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捞男丢球跑了by黄金圣斗士

作者:黄金圣斗士  录入:12-27

他悄悄在心里给迟砚设了个期限:十一点前必须回复。要是过了这个点没动静,急色鬼以后就收紧裤腰带吧,别想再把那几两肉塞进来,连他一根手指头都别想再碰一下。
等到十点三刻,微信接连弹出好几条回复。
时钦点开一看,闷葫芦竟是按着他发的顺序一条条回的,他当场就惊了。
急色鬼:【好】
急色鬼:【等我回去再涂一下药】
急色鬼:【嗯,你很牛逼】
急色鬼:【8】
急色鬼:【继续坚持】
8次???
时钦瞬间火冒三丈,这他妈还是个人?
他早上说什么“一整晚”,纯粹是为了给急色鬼扣帽子,替自己多谋福利。压根不记得做了多久,只记得自己后来很累很困,睡死了,早上才迷迷糊糊被做醒的。时钦怎么能想到,迟砚真就缠着他做了一整夜,怪不得会开花,合着杵在他里头就没出来过,比一夜七次郎还多一次,超了他定下的五次标准不说,还他妈把额度在一夜之间全透支干净了!操,这闷葫芦……想气死他直说!
时钦气急发过去质问:【你是不是人啊!】
很快他收到了回复:【昨晚不是】
时钦:“……”
迟砚一整晚没睡,却不见疲态,坐在车里专注地研究着东坡肉教程。
前面开车的凌默,早察觉出上司不对劲。上午,迟砚特意发了份购物清单让他提前采购;这会儿刚上车,又一直垂着眼回消息。
等红灯时,他无意间瞥向后视镜,竟看见迟砚在笑。那笑意极淡,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到,但他常年察言观色,看得出来迟砚心情不错,有好事。
小钦:【别放屁,什么叫昨晚不是?】
小钦:【你早上也不是人!】
小钦:【占我多少便宜,吃人不吐骨头】
小钦:【你还把姓改回去吧,你个周扒皮!】
小钦:【(发怒)】
迟砚仿佛已经看见了时钦气急败坏的模样。
东坡肉教程还没看完,他简短回复:【我们是什么关系?】
小钦:【少拿这个说事,法律上还有婚内强.奸这条罪呢】
小钦:【我是没跟你计较,真计较,你昨晚的行为得进去踩缝纫机】
小钦:【我老了兜不住被护工打怎么办?还不对我好点】
一口气发出去三条消息,时钦回头看才发现自己语气好像有点冲,情绪又让迟砚这闷葫芦给逼急了。
他深呼吸,准备再补两句哄一哄对方,回复来了。
急色鬼:【我兜着】
时钦:“……”真他妈的变态。
中午,时钦又过上了大爷般的悠哉生活。饭有人做,吃有人喂,完了还有人给他从头到脚按摩,舒服得他骨头都酥了。他惬意地眯起眼,许是饱暖思yin欲,早上那股赛神仙的滋味又蓦地窜了上来,惹得他浑身刺挠了下。他赶紧掐断这可怕的念头,闭眼放空,困意顺着放松的劲儿渐渐缠了上来。
“周砚……”
眼皮沉得抬不起来,时钦迷迷瞪瞪地嘟囔出一句“困了”,隐约感觉唇上一软,轻得像羽毛扫过,好暖啊。
确认时钦睡着了,迟砚轻轻抽走他手里的手机,查看起来,见后台开着消消乐,看来是喜欢玩的。
他在应用市场又下载了几款类似的游戏,随后点开企鹅图标,点进聊天窗口,沈维没有发新消息。时钦也没有回复昨晚的内容,比他想的要乖一些。
手机被无声放下。迟砚替时钦掖好被角,见人睡得沉,便牵住那只带了层薄茧的手,用掌心拢住,握了一会儿。
时钦这一觉睡得又香又沉,等再睁眼时,外面天已黑透,屋里静悄悄的,不知道几点。
床头小夜灯晕着光,他以为迟砚回来了。摸过手机一看,快七点,微信有两条未读消息。
急色鬼:【醒了回个消息,烤串和猪排七点到】
急色鬼:【米饭我定时焖的,记得吃,我九点回】
时钦瞬间清醒。
操!闷葫芦还是去见那个女人了?

