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小二哥,麻烦你帮我准备洗澡水。我在房间等着。"悠扬走上楼,走了一天的路,浑身都是汗味,难受死了。
"好勒,客官稍等,马上就好。"小二把抹布往肩上一甩,就进厨房烧水去了。
悠扬把包袱放在床上,翻出了一件干净的衣服,摆在床头。然后坐在椅子上,帮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的小二提热水上来。
"客官,热水来了。"小二推开门,把热水倒在屏风后的浴桶中。来回五六次,浴桶就被注满了。"客官,慢慢洗。"小二把门带上后离开了。
悠扬把茶杯放下,走到屏风后,开始宽衣准备洗澡了。
"老爷,我真的不能喝嘛。"娇腻的声音让被称做老爷的人心里痒痒的。"乖嘛,喝一口啊。不喝就是不给老爷我面子。"张县令硬是把手里的酒杯凑到怀里的美人嘴边。
"不能喝嘛。"美人从张县令的怀里起来,跟张县令玩起了猫捉老鼠。美人不是别人,正是智时。他已经在心里把这个老色鬼骂了好几百遍了。
"美人,你是不给我面子咯。"张县令故意沉下脸来。"不是啦。"智时要不是不想曝露身份,早就把张县令揍的跟猪头一样了。他在酒菜里下了药了,怎么药性还没有发作啊?
"来来乖,喝一口。就一口就好。"张县令看到智时朝他靠过来,有笑了起来。"那,就一小口哦。"智时只盼望药效快点发作,怎奈面前的张县令似乎好的很。
冰烈又告戒自己不能用武,逼不得已,小小的喝了一口下了药的酒。
"对嘛,这才乖啊。"张县令说着,自己又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突然,张县令感到头昏,"咚"的一声,张县令就倒在了桌子上。
"死色鬼,现在才倒!害我喝了口酒。"智时从张县令的身上找到了一封信和一个锦囊。满意的掉头就走,临走,转身又踢了张县令一脚。刚才吃他那么多豆腐,活该!
走到门口,把门关好。下腹传来了一阵闷热,智时倚在墙上,努力平复下腹的骚动。药效那么快就开是发挥了吗?
"智时,怎么样了?"冰烈从暗处走出来。"这是从色鬼身上找到的,回去给我哥吧。"智时撑着墙,勉强站稳。"你在酒菜里下了什么药啊?"
"酒菜里是两种药,酒里的是媚药,菜里的蛊药,两种药融合就是蒙汗药。怎么了?"冰烈奇怪,智时什么时候关心起这个了?
智时勉强扯出一抹笑。"我刚喝了口酒。"然后,身体就软了下来。
"智时?"冰烈迅速的抱住智时。"怎么那么不小心?"
悠扬洗完澡,把身体擦干净刚换上干净衣服。门就被冰烈撞开了。"你们?是不是走错了房间了?"悠扬也不生气,只是好意提醒。
"抱歉,占用你的房间。"冰烈把智时放在床上,身形一动,快速的点了悠扬的几处穴道。"你干什么啊?"悠扬开始着急了,他是招谁惹谁了?"等我解决掉问题,一定好生言谢。"冰烈说完,看到屏风后的浴桶中的冷水,转身把智时抱起放进了冷水中。
"你这样,她会受风寒的!"悠扬也不管自己是什么境地,竟然关心起别人来。"我回来就会解开你的穴道,这几个时辰你受累了。"冰烈让悠扬靠在床上,然后很快的离开了。
"哎,我是倒什么霉啊。"悠扬没有发现浴桶中的人此时很压抑自己。"住个店还碰到这种事。"
智时在冷水的刺激下,勉强保持着清醒。透过屏风的缝隙,他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衣衫不整。努力忽略的下腹的闷热此刻又骚动起来,智时捧起冷水,泼在自己身上,以保持清醒。
"姑娘你要紧吗?水冷了很久了。"悠扬看到屏风旁边飞溅的水花,注意力又转回来。
