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再......再深点......"静海断断续续地呢喃,眼睛失神地盯着天花板的一点。身体深处被填满的时候,他能感受到无尽的欢愉。他积极主动地迎合着付逸群猛烈撞击,紧紧吸附住深埋在他体内的火热欲望。
"你越来越敏感了......"付逸群在静海耳边呵着热气:"淫荡的孩子......"
"我......啊......"静海猛地弓起身体,紧紧贴住付逸群的胸膛:"慢,慢点......不行......不......"
"怎么,受不了了......"
付逸群吻着静海的脖子,有缓缓滑下,轻轻舔着他的下巴,最后,含住他的嘴唇。与此同时,他原本猛烈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静海难耐地扭着头,想挣脱付逸群的吻。付逸群霸道地抓住他的头,啃咬他的嘴唇,吸吮着他的舌头。静海呜咽着搂着付逸群的脖子,依然挣扎着想移开被付逸群抓住的头。
"不要停......快......"终于挣开,静海迫不及待地哀求,扭动着身体,急切地想寻找让他宣泄的渠道。可是付逸群却不再动,任凭静海苦苦哀求。他抓住静海早已变硬的火热欲望,时快时慢,轻重不一地套弄,摩擦。不时用指尖轻轻刮骚前端,惹得静海阵阵战栗。
"求......求你了逸群......"静海几乎是毫无尊严地乞求着付逸群停止这种变相的折磨。他也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了。也许真像付逸群说的那样,自己是个淫荡的孩子。平时冷漠矜持,可一到了付逸群的身下,就会不顾一切地呻吟哀求,贪图让他疯狂的快感,渴求着一次又一次被付逸群填满。可现在,付逸群却把他停留在半空中,不让他上不让他下。他在半空中无助地飘荡,艰难地抽泣着。
"我......我不是......"静海想说他不是这样的人。他不是个意志薄弱的人。他更不是淫荡的人。他只是不想隐瞒。他想把自己的一切真实感受,完完全全地袒露在付逸群面前,将自己的欲望,自己的快乐和渴盼,毫不隐瞒地,用这个身体告诉他。
"我知道......"付逸群轻轻吻着静海的眼睛,泪水濡湿了他的嘴唇。然后他抱起静海,让他坐在自己身上:"想要的话,自己来。"
静海又惊又羞地红着脸,轻咬嘴唇。付逸群却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他脸色严肃,很认真地看着静海。静海难堪地别过头去,闭上眼睛,身体开始缓缓蠕动。
"看着我。"付逸群猛然扳过静海的头,让他直视自己:"睁开眼睛,仔细看着我。"
十九
静海目不转睛地盯着付逸群深幽的眼。片刻,微仰起头,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然后他低下头,睁开眼,捧住付逸群的脸,身体开始了猛烈的运动。迅速抬起,又重重砸下。每一次,他都能听见自己溃不成声的呻吟里,夹杂着交合时淫糜的声响。这声响就像是掺了迷药的烈酒,灼烧他的同时,又令他晕眩亢奋。他兴奋地仰着头,汗水随着他的动作滑下身体。付逸群喘息着,吻着静海胸前肿胀硬挺的突起,用力吸起,含吮,啃咬。从左到右。静海难以忍受地扭着上身,让胸前的敏感处能受到更多更强烈的刺激。胯间的硬物紧紧抵着付逸群的小腹,随着静海上下的动作反复摩擦,留下湿粘的痕迹。静海什么都不想,什么都想不了。他空白的脑海中,描绘着一幅无比奢侈的、通往快乐颠峰的地图。
"快......再快一点......" 自 由 自 在
付逸群配合着静海的动作,挺身迎击。欲望更深更重地插入内里。随着热度的加升,静海的动作更加疯狂。他几乎是不顾一切地在付逸群身上欺负舞动,动作媚惑人心,妖娆万分。他发出的声音近乎痛苦,是那种强忍哭泣,难以忍受的呻吟。混杂着粗重、和他的动作一样毫无规律的呼吸。他因欲望而发出的声音让他更加疯狂,疯狂地想占有付逸群的一切,想让自己得到他的一切。
"啊......快......就快......"
一次强过一次的撞击,摩擦,换来了一次强过一次的快感,侵蚀着静海的神经、身体、骨血,甚至灵魂。他快到了,快到达那个几乎可以让他死过去一次的顶峰了。他能察觉到,体内那引领一切的火热欲望越发强硬地占领着他的私密处。而他自己的,也因为后面和前方摩擦的双重刺激,处在崩溃边缘。
"快到了......逸群......啊......"
"不行,一起......"付逸群咬紧牙关,半是商量半是命令。他腾出一只手,猛然握紧静海一触即发的欲望,手指堵住出口,同时加快了撞击的频率。
"不......不要......放开我......好难受......快让我出来......"
静海声泪俱下地苦苦哀求:"不行......救救我......啊......"
