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伦威尔给他擦了擦脸说:“我可以给你富足的生活,但你得答应我,从今以后,只当我是你的主人,可以做到吗?”
叶宴心想:管他呢,吃饱就行。
随后他就被带到皇宫,成为了太子妃,也是那时他才知道自己竟然有生子的能力,他一开始以为是克伦威尔为了哄华登随口乱编的,直到他第一个孩子流产,叶宴看着自己的肚皮上了裂开一条缝隙,血不住地往外流,他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可以怀孕。
只是这种稀奇事连叶宴自己都不知道,克伦威尔是怎么发现的?
曾经叶宴问过他,但克伦威尔这人就喜欢装神秘,每次都说下次告诉你,一拖拖了六年。
以前没权没势,叶宴再着急最多也只能咬他几口出出气,但现在,叶宴好歹是罗塔的君主,手下人也越来越多,也有了一点底气。
果然这次克伦威尔没有再糊弄他,而是说:“早在一千年前,魔王萨维斯降临,众神迎来终局的审判,神明陷入五百年的混战,最终所有神明陨落,其中代表正义的守护之神以及孕育女神用尽最后的力气,将自己的孩子封印在蛋壳里,他们将自己的神力赐福于他,于是那个最后的神明带着孕育以及守护之力辗转,直到五百年后降临人世。”
“而你,就是这世间最后一个神明。”
-----------------------
作者有话说:晚上好呀老婆们
“你编出这种话来骗我, 觉得有意思吗?”
克伦威尔搬来一把椅子坐在他身边:“如果你不信的话,就当我在讲故事好了。”
叶宴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敛眉没再看他, 只留下一个苍白的耳廓对着他。
“神明的陨落对于祭祀院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所以五百年前祭祀院在得到这最后一条神谕后, 便决定隐瞒, 一直到欧文一世成为君主, 他很快就发现了端倪,最后通过逼问才得知了事情的真相。”
“最后一条神谕不只是说了这些吧。”
克伦威尔笑道:“当然不止, 五百年前,守护之神在去世之前, 曾看见了罗塔的未来, 他说罗塔在五百年后会遭遇重大灾祸, 所有的罗塔人都将限于水深火热之中, 唯有新神可以拯救罗塔。”
听到这儿叶宴打起一些精神:“什么灾祸?”
“具体的他并没有来得及说,只说为了应对灾祸, 他将自己的孩子封印在了蛋壳里, 只要祭祀院悉心照料,五百年后, 新神带领罗塔应对灾祸,便可以走向新的篇章。”
“所以……”叶宴淡声道, “他们赋予新神生育之力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再造神明,重建神域。”
“是,普通人是不能成神的,就算和神明勉强结合,生育半神,但神力较之于全神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但你不同,无论你和谁结合造下孩子,都可以强化人类的血脉,造成全神,只有这样才能重现神域的辉煌。”
“华登这么执着于让我诞下欧文一族的子嗣,为得就是巩固欧文的皇权。”
“只要保证神明之子诞生于欧文一族,他们就能千千万万代统领罗塔。”
“所以为了防止出现更多神明的后裔分走欧文一族的荣誉,只要我生下欧文的子嗣,他们就会对我赶尽杀绝。”叶宴抬眼看向克伦威尔,异瞳里虽然没有太多的情绪,但却透出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克伦威尔没有回答,只是沉默。
“看来马歇尔说阿德莱特为了保护我,所以才谎称自己不能生育是这个意思。”叶宴笑了一下,“华登那么聪明,肯定不会留有后手,就算死了,也会想尽办法除掉我,所以他找了谁当那个杀手,长老院?”
克伦威尔这次没有选择沉默:“长老院的权利很大,可以处置有罪的君主,华登打算在你诞下子嗣后,让他们随便找一个罪名秘密将你处死,并且千叮咛万嘱咐,这件事一定要瞒着阿德莱特,只是他没有想到阿德莱特在他去世一年后也跟着离开了,还把皇位传给了你。”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为什么我现在只拥有一种神力?”叶宴依旧看着克伦威尔,审视的目光像是一把锋利的剑。
“可能是因为五百年间你在外风吹日晒,导致一半的神力丧失。”克伦威尔没有回避叶宴的视线,看上去光明磊落,没有丝毫隐瞒,“我所知道的就只有这些,对于现在的你而言,想办法快速削弱长老院的权柄才是正经事,只要除了长老院,你就能稳稳坐在皇位上,否则孩子出生,审判的利刃终会贯穿你的头颅。”
叶宴收回视线:“我清楚。”
克伦威尔站起身走到叶宴面前,抚摸着他的脸,继而强迫他抬起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削弱一个长老院并不能保证万无一失,毕竟还有祭祀院的存在,对吗?”
