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ller｀s killer————巴比伦妖瞳（红河）[下]

当他看到我手里的发针时很意外，他好象终于猜测到一点我要做的事了......但还是默许的望着我，用眼神告诉我，只要我想做的，他都不会介意......这个傻瓜......
针头停留在了他左边的胸口，我轻吻他的乳头直到它变硬，他因为我的动作而兴奋。兴奋一点比较好......也许就不会那么痛了......我咬咬牙，忍回快要夺眶而出的泪水，狠心的......将针戳进了他的胸膛......没有戳的太深，但是一定很痛......我看到他的手紧握成拳，脸上也浮现了一丝痛苦，但他连一声痛哼也没有发出，就那样忍耐着，忍耐着我对他做的一切......居然连这样过分的事情也纵容我，这样下去......他总有一天会死在我手上的......
我的心也在痛，很痛很痛。虽然刺进的是他的身体，我却感觉自己比他更痛......但还没有结束，要做的事......还没有完......强力压下了手心的剧烈颤抖，然后......握住发针的手，顺着他的胸膛，慢慢的向下......发针在他左边的胸膛划开了长长的一道口，有鲜红的血从里面蔓延而出......从他的第一根肋骨到最下一根......几十公分长长的距离，都是鲜红的......我趴下身体顺着他的伤口一路舔拭，血很腥很咸，但是......是他的血......我竟然贪婪的吞食着他的血液，就像在品尝极至的人间美味......这样下去我会不会亲手杀了他？
还没有完......还没有结束......我的嘴唇离开他的身体，不敢去看他的脸，如果看到他脸上的痛苦......我一定无法再继续下去......我只能低着头，再次狠心，将针插进他的胸膛......这一次，是顺着他心脏之上的一根肋骨横着划开......两股鲜红的长线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美丽无比的十字架......十字架所代表的，是爱，与罪......是他的爱，与我的罪......我再次舔尽他的血液，闭上双眼贴住他因压抑痛楚而布满汗珠的脸颊，我的声音......一定沙哑的很性感吧......"这是我给你的......永远的印记......它的名字，就叫我爱你......"
"很痛对不对？你先忍一忍，我来帮你忘记它......"不要润滑......不要爱抚......什么都不需要......我坐上了他的身体，让他进入了我......下面在刺痛，但是比不上我带给他的......第一次坐在他身体上做爱，我不熟悉只能狂野的扭动自己的腰肢，为了让他更好的感觉到我，我深深的将自己打开......把他全部包容......剧烈的摩擦让我感觉到自己下体隐隐有微热液体流出，而他因为胸口的疼痛和下身的快感没有发觉到......我在流血......哈，我在流血......好高兴......我的血，从我的身体流进他的......这让我无比的满足......越是痛楚......我的满足更甚......
再一次做爱结束，我趴在他身体，他胸口的血液沾到了我的......看来就好象我的胸口也是流血......他的呼吸很粗重，那是因为刚才的兴奋和疼痛，这些我都知道......不要紧......不要着急......很快......我就会象你一样了......
我在他身上坐直，已经沾满了鲜血的发针再一次被举起......只是这一次，它指向的人，是我自己......他蓦然惊觉我要做什么，惊恐的大叫："住手！不要那么做！Wayne！"想要制止我然而手脚都被牢牢绑住......我是早有预谋的，他终于觉察......何必这样担心呢？我并不是要自杀呢......只是想和你一样......
伤害自己比起伤害他对我来说要容易得多，只需几秒钟的时间......我也像他一样了......心脏位置的胸膛上，增添了一个华丽的十字架......血顺着我的身体向下流......滴在他的腹部......他震惊而心疼的望着我，他说不出话......因为太惊讶，所以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能张嘴一次次无声呼唤我的名字......Wayne......Wayne......只有你才会这样叫我......因为你才让我重新爱上自己这个名字......知道我有多感激你吗......是你让我爱上这个冷血的自己......是你教会我怎样去爱一个人，怎样去接受别人的爱......终于......和你一样了......在我们的身体上......同时包容着爱......与罪恶......
每次看到他的口型吐出我的名字都生生刺痛我的双眼......害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听到你这样呼唤我......我堵住了他的嘴唇，我的嘴里还残存他的血液，他将它和我的唾液统统咽下......这是我和他之间曾有过最长，最激烈的一个吻......在这个吻里面，我献上的，是自己全部的灵魂......我已经感觉不到痛了，不论是胸口还是下体......都已经......感觉不到痛了......它们正因为曾属于面前这个男人而在幸福的呻吟......所以才会红的那么艳丽......
我为他口淫，那上面有我的血呢......我的味道，和他一样呵......当我再一次想坐上他的身体时他叫住了我："不要再继续了......Wayne......你受伤了，你的身体......你那里在流血......"
原来他发现了......是啊，他怎么可能不发现......他一直都是那么细心的注意着我的一切......我浅笑摇头，表示我根本不在乎，想将他送进我身体时他却猛然侧身没有让我得逞。我看到了......他的眉头在颤动......眼里的心疼几乎要将我吞噬......