大G停在北城郊外一家中餐厅的露天停车场。
这餐厅占地颇广,设计奢华,包间私密,庭院造景堪比园林,是圈内人偏爱的隐蔽谈判宝地。迟放选在这儿,明摆着告诉迟砚,这场相亲和谈判没什么两样。
迟砚来过几次,厌烦这过分的奢靡。反倒喜欢时钦带他去过的路边烧烤摊,烟火气里透着鲜活,连曾经遥不可及的富家少爷,也变得真实,触手可及。
迟放靠着座椅背,正和手机那头的小情儿调笑,散漫地朝身旁的三弟扔了几句:“你嫂子做个美甲,磨蹭到这会儿。人姑娘为了你,花不少心思,最好今晚把人拿下。”
说完,迟放话头一转,话里带刺地敲打:“你这身份,就别想着往高处攀了。老头子真把你当回事儿,还用我来给你张罗?在他心里,你还没这个分量。”
迟砚没兴趣听这些车轱辘废话,解了安全带刚要下车,手机突兀地震响。
他甩上车门,走出几步才接起。电话里,时钦那咋咋呼呼的嗓门,立刻混着郊外的风,灌进他耳朵里。
“你是不是去见那女人了?操,昨晚把我捅了,今晚就找女人,当我死了啊?赶紧给我回来!我就要你今晚陪我看电影,不回来,我他妈跟你没完!”
“说什么胡话,明晚陪你看。”听见关车门的声音,迟砚侧过身,目光扫向迟放,压低嗓音说,“等我事情处理好。”
“我他妈就要今晚,今晚,听不懂么?等你处理好,你都跟那女人抱着孩子回来了!”
迟砚:“……”
“你搞清楚谁才是你老婆,跟我做了就得对我负责,敢不负责,我真跟你没完!”
迟砚先前应了迟放的约,没必要再推掉。他这趟过来,拒绝相亲倒是其次,主要是跟迟放表明态度,自己无意于迟家家产。奈何电话那头闹脾气的少爷横竖不信,一口咬定他是奔着结婚来的。
见迟放停下回消息,迟砚简短道:“我先处理干净,回去说。”
“我看你是想把我处理干净,怪我是个男的呗?”时钦在气头上,话都说得没了分寸,“我查清了,你是迟家的私生子,这是去搞联姻!你有结婚的打算,那你昨晚捅我干什么啊!”
眼看迟放走过来,迟砚只轻声哄了句:“别闹脾气,听话。”之后便掐断了电话。
兄弟俩面和心不和,并肩走着。迟放把迟家上下骂了个遍,放眼望去就没他看得顺眼的人。迟砚敷衍地听着,西裤兜里的手机已调了静音,却扰得他心神不宁。
“这迟肃真他妈不是个东西!”
迟放骂得最狠的,是迟耀的长子迟肃,大房所生,放古代那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子。他拉拢迟砚争夺家产,没什么深谋远虑,纯粹是打心底里厌恶这个处处压自己一头的兄长。
迟肃年过三十,因无法生育至今未婚,仍稳坐迟耀接班人的位置,掌管金融核心业务。反观迟放,手里只分到一家影视公司和几处酒店,这叫他如何能甘心?
迟砚也无意卷入迟家纷争。
进餐厅前,他停下脚步,语气温和但界限分明:“二哥,我在迟家有个容身之处,够了。今天的安排,多谢费心。”
迟放脸色骤然一变,劈头就问:“心里头有人了?男的?”
迟砚沉默以对。
“迟家容不下同性恋。”迟放冷声道,“你想走这条路,我劝你麻溜儿地收拾东西走人。”他言辞犀利,“也别想着代孕,代出来的种,进不了迟家的门,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结婚?”
