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他走到了供于住宿的那排木屋处。
一般客人们住在正常酒店一样的住宿区,而也有客人追求沉浸感,便可以选择这里,都是些完全由木头和玻璃打造的二层小楼,用纤细的彩灯和藤蔓环绕,倚靠森林和竹,显得十分原生态。
黑泽崎是住在酒店区的,而矢莲在这里下榻,两处住所完全不着一条路上。
而这一次,他走到了矢莲那栋小楼处,抬头看了看露台。
黑泽崎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这种站并没有任何痴立的意味,纯粹是完全出于一时不知道往何处去,随意散心。
但并没有多久,正面门口传来一点响动,然后过了几分钟,窗户处就亮起了灯。
随后他意识到,矢莲回来了。
黄昏中,有人推开了窗户。
矢莲探出了脸。
在二楼,他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上来。”
矢莲说。
黑泽崎掉头就走,于是矢莲用一种轻轻的、哀哀的像是在撒娇一样的口气说:“求你了。”
黑泽崎脚步顿住。
然而抛下这么一句,矢莲就把窗户关了。
被某种迷幻般的意识驱使着,他鬼使神差地走进小楼,门开了一条缝,他反手带上,一楼客厅没有人,黑泽崎走上楼梯。
二层本身就只是一个偌大的房间。矢莲在这里。黑泽崎的脚步声压在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他的第一印象就是这里很香。
这个房间没有他父亲的一点痕迹,是纯粹的矢莲盘踞的地方。
乳白色烟雾弥漫了整个空间——是烟雾和香氛器并肩制造出来的效果,就像母蜘蛛在之内结网。矢莲的脸庞在烟雾中不太分明。
他坐在床头,静静靠在那儿,衣妆都没卸,只是脱了履袜,艳丽裙摆下露出一对白玉似的脚,毫不顾忌地交叠着翘在被褥上,手里夹着一根通体艳粉色的烟。
是细支烟,一般是给女士抽的,连烟雾都不大浓呛,反而有一种薄荷油燃烧的味,夹杂了一点花香的甜腻。
以这样似乎不同于往常完美仪态的姿势,矢莲动了动手臂,慢慢把烟掐了,隔着那大团大团烟雾,扬起修长脖子看他。
他的眼睛中有种类似挑衅的东西,黑泽崎当然接收到了。他站着不动。
漫长的对视里,他们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黑泽崎侧身,他本来只是想瞥一下房间布置,然而就在这时,他听到背后有响动。是矢莲。
矢莲忽然站了起来,拥了过来,从后面抱住他。他柔软的肉体紧紧贴着他,像是蛇一样缠绕着,手掌扣在他腰上。
“别走。”
他的声音很平静。但黑泽崎能听出里面细小的颤抖和脆弱,很真实,仿佛他也绷紧到了极限。
还没有等他说话,矢莲就慢慢地伸出一只手,试探性地在他垂在身侧的那只手掌上抚摸着,仿佛触碰着什么宝剑,力道就像羽毛一样轻。
他把他那点伤口重新扣破了。
黑泽崎骤然转了过来。他的情绪像泄阀一样打开。
宴会散去后,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地方,他按住矢莲的后脑勺俯身吻他,用那只受伤的手,狠狠地。
这行为不需要任何话解释,他把矢莲的嘴唇牙齿全部含住啮噬,就像渴了很久的人要吸干果实里的汁液。而这个刚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指摘和羞辱的矢莲正在缠着他的脖子仰脸尽情回应着。这么多天没有触碰,他俩体面而僵硬地扮演着母子,此刻在人后却如磁铁一样紧紧相依,无法控制那一份强烈的渴望。矢莲那股热腾腾的幽香涌了出来,连尾巴都贴在他的大腿根上,轻轻颤抖。
然后矢莲用掌心把黑泽崎坚硬的胸膛推开了一点,他没说话,而是把黑泽崎按在床上,随后自己也上来,跪在他身前凑近他的胯部,他的动作其实并不快,但比平常急切一点点。
黑泽崎竖起一只长腿倚在那儿,捏住矢莲的下巴不让他碰他的下身,脸上没什么表情,“你几天没做了,就这么饥渴?”
“……”
起居室里光线渐渐暗了,美人儿盯着他,撅起嘴,像是有点嗔怒,忽然一手掀开自己的裙摆,黑泽崎看到他那截雪白的大腿根一闪而过,然后尾巴也显现了出来,挤到肉腴腿根中间摸索出了什么东西,放在展开的另一只手手心里。
是红枣,真正的那一颗,裹着透明的汁水。
他用葱管似的手指捏起手心湿漉漉的红枣,就这样捏着举起来,举到他跟前,然后轻轻地说道。
“你走那天,我放进去的。”
黑泽崎看着它,又看着矢莲。矢莲抿住嘴唇,表情就像他平常一样似笑非笑,就仿佛故作矜持地勾人,然而眼神就像煮到顶点的糖稀,外面那层裹着的透明糖衣被挑破,露出惊人的浓与热,融化着流淌出来。
他只是就这样看着他,这个眼神全是给他的。就像非人类的危险动物把捡来的果实大发慈悲地给了那个饲养它的人。
就在这时,他清楚地听到脑中某根弦轰塌断裂的声音。
第45章 四十/下/瘾
脑子一片燥热,他的视线在红枣上停留。
最终,黑泽崎侧身挡住下身,不耐烦地说:“你拿出来干什么?”