智时听到一个好听的声音,很有磁性,很舒服。忍不住寻找声音的来源,看到的是床上的悠扬。"姑娘?不会是晕过去了吧。"悠扬想着,可是想帮忙力不从心啊。被点着穴道,想下床看看都不行。
"哗"智时从浴桶中站起来,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姑······娘?"悠扬的姑娘喊的极不确定。因为他分明看到湿掉的衣衫下没有女性的高耸,但是看那人的脸蛋又是极为细致,又着女装。
"你叫我姑娘?"智时邪笑着靠近悠扬,温热的气息喷吐在悠扬的脸上。"不是,误会。"悠扬终于确定了那人是个男人,因为他的声音,他的喉结。直觉告诉他,眼前的男人很危险。奈何身体完全都动不了。
"是不是误会,我来证明给你看啊。"智时现在理智全失,被身体的骚动支配着。他慢慢爬上床,贴着悠扬的身体,来回磨蹭着。悠扬刚想开口制止智时的动作,就被智时封住了哑穴。眨着眼,委屈的看着智时。
"呵呵,我来证明给你看,你是不是误会好了。"说着,智时缓缓接开了悠扬的衣带,把悠扬的上衣褪去,露出悠扬单薄的胸膛。悠扬倏的张大眼睛,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知道为什么刚才那人要把他放在冷水里了。
智时的手抚上悠扬的脸,摩擦着悠扬的嘴。"看起来,你的味道应该还满好的。"说着,智时就吻了上去,时轻时重的噬咬着悠扬的唇。
悠扬的脑袋轰的一片空白,之后发生的一切,他都不知道了。只知道自己的身体撕烈般的疼痛。
冰烈刚准备好解药回来,推开门看到的是床上交叠的两个身影。楞了一下后关上了门,他看到智时身下那个人的无助。刚才怎么忘记点智时的穴道了?冰烈自责着离开了客栈。
2
悠扬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晕过去的,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智时醒过来时,看到身边的悠扬,知道昨天的不是梦。他在药力的催动下强要了身边这个略显单薄的男人。
手撑起自己的头,智时还是第一次仔细的看眼前的人。紧闭着的双眼,睫毛微微抖动,被咬的死紧的嘴唇在宣告主人有多么的不舒服,身上渗着薄汗。等智时看到悠扬双腿间的腥红时,怔住了。想起昨晚自己有多么的粗鲁,智时伸手抚上悠扬的脸,在手触及到悠扬温度过高的皮肤时,停住了。
摸上悠扬的额头,没错,他发烧了!
智时不敢耽搁,从床头的包袱中找到一件衣服换上。用棉被包裹好悠扬,留下一锭银子,就抱着悠扬从窗口飞身而出。
"冰烈,给我出来!"智时抱着悠扬回到了灵王府,把悠扬放置在自己的床上后,急着去找冰烈了。
"怎么了?我的大少爷。"冰烈从药房走了出来。
"去救人,马上!"智时也不管,直接就拖着冰烈到自己房间。"救什么人那么着急啊?"冰烈心里略猜出了几分。不会是昨天那个人吧?
果然!冰烈看到床上的人时,确定了心中的想法。不过救人要紧,赶紧吩咐下人准备好干净的热水。"冰烈,他没事吧。"智时不自在的问。坐立难安,不挺的在房间跺着步。
"他没死还真是奇迹。"冰烈帮悠扬处理好伤口,转头有些责备的看着智时。"很严重吗?"智时也知道自己很昨晚很粗鲁。而且毕竟对方还是个男人。
"是!"冰烈叫门口的下人去药房煎药去了。"我刚帮他把脉的时候,发现他身体底子很薄。说明白点就是他身体比较虚弱。你昨天对他做的,就是个健康的人也会受不了吧。只是发烧算好的了,不过亏你有良心,知道把他带回来让我医。"
"我也不想啊,都是你那个媚药啊。谁让你们当时不让我用武的。"智时的语气软化了。
"你就不会周旋了吗?什么时候灵王也会没有办法?"冰烈侧头看着智时。智时语塞,没有办法反驳,是啊他灵王可是当朝三皇子,平时机灵的要命怎么就没有再周旋就喝下了那杯酒呢?
