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熊猫联姻指南[玄幻科幻]——BY:林啸也

作者:林啸也  录入:03-11

  祝星言吓了一跳,弓起腰来手忙脚乱地拍他:“别咬了季临川!我哥他们回来了!”
  结果季临川不仅没有停反而捏着他的下巴换了另一边脸,还在他那颗米粒大小的酒窝上舔了一下。
  “唔——”祝星言吓傻了。
  “你在、你干什么啊小季哥哥……他们回来了!”
  他又羞又怕,惊慌失措,边推人边用气音喊他,臊得整张脸都酡红一片,尾椎骨处过电似的麻痒。
  虽说刚结婚不久的小情侣举止亲密一些无可厚非,他也确实不会在这种事上扭捏,但不代表祝星言就能脸皮厚到当着家人的面坐在季临川腿上和人深吻,还被他伸进一只手在衣服里摸来摸去。
  耳边秦婉和祝时序的说话声越来越大,眼看着下一秒就要推门而入,祝星言不断挣动着要从他身上下来,却被季临川紧紧勒住后腰,捏着他的后脖子逼他仰起头,灼烫的亲吻随即落在锁骨和肩窝。
  “季、季临川!”祝星言已经吓得语无伦次了,不知道他突然抽什么风,“我妈、我妈进来了!”
  “嘶——”埋头在颈侧的alpha突然大发慈悲停下动作,抬头一看他表情,伸手就在祝星言沁满汗的额头上揩了一把,转过他的脸让他面向门口:“自己看。”
  “没……没人?”
  被欺负狠了的omega满眼水光,不敢置信地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外,甚至怀疑自己刚才幻听了。
  难不成是他的潜意识为了寻求刺激在给他自动加戏?
  别太荒谬了……
  “笨死了。”季临川靠在他肩头,很轻地笑了一声,脸上压抑又餍足的表情如同“进食”被打扰的野兽。
  “她们根本就没想进来,你能听到他们讲话听不到秦姨说要陪你哥哥去隔壁花房?”
  祝星言还委屈呢,眼圈水红,脸上凝着泪,要哭不哭的,活像被虐待了的小狗。
  “我光紧张了,哪还能分得出心听他们说什么,你听到了怎么也不告诉我啊,我都吓成这样了……”
  季临川也哭笑不得:“我还以为你又在玩。”
  毕竟半个小时前的浴室里,某位浑身是胆的热辣小o刚带他体验了“长官与小偷”、“医生和病患”以及“变态竹马与我”等各种角色扮演普雷,还每一种都演绎得淋漓尽致非常起劲儿。
  所以刚才祝星言那么激烈地推拒,他还以为小家伙的表演欲又上来了,为了配合还特意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掌心之下,祝星言连肩胛骨都在不停轻颤,季临川才知道他是真的害怕,第一时间放开了人。
  只一句就够祝星言琢磨明白怎么回事了,然而越明白就越憋屈,扁着嘴巴气梗梗的,有苦难言。
  “敢情我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季临川忍着笑,把他快要扎进自己怀里的脸蛋挖出来,双手捧着极其细致地给了个吻,勉强算作安慰。
  “也算给你长个记性。”
  祝星言努努嘴:“什么记性啊?”
  “别再没完没了地撩拨我,再有下次,即便真有人进来我都不一定会放过你了。”
  他说完把人放在沙发上,从茶几柜里拿出一根抑制剂,扎进血管里。
  而此时窝在旁边抱着膝盖面壁思过的祝星言脑袋里:黑脸小熊狂野地甩出记分本,奋笔疾书字字泣血力透纸背:冤枉我!吓唬我!威胁我!扣分扣分扣分!
  一通操作猛如虎,总分少了零点五,眼看再这样下去分就要“扣光”啦,祝星言的毛耳朵突然被捏了一下。
  “委屈了?”
  季临川一手还按着针,看他蔫头蔫脑像朵没人采的小蘑菇似的蹲在那儿,立刻歪头过来。
  只态度强硬地训了他一句恨不得温声软语一百句来哄:“别难受,我不是说你什么,还想玩浴室里那种我就陪着你,想玩什么都陪着你,但必须要等我的易感期结束,不然太危险了,明白吗?”
  说着苦笑一声,把脸埋在祝星言肩窝深深地叹了口气:“你再撩我我就得炸了,我已经打了三支抑制剂了。”
  “嗯呜……”祝星言的心尖跟着他这句话颤了几颤,实在茫然,也实在冤枉。
  他根本就不是任性的人,今天唯一一次胡闹还是因为被alpha的信息素诱导得浅性发情了,才在季临川的纵容下闷在浴室里折腾了半小时。
  至于刚才那一出“失控场面”是真的、单纯地想问问他到底要不要吃椰宝。
  但祝星言已经懒得理会那么多了,因为他全部的注意力都被那句“想玩什么都陪着你”吸引走了,美滋滋在人肩头蹭了一下:“知道了,我不闹你了。”
  季临川看他片刻,鼻尖贴着他的,说话时唇都互相擦过,像烘热的羽毛:“乖了?”
