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医生总想抢我崽!by安静的蛋仔

作者:安静的蛋仔  录入:11-22

“他们难道会人间蒸发?”贺琛蹙眉。
“我已经?让人封锁了?周边,只要他们还在?,总能找到。”陆长青说。
贺琛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又?止住。
“乐言怎么了??”陆长青看?向他怀里的小孩儿。
“做了?噩梦。”贺琛说,“抱着没事,放下就哭。”
陆长青看?他一眼,视线在?他头顶上方奇怪地?凝固一瞬,又?收回来:“你抱多久了??”
“没多久。”其实贺琛放下又?抱起、抱起又?放下的,根本没注意时间。
“他这样?要不要紧?”贺琛有些紧张问。
“不要紧。乐言很敏锐,也就更容易受扰动,不用太紧张,过?了?这晚就能好。”
陆长青说着,脱了?外套,洗了?手,准备从贺琛怀里把贺乐言接过?来,但他刚一把贺乐言抱离贺琛的怀抱,贺乐言不安地?拧拧小身?体,本能扒紧贺琛,奶呼呼的小脸紧紧依偎在?贺琛的心脏处。
陆长青松手,熟睡的贺乐言贴着贺琛,伴着贺琛的呼吸心跳,眉目重新舒展。
“我还是?抱着吧。”感觉崽紧紧贴着自己,好像……离不开自己的样?子,贺琛护食一样?,把崽往怀里紧了?紧。
“抱着太累,放床上,我给他做个安抚。”陆长青说。
那也行。抱久了?,合金打?得胳膊也有点儿酸。
贺琛照陆长青说的把贺乐言放到床上,贺乐言确实翻了?个身?,皱起小脸,但陆长青抓住他的手链接他,片刻,小孩儿又?平静下去。
该说不说,家里有个治疗师真好。
“谢谢。”贺琛在?旁边看?着贺乐言睡熟,低声跟陆长青道了?句谢,又?问,“乐言以前也经?常这样?吗?”
“一岁前多一些。”陆长青答。
“谢谢。”贺琛又?道了?句谢,为从前。
“不用。你早点洗漱,在?他旁边陪他睡,感应到你的气息,他就能睡得安稳。”
陆长青说着,站起来,但脚步奇怪地?顿了?顿。
贺琛没发觉什么,纠结看?向陆长青:“今晚能不能请师兄陪乐言睡?”
他自觉陆长青能安抚乐言,肯定比他有用。
“你陪最好。”陆长青说,“乐言受惊扰,主要是?担心你,怕你受伤。”
担心他?
贺琛想起贺乐言白天醒来时,确实上上下下检查了?他好几?圈,后来也有些黏人、总在?他旁边待着,甚至他冲个澡出来,也看?到小孩儿在?门口等,还问他在?里面那么久,是?不是?又?精神?力?震荡……
原来,小孩儿一直在?担心他吗?
贺琛在?床边坐下来,看?向床上熟睡的小人儿,心里酸酸软软,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陆长青则站在?一旁,又?看?了?一眼贺琛的头顶,忍不住开口:“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贺琛回过?头来,困惑不解,“没有。”
“没有?”陆长青静了?静,忽然伸手,摸向贺琛头顶……的灰白狼耳。
“那这是?什么?”

耳朵一痒, 贺琛敏感地站起来后退一步,盯着陆长青:“你——”
“你”了一句,他觉得?哪里不对, 摸了摸自己?的原装耳朵, 又神色僵硬, 摸向自己?头顶。
然后神色更僵硬了。
“等,等一下。”贺琛看看面色平静……且好整以暇的陆长青, 顶着他落在?自己?头上的视线, 迈开长腿, 步伐僵硬但极其迅速地走?向洗手间。
合上洗手间的门,隔绝了陆长青的视线, 他才?慌乱地又摸了把?自己?的头,同时走?向镜子。
镜子里, 映出他平平无?奇的一张脸,但是当视线向上,贺琛深吸了一口气:
果然,多出了两只该死的耳朵!