叶宴看着他:“你既然敢告诉我这些,就说明现在的祭祀院除了传达神谕外,还具有其他的不可替代性。”
“你太聪明了,雪莱。”克伦威尔的拇指轻轻揉搓他细腻的肌肤,“或许有一天你终会想到办法取缔祭祀院,但绝不是现在。”
叶宴只有一半的神力,在没有办法带领罗塔抵御灾害,找到神域时,他和普通人并没有差别,就算他站出来说自己是神明,只要克伦威尔想办法伪造神谕,到时候他就被以伪造神明罪绞死在刑具上。
所以说来道去,现在最应该处理的还是长老院,他得借助克伦威尔的权利削弱祭祀院,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有机会面对罗塔的危机。
只要解决了这必死的局面,叶宴任务完成,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至于什么神座,他根本不在乎。
只是罗塔的危机到底是什么?
原著里并没有出现神明的故事,叶宴的这个角色其实就是原创,所以原著无论如何都会走向毁灭的原因,是因为他们从来都没有触及事情的本质吗?
又或者说,其实叶宴本身就是这其中的一环,只有他的到来,才会扣动世界的进程。
如果这样说,这些小世界其实是不可逆转和改变的,所有的世界修缮员本身就是世界进展的一部分,他们的到来不是可选择性的而是必须的。
这种猜想实在是很可怕。
因为那就意味着,他们所生活的世界,所认为的高等文明,其实是在被更高等的文明所推动的,所有的一切都是计算规划好的,他所认为的世界选择,其实是必然的结局。
这些问题只有等叶宴离开这里才能找到答案了。
马歇尔自从那天后就离开了寝宫,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走之前,他只给叶宴留了一封信,却不是阿德莱特的那封。
信里,马歇尔告诉叶宴,那封信他看过之后就依照阿德莱特的遗言,选择了摧毁,所以并没有办法给他看。
信的末尾,他还别别扭扭写了一行很小的字,叶宴仔细看,才发觉竟然是在和自己道歉。
叶宴没能看到信,又看到了他这行小气的道歉,也是有点火大。
这两天也没什么大事,而且有了人帮他,叶宴也不用凡事亲力亲为,倒是清闲了不少,偶尔去参加参加舞会,看看比赛。
不知道是不是费温的药起了作用,叶宴最近睡眠也好了很多,就是醒来的时候身体有些沉,好像被鬼压床一样。
对于费温,叶宴现在很清楚费温所说的失忆是假的。
这些天费温假借看病的名头找了他好几回,叶宴只说近几天身体很精神,并没有见他,但他也并没有因此放弃,在各个地方堵他,但叶宴都没有理会他的欲言又止。
晚上休息的时候,叶宴发现床头的药竟然没有了,他正纠结要不要巴顿去找费温拿些药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进。”
“陛下,费温医生求见,说是来送药的。”
“让他把药给你。”
“他说,这个药是有疗程的,陛下吃完了一个疗程,他得确定您接下来的情况才能继续开药。”
这家伙,故意的吧。
叶宴摆了摆手:“算了,让他进来吧。”
叶宴的肚子确实不显怀,但明显要比之前胀了一些,穿一些紧身的裤子会很不舒服,所以这些天晚上休息,叶宴都会穿一些裙装,今天也不例外。
在费温进来之前,他又找了一件披风,他刚把衣服穿好,费温后脚就进来了。
“陛下。”费温拿了一个箱子,进来之后,将箱子放在床边的柜子上。
叶宴盖着被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我最近气色好了不少,都是费温医生的功劳,不过,我今天有些累了,医生能快些看吗?我想早点休息。”
自费温进来后,叶宴就没有正眼看过他,眉眼间有些冷淡,若是没有上次的谈心,那么这才是君臣间应有的距离,可他们明明上次那么靠近,再触及到眼前人的冷淡,费温难免觉得落寞,他觉得不应该,他们之间不应该是这样的。
“陛下,我知道您在怪我。”
“怪你什么?费温医生尽心尽力照顾我,我感谢你才是应该的。”
“如果陛下不怪我,就不会和我这么生疏,上次就在这里,你说过,私下时,我们可以更亲近一些的。”
叶宴神色淡淡地看向费温:“那医生说说,你做错了什么事情,让我怪罪。”
“想必您已经知道我早就回来,在阿德莱特死亡不久,我就和马歇尔一同进城。当时我找到他,是因为怕他在阿德莱特的葬礼上大吵大闹,怕他和您争夺皇位,所以我帮他分析利弊,为了安抚他,我欺骗他事后我会找机会接近您,成为您的助手,掌握您的秘密。”
费温说得真挚,似乎并不是再说假话。
“我最讨厌别人带着目的对我好。”叶宴眉眼间尽显失望,“所以呢,你掌握了我什么秘密?是你告诉他,阿德莱特的父亲可能是我杀的?”
