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他过分撩人[快穿]by十七川

作者:十七川  录入:11-13

华登觉得他的模样可笑:“你就仗着我不敢真的杀了你,一次又一次地挑战我的底线,对吗?”
“虽然说这件事错不在你,怪就怪我的两个儿子,一个不成器,一个太过死硬,但凡他们其中一个肯听我的话和你上床,你也不用受这份罪,只是可惜你并没有那个让他们屈服的本事,所以说到底,还是你的错。”
叶宴名义上是阿德莱特的妻子,实际上华登曾经不止一次暗示他去勾搭马歇尔,只不过马歇尔脾气又硬又倔,实在厌恶自己亲爹这种给兄弟两个取个共妻的做法,所以直接选择躲在外面不回来。
华登抓不住那个身强力壮且战功赫赫的二儿子,只好盯着自己这个病秧子大儿子,各种手段轮番上阵,就是不能让阿德莱特硬气一次,他气得牙痒,也舍不得逼迫自己的儿子,只能转过头来向叶宴撒气。
华登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他面前,驱散了所有的侍从,房间里只有蜕皮的墙壁上有一点亮光,叶宴眼前发晕,从他的视角看过去,只能看到华登岔开腿坐在椅子上正对着他。
叶宴耳边都是自己打颤以及铁链搅动冰水的声音,他的四肢僵硬,似乎真的被冻住了,完全动弹不能。
“其实我仔细想了一下,我之所以一次都没有成功过,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你的不配合,你有这么一张漂亮脸蛋,只要按照我的说法,稍微用一点功,我的两个儿子不可能对你没有一点意思,可你偏偏摆出一副无所谓的冷淡样子,让人实在倒胃口。”华登说着似乎有些来气,握着把手的拳头缩紧,手背上青筋爆起。
“所以我想了一个法子,既然你不会勾引人,那我就教给你。”说着,他的坐姿又放松了一些,“爬过来,取悦我。”
这话侮辱性十足,在他的眼里,叶宴不过是他买回来的一个工具,如果不是叶宴对他还有用处,像他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给帝王甩脸子,早就被他虐杀了。
但他实在是不够了解叶宴,叶宴骨头硬,最讨厌被人威胁,他听到华登的话不怒反笑:“我劝你最好今天杀了我,只要我活着从这里离开,终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从来没有人敢挑战他的权威,华登被下了面子,兴致全无,几步走到水池旁,一把抓起他的头发:“这张嘴可真硬。”
说完,他抬起手,叶宴一双异瞳瞪着他,正在他们僵持的时候,门砰地被打开了。
华登不悦,正想让人滚出去,却看见自己的儿子三两步走到了水池旁边,他松开手,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后站起,沉声道:“你来干什么?滚出去。”
阿德莱特看着水中打颤的人,头一次没有理会自己父亲的旨意,解开了他身上的束缚,将他从水池中拖了出来。
哗啦啦的水声响彻房间,都不及叶宴的抽气声明显,他把身上的斗篷取下来包裹住叶宴,看着他浑身发紫,不住发抖的模样,眉头紧锁:“我说过,这件事是我不愿意,为什么你非要抓着他不放?”
“阿德莱特,这是你和你父亲说话的态度?你的礼节呢?你的教养呢?你这样我怎么能放心将皇位传给你?”
阿德莱特虽然对自己的父亲有所忌惮,但怀里的人不断地发抖,身上传来的寒意刺激着他,让他难以袖手旁观:“我知道你是为了欧文一族的荣誉,我也知道如果我想坐稳皇位,就应该像你一样狠辣果决,可我就是做不到,如果你觉得我不配做这个皇帝,那就去找其他人,我不在乎。”
“你难道也想像你那个弟弟一样,和我对着干吗?”
“我从来没有想过和你对着干,你要我娶一个男人我娶了,你要我每天吃那些药,我吃了,你还要我怎么做?”阿德莱特越发冷静,“怀孕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你再怎么折磨强迫他,只要我不能,马歇尔不愿意,他也没有办法凭空生出欧文一族的后裔。”
“阿德莱特,你扪心自问,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谁,我为了你们兄妹三人殚精竭虑,就是为了等我死后,你们能够坐稳皇位,你呢,为了一个宠物,竟然对你的父亲大吼大叫,我怎么会有你们这样的孩子?”
