻过身,把我抱到了身上,眼睛自下而上的看上来,在暮光里一寸一寸端详我,抬起双手,从我腰盘到我面庞。
“长得这么靓,偏偏心又黑又冷。”他盯着我,自言自语似的喃喃,“我都不知道,我到底看上了你什么。是不是就是这副皮相?我就是和我阿爸一样贪恋美色......”
我坐在他身上,不敢乱动,任他看够摸够。
薄翊川到底看上了我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
十年前我顽劣任性、娇气蠢笨、爱作爱闹、不知好歹,没有一刻让他省心的,最后还咬了他一口弃他而去,十年后就更别提了,简直一无是处,还给他惹了一堆的麻烦,他却偏还要栓着我这个祸害,除却这幅皮相,除却对自己养大的小犬的掌控欲与占有欲,我实在想不出其他理由。
我喜欢的人,仰慕的人,只是把我看作自己的私有物,只是贪图我的皮相。
泪水猝然从我脸上滚下来,断线珠子一样,我想收也来不及收住,一滴一滴落在他的脸上身上,落在他眉心的观音痣上,也落在他心口的蝴蝶胎记上,他静静看着我,黑眸深如海底,暗流汹涌,我溺在他的眼睛里,吸了吸鼻子,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哽咽起来:“对啊,我就是,一无是处,我这么坏,这么烂,就是,就是,长得还行,但比我好看的,也不是没有,你都已经,得到我了.....为什么还不放我走,我就是个祸害......唔!”
他猛然坐起来,捧住我的脸,将我覆在了下边,封住了我的嘴。
他吻得仍然强势,却已是这么多天以来最温柔的一次,就好像我这次终于哭得让他心软了似的。
好半天,他才结束了这个深吻,吮去我鬓角的泪水,指腹刮了刮我昨夜被他打破的嘴角,低问:“还疼不疼?”
嘴角挨到粗糙的枪茧,我心头塌陷下去,摇了摇头,眼泪流得更凶了。矛盾的情绪涨满了胸口,似两只动物在笼子里打架,一只是依旧在为薄翊川囚禁强迫我而鸣泣的夜莺,另一只却好像被薄翊川凶完了又抱在怀里不由自主收起了爪子的坤甸。阿爸看到我这样,恐怕棺材板都要气得翻起来了,因为我实在是不争气,都说一个巴掌一个甜枣,可薄翊川突破了我的底线一次又一次,连甜枣都不需要喂我,态度温柔一点,我就要狠不下心继续逼他放我走了。
“反正,你以前就打过我好多回,也不差,这一回。”我瘪了瘪嘴,想抑住抽泣,却无法做到。好像给他这么一问,我就变回了十几岁的小孩,口气都不由自主变得像在对他撒娇。
薄翊川像是因我的口气怔了怔,把我扶坐起来,从床底取出药箱,用棉棒蘸了碘酒给我嘴角上药。我看着他,恍惚觉得此情此景与当年他把我从酒吧里救出来后在巴都丁宜半山腰的诊所里给我上药的情景简直一模一样,如同复刻,只是时光一晃过去十一年,我们都已经长大了。
那时离我第一次爬他床都过去好几年了,在我被他上药心猿意马的时刻,他是不是也一样?不,我才十四,他都十八了,想得肯定比我更多。我努力回想着当时的每个细节,吸了吸鼻子,忍不住发问:“薄翊川。”
“嗯?”
“你那会在想什么呢?明明早就看上我了,还装正儿八经的好哥哥,对我没一点非分之想似的,还说我骗你,你比我还能演。”
落在我嘴角的棉棒一停。
薄翊川盯着我,喉结滚了滚,眼神变得危险,静了几秒,才出声:“你那会还太小了,不会懂我。”
我抿了抿嘴。
我确实不懂他,明明十几年前就看上我了,却一直到我离开他身边,都滴水不漏地扮演着一个兄长的角色,把对我的欲望藏得严严实实的,半点雷池不越,还口口声声说要跟阿丽塔结婚,把我表白的勇气扼杀在摇篮里,结果十年后却告诉我当初那伤透了我心的桩桩件件都是他的表演,他一直想要我,然后在我浑然不知的情况下,下了个大套,不容我拒绝退缩,将我一步一步引入陷阱,囚禁起来,占为己有。
我苦笑起来:“所以当时在蝴蝶园里,你对我说的不是真心话,是吗?你说你要娶阿丽塔,对她忠诚,以后绝不会允许自己喜欢别的人,只把我当成翊泽的桥,只是不敢承认对我这个假弟弟动了心思,是在自欺欺人?”