"而且我都把你放在冷水里了,照理依你的自制力完全可以撑到我回来的。"冰烈有些奇怪,转而又有些自责。"况且,我到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对男人也有兴趣了。早知道我就应该连你的穴道也一并点了,那他就不会连反抗都不能,就被你生吞活剥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对他做这种事啊。"智时小声的嘀咕,想他面对天下第一美女的时候,都只是惊艳,从来没有过非分之想。
"你好好照顾他吧,喝了药以后就让他好好休息,他现在太累了。"冰烈记起药房里还有正在研制的药,差点忘记了。
"对了,那个锦囊和那封信里是什么啊?"智时想起昨天在张县令身上搜出来的那个锦囊和那封信。
"是二皇子下的令,要张县令搜罗美女。"冰烈已经看过了。"锦囊里是银票。""他没事搜罗美女干什么?"智时很好奇,智风不是不好女色的吗?
"估计是皇上生辰要献给皇上的。"冰烈昨天跟智炎推想的结果,因为还有2个月就是皇上的大寿了。
"献给父皇?怎么想到献美女了?"智时还是想不通。"这个,大皇子跟我也想不明白。"冰烈老实的回答。"我回去制药了。"
智时在冰烈走后,关上了房门。坐在床沿,看着悠扬。确实,眼前的人长相很秀气,与一般男人的壮硕完全不同的单薄。手不禁抚上悠扬的脸,小心的摩擦着。"为什么你会让我那么失控呢?你是个男人没错啊。"
悠扬在迷糊中感觉好象有人在帮自己清洗身体,然后帮自己穿好衣服。接着还听到有人在旁边说话,勉强着自己睁开眼睛。
智时从丫鬟手中接过药后就遣退了丫鬟,准备亲自喂悠扬药。他做的事就应该由他来解决,照顾悠扬是他应该要做的。而且他怕丫鬟不能很好的照顾悠扬。
当悠扬张开眼睛时,看到的就是智时准备喂自己喝药。脑子在看到智时的脸时,自主的回忆起昨晚的一切。羞辱和惊恐两种情绪攻占着悠扬的脑袋,不顾身体的疼痛,拼命往床里缩。
智时本来看到悠扬醒了很高兴,但是在接触到悠扬害怕的眼神后皱起了眉。把药放在一边,想要把悠扬扶起来。
"不要碰我!你走开!"悠扬受惊的大喊,还拼命的往床里缩,把自己缩成了一团。"你先喝药,你在发烧。"智时只能这么说,他还能怎么说?
"你走开!我不要你管!这是梦,一定是梦!"悠扬止不住眼泪的掉落,眼泪顺着悠扬的脸滴到了床上。"你先喝药好不好。然后要怎么样随你的便。"智时把悠扬揽进自己怀里,想要安抚悠扬。可是悠扬却挣扎的更厉害了。
"不要碰我!我是男人!你不要碰我!"悠扬哭喊着说出这句话,让智时僵住了。没错,哪个男人愿意被第一次见面的另一个男人压在身下?这严重践踏了他的尊严。
悠扬的脑海里,小时侯看到的伙伴被一个一个带走后蹂躏,那种场面让悠扬一辈子都忘不掉!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智时不停的说着对不起,直到悠扬不再挣扎。放开悠扬,智时才发现,悠扬又晕过去了。眼泪还挂在悠扬清瘦的脸上。
叹了口气,把悠扬放回床上,盖好被子。让下人去叫冰烈来。什么时候有他灵王智时摆不平的事?就只有现在眼前的人有这个本事。
3
"怎么了?"冰烈卷着衣袖走进房间。"他被我吓晕了。"智知无奈的指指悠扬。"也对,昨晚那么惨的经历,换我也会受不了。"冰烈了然的点点头,"你先出去吧,我来照料他。在他伤好之前你最好不要出现在他面前,以免刺激到他。"
"知道了,我这几天搬去东厢睡好了。"智时回头看了一眼悠扬后,离开了房间。
"要不是我也有份害你,不然我才不要照顾你呢。"冰烈对着昏迷的悠扬自言自语。认命的让下人把药房里他正在研制的药搬来这里,看起来要在这里呆好久了。