静海流着泪,身体无力地向后仰去。付逸群一把揽住他,猛地冲刺几下,突然松开手。左手抱着静海,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塞进静海嘴里,压住他的舌头。
"唔......"静海含着付逸群的手指,模糊而短促地叫了一声。付逸群的身体颤抖着,缓缓摩擦着已经湿润不已的内壁--他们同时达到了高潮,将自己的一切,换给了对方。
"原谅我,小海......"静海在昏迷前,隐约听到了这样一句好像在叹息的话。然后他痉挛着身体,在浊白的液体全部射出来后,倒在付逸群怀里,失去了知觉。
"你真热情......"付逸群吻着静海的手指。静海背对他躺着,另一只胳膊枕在脑后。
"刚开始看见你的时候,以为你是个腼腆害羞,不爱讲话,性格内向的孩子。没想到......"付逸群含住静海的小指,又吐出,轻轻笑着,凑上身子,从背后搂住静海:"一上了床,像变了一个人,那么积极主动......热情得我都有点受不了......"
"别说了......"静海脸通红,及其困窘地将头缩进被里。从他清醒过来,付逸群就有一声没一声地挑逗自己,说什么热情,性感之类的,似乎总想让他牢牢记住刚才经历过的那场狂乱的性事。
"呵呵,做完又害羞,可爱的小家伙......"付逸群爱怜地亲吻着静海汗湿犹存的额头、脸颊、鼻尖:"累坏了吧,好好睡一觉......"
"嗯......"静海迷迷糊糊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儿,突然迷迷糊糊地问:"你刚才说让我原谅你,到底是原谅你什么啊?"
"不......没什么。睡吧。"付逸群 轻柔地拉起被子,紧紧盖住静海,将他搂在怀里。眉宇间,却是深深的忧郁--但愿,他不会知道这件事--永远不要......
付逸群轻轻叹息一声,温柔地抚着静海头发上手,慢慢停了下来。
一个星期后,付逸群出院了。出院那天,静海没有露面。因为付茂原带着他的太太和儿媳,来迎接自己的儿子了。
付逸群礼貌地问过好,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付茂原照例只呆了半个小时,说有宴会要参加,带着夫人先走了。临走的时候说哦对了,你的案子已经没问题了。下次再有这种事,别指望我还会帮你,记住。付逸群低声说了句"谢谢"。转头看着自己新婚的妻子:这么冷的天,你用不着折腾来。当心身子。妻子害羞地低头:没事儿,我自己想来接你的。付茂原看了她一眼:正好。逸群你送小月回家吧--你也好久没回去过了。回去看看,那好歹是你的家。付逸群没有说话,抬头看了妻子一眼。妻子与他对视一下,迅速低头。
"还好吧。"
付逸群小心地开着车问。
"都挺好的。爸妈都不常在家,但是有保姆照顾,不用操心。"妻子在单独面对付逸群的时候,显然没有刚才那么拘谨。
"你平时小心点,多吃些有营养的东西,记得定期去医院做检查。"
"嗯,知道了,谢谢你。" 自 由 自 在
"爸......他最近态度怎么样?"付逸群转了个弯。妻子叹了口气:"还能怎么样。你都跟他说好了,他也没办法。反正他面子上过得去,也不会太为难我。"
"不管怎么说,都得谢谢你。"付逸群浅浅笑着。妻子不太好意思地红了脸:"我有什么好谢的。要谢,也是谢你才对。"
"别提这些了。现在安心等孩子出生吧。"
"哦......逸群,其实有句话我一直想问你,又觉得不合适......"妻子犹豫着开口。
"说吧,没关系。"
"你......真愿意认这个孩子?"
"现在还说这个干什么。"付逸群微笑:"当初结婚的时候不是说好了么,我当然认。"
"是吗......"妻子不安地摸着肚子:"那,爸呢,他能接受......"
"他不认也得认。"付逸群斩钉截铁:"不管他怎么不愿意不接受,这就是他的孙子--我已经不可能再退让了,希望他能明白逼迫我会有什么后果。"
妻子看了付逸群一眼--付逸群的眼神里,充满坚定。她不无担忧地叹了口气:虽然当初嫁给付逸群的原因很复杂,但她多少都为此付出了代价。比如说,她很想弟弟,却不能去看他。
"唉......"她轻轻叹息一声。
"你怎么了?"付逸群转头看她一眼,问。
"没什么,想我弟弟了。"妻子轻轻一笑,并没发现付逸群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他突然停下车:"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希望你不要忘记我们当初的约定--不能告诉你的家人。"
"我知道。可静海是我弟弟,跟爸妈不一样......"
"不行!"付逸群突然有些生气。高静月吓了一跳:她从来没见过付逸群生气的样子。他向来都是温和儒雅,脸上带着标志性的笑容。现在她只不过委婉地提出想见弟弟一面,他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
"对不起......"付逸群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不好意思地道歉。但他依然用坚决不可拂逆的语气说:"总之,你绝对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我们之间的约定。我相信你能做到--而且,我也不希望你因违约而遭受任何损失。明白么?"