“没有,这件事我也很意外,我根本就没有和他提过,而且我接近您,成为您的亲信,并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阿德莱特给我的那封信,为了践行我的承诺,为了保护您。”
“你这样说,我不知道我应不应该相信你,我又该怎么保证现在你和我开诚布公会不会是计划中的一环。”
“我不渴求陛下相信我,从今天开始,我可以和您恢复到普通的君臣关系,我只帮助您调理身体。”
“费温,你和我之间不止这些。”叶宴看着他,“如果你所说的是真的,你敢说你进宫只是为了阿德莱特吗?你当真就没有一点私心?如果没有,你为什么要骗我你失忆了?”
费温缄口不言,沉默良久:“抱歉,我有我的苦衷,就像陛下,也有自己需要留下的底牌不是吗?”
叶宴怔住,他很快就明白费温所说的底牌是什么。
的确,他也有不能坦白的事情,比如他的过去,比如华登和阿德莱特的死。
-----------------------
作者有话说:老婆们,晚上好呀
华登的死不是阿德莱特做的, 至少叶宴不认为是。
他不清楚他的丈夫阿德莱特是不是真的想要动手杀死自己的父亲,更不清楚阿德莱特是否知道这件事其实和心爱的妻子脱不了关系。
但可以确定的是,自己的双手并不是干净的。
没有进宫之前, 和费温初次认识的时候是,进宫之后, 和费温再次重逢也是。
当时他们初遇, 两人实实在在相处了三天, 三天内,他帮自己躲过了追捕, 救自己于水火,虽然他嘴上不说什么, 但叶宴很清楚他早已对自己的事一清二楚。
可这次重逢, 他却对过去一字不提, 无论叶宴怎么试探, 他都始终保持沉默。
他刚刚说那些话,是在点他的那段过去?还是他知道华登和阿德莱特的死和自己脱离不了关系。
如果他真的对自己的一切手段了如指掌, 那就很糟糕了。
“我说这些并不是想要威胁陛下, 相反,我很愿意有一天能为陛下排忧解难,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费温看着叶宴有些许地失神。
无论他是想要利用还是有所谋算,是因为阿德莱特而守护还是为了马歇尔而卧底, 叶宴很清楚,他不能再留了。
“我知道陛下不信任我,我的身份特殊,又知晓太多的难言之隐,你会觉得我是为了帮助马歇尔又或者其他人而潜伏。”费温似乎绷着神经在克制什么,“但我自己很清楚, 我对您只有真心。”
叶宴眯起眼睛,费温无法得知他的情绪,只见他有些倦意道:“我困了,不想聊这些了。”
叶宴偏过头看着费温欲言又止后开始给他配药,动作流畅,但叶宴就是觉得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劲。
费温是个左撇子,几年前给叶宴打针上药都是用的左手,这些天给叶宴看病也是一样。
但刚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叶宴的对话让他有些失神,他竟然用右手抓了药。
只是一瞬间,他似乎就反应过来换了只手。
用右手抓药不是问题,问题是他太过刻意且着急地换手动作,似乎想要隐瞒什么。
钟表滴滴答答走着,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明显,昏暗的寝宫里,叶宴的神情隐藏在黑暗中,他盯着钟表,手指敲着手背。
费温似乎有些不适,动作越来越慢,一开始还有心思右手换左手,到后来,他似乎完全顾不上,急匆匆弄好药之后放在了叶宴床旁的桌子上:“还是之前的药量,陛下按时吃药就好。”
“劳烦费温医生了。”叶宴偏过头看向费温,只见费温对自己的视线有所回避,他着急忙慌收拾好自己的东西,“陛下时间不早了,您早些休息吧。”
“等一下。”叶宴叫住转身匆匆走了几步的费温,“医生,我想知道,明天还会下雨吗?”
一秒,两秒,三秒——
费温身体僵直,疑惑转身:“我并不知道明天是否会下雨,陛下,是想要出门吗?”