他的小臂肌肉已经贲然鼓起,是一个身体力量即将爆发的前兆。
矢莲呵了一声,把红枣叼在嘴里,退开身体,斜眼睨他。
他又透露出那种你爱来不来的欲拒还迎气质,于是黑泽崎轻轻冷笑了一下,突然,他猛地按着矢莲,把他惯到床上。
他迫切地去叼矢莲的唇瓣,托着他的后脑勺,撬开牙关在湿红牙肉之间夺走那一颗红枣,接着一口咬破,犬齿全部陷进枣肉,腥香的汁液裹着被嚼碎的甜味卷进喉咙口。
矢莲仰着脖子笑嘻嘻地看着他,“好吃么?”他轻声说,用手指在黑泽崎嘴唇边揩了揩,就像妈妈对宝宝那样。
黑泽崎连核都吞了下去,低眼看他,紧接着逼问道。
“真的是那天放的?”
矢莲还没说什么,他就挽了挽衬衫袖口,冷静道:“我检查一下。”
他光速扯开矢莲的衣服,一对眼睛锐利地扫射着。柔软的小腹皮肤下方,上头粉柱似的阴茎已经和阴阜被透明粘液黏在了一起,大概主人是习惯了用另一套器官获得快感,勃起也并不像正常男人一样直挺挺的,而是淌着露软浪地斜着。矢莲好久没有脱毛,阴唇外覆着淡淡的深色绒毛,看上去好色情。
黑泽崎像个检察官似的非常平静地用修长的手指翻开两扇湿漉漉的逼肉,来回查看。
“你刚刚在窗户看到我的时候湿的,”他扇了一下,那套器官猛烈颤抖着,“还是在晚会的时候湿的。”
矢莲看着他笑,过了几秒才发出声音:“你真的要知道?”
于是他直起身附在黑泽崎耳边,说悄悄话似的。
“是你在台上当着所有人的面感谢继母大人的时候…”
“…”
温热的吐息在耳边像蛇一样钻进去,烧得心肝脾肺都燥起来。黑泽崎连连冷笑,掰着矢莲两根白肉长腿强硬地分开,自己把整个头都拱进他的胯下,深深吸了一口。
熟悉的味道,温热的地方再一次包容地迎接他,黑泽崎伸出舌头顶进去,里面就像一朵花蕊被迫绽放那样,湿漉漉的肉褶全部颤抖着挤开迎接他的来临。
他先是自上而下地重重拿舌面扫了一遍,再对准蒂珠那里用力地叼住吮吸一下,那块敏感娇嫩的红肉突然变得滚烫,不堪一击地凸出来,痉挛着,口感就像一块入口即化的高级佳肴,随时都可以狠狠弹吸嚼嗦,让它碾压出汁水,让人愈发兴奋。底下的熟红穴洞也像被电击了一样翕动着,时而收缩成一道细细肉缝,淫荡地吐出一点一点透明淫液。
黑泽崎感到满意,矢莲再怎么装,也无法克制自己赤裸的生理反应。
这头小狼无法摆脱骨子里的直男本质,对逼有种可怕的热衷。于是他更加疯狂地用嘴唇摄取,假装在惩罚矢莲,但是吃逼的样子出卖了自己,就好像要把整个头都塞进去,那双按着他婊子妈妈的手也不知道用了多大力气,他指骨那块创口开始作痛,但是比起掌握了这人的快感来说不值一提。
“别掰了,进不去了…”矢莲闷哼了一声,撒娇似的。
气氛在升温,两个人都明显动情了。年轻男人强硬的炙热气息打在逼肉外,一下一下鼓噪着,那块肉火辣辣的好像都要变成蜂蜜融化,甜蜜黏乎乎的汁液咕咕挤出一团又一团。
看矢莲表情,黑泽崎没忘记要让他好看,虽然下半身膨胀着,他却非常冷酷抽出汁水淋漓的脸,然后用手指夹住两瓣被舌奸得热痛通的阴唇,滑溜溜的通红软肉被夹在手指间来回玩弄,他漫不经心地说:“嫌牙齿痛?”