迟家如今九十高寿的迟老极度迷信,三个子女受其影响,也跟着笃信这些。迟砚心里门儿清,他名义上的父亲迟耀,自然也不例外。
他的大伯迟鸿早已开枝散叶,小姑迟英则移居海外,两个混血儿子算不上迟家的“根”。
许是迟耀早年作孽太多,膝下除了他这个私生子,另有三个不被承认的私生女,以至于如今连个正经孙子都没抱上。长子迟肃没生育能力,次子迟放风流成性。直到去年,迟肃开始暂代迟耀处理核心事务,迟放这才着急结婚,甚至不惜拉拢他这个私生子一同争夺家产。
“我是丁克。”迟砚一句话,成功噎住迟放。
进餐厅后,他借口去洗手间,拿出手机一看,微信早已炸开。时钦活像个被点燃的小炮仗,一连几十条消息从屏幕里炸出来,字字句句都是控诉,从挂电话、不负责,到骂他没心没肺是渣男,什么难听的帽子都往他头上扣。
就半分钟前发的最后一条,勉强能入眼。
小钦:【我先吃东西,吃饱了再跟你这渣男算账!】
这一边,时钦不是不想接着骂,是没料到烤串和猪排竟由眼镜男亲自送来,对方手里还拎着台全新的游戏本和键鼠套装。
凌默直奔上司前两天收拾出来的房间,就在书房隔壁。他利索地接好游戏本,连上网络,忙完准备告辞,却被时钦出声留住。
“凌默,你也过来吃点啊。”
凌默有些意外,客气婉拒:“谢谢,我吃过了。”就冲时钦那部被监听并定位的手机,他暂时还不想丢了这份工作。
“我是想问你点事。”时钦可不怕凌默打小报告,他正巴不得让那闷葫芦知道自己有多不痛快。
凌默稍一思忖,在餐桌最远的一端坐下。
时钦懒得盛饭,一坐下就觉得屁股不太舒服,又不能表现出来。他边吃边直奔主题问:“你做这助理多久了?”
凌默回答:“一年多。”
估计打听不出什么,时钦换了个方向试探:“那你们迟总,过去这一年多里有没有交过女朋友?”
“没有。”凌默说,“迟总事业心重,精力都放在工作上。”
赚那么多钱,却舍不得给老婆花,真是渣男!这股火气一拱,时钦联想起另一桩事,又问:“对了,那个叫白牧的男明星,是不是让他哥包养了?”
凌默点头:“是的。”
两个回合下来,时钦心累,很烦这样周旋,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直接问凌默:“他晚上去相亲了你知道吧?能不能给我透个底,那女的什么来头?”
这事凌默完全不知情,便实话实说:“我不清楚。”
时钦:“……”
凌默适时开口:“还有别的事吗?”
时钦一阵无语,只好放人离开。
盘里的猪排再香,吃着也少了点滋味,倒是烤腰子还凑合。等他吃得差不多,微信那头依旧沉寂,他百无聊赖地瘫进沙发,想打两把游戏,却瞥见文件夹里多了三个游戏图标。
“有病。”这死闷葫芦怎么总给他下这些幼稚游戏?随即猛地反应过来,居然敢翻他手机?自己的手机倒藏得严实,还设了密码防贼似的,凭什么?