华登气到手都在发抖,“你又不愿意杀了他,又不愿意和他生孩子,你到底想做什么,难道你想看着皇位落入别人之手?你想看自己的妹妹有一天和他一样成为别人的玩具?阿德莱特,你是三个孩子中最沉稳最聪明最年长的,你和我一样想要保护他们,那么你就应该清楚,我所做的决定才能保护你们……”
“如果未来的皇位注定是要沾着血迹才能坐稳。”阿德莱特打断父亲的话,他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昏死过去的人,眼睫微颤,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他冻得发硬的脸,继续说,“那我宁可不要。”
他话音刚落,一个巴掌就落在了他的侧脸:“你是在威胁我吗?阿德莱特,你长本事了,为了一个男人,一个宠物,你敢反抗我了?你还知道我是谁吗?你还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吗?”
“你是罗塔的君主,是欧文一族的传承者。”阿德莱特只是看着怀中的人,“但你也别忘了,你曾经向神明立誓,此生只忠于我母亲一个人,如果不忠,万劫不复。”
说完,他将彻底晕死的人抱了起来,缓步走到门口:“父亲,今天的事情,我相信您不会再重现了,对吧?”
等叶宴从冰冷中苏醒,睁开眼,眼前不再是无尽的黑暗,反而是一张少女担忧的脸。
少女见他醒了过来,笑颜如花:“嫂嫂,你醒了!我去找哥哥!”
叶宴伸手一把抓住少女:“别找他。”
“可是……”
“陪我聊一会儿天,好吗?”
少女漆黑的眼仁转了转,最后点了点头,重新趴在他的床头:“嫂嫂,自从那天带你回来以后,哥哥一直守着你,今天早上身体实在受不住,才去旁边的房间的休息了一会儿。”
叶宴那天看到阿德莱特行色匆匆地敢来救他,其实很是惊讶,他和阿德莱特相处五个月,他一直以为阿德莱特其实很厌烦他,觉得他是他的污点,是他的屈辱,身为皇室子,对于宫廷中随从的折辱和死亡更是司空见惯,根本不会在乎他的死活。
但没想到他来了,好像还和那个老畜生吵了嘴。
叶宴被他从冰水救出来之后,耳朵嗡嗡作响,听不到声音,只看到他们似乎在吵架,后来他实在撑不住直接昏死了过去,也不知道他们究竟吵了些什么。
但终归,是有关于他的。
“你叫洛兰,对吗?”
洛兰稚嫩的小脸上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两个漆黑的瞳孔闪着光,看上去机灵又可爱:“对呀对呀,嫂嫂怎么知道的?”
“是你找你哥哥去救我的吗?”
“嫂嫂好聪明,怪不得……”
“洛兰。”她的话还没有说话,就被人打断了,两人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阿德莱特站在床旁。
他摸了摸洛兰的脑袋:“嫂嫂醒了怎么不去通知我?”
“嫂嫂担心哥哥,想要哥哥多睡一会儿,所以没让我去。”洛兰睁着眼睛说瞎话,说完,还俏皮地和叶宴眨了眨眼。
叶宴咳了一声,笑了出来:“洛兰,你回去休息吧,你不是还要上课吗?”
阿德莱特知道洛兰有意在撮合他们,也没有指责,只是说:“我和嫂嫂说几句私密话,你先回去,好吗?”
洛兰笑着转身离开了屋子,走之前还给叶宴一个飞吻:“我走啦,下次再见,漂亮嫂嫂。”
等洛兰走后,房间重归安宁,阿德莱特站在床边,叶宴想要张口说谢谢,阿德莱特却先一步道:“你笑起来,很好看。”
叶宴有些震惊,一双异瞳瞅来瞅去,想看看眼前人是不是被夺舍了。
谁料,阿德莱特竟然也笑了:“是我,我只是,对你有些愧疚,如果不是我的父亲,你不会受那么多苦,或许,你时时刻刻都能像现在这样快乐地笑着。”
那倒也不是。
叶宴在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体会到快乐,在皇宫的日子,至少比他在外面风餐露宿,有一顿没一顿好多了。
“但还是谢谢你,救我出来。”
阿德莱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你放心,暂时,我父亲不会找你麻烦了。”
叶宴神色淡淡:“是吗?”
“他是为了我,为了欧文,为了罗塔,所以不得不这么做。”阿德莱特见眼前人笑容消失,“我知道这对你很不公平,所以我会尽量保护你,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
“谢谢。”
叶宴的话说得很敷衍,因为他实在不敢也不想相信任何人。
但阿德莱特确实说话算话,他没有强迫叶宴做任何事,也会在华登来找事时,一次又一次站在身前,叶宴深知他有多尊敬敬爱自己的父亲,所以也会觉得震惊。
但华登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他下定决心想要叶宴造下一个属于欧文的后代,那么就不可能放弃。
所以在一次酒会上,他借着马歇尔回来的由头,想要和阿德莱特重归于好,那天夜里,叶宴依旧没有被邀请,他坐在黑漆漆的屋子里,看着旁边的小灯,接过了随从递过来的一杯水。
他等了阿德莱特许久,都没有等到他回来,于是打算先行休息,可没躺多久,他就觉得有些燥热,他起身想要拉身旁的床铃,但却失手关掉了床头的小灯。
接着他听到身旁的弹床发出响动,他本能以为是阿德莱特回来了:“你怎么现在才来?”
