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全是女装大佬[玄幻仙侠]——BY:一绛红

作者:一绛红  录入:11-02

  殷凝醉得睡了一小会,醒来时迟烟柔在榻上睡得歪七扭八,上绫一边喝酒一边写话本。
  她看着窗外困在雨幕中的夜色,有些怔怔地说:“这雨怎么还没停啊。”
  “你醒了?”上绫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殷凝捧着水杯,也不喝,咬着杯沿对着里面的水吹气,吹起一串咕嘟咕嘟的气泡。
  上绫摇了摇头,好吧,看起来还没醒酒。
  然后殷凝放下水杯,抱着膝盖缩在床上,侧过半张脸问:“北地也会下雨吗?”
  上绫有些好笑地答道:“那里只有雪。”
  殷凝将脑袋埋在膝上闷声“呜呜”了两句,说:“听上去好冷。”
  上绫说:“没关系,冷不到我们,睡觉吧。”
  殷凝沉默了片刻,忽然抬头,醉眼朦胧地说:“我好像有一点点、一点点想他。”
  “知道啊,”上绫灌了一口酒,道,“从你喝醉了开始,无论我们说什么你都能插一嘴北地或者兄尊。”
  她停笔看过来:“我正好写到一句‘思君无论朝暮,才觉情深入骨’,可巧,你就醒来了。”
  殷凝眨眨眼,认真地说:“情未入骨,是我不忍与他殊途。”
  “只是不忍啊...”上绫知道有句话叫“酒后吐真言”,看来自家兄尊追妻路还长。
  而殷凝却突然掀开被子下了床榻,连绣鞋都没穿就径直走向门外。
  上绫赶紧拉住她,问道:“好姐姐,你要去哪?”
  殷凝皱眉思考了片刻,缓缓说:“去北地看看会不会下雨。”
  “下个鬼的雨。”上绫将她往里推,“睡觉睡觉。”
  殷凝跺了跺脚,道:“我去给他送床棉被。”
  上绫说:“别送了,这是去送你自己。”
  殷凝小小声“哦”了一声,但脚尖还是向外的方向。
  上绫语重心长地叹气:“你现在醉得不清不楚,兄尊也没清醒到哪里去,你们两个是要做什么啊?”
  殷凝没说话,也没有想折返往回走的架势。
  上绫说:“你喝醉了,别意气用事,你如果现在把兄尊要了,过后又抛下他,事情就会变得很难收场。”
  “把他...要了?”殷凝关注点清奇,“怎么说得你哥像什么未出阁的大小姐。”
  上绫直摆手:“他可比大小姐难搞多了,总之一个原则,非必要不招惹。”
  殷凝酒气上涌,觉得有些晕,她小声嘟囔了一句:“那我负责就是了。”
  “你清醒点!”上绫恨铁不成钢地说,“你现在喝醉了,别想着出去乱搞,女孩子要爱惜自己知道吗?”
  “嗯嗯。”殷凝仿佛回到了中学时期被班主任揪着训的时候,乖乖点头。
  “好,”上绫叉腰,“现在往回走,去睡觉吧。”
  殷凝还是说:“我想去找他。”
  “你......”上绫直接被整无语了,哪有白菜上赶着被猪拱的?
  而殷凝已经下定决心,召出百照灯坐在灯柄上,对她说了句“晚安”就走了。
  留下上绫在风雨中凌乱。
  妖界北地亘古冰寒,冻得殷凝把九条尾巴都露出来裹紧自己,她越发觉得秋霁可怜兮兮,该不会被冻掉毛了吧。
  所以他会在哪里呢?从高空往下俯瞰只见万里冰原,是一片肃穆的银白。
  很快她就找到了,那外放的妖力实在太夸张,方圆百里内的妖物和灵兽都不敢靠近。
  殷凝下落才发现那是冰川深处的一片寒渊,她还没深入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眼睫上已经挂起了霜花。
  这种鬼地方...她抱着百照灯,灵蝶灯芯发出璨璨光焰,才没有被冻僵。
  “秋秋?”她抱着灯走进去,才唤出一声,就被翎羽缠裹住腰身,猛地拽了进去。
  百照灯被落在地上,灵蝶四处翩飞。
  殷凝被狠狠拽进一个温暖的胸膛,周围太冷,她下意识拥住了这个热源。
  “殷凝,殷凝...”他唤着她的名字,高挺的鼻梁蹭着她的颈窝,“我好难受,你碰碰我。”
  殷凝因为寒冷而有些迟钝的感知慢慢恢复过来,她发现秋霁身上很温暖,暖得甚至可以说是滚烫,像是有什么在他骨血里烧灼着。
  她坐在他交叠的羽翼上,曲起双腿紧贴着他的胸膛,而他是半浸在寒池里,他身边的坚冰都被融化。甚至她眉睫上的霜雪融化了滴落在他身上,都被蒸发起白蒙蒙的水雾。
  “你发烧了吗?”她有些疑惑,伸手覆上他的额头。
  她主动的触碰让他的体温又往上升了一个层次,连呼吸都热烈了起来。他颤抖着去吻她,带着确认的意味,像是还不敢相信她会来找他。但耐不住被天性激起的渴求,亲吻和抚摸逐渐向她索取着。
  “好像也不是发烧。”殷凝头脑昏沉,在他怀里找到熟悉的位置,双眼一闭就想睡觉。
  秋霁的动作停了下来,因为闻到了她身上的酒气,他怔了一下:“你是喝醉了?”