等了五分钟,陆长青才?等到?贺琛从洗手间磨磨蹭蹭出来,头上滑稽地裹了块白毛巾。
陆长青眼尾微挑:“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
贺琛不吭声:他文盲, 不知道。
“你在?暴动期, 动武多了会这样也正常,我说了,让你每天找我治疗。”
“幸灾乐祸不礼貌。”贺琛看他一眼, 耳朵没控制好, 在?毛巾里动了动。
贺琛话也不敢继续说了,径直走?向自己?的行李箱,从里面摸出一支抑制剂。
“用这些副作用太大, 出现兽耳说不定?跟副作用有关?。”陆长青淡淡提醒。
贺琛手僵住了。
他平时是没少用。
但是,“没听说副作用有这一条?”
“你信别人还是信我?”陆长青说着,走?过来,伸手探向贺琛手腕,“做次治疗,看能不能消下去。”
贺琛张了张嘴,没拒绝。
十五分钟后,陆长青做完治疗,看向贺琛头顶。
贺琛犹豫一瞬,主动把?毛巾取下来:“消了吗?”
陆长青没说话,伸手又摸了下,贺琛倏地退开——痒,还没消!
“我检查看看怎么没消,你不要这么敏感。”陆长青说着,把?手指负在?身后摩挲了下。
“你……检查可以,不要动手动脚。”贺琛努力严肃面色,摆出一舰之长的气场。
“不动手我要怎么检查?”陆长青说着,拧亮贺乐言桌上台灯,淡定?看向贺琛,“过来。”
贺琛在?暗处站了好一会儿,不情不愿,终于还是挪过去。
陆长青搬了一把?贺乐言的小凳子让贺琛坐下,又让他把?头侧躺在?贺乐言的小桌子上,自己?坐了另一把?凳子,在?台灯光下拨开贺琛的头发检查。“以前有没有出现过?”
“有过,但可控。”贺琛答。武士主动选择跟精神体合体,也会出现一些兽化特征,贺琛指的是这种。
“精神体能不能正常召唤?”
“能。”贺琛把?大狼召出来。大狼精神抖擞,虽然受了伤,后脚上还绑着一个丑丑的蝴蝶结扎带,却?丝毫不见萎靡:因为蝴蝶结扎带是小乐言给?它绑的!
陆长青顺手给?大狼又做了次治疗,让贺琛把?它收回?精神域。
“五官超载的情况严不严重,你还有没有什么没跟我说?”
“五官超载有,但不严重。”
不严重?陆长青拿掉覆盖在?他眼睛上的毛巾,贺琛立刻紧闭双眼。
陆长青又把?毛巾给?他盖回?去。不过贺琛伸手抓住毛巾,坐直身体,正色说:“我想请医科院帮忙做个检查。”
“正在?做。”
“不是这种,是全面检查。”贺琛眼神沉着,“检查下我身体里有没有其他东西。”
“什么东西?”陆长青看向他,语气严肃了些。
“没什么,就查下看会不会有什么毒素积累。”贺琛答。
“你怀疑有人给?你投毒?”
“不是……这么理解也行,乐言也要检查一下。”
陆长青看他一眼:“乐言一直在?医科院,我保证他的饮食是安全的。”
“不是怀疑医科院。”贺琛很干脆说。
他是想起天狼族鲁珀那些神神叨叨的话。
虽然那异族的话未必可信,但万一真有什么,比如天狼湖湖水中有什么微量元素,不知不觉进入他的身体、带来一些影响,那这种不知名的“东西”,很可能也会影响乐言,贺琛不能不重视。
对了,眼睛……
贺琛忽然靠近了一点陆长青:“你能不能帮我看看,我眼睛有没有什么不对?”
“什么不对?”陆长青滞了一瞬,抬起手指,扒开他眼睫检查,声音略微凝重,“你视物有问题?模糊还是什么?”