那人没有说话,叶宴燥热不已,拉着自己的衣服:“我怎么这么热?”
说着他坐了起来,他本来想要去取刚刚自己顺手丢在阿德莱特枕头上的衣服,没想到却倒在了身旁人的身上。
虽然浑身燥热,叶宴挨着他,竟然觉得没那么难受了。
身下的人似乎有些不开心,接着床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动,叶宴很快就被阿德莱特反压在床上。
今晚的阿德莱特手劲很大,掐着他手腕有些重。
叶宴看着他,问出了他自从进入皇宫以后就很好奇的一个问题:“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愿意碰我?为什么你不想给我一个孩子?”
黑暗中,叶宴似乎听到了后槽牙磨动的声音:“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后来叶宴脑子发沉,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叶宴知道自己被下了药,阿德莱特坐在床边,只是说,我会照顾好你的。
一个月后,他怀了孕,得知这个消息没多久的夜里,他就流产了。
那时,阿德莱特抱着他,听着他闷声抽泣,只是安慰。
当时叶宴就觉得他的情绪不对劲。
虽然阿德莱特为人十分克制,叶宴经常抓不住他对自己到底什么看法,但他毕竟怀的是他的孩子,为什么他却好像并不难过?
而且自那时起,他和华登的父子亲情似乎一瞬间被划裂了一道口子,直到华登死亡,那道口子都没能被修复。
原来那天晚上的人,根本就不是他,是马歇尔?
那他上一个孩子,是阿德莱特打掉的吗?
似乎看出来叶宴在想什么,马歇尔突然道:“想什么呢,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怎么可能和我哥的人发生不正当关系?真以为自己有点姿色就能勾引全世界的男人了?”
“我哥不让你怀孕,就是为了保护你,你到底是多蠢啊,竟然连这个都看不出来?”马歇尔接着说,“你知不知道,只要你生下孩子,我的父亲就会秘密处决你,我哥为了保住你的命,宁可谎称自己身体不行,你呢,竟然背着他勾搭我?”
说完,他又冷哼了一声道:“不对,你当然知道我父亲打算怎么对付你,要不然你怎么会杀了他呢?我说的对不对?”
叶宴虽然被接二连三的事情震惊得有些头脑昏沉,但还是下意识竖起盾牌,他眯起眼睛:“马歇尔,别说这种没头脑的话。”
“我可是有证据的。”马歇尔很得意,“你和克伦威尔联合毒死我的父亲,又下药害死了我哥,我说得对不对?”
“够了。”叶宴正想说什么,他身旁的费温突然道,“马歇尔,我和你说过,他们的死和陛下没有一点关系。”
“费温,怎么,你现在也要向着他?他给了你什么好处,还是说,你和他睡了,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阻挠我?”
“杀死你父亲的,不是他,是你的哥哥,阿德莱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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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这一章是前夫哥的戏份,前夫哥是个很复杂的人,宴宴这么聪明的宝宝其实都没能看透他。
还有马歇尔,虽然任务里没有让他火葬场,但还是会让他进的,你小子最好别对自己哥哥的人动心思。
最近的更新大概是隔两天或者隔一天更一次的样子,应该差不多也快要完结了,这个世界完了,就是处理现实的事情,情节不多,但也勉强算一个世界吧,完结以后没多久,就会开下一本的[让我康康][让我康康]已经有在开始准备了[撒花][撒花]

“不可能, 你胡说!”马歇尔情绪激动。
“你想要这件事众人皆知吗?”费温道,“我们换个地方。”
一直到回宫后,叶宴头脑都昏昏沉沉的, 忙了一上午,又受了惊吓, 现在身体困乏得很, 他坐在会议桌旁边, 合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
马歇尔也比他没好到哪儿里去,他眉头紧锁, 身体绷得很紧,拳头紧握, 时刻等待着挥在某人脸上, 等会议室的门一关上, 就一把拽住费温的衣领, 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你为了保住他,所以才造谣我哥的, 对不对?”
费温并没有被牵着情绪走, 而是缓缓道:“一年半前,我在外时, 你哥曾经寄给我一封信,信中的内容是询问我如何没有痕迹地除掉一个人。”
马歇尔不屑:“信呢?”
