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捞男丢球跑了by黄金圣斗士

作者:黄金圣斗士  录入:12-27

“老公!快来啊!把我手机拿过来,想听歌!”
笨蛋心大,还没给手机设安全锁。
迟砚站在床头柜前,没理会浴室里那一声接一声的叫喊,将沈维的新消息逐字看完,直接删除了第三条和第五条,指尖上滑,停在那句“你有没有想过我”上。
屏幕冷光映着迟砚没什么表情的脸,他长按消息,在“删除”指令上悬停一瞬,终究没有按下。
他放下时钦的手机,用自己手机下单叫了跑腿,把需要的东西加入清单。转身走进浴室,池子里,时钦白花花的两条细腿扑棱得正欢,那鲜活劲儿,像极了小时候追着他跑的那个小娇包。
“手机呢?”时钦纳闷。
“好好泡澡。”迟砚说。
时钦不是非要听歌,单纯一个人泡着太无聊。此刻大金主驾到,哪儿还顾得上摇滚?他冲迟砚打了个响指,脸上堆起讨好的笑:“老公,来陪我一起泡,快把衣服脱了。”
迟砚立在池边没动。时钦仰起脸,一脸期待地看着他,笑出俩小梨涡来,演得挺真,没再把自己缩成一团,而是大大方方地任他看,眼底的撩拨过于刻意。
“快进来,”时钦催促着,“你还得帮我按脚。”
这记吃不记打的傻子……迟砚静静看他蹩脚的演技,现在笑得欢,一会儿又该哭了。
两人早就彼此看光过,时钦原以为自己对迟砚的身体已经免疫。可真等迟砚脱去所有,进池子陪他时,他心里却没来由发紧,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明明发烧那会儿,还光着抱在一起睡过,怎么换成泡澡就浑身不得劲了?
时钦像在给自己做脱敏治疗,先是主动凑近,相当自然地扑进了迟砚怀里。确认自己并不排斥这种感觉后,他心一横,干脆直接跨坐到对方腿上。可刚坐稳,那股别扭劲儿就涌上来,正想调整姿势,后腰猛地被一条胳膊紧紧揽住,这下躲不开了。两人肉贴肉地贴在一起,连带某…也清晰……时钦慌忙别开脸,脑袋往迟砚肩头一趴,跟做贼似的偷摸感受了会儿,预想中的排斥感没出现。
这个发现让他心头莫名一热,他没话找话:“老公,你明晚在家陪我看电影,行不行?”说这话时,脸颊还蹭着迟砚的颈窝,又往人怀里挨了挨。
迟砚无端想起小时候村里那条总爱蹭他的小土狗。他背靠池壁,单臂环住时钦,另只手慢慢按着他旧伤的脚踝:“明晚给你点烤串和猪排,自己焖点米饭,别光吃肉,会焖吗?”
时钦一听这是要把自己打发了,立马耍赖:“不会,你给我焖。”
又撒上娇了,还不老实地乱蹭。迟砚克制着,掌心顺着时钦的背缓缓抚下,这副身体他前一阵每晚都亲手清洗,被他养得干干净净,散着温软的香气,不再排斥地黏在他怀里。
正好助理没动身去南城,迟砚低头说:“我让凌默过来焖。”他语调平稳,话里的逗弄让人听不出真假。
“不行,”时钦一秒驳回,“不是你焖的我不吃。”
明晚的饭局迟砚能推,只是迟放这人太聒噪,眼下怀里这个更是闹腾得厉害。事得一件件办。
他先哄时钦:“后天陪你看。”
“你就是想去找女人,”时钦不爽地控诉,“有我一个还不够么?”
