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捞男丢球跑了by黄金圣斗士

作者:黄金圣斗士  录入:12-27

迟砚牵住时钦刚擦过泪的手,用掌心温度捂热那片湿意。他与时钦认真对视,隔了两秒,才开口:“药流只适用于女性,也不是每个女性都能选择这种方式,需要做检查让医生来确认。你是男性,孩子具体怎么处理,也需要做个全面检查。”
时钦刚稳下的心又慌了,反攥住迟砚的手,急道:“可我在医院查过了啊。”
“今天只是确认你怀孕。”迟砚握紧他的手,耐心解释,“你情况特殊,孙医生和那位妇科主任得定制个治疗方案,需要点时间,你又哭又闹不冷静,会影响你的身体,乖一点。”
“……”时钦呆愣愣地靠在迟砚怀里,过了好一会儿才问,“那是不是要做手术啊?什么时候能做别的检查?”
见时钦情绪逐渐稳定下来,迟砚贴近,吻了吻他的头发:“嗯,就这两天。”
时钦下意识转头,看向茶几上那张超声报告单,三个黑乎乎的图像并排着,看不出是什么玩意儿,底下的文字更是触目惊心,什么狗屁胎芽和早孕,真他妈吓人。
他只瞥了一眼就慌忙移开视线,连呼吸都乱了半拍,谁知那报告单下一秒就被迟砚顺手抽了起来,在他面前展开。
“别怕。”迟砚双臂把人圈紧,一直牵着的手引着时钦一同指向报告单数据,在他耳边低声说,“小钦,逃避不能解决问题,你得了解自己的身体。”
“……”
时钦以前从没觉得自己体质差,虽然发育比不上其他男生,但他从小娇生惯养,很少生病,医院的门朝哪开都不知道。是这些年的流浪拖垮了身体,变得怕冷怕热,年年得感冒一回,不过吃药能扛过去,就今年本命年发烧那回,打吊瓶才管用。
如今对着这张报告,听迟砚在耳边仔细说明那些数据,他头一次觉得,自己这具朝夕相处的身体,陌生得可怕。
怎么就怀孕了呢?
“这块黑色椭圆状的,是妊娠囊。”迟砚握着时钦的食指,指了指妊娠囊里那一小团白影,给时钦介绍,“这小不点,是我们的孩子。”
“……”时钦瞬间变了脸色,抽回手一掌拍开报告单,“放屁!我一带把的男人,哪来的孩子?这鬼东西凭什么跑我肚子里?经过我同意了么!”
他越说越急眼,所有矛头全对准迟砚,句句话都是控诉:“还不是因为你这个畜生?是你把这鬼东西捅进来的!你只顾自己爽,根本不心疼我!”
眼看时钦眼圈一红,又要哭的架势,迟砚收了声,把他紧搂在怀里又是拍背又是哄。没哄两下,时钦真就在他怀里哭了鼻子,他不惜配合道:“嗯,我是。”承认完自己是畜生,哭包这才消停了些。
“你本来就是畜生。”时钦把脸埋进迟砚颈窝,闷声骂了一句,还顺势把眼泪全蹭他衬衣领上,仍觉得委屈,忍不住抬头瞪他,“你老他妈害我哭鼻子,我以前哪来这么多眼泪?被你逼的,看我这么丢人你很爽是不是?”
