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他被我养死了完本[耽美]—— BY:观颐

作者:观颐  录入:03-22

我颇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他:“就这个了?还是把人叫回来,重新选一次?”
越别枝摇头,“不了,就这一个吧。”
明岳把落选的两人送出去,新晋的武师也有人安排了,我仍站在廊下,和越别枝说话。
我问他:“你白日要上学堂,什么时候才能练武呢?”
越别枝的意思是时间可以挤,辛苦一点罢了。
我不太赞成,毕竟小孩子还是不要太劳累的好。我同他商量:“要不辞了学堂,请位先生到家里吧?”
越别枝拒绝了,“你说要多结交朋友,我觉得有道理,我想在学堂上课。”
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早知道告诉越别枝,小孩子就应该呆在家里不要乱跑。
但我是个开明的家长,一切以孩子的意愿为重,我妥协道:“那好吧。”
冰堂辰时开课,越别枝寅时就要起身,和武师一起练武到卯时,然后沐浴更衣,吃完早膳匆匆地赶半个时辰的马车去上课。等到越别枝下学回家,已经又是申时过半了,仍要跟着武师操练两个时辰,到亥时才能进食休息。
我跟着越别枝早起了几天,实在受不住,坚持不到半月就起不来床了。
有天我起得晚了,越别枝和惊鹊都已经去上学了,我推门出去,正好遇见武师低着头往回走。
武师姓泰,住在另一头,我并不经常能遇见他,难得碰见一次,我叫住他:“泰武师,留步。”
泰武师站住了,对我说:“小人泰阳,主人家直呼姓名就好。”
哦,太阳,我们还有一个明月。
我问他:“泰武师,别枝他学得如何?”
泰阳回我:“大公子天资聪颖,是块学武的好料子。”
我自言自语了一句“是吗”,想想也无话可说。我若要武师给越别枝放水,只会徒增越别枝的不快,越别枝虽然辛苦,但这也是他自己选的道路,我不好干涉。
没有什么事情,我于是对泰阳道:“武师辛苦了,且去休息吧。”
泰阳告辞走了。我想想闲来无事,于是折回房间关上了门。
无事可做,再睡一觉。
第15章 谁还不是个宝宝呐
观颐
惊鹊在学堂打人了。
我大惊失色,问明岳:“惊鹊没有被先生叫打手吊着打吧?”
明岳重复道:“打人的是惊鹊小主人。”
我更加吃惊,“什么?惊鹊把先生的打手也打了?”
明岳和我说不通,叫了辆车把我赶出了门。
我到的时候,前头学堂里静悄悄的,后院里惊鹊和先生站在?" 上神他被我养死了0" > 上一页                  3 页, 黄穑奖鹬φ镜迷兑恍悦嬲咀乓欢愿缸幽Q娜恕?br /> 先生不愧是教书育人的夫子,三两句话就给我解释清楚了:对面那个孩子说越别枝是小叫花,惊鹊就把人给打了。
我第一反应就想夸惊鹊,好孩子,小小年纪说出手就出手,看把那个男孩子打得,嘴角都破了。
那边那位父亲说话了:“小孩子年纪小不懂事,胡乱说一两句诨话罢了,怎么还打人呢?”
比年纪谁还不会呢?我们家上有万岁大哥下有七岁小弟,都没在怕的,“我家惊鹊年纪小不懂事,胡乱挥一两下拳头罢了,怎么还告状呢?”
那个父亲道:“学堂是读书的地方,哪里是让你家孩子练拳的?”
我笑了,“你别说,你家孩子打不过我们家惊鹊,打你怎么了?别枝是我弟弟,流落在外多年,如今我把他找回来了,我看哪个还敢说一句小叫花。”
那个父亲梗着脖子说:“做人不讲道理,连叫花子都不如。”
我这个人一向比较喜欢仗势欺人,并且我现在是个神,不是人,更不要跟他讲道理,“我也是个孩子,讲不通道理,等一下我打你,你不要跟我计较,我还小,我不懂事。”
那个父亲脸都气红了,吼道:“你这人要不要脸了?”
我摸着良心回答他:“不要了。”
融冰先生原本在一边看戏一样地站着,突然伸出手来捞我的手腕。我“啊”地叫了一声,用力把手抽回来,“先生为人师表,怎么一言不合就动手的?”