“……”迟砚的掌心覆在时钦踝骨处,轻抚着那道旧伤。时钦发烧昏睡时,他特意让家庭医生检查过,当时只能初步判断存在畸形愈合,大概率是意外摔伤或扭伤所致;但等时钦打了两天吊瓶能下床了,医生根据观察到的行走跛态,告诉他,也可能是高处坠落或重物砸压这类强外力,导致骨折后愈合不良。
“我都表现这么好了,你那东西老怼着我,想做就做呗,我又没不同意……”时钦话没说完后门便遭偷袭,激得他身体一哆嗦,瞬间僵住。他本能地想逃,可想到赵萍,想到多年没见的兄弟沈维,又咬牙忍耐,谁知迟砚却将手撤走了。
“时钦,”迟砚抬手捏着他后颈揉了两把,像在顺手撸那只调皮的小土狗,“别勉强自己。”
“勉强个屁啊。”时钦想也没想,拽着迟砚的手去摸自己屁股,“你来啊,我这不是没经验么,你不打个招呼。”
迟砚收回手,准备把人从身上抱开,水中却遭一只咸猪蹄子偷袭。这回没了西裤阻碍,时钦惊得又是一声“我操!”,低头瞧去,心里一下子发怵,今晚不会真的要交代了吧?这他妈谁受得了?谁顶得住?再想那个叫白牧的男明星多半是迟放的人,这闷葫芦粉粉的瞧着也没身经百战的气势,就外观上唬人罢了。他赶紧质问迟砚:“老公,你还包过别的男明星没?”
头上帽子多了戴着也累,迟砚说:“没有。”
“这还差不多,”时钦满意点头,又板起脸警告,“你以后只能有我一个,别瞎搞啊听到没?”
澡不能泡太久,迟砚把时钦从浴池里抱出来,用浴袍裹严实,还没说什么,时钦就跟见了蛇蝎般向后一躲,转身一溜烟跑了出去。
对时钦的任何反应,迟砚早有预料。他压下血液里翻涌的躁动,随手裹上浴袍走出浴室,卧室里没见时钦的人影,只有那部新手机还在床头柜上搁着。
他没去找人,拿起手机确认东西是不是到了门口。迟砚很清楚自己又一次失控了,并且今晚他会纵容这份失控,正如七年前那些反复纠缠他的梦,梦里的时钦总在哭,声嘶力竭地哭着,眼泪像珍珠,哭也没用,哭得越大声越好。
迟砚停在落地窗前,望着深沉的夜色,等时钦自己回来。
这是他给时钦的,最后一次反悔的机会。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回想起记忆里那个黏人的小娇包。
“哥哥对不起,妈妈说不能给你买大房子,等我长大,我给哥哥买大房子!”
“我要跟妈妈走了,你也跟我走吧!我家房子很大的!”
“我想跟哥哥一起上学。”
“哥哥,我会想你的!”
“你要来南城找我,不要忘了小钦!”
“老公——!”
迟砚眼神倏然一顿,随即转过身,见时钦浴袍松垮欲坠,脚步踉跄地直奔他而来,紧接着便一头撞进他怀里。他伸手把人扶稳,很快闻到一丝酒气。
他竟没料到,时钦会跑去喝酒壮胆。酒柜里那些威士忌,大多是迟放送的烈酒,后劲不小,喝急了容易醉。这傻子……明天醒来估计又得闹着头疼难受。
“我,我喝点酒助助兴!”时钦借酒壮胆,说着就把浴袍一脱,转头又往床上一扑,四仰八叉躺平后,“来吧!”
“……”迟砚扫过床上光溜溜的傻子,没作停留便去了客厅。桌上那瓶开过的威士忌旁,放着个空酒杯,按酒瓶里的量算,少了整整两杯,他眉头微蹙,这傻子太能胡闹了。
迟砚开门取走地上的纸袋,刚好没买到尺寸合适的套,今晚倒省得做了。他拿出纸袋里的油和药膏打算收起来,身后就猛不丁扑过来一个光溜溜的黏人精,带酒气的声音还挺委屈:“你跑干嘛,什么意思啊?”
“别光脚乱跑。”迟砚莫名有种在养孩子的错觉。
“是你先跑的!”时钦一眼瞅见迟砚手里的东西,觉得眼熟,抢过那瓶油就埋头拆开包装,还揭开瓶盖闻了一下,“我网上查过,我知道怎么用,你等我。”
迟砚没拦得住,看时钦那猴急的傻样,脚上水没擦干就光着乱跑,他一声“慢点”还未说出口,下一秒就听见“咚”地一声闷响和惨叫,傻子果然脚底打滑,在他面前摔了个结实的屁股蹲。他快步上前把人抱起,今晚真是什么都不用做了,净给他找事。
“好疼啊妈的!”这一摔让时钦屁股遭了殃,急脾气上来,嘴里不饶人,“就他妈怪你,我都躺好了,你还不来捅,你他妈什么意思啊?看不上我是不是?”