"如果非做不可......就到我这里来吧......不要再伤害你自己的身体......把我的脚放开......"他主动要求，虽然是迫不得已，却也是因为替我着想......不想再让我受伤更严重......是啊......如果真的继续刚才那样做，明天我还可以正常走动吗......更别提......
我默默解开他两脚和两手的绳索，和他曾有的多次交欢我已经渐渐熟埝上面的人应该怎么做，能让对方得到欢愉......把他的腿分开搁在了我的双肩，我撑住自己弓着身体俯视着他，他的神情依然僵硬，但更多的是怜惜......他一定豁出去了......他一定准备好了不论我有多粗野多狂暴都会全部接受......我会伤害他么？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确很想进入他......想要他想的整个身躯都在剧烈的颤抖......我的分身已经亢奋高涨快要爆炸了......
我毫不留情的挺进......其实不想再伤到他的，但我情不自禁......他的眉头纠结，咬住了下唇，抓住我臂膀的手也略微使力......"痛就抓我，打我吧......没有关系......"我对他这样说，不希望他强忍......更想体会他施加在我身上的疼痛......然而他没有再用劲，只是紧紧捏住了我......笨蛋......不要再考虑我的感受了，求求你......
我拉开他的手和他十指交握，加快了在他身体里的冲刺......啊......他的身体啊，还是那么让我着迷的温暖......和我那么契合......
"啊啊......临......临......"我肆意的呼喊他，分身的肿胀几乎让我以为自己会就此埋葬在他的身体里......"临......求求你......叫我的名字......告诉我......你有多需要我......"
"......Wayne......"他的手指也在用力，拱起的身体在迎合我，他的身体里变得湿滑......是我将他滋润成这样子的吗......"再......强一些吧......我想要......你的全部......"
"啊......临......"他的召唤让我更加兴奋，再也无法顾及会不会伤害到他，我已经......无法再控制自己的身体......失去了规律......放弃自制......像脱了缰的野马毫不留情的践踏他的身体......他只为我张开的身体......再一次......由我带你到达天堂......到最顶端的那一处......我们一起......长眠于那里好不好......
......已经不是接吻了，我在疯狂啃噬着他的嘴唇，而他......还是那么包容我，就算明明很痛却还是什么都不说......再多的言语也无法形容我对你的爱......已经找不到合适的言语形容......对你满满的渴望......填满了我整个心脏......
我坐在浴缸里任他为我搓洗身体的每一处。胸口的伤痕已经被包扎，他很小心的不让我的伤口碰到水，眼底依然是难言的心酸......我刚才的举动，一定让他惊惶不已吧......就好象......是诀别一样......真的会变成诀别吗......我不知道......希望是......却又那样恐惧......
"Wayne......"对我的反常他很体贴的没有多问，从后面抱住了我，握起我的手腕失神看着上面的嘎乌，"我的爱......一定会守护着你......只要你还戴着它一天......就不会让你受伤......"
"我知道，谢谢你。"我回头，轻吻他的眼角，"我死也不会取下它的......"两具裸露的身体像要掏尽彼此生命一般的紧紧拥抱。我真傻......到那个时候竟然还没有发现，反常的人......不止是我而已......

第三十一章--被杀死的杀手之魂
第一次在端木临的大床上醒来，我几乎忘记昨天曾经发生的事。但那些又很快跳回了我的脑海......抬头看墙上的钟已经九点......时间，快到了。端木临一早就已经出去上班，出门前在我额头印下了一个吻，我感觉到了，那时强烈的想把他拉住留在身边哪里都不让他去，可是......做不到......就好象一夜之间，我就永远失去了这样做的资格......胸口的伤在隐隐做痛，他的一定也是。但他还是得强忍着去工作，而我......则要去做我必须完成的事。
在离开端木临的公寓之前，再次回头深深看了一眼，又一眼......今天以后，也许再也没有机会回到这里，好舍不得......却又不得不这么做......我的生死根本不重要，对我来说唯一值得珍惜的只有他......我爱的男人......抬手看向手腕的嘎乌，你会......守护我吧？代替那个人......
回到暂住地拿到磁碟，还有枪。不能带笨重的狙击枪过去，我只能随身佩两把格洛克9mm手枪，反正对我来说只要能解决掉Roy就够了。胸口的疼痛不时提醒着我曾受的伤，但我已经无暇去顾及它......这一次付出的，也许是整个生命......
十点钟准时到达约好的地点，Roy早已坐在仓库里好整以暇的候着我，凯任冷眼站在他旁边。他果然没死，那次车里的男尸，只是个幌子吧。他们有十几个人呢？我的子弹够用么？即使能每枪命中也不够吧......但是我已经没有退路。掏出怀里的磁碟在手里晃晃，我淡淡道："这是你想要的东西......拿去吧。"
Roy示意旁边的人上前接过我手中的磁碟用电脑仔细确认无误后，对我阴森一笑："果然不愧是针呵，言出必行。不知道和你住在一起那位高级警官又知不知道你的身份呢......"