融冰先生摸过我的手腕,道:“公子面容显小,骨龄也不大,约莫在十七八岁左右,确实算不得成人。”
我挺起胸膛,“是啊,我还是小,我只是个宝宝。”
谁知融冰先生话锋一转,道:“公子还未成人,按照澶州律法,是当不得惊鹊与越别枝的家长的,还要劳烦公子请家中成人来一趟。”
我家中哪里还有成人,不要说活人,骨灰都没处找了。我向融冰先生解释:“先生见谅,我家中双亲早亡,并无成人,只剩我兄弟三人,除了我这个长兄,再也没有其他家长了。”
“先生,我来迟了。”那边有人叫道:“我是惊鹊的家长。”
我正心想楼家是谁诈尸了,那边出现的却是一个熟面孔,我这几天在两个人身上都看过。
裴氏兄弟实在太像了,我又同他们并不熟悉,一时根本分不清是来人哪个。但我又看那人身上穿的青衣服配绿腰带,像根还没长成的葱苗,我便猜测他是裴珏衣。
果然嫩葱苗开口道:“在下裴珏衣,是这三兄弟的表兄,姨母临终前将他三人托我照管。惊鹊一向是个好孩子,如今却出手伤了人,姨母在天之灵怕是要怪罪于我了。”
我好气啊,这个人怎么睁眼说瞎话的。我母亲死时他裴氏祖上可能都还没起源,哪里托付得到一个裴珏衣,更何况我家也没有裴氏表亲。
我抢在融冰先生之前道:“胡言乱语,我楼家哪有一脉裴氏的表亲?你不要胡乱攀扯。”
裴珏衣却不理我,而是对融冰先生拱手,“先生见笑了,楼表弟同裴某闹脾气呢。”
我盼望着融冰先生不要被他蒙骗,融冰先生果然不负我望,质疑道:“裴公子确与楼公子有亲?两位公子外貌并无相似之处。”
“确实确实。”裴珏衣道:“裴某同岚起与惊鹊是表亲,岚起外貌随父,惊鹊还未长开,故而与裴某并不相像。越别枝则是岚起义弟,姨母心善,总爱收留孤儿。”
裴珏衣这么一说,我才猛然意识到,即使我能够证明我与裴珏衣并无亲缘,也不能证明我同别枝惊鹊就是一家,毕竟我们三人半点也不相似,若是被拉去了官府滴血认亲,更是要露馅,还不如就默认了裴珏衣的言辞,先解决了惊鹊的问题再议。
我于是没有再出口反驳。融冰先生半信半疑地接受了裴珏衣的说法,断决道:“既然双方都有成人在场,那么事情也好有个决断。惊鹊出手伤人,然而事出有因,罚抄课文二十篇,明日课堂上向高峦道歉;高峦辱骂同学,抄课文十篇,从明日起没收桌案,罚站在窗外听课,三天后为止。”
双方都对此没有异议。于是另一方的父子现行离去,融冰先生留下我们,叮嘱道:“劳烦裴公子向澶州府开一张籍条,在下需要确认两位学生的安全,若越别枝与惊鹊无人监护,则由在下交由澶州官府抚养。”
澶州的司籍这样严格,我倒没有想到。我在澶州当了几个月的黑籍,别说开户籍条,我连澶州州籍都没有。
裴珏衣倒是没有我的忧愁,很轻松地向融冰先生保证道:“先生放心,明日裴某再带着籍条来访。”
我好想暴打裴珏衣啊。带籍条,我提他的头来见比较快。
第16章 你们澶州规矩真多
观颐
事情解决就近中午了,我想着要同两个孩子好好谈谈话,于是给他们请了下午的假。出了学堂,我把越别枝和惊鹊送上马车。
越别枝问我:“你不回去?”
我放下马车帘,“我有点事,你和惊鹊先回家,记得让马车再来一趟接我就好。”
越别枝点头。我让车夫启程,不放心地又叮嘱了越别枝一遍:“照顾好弟弟,到家饿了就先吃饭。记得让马车再来一回啊。”
“知道了。”越别枝缩回车厢里坐好,“早点回来。”
我送走马车回过头,裴珏衣还站在原处,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把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好像在等我。
我一看刚好,省了我拦人的功夫。我问他:“你有空闲没有?”
裴珏衣意料之中地回答有。我张望了一下,学堂不远处有个茶铺,我指着那边道:“坐那儿吧,我有些事问你。”
裴珏衣坐下来,点了一壶茶,率先开口道:“公子若是没有澶州州籍,可先寄在裴家名下,裴某冒犯,厚颜可以担个兄长之名。”
我摇头,“不。”
裴珏衣用收起的扇骨轻敲掌心,“公子未及加冠,裴某二十有二,虚长公子几岁,应该勉强也能当个长兄吧?”
和年龄没关系,只是我的哥哥不是谁都能当的。我态度坚决,并不为他所动。
裴珏衣劝我:“公子三思,要拿澶州州籍可不容易。”
我略过这个话题,问他:“先不谈这个,我问你,你是如何知道我姓名的?”
