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我的下颌被一只手有力地卡住,想咬一口都办不到,我说不出话,疼痛和耻辱使我的脸上全是眼泪鼻涕,眼前一片模糊。
几双手在我身上恶心地游走,我浑身发抖,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无休止的律动中,我感到灼热的液体顺著大腿流下,後穴已经痛得麻木。
身後的大汉俯身下来:"小子,好好享受,有人放话了,你别想活著出去。"
我的心沈入谷底,孟秋闱,他要让我死,而且死得这样屈辱,我努力的挣扎著,泪水却因为疼痛流得更多。
"三哥,这小子皮肤滑不溜手,味道还不错哦!"几个男人嘿嘿轻笑。
嘴里感到一股腥臭的热流,我想吐,可是有人将我的嘴合上:"给我吞下去!"我摇著头,有一只手把我的头固定住,捏住我的鼻子,我无法呼吸,只好张嘴,腥臭的精液随著空气滑进我的喉咙,我再也忍不住,一阵干呕,腥臭物连同胃酸沾满我的身体。
身後那人从我的後穴猛地抽出男根,痛得我一个哆嗦,他抓住我的头,就把东西往我嘴里塞:"我叫你吐,他妈的,叫你吐!!"
又是几股热流射进嘴里,白色乳液沿著嘴角滴到我身上,腥臭无比,我无法忍受,又是一阵干呕。
"他妈的,这小子欠揍!"为首的那人大概对著一个剧烈呕吐的人无法再做下去,他一脚将我踢倒在地,随手扯下枕巾塞住我嘴巴,把我的双手用床单反绑在身後,几个大汉围著我一顿暴打。
我浑身上下已经已经痛得没有知觉,毫无还手之力,呜呜挣扎著,卷曲著身体,尽量护住要害,慢慢蠕动著向门口爬,我知道,如果我不呼救,我今天真的会被打死。
那为首的大汉发觉我的意图,伸手将我拽回来,一脚踢在我肋间,一声"嘎拉"响,我知道我的肋骨断了,剧痛袭来之时,我使劲在地上蹭掉嘴里的毛巾,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惨叫"啊!──────"声音犀利,传出老远。
然後,我迷迷糊糊听见有脚步声向这边走来,我心里一松,顿时陷入了无尽黑暗。
好痛!我感到从头到脚,没有一处地方不痛,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像被火烧过,一起冲进我的大脑呼痛。
啊!我痛呼一声,慢慢睁开眼睛,眼前全是一片洁白,我只看到床脚的点滴架,上面挂著大瓶小瓶的液体,缓缓流进我的体内,闻著一股消毒水味儿,我知道自己现在医院。想起昏迷之前的那顿痛打,我心有余悸,那些暴徒,会不会冲进医院里来啊?!
我一想到这个,顿时紧张起来,我想坐起来,可是上身缠满了纱布,连头上都是,硬邦邦的东西将我的上身固定住,一动不能动,我转过头,正好看见一个年轻警察看著我:"你醒了,需要什麽吗?"
从他的眼中,我看到了怜悯。
"我。。。。。。"我一开口,肋间就传来一阵剧痛:"我好痛,给。。。。。给我止痛。。。。。。"
"好的,你稍等一下。"那警察走出去。
看来有警察看著我,我暂时不会有什麽危险了,我心里一松,又渐渐沈入梦乡。
8
当我再次醒来时,我发现自己处於尴尬的境地。两个人分别站在病床两边,掰开我的大腿,私处凉嗖嗖,光裸著,而一个医生正在给我撕裂的肛门换药。
我有些羞赧,本能地动了动,床边一人回过头来,竟然是法医邱少名。他见我醒了,咧嘴一笑:"别动,一会儿就好。"
很快,医生换好药,走出房间。邱少名坐在我的床边,上下打量我:"你还算幸运,捡回一条命。你的肛门二级裂伤,肋骨断了三根,扎破胸膜,引起血气胸,皮下淤伤更是不计其数,你的脸现在和猪头有得一拼!"
我想笑,可是笑不出,一个深呼吸,就可以让我痛得说不出话:"那。。。。那些打我的人呢?"
