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法克隆————沙漠之兔

作者:沙漠之兔  录入:12-07

现在日高的家夥们该发现我不见了,没了我这个让他们提心吊胆的不安定分子,眼镜兄(小泉 良广)也就不用为我担心,也必为替我善後而头痛了。真想看看佐为发现我不告而别时,气得跳脚的样子。大哥会为我的失踪著急吗?一想起伊集院 车菊,我的心莫名的漏跳了一拍,太阳神般的存在让人无法忽视,虽然只和他相处了短短一夜,但他在我心里却深深地扎下了根。
"请问这是××座吗?"雄厚的男低音将我从深思从拉回,我忙将占了别人座位的背包抱在怀里。
"对不起。"我摸摸鼻子冲来人抱歉的笑笑,当我看清他是谁後,笑容瞬时僵在脸上。"大哥......"
"不欢迎我吗?"伊集院 车菊坐定後,一脸严肃的看著我说:"为什麽要逃跑?你的尊严在哪里?几个学生会的混小子就让你对自己的自信消失无踪?还是说你认为我不是一个值得依靠的对象?"大哥一连串的问题将我炸晕了头,好半天才消化完。等等什麽叫依靠的对象?说的好暧昧噢!
"我们又不是很熟悉......"糟糕!我一紧张就泄露真心话的老毛病又犯了,大哥的脸色如吃鳖般得涨成了墨绿色。
"原来我和你不是很熟悉啊!不要紧,从今天开始就让我们‘兄弟'好好熟悉、熟悉。"大哥的语气很是生气,特别是提到兄弟两字时,简直就是咬牙切齿。
"那个我们真是兄弟?"我小心翼翼地问,大哥看我的眼神就像要立马杀死我一样。受不了大哥的怒火所形成的低气压,我偷偷地朝边上挪了挪位置。
一丝受伤的神情从大哥黑色的眼眸中划过,我的心也随之痛的揪了起来。"我让你觉得讨厌吗?"
讨厌?不会。第一次,我主动伸出手抚平了他的眉目间的褶皱。"忧郁不适合阿波罗。"又是一个第一次,我有太多的第一次用在大哥的身上。第一次想要了解一个人,第一次想要一个人了解我,第一次主动去亲近一个人,第一次......
顺著我的手,大哥将我拉进了他的怀抱,胸膛还是这麽温暖宽阔,心跳还是这麽强而有力。我闭上双目贪婪的吸收著大哥给我的暇意,多日来的不安一扫而光,伴随著心跳的节奏美美地进入梦乡。
"你是我第一个想要细心呵护的人。如果......如果我们不是兄弟,该有多好......"在半梦半醒间,我仿佛听见大哥在我耳边轻喃。
下了飞机,我跟著大哥住进了他预定的旅店,放下行李就急不可耐地拉著大哥逛夜市。
不知是在飞机上睡饱了的原故,还是我终於回到了梦境中松岛 羽翔成长的地方,我显得特别的激动,一路上叽叽喳喳的替大哥介绍起了札幌的风土人情。"札幌位於北海道西部,市区布局呈棋盘状,整齐美观,是北海道最大的城市。大通公园在市中心,东西走向,这里有许多城市雕塑、喷水池、丁香树和槐树,还有许多花坛。该公园是札幌市的象征。在它北面耸立著各种商社、金融机构大楼和北海道政府大楼,南面是大规模的地下商业街,也是该市的中心商业街,热闹非凡。另外,还与札幌车站直接相连。札幌车站是 JR、地铁、市内巴士、观光巴士等各种交通工具的交通枢纽,从这里可以去北海道各地。市内有一座札幌市报时台,为市民报时已有一个多世纪了。旧北海道政府大楼是一幢新巴罗克风格的建筑物,人们亲切地称之为"红砖屋",每当太阳西沈後大楼就会亮起美丽的灯饰。另外前身曾是札幌农学校的北海道大学则以成排的白杨树著称。这些都是札幌市值得一游的地方。在全长超过 1400 米的大通公园内,夏天摆出许多庭园式啤酒店,冬天则举行札幌最盛大的活动──札幌冰雪节。在冰雪节期间,这座大公园内到处都竖起壮观的雪塑和美丽的冰雕。"
"累了吧,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在商业街的夜市上疯逛了一个多小时後,大哥溺宠的摸摸我的头,用对付小狗的方式哄我听话。
切!唠叨的像个老头,我嘟呶著放下手上把玩的小玩意,心里甜丝丝地跟著大哥进了一家咖啡屋。
"欢迎光临。两位要用些什麽?"身穿白衬衫黑马夹的侍者适时的递上菜单,无美的职业笑容无懈可击。
"给我两份B餐,还要一份加巧克力口味冰淇淋的卡布基诺。"大哥将菜单还给侍者。
"卡布基诺加冰淇淋?"侍者完美的笑容出现了一丝破绽,我别过头假装打量落地玻璃窗外的车水马龙。
"是的,要巧克力口味的冰淇淋。"大哥确定的点点头。