把人抱回房间放到床上,迟砚及时给时钦揉着摔疼的地方。还好,至少这回没哭鼻子。
他又想起那个夏天,有个小娇包跟在他屁股后头,稍微摔一下就爱哭鼻子。有一回追着他跑摔狠了,眼眶里直冒小珍珠,怎么都哄不好,后来他爬树逮了只天牛,用细绳系在它头上,小娇包这才乐呵起来,拽着绳子另一头,追着那飞来飞去的天牛跑,认真数着翅膀上的白点,数错了就缠着他重数,那嘴巴抹了蜜似的,会甜甜地夸他:“哥哥真厉害,再给我抓两只吧!”
“你到底是不是同性恋啊!”时钦气急质问。
“别闹,睡觉。”迟砚揉了一会儿,刚把人塞进被窝,时钦却立刻不安分地缠了上来,红扑扑的脸蛋贴着他,手没轻没重地往下探。迟砚一把攥住那手腕,骤然将人压住,他冷静的目光看进时钦醉意朦胧的眼底,在那双眼睛里,看清了自己被长久禁锢,早已刻入骨血的渴望。
开弓哪有回头箭?时钦快急死了,不管不顾地搂住迟砚吻了上去,又跟树袋熊似的,手脚死死缠紧人,吻得又急又凶,迟砚尝到他唇舌间的威士忌,几乎是凶狠地吻了回去。
这是一个漫长的吻,漫长到让迟砚陷入一种近乎永恒的恍惚。时钦醉意上来,变得软软的,乖顺地任他摆布,黏黏糊糊的哼唧里,他听见了时钦从唇角里溢出的那一声“周砚”,时钦在叫他“周砚”,不是任何糊弄的称呼,而是他的名字“周砚”。
这傻子不仅知道他是谁,更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迟砚眼神一沉,手已掐上时钦的脖颈,虎口抵着他喉结迫使他仰头。在时钦因窒息而挣扎,嘶哑着试图喊出他名字的那刻,他才落下一个汹涌又狂热的吻,彻底吞没了时钦所有的呼吸。
恍惚间,时钦坠入了七年前那个令他恐惧的梦境。梦里,他被周砚“传染”,和周砚滚到了一起,他们纠缠着,他的身体好痛。周砚阴沉地看着他,一步步逼近他,他害怕变成同性恋,害怕被嘲笑,想呼救,可汹涌的吻堵得他窒息,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被迫……没人会救他的。幸好这番折磨没有持续太久,吻忽然消失,时钦茫然睁眼,刺目的灯光下,映出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是周砚,奇怪……周砚怎么好像,不一样了?
“周砚……”
哪怕曾经最穷的时候,迟砚都没窘迫过。如今到了该沉稳的年纪,像个毛头小子那样兴奋,没撑过三秒就败下阵来,男性尊严受挫的瞬间,他甚至没眼去看时钦,幸好这傻子醉了。迟砚腾不出身去关灯,便俯身吻住时钦,在唇齿间轻声哄着,小钦,乖一点。然后他的小钦乖了,但又委屈地哭了,细细地呜咽着。他知道他疼,疼是对的,只有疼了,才能永远记住他。
时钦在恐惧中抱紧了周砚,不断安慰自己:是梦。在梦里,就不会被嘲笑,没人知道他在和周砚偷偷做这种事。他怎么就被周砚传染了呢?不可能,他不是同性恋,他不喜欢男人,他只是好奇,好奇这种事……反正是梦。明明是梦,为什么痛觉这么真实,当痛楚退去,陌生的感觉如浪潮袭来,时钦最终没出息地哭了鼻子,为自己做的荒唐的黄梦,为自己的沉溺与享受感到无比羞耻……原来那儿没死透,他还很真实地活着……听时钦哼哼唧唧地哭着,迟砚没有一丝一毫的心疼。他看着时钦哭,看着下陷的小腹慢慢有了他的形,看着完完整整属于他的人,真切地感受到,自己在活着,而自己活着的意义,就是为了这一刻的归属,直到心灵上的空洞被完全填满,那个曾把他遗忘的娇包小少爷,终于……又回来找他了。
时钦沉在梦里不愿醒,忽地,有什么落在脸上,温热的。他费力地掀了掀眼,意识混沌间,瞥见鲜红的血,恐慌迅速扼住喉咙,他挣扎着想从这场梦魇中逃离,不能被困住。他用尽全力撑开沉重的眼皮,模糊的人影渐渐清晰……原来是闷葫芦在流鼻血。
吓死谁了,这傻逼……
操,不是梦!