  殷凝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
  他沉默了好一会,才说:“你真是...要我的命。”
  后面殷凝不知道,她真的睡着了,风雪的啸声和结霜的清响不曾停止,但有他的呼吸萦绕耳际,其他都可以忽略不计。
  她清醒过来时,周围还是一片昏暗,她一时有些分不清这是哪里,于是道:“上绫,你是没点烛火吗?”
  “这里只有我。”是秋霁的声音,听起来干渴至极。
  嗯?他不是在北地吗?
  殷凝顿时清醒过来,宿醉带来的头疼让她揉了一下眉心,然后他就伸手帮她按揉太阳穴。
  “你,”她看着他妖纹蔓生的容颜,凤目中的浓郁情愫让她下意识吞了吞口水,小声问道,“还好吗?”
  秋霁轻吸一口气,像是在调整呼吸,他低头,鼻尖抵上她的鼻尖,然后缓缓往下,从唇珠掠过下颌和脖颈,最终他枕在她胸口上听她的心跳。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轻叹着问。
  殷凝也明白了自己应该是喝多了跑过来找他,她是什么意思?她也很想问问昨晚喝醉的自己。
  “不知道,”她轻声道,“我不知道...”
  他并不意外,有些无奈地说:“回王宫,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殷凝可以看到他脖颈上暴起的青筋,在冷白肤色上像是细密的毒蛇,凌厉蜿蜒。因为昨晚她喝醉,所以强忍着不冒犯她。
  如果、她就这么走了的话,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来。给以希望再掐灭是一件残忍的事情。
  殷凝咬了咬唇角,缓缓拥紧了他,声音轻而坚定:“我不走。”
  寒渊里久冻的冷气都像是被她这句话给点燃了。
  秋霁猛地去吻她的唇,一寸一寸侵进去,像是恨不能把她揉了融进骨血,再不离分。
  玄色衣袍落到冰面上,很快软纱罗衣叠了上去。殷凝拂开自己挡在身前的长发,心跳和呼吸在不受控地加快。上次发生这种事情还是上次,那个时候的寒楼弃还是好哄的少年暴君,现在他的成年体长开了许多,更为健硕和高大。
  秋霁其实有些紧张,因为她朝他瞄了一眼后面色就苍白了起来。他暗想是不是相比起现在,她更喜欢他的少年相。他忍下血脉里叫嚣的冲动,轻而柔地吻着她,动作温吞又细致。殷凝咬着他的肩轻哼了几声,熟悉又陌生的潮汐在四肢百骸中涌起。但后来她还是嘶了一声,猛地推开他,用脚勾着衣裳堆里的锦囊,拿出那盒软膏甩给他,某种意义上来说天赋异禀也很费事。秋霁一边哄一边细碎地落吻,她实在是太软太柔,像融化的蜜浆,又甜得让他上瘾。
  殷凝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急声道:“等、等等,我不想怀上。”
  他安抚地亲着她的耳尖,轻声道:“好,我去吃避子药。”对于这种事情他并没有什么异议。
  虽然殷凝自己基本上没怎么动,但还是很累,后来连敷衍都懒得敷衍,直接在他臂弯里睡过去,摆烂了。
  醒过来时她陷在一片温软的绒羽中,伸手一摸全是那种指甲盖大小的细嫩新羽。她恍惚着想要坐起来,一动就轻声嘶气着又躺了下去,忍不住伸手给抱着她的秋霁一爪子。
  他乖乖任她抓挠,肩颈上又多添了一道伤痕。
  殷凝觉得有些渴,喉咙干痒着难受,她动了动手指,想弄点融化的雪水来喝。
  秋霁阻止了她,他割开自己的手腕凑到她唇边,轻声道:“这里的冰雪沉积千万年,就算融了也寒气重,你先喝我的血。”他想了想,还是把那句“补一补身子”给咽了回去。
  殷凝也不跟他客气,缓缓吮了一些,浓郁的腥甜在唇齿间弥漫开来,也不算难喝。秋霁似乎很喜欢她喝他的血,伸手轻抚她有些湿润的鬓发,眉眼略弯着,凤目里一片温柔。
  她将嘴唇移开,他手臂上的切口愈合如初。以他的身体强度,受伤了也会瞬间愈合连血丝都不会渗出来,但她挠他咬他的痕迹他想留着。


第72章 向她展羽
  殷凝有些疑惑:“为什么不回王宫的寝殿?”