矢莲像是被他舔蒙了,眼神都不聚焦,嘴唇泄张着露出一些茫然。这一秒,黑泽崎品尝着嘴中骚水的味道,就这么看着他,突然感到有点怪。
从第一次他就觉得矢莲情动后会变得反应很迟钝,他那次闭过气去的场面,他还历历在目。
就像是…真正的一头淫畜一样。
脑中有了一个逐渐成形的猜测,黑泽崎看着矢莲的眼睛。
他不是那种会被精虫洗脑掉所有理智的人,这个时候还有几线清明在,为性事结束后考虑。
在按着矢莲柔韧的腰,准备进去之前,黑泽崎想。
我能接受他的一切吗。
哪怕…哪怕他有性瘾。
他没有太多想的机会,这个念头给他的心脏传来一阵抽痛,这时候,矢莲突然抱紧他,用两根胳膊紧紧缠着他的背,以这样的姿势轻轻摸着他的后脑勺。
“你想要什么,”矢莲在他耳边温柔地说,“你就拿走吧。”
“是吗?”黑泽崎反问。
将手指上的汁水仔仔细细抹到矢莲光洁的大腿肉上后,黑泽崎淡淡道:“行啊。”
他打开拉链把自己内裤拨出一角,扶住已经滚烫勃起的阴茎对准那绞着的肉洞,就着黏液挺了进去。
身体这么多天没做,就像干柴烈火,一点即燃。矢莲圈住身上年轻精悍而富有弹性的身体。那根非肉的尾巴伸直了,懒洋洋地在黑泽崎腰上拍打,似乎在催促他快一点。
这是一个进的最深的体位,黑泽崎掐住他圆肥的白臀进入,力道几乎砸得人快散架了,是矢莲腰部柔韧才能勉强撑住。肉屌在蚌穴里进出,每一次抽插都带出大量淫露。大概被顶到了什么敏感点,矢莲嘴角掉出截红艳的舌头,像狗吐气一样喘息,他身下的丝绸床单随着动作一次次皱了又展开,洇湿了团团体液,显出微深的颜色。
“你说别人知道我们这样吗,你那些金主,熟人,记者们…”黑泽崎道,挺动的腰忽然微滞,伸手抚摸矢莲的脸,磁性嗓音发出恶劣的轻声,“真是难以置信啊,夫人怎么被儿子压在床上肏成淫贱的猪脸了。”
矢莲发出呻吟般的轻声,用夹住他腰部的修长大腿扭了扭,似乎不甘于就这么停下。
黑泽崎十分冷静地笑了,眼底一团深深的浓雾,他伸出手捻着美人圆鼓鼓的乳晕,逼问道:“怎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嗯?”
“嗯…儿子鸡巴太大了,”美人抱怨似的道,用手背遮住脸,“啊……”
似乎对答案不满意,黑泽崎扇了他奶子一下,扇得红涨乳晕乱跳:“哪个儿子?妈妈可有不少儿子呢。”
“黑泽…”矢莲眼睛还聚焦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这让黑泽崎的脸阴沉了一下,他就势扶着腰要退出,这时候矢莲才懒洋洋地夹着他的腰,使坏地笑了,“黑泽崎…”
黑泽崎挺腰,让肉楔重新填满穴道,左手导着矢莲那根粉茎不紧不慢地拨弄,冷淡道,“骚货,故意拿假红枣勾引我,是有多寂寞?”
听了这句话,矢莲像条狐狸精成型似的淫荡张开嘴,“喜欢儿子的大鸡巴呢……”
肉物捣弄着最深处,黑泽崎面上不置可否,过了几秒钟,说。
“我不在的时候你不会对黑泽幸下手吧?”
“哈啊…”
矢莲不知道听没听见,扇形的睫毛拧成一团,脸上都是红晕。
黑泽崎伸手探索了一下,然后捏着他的阴蒂用力揪起来,“啊,他也算个值得期待的按摩棒,是吧?可惜是个小号的。”
被指责淫乱,又被捏住最敏感的地方,快感似乎摧毁了理智,矢莲终于流着口水叫出来,“啊啊…”
他全身一松,在床上痉挛地发抖,生理性的眼泪在眼眶里含着,高潮来临前,整个身体透出一种粉潮。
黑泽崎没有给他休息机会,抓住他的头发,往自己胯下一按:“爽了?给我弄干净。”
瞥着他,矢莲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眯着眼睛有气无力地道:“你射了?”
黑泽崎盯着他,微不可见地点点头。
矢莲像是情欲后的懒散,滑下来,头发折在颈后微乱,他趴在黑泽崎身前,用手圈了圈性器,那东西膨胀到了极限,美人张口都包不住,埋怨地瞪了他一眼。
硕大的龟头在柔软口腔里面跳动,鼓胀到极限每根青筋都能感受,他柔顺地吮着,拿舌尖轻柔扫动。其实射完的阴茎不会有这种硬度,但是黑泽崎以前跟他睡的时候展现过两个小时能硬射三次的可怖健康状态,所以矢莲竟然没有怀疑,就这样迷迷瞪瞪地安心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