他耸耸肩:"被保释了。"他定定的看著我,说:"何奕,看来你惹到一个大麻烦。"
"那是你们警察没有尽到保护我的职责!"
邱少名呵呵笑起来,笑容像窗外的阳光一样灿烂,可是说得话却让我的心沈入谷底。
"何奕,你现在已经成了一块烫手山芋,没有一个警察局敢说完全罩得住你。谁叫你杀了孟启澜,惹到了孟秋闱,他是黑道的王,没有一个警察局有对付他的把握,连上头的警司,督察见到他都要礼让三分,你这小子老虎头上拔毛,还想活命吗?!"
"我没有杀人!"我习惯性的反驳,我这个人从小就是个倔性子,即使做错了事,只要我不承认,就没有人能逼著我认错。小时候我妈妈拿著菜刀恐吓我,要我认错,刀刃都割到皮肤,我也咬死不松口。
"没用的,你是他的旧情人,你有杀人动机,杀人时间,杀人地点,又是最後一个见到他的人,也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从学术上说,你满足了首要嫌疑人的每一个条件,每个人都知道,是你杀了他!"
我不知道邱少名是不是受了林警官的委托来套我口供,我冷笑:"可惜,你们知道的这些都只不过是间接证据,要想凭这些定我的罪,还不够!"
邱少名眼中闪过诧异神色,看了我一会儿,点头道:"不错,我们还没有找到目击证人和直接证据。但是,找不找得到,对你来说,都不重要,你现在黑白两道都得罪光了,在我的眼里,你只是个将死的人。其实,你如果还想活久一点,还不如坦白杀人罪行,也许我还可以帮你在监狱了申请个单间,肯定比你死不认罪活得要久些。"
我瞪著他,再次说:"我没有杀人!"
我的心却已经冻得哆嗦,我知道他说得对,自首还可以多活段日子,如果我现在走出医院,保证没几天警察就会发现我的尸骸,想起来我就发抖。可是要我活在监狱,打死我也不干。
我心里郁闷之极,天下之大,似乎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地。我肠子都快要悔青了,早知我何奕会落到这种地步,当初为什麽要那麽冲动。
孟启澜虽然是个变态,至少他还对我很好,忍忍就过去了,等到我人老色衰,自然就会放过我了。
我在被子里自怨自抑,邱少名又放了一个重磅炸弹:"你知道杜如蕾吧!杜家大小姐,孟启澜的新婚妻子,她昨天割脉自杀,徇情而死!"
我吃惊得倒吸一口凉气,胸部的疼痛让我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头脑嗡嗡作响,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她。。。。。她知道他老公不忠,居然还要徇情?!!"
邱少名淡淡道:"她不知道有你的存在,家人本来怕她伤心,不想让她受到刺激,所以你和孟启澜的事一直没有对她说,谁知她对孟启澜痴心一片,竟然徇情!"
我已经木然无语,心里痛得像被人狠狠扭住,如果说孟启澜的死我还觉得我情有可原,毕竟兔子逼极了还咬人呢!可是,杜如蕾的死就是我间接造成的,我内疚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怎麽。。。。怎麽。。会这样?!"
邱少名笑了笑,不知道是嘲笑还是怜悯:"现在,杜家也不会放过你了,如果说孟家代表了黑道大部分势力,那麽加上杜家,黑白两道的路都已经被堵死,你已经走投无路了。"
我瞪著双眼看向天花板,已经没有任何感觉,反正都是死,大不了我这条命还给他们两家罢了!