“……”
迟砚没见过比时钦更会倒打一耙的。这小流氓夜里缠人,喜欢抓着他睡,事后粘人不准他出去,一出去就哼唧,洗完澡又理直气壮地贴上来,用埋怨的语气先给他扣个“急色鬼”的帽子,再主动批准他进去待会儿,总是这样热情邀请他。而抽屉里的套,不是他不想用,是怀里这急色鬼等不了,一急就发脾气,非得多磨几下才安分,深了跟他哭,浅了跟他嚷,甚至骂他没吃饱饭。他真的拿时钦没有一点办法,曾经也想过为什么放不下,或许这就是缘分,他这漫长的一生,只能栽在这傻子身上。
“少给我装哑巴!”时钦翻起多年前的旧账,“别以为我没数,你以前愿意到酒吧找我,不就是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哭了么,你想来看我笑话,背我回家也是想看我丢人。”
迟砚:“……”
“要不是你那破诺基亚不能拍照,你还想把我丢人的样子拍下来威胁我,是吧?”时钦控诉得有鼻子有眼,好像真是那么回事。
迟砚:“……”这傻子有时候倒也不笨,但方向偏得没边。
“我没醉糊涂,我都知道的。”时钦还瞪着迟砚,“就是懒得跟你计较而已。”
“哪里丢人了?”迟砚想跟时钦讲几句面子的道理,又怕哭包听不进去。
他徒手擦着时钦湿乎乎的脸蛋,那凶巴巴的眼神很快软了,他温声哄着:“哭出来才对,把情绪释放了。我们是什么关系,在自己老公面前哭,还不好意思?”
时钦撇着嘴反问:“那你怎么不哭啊?”
迟砚:“……”
时钦:“我以前就想看你哭,你现在给我哭一个。”
哭不出来的迟砚:“……”
“我不是你老婆么?”时钦来了劲,“在自己老婆面前哭一下,还不好意思?”
迟砚:“……”
迟砚看着时钦又哭又笑的傻样,浓密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太招人心疼。那些在万米高空上深思熟虑过的话,对这傻子来说,终究太过残忍,他此刻也终究是说不出口。
时钦现在不是一个人了,肚子里还揣着个小的,情绪起伏大。迟砚将没说出口的话暂时压进心底,转而问他:“想不想看电影?今天不去公司,在家陪你。”
记起网上说打完胎要坐小月子,时钦一厢情愿地盘算着,等做完全面检查,弄掉肚子里的鬼东西,养好身体,得让迟砚陪他去寺庙烧个香拜一拜。马上十二月,然后跨年,等一月底春节一过,本命年就熬过去了。
他只当迟砚不久前说的“生下孩子”是玩笑话,黏黏糊糊地抱住对方亲了一口:“必须看啊,你都半个月没陪我了。”
迟砚刚把时钦从怀里抱开站起身,黏人精就又趴到了他背上,撒着娇要他背。不确定会不会压迫到那个小不点,再让时钦不舒服,他转过身,直接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明天开始,别去园区上班了。”
“不行啊,我都请两天假了。”时钦为难地皱眉,“今天还是我同事用他休息日给我顶的。”队里新来的保安汪文旭,是个微胖和气又爽快的哥们,跟他很处得来,替班也没一句牢骚。
谁对时钦好,时钦都记在心里,如今在园区又有赵萍陪着,这班他上得挺安逸。
等到音影室里,他想了下才说:“老公,队里年底招人难,我是男的应该不用坐什么月子吧?等做完手术歇几天,我还回去上班,顶到过年就不干了,到时候看看开个什么店,你答应我的,不能反悔啊。”
“别瞎操心,我安排人过去。”迟砚将时钦放到沙发上,在一旁坐下,“想看什么?”
“啧啧啧,”时钦得意往迟砚腿上一坐,搂着他就亲,“我老公这么好呢?那我干妈那边怎么说?”忽然想起来房子的事,他顿时连看电影都没了心思,揪着迟砚耳垂把玩,要他拿主意,“你说换个便宜点的老破小,她会不会同意写她名啊?”
音影室里灯光昏暗,迟砚凝视着难得流露出孩子气一面的时钦。
他深知这傻子心性单纯,直来直去,好恶分明,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只靠温言软语哄着,提供足够的物质条件,都未必能让时钦心甘情愿地给他生孩子。
或许将来,他能等到时钦心甘情愿点头的那一天。只是这孩子来得太过突然,像是老天格外垂怜,递到他面前的一次机会。
“跟你商量正经事,老盯着我看干嘛?”时钦摸了摸迟砚的脸,纳闷这闷葫芦怎么越看越帅,越看越忍不住想亲一亲,他刚凑近,就听迟砚开了口。
“两套都写你的名字。”
“啊?”时钦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一个问题,迟砚明明知道他在园区用的是“赵伟”这个假名,却从没问过他原因。就连他不肯去医院,不敢挂号的事,迟砚也没问过。
他当然乐得对方不问,自己也懒得费口舌解释,可这会儿心里却莫名觉得怪怪的。这蹦不出屁的闷葫芦,难道对他就一点不好奇么?是不是不好意思问啊?