  “这里的寒气能压制一些。”秋霁说, “不然我会忍不住继续下去。”
  “原来你还没好?”她一哽,下意识缩了缩。
  “没关系,我尚能自控。”他低头亲了亲她, 顺势缓缓舔去她唇角残余的血迹, 薄唇沾染艳色后他轻声道,“我长出尾羽了。”
  “唉?”殷凝有些好奇, “我要看。”
  秋霁就缓缓扶着她坐起来,殷凝往他身后看去。
  寒渊里遍地霜雪, 如同玉台琼宫, 修长而璀璨的尾羽像是照破冰雪的一束霓虹, 片羽赤金, 又浮动着胭脂般的艳红幽光。
  然后他的尾羽轻轻漾起涟漪般的柔光,刹那间如同一把华艳无双的绸扇被展开, 他向她展羽开屏,完全展开的尾羽巨大得像一幅美不胜收的画卷。
  殷凝忍不住伸手去触摸,上面的眼状斑瑰丽奇绝, 金色和赤色交织渐变, 环状光斑中间是蝶翼的纹路…越看越像是她的引灵蝶。
  “最里面是蝴蝶吗?”她问。
  “是你的引灵蝶。”秋霁笑了一下,“因为跟你双修,所以我的尾羽会永远带上你的痕迹。”
  他的声音轻下去, 字字都带着微妙的颤栗,像是一种誓言:“我永远, 永远都是你的了。”
  殷凝感觉他抚在她侧脸上的手也在轻颤, 慢慢地伸手牵住了他的手。
  其实她有些不懂, 完全属于另一个人, 这种事情为什么会让他开心成这样。秋霁拥着她, 细细碎碎地吻着她的脸, 像是怎么也亲不够。
  殷凝拢了拢身上的单衣,之前的衣裳是不能要了,然后他就拿了一件堇色裙裳递给她,“穿这个吧。”
  她没拿,就这样盯着他。
  秋霁以为她不喜欢,就道:“也有另外几件。”
  “你哪来的?”
  “…咳。”他的耳尖有些红。
  这些衣裳她都穿过,居然被他不知道从哪里搜罗起来。这筑巢期真的…
  殷凝也没说什么,拿过衣裙穿上,衣带丝绦还是他帮忙系的。她想了想还是坦诚说:“虽然不知道你如何得知,但如果我要离开,确实要到月下宗剖离魅妖血——别紧张,我没说要走。”
  秋霁眼中的神情挣扎了一瞬,然后缓声道:“我不会再动月下宗,你如果要走…”后面他又不知道如何说下去,仅仅只是假设就痛苦得无法忍受。
  这是要把选择权留给她。
  殷凝有些意外,托着下巴问:“真的?”
  他颔首,“你都来找我了,我不能太卑劣。”卑劣到配不上她。
  秋霁继续说:“我会帮你平定各界内乱,浮川涟动了不少手脚,加上之前珍味斋一事,他死不足惜。”
  他像是提前知道了她需要做什么。这样剧情进度还可以再被推回去。
  殷凝不由得问:“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推算天命比猜你的心思容易多了。”
  秋霁说,“封魔骨承载了各种魔神的极恶相,魔障之气会利用我的心魔,让我陷入各种幻境,这些幻境亦真亦假,有时我也分不清,所以前些天才会试探你。”
  原来封魔骨与极恶相是这种关系。
  “你的心魔?”殷凝怔了一下,她直觉与她有关。
  “你离开的那一百年,我尝试过回溯时间强行留住你,”他苦笑了一下,“无一善终。”
  相思成疾,堕成心魔。
  殷凝心想,系统会选择让她跳过,也不是没有道理。
  “那一百年其实有很多个走向,但我没有一次留住你,我也做了很多错事。”秋霁将额头抵在她肩上,轻声道,“再也不会了。”
  其实殷凝有些好奇,秋霁对她做了什么,逼得系统直接让她错过百年时间。但应该不会是什么和谐美好的事情吧,不然他不至于疯批成这样。
  殷凝伸手摸了摸他的耳羽,问道:“你自己可以吗?我要先回王宫,这地方太冷了。”
  很典型的睡完就走,就差拿出卷晴霓来抽事.后烟。
  秋霁幽幽地看了她一眼,凤目里的欲求不满都快溢出来,他轻捏她的手心,低声道:“你就不能陪陪我?”
  他耷拉着眼睫靠在她身上,面容颓艳得惊心动魄,更别说那美丽得如梦似幻的孔雀尾羽。筑巢期让手掌至权的妖尊带上几分易碎感,像是得不到她的爱就会死去。
  “好吧。”殷凝心软了,抱着他一部分尾羽,心想她好像有一丢丢共情那些被红颜祸水迷得不早朝的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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