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维过客完本[科幻强强]—— BY:苏津渡

作者:苏津渡  录入:01-18

直到天黑透了,一切才准备就绪。
卢卡说得没错,晚餐异常丰盛,无论是样子还是味道都值得夸赞。宁杭沉睡已久的食欲被唤醒了,他吃了很多,甚至到后来都没有心情听卢卡得意洋洋地讲他在城堡的生活,完全沉浸在人类本能的食欲之中。晚餐后,除了甜点卢卡还要了两小杯红酒。侍从迟疑了一下,然后说了一声“好的,少爷”,很快端了上来。
这两杯红酒看起来很不错,香醇诱人。宁杭不介意喝酒,他已经成年了——最起码心理上是,但是如果不劝卢卡,还是有点罪恶感。
“只吃甜点就够了吧。”他说。
“一定要喝。这是专门为你准备的,是我们自己的庄园酿造的。你别看就这一点,你知道在外面要卖到多少钱吗?”
“好吧。”
宁杭端起了高脚杯,像成人那样优雅矜贵地将红酒送进口中。此时在宁杭心中,他自己既不是失意的青年演员,也不是木屋中落魄的金发少年,曾在舞台上演绎过的中世纪贵族戴上了面具展露出头角,占据了身体的主权。
敬想象带给他的无限可能。
卢卡微笑地看着他,也一口一口饮下了杯中的红酒。他似乎并不享受这个味道,表情却同样陶醉着。
红酒的度数不会太高,但是那一点点喝下肚后,他的眼前恍惚了起来,一股醉醺醺的舒适充斥着他的每一个细胞。他很快失去了力量,意识也模糊了,他清醒地看着自己从椅子跌落,额头辗转地抵着地板。卢卡走过来拍拍他的脸,叫了几声伍迪,他想回应却做不到。
卢卡露出了无邪的笑容,吩咐侍从把他架到隔壁的客房。
自从架起他的双臂,让他脱离了地板,却没办法让他站直,半拖半抱地要将他搬出小会议室。
就在这时有人闯了进来,不管不顾地推开门,砸得侍从一个踉跄,确定宁杭还活着后,扬起手中的马鞭,劈头盖脸的打向卢卡。
这是怎么了?宁杭想阻止,奋力地抬起手臂,又很快坠了回去。
不要打他!他奋力嘶喊,可喉咙只是极不配合的动了动。
“不要……”他说。
那个人再次回头查看,他冰凉的手指搭在他脸上,扒开他的眼皮。现在宁杭清楚地看到眼前这个人垂在额前的长发和祖母绿色的眼睛。他是喻席林。宁杭拼命的转动眼球,示意自己没事。
喻席林此时显然没有将他当做一个智慧生物,确定他还活着就转过头继续抽卢卡,没有和任何人交流的意思,沉默地施暴。
卢卡被抽得痛叫,他嘶声力竭的喊着:“我是为了所有人。你不明白!快停下!他是魔鬼的化身,牺牲是在所难免的,我是为了所有人。”
喻席林动作粗暴,但眼中冷静得令人生寒。他抿紧嘴唇,只吐出了两个字,“蠢货。”
他撞开试图拉架的侍从,将宁杭架在肩上,吓得在门口偷看的凯丽夫人惊叫着跑回房间,带着他去了二楼,他自己的房间。
宁杭的意识已经开始涣散了,只能感觉到有双手拂开他额前的短发,抚着他的后脑,在他耳边轻声:“睡吧。”
今晚城堡的夜晚异常静谧,有多少双眼睛失神的盯着天花板,就有多少双耳朵竖着听外面的动静。他们听到了零星的怒吼和破碎的嘶吼,很快都归于沉寂,再也没有什么声音。他们睁着眼睛到凌晨三点,确认再也不会有什么发生才困倦又不甘的睡去。
宁杭睡了将近12个小时,再次醒来时,城堡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喻席林不在房间也不在城堡,卢卡也消失了。他在房间吃完早餐,犹豫要不要回到木屋。
侍从说:“文森特少爷临走时特地交代了,请您留在这里,走廊另一边是图书馆,里面的书您可以随意看,有需要什么您都可以吩咐我。”
宁杭思索半响,决定还是先看看再说。
他问文森特什么时候回来,侍从说今天晚上。他问侍从关于卢卡的事,对方恭敬地的说不知道。
他只能见机行事,在图书馆看了半日书,等来了一个消息。
卢卡死了。
第16章 SW-Castle-10
下午天阴了起来,暗得像傍晚,然后下起了雨。雨越下越大,外面林叶击打的声音能穿过厚厚的砖墙扰乱每个人的心。
喻席林回来时额发眉梢都是雨水,看上去狼狈极了。雨一直在下,马靴也湿透了,在地板上留下一串水迹。他把鞭子扔到侍从手中,径直上二楼,回到自己的卧室。
一进门宁杭就揪住他的领子,愤怒地说:“你杀了他。”
喻席林轻轻拍拍他的手,说:“放轻松。”
“杀人可不是一个好做的决定,如其是对一个孩子。即使是在虚拟的世界里。”
“你这么认为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回答,看着喻席林坐在床边脱掉了靴子,用毛巾随意地擦擦头发,听他说:“他想杀你。”
“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如果他真的这样想,我也不会任人宰割。”
“这么说,你是觉得我多管闲事了?”