时钦犹豫着,要不把跟沈维说过的那些过往,再跟闷葫芦坦白一遍算了。除了关键没说的,别的大差不差,他确实借了好多钱,跟躲债也没区别。
这闷葫芦有权知道。
毕竟他跟闷葫芦在谈恋爱呢。
其实躺在诊床上检查的时候,时钦就偷偷想过,要是能跟迟砚谈一辈子恋爱就好了。那样的话,自己一辈子不愁吃不愁喝,还有个满分的男保姆伺候着,就算老了,也不用担心被护工揍。
“老公。”
“时钦。”
两人同时开口,时钦以为迟砚要商量房子,挑眉一笑:“这么默契啊?那你先说。”
“后天的全面检查,医生会根据检查结果来判断,这个孩子能不能留。”迟砚看着时钦,说,“如果不建议留,我们做手术拿掉。如果能留,我希望你生下来。”
“……”时钦唇边的笑意瞬间僵住,怔怔看着迟砚。
“整个孕期我会照顾你,赵萍和沈维那边,我来解决。”迟砚继续说,“作为奖励,我可以恢复你的身份,治疗你的脚伤。”
时钦怔了半晌,把迟砚的话在脑子里反复捋了好几遍,才问:“你什么意思?”

第45章 三口之家
怕揭开时钦的心理创伤,又哭鼻子,迟砚没提覃少宗那个渣子,美国拍下的视频也被他收进了保险柜。
他装作不知情,只轻声提起“赵伟”这个假名。
时钦心头一紧,这闷葫芦是不是都知道了,在这儿探他口风?
“时钦,”察觉到怀中身体的僵硬与不安,迟砚将人拥紧些,声音一如既往的低缓温和,“你可以完全依赖我。”
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时钦的眼睛:“完全信任我。任何事,任何麻烦,我都能为你解决,替你担着。”
“……”操,看来闷葫芦不知道啊。
时钦都要服了这个话不一次性说完的大喘气,本来他还因为“生孩子”的话题鬼冒火,结果被迟砚这后半段正经发言一搞,情绪跟坐过山车似的,又惊又险,服得够够的。
他不爽地挣出右臂,抬手就在迟砚脑门上弹了个脑瓜崩,使的劲儿不小。
见迟砚不痛不痒,眉头也没动一下,时钦哼着气说:“以后说话别给我大喘气啊,要么一次性说完,要么拿针线缝上。”
数落完,他忽然没了声。
那些用来应付沈维的说辞,对这闷葫芦能行得通么?沈维拿不出上千万,可闷葫芦有啊!万一当真了,真要替他还债,往哪儿还?把他还进牢里踩缝纫机怎么办?
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理的说辞,时钦又不想坦白了,话头一甩,反问迟砚:“我刚问你什么意思,你岔开话题干什么?你说生孩子就生孩子,以为上早市买颗大白菜那么简单呢?”
许出去的承诺被傻子当了耳旁风,迟砚沉默着没有回答,只是将人拥得更紧,下巴抵在时钦单薄的肩头。
明知刚才那番话残忍得像场交易,也明知生孩子对时钦来说,要承受多大的身心煎熬,迟砚还是缓缓开口:“这孩子来了,说明他跟我们有缘分。小钦,为了我,试着接受他好吗?”