"哦,好的。两位请稍等。"侍者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後迅速撤离。(某兔:你背对著侍者怎麽知道他在看你??!林:玻璃会反光啊,连这也不懂,真怀疑你是不是人头猪脑。!某兔气得发抖:偶是可爱的兔子不是笨笨地的猪!林-_-:那麽人头免脑怎麽样?!某兔:这个好。^0^!众亲集体摔倒吐血ing)
等侍者走远後我才转过来,悄悄地问大哥:"你怎麽知道我喜欢在卡布基诺里面加巧克力冰淇淋?"
"那夜在你寝室里听佐为说的。"大哥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显然不想提及关於佐为的话题。
"你的记性真好。"我狗腿的赞美道。佐为对不起,比起你我现在更想让大哥高兴。身在远方的佐为不预警的打了个喷嚏,吸吸鼻子愤愤道:"一定是林这小子要说我坏话。"(某兔:算得好准。)
大哥无所谓的笑了笑。"我有Photographic memory就是摄像记忆,许多东西只要看一遍就不会忘记了。"
"好好啊!"这次我是真心的赞美,想当年我为了能顺利通过期末考,连开三个通宵才以超低分过关,要是我也有:摄像记忆就不用这麽辛苦了。
"我发现你兴奋的时候眼睛特别的亮,害羞的时候喜欢用左手摸鼻子,不知所措的时候会习惯性的用眼角看四周。"大哥每说一句,我的嘴就张大一分。
观察的真仔细。"不知道的还以为大哥还说暗恋的对象。"
"如果你不是我弟弟就好了。"大哥眼眸的颜色更深了,乌黑乌黑的仿佛要将我整个人都吸进去。
"原来你真的说过,我还以为是我睡糊涂了。"我越说越小声,头也离胸口越来越近,气氛一下子变得暧昧起来,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看了大哥一眼,他正玩味的看著我。"好啊,你耍你。"我涨红了脸不顾咖啡屋里还有其他的客人,就这麽直直地扑到大哥怀里打闹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道歉。啊──!补充一条,你生气的时候会咬人。"我不客气的大哥的脖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直到口腔里充斥著铁锈的味道,才慢慢松了口。
"咬得可真狠。"大哥用手揉撮著被我咬过的地方,两排清晰的牙印赫然入目,破皮的地方还有血丝渗出。
"谁让你戏耍我在先,又变著法的骂我是小狗在後。"我气鼓鼓地瞪著大哥,竟忘自己这个样子是多麽的燎人。
伊集院 车菊深深地吸了口气,强忍著急需发泄的欲望,缓缓道:"先吃东西吧。明天......明天告诉我,为什麽要偷跑来札幌。"
明天吗?我苦笑一声算是回答。待者熟练的将简餐放置在我面前,加了冰淇淋的卡布基诺分外可爱,嘴里五份熟的肥牛排就苦涩的让我难以下咽。
第八章

翔,等等我!......天空是灰色的,阴沈沈地细雨连锦......我拿起地上沾了灰尘的校服,胡乱的拍了拍,转身独自离开。说话的人追了上来,默默地跟在我後面。
翔,我爱你。......天空是蔚蓝色的,朵朵白云如棉花糖般优在优在......我双手抱胸,侧著脸心跳急速加快。说话的人低著头,唯有握紧拳头的手,泄露了他的紧张情绪。
翔,等我回来。......天空是橙黄色的,太阳从地平线上缓缓升起,逐渐温暖著世间万物......我赖赖地翻个身,轻嗯了一声算是回答。说话的人温柔的吻上我的唇,可恶地大手冲著我簿被下赤裸的身体一阵乱摸,引得我娇喘连连。
翔,为什麽要离开我?......天空是黑色的,夜幕中天上连一颗星星也看不见,我的心如撕碎般地疼痛。说话的人大的眼泪滴大滴地落在黑色的土地上。
翔,我们一起去死吧!......天空是红色的,鲜红鲜红的液体从我手指的缝隙中流走,堵也堵不住。说话的人满身是血,推开我堵住他伤口的手,用他的大手掐住了我的喉咙,我渐渐喘不过气来,心里却有一丝期待的喜悦。

翔,你为什麽要出生,是你打乱了我的人生,要是没有你就好了!......我知道你恨我,但我绝不允许肮脏的你成为他人生中的污点,你去死吧!原本该是双娇弱的手臂,此刻却充满力量的将我推向了飞霄而来的新干线。车头的强光刺得我睁不开眼,本能的别过头,最後入眼地是涂抹著丹红色指甲油的纤细十指和无名指上的金色雕花指环......