  祝星言和他碰了碰唇:“嗯嗯。”
  季临川追去亲了他一下,放开卡着抑制剂的指腹,针管里还有半截药水,说:“帮我把药推完。”


第49章 田水巷
  季临川的易感期一向控制得很好。
  他自制力强,人也冷静,没和祝星言在一起时连浓烈的情绪起伏都没有,就是根活生生的木头,除了本体控制困难之外几乎没有任何临床反应。卓木鸟私底下总说他性冷淡,让他去A科医院看看。
  但这次不同。
  有那样一个古灵精怪又满心满眼都是你的小爱人在身边,光是聊天、喝水、吹尾巴……这样再正常不过的小动作都能勾得他血管躁动,一波又一波邪念抵着鼻腔往外喷发,怎么都压不下去。
  四管抑制剂下去都收效甚微。
  没办法,季临川只能暂时躲出去。
  祝星言在楼上卧室,他在楼下池塘,两人隔着窗户遥遥对视,蜜月期在家玩分居,他俩是头一份。
  祝星言扒着窗沿闷闷不乐道:“有度蜜月,但是不多。”
  从结婚开始他们就没能好好相处几天,先是祝星言在分化期,后来又出了季远那档子事,好不容易解决完了消停了,这边季临川又进入易感期了。
  就没见过这么多灾多难的小情侣。
  季临川也略无奈,捡起手机和他说:“等年末我看还能不能排出来假期,到时候补一个蜜月,我们出国玩?”
  祝星言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噌”一下抬起头:“是去你留学的地方吗?可以吗?”
  “地点还没定,你想去那儿我们就去。”
  “嗯,年末的话,我算算还有……七八个月,治疗能到什么进度啊?我的身体会好一些吗?”
  “第三个疗程。”季临川说:“不是一些,是会好很多,腺体萎缩和器质性病变都会得到控制。”
  “真的啊!”祝星言满足地眯起眼,头顶两只饼干小耳朵迎风动了动,“那我是不是可以去户外看雪了?我还想滑雪,小季哥哥你会滑雪吗?你教我好不好?”
  季临川不会滑却也不拒绝他:“我去学,学会了教你。”
  “好!那我今天就买滑雪服,买情侣款!”
  他兴高采烈地摇起小尾巴,还握拳和自己击掌,结果忘了被击的掌里还拿着手机,一拳下去直接把手机干掉了,“我天——”
  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干了什么蠢事,手机脱手的瞬间祝星言还愣了半秒,条件反射伸手去救,两只手左右开弓来回来去颠了七八次,还是没能成功。
  眼看它就要砸在地上摔个稀巴烂了,突然眼角余光有一道模糊身影飞快闪过,坐在楼下的季临川不知何时已经张开翅膀飞到半空,堪堪接住手机,返回三楼给他。
  “小心点。”他在omega手心拍了一下,“掉了就掉了,别管它,你伸手去够容易把自己也带下去。”
  他动作实在太快,祝星言都没反应过来,一双杏仁眼瞪得圆圆的,看看他,再看看楼下,完全不敢置信:“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我一点都没看到你。”
  “在你耍杂技的时候。”季临川说着又皱眉:“半截身子都快伸出窗外了,我从刚才就担心你掉下来。”
  他沉着脸,面上因情热带来的狂躁已然褪去,又恢复了那副冷淡疏离的模样,两只巨大的流光蝶翼扇动得很慢很慢,漫不经心似的悬停在三楼窗口,伸手进去揉捏祝星言的耳朵:“冒冒失失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嗯呜……”祝星言被训老实了,喉咙里发出两声讨好的咕哝声,低眉顺眼地偷看他。
  于是季临川捏着他耳朵的手立刻改为向下,在他皱起的鼻尖刮了下:“别这样委屈巴巴地看着我,我受不了。”
  祝星言嘿嘿一笑:“知道你受不了,我故意的。”
  他像只把阴谋诡计都摆在脸上的小狐狸,得意洋洋地摇着尾巴,探出头往季临川悬空的脚下看。
  “这也太酷了吧,你有没有感觉咱俩这样特别像偷情,还是在三楼窗口偷情,好刺激!”
  +2分!