是的。宁杭没有说出口。
喻席林自顾自地换掉湿了袖口裤腿的衣裤,光着脚踩在绛红色的地毯上,边朝他走来边系衬衣的袖口。
“怎样才能回去?”宁杭问。
“很快。”喻席林说,“我也纠缠烦了,我们可以加快速度。”
“这是什么意思,你可以控制一切吗?”宁杭敏锐地问。
喻席林扔给他一本日记,日记的主人是文森特,宁杭看完后觉得被叫做日记简直委屈了它,这根本就是一个作弊器。
与伍迪那本不同,文森特的日记一直记到了一个月后血祭那夜,留下了一句“仪式即将开始”后戛然而止。
“我本想按照日记上的节奏走,现在觉得没必要了。我们都烦了。”喻席林说。
“你没回答我的问题,我是问‘怎样’。”
“举行血祭,献祭自己,然后就结束了。”喻席林耸耸肩说。
宁杭瞪着眼,第一次觉得对方是个难沟通的人,“我从楼上跳下去是不是更快?”
“什么?哦,不,你误会了。我觉得我们的任务就是帮助弗瑞斯特家族完成仪式,难点在于牺牲自己。”
“我的任务是救出伊丽莎白。”
喻席林愣了一愣,“伊丽莎白?这就是你出现在石屋的原因?你的救出是指什么,救出牢笼还是逃出生天?”
“我的理解是逃出生天。”
“不可能。救出她之后呢?你以为自己会像上次一样变成光消失吗?一旦你带着她出了石屋,超不过五十米就会被家丁乱棍打死,更何况你根本不可能打得开那个牢笼。”
“那你呢?你会帮我吗?”
“我当然会帮你,不过这件事我办不到。好,我坦诚地回答你,是不想办。不,不是我不相信你,这条路是错误的。只有我们顺利地举行了仪式,才能结束这一切。”
喻席林越说越认真,他脸侧的肌肉紧紧绷着,收起下巴,贴到宁杭面前,说:“相信我,好吗?”
宁杭侧开头,他觉得对方有点疯狂。但他的感觉、他的意识很显然已经决定不了他的处境了。
他被软禁在喻席林的房间,好吃好喝地等待“死亡”。
三天后的深夜,有两个健壮的仆人直接将他拖出了房间。这回他光明正大地进了石屋。
孟以丹旁边的牢笼已经扫榻以待,她看戏似地贴着铁栏杆看宁杭狼狈地被人扔进来。
“欢迎。”
“呃啊,”宁杭正忙着甩手,倒在地上时他感觉自己好像摸到了老鼠,“早知是这样,上次我来找你后就不出去了。”
“怎么,被你同伴骗了?”
“更可怕,我甚至都不知道是不是被骗了。我的脑细胞都在猜疑中内耗干净了,现在就想躺平睡一觉,醒了之后噩梦结束。”
“要真是这样就好了。你看那边。”
孟以丹用手端着烛台伸出铁栏之外,光线边缘勉强可以照到隔着过道的另一个囚牢,隐约能看到一个趴在地上的身影。
“前几天送来的,一直在地上趴着,估计他已经死了。”
宁杭蹭地站起身,紧贴铁栏,奋力睁大眼睛,认出了尸体的发色,那应该是卢卡。
“别看了,已经开始发臭了。也不用惊讶,喏,他旁边那个笼子还有一个,看得到吗?”
还有一个?宁杭伸长脖子踮起脚,依旧看不到任何踪影,确实没有人啊……难道孟以丹看到了普通人类看不到的?
宁杭咽咽口水,问:“孟以丹,副本里是不是会给玩家新增技能啊?”
“是啊,有时会的。”
“那、那你这次是阴阳眼?能、能和它对话吗?”
孟以丹歪头看过来,碧蓝色眼睛、白腻的皮肤再像加上打了一吨玻尿酸的职业假笑让宁杭更加毛骨悚然。
她怒道:“你天天都在想什么,我是说放在地上的那个罐子!里面是尔文,尔文的骨灰。”
哦!对啊,第一个死的就是尔文,他该想到的。
“好吧,你是想说我们都会死?但我听说,只有通过祭祀献身才能结束这场噩梦。你看过楼上的样子吗?那是举行祭祀仪式的地方,尔文和卢卡就算死了,也要‘出席’,我们肯定逃不了。“宁杭有些语无伦次,把祭祀仪式的事详细跟她讲了。
孟以丹困惑道:“要是连两个死人都不能幸免,那就代表这个祭祀仪式,这一代的人必须全部出席,对吧。可我听送饭的守卫说,苏珊嫁人了,远远地离开了这座城市。那个家伙还祝福她最好永远都不要回来。”
“我不知道……也许因为凯丽夫人察觉到了什么,即使做出了应对。也可能因为她是女孩子,那样的话,你也会是安全的。”
“你觉得我现在这个样子可能会变成安全的么?”