“……”肩头沉甸甸的重量和带有请求的语气混在一起,压得时钦心口一揪,特别不是滋味,一声“操”飙出口,想再臭骂几句时,却卡了壳。
“我是男的啊,”他就翻来覆去念叨那句车轱辘话,“男的生什么孩子?你说得倒轻松,等肚子鼓起来,被人当怪物盯着的是我,又不是你。”
听着时钦声音里熟悉的埋怨,迟砚清楚自己有多残忍,这心性单纯的笨蛋,偏偏看不见他的残忍。
他在利用这份单纯,利用孩子来赌一把,赌时钦已经喜欢上他,已经开始依赖他,愿意为了他生下来。把这场不纯粹的恋爱,纯粹地谈到生命尽头。
“有安全隐私的检查环境,那位主任来负责,没人盯着你。”迟砚侧过头,在时钦脸颊上吻了吻,“具体还是看检查结果,医生不建议留那不生,我会结.扎。”
“……”时钦一惊,闷葫芦要结.扎?
不对,这他妈都哪儿跟哪儿啊?他赶紧推开肩上的脑袋,瞥着迟砚皱眉道:“你结.扎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害我怀孕,没把你阉成太监就算不错的了,要生你自己生,我不生这鬼东西。”
孩子对迟砚而言从来都不重要,他的人生规划里就没有这一项。
他要的,自始至终只有时钦。
然而就在这一时刻,孩子又变得那么重要。是他和时钦之间,一道活生生的无法剥离的纽带。
“听见没啊?”时钦不满地问。
时钦脸上写满了嫌弃,迟砚转开话题:“房子的事别操心,一套写你的,一套落你干妈名下,她那边我有办法处理。我帮你恢复身份,不止是治疗你的脚伤,主要是把我名下所有财产转给你,包括寰望科技的股份——”
“……”时钦又是一惊,没等迟砚把话说完,立刻打断他,语气又急又懵,“操,你疯了啊?什么财产什么股份,不是,你,你来真的假的?”
“听话,这是给你的保障。”迟砚沉静地看着时钦说。
“……”
从进影音室起,时钦就被迟砚的话惊得一愣一愣,这会儿直接愣傻了。别说迟砚名下那些财产,光是那家科技公司的股份,每年就能分不少钱。明晃晃的诱惑摆在眼前,傻子才不想要。
他承认自己可耻地心动了,刚才甚至有那么一瞬间闪过念头,迟家的权势更大,万一闷葫芦真有能力帮他恢复自由呢?他早就受够了东躲西藏的苦日子,只想在有兄弟、有干妈的北城安稳下来,开个小店,每天数数钱,想想就他妈爽。
问题是天底下哪有免费的午餐?得付出代价。
可生个孩子就能换这么多……
见时钦眼神游移,心里打起了小算盘,迟砚面上未露声色,环着他的臂弯却克制不住地收紧。他终是没控制住,微微贴近,想亲一下这个傻子,衣襟倒被时钦一把扯住。
“你这算盘打得挺响啊。”时钦眉梢一挑,当场拆穿迟砚,“我说怎么这么大方呢,你是想要这个孩子回去争家产吧?争来的肯定比你名下还多。”
“……”
看时钦那自作聪明的模样,和当年如出一辙。迟砚短暂沉默,理智上清楚不能把人逼太紧,但情感上,却迫切希望这傻子能懂他留下孩子的意义。
这是他第一次,把藏于心底最深的心思剖出来,摊在时钦面前。
太认真怕吓着傻子,太随意又怕傻子不信。迟砚略一斟酌,平静的声音里透着些不易察觉的郑重:“时钦,我要这孩子,是想有个正常的家。我们,还有孩子,完整的三口之家,你明白吗?”
“废话,当我傻逼呢?”时钦嗤地一笑,跟迟砚掰扯起来,“你那吊东西对女人没反应,捅别的男人又不能给你生孩子,看我怀孕,是不是心里乐开花了?嘴上说得好听,我看你是等不及争家产,正好再跟我有个家,一箭双雕,想得真美。”
“……”迟砚甚至没来得及意外,败给了时钦。
“早说你找我这样的是捡到宝,一般人谁受得了你那尺寸和旺盛的精力?跟吃了伟哥一样,就我能包容你。”时钦得意地自夸完,立马按捺不住地打听,“欸,能争多少啊?”