嘴角的棉棒挪开,他掐住了我的腮帮子:“别问了。”
我抿住嘴唇,不再吭声——薄翊川永远不会知道自己当初在蝴蝶园里的回答对我意味着什么。如果那时他给我哪怕一丁点希望,我可能之后都不会为了找存在感和一心他对着干,我们之间的裂痕不会越来越大,直至不可挽回的地步,甚至可能,我们就不会走到今天这种局面,变成笼子和鸟。
“我就不该去救你……不,我当初就不该心软把你带进东苑,容你待在身边,把你捂在怀里,结果没把你的血捂热,却被你勒住脖子咬住咽喉,祸害了一辈子。”他盯着我,喃喃讲述着农夫与蛇的故事,可眼神却让我不禁想到那种以蛇为食的蛇鹫,外表沉静高冷,却暗藏着暴烈嗜血的本性。薄翊川就是这样的存在。
“现在醒悟也不迟,我本来就是冷血动物,怎么捂也捂不热的。”我逼自己狠起心肠,可尝到嘴角凉丝丝的刚被他上的药,口气就怎么也狠不起来,只好垂下眼睫,避开他的目光,“而且,哥这么在意我有没有人搞过,其实是那什么有处…男情结吧?我又不是处,你就算天天搞我,我也变不回处。”怎么强调我没被别人搞过他都不信,我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是啊,我就是有。我就是喜欢一心一意洁身自好的,不是你这种花心风流的,你跟我喜欢的类型差得那么远,就算长得再靓,我也总有一天会对你死心的。”他声音低低的,反复重复着最后一句话,像诵念佛经,更像唐僧在念紧箍咒,可要束缚的却不是我而是他自己。他一面念咒,一面却掐住了我的后颈,再次吻住了我,将我困进了黑暗的帷幔深处。
知道挣扎反抗都没有用,我索性乖乖躺着,一动不动,等着他将我拆骨剥皮吞吃入腹,却没料到他只是顺着脖子一寸一寸将我全身吻遍,连足尖都没放过,吻够了,就把我搂在怀里,竟破天荒的没有更进一步。
反倒是我被他吻得骨头软了,心也软了,整个人浸在他的气息里,像在沼泽里无尽沉沦,忍不住蜷起十指,偷偷攥紧了他的衣角。
窗外又下起了雨,连绵不绝的雨声笼罩了蓝园,笼罩了周围,我和薄翊川相拥着,什么时候睡着的都全无知觉,再醒来时,我已躺在他的车上。浑身软绵绵的,显然还是又被他喂过了药。
早上的片刻温存并没有使他放弃对我的囚困。
玻璃上雨水纵横,我看向窗外,这是开往翡兰市中心的路线,一路开进了商圈,停在了一栋闪烁着“Hashkey”告示牌的大厦前。
职业关系,我一眼就认出这是连锁的持牌数字资产交易所,香港也有,ZOO和我也在这家开有账户。
薄翊川也玩加密货币?
第78章 调虎离山
我不禁想起家族董事会上他提到的那笔婆太留下的境外资产,也许就存在这里,但他之前通过溢价200%收购大批薄氏集团股东的股份,撬动原本的权力结构,一定已经花了很多钱,这会跑来交易所,估计是想兑换手里的加密货币,来应对这次的危机。
见薄翊川打开车门,我当即开口报了一串数字和字母组合。
薄翊川脚步一顿,回眸看向我,眼神疑惑。
“我的账号密码和助记词。离开婆罗西亚的时候我不是卷走了你一笔钱吗,算我还你的。放心,那笔钱都在赌场里洗过,查不到来源。”
他没搭理我的话,看向车上的保镖:“把他看好。他有任何异动,就给他打药。”
因为前几次发生的事,他终于不再在办重要的事想将我带在身边了。他前脚刚下车,我的余光里掠过一道光线。侧眸看去,对面便利店门口站着一个白人女性背对着交易所的方向,拿着镜子在化妆,可镜子的角度却有些奇怪,不像在看自己的脸。心底浮起一丝古怪的直觉,我想起上次在马六甲给我迷药的那个外国服务生,胸口一窒。
我心里一凛,那个女人应该是杀手小组的成员,且一定还有同事在附近。干爹想做乜?他想对薄翊川的境外资产下手?