“信我看完之后就烧了。”费温说得坦荡, “我按照他的要求,给他寄了一些我新研制的药粉,并且告诉他,只要连续一个月,每日服用一点,就可以制造出暴毙身亡的假象。”
马歇尔不可置信:“你没有证据。”
“我回来为你父亲验尸时发现了不对劲, 事后,他找到我,并且告诉我,要我守护好这个秘密,他死之前还交给我一封信,说如果日后你为难陛下,就让我把信交给你。”费温拍了拍马歇尔紧扯着他衣领的手。
马歇尔无力松手,看着眼前人从衣服里侧的夹层里取出一封信,随即举到自己面前,他手有些颤抖,手悬在信上许久不动,随后他攥着信封,却没有打开,他双目通红,语气颤抖:“我哥从小到大最崇拜的人就是父亲,他一直视父亲为榜样,小的时候,他最常和我说的一句话就是,希望有一天成为和父亲一样的英雄,保卫罗塔,守护欧文一族的荣耀。”
费温垂头不语,因为他背对叶宴站立,所以叶宴看不清他的神情。
“他是我们三个里最听话最努力最上进的那一个,只要是父亲说的,他就会拼尽全力去做。”手中的信被他拽得皱成一团,马歇尔的视线死死锁在叶宴身上,眼神里充满了愤恨,“可是自从你出现后,一切都变了,我哥开始怨恨疏离父亲,甚至父亲死时,他都不曾为父亲流过一滴泪,都是因为你。”
说着,他就要冲到叶宴面前,却被费温一把拦下。
叶宴神情淡漠,异瞳里写满了疏离:“你早就知道他们之间出现了嫌隙,却选择躲在外面,五年了,你回来几次,对于你兄长这些年的苦你又了解多少?”
“是我哥不让我回来!”马歇尔吼道,“当年我回来就是为了缓和他们的关系,可是你,你却爬了我的床,害得我被我哥捉奸在床,那是我哥第一次打我,第一次……”
马歇尔的声音越来越低,低到最后像是发不出声音。
那是他最屈辱的一天,他一辈子都忘不了他对自己失望的眼神,更没有办法原谅自己。
见叶宴依旧是那副置之事外的样子,他攒起火气,猛地推开费温,几步走到叶宴面前:“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你的出现,你的不忠,才导致我哥和我父亲、和我越来越疏远。”
叶宴语气满是嘲讽,他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道:“你动动脑子好好想一想,你的酒量并不差,为什么那天你偏偏就喝得昏了头,连房间都分不清,就算你分不清,送你回来的仆从难道也会认错吗?”
马歇尔双目欲裂:“你住口,再说下去,我会砍掉你的舌头!”
叶宴忽略他的威胁:“所以你早就猜到了,那天晚上的一切都是有人策划好的。”
“就算是那又怎样,你抱着我求/欢不是事实?”
“我自始至终,只是阿德莱特一个人的妻子。”
会议室陷入长时间的宁静,静到没有人呼吸。
马歇尔双目通红,红血丝爬满了眼球,看上去格外狰狞,他好像才大梦初醒一样:“所以那天你只是把我当成我哥。”
“我的印象里,我一直都在我的寝室,我在等阿德莱特回来。”
马歇尔听后,突然笑了,笑得弓起了身体,许久许久,他才又说:“你把我当成了我哥。”
看到他时至今日还在装傻,叶宴释怀地笑了:“你父亲一直把我当成你们兄弟二人的共妻,你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他怎么可能错过那次机会。”
马歇尔不想面对这件事,选择沉默不语。
自己亲爹给自己下药让自己上嫂子的床,这种事情,太荒谬了。
“所以你哥不恨你,他知道那天晚上你不是存心的,你和我一样,是被你父亲设计陷害的。”
见他情绪平稳,叶宴趁热打铁:“那天晚上我们究竟做到了哪一步?”