“说不定啊。你玩过狼人杀之类的游戏吗,有一种玩法就是狼人自杀,混淆视听。如果把你关起来的是我呢?更准确的说,是以前的伍迪感觉到了危险,然后先下手为强,把自己的妹妹关起来。”
“可能性之一罢了,而且是非常虚无缥缈的一种。”
“好吧,那咱俩现在就等死吧。”宁杭往后一瘫。
孟以丹也认命地往床上一躺,深深呼出一口气。反正她都在这关了这么久了,也不能更糟了。
“对了,我的线索,就是那首诗,你有想法吗?”
“没有。说不定是故弄玄虚。”
“好吧。”
地牢里,彻底安静了,连呼吸和叹息都不轻易惊扰暗黑。
没有阳光,没有时钟,宁杭不知道过了几天还是几个小时。他痛哭流涕地深刻认识到哪怕是和喻席林斗智斗勇,也比在这里发霉强,孟以丹这次的任务实在是太惨了。
沉迷于吃喝拉撒睡,以比谁的沙拉里土豆更多为人生目标的日子稍纵即逝。他们颓废了十顿饭之后,地牢的大门轰然打开。
这次来了四个人,将宁杭、孟以丹、卢卡的尸体和尔文的骨灰统统带到了楼上。
弗瑞斯特家最隐秘的石屋此时成了最热闹的聚集地,宁杭自从来到这好像就没见过这多的人。那间焦黑的客厅外面有四个人把守,他们都站在隐藏于拱柱曲面的铁栅栏之外,确保栅栏落下后不会成为无辜的祭品。二楼的走廊上,每一间卧室前都有一个健壮的守卫,中间则站着一位西装革履的绅士即弗瑞斯特家主、他们的父亲亚伯拉罕·弗瑞斯特。
伊万已经在等他们了,他双手被缚在身后,仰着头,瞪着血红的眼睛喘粗气。
如果宁杭真的是伍迪,此时恐怕远没有他坚强。被亲生父亲烧死,何等悲哀。
他和孟以丹被推搡到他身后,亚伯拉罕·弗瑞斯特身侧的卧室门同时打开。
脸色苍白的喻席林从中走出,他看到下面的宁杭,眼中蓦然亮起光,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疯狂。没有人上前,他从容地向亚伯拉罕·弗瑞斯特点点头,走下楼梯,站到他的兄弟旁边。
仪式还是没有开始,他们原地站了半个多小时,通向大门的走廊传来恐惧至极的哭喊,是苏珊。
“爸爸,求求您,求您了!我已经嫁人了,甚至已经可能有了他的骨肉,我不再姓弗瑞斯特了,求您!”苏珊歇斯底里地喊道。
“很遗憾,我的女儿。你要是早点听你妈妈的话,不耽误那些时间和卢卡争宠,也不至于像现在这里。”弗瑞斯特先生的语气听不出一丝遗憾。
“不,不要!”
她的哭喊仿佛惊动了百年来这座石屋的鬼魂,磷火被搅动了起来。
“开始。”弗瑞斯特先生说。
所有守卫都退了出去,铁栅栏落下,他们到二楼搬起油桶,把油顺着墙壁边的石槽里倒下,直到四桶油都倒空,弗瑞斯特先生才说:“点火。”
火舌顺着油槽向向前蹿,宁杭以为火会一点点把他们越围越紧,然后彻底吞噬。但眼前的火顺着轨迹一点点向上,率先点燃了正面墙壁,那幅最终审判的画面从没有像此时这般生动骇人。
宁杭已经能感受到火的炽热,头上冒了一层冷汗,他瞟了一眼喻席林,对方气定神闲,嘴边甚至带着笑容。他好受了些,在心里默念:这都是假的,这都是假的。
“不、不不不不不……”孟以丹梦呓似地呢喃着,她双手绞在一起,瞪得浑圆的眼睛里满是惊恐。宁杭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放松。
火已经将他们包围了,油也流到了他们脚下。
“我给你们一次机会,只要跑到二楼,跑到我身边,我就放了你,告诉你一切的缘由,并且将弗瑞斯特家的未来和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你。现在,来吧。”弗瑞斯特先生说。
他的话音刚落,伊万已经烧断了绑着双手的麻绳,像一只幼象朝喻席林冲过来。喻席林早有准备,他从靴子里抽出一把段匕首,毫无犹豫地插进他的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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