"啊──!"我猛地坐了起来,眼前一片漆黑,零星的碎发弄得鼻子痒痒地,用手将头发往脑後梳了梳,一摸头发才发现早已被汗水湿透。颤抖著打开床头灯,一不小心带倒了放在灯座旁的玻璃水瓶,水瓶翻倒在长毛地毯上,使原本暗红色的地毯变得如血般地腥红。
胃一个劲得抽搐著,我忙捂住嘴冲进卫生室一阵猛吐。z
昨天晚餐的气氛因大哥的一句话而变得不愉快,一向吃得不多的我更是食不知味,草草吃了几口便借口太累回到了旅社。上半夜因失眠而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好不容易睡著了却恶梦连连。抬头看著镜子里的自己,凌乱的黑发鸡窝般地纠结著,无神的眼睛里夹杂著许多血丝,鼻腔里满是呕吐污物的难闻气味,嘴巴里也充斥著胃酸和胆汁的苦涩。
我懊恼地打开淋浴器的开关,刻意不去调节水温,就这样让冰得有些刺骨的冷水冲刷著沾满粘稠汗液的身躯。又做那个关於松岛 羽翔的梦,和以前一样每次都从恶梦中惊醒。
每次梦里都先是出现了个男人,我看不清他的脸,但直觉告诉我他刚出现时还是个少年。梦境里他伴"我"一起渡过了"我"轻狂的学生时代,梦境里的他和"我"一起步入而立之年。虽然他说要杀死"我",有关於他的梦境也终止於满眼的血色,但"我"却感到无比的幸福。"精神病,都要死还幸福个P。"关上淋浴器的阀门,我冲著镜子里自己的影像骂了一句。
扯过旅社放在梳洗台上的干净浴巾,自顾擦拭了起来。睡梦中後来又出现了一个女人,恶梦也随之而来。同样也看不清她的脸孔,但她给我的感觉很冷,她似乎在怪罪"我"什麽,又似乎急著解释什麽。总之,她为了他而杀死了"我"。
她是谁?她口中的他又是指谁?会是梦境先出现的他吗?如果他和他是同一个人,那麽杀死"我"的她和他又是什麽关系哪?是吃醋的情人还是想除去第三者的妻子?如果"我"是松岛 羽翔,而松岛 羽翔只是我车祸的後遗症,那麽我对"我"的生活经历未免太过详细。等等,我好像遗漏了什麽很重要的细节。
对了,是车祸。出车祸的是伊集院 林,因车祸而陷入昏迷的也应该是林。虽然伊集院上上下下都认定我就是伊集院 林,但吉田 佐为已经很明确的告诉我,我不是林。
我不是林,那麽我就没有出过什麽车祸,更不会产生所谓的车祸後遗症。那麽也就意味著松岛 羽翔绝对不是我幻想出来的人物,他是一个真真实实存在的人。可为什麽大家要否认他的存在呢?三十五岁的他和十五岁的我又有著怎样的关系呢?冷静下来的脑袋又开始隐隐作痛,我宛如置身於一团迷雾之中,凡事都模模糊糊,似真亦幻。不能再想了,也许所有问题的喉结都与梦境中反反复复出现的那两个模糊的身影有关。
系著浴巾我回到房间,墙壁时锺正指在零晨四点锺的位置上。我做了个明知仓促,却不得不做的决定。穿上白衬衫,套上蓝色牛仔裤,戴上我退了色的捧球帽,我背上我从日高带出来的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行李,路过大哥的房间门口时,对著紧闭的房门用嘴唇无声的说了对不起,然後悄悄地离开了旅社。
孤儿院对於现在的人们来说一点也不陌生,它们大都以天使、爱心这样美丽动人的名字出现在世人的面前。
