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婴上神分析道:“那他也没法子修行。”
三清抱着玉衡,哭的比杀了他还惨。
最后,玉衡实在受不了,叹气道:“算了吧!”
事后,三清十分感激重婴上神那一句话,说了不少谢谢。
其实,重婴上神是有私心,他怕玉衡看不到三清,那口气卸下来,在九荒殿中遇到什么,他撑不住。
……
重婴上神狗洞钻的上瘾,日日都来,多了个人,偏殿里还挺热闹。
玉衡并不同意,重婴上神置若罔闻。
一大一小,逼得玉衡一直叹气。
开始,重婴上神夜里还走,再就睡在床边,后来就挤到床上。
玉衡实在轰不走他。
三清给床上多加了条被褥,又小声问:“神君,你们这算是在偷情么?”
玉衡还没说话,重婴上神道:“我们俩是正经道侣。”
三日后的子时,三清晚上多喝了碗汤,出来小解,尿到一半,偏殿大门开了。
九荒殿两位主神,忽就来了。
三清霎时出了一身冷汗。
玉衡睡得轻浅,大门开时,他就睁开了眼,随即,又听到三清在外面大声道:“二位上神今夜怎么有时间来!”
玉衡脸色白了。
重婴只是坐起来。
脚步近到门外的台阶下,又被三清绊住,玉衡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把重婴推进衣柜,道:“无论怎么,都不要出来。”
重婴哑着嗓子,问:“我们是在偷情么?”
“不是。”
玉衡十分冷酷道:“我们之间,本就无情。”
重婴僵住了。
玉衡关上柜门,他动了灵脉,挤出一些灵力,在门上施了结界。
承华推开殿门时,玉衡站在殿中。
三清还要往殿内挤,被殷冥一脚踢出去,关上房门。
承华冷冷地道:“你在做什么,那个奴才一直在拦我。”
玉衡僵硬道:“他一向不喜欢你。”
承华走过来,拉玉衡的手腕,把他带进怀里,用力亲吻,道:“是不是我不来,你一辈子也不会找我?”
玉衡道:“是。”
他在承华怀中挣扎,道:“今夜怎么不陪着铃兰?”
承华牙根紧了紧,心口极闷,耐住心头恼火,问:“铃兰安排给他还不够,还要安排给我?”
玉衡道:“跟我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殷冥走过来掰正玉衡的脸,“不是你让他跟着我,装作救了我?”
玉衡:“没有。”
当时玉衡铃兰照顾殷冥,再未说过其他。
殷冥冷冷地道:“亲眼所见。”
事到如今,玉衡已无心追究他怎么亲眼所见,他瞥了眼禁闭的柜门,声音发颤,小声道:“你们走吧,我很不舒服。”
承华摸到玉衡的腰,微微一怔,问:“瘦成这样,没喝药么?”
玉衡道:“喝了。”
殷冥从后面抱起玉衡,他一只手就把人提起来时,心下猛的一跳。
“药不行,明日找司药给你换个方子。”
殷冥抱着玉衡往床边去,玉衡蹬腿道:“你放开我!”
殷冥挨了两脚,却把玉衡抱得更紧。
承华道:“那个奴才照顾不好,明日让管事安排别人来。”
“不必!”
殷冥抱着玉衡拖到榻边,他顿住了,榻上凌乱,散着两床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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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还会更新。
针对大家表示剧情慢,我看到了,会在符合人物逻辑的情况下尽快安排。
最多还有三到四章,会有大家喜欢看的巨大转折。
第193章 神界篇之逼迫
玉衡颤巍巍的解释:“三……三清睡在这里。”
承华皱起眉,道:“三清?”