  “这就刺激了?”季临川伸手去捏他脸上嫩乎乎的软肉,祝星言却一个低头从他胳膊底下钻出来,猛然逼近,呼吸交缠,说:“这样一般刺激。”
  然后两手圈住季临川的后颈拥吻上去,探出舌尖。
  ——“这样才叫刺激。”
  认真算起来,这是他们第三次正经接吻。
  原本连换气都不会的小omega已经学会了怎么去回应,去接纳。他颤抖着闭上眼睛,主动张开嘴巴,放季临川进来,偶尔舔一舔他,舌尖在唇边进进出出。
  一吻潦草结束,祝星言抿抿发麻的嘴巴,眨着濡湿的眼眸望想他,脸蛋晕红:“我亲的舒服吗?”
  季临川没答,蹙着眉,仿佛在隐忍,轻喘了几下之后突然眉心一拧,吐出一句含混的脏话,按着他的后脑猛然压向自己,热烫的唇舌失控一般闯了进去。
  仿佛是宿命吸引一般,他对祝星言毫无招架之力。
  98%的契合度,喜欢到骨子里的爱人,就连信息素都是他最爱的朱丽叶塔。
  季临川变得愈加“贪得无厌”,品尝过一次后就再也无法满足,脑袋里无时无刻不叫嚣着想要凶恶粗鲁地攫取更多,但他始终不会那样做。
  还未开化的野兽才会粗鲁蛮横地对待伴侣,季临川始终是温柔的,克制的,压抑的。
  不管开始有多疯狂,一碰到他就会立刻缓下动作,忍得额头都冒出肉瘤了却连亲重一点都不舍得。
  “唔……小、小季哥哥……”祝星言被放开时整个人都是懵的,嗫嚅地叫了他一声,又要追上来索吻。
  季临川偏头躲开,隔着窗沿把他抱进怀里,拍着后背给人顺气:“喉咙疼不疼?肺里难受吗?”
  “嗯?不、不难受啊……”他做了个深呼吸,呆呆慢慢地说:“我学会换气了,下次可以多亲一会儿……”
  “下次还这么主动?”季临川摩挲他耳垂。
  祝星言挑衅:“昂,你不信啊?不信要不现在就试试?”
  “打住。”季临川闷笑一声,揉揉他的脸:“真得下次了,再来我得去打第五支抑制剂。”
  *
  谁也没再说话,两人沉默着靠在一起,各自缓解。
  季临川的手机忽然响了,拿出来放在耳边接听,祝星言乖乖退后一些,想从他怀里钻出来。
  可拥着后背的手臂却突然收紧,alpha不由分说重新把他按回怀里,蹙眉看他,那意思在问:跑什么?
  处于易感期的alpha占有欲强得惊人,即便是伴侣下意识的推开和远离都会把他们激怒。
  祝星言有些无奈,伸手指着门外,做口型道:“我不跑,我给你倒杯水,可以吗?”
  正赶上手机对面的人邀请季临川下午一起喝咖啡,他面无表情地说了句:“不渴,不喝。”
  一次拒绝两个人。
  祝星言脸蛋绯红,听到对面的人似乎“哈?”了一声,问他为啥不来,听声音像是那只大啄木鸟。
  季临川答非所问:“你还没说完吗?”
  卓木鸟:“我才说了两句。”
  季临川:“拉黑了,别再打扰我度蜜月。”电话挂断。
  卓木鸟:6
  这下换祝星言哭笑不得了:“你干什么这么凶啊?”
  季临川呼出一口气,低头埋进他的发尾到肩窝之间用力嗅闻,哑声道:“烦,身上难受。”
  他压根就不可能好受,易感期烧成这样按理来说早就该进隔离室了——omega的味道和抚触会最大程度地勾起他的欲望,却只能看不能碰,越忍越烦躁。
  但季临川不舍得留他自己一个人,更不放心他的病。
  “崽崽,我给你做一套衣服吧。”
  “嗯?突然做衣服干什么?”
  “感觉你穿会好看,就想做给你。”
  祝星言笑起来,稍微仰起头给他亲吻脖颈和锁骨,哄着他说:“好啊,那等拿回来我就穿给你看。”
  他其实已经被亲得晕飘飘的了,最明显的证明就是头顶一对敏感的小圆耳朵。
  只要季临川的唇一落下,它就从两边颤颤巍巍地往里卷,直到卷出一个小窝。季临川的唇一离开它又重新舒展成一块小饼干,像含羞草一样敏感。
  季临川自然早就注意到了,边亲边忍着笑,握住他的耳朵,“老实点,快让你抖掉了。”
  祝星言“喔”一声,面上老实,却故意仰起头用那两只小耳朵蹭他,左右中间各一下,没什么规律,蹭一下就跑,像只追着主人玩的热情小狗。
  季临川怎么看怎么喜欢,翻出一张气味阻隔贴帮他贴在腺体上,“别闷着了,再闷睡着了,我带你出来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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