邱少名却忽然凑近我的耳朵,轻轻舔了一下我的耳垂,我浑身像通了电一样,一阵软麻,我惊诧地转头望著他。
"何奕,如果你愿意做我的情人,我可以想办法让你活下去。"他轻轻在我耳朵眼儿呵著热气,轻描淡写的说。
我大吃一惊,他竟然能有办法在这个情势下保住我的命!他又是什麽来头?我瞪著他,如果我答应了,那岂不是与我和孟启澜一起的时候没有什麽分别,我依然不过是男人的玩物,不!如果这样,我宁愿死!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向他大吼:"邱少名!我不是同性恋!你给我滚出去!"吼出这句话的後果我很快尝到,胸部痛得让我几乎背过气。
他站起来,冷冷道:"你还真不识抬举!我提出这个要求还冒了不少风险呢!"他摸上我肿胀的脸颊:"谁知道你的脸还能不能恢复如初,我可不喜欢跟个大猪头做爱。"
我拉上被子蒙住头,来个不理不睬,没多久,我就听到关门声。又过了一会儿,房间里没有半点声响,我才露出头来,喘了几口气。
接下来几天,我的伤慢慢见好,可是我的精神越来越差,我每天做得最多的事就是愣愣地望著天花板,而脑子里一片空白。
有几个警察来例行询问我那晚被强暴殴打的事,见我爱理不理的,也就草草做了笔录,转身离去。
其实,孟秋闱派人来打我,我并不恨他,确实是我让他失去了唯一的弟弟,我对不起他。可是,自此以後,他再没有半点风声,我伤好以後,将还有什麽酷刑等待著我,每次想到这个,我就不寒而栗。
9
当我再次醒过来时,我发现房间里不知什麽时候多了一个男人,当他转过头来时,我惊呼出声:"你。。。。你是家琦!你怎麽在这里?"他就是在案发当天,在暗香酒吧请我喝蓝色火焰,後来又强吻我的高大男人家琦。
但是,他紧盯著我,眼睛里却燃烧著熊熊怒火,他冲上来,卡住我的脖子:"何奕!原来真的是你!"
我的脸这几天消肿了不少,他一眼就认出了我,可是他为什麽这样对我?我感到呼吸不畅,拼命扭头挣扎,因为缺氧,眼前金星乱冒。
就在我觉得快要断气的时候,他松开了手,我拼命呼吸著新鲜空气,瞪著他,他也瞪著我,说:"你还不知道我姓杜吧!我叫杜家琦"
我顿时寒毛直竖,立刻感到不妙,果然,他继续说:"杜如蕾是我的姐姐!"
呜。。。。。。。。。又一个债主上门,我好想哭。
也许看我惊惶地东张西望,杜家琦得意笑了:"你在找警察吗?他们不会进来的。你放心,我今天不是来杀你的,毕竟我们家和警察局还有几分交情,我这个时候也不想给警察难堪。我只是想知道害死我孟二哥和我姐的男人是个什麽模样,没想到竟然是你!"
他坐到我床前,伸手揪住我的头发,扯得我头皮生痛,我不由自主抬起头,"哎哟"呼痛。他仔细地看看我的脸,又猛地把我扔回枕头上,说:"本来我是想先狠狠揍你一顿出气,但是现在看来,你已经被揍得挺惨。不过,没关系,这一顿打我记下,等你伤好之後,我再揍你一顿好了,然後,我会把你交给孟大哥,到时候,剥皮拆骨,煎炸炖煮,全凭孟大哥做主!"
我听得头皮发麻,牙齿打战,全身不由自主嗦嗦发抖。杜家琦冷笑道:"怎麽?现在知道害怕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哼!不过是我孟二哥的宠物,居然在酒吧对我装清高!"他狠狠扇了我一巴掌。
我被打得眼前一黑,好久才又看清他的样子,那是一脸的轻蔑。
那一瞬间,我悲从中来,我也是个男人!正常的男人!我不是谁的宠物,我向来认为人生来平等,为什麽这些人总是要将我的尊严放到地上踩?!
想到即使伤愈之後,也要面临无穷无尽的折磨,我万念俱灰,这样活著还不如死了干净,我脸色惨白,不知哪里来的力量,挣扎坐起:"好!好!是我对不起你们,都是我的错,我的错!我把命赔给你们总行了吧!"
我疯狂地拔掉身上所有的针头,血立刻流淌出来。我还嫌不够快,不够快,我捡起针头就向手腕乱划,乱扎,我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冲上大脑,眼睁睁地看著自己的手腕片刻间变得血肉模糊,却一点都感觉不到痛。
杜家琦似乎被我的疯狂吓坏了,好一会儿才冲到门边大叫医生,然後又冲到床前,死死按住我的双手,骂道:"你这个混蛋!你给我住手!你敢死给我看?!你的命是我的,我的!我叫你什麽时候死,你才准死!!"