玉衡小声道:“那个奴才。”
承华将两条被褥掀到地上,冷冷地道:“脏。”
殷冥抬手,一道灵光将布料化成齑粉,他在玉衡颈边闻了一下,道:“一股下人味。”
玉衡闷不做声,多难听的话,都忍下了。
玉衡后背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推着殷冥,道:“我不舒服,你们走吧。”
殷冥脸色冷了,承华脸色更冷,四只手伸过来,压着玉衡后颈,把他按在床上。
玉衡侧着头,刚好能看到旁边的柜门,他打着哆嗦,知道自己躲不过,却不肯认命,道:“明日……明日我听你的,搬去风华宫……”
玉衡口不择言:“你们喜欢铃兰的味道,我可以……”
“啪!”一声响。
殷冥撩开玉衡的下摆,一巴掌扇上去。
“……”
玉衡圆润的脚趾绷起,臀上剧痛,半片臀肉麻木肿涨。
殷冥的手指插进玉衡嘴里,沉声道:“话太多了。”
玉衡还在挣扎,衣裳被撩在腰上,殷冥掰开两片圆肉,又一巴掌扇在腿间,十成的力道,玉衡身子往上蹿了下,又被牢牢按住,穴口剧烈痉挛。
承华解开腰带,直插进去,玉衡痛苦得掉出眼泪,他被顶的太急,承华这样,像是要把一个多月补齐,咬着床单都忍不住“嗯嗯”的闷叫。
两位上神拆开玉衡手上的白布,浮肿涨白的手指像被剃了骨头,软趴趴垂着。
二人近乎凶狠的发泄欲望,玉衡咬不住床单,瘫着身子不停求饶,背脊抽搐打颤,手指未动上一下。
一人做过一次,玉衡已经受不了,红肿的穴口微微敞开,往外流带着血丝的白液,他实在不好,四肢瘫在床上,捞不起来。
殷冥把玉衡手腕拴起来,吊在床头,一手环住着雪白的腰,又塞进去。
玉衡摇着头,头发散在背上,承华伸手去摸,亲吻玉衡藕青色的嘴唇,道:“记得喝药。”
玉衡被顶的一直摇晃,小腹隆起弧度,殷冥隔着玉衡的肚皮,摸到阴茎的形状。
玉衡一直提醒自己不要昏过去,他一直瞥着柜门,身子一僵,瞳孔猛然剧烈收缩,那里……好像动了一下。
“不要!”
“……不要!!”
玉衡忽然大声叫起来。
榻上两个男人怔了一下,承华捞起玉衡的脸,玉衡眼睛红的吓人,他一直在流泪,大滴大滴往床面砸,下刻就像要流出血。
玉衡牙齿打颤,道:“你们要逼死我……”
玉衡很少有如此大的反应,殷冥停下了,承华把玉衡搂进怀里。
承华问:“怎么了?”
玉衡并不说话,看向墙角,一直在抖。
承华道:“你是炉鼎,你需要我。”
玉衡道:“已经够了。”
“好。”
承华抱着玉衡躺下,道:“睡吧。”
殷冥道:“我们明日还会来。”
玉衡一僵。
夜里消停,两位上神把玉衡夹在中间,黑夜中,玉衡对上墙角敞开一点的缝隙,那有双阴郁的眼。
第二日辰时,两位上神整好衣裳,走前殷冥在玉衡耳边道:“今夜,我还会来。”
玉衡闭着眼睛。
等脚步声彻底消失,玉衡套了件内衫,拉开柜门。
重婴站在阴影里。
他身材高大,要微偏着头,才能站下,此时一动不动,一根根血丝把眼睛染的血红,他问:“我可以出来了么?”
玉衡垂起眼皮,道:“嗯。”
重婴走出来,靴尖踏出柜门,结界碎了,他闻到殿中淫靡的腥气,和两个乾元的信香。
玉衡转身去收拾床上的痕迹,走出一步,被压倒了。
重婴的气息喷在耳后,用力撕咬玉衡的后颈,玉衡疲惫的想,这道牙印,夜里是消不掉了。
重婴沙哑道:“他们还要来,我继续看么?”
玉衡道:“你走吧。”
“以后,不要来了。”
“……”
殿中气氛沉默而危险,重婴把玉衡翻过来,重重按着他的肩膀,一向沉稳的眼睛里燃出黑火,他逼玉衡同他直视,一字一句道:“你不要逼我。”
“我喜欢你,所以尊重你,扶持你,帮助你……”他的声音逐渐平淡到没有起伏,如同陈述,“如果这样下去,我未必能一直控制好自己,未必不会做的比他们更绝。”
“第一件事,我就会杀了三清。”
玉衡心脏剧烈狂跳:“你威胁我?”
重婴俯下身子,亲了口玉衡撑裂的唇角,道:“我们走吧。”
玉衡:“……”
“哪怕天翻地覆,你这里,都不会再有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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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更新晚了,起来就开始写了。
第194章 神界篇之报应
玉衡道:“我很后悔。”
重婴问:“后悔什么?”