这几天一连串发生的事掠过脑海,种植园被毁,缇亚出事,客户要求高额赔偿,难道都是为了促使薄翊川去取这笔加密货币?
但只要夺钱的话,干爹派杀手小组来做乜?
他们是不是打算等薄翊川一取完钱就把他做了?
不需要我这枚皇后棋了,是不是因为干爹最终还是决定要薄翊川的命?这个念头冒出来的瞬间,我吓得快要疯掉,没敢再多犹豫一秒,我冲着走到柜台前的薄翊川喊了声:“哥哥!”
薄翊川回眸看向我。
之前我跟他闹脾气,都不怎么喊他哥了,这会突然喊哥哥,他当然是会觉得奇怪的,我抿了抿唇,实在想不出好的理由,又不敢冒着泄密的风险直接提醒他,情急之下,我只好盯着他扭了扭身子,喘了一声:“哥哥,我想要,我又犯,犯瘾了。”
薄翊川蹙起眉心,眼神不对劲了,喉头滚了一滚:“等会。”
见他还是要进去,我心一横,往保镖身边凑:“随便,那我用他。”
见我整个人都快要扭到了保镖腿上,薄翊川动作一滞,僵了一两秒,快步折返了回来,扫了眼车里两个保镖:“你们下去。”
车一路被开进路边的椰林,保镖司机都下了车,被薄翊川抱到腿上时,我浑身紧绷,羞耻欲死,但他妈的这是我自己开的口,骑虎难下,还得装出之前犯了病的样子,坐在他腿上边喘边扭。
薄翊川这几天次次都是强来,哪经得住我这样主动勾引?
衬衫被他一把扯开,他低下头,咬住了一边,同时捏住了另一边。
“啊!”丝丝电流放射开来,刹那袭遍了全身,我一个激灵,瘫软下来,仰靠在椅背上,不由自主地迎合起来,前边也不可抑制地变得生龙活虎,薄翊川感觉到了,拍了一下我的臀:“自己来要。”
脊椎末梢被顶了顶,我往上一弹,迟滞了一两秒,薄翊川就察觉了不对,眼神一沉:“你不是说你犯瘾了吗?”
我心里一凉,知道漏了馅,见薄翊川拿手机要打电话,我慌忙凑上去吻他,却被他一把掐住了脖子推开,他眯眼盯着我,拨了电话:“喂?Hashkey吗?帮我查下账。”
标准的机器人回复响起:“您好,尊敬的VIP客户,请输入您今天的助记词,并根据助记词输入本次的12位数临时密码。”
薄翊川调出拨号盘,捂住了我的眼睛。
——其实他大可不必,加密账户的密码设计非常复杂,每次都会根据户主当天的助记词结合年月日时间临时组合出新的密码,我就算窥到了密码,也只能使用这一次,而且五秒后这次的密码就会作废。
“好的,请等待人工客服为您查询。”
“不好意思先生,交易所刚刚被骇客入侵,为保护资金,现在所有账户都已锁定无法交易,我们现在正紧急处理,稍后给您回电。”
听见这话,我松了口气,刚才他中断了交易,账户应该不会受到影响,而且交易所这会已经检查出了木马程序启动了防护措施,再想入侵就没那么容易了,而且我可以向干爹解释我这是在调虎离山。
“你又骗我......我就知道你但凡对我投怀送抱,就是在骗我!”薄翊川挂了通话,就开始收拾我。
滚烫的凶器烫到尾骨,我本能地试图抵抗,但哪里挣得过薄翊川的力气,我控制不住地失声哭叫起来。
“薄知惑,你又骗我......”