迟砚看着滴在掌心的鼻血,自己都愣了一瞬。视线偏移,撞到时钦惊恐望过来的眼神,一副半梦半醒的傻样,脸上还挂着两道未干的泪痕。他徒手抹去鼻血,直接将人整个抱起来,时钦本就迷迷糊糊,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颠,顿时惊叫着睁大眼,在醉意里颤抖着清醒过来,破口大骂,可惜所有骂声都变了调,他不依不饶,不放过任何一个能踩闷葫芦头上吆五喝六的机会,断断续续地臭骂:“你大爷的……啊,我操!周砚你,你个傻逼,呃,操……唔——”
又是一个漫长的吻,在这漫长的深夜里,慢慢升温。
一连串荒唐的梦境后,时钦哼唧着睁开困倦的双眼。窗帘没拉严,外头天已蒙蒙亮。
他昏沉地想,这他妈什么破梦,居然能折腾他一整晚?就算爽了,也没这么折腾人的,害他身体都快被掏空了,好累。他想动一动,奈何四肢发软,顿感不对劲,怎么梦里的感觉还跑到了现实里来?头一下子剧烈疼起来,不知是不是昨晚那洋酒的后劲太大,等时钦脑子慢慢开机,一个事实“轰”地砸了进来:自己真的跟闷葫芦做了,并且……还没结束。他妈的,他要操闷葫芦大爷!说好半小时,这都天亮了啊!
头疼死了……
连要紧事都忘了谈……
“老公。”
时钦刚开口就被自己沙哑的嗓音吓到,跟着,滚烫的胸膛便从背后紧贴上来,耳后传来一声“嗯”,他浑身没劲,懒得跟急色鬼计较,可一张嘴,要紧事就化作变了味的哼哼,没一会儿就赛神仙了,什么房子什么钱,理智飞到了九霄云外,只剩本能反应。操,他算是明白了,怪不得那帮兜不住屎的宁愿老了被护工打,也要做这种恶心的事。
直到被迟砚抱去浴室泡澡,时钦才有精神嚷嚷两句,嚷来嚷去全是车轱辘话。
他一摸自己脆弱的……吓得当场炸毛,扯着哑了的嗓子就骂:“你大爷的,都开花了!”
迟砚任由时钦骂,不反驳也不松手,只把人往怀里又紧了紧,动作轻缓地帮他……不出意外,怀里的人又炸了:“操,你没戴?!你是不是人啊?变态!”
“昨晚没买到。”迟砚声音平稳,没有多余辩解,又补了句,“你一直缠着我。”
“我一直缠着你?”时钦嗓门瞬间拔高,满是不服气,“是你缠着我做到现在!”
迟砚坦然承认这是他的问题,但不会改。
“时钦,”他说,“我给过你机会了。”
时钦听得云里雾里,做都做了,再计较闷葫芦要做多少次没意义,眼下得抓紧时机才对。他撑着劲儿跨坐到迟砚身上,这回没半点排斥,反倒主动窝进对方怀里。等迟砚帮他弄干净,他也没躲开,软着嗓子问:“老公,你爽不爽啊?”
迟砚没给时钦绕弯子的机会,轻拍了下他的屁股:“房子定了,等我忙完,带你去看。”
“……”时钦震惊,一做完就有房?早知这样,遇见闷葫芦的头天晚上他就该这么干,反正自己也爽到了,怎么算都不亏。
“你没骗我吧?”
“为什么骗你,”迟砚试着问时钦,“有喜欢的车吗?”
“……”时钦彻底懵了,闷葫芦怎么又给房又给车?他没驾照,更不可能去考驾照。
他凑近,讨好地蹭了蹭迟砚:“老公,我不喜欢开车,能不能折现给我啊?”
迟砚捏了捏他的细腰,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反问他:“你觉得呢?”
时钦:“能!”