迟砚就没把争家产放在心上,不过怀里坐着个好哄的小财迷,争一争也不是不行。
他盯着满脸好奇的小财迷,随意逗了句:“我是私生子,勉强争个上千亿吧。”
果然,时钦那双黑亮的眼睛瞬间睁得圆溜,傻乎乎地望着他。
“操,私生子还这么——”
最后个“多”字刚滚到舌尖,时钦后脑就被一只手掌有力地扣住,一个骤不及防的吻直接堵住他唇,话音迅速被吞没在纠缠的唇齿间,连呼吸都被夺了干净。
安静的影音室里,暧昧的热气渐渐散开。整整半个月没见,时钦完全经不起这侵略意味十足的吻,迟砚吻得比去医院前那会儿还凶,他很快浑身发软,五迷三道,本能的渴望汹涌而来,他难耐地陷进迟砚怀里,一边躲开过于滚烫的唇舌喘口气,一边又下意识搂紧迟砚脖子,像只黏人的小狗急切往主人怀里贴,哼唧着撒娇,声音软乎乎的:“老公,快摸摸我……老公……”
迟砚只是单纯想亲亲傻子,眼下也做不了别的。他及时退开,伸手将时钦自己主动扒下的裤子一并提上去穿好,随后抱进怀里,在他唇角轻吻了下,安抚他:“看电影吧。”
“……”时钦懵了懵,反应过来后立刻炸毛,“操你大爷的,有病啊?不搞别折腾我啊!勾得老子浑身难受,是人么你?!”
前一刻还又乖又软,转眼就又凶又横,跟个小豹子似的。迟砚低笑一声,掌心慢慢顺着时钦的背,问他:“两口子之间,还不能亲一下了?”
“你那是亲一下么!舌头都让你吸麻了!”时钦只觉全身血液轰地烧了起来,气急败坏地从迟砚怀里挣出,下一秒就又扑上去扯他皮带,恶狠狠地警告,“点火不灭是畜生,你得给我负责,都半个月没做了,今天全补给我,不让我爽,我也不让你好过!”
“时钦,”迟砚捏住时钦的俩手腕,提醒他,“你怀孕了。”
“怀孕又怎么了?别给我转移话题!半个月没做你能憋得住?你他妈说实话,是不是真背着我找人了?别让我发现你这吊东西捅过别人屁股!”
“……”担心孕夫情绪激动,迟砚只能先稳住时钦,“等晚上。”
像是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脉,时钦双眼放光,猛地悟了。
他直戳戳瞧着迟砚那张从以前就看不出多少情绪的棺材脸,心头一阵狂喜,终于让他逮到挺直腰杆的机会了,以后再也不用上赶着讨好这管天管地的闷葫芦,只有闷葫芦讨好他的份!
“知道我怀孕了还这么对我?”时钦当即抽回手,猴急从沙发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迟砚,当着他面一把拽下……故意挺腰晃了晃跟他一样精神抖擞的……底气足得不像话,那叫一个耀武扬威,“现在过来伺候我,我就给你生孩子,帮你争家产。”
“……”光线映在迟砚沉静的眼里,像簇火星无声燃烧。他完全没料到,除了怀孕这个意外,时钦还能给他更甚的惊喜。
他没有忘记,这骄纵少爷,总是以最直白热烈的姿态,蛮横地往他灰暗孤寂的人生里添上一把火,旧的燃尽了,新的又起,生生烧出一片亮堂的天。
“等会儿!”时钦推开身前的脑袋,下了沙发把裤子一脱一扔,光着两条细白的腿边往外走边说,“老公你等等啊,我去洗洗,洗得香喷喷再喂你。”
迟砚:“……”
那身影刚消失在门口,没两秒,一颗脑袋又探了回来,还伸进来一只手。
时钦冲迟砚勾勾手指,唇边挂着得意的笑,俩小梨涡点缀着,那嘴脸活像个压榨长工的地主老财:“快过来帮我洗,洗完了趁热嗦,我现在怀孕了,你得听我话,我叫你干什么就干什么。”
迟砚:“……”
时钦:“想要孩子,就别招我生气啊。”
迟砚没说话,不知道说什么,早该预见这个结果的。
至少时钦在需要他,在考虑留下孩子。
被伺候舒坦了,时钦瘫在床上接着享受男保姆提供的按摩服务,眯着眼对迟砚指指点点:“光用嘴不行啊,这次就算了。”
迟砚没理会时钦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嘟囔,一只手缓缓按着他的左脚踝,另一只手拿着手机,专注查阅着孕期同房的注意事项。就这急色鬼天天晚上都缠着要的高需求,真挺让他头疼。
旧伤被按得有点细微酸疼,时钦这会儿有脑子理思绪了,对精虫上脑的自己十分无语,为什么就稀里糊涂答应了闷葫芦生孩子?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么?