“不是。只是偶尔看着颜色不太对。”
鲁珀说过那模棱两可的话后,贺琛自己?仔细看过自己?的眼睛,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确实有问题,有时他感觉自己?瞳孔颜色不太对,发蓝。
陆长青也看出一点不对:贺琛眼底有一抹扩散状的深蓝,大约只占瞳孔五分之一的面积,不是近距离看很难察觉。
“确实像毒素。”陆长青松了手,“要做更仔细的检查。”
他说着,站起身:“我去开车。”
“现在??”贺琛怔了下,“现在?不用,乐言在?睡觉,而且我没什么症状,不严重。”
嗯,除了这俩耳朵。
陆长青看了他一瞬,判断他确实没事,也站住脚。
“不是怀疑医科院,那你是怀疑在?汉河基地或者在?贺家,有人给你们父子用毒?”冷静分析后,陆长青问。
贺琛停顿一瞬,点头:“是。”
陆长青观察着他的反应,又问:“什么毒,会让你兽化?”
“不知道。”贺琛答,“要靠你们检查了。”
“我付钱。”他补充。
“钱不是问题,你告诉我你有什么怀疑,我才?有查的方向。”陆长青说。
“我怀疑,是一种……溶解于水中的微量元素,进入体内早期可能没有异常。另外,我最近偶尔发热,不知道和这个有没有关?系。”
“发热?”陆长青看了一眼贺琛微红的脸,手背贴了一瞬他额头。
“你现在?就在?发热。”陆长青打开终端,不知用什么程序测了贺琛的体温,又检查了他的喉咙和皮肤,随后让贺琛等着,拿了药来给?他吃。
“明天安排人给?你做详细检查。”
“还有乐言。”贺琛强调。
“知道。”陆长青仿佛还有什么事要做,他盯着贺琛吃了药,把?一杯水放到?桌上,“多补水,早点睡,有不舒服随时叫我。”
“谢谢。”怕吵醒乐言,贺琛仍旧压低声音。道过谢,他看了眼那只水杯:还是保温杯,他不会以为自己?是他那种娇贵的治疗师吧……
贺琛想着,手指碰碰杯子,看陆长青走?向门口,忽然叫住他:“师兄——”
“怎么?”
“我不会……变成今天那种怪物吧?”贺琛问,语气接近玩笑,只在?眼底藏着一分紧张。
“不能保证。”陆长青说,说着看贺琛脸色骤变,他不急不慢补了一句,“不过照你现在?的精神域情况,只要我还活着,你就变不了。”
贺琛发白的脸又缓过来。
“前提是你找我治疗,而不是文毅。”
“……今后一定?找师兄。”贺琛识时务道。
“那你最好现在?就开始排号。”陆长青平淡说罢,欣赏一瞬贺琛僵硬的面色,才?开口,“开个玩笑,睡吧。”
直到?进了自己?书?房,他才?收了脸上那丝若有若无?的笑,思索着贺琛的症状,低头查找起资料来。
贺琛等他离开,捧起水杯喝了口水,想到?他那个绝对是故意为之的笑容,不知怎么回?事,觉得?身体更热了。
一定?是这杯热水的原因。
贺琛扯开几粒扣子,躺在?贺乐言身边,贴着贺乐言有点儿凉的小手,看着他睡得?香甜的脸蛋,终于安定?下来,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一睁眼,贺乐言就看到?贺琛坐在?自己?床边,手上拿着一块湿毛巾——难怪他觉得?脸凉凉的。
“我叫你三次,你都没醒。”贺琛解释自己?手上为什么有毛巾。
贺乐言没吵没闹,翻身从床上坐起来,看着贺琛发呆。
“怎么了?”贺琛问。
贺乐言摇头。
贺琛懂:人醒了,魂儿没醒……
他已?经不是第一天给?贺乐言当爸爸了,现在?对这种情况已?经见怪不怪——虽然还是觉得?崽太呆萌、恨不能亲两口。
“换衣服吧,今天我们去医科院找你爸比。”
他说着,抬起崽胳膊,把?他身上的睡衣脱下来,给?他换上一件小卫衣。
小卫衣是从衣柜里拿的,衣柜里的衣服应该是陆长青给?搭配好的,哪件上衣配那条裤子,都很有讲究,就这方面说,贺琛得?承认,贺乐言跟他之后绝对是降级了,但别的方面——
但别的——
贺琛想找出个没降级的来,却?迟迟没想出来。
贺乐言这时却?醒过神来了:“找爸比?”