我现在就站在一家名为圣玛丽爱心家园的孤儿院门口。整幢建筑以欧式风格为主,虽然已经破旧,但暗红色的墙面,高耸的锺楼,宽敞的大门,无一不在述说曾有过的辉煌。
信步走进位於孤儿院前面的教堂,头顶上是无数扇动翅膀的大天使,或手持号角,或两两相依。五彩缤纷的琉璃玻璃窗,借著外头明媚的阳光变化多端。一脸慈祥表情的圣母玛丽亚和围绕在她身边的无数小天使,再加上唱诗班孩子的美妙歌喉,让人宛如置身於天堂。
我独自站在背光的角落里,静静地等待做弥撒的忠诚教徒一个个离开。y
"我能为你做些什麽吗?可爱的孩子。"一位穿著正统修女服的胖修女站立在我面前,一脸笑意的注视著我。
"请问简.休斯顿修女还在这里吗?"凭借著记忆,我来到了松岛 羽翔渡过童年时光的地方。
"简院长还在。请问你是?"胖修女目光中透露些许迷茫。z
"我是松岛 羽翔的儿子。"为了让她看清我的相貌,我从背光的角落走出,由於不知道如何解释我和松岛 羽翔的关系,我决定冒充他的儿子,反正我和他长的这麽像,就算我不说别人也会这麽认为的。
"羽翔?天啊,你真的是羽翔的儿子!看,你和你父亲长得多像。来,我现在就带你去见简院长。"胖修女变得激动了起来,眼角开始湿润。"我是乔修女啊,你父亲有提到过我吗?你父亲在这里的时候,我还只是个见习修女......"乔修女越说越激动,连说话的声音也开始颤抖。
我记忆里的乔修女是个有著苗条身材的,一笑起来就会露出洁白牙齿的可爱姑娘。眼前的乔修女仍然保持著洁白的牙齿,只是这身材......上帝啊,难道说你比较喜欢丰满的女人?
"简院长,你看谁来了!"处於兴奋状态的乔修女连门也忘了敲,就这样带著我急吼吼地冲进了院长室。z
简修女,不,现在应该称呼她为简院长了才对,她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放下正在阅读的书信,抬起头表情严肃的问:"乔修女,你可以告诉我,是什麽‘重要'的事情让你忘记了最基本的礼貌?"她仍保持著我记忆里的模样,一副黑黑地大边柜眼镜,不辞言笑的冷漠表情,唯一改变的是眼角和眉头皱纹的数量。
"对不起,简院长。是羽翔的儿子来了,这次是真的。"乔修女因为被简院长训斥而涨红了脸,那神情和当年一模一样。
"真的是羽翔的儿子?"和乔修女一样,简院长睁大了双眼,上下打量了我好半天,才温柔的问道:"孩子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似乎又回到了二十五年前,因为被我捉弄而气红了脸的乔修女,带著犯了错误的"我"来到简修女面前告状,而简修女则严肃的批评了我之後,摸著我的头发无比溺爱的说:羽翔,你这个调皮的小精灵......
"林,我的名字叫做林。"抱歉,简院长。抱歉,乔修女。我知道好孩子是不应该撒谎的,但现在的我不得不在你们面前撒谎,希望我的鼻子不要像匹诺斯那样变长。
"乔,你去看看午饭好了没有。"拉了老半天家常後,简院长支开了乔修女。
"你是谁?"确定四下无人後,精明强干的简院长一针见血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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