时钦点开一个新游戏,玩了十几分钟便觉索然无味。忽然想起凌默装好的游戏本,他起身走进那间属于自己的独立书房。电脑开着,他慢悠悠坐下捣鼓片刻,很快又失了兴致。
上学时他不是没打过游戏,可这么多年过去,早对网游提不起劲。最后只下载了企鹅软件,登录后对着空荡荡的界面发愣,不知道该干什么。
目光扫过好友列表,时钦这才记起昨晚还没给沈维回消息。
聊天记录没同步,他拿起手机,点开那个熟悉的对话框,发现有三条错过的消息。
怪了,怎么没提醒啊。
沈维:【又玩失踪?】
沈维:【你在国内对不对?】
沈维:【你还有良心的话,给我解释清楚】
时钦觉得自己还算有良心,譬如他会想起沈维,这个唯一真心拿他当兄弟的人。他起身找了面干净的白墙,用前置镜头拍了张照片,纠结几秒还是发了过去。随后才补上解释,说自己没玩失踪,只是平时太忙,而且真的在国外。
他又打下一句:【对不起啊这几年,等你回来,有机会我当面跟你解释】
“唉。”时钦烦躁地叹了口气,得赶紧让闷葫芦折现才行。
念头刚落,电脑“滴滴滴”响,沈维的消息就回了过来,他盯着电脑屏幕,脸色骤变。
沈维:【我找人查过你的出境记录,为什么骗我?】
沈维:【我下周二回国,等你当面跟我解释】
时钦吓得慌忙翻开手机日历。
今天周三……下周二,不就是五天后?沈维五天后就要回国?
他毫无准备,也绝不可能再回南城,除非他死。时蓉会理解他的,他答应过时蓉,等他死了,就把自己的骨灰和她的葬在一起。下辈子能不能再做母子……还是不要了吧,做人真没意思。
没等时钦想好怎么回,沈维的新消息又来了。
沈维:【见面地点你来定】
都过去七年了。时钦心里五味杂陈,昨晚他还在琢磨着该见一面,可真当沈维主动提出见面,就在五天后,他却犯了怵,不敢见,怕暴露自己的处境,更怕牵连到沈维,就像当初不愿和赵萍有过多牵扯一样。
可是地点让他来定……
见了面又能说什么?时钦没了回复的心思,下意识想逃避,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沈维打来了语音通话。盯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接听键,他迟疑再三,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
“时钦?”
听筒里传来的声音比记忆里低沉,时钦怔了怔,几乎有些陌生,才开口应道:“啊,是我。”
“你他妈的……”沈维深吸了口气,把后半句咽了回去。
时钦在电话这头听得真切,知道兄弟在强压怒火,正想说点什么,便听见沈维问他:“时钦,这几年你还好吗?”
“……”
沈维:“以前你有什么都会跟我说。”
不好,一点也不好……
时钦喉咙发紧,想说自己过得很惨很痛苦,活得像条野狗,吃不饱穿不暖,每天睁眼就琢磨怎么活下去,连生病都成了奢侈。左脚疼得钻心也不敢去医院,最难受时只能去药店买膏药,那膏药好贵,一盒的钱够他吃好几天饭,可疼得站不住,不贴不行,一贴下去心比脚还疼,心疼花出去的钱。
他被人坑过,也被人堵着骂过揍过,最难熬的时候,他都以为自己要死了。只是他已经熬过来了,再把这些苦翻出来说没什么意思,更别说诉给沈维听,只会让自己更难堪。
时钦牵了牵嘴角,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说:“跟以前没法比,但混得还行啊。你也知道,我爸他……不是贪污跳楼了么,后来我妈又病倒,公司就垮了嘛,家里一下子变穷,我这么好面子,肯定不能让你们知道我没出国啊。你看你,非得拆我台……唉,别告诉许聪他们,不然我跟你急,给兄弟一点面子知道么。”
“只有我知道你的事。”沈维又问,“女朋友呢?也是骗我的?”
时钦脑子里一下蹦出个闷葫芦,亲过抱过,连更亲密的事都做过。虽然是做戏,可那些画面都真真切切发生过的。就为了钱,他没皮没脸地敞/开腿,把自己给男人操,也许到死都忘不了,提醒他这一生,活得有多他妈窝囊。
“当然是真的!”时钦赶忙扯出个笑,把谎话说得滴水不漏,“不过我们才刚谈没多久,就不先介绍给你认识了,他脸皮薄,有点内向,等以后有机会再说。”
那头陷入沉默。
时钦等了一会儿。
“时钦,”沈维又喊了他一声,“我们还是兄弟吗?”