迟砚:“不能。”
“……”时钦服了,刚觉得这闷葫芦好了没两分钟,就给他整这出。

第27章 周扒皮
车不让折现,时钦腻在迟砚怀里一番软磨硬泡,见对方没松口,只好暂时消停,嘴角还不满地撇了下。
他眼珠子一转,又生出个念头,点名要吃香葱烙饼。
之后从刷牙到洗脸,全由迟砚一手包办。等被伺候着涂好药膏,时钦直接瘫进床里,连眼皮都懒得抬了,身体累得不行,神经却异常亢奋,硬是睡不着。
还好除了洋酒闹的头疼,身上别处倒不怎么疼,菊花不算残,就是酸酸胀胀的,连带小腹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无意识地揉了揉肚子,那诡异的快活滋味竟猛地袭上来,激得他身体一颤,蔫头耷脑的兄弟居然想背着他重振雄风!时钦吓得立马撒手,可那些不干不净的画面偏在脑子里扎了根,还一个劲儿地兴风作浪。他忘不了迟砚不久前是怎么折腾他的,彻头彻尾的急色鬼,边折腾还边亲他后脖子,弄得他浑身痒痒,跟蚂蚁爬似的。
大爷的,不能再想了啊!
时钦手探出被窝摸过手机,把枕头随手往胸口一垫,便趴着玩起了消消乐。关卡过得轻松顺利,他越玩越嫌弃:闷葫芦真是病得不轻,给他下载这么幼稚的游戏,拿他当三岁小孩呢?
精力瓶刚耗光,脚步声来了,一股葱油香也随之飘来。时钦扭头见迟砚端着碗筷进来,忙爬起来,结果屁股实打实地一抽,难受得他倒抽一口气。
他又羞又恼,当即迁怒地瞪向迟砚,理直气也壮地使唤对方:“我屁股这么难受怎么坐起来吃啊,快把饼送我嘴里!”
迟砚在床边坐下,视线不经意地擦过枕头旁的手机,游戏界面已收进眼底。他夹起一块饼,送到了时钦嘴边。
时钦用手肘支起上半身,这才发现碗里的饼被切成了适口的小块,热气裹着葱油香直往他鼻子里窜。他张嘴咬住递来的饼,外脆里嫩的口感在嘴里散开,咸香得刚好,和赵萍做的一样好吃。
上回享受这金贵待遇,还是他发烧起不来的时候,闷葫芦才会这样一口一口喂他。
“好吃。”时钦又咬住一块饼,鼓着腮帮子含混地问,“你还会烙饼呢?”
“嗯。”迟砚应了声,看着时钦,“还想吃什么?中午我回来做。”
时钦喜得心花怒放,要不是被饼堵着嘴,差点就要扑上去狠亲迟砚一大口。
他心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照这个势头,只要自己再加把劲,多哄着点,还怕这闷葫芦不把车给他折现?
于是时钦眨眨眼,先毫不吝啬地夸上一句:“老公你真牛逼,厨艺真好。”接着开始点菜,“我想吃你前天晚上做的青椒牛柳,肉末蒸蛋,还有东坡肉,会做不?”
“嗯。”迟砚又应下。
“连东坡肉你都会做啊?”时钦眼睛一亮,想起赵萍做的番茄鸡蛋疙瘩汤,他馋虫立刻被勾上来,追着问迟砚,“那番茄鸡蛋疙瘩汤你会不会做?”
“嗯。”迟砚应着,见时钦嘴角黏着饼渣,伸手用拇指替他捻去了。
“那再加个疙瘩汤。”时钦满脑子都是吃的,没留意迟砚的拇指又擦过他另一边嘴角。觉得菜齐了,他忽然想起最要紧的,又赶紧说,“别忘了烟,给我带包玉溪回来,这是你昨晚欠我的。”
这次迟砚没应,只道:“把烟戒了。”
“那也不能一下子就戒掉啊,唐僧取经还得经历九九八十一难呢,你有良心么?”时钦耍无赖地哼了一声,“再说你压着我做了一整晚,还不戴,这属于高风险行为,多吓人啊,我没让你带一条烟就算不错了,你上哪找我这么包容你的老婆?”
迟砚听完时钦这套八竿子打不着的歪理,又给他喂了块饼,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唐僧取经为的是弘扬佛法,普度众生。你跟他比什么?”