我轻扬嘴角无谓的回道："你很好奇？"
"哈......是有一点......"
"可惜......你没有机会知道了......"话音未落我已扯出左右腰间分别佩带的手枪瞄准了Roy和他身边的凯任，我所瞄准的地方不会有它，只可能是对方的额头。对方也仿佛早料到我有此举动，早已武装整齐等着我自己送上门。明知会是如此，我还是选择了这样做......
"放弃吧，针！你以为你杀了我就可以逃的掉吗？"Roy的语气轻蔑，显然不把孤身一人的我放在眼里，他有自信他的手下会在我开枪之前先杀了我。
"我没想过要逃。"我来这里之前，早已抱着一死的觉悟......我早就已经放弃自己的生命了......"我是死是活有什么关系？只是你，一定要死！"也许是真的太久没有用枪有些生疏了，虽然已经立即扣下扳机但仍然慢了一步，被一发子弹击中了手臂，我的子弹也射偏没有中Roy。
该死......我低咒一声迅速闪到旁边的集装箱后暂时躲藏了起来，现在还不能死......在杀掉那个人之前绝对不能就这么死掉......我感觉不到疼痛，强烈想要杀人的欲望已经占据了我整个思想。我听到有脚步声向我这边直奔而来，握紧手中的枪想要突击时突然从仓库外传来喇叭的声音："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警察包围，你们最好立刻缴械投降，否则我们就冲进去了。"竟然是段西延的声音，他怎会出现在这里？还来不及思考，我听到Roy的咒骂，那些杀手也不再集中对付我转而对外面的警察发动了攻击。我知道V是绝不可能妥协的，他们宁愿同归于尽。而此时我所在意的只是......那个人......端木临他会不会出现在这里？如果他看到我手里拿着枪，会做何想法？从来没有这样害怕，我的脚步完全无法向前迈动。想逃离这里，可是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而且......我已经失去了冲出去的勇气。
连绵不断的枪声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突然有人从左边一跃而出，我举枪毫不犹豫的向他射击，他立时中枪倒下，额头上一个血红的窟窿。又一次杀了人了......这样的我，还能拿怎样的颜面去面对端木临？我怔怔望着躺在地上的尸体，等我发现有人已经站在我背后时已经是不知多久以后的事。低咒一声后我飞速转身举枪瞄准身后的人，还未来得及扣下扳机，我呆住了......从头到脚彻头彻尾的冰凉......一直冷到骨髓......呼吸也被冻结......我......看到了他的眼睛......曾经深情凝望着我的眼眸，现在竟然那样深沉......完全没有感情的看着我......和他的眼睛一起对准我的，是他手里的枪......
手里的枪缓缓放下，思想已经一片空白......他应该讶异，吃惊，不敢置信的瞪着我，然而......他却没有。只是一直那样沉沉的盯住我，一动不动，既不开枪向我射击，也不放下举枪的手......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什么可以那样冷静的面对此时在他眼前出现的一切......难道说？他早就知道......
"你......跟踪我？"我不知道自己竟然还有说出这几个字的力量。我的全身在控制不住的猛烈颤抖，手里的枪也几乎支持不住而从我手心滑下......
"不，我们只是早就知道你会来这里。"他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情绪，没有爱......也没有恨......只是让我痛心不已的冷......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可以用这样的声音对我说话......我和他曾经发生过的一切，只是一场梦吗......我的头脑嗡嗡做响，向后连退了几步险些跌坐在地。
"......为什么？"
"我家里的电话，装有窃听器。"
"......为什么？"我只能一次次的问这个已经明了答案的问题。是想确认吗？想要确认......他早就已经背叛了我......
"艾秋是警方派去V的卧底，却又被V派回来警部作为卧底，所以......对V的一切，我们都早已清楚。包括你......"他淡然的向我解释。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平静如水？我宁愿他对我生气，对我怒骂，胜过他现在这样冷眼看我，犹如对待毫不相干的陌生人......难道我的事情，他根本就无动于衷吗......
"......为什么？既然如此，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杀了我？"我扯着自己的衣领嘶哑的问。
"因为......你是个很好的饵......只要有你在，总有一天V会主动找上来。"说这些话的时候有什么在他眼底闪过？太快我看不清楚，我也无力再去看清。原来......我才是彻底的傻瓜......一直被蒙在鼓里的人，其实是我......
"那你也早就知道小雨......"
"是，一开始就知道。"
"......你不恨我吗？"
"......"他没有再回答我的问题，我终于捕捉到了一丝在他眼中闪烁的情绪。是歉疚吗？有什么可歉疚。对我这个杀死他重要的人的敌人，有什么好歉疚的？开枪吧......一枪杀了我......死了之后，我就不会再因你对我的欺骗而痛苦......我们......扯平了......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那样对我？为什么......"要让我爱上你？如果没有爱上你，至少我不会这么痛苦......你好残忍，真的好残忍......之前给我的温情，都是假的吗......在我耳边的细语，都只是为了让我上钩的手段吗......曾经那么激烈的缠绵，也只是你以身体作为交换付出的筹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