我哭叫著,挣扎不休,脸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你放开我!放开我!反正你们不就是想要我的命吗?!我给你们!给你们!"
他的手紧紧抓住我的手臂,我动弹不了,张嘴就咬。他惊叫一声,松开一只手,上面赫然血淋淋一个我的牙印。
"你。。。。你敢咬我!"他似乎吃了一惊,满脸怒色,抬手就要打。我抬起脸,昂然道:"你打,打死我,反正我也不想活!"
他的脸不停抽搐,看得出忍了又忍,最後终於放下来,紧抓住我手臂,恶狠狠地说:"我现在不准你死,如果你敢寻死,我就。。。。。拿你的妹妹偿命!哼,我可还记得你有个妹妹吧!"
我愕然:"你。。。。你们卑鄙,怨有头,债有主,你们又什麽火冲我来,不要为难不相关的人。"
"哼!她是你妹妹,就不是不相干的人!本来嘛,如果你活著,我们还有个出气筒,如果你死了,我们还没出完气,也只好拿你妹妹顶缸,这很正常。"他松开我的手,斜睨著我,说著听起来似乎理所当然的道理。
我瞪大眼睛,颓然倒在床上,全身的力气都仿佛被抽走,我。。。。。。我现在竟然连死的自由都没有!!忽然之间,我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麽脆弱过,悲从中来,鼻子一酸,我索性放开嗓子,号啕大哭起来,哭得是惊天动地,日月无光,直到自己都喘不上来气。
杜家琦好像被我的哭声吓了一跳,脸色数变,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最後,还是医生赶来给我打了一针镇定剂,又重新替我挂好点滴,包好伤口。
这一切还没做完,我就已经迷迷糊糊地进入梦乡,睡梦中还在不停抽泣。杜家琦坐在我床边,轻轻抚摸著我刚刚包扎好的手腕,我感觉自己的手好像触到他柔软的唇,然後他说:"何奕!你哭起来真是不一般的难看!"
朦胧中,我似乎感觉到他的头靠在我的手臂边,仿佛听见他在叫我的名字:"何奕!何奕!我该怎麽办?我该拿你怎麽办?。。。。。。。。。。"
奇怪!这句话好像应该是我问才对,我现在才是走投无路的那个人啊!我已经不能继续思考,一切都变得遥远,最後成为无穷无尽的黑暗。。。。。。
10
当我再次醒来时,杜家琦早已经不见,坐在我床边的却是邱少名。这个家夥怎麽阴魂不散?我已经明明白白拒绝了他,却老是缠著我,在我临死之前也不让我过点安静的日子!
我对他没有好脸色,他对我的态度却也是出人意料的阴沈,他紧抓住我的手腕 ,不顾我呼痛,恶狠狠地问:"你见过杜家琦了,是吗?"
我瞪著他,不说话,现在的我,已经没有见哪个或者不见哪个的自由。
"哼!你就是用这种眼神迷惑他的吗?你这只妖精,你答应他什麽了吗?"邱少名看样子真的很生气,但是他说的话更让我气急败坏。
"你。。。。。你胡说些什麽!!"我想了一下,忽然记起杜家琦好像是GAY,邱少名认为我答应了他什麽?我忽然恍然大悟,用力抽出我的手,叫道:"我才没有答应他什麽呢!我说过,我不是同性恋,你们这样的变态不要再来纠缠我了,好不好?!"
"哈哈。。。。。"邱少名好像听到很可笑的事,大笑起来,他捉住我的下巴,笑道:"看你这张脸,天生一张同性恋的面孔,而且还是少见的极品!否则凭孟启澜的眼光怎麽会看上你?怎麽样?被男人上很爽吧!"
我愤怒的扭头,跟这个变态我实在无话可说。
不过,邱少名却似乎没有那麽生气了,他皱眉沈吟道:"既然你没有迷惑杜家琦,那麽孟杜两家为什麽要取消起诉?"
"什麽?他们取消了起诉?他。。。。他们不告我啦?"我吃惊的张大嘴巴合不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