玉衡道:“不该让你知道,三清有多重要。”
重婴顿了顿,道:“三清的命格,是我自己推出来的。”
玉衡笑了一声,冷冷地道:“所以,都是报应。”
……
当年,玉衡去了五台山,他找到重婴,重婴提了方子,玉衡炼出了可让坤泽隐藏气息的丹药,抑情丹。
玉衡进入万坤阁,是受制于信香。
浓烈的信素使身体无法掌控,玉衡被人踩在地上,他永远记得当时的无力。
倘若坤泽无法隐藏气息,必将永远受制。
玉衡从万坤阁出来,先回了南水,当时开元尊已经出关,玉衡并不擅药理,他回去翻了殿中所有藏书,一筹莫展。
开元尊道:“玉衡,你可知为何人生而分化,要有乾、坤之分?若都是中庸,岂不更好?”
玉衡道:“为何?”
“因为坤泽天生繁育之责,乾元人中龙凤,乃是天道,你可救坤族免于娼籍,但抑天性,却悖天道。”
玉衡道:“若抑制发情,隐藏气息,如同常人生活有悖天道,那师尊看来,坤族可是生来就该被人宰割,压迫,侮辱?”
开元尊道:“家禽牲畜,笼圈之前,皆于安稳。”
玉衡不可置信,道:“所以,师尊认为,坤族并非人族,是……牲畜?”
开元尊:“天性如此,命盘注定,该顺应命数。”
玉衡道:“情期、孕囊、信香虽是天生,但如何使用,能否自控,皆应由本人意愿,并非有情期便该被使用,有孕囊便要生育,一辈子做信香的奴隶。”
“若终生受制,天下皆是万坤阁。”
开元尊说不过他,只叹息道:“有悖天道,必有反噬!”
当年,玉衡一腔热血,后找到重婴,亲手练出最初的抑情丹。
只是,北凉倒后,之后一切皆非他所愿,玉衡耗费大量金银,耗空国库,广征药材,制成的丹药,免费发放,却无多少坤泽愿意使用,将丹药直接丢弃,因为他们同样认为……
发情、生育、被驯养乃是天道。
被剥削者,以自幼的环境为基准,自甘下贱。
短时间内,无法改变,脱出了牢笼,给了他们自由,牢笼仍在心里。
当年殷冥起兵复国,虐杀坤族,并非如同万坤记中所载,天下坤泽皆被屠之,有一小部分坤泽使用丹药隐藏信香,逃脱了追捕,伪装成常人,隐匿于天下各地,后聚于坤山。
时隔万年,坤族受常人教化,定已不会如同当年,自认为是牲畜,要依附别人而活。
当下,是最好的时机。
两年,最多只要两年,三清平安飞升,下界历劫,自有其人王命数。
只要两年。
波澜不惊的两年。
忍耐早就习以为常,更何况,他熬了万年,终于瞧见曙光。
哪怕日子不尽人意如何?
哪怕在九荒殿,又如何?
玉衡本可以如同过去万年一样,并不算困难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玉衡时常想起开元尊当年训戒,他悖天道,改人命,必将反噬,祸不止于己,延至子孙,皆不得善终。
他曾从不信命,如今却也信了。
年少热血,早湮灭在万年之中。
……
玉衡这话,如同尖刀,字字扎心。
把重婴所有的付出,踩得一文不值。
重婴道:“我对你哪里不好么?”
玉衡淡淡道:“就是太好,才是报应。”
重婴沙哑道:“报应?”
玉衡:“这几日我才想通,今日你为了我好,可以欺我瞒我,割掉祸斗的舌头,明日就会为了我好,害三清性命。”
“无论我怎么做,都如同陷在泥潭,费尽心思,忍耐至极都无法得偿所愿……”玉衡缓缓道,“不算报应?”
重婴终于低吼出来:“玉衡,你是不是有什么英雄病?”
“光复坤族,并非是你的使命,你为何不能看看自己,看看你自己如今落魄成了什么模样?你在这里人不人,鬼不鬼,还想着那些远在天边的事,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可笑?”
玉衡笑起来:“这话,你当年也对我说过。”
重婴怔住了。
“我去五台山找你,你同我说,我在痴心妄想,从古至今,王侯千代,从未有坤泽称帝,但我还是做到了。”
玉衡想起被砍在女童面中的利刃,道:“我踏着至亲的尸骨从万坤阁中出来,我当时发誓,总有一日,要让天地之间,不会让此事再发生。”
“我是唯一一个神坤,若我不为坤族考虑,指望谁呢?”玉衡冷酷道:“难不成,指望你们这群事不关己的乾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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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玉衡和三清,没人知道他有过一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