“我也取啊,取我老公给我买的烟。”时钦嚼着饼,等咽下肚,无缝衔接切换到撒娇模式,“就抽一包,好不好啊老公?其实我烟瘾不大,都十几天没抽了想来一根,过分么?”
迟砚盯着时钦,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你就当是事后烟,”时钦还在那儿硬掰,“男人嘛,哪有不抽事后烟的?爽完就得抽啊,快活赛神仙懂不?”
这傻子,真是傻。
迟砚最终应下:“一根。我中午带回来。”
时钦:“……”
时钦饼吃了一半,迟砚给他端来一杯温好的甜豆浆。他打小就爱喝甜口的,接过来“咕咚咕咚”一口气灌下肚。人是喝满足了,但这半点不耽误他继续生对方的闷气。
等迟砚换上一身笔挺正装从衣帽间走出来,时钦暗戳戳甩过去一记冷眼,没打算原谅这闷葫芦。明面上不能骂,就在心里头骂开了:穿得人模狗样,骨子里就不是个东西!刚才泡澡时在水里还成心捅了他一会儿,搞得他肚子发胀,结果也没答应给他把车折现,就只是老老实实去烙了个破饼。妈的,亏大发了。
操……该不会房子和车子都是在糊弄人吧?
可新手机是真的,银行卡也是真的。时钦一下回过味来,自己这不纯纯是个傻逼么!
先不管房子真的假的,闷葫芦既然说了忙完这阵会带他去看房,说明这房不是因为他戒烟才给的,是捅了他才愿意给的,那自己还遵守什么戒烟承诺?
直接拿银行卡出去刷一条!想抽就抽,凭什么还得低三下四求着闷葫芦?真他妈被捅傻了……闷葫芦那吊玩意儿绝逼有毒,害他脑子都稀里糊涂的。
脑子一通,时钦爽快地单方面原谅了迟砚。
迟砚在镜前打着领带,目光从镜中偏过,床上的傻子不知道在偷偷乐什么,多半又在琢磨鬼主意。他这边刚系好领带,那傻子就迫不及待地朝他招起手来。
“老公,你过来。”
见迟砚过来,时钦忙把吃空的碗筷往床头柜上一搁,拉住迟砚的手借力爬起身,一把将人抱住,凑上去对着他嘴结结实实亲了口,声音放得很软:“真舍不得你走,我亲一下。”
迟砚被亲了一嘴油,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下,到底拿人没办法,转身去卫生间拧了块热毛巾,回来把时钦的脸和嘴仔细擦干净,出门前还得交代一句:“在家乖点。”
“让你爽了一晚上,还不乖啊?”
“……”
“快上班去吧。”时钦挥挥手。
门在身后合上,迟砚似是没有从一场大梦中清醒,背脊沉沉抵住了门板。昨晚的一切还烙在脑中,时钦在他身下哼哼唧唧,抖得不成样,眼眶通红,冒着一颗颗珍珠,浑身软得像没了骨头,那么纤细瘦弱,却温顺地为他敞开所有,嘴里反复呜咽着他从前的名字,一声比一声轻,又一声比一声黏。
到了公司,迟砚尽力投入工作,但注意力难免不集中。而在他分神的每个间隙,手机屏幕总会亮起,置顶的微信对话框里,时不时会蹦出一条新消息。
看了分心,不看也分心。
他点开对话框。
小钦:【老公,中午加一个昨晚的菠菜炖蛋】
小钦:【我屁股好难受啊,又凉又麻的】
小钦:【突然觉得我很牛逼】
小钦:【你一共做了几次?老实说,别骗我】
小钦:【中午别带烟了,我想想坚持了十几天,不能放弃】
时钦闲得发慌,一上午变着法地发微信骚扰迟砚。没别的目的,就想看看,这闷葫芦是不是还对他爱答不理。
推书 20234-12-26 : 倒霉直男被强迫的》:[近代现代] 《倒霉直男被强迫的一生》作者:蓉阿【完结】晋江VIP2025-12-23完结总书评数:1827 当前被收藏数:7699 营养液数:4661 文章积分:131,518,576文案:  许嘉清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毕业旅行选择了达那。遇见了那个神官,断了手脚,还被迫生了个娃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