“那必须是啊!”时钦答得毫不犹豫,只是话出口的瞬间,忽然怕沈维再追问下去,怕谎言被戳破。
“行,那你定个见面的地方。”沈维的语气缓了些,“我这次回来能待一阵子。先飞北城,我妈改嫁了你还不知道吧?陪她待两天,之后的时间全部留给你。”
时钦正发愁见面地点,听沈维说自己妈三年前改嫁到了北城,心下先是一松,这倒能省他不少麻烦。
可转念又慌了:不行啊,闷葫芦就在北城,而且得在这儿待上一段时间,鬼知道什么时候拿到房和钱,绝对不能让沈维撞见。
他绞尽脑汁,冷不丁想起之前跑路去过的安城。安顺县有点落后,安城城区倒还像样,到时候用银行卡套点现,过去也方便。这么一琢磨,时钦总算把见面地点定在了安城。
“你女朋友是安城的?”
“啊。”时钦含糊地应了一声,又怕沈维想见,连忙否认,“不是安城的,他南方人。”
“南方人,那也算老乡。”沈维带着笑意打趣,“前几年我还真当你见色忘友,有了洋妞,忘了兄弟。”
“怎么可能忘啊。”时钦聊得渐渐放松,刚想问问沈维的近况,却隐约听见关门声,心里一紧,匆忙找了个借口,火速挂断语音,闪到门边探头望去。
果然是那闷葫芦回来了。
他没忘许聪之前提过的,去年同学聚会上沈维和迟砚差点动手。心里存着谨慎,他立刻动手,清空了与沈维的全部聊天记录,并将电脑上登录的账号一并退出。
做完这些,时钦满心都是下周找兄弟见面的盘算,连找“渣男”兴师问罪的念头都没了。
他走出房间,语气不自觉地放软,随口问迟砚:“老公,你什么时候忙完啊?我想去看看房子,你要是没空,让凌默带我去也行,我熟悉下路线。”
迟砚换好鞋,将脱下的西服外套随意搭在臂弯,微仰起头扯掉领带,这才给了时钦一个眼神,深沉的目光将人笼住。
空气静了两秒,迟砚才开口:“他休假了。”
时钦:“啊?”

第29章 亲上瘾
“怎么突然休假了?”时钦纳闷,“他才给我送了吃的,连游戏本都帮我接好了。”
在微信里还撒泼打滚,见面倒装出一脸乖相。迟砚扫了时钦一眼,看他架势一摆,就知道要唱哪一出。更清楚那闹腾的性子一旦反常地老实起来,很快会主动黏过来撒娇,嘴上软乎乎的抹了蜜,心里能憋上七八个鬼主意。
“明天开始休假。”迟砚离开玄关,往客厅去。
看房不成,时钦正窝着火,再瞧迟砚一身正装,深色衬衣西裤衬得人干净体面,气质斯文又正经。说实话挺帅,可那副相完亲后神清气爽的德行,刺着他眼了。
难怪突然给助理放假,原来心里只有那女人没有他,就没想过他出门怎么办?谁来接送?不是说凌默能随叫随到么?
时钦这才兴师问罪:“今晚的情况你给我解释清楚。”
见迟砚把西服和领带随手往沙发上一扔,好像没有解释的意思,时钦心头那股火又往上蹿了蹿。
他逼自己沉住气,眉眼一低,声音也跟着低下来:“因为我是男的你就觉得我不值钱,不考虑我的感受……我也有第一次啊,我把什么都给你了,以为你会对我好,结果你爽完就想着找女人结婚,是人么你……我告诉你,我这辈子跟你没完,就算你拿几百万打发我,也弥补不了我受到的精神伤害。”
迟砚看过去,时钦低眉顺眼,肩膀也微微缩起,不知道从哪儿受了天大的委屈,似乎下一秒就能掉小珍珠。
“我没有结婚的计划。”他开口。
“……”时钦愕然。他挖了坑,就等迟砚往里跳,自己好名正言顺索要一笔“精神损失费”,否则别想轻易分手。哪知这闷葫芦不接招,居然一本正经跟他说没有结婚的计划?