反射弧真长……“对,找爸比。”
“找爸比做什么?”贺乐言问。
“找爸比……不管做什么,你不是一听到?找爸比就高兴吗?今天怎么了?”
是哦。贺乐言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听到?去找爸比,竟然没有很兴奋。
贺琛认真看向他:“乐言,昨天的事情,你是不是还在?害怕?”
“不是。”贺乐言摇摇头,看着贺琛,“你不是没事吗?那些怪人不是也抓起来了吗?”
昨天他是害怕,但是踏踏实实睡了一晚,他已?经不怕了。贺乐言被贺琛提起来换裤子,趁贺琛不注意,小鼻子在?贺琛袖子处闻了一口。昨晚上一定?是爸爸跟他睡的,他梦里都是这个安稳的味道。
抓起来是骗小孩儿的,其实还没找到?,不过自己?没事倒是真的。
“我当然没事。”贺琛说,“你要记住,乐言,爸爸很厉害的,有爸爸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还有我——大狼从贺琛身后闪现出来,露出个脑袋。
贺乐言神色明显快活了些,蹬好小裤子,跳下床,跑到?大狼身边,摸了摸它的脚脚。
所以,这是跟大狼一好,就完全跳过他了吗?
贺琛脸黑黑的,可是,从大狼那里传来的一阵舒适,让他忘了计较,低下头来:
贺乐言小手放在?大狼的后脚伤口处,正在?给?大狼治疗。大狼舒服得?哼哼一声,大尾巴一扫,像坨白色棉花山,把?小孩儿独占似的卷在?中间。
“你爸比给?它治疗过了,不用你。”贺琛又感动,又紧张——怕贺乐言太小,这样输出精神力把?他累着。
“我喜欢给?它治疗。”贺乐言说着,抬起小脑袋来,看着贺琛,忽然怔了怔:这个角度,他看到?点儿怪怪的东西。
“你冷吗?为什么在?屋里也戴帽子?”他盯着贺琛的头顶问。
“咳!”贺琛捂住嘴巴咳嗽两声,“我有点儿感冒。”
感冒?贺乐言站起来,声音稚嫩,神色关?切,“那你难受吗?”
“不难受。”贺琛忙摇头。
这一摇头,贺乐言不由?又盯住他的帽子:“你的帽子是不是没戴好?”
为什么鼓出来两块?
“不是,它就长这样。”贺琛说着,拉紧卫帽的抽绳,在?下巴处打了个死结,把?自己?的头遮得?严严实实。“来刷牙洗脸吧,你爸比该等急了。”
贺琛说着,率先往洗手间走?去。
“爸比等我们做什么?”
“你还有两样检查没做完,今天去把?它做完。”
“哦。”贺乐言一边答着,一边跟上贺琛,不由?自主盯着贺琛的背影看。
他很冷吗?
刷完牙,贺琛去端早饭,贺乐言却?翻出自己?的小药箱。
唔,哪个是感冒药?
药盒上的字贺乐言认不全,最终他还是给?爸比打了个电话,在?爸比指导下,拿了个卡通退热贴,要来给?贺琛贴上。
“我自己?贴!”贺琛又感动又不敢动,最终在?贺乐言注视下,小心拉开一点帽子,把?退热贴贴好。
怪怪的。
贺乐言觉得?笨爸爸遮遮掩掩的动作很奇怪,却?不知道为什么,只好当他是不舒服。
因为很关?注他到?底怎么样,吃早饭时贺乐言总是抬起头来看贺琛。
看啊看的,终于发现了不对:“你的帽子,怎么会动?!”
“……哪里会动,你眼花了,我就说你还小,不能乱用精神力!”贺琛快速说着,站起来不由?分说收拾了餐桌,“走?吧,我们快去找你爸比!”