裴珏衣噎了一下。
我憋着很久了,我下凡满打满算三个月,裴珏衣头几天就找上了门,我只告知了他我的姓氏,并不与他通名字。然而他方才脱口而出“岚起”,且一副与我十分熟悉的姿态,不知内情的人哪个看得出来,其实我和他方才才是第二回见面?
即便说是裴珏衣查了我的底细,然而我是个四万年前的人了,裴珏衣就算是有通天之能,又去哪里透过四万年间的沧海桑田找到一个深州楼家楼岚起?
再者说,我没有澶州州籍,购房画押时也只按了个手印,没有在任何可查询的资料上留名,连给我当了三个月管家的明岳也只知道我姓楼,通晓我全名的至今只有越别枝一人。
越别枝是不可能闲来无事四处宣扬我的名姓的,所以裴珏衣究竟是如何能叫出“岚起”二字,我十分地好奇。
我问他:“我并不曾告知你全名,也不曾留有任何信息,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姓楼名岚起的呢?”
裴珏衣敲扇子的动作停了下来,茶恰好在此时上桌,裴珏衣翻起一个杯子,倒了满满的一杯热茶,捂在手里。
裴珏衣不说话,我也不说话。戏台让给裴珏衣,我想看他怎么演。
裴珏衣缓缓地抿了一口滚烫的茶水,热气蒸腾起来,蒙住了他的眉眼。
裴珏衣笑了一下,反问我:“那么来历不明,身份莫测的楼公子,又打算怎么在明天之前取得澶州的户籍呢?”
没想到裴珏衣不但不开始他的表演,还要拉我一起上台互动,我对这个人的居心之叵测感到了大大的吃惊。
裴珏衣道:“楼公子还是不妨考虑一下裴某的提议吧。”说罢,裴珏衣留下一块碎银走了。
我仔细想想,自己居然隐姓埋名当了三个月的神秘莫测隐士高人,连官府都不曾察觉到我这一家黑籍,实在也是很有本事。
然而我太有本事了,以至于将这黑籍的身份落实得太过彻底,想洗白都没处洗。
哎,愁死了。都怪裴珏衣。
第17章 朋友关键时候只能顶个棒槌用
观颐
原汀下凡看我了。
我当时刚同两个孩子吃完饭,仆人正在收拾碗筷,厅门外突然探出一个脑袋。
越别枝反应最快,“唰”一下把云中君横到身前,喝问道:“你是何人?”
我伸出一根手指把半出鞘的云中君推回去,“当心伤着自己。那是我朋友,我出去一趟。”
原汀被我拉走,还恋恋不舍地回头,“那就是明粢上神?”
“是啊,”我带原汀到花园里坐下,“他现在叫越别枝。”
我问原汀:“你找我什么事?”
原汀冷酷道:“我找你没事,我下凡来瞻仰大名鼎鼎的东君。”
我道:“我也是大名鼎鼎的云中君,怎么不见你你瞻仰我?”
原汀伸手比划了一下,“瞻仰是抬头望,你这个身高,我只能俯视你。”
我温柔道:“呸。”
原汀在天界司籍,我刚好可以请教他,“我明日需要一个澶州州籍,你有没有办法帮我弄到?”
原汀挑眉,“你下凡一日,在凡间就是三个月了,三个月时间不够你申请一个州籍?”
我惆怅道:“我忘了么。”
天界籍贯管理和人间并不相同,原汀一点用也没有,我只能叫来明岳问:“澶州州籍如何管理?”
明岳道:“澶州每五年一次查籍,新生儿则满月后由父母带往官府录籍。”
我又问:“那么外来人呢?”
“外来人若要暂住,则出示原有州府开示的籍条,另行管理。若要改澶州州籍,则再出示祖上三代籍贯,籍贯清白即可入澶州籍。”明岳回答我。
祖上三代籍贯清白我能做到,就剩出示祖籍了。
然而我先前说了,裴珏衣即便有通天之能也找不出我的籍贯,换成官府也是同理,换成我自己,依旧同理。
我真是彻头彻尾一个身家清白的黑籍。愁啊。
我屏退明岳,拉着原汀的手满怀期待道:“你能不能…”
“不能。”原汀无情地撕开我的手,“我连五十州的州名都数不出来,哪里去给你找那么久远的记录。”
我陷入沉思。越别枝说过他是深州人,澶州州籍肯定是没有。惊鹊从前是童仆,原本的家人不知有没有给他上籍,若没有,那么卖他的老板肯定也不会给他上。所以我们一家子,很有可能,一个清白人也没有。
形势比人强,我或许真的要向裴珏衣求助。可是想想又好不舒服,不想和那两颗奇奇怪怪的大蒜白菜做一家人。
我转头一看原汀一脸无忧无虑,觉得十分的不平,“人也看过了,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我?”原汀说:“我在这里看你怎么跳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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