叶宴一颗石头重重砸了回去,他胸腔缓缓起伏,片刻他抿唇笑着摇摇头:“没事,我随便问问。”
看着费温毕恭毕敬地后退几步离开了这里,叶宴的笑容渐渐消失,神色冷淡。
多年前,他给自己的回答不是这样的。
是他忘了还是说,他有可能已经不是当初的他了。
他走后不久,午夜的钟声响起。
和上次一样,费温又一次在钟声响起前连忙离开了。
一次是意外,两次很明显就是刻意而为了。
叶宴拿起桌子上的药瓶,倒了两粒药出来。
这些药确实很管用,叶宴这段时间休息睡得很沉,但是睡得好为什么身体还有些许的不适感。
是他想多了吗?还是说在自己睡着之后,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夜半,巴顿守在叶宴门前有了一丝的困意,他安排了两个信任的侍从站在门口,随后离开了寝殿。
两位侍从站在那里,没过多久也有了困意,他们相继打了一个哈欠,没多久,眼皮开始打架,最后更是像是黏在一起睁都睁不开。
直到完全合上。
走廊里传来此起彼伏的打鼾声,在寂静的夜里分外明显。
不多时,一个身影出现在走廊深处,他似乎早就知道了什么,没有迟疑甚至昂首挺胸地到了罗塔帝国君主的寝宫前。
他轻车熟路地推开那扇门,进去之后又轻手轻脚地将门关上。
屋内的人还保留着之前睡觉的习惯,床头点着一盏昏黄的灯,昏黄的光笼罩着药瓶上。
他拿起药瓶掂了掂重量,随后又将药瓶放回原地,还将标识摆放成和之前一样的位置。
今夜的他睡得十分安稳,呼吸平缓,眉头也没有像之前一样蹙起来,似乎在做一个不错的梦。
他走到床旁,将灯熄灭,黑暗中,他的视力并没有减弱,反而变得猩红的瞳孔看得更加清晰。
“他说,要我每天夜里来帮你关灯,这样你才能真的睡个好觉。”
黑暗隐藏了他不能说出口的渴望,他舔了舔变长的齿尖,随后走到了床的另一面,掀起被子三两下钻了进去。
他紧紧抱着身前人的身体,将脸埋在他的颈窝,贪婪地嗅着那股让他着迷的味道。
他忍不住松开咬紧的满是口水的嘴,异于常人像是猛兽的利齿骤然咬住那细嫩的皮肉:“我已经快要等不及你肚子里的东西出生了。”
他自顾自咬着他的肩膀,又顺着肩膀,又是亲吻又是啃咬他的后颈,顺着向上又咬上了他的耳垂。
湿热的呼吸打在叶宴的耳畔,瞬间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但身后的人丝毫察觉不到,贪婪地沉浸在温柔乡中,不断缩紧抱着他的手臂,甚至还难以克制地将叶宴的头转向自己,没有迟疑地咬上了他的唇。
很疼,似乎要破皮了。
面前的人丝毫不收敛,反而撬开他闭合的唇,发出嘶嘶的声音,吐出像蛇信子一样的又长又细的舌头钻入他的口腔,肆意地舔舐着里面的每一寸,甚至用越来越长的舌头卷着他的舌头往外拽,还顺着舌根逐渐深入……
直到叶宴嘤咛一声,他的神情悠然间晃动,似乎有另一张脸要重新占据这幅身体。
兴致被打断的他放过了沉睡的人,不满地嘶了一声:“真是麻烦,就不应该找你共用这身体。”
等脸上神情来回交错,又定格在那张狂傲不羁的脸上,他伸手抚摸着叶宴的脸,黑暗中,那双猩红的眼睛似乎多了一些眷恋和难以察觉的温柔:“好像吃掉你,但是,很奇怪,我竟然有些舍不得。”
说完,一个凉飕飕的的东西顺着叶宴的脚腕爬上了他的大腿,黏腻的尖端一下一下抚摸着他微涨的肚子。
“快些生下你的孩子,这样,我才能忍住不吃了你。”说完,他就着这个姿势,又将脸埋在叶宴的颈窝,贪恋地呼吸着令他疯狂的味道。
黑暗中晕染着生理泪水的双眼缓缓睁开,他隐忍着,让自己不发出声音,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平稳自己的呼吸。
但震动的瞳孔却将他的恐惧一展无遗。
第二天叶宴起来的时候,眼下有了一些乌青。
叶宴醒来的时候看着空空荡荡的房间以及亮起的灯,一瞬间有些恍惚。
他急匆匆下床跑到镜子旁边,抚摸着昨天被那个怪物亲过的地方,一点痕迹都没有,他又看向自己的大腿,自己实实在在被束缚了一晚上,不应该什么都没有留下的。
叶宴无力地坐在凳子上,他抓着自己的头发,神色痛苦。
现在他无法分辨昨晚上的一切究竟是真实的还是只是自己的噩梦。
虽然他没有看清那人的样貌,但是听声音判断,那个人的的确确是费温。
只是这个费温明显和他认识的费温不是一个人,和他这些天所见的费温也不是一个人。
他的躯壳里被像是换上了新的灵魂,或者说,有两个灵魂,一个白天出现,一个夜晚出现。
但这两个又似乎都不是原来的他。
尤其是他异于常人的利齿还有那个盘在在大腿上的粘腻的像是触手一样的东西。
只是他为什么要接近自己,为什么想要吃掉他或者他肚子里的小孩。
这些和他神明的身份有关吗?