沉默良久,马歇尔声音沙哑:“我们什么都没做,当时我很生气,但我身体发软,又站不起来,你搂着我似乎很难受的样子,下一秒我哥就冲了进来,把我从床上提了起来,他,打了我,紧接着我就落荒而逃了。”
回想起那天的一切,马歇尔依旧觉得屈辱,他潜意识很清楚,这件事情是他父亲策划的,同样的他也很清楚,他的哥哥有多么爱这个自己厌恶的人。
爱到明明自己身体好了许多,但为了他能多活一天,还是选择吃那些伤害身体的药,爱到开始憎恶自己自小到大都崇拜的父亲,甚至不惜——
叶宴看着他濒临崩溃:“你也只把我当成你的嫂子,不是吗,要不然你又怎么会这么憎恶自己。”
马歇尔双目失神:“是啊,我只是恨自己不能帮哥哥罢了。”
叶宴身体越加乏累,声音也变得有气无力:“所以你明明知道你父亲在你离开以后只会变本加厉地折磨你哥和我,但你依旧选择了逃避,才导致他们后来一错再错,直到阿德莱特动手除掉了你的父亲。”
马歇尔无力地瘫倒在地,他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明白了。”叶宴站起来,垂眸看着他手里攥着的信封,“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看看你手中的信吗,在你看过之后。”
马歇尔转向另外一边,似乎有意在逃避叶宴的眼神,但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等叶宴走到会议室门口准备离开,马歇尔突然道:“你就不想知道,你的第一个孩子是谁打掉的吗?”
叶宴没有回头,只是说:“不重要了。”
回去的路上,叶宴一个人穿过这座生活了五年却依旧陌生的宫殿,等站在寝殿前,打算开门时,才发现他竟然回到了之前阿德莱特的寝殿。
他恍如初醒,像是被烫到一样松开了门把手,随后,他没有回头,接着往前走去:“你还有什么事情想告诉我吗?”
叶宴身后不远处,是始终保持距离亦步亦趋跟着他的费温。
他看着那道清瘦的身影,眸光闪烁:“我想,今天过后,马歇尔不会再针对你了。”
“他有什么话留给我吗?”
“他只要我保护你。”费温道。
叶宴笑了:“保护?费温医生虽然失忆了,但这种事情倒是记得一清二楚。”
“我……”
“我累了,想休息。”叶宴停下步伐,“别再跟着我了。”
叶宴回到寝殿,无力地抱着腿坐在床边。
窗外,太阳西垂,天边染上红晕,再被泼上墨迹,留下一弯明月,月光透过窗户直直照在书桌上,但原本坐在那里教他读书的人却已经不在了。
这期间,巴顿进来过一次,说是安德森要见他,只得了叶宴的一个滚后,便识相地离开了,一直到叶宴在漆黑一片的房间开始止不住地发抖,门才被再次打开。
过一会儿,他就被人一把抱起来放在了床上,身上也被披了一件毛绒斗篷,等房间里闪着光,叶宴的视线才逐渐清晰:“克伦威尔?”
克伦威尔:“听说我的陛下今天遇到了一些事情,看来不太美妙。”
叶宴眼神空洞:“谈不上,只是有一些事情想不明白。”
“洗耳恭听。”克伦威尔点了一下叶宴通红的鼻尖。
“是阿德莱特打掉了我第一个孩子,这件事,你知情吗?”
克伦威尔在叶宴抬头的一瞬间移开视线,不自在地咳了一声:“大概知道。”
“马歇尔说他是为了保护我才这么做。”叶宴摇了摇头,“我其实一直都不懂为什么,你为什么能让我成为太子妃,为什么会知道我可以生子,又为什么华登非我不可,他们口口声声说是为了罗塔,为了欧文,我不明白,就算我能生子,那个孩子又能为罗塔做什么?”
叶宴当初能被华登发现,得益于克伦威尔。
当初叶宴的前主人失势消失,流落街头的叶宴成为了奴隶,经过了几天几夜的轮转,最后成为了地下市场的一个商品。
饿得没有力气的他躺在地上,双目失神,只能看见高台上一个个穿着华贵的人带着面具,看见他的第一眼就选择了放弃。
紫发异瞳,和常人不一样就是异类,是不祥,这话叶宴从小听到大,此刻也是一样,那些贵族看着他羸弱的身体,更是觉得他活不了多久,只觉得拍卖的人是在开玩笑,寻晦气。
直到有人用棍子撩起他的头发,漏出他的面容,才逐渐有一些不同的声音。
随着价位越喊越高,拍卖场越来越焦灼,许多人都争得面红耳赤,难分高下。
直到一个人的出现才终止了这次拍卖,那个人坐在高台上,身形随性放松,说出的话却震惊众人:“无论谁出多高的价位,我都,翻倍。”
那是叶宴第一次见克伦威尔。
事后,他跟着克伦威尔到了祭祀院,克伦威尔给了他一些食物和水,看着他拿着食物躲在角落里,背对他狼吞虎咽,直到全部咽下,才擦了擦嘴转过身,用蹩脚的罗塔话和他道:“谢谢。”
那时的他明明已经十八岁,但瘦弱得皮包骨,脏兮兮的小脸上只有一双眼睛是明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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