快去问问他这该死的耳朵怎么还没收!
“烧是退了,但那是药物作用,如果像你说的,隔断时间就会发热,那可能是有活跃期,你这次活跃期多半还没过。”
把?贺乐言送进检查室,贺琛跟陆长青站在?玻璃窗外,听陆长青解释。
“师兄的治疗也不起作用?”贺琛问。
“我的治疗只是对精神领域的,如果问题是某种毒素引起的,精神安抚能发挥的作用有局限。”
陆长青说着,走?到?仪器跟前,看向贺乐言的身体扫描数据。
“有异常吗?”
“没有。”陆长青调出另一套检查数据,同现状对比,“送乐言去汉河前,医科院刚给?他做过一次全面检查,你可以自己?看,两次检查都是正常。”
“也许有什么东西,藏得?特别深,这种检查发现不了?”贺琛引导性地问。
“也许。”陆长青说着,看向他,“但也或许是某个当爸爸的,有被害妄想症,觉得?满天下都是坏人。”
“……”
这话在?基地也听他那些部下吐槽过,但贺琛认为,他心理很健康。
至少此刻,绝对不是什么妄想症。
陆长青也没再玩笑,示意贺琛躺到?一旁的检查仪器上:“乐言怕辐射,你不怕,我会把?增益开到?最强,如果有什么异常,应该无?所遁形。”
“好,如果还查不出来,可以多抽我点血查查。”贺琛说。说完又补充,“乐言的就别抽了,我替他。”
“这东西不能替。”陆长青说着,亲手给?他身体上贴各种导线。
上衣被撩开,腰上一凉,陆长青的手指随后压过来,贺琛有点不自在?,身体又凉又热,好像又开始发烧了……他忍着不适,转移话题:“兽化人的痕迹找到?了吗?”
“没有。”
“还没有?”贺琛怀疑地看着陆长青,观察着他的神色,“你有那么多手段,查不出一点痕迹?”
“我有多么多手段?”陆长青淡淡看他一眼,手指解开他检查服的第一粒扣子,在?他左肋下贴了一枚电极片。
“你对万里之外的事情都了如指掌,在?星都,在?你的私人地盘,会找不到?几个兽化人的踪迹?”贺琛问。
“你怀疑我找到?了,在?故意隐匿?”陆长青不紧不慢,手指捏着他下巴,让他头侧过去,在?他颈侧又贴了一枚电极,“是不是还怀疑那些兽化人是我造出来的,故意攻击你?”
“不至于,我没这么说。”贺琛低声说。
“最多这么想了?”
“……也没有。”贺琛说着,忽然倒吸口气——他敏感的、毛茸茸的新耳朵好像被刮了下。
“别动,采个样。”陆长青平淡说。
“您……专业吗?”感觉他捏着自己?耳朵摆弄来摆弄去,贺琛很有些怀疑:他一个治疗师,会采什么样?
“我专业很广。”
陆长青说着,在?贺琛已?经有些发热的狼耳后面贴好最后两枚电极片,终于收起修长的手。
“你的怀疑不算出格,那些兽化人确实有人为操纵的痕迹,否则不可能消失得?那么彻底。你如果有空,多想想自己?有没有什么仇敌。”
他说着,按动按钮,将张口想要说什么的贺琛送进扫描仪器,然后走?到?显示扫描结果的终端前,端详着上面的数据,缓缓蹙起眉来。

“异物?”
“准确说是微量异常元素,分散在你经脉里。”陆长青说着?, 把终端上不断变化的一个数据框指给贺琛看?, “我正在比对这是什?么。”
话音落地, 比对的结果也恰好出现了:与已知物质重合率0.013%。
0.013,这就等于没有重合。
贺琛和陆长青同时?蹙起?眉。
“这数据库准吗?”贺琛问。
“星河帝国已有的物质, 它全有。”
“星河帝国”已有的……
贺琛凝眉看?着?屏幕, 思考一瞬, 很快做出反应:“那不用管比对,就直接研究这东西怎么处理行吗?做血液透析能不能把它滤出来?”