他追问:“你不结婚,你现在这个家里能同意?”
“私生子,不重要。”迟砚说得轻描淡写,像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实。
这话却戳得时钦心窝子一疼,瞬间哑然,后悔嘴上没个把门的。
他怕掰扯下去情绪刹不住,便一头扎进迟砚怀里,双臂把人搂紧,脸埋进去,想说自己也是私生子来着,话到嘴边憋了又憋,最后只化成一声黏糊糊的安慰:“你在我心里很重要的。”
“……”迟砚抬臂,回抱了时钦一下。
怕时钦吃完还闹脾气,他中途离场,已是用最快速度赶了回来。视线扫过餐桌,烤串和猪排吃得精光,旁边不见碗筷,焖好的米饭大概一口没吃。
这傻子,让人操不完的心。不把米饭盛好端到嘴边喂两口,就不知道自己吃。
“去洗澡。”迟砚拍了拍时钦的背,将人从怀里稍稍推开些,“洗完陪你看电影。”
时钦看电影压根不需要人陪,还不是为了把金主叫回来。他分明察觉到了迟砚的冷淡,脑子一转就琢磨过味儿来:不对啊,既然没有结婚的计划,私生子不重要,那闷葫芦去相哪门子的亲?被那个迟放拿到架脖子上逼着去的?
操,忽悠鬼呢!见个女人回来就冷落他,真他妈是个渣男。
邪火又窜上心头,时钦箍紧迟砚,生怕对方捅完他就腻味了,仰起脸试探:“老公,来嘴一个。”
迟砚低下头,时钦的头发肉眼可见地长了,黑而软,衬得脸小,显出几分青涩,哪像从前那个染发烫头、打了耳洞戴耳钉,被班主任揪进办公室谈话的小混混。
他抬手拨开时钦额前的碎发,指腹擦过他右眉下方,触到眼皮上那颗不起眼的痣。不是泪痣,人却比谁都娇气,又好面子,受不得委屈,喜欢躲起来偷偷哭鼻子。
时钦只闭了一下眼就倏地睁开,眼神直钉在迟砚脸上,眉头立马拧成个结:“你怎么不亲我?操,真跟那女的谈上了?”
不等迟砚开口,他直接腾出手勾住对方脖子往下压,同时踮着脚往上凑,霸道地重重亲了一口。心里那股气还没顺,又泄愤似的用牙尖啃了啃他下唇,听到变沉的呼吸才松嘴,没好气地嘀咕:“长这么高干什么?亲一下累死了。”
迟砚一把扣住那细腰,又将人揽回怀里,低头看着时钦,眼神略带戏谑:“长这么矮干什么?亲一下累死了。”
“……”时钦的个子窜到高中就没再长过,穿上运动鞋才勉强够着一七五,偏偏小骨架也完全随了时蓉。
当年他为身高没少发疯,连断骨增高术都打听过,铁了心要冲到一米八,结果被时蓉一个电话捅到韩贤那儿,换来爸妈的轮番教训。他气得半夜躲进被窝里偷偷哭了一回,恨老天眼瞎不公,不让他长吊毛就算了,尺寸偏小也认了,倒是把缺了的长度给他补到身高上去啊!
此刻被精准戳中痛处,他瞬间炸毛。果然闷葫芦就是欠骂!平时半天蹦不出一个屁,真没看出来那嘴要么不说,一开口还挺贱。可脏话冲到嘴边,就先被温热的唇堵了个严实。
“唔……”死闷葫芦,还会主动亲他,说明心里有他。
这个吻没持续太久,不过三分钟,迟砚克制地放开时钦,见他不吵不闹有点乖,便说:“我收衣服,自己去放洗澡水。”
“哦。”时钦轻轻喘气,刚才那点炸毛的火气全散了,浑身舒坦。人被亲软了,但嘴还硬着,转身时撂了句狠话,“我找个最恐怖的,今晚给你吓成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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