悠扬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三天了。期间因为冰烈仔细的照顾和不间断的喂药,烧已经退了,身体也不是那么不适。
"你醒了啊,正好药熬好了,我喂你喝药。"冰烈刚端着药回来,就看到悠扬正好奇的四处张望。"这里是哪里?你又是谁?"悠扬觉得眼前的人很眼熟,可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先喝药吧。"把悠扬扶起,让悠扬靠在自己的胸口,然后慢慢的喂悠扬喝药。悠扬也没有反抗,因为他真的没有力气。而且莫名的,悠扬觉得这个人的胸膛让他很安心。
"还记得闯进你房间的人吗?是我。"冰烈把碗放在桌上,依然保持着抱着悠扬的姿势。"你?就是你害我不能反抗,害我被······"悠扬说不下去了,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被一个男人肆意侵犯的感觉。可是他没有第一次醒来面对智时时那么激动了,冷静了很多。
"对不起,当时我只是担心你会伤害智时。没有想到媚药对他的影响居然让他男女不分。"冰烈用力环抱住开始不住颤抖的悠扬。"我就变成了泄欲的对象?我是活该倒霉吗?"悠扬的情绪慢慢缓和下来了。
"对不起。"冰烈也不知道要怎么来安抚悠扬受创的自尊,只能用力抱住悠扬。"算了。你也说了他是因为媚药,不是出于本意。就当我救了一个人好了。"悠扬就这样靠在冰烈的胸口,听着他稳健的心跳。反正小时侯看到伙伴们被凌虐,自己却逃了出来。本该在小时侯就承受这种折磨的,现在起码已经延迟了十年了,够了。
"你叫什么名字?"冰烈下意识的问。"悠扬。"平静的说出自己的名字。"很好听的名字。我叫冰烈。你的伤还没有好,好好休息吧。"把悠扬放回到床上,帮他盖好被子,然后就到另一边摆弄药材去了。
"冰烈?我记住了。"悠扬很快就沉入了梦乡。
"进来吧,他睡着了。"冰烈知道智时在门口很久了。
小心的推门进来,尽量不要弄出太大的声音。"他怎么样了?"智时走到床边,定定的看着悠扬。"烧已经推了,伤大概3天后就好了。拖那么久,他身体还不是普通的差。"冰烈预计悠扬应该已经好了,可是居然恢复的那么慢。
"你派人查的怎么样?"冰烈导回正题,他是指二皇子搜罗美女之事。"张县令最近确实在大力搜罗美女,看起来好象很正常,可是问题就在于这些美女中不乏江湖中人。"智时也是很奇怪。
"江湖中人?怎么可能?"冰烈放下手中的药材,皱起了眉。没有理由江湖中人也牵涉进来的。"我也觉得很好奇。而且这些人虽不算一流高手,却也是二流中的好手。她们没有理由甘心被搜罗的啊。"智时的分析确实很有道理。
"我想也许事情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冰烈担心二皇子是要靠这些美女来制横皇上。
"还有,我发现孟庭也参与其中。"智时的调查还有一条线索。"孟庭?当朝宰相孟庭?"冰烈开始头疼了,孟庭可不是省油的灯。
"还记得十年前与他有牵涉的娈童院吧。京城最大的娈院童。"冰烈突然出声问。"你是说飘枫阁吗?"智时当时还只是一个10岁的孩子。
"没错,后来一夕之间被焚毁了。是怎么着的火,没有人知道。但是我敢说一定是有人故意放火的。"冰烈当时已经14岁了,已经能够洞察事情。
"据说后来清理时找到了很多孩子的尸首。但是根据老板的名册,有一个孩子失踪了。"智时隐约记得一些。"没错,有一个孩子没有找到他的尸首。如果能找到当时失踪的那个孩子说不定能查出当时的真实情况。"冰烈相信那个孩子应该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