“没有用, 它在你经脉,不在血管。”陆长青说着?, 看?他一眼,“比对不上,你似乎不奇怪?”
贺琛静了一瞬,大气严肃说:“我不习惯把时?间浪费在奇怪上。”
说罢他转身走?开?,去换自己的衣服——陆长青看?他的眼神让他莫名心虚。
陆长青定神看?他一瞬,见他背过?身换衣服, 转回?头?来, 调出另一个面板,查看?分析数据。
贺琛脱掉了检查服的上衣。
正巧要说什?么,陆长青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视线顿了顿。
前天在家里对练, 贺琛是在更衣室换的练功服,所以,时?隔十年?, 这是陆长青第一次看?到贺琛现在的身体。
他知道贺琛在三?年?前矿难中曾遭受重创,不过?亲眼看?到贺琛合金与肌肉绞缠咬合的右臂,看?到他挺拔后?背上参差交错的伤疤,陆长青心境还是波动一瞬,眼底深沉起?来,和平常不太一样。
贺琛换好衣服转过?身来时?,陆长青已经收敛那份波动。
“怎么看?乐言身体里有没有这东西?”贺琛走?到面板前问。
他最关?心的还是这个。
“换种辐射更大的仪器,应该能检查到。”陆长青说,“乐言没有发过?烧,你确定宁愿冒辐射危险,也要做这个检查?”
贺琛迟疑了一瞬,点头?。如果自己体内有,乐言体内八成也有,不查贺琛怎么放心。
陆长青看?他一眼。
凭他对乐言恨不得含在嘴里的保护欲,他宁肯让乐言用大剂量辐射也要查,这说明,他几乎认定乐言体内也有同样问题。
陆长青静思一瞬,忽然说出一句看?似不着?边际的话:“你天狼语很好。”
“什?么?”贺琛眨了下眼,很快一脸不解问。
陆长青看?向贺琛的右耳——正常的那只?。“乐言说过?,那个天狼族弄伤了你的耳朵。”
他看?着?贺琛右耳下方快愈合的小伤口,眸色微深道:“据我所知,米斯特部分种族有种野蛮自大的传统,喜欢用自己的牙齿标记他们看?中的配偶——”
“咳!”贺琛脸色好不僵硬,“是那混蛋打不过?我泄愤,我一时?不察……”
他一时?不察,让鲁珀把这玩意儿打到身上,已经没面子透了,好在这面子掉得没声响,只?有他自己知道——今天之前他以为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是什?么目的不重要,”陆长青说着?,顺手抄起?一张酒精棉片擦拭了下贺琛右耳,“重要的是,师弟为什?么对天狼族如此熟悉?”
“我潜心研究米斯特人……你说的。”贺琛道。
“天狼族从?未进攻过?星河,你怎么会想到研究他们?”
“感兴趣。”贺琛镇定答。
“三?年?前,你6月回?星都,接走?乐言,但9月才把乐言送来医科院。这中间的三?个月,你去了哪里?”陆长青又问。
“没去哪里,我在休假养伤,顺便带乐言。”贺琛神色淡定,头?上的两只?狼耳却紧绷绷地竖起?。
“在哪里休假养伤?”
“平昌星,一颗贫民星,我长大的地方。”那里虽叫“平昌”,但既不平也不昌,陆长青想检验他的话,可没那么好检验。
“你真会挑地方休假。”陆长青说,“不过?,平昌星再乱,还是比天狼族腹地要强,对吗?”
“……这话从?何说起??”
推书 20234-11-22 : 逆来顺受by苏二两》:[近代现代] 《逆来顺受》作者:苏二两【CP完结】长佩VIP2025-11-20完结34.46万字4.39万人阅读2,659.07万人气5.00万海星文案直男装gay×卡皮巴拉表面理想型实则处处不合心意(陆今安)×活着就活着,死了也行,水豚青年(宋闻)宋闻相亲遇到了理想型。吃过大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