“哥!”我埋在他肩头哭着求他,“我错了,啊,我错了!”
薄翊川一把撕烂我的底裤,塞进我的嘴里,将我托起来,推到前车椅背上,安全带缚住脚踝,构成一个极其屈辱的姿势,......,纵使骑士十五世减震功能极好,也被他撞得震晃不止。
“呜呜!嗯嗯!呜呜!呜!”我发不出声音,只能仰着脖子,摇头呜咽,上气不接下气,眼泪模糊视线,顺着脸颊纵横流淌,渗透了鬓角。
“呜呜呜嗯嗯呜!!”灵魂出窍,直冲云霄,我好像看见了天国。
仿佛要被贯穿肠胃至心脏,整个人像要被劈成两半,一半沉沦在极乐的欢愉里,一半在地狱里煎熬,余韵未褪,另一波就接踵而至,令我承受不住,痉挛不止,连哭都无暇哭了。
下了车,他将烂泥一样的我抱进直升机,喂了两粒药,我昏昏沉沉要睡过去,本能地攥着他的衣摆,不敢松手:“哥,别离开我……”
他甩开我的手,把我绑了起来,语气寒冷到了极点:“要我不离开你?为了不离开你,我都要被你们搞得倾家荡产了,薄知惑。我上次说了,最后一次原谅你,我对你的兴趣,就到此为止了。”
昏昏沉沉的睡去不知多久,两个声音传来。
“怎么回事,医生来打过退烧针了,这孩子烧还是不退。这一直喊阿爸阿爸的,像丢了魂,要不,去寺庙里请个比丘来?”
“别迷信了季叔,什么年代了!快,给翊川打个电话,让他跟守门那些保镖说说,送知惑去医院,这么烧下去不行。”
听起来像是季叔和薄三姑。他们都从吉隆坡那边过来了?
“打了,昨晚出那么大事,大少一早就出门了,现在根本就联络不上,没有他的允许,我们也不敢送知惑少爷出去啊。”
“行了,出了什么事我薄三姑担着。我真没想到,翊川这小子居然这么混账,把人折腾成这样,虽然没血缘关系,但好歹也是他名义上的阿弟啊!季叔,让开,我叫人来送他去医院,出了事跟你无关。”
身体被扶起来时,我终于能抬起沉重的眼皮,环顾四周,我才发现这是吉隆坡的那个庄园。不见薄翊川在哪,我紧张起来:“三姑姑,现在哥在哪儿?”
一开口,我的声音嘶哑到不似人声。
“他人在警署。”说着,她给我倒了杯水,“来,喝点水再说。”
“警署?他在那儿做乜?”
我想抬手接水,可一动,就听见哗啦啦的细碎声响,朝边上一看,果不其然,我手腕都给栓着,皮带扣上还缠了几圈金属链条。
我又被绑起来了,但好在不是赤身裸体,但能从领口和下摆缝隙间隐约看见点点斑驳的青紫淤痕,乍一看确实挺像挨打了的。
“你先把水喝了再说,乖,啊。”
没法,我只能由着三姑喂了水。
她喂水的动作非常温柔,我不禁恍神,思绪飘回久远的记忆深处,那些关于阿妈的已经模糊了的片段似浮上水面的泥沙。
十岁之前,阿妈还没离开我时,我每次只要生病,她就会这么喂我喝药,我要是喊苦,她就会喂我她亲手做的椰糖碗仔糕,好甜好香,虽然兰姆姨也会做椰糕,可我还是好想尝尝她做的。
不知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再尝一次。
昨晚我帮薄翊川帮得实在太明显了,干爹他们肯定察觉到了。不知道他们成功了没有,如果他们成功拿到了薄翊川手里的加密货币,薄翊川现在又在警署待着,应该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了,但是阿妈......
阿妈会不会有事?干爹会不会因为我犯的错误伤害她甚至杀掉她?
“哎唷,怎么哭了?”柔软的手指拭过眼角,我才莫大的恐惧中回过神,“现在哥那边情况怎么样?你快告诉我,他在警署做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