"明白......"高静月低下头,声音低的不能再低。
"到家了。"付逸群停下车。高静月道了声再见,扶着肚子下了车。付逸群看着她蹒跚而去的身影,心里突然浮躁起来。他沮丧地靠在椅子上,开始怀疑自己当初的决定。
二十
送走静月,付逸群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学校找静海。静海今天月考最后一科,从下午起有两天半休息时间。付逸群静静等在门外,看见静海出来,他笑了,心情也好了不少。因为静海的眼神里,是毫不遮掩,也无法遮掩的惊喜与兴奋。
"你怎么来了?"静海跑过去,在他面前停下。想起什么似的,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低头踢着地上的雪。付逸群看在眼里,知道他的心思,笑着帮他拉了拉大衣领子:"我今天出院,想来看看你。"
"刚出院,还不好好在家呆着休息......" 自 由 自 在
"没事儿。在医院那么活动筋骨都没问题,证明我早好了。"
静海更加窘迫,头低得更深,手指用力绞紧衣服。半晌才闷闷说了一句:"讨厌。"
"你呀......"付逸群又好笑又爱怜:"这么腼腆文静的一个孩子,谁能想象到,在床上却像变了一个人......呵呵,真有意思......"
"别说了......"静海似乎要像鸵鸟一样找个沙堆埋进去。他越不想提的事,付逸群偏偏就爱拿这个刺激他。他悄悄看着车的后视镜--脸红得好象番茄酱。
"今天有什么活动么?"
静海坐在车里,不时瞥着付逸群。
"哦,没什么。曲松和春雨说要帮我洗洗身上的晦气。"
"哦......"静海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付逸群瞥他一眼:"怎么,还吃醋哪,小家伙。"
"谁吃醋。我都知道了,你还笑话我。"
"我知道。"付逸群微微笑着,笑里多了丝感慨:"春雨这孩子,性格不是很稳定......因为环境和经历的关系,他其实挺敏感,自我保护意识非常强。当初,我找到他的时候,感觉像扎到一棵仙人掌似的。"
"什么仙人掌。"静海忍不住笑了。付逸群也笑了,却马上停下来:"我当时工作刚确定下来,只想找到我这个弟弟,让他过上好日子--血浓于水,我那时才真正明白,为什么会有这句话。"他顿了一下,坚定异常:"我爱我弟弟,我爱春雨。这种感情,连我自己都觉得惊讶。"
"我能明白。"静海叹息一声,想起了静月。他对他姐姐的感情,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不过,他现在已经找到归宿,用不着依赖我这个哥哥了。"付逸群爽快地笑了一下:"曲松那小子,总有办法哄得了春雨。春雨也能乖乖听他的话,呵呵,让我这个当哥哥的都羡慕呢--啊,到了。"
他们下了车,走进"魔眼"。曲松已经到了,付逸群打声招呼,有些奇怪的问:"咦?春雨呢?春雨怎么没来?"
"春雨有点感冒,在家休息呢。他让我帮他给他带好。"曲松笑着招呼他们。
"病了?严不严重?要不今天就算了。你回去照顾春雨,改天再聚吧。"付逸群说。曲松刚开始不同意,后来被付逸群说服,说那好我先回去了。咱们改天再好好玩。然后便开车离开。付逸群笑着拍拍静海的头:那我们也走吧。静海问咱们不去看看春雨哥吗?付逸群说先不用,有曲松就够了。倒是咱俩,接下来该干什么?静海看着付逸群暧昧的笑容,脸又红了。
"亲爱的,你怎么样了?"曲松打开门进去。这其实不是他的家,是杜春雨的房子。他曾建议让杜春雨搬到他那儿,但杜春雨坚决不同意。他说他一个人惯了,不习惯和人同居。曲松尊重他的意见,每天往杜春雨家跑。好在他们住得不太远,也就二十分车程。而且曲松偶尔也会在杜春雨家住上几天。杜春雨知道他是关心自己,也就不那么坚决反对了。
"春雨?春雨你在家吗?"曲松四处找了一圈:屋子里静悄悄的,半个人影也没有。
"奇怪,跑哪儿去了,感冒了还不安分......"
曲松自言自语,看看表快五点了。于是系上围裙,开始准备晚饭。
"春雨你去哪儿了?"听见开门声,曲松摘掉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看见杜春雨正在门口脱鞋。他迎上去,宠溺地搂过杜春雨:"当心着凉感冒加重......"
"别碰我!"杜春雨拼命挣开他的胳膊,大声喊。曲松惊讶不已:"怎么了春雨?"
杜春雨面色平静地盯着地板,半天没有说话。
"曲松,"杜春雨静静开口:"你明天有空么?"
"有空......怎么了?"
"你......去医院。"杜春雨木然地低着头,刘海遮住他的双眼:"你去医院......化验......"他突然摇晃着身子,跌在地上,双手蒙着脸。
"春雨,"曲松静静看着地上的杜春雨,蹲下来,掰开他的手,盯着他的脸:"你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你都告诉我......"
"别问我......不要问我!"杜春雨激动地想挣开曲松的手。曲松紧紧捏着他的手腕,勒出红色的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