为了确定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叶宴这几天夜里都没有吃药。
果不其然,等他假装睡熟之后,那个怪物没多久就会重新出现在他的身后,肆无忌惮地将他当成磨牙的玩具一样又啃又咬。
虽然每次叶宴撑不过多久就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上也没有任何痕迹,但叶宴很确定,那些绝对不是自己的幻觉。
现在他已经可以确定自己是被不干不净的东西缠上了。
叶宴也想过要不要找克伦威尔或者让巴顿留意一下。
只不过在这个都是普通人的世界观里,他的出现太过于让人震撼,叶宴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想办法去搞清楚他到底为什么而出现。
既然没有办法从夜晚的他入手,就只能从白天的他下手了。
在监察会建立之后,叶宴就和安德森商讨过要实行新法的事情,还从平民里选择了两位颇有声望的发言官,和长老院的八位立法人员以及安德森和自己组成了新的立法小组。
那些老臣们被叶宴折磨得不成样子。
这位年轻的帝王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他坐在会议桌前,对着老臣们提出的建议毫不留情地一个个打了回去,轻的时候只是冷笑,有时候甚至于快把“饭桶”说出口了。
一般立法是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总需要开个几十次会议,争吵个几百遍,和贵族平民双方拉扯一下,才能确定是否能立,但叶宴似乎很着急,不分昼夜地工作,急迫地想要新法施行。
这些大臣怨声载道,但是毕竟是君主,如今长老院的大长老安德森已经祭祀院那位又明晃晃地向着他,他们也是敢怒不敢言。
但叶宴也不好受,随着月份变大,叶宴的行动越来越不便,时常腰酸背痛,连大腿都有些浮肿,吃饭更是没有胃口,见到那些荤腥就反胃。
经常吃了就吐。
晚上还要被“费温”翻来覆去地折腾,身体也快要到极限了。
好在有安德森以及监督会的帮助,新法初期实施得比较顺利,推行第一周,叶宴的声望也水涨船高,曾经自己的那些臭名声也渐渐减弱。
为了感谢这些精心挑选的大臣没给自己使绊子顺利完成了自己的初步计划,叶宴还是打算给他们一些奖赏。
办了庆功宴以及舞会。
不同于第一次舞会,这次叶宴不再是那个无人过问的瘟神,时不时就有男男女女想要邀请他跳舞。
这一会儿就聚集了三个贵族男子围在他身边,想要他赏脸和他们其中一个共舞,只不过叶宴还没想好怎么拒绝,面前就出现了第四只手。
叶宴疑惑抬头,有些出乎意料。
“老……安德森,怎么是你?”
安德森这些日子以来变了不少,面对他时也少了一些高傲,甚至在邀请他跳舞时,有了一些恭敬:“我想邀请陛下跳一支舞。”
这次新法能这么顺利,安德森功不可没,于情于理自己都不应该拒绝他。
叶宴将手搭了上去,随着他站了起来。
安德森挺胸抬头,一副刚正不阿的模样,而且很明显他跳舞刚学了没多久,生疏得厉害,跳了一会儿,叶宴被他踩了好几次脚。
最后叶宴因为身体不适连忙叫停了这场酷刑:“老师,看来你也不是什么都会。”
安德森看着叶宴鞋上的脚印垂眸:“抱歉陛下,是我的错。”
叶宴弯着眼睛安慰:“只是娱乐而已,老师没有必要放在心上。”
在他们跳舞的时候,周围不知不觉空了出来,有些人的眼神有些怪异,不知道是在针对叶宴,还是安德森。
在叶宴走到一旁时,一个醉醺醺的贵族拿着酒杯凑了过来:“陛下,恭喜您成功施行新法,为表庆祝我们喝一杯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