他望向迟砚,还是觉得神奇,怎么那玩意儿……就生出个鬼东西呢?难道自己肚子里真的能生出个小孩来?男孩女孩啊?是不是会管这闷葫芦叫“爸爸”?那管他叫什么?
操,真他妈惊悚。
时钦不敢再往下深想,赶紧转了念头自我安慰,后天检查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能生,那不还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能做掉么?说不定根本就留不住,这两天就先让闷葫芦高兴高兴吧。
“老公。”
“嗯。”迟砚应着,仍在看注意事项。
“你知道我答应你留下这鬼东西,需要多大的心理准备么?”时钦捞起枕旁的手机,打开微信说,“我很痛苦啊,为了你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挣扎,你不该哄哄我么?”
迟砚这才转过脸看向时钦,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听说生孩子很疼的。”时钦故作委屈,“你先给我微信转个十万块钱过来,我得看到你的诚意啊。”
迟砚应下:“好。”
时钦又惊又喜,没一会儿微信就收到一笔十万元转账。他点接收的时候手都在抖,想自己之前费劲巴拉套现多折腾,还是肚子里这鬼东西争气,比他会捞。
刚收下第一笔,聊天框里又弹出一笔十万元转账。
时钦已经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就见兄弟的微信消息弹出,点开一瞧,日子他妈的撞上了。
沈维:【他妈的,终于解脱了,后天到北城】
沈维:【我妈催我在北城买房定下来,我也有这个打算,等你休息了陪我看看房】
“……”时钦一瞬间又想反悔了。

万幸后天是上午检查,沈维是下午到北城,完全能错开来。
时钦觉得这是个好兆头,孩子多半留不下,毕竟怀是一回事,生是另外一回事。这世上哪有男人生孩子的?他要真能生,不会是全球第一例吧?
操,得上他妈国际新闻!
非要说怀孕有什么好处,那就是某个闷葫芦的显著变化,越发人模人样,有求必应。
时钦心里满意得不行,有事没事就底气十足地使唤迟砚,一会儿让他倒杯温水,一会儿想吃水果了让他切,家里缺什么,馋什么,硬逼着迟砚立刻买回来,等不及了还得嚷嚷两句。其实吃不吃草莓无所谓,纯粹是想踩对方头上吆五喝六过过瘾。
腿脚按了,水喝了,草莓吃了,时钦没尽兴,等迟砚帮他穿好睡衣睡裤,又心血来潮把人拽回音影室看电影,可不到半小时,他就腻在迟砚怀里,抱着人直亲,连啃带咬,蔫儿坏地作弄人。
“啵,啵,啵——”
傻子太能折磨人,迟砚被缠得没办法,掐着时钦下巴抬起他脸,低头直接吻住那不老实的嘴,在他猴急探来的舌尖上微微用力一咬,听到吃痛的闷哼才结束这吻,将人牢牢圈进怀里锁住:“专心点,好好看电影。”
“你敢咬我?”时钦象征性地挣了挣,舌尖舔了下唇,不算疼,他把脸往迟砚肩窝一埋,闷声抱怨,“跟你这变态过日子真不容易,你想分手就直说,咬我干什么。”
推书 20234-12-26 : 倒霉直男被强迫的》:[近代现代] 《倒霉直男被强迫的一生》作者:蓉阿【完结】晋江VIP2025-12-23完结总书评数:1827 当前被收藏数:7699 营养液数:4661 文章积分:131,518,576文案:  许嘉清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毕业旅行选择了达那。遇见了那个神官,断了手脚,还被迫生了个娃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