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熊猫联姻指南[玄幻科幻]——BY:林啸也

作者:林啸也  录入:03-11

  季临川点头,答应了,徐云笑了笑,想翻出一瓶酒来喝,又想起一会儿还要给他制衣
  “你自己想怎么弄?刚说的玫瑰胸针可以吗?”
  季临川摇头:“不要粉,粉没有用,我记得你做出来的东西如果用的是病人的身体组织,能长久地保留信息素的味道,对吗?”
  “昂。”徐云从鼻腔里挤出一声,高傲道:“不然你以为我是凭什么打出的名头,这点本事都没有趁早别干了。”
  保留味道算是他的“独门绝学”,金字招牌。
  一开始只是用气味帮亲人确定这个东西就是衣主的,防止制出的衣被有心人调包。
  后来徐云才发现它更大的用处。
  ——遗物上保留的信息素味道能在衣主离世后的几年内,安抚他们爱人的发情期和易感期,直到爱人找到新的伴侣,开始新的生活。
  这件遗物的使命也就彻底结束。
  “味道最多能留几年?”季临川问。
  “这得看病人的信息素等级和制衣用的身体部位,少的话一年两年,多的话十年八年。”
  徐云说到这儿话音突然顿住,狐疑地看着他:“等等,你到底想用什么来制衣?”
  季临川微顿,缓慢地抬起头,看着他。
  徐云就眼见着他头顶的位置一左一右钻出两根黑色胖乎乎的小角,那小角不断膨胀、变大、抽条,最后在他眼前伸展成两条半米长的黑亮触须,乖顺地垂在桌上。
  季临川只是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它们,随后毫无留恋地放开,一字一句道:“星言生了重病,必须二十四小时都能闻到我的信息素,但我不可能随时随地陪在他身边,这是我能想到最周全的办法了。”
  徐云登时呼吸一窒,傻眼了:“所、所以你要……”
  “用我的触须,给他制衣。”
  “……”
  空气都安静了两秒,徐云歪着头,慌乱地眨了下眼,又眨了一下,一时之间以为自己幻听了。
  “哈……我、我没听错吧?刚才是你这个b在说话吗?”他拎着那两根大须子,不敢置信地确认:“你还活着,但要把它砍了?”
  季临川面不改色:“对,砍了。”
  “你他娘的疯了吧!”
  徐云气得一胳膊把桌上的大海碗扫了下去,站起来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季临川,你到底是身上有病还是脑子有病啊!这玩意儿是你的触须,你身体的一部分,自己长出来的,有用的!”
  “不是你、你即便再厌恶自己的本体也不能把它砍了啊,砍了就没了,没有了!不完整了!懂吗?!你知不知道我们当中有多少残缺的人想求一具完整的身体都求不到,你脑子真是有病吧!”
  他气得要死,半点平日里装出来的形象风度都顾不上了,摔了茶碗就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疯狂抖腿。
  而反观季临川这边,镇定自若泰然处之,平直的语调不见一丝一毫的情绪起伏,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完整对我来说意义不大,我也并不是因为厌恶自己的本体才去砍它,星言已经教会了我要怎么直面自己,怎么和它平衡相处。我现在要做的只是想救我的爱人。”
  “可你——”
  “徐云!”
  季临川冷声打断他,垂眸艰难地闭了闭眼,再开口时双眼全都湿透,声音哑得像吞了沙:“星言刚二十岁,如果出一点差错,这就是他最后一年了……”
  “……”
  知道他心意已决,可到底不忍心看老友如此,徐云红着眼问出最后一句:“你知道失去触须……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吗?那就不是畸形,而是残疾了。”
  季临川毫不犹豫:“我知道,无所谓,我只想他活着。”
  “他活着,我才能活着。”
  反而言之如果祝星言死了……
  徐云愕然,摇头苦笑。
  眼尾余光瞥到门边露出来的黑猫尾尖,他叹了口气,摇着折扇嘴里咿咿呀呀地唱道:“一个两个的痴情汉,怎么都讨嫌到了我门前……”
  *
  当天晚上徐云就给他做了切割,只砍左边那条触须,取尖端半指长膨大成球形的部位。
  徐云的技术没多先进,是跟着一位老中医学的土方法,而且那两条触须上神经盘根错节,不仅下刀的位置要小心再小心,还不能做任何麻醉。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徐云说着把他的手脚分别固定在手术床上,怕他挣扎得太厉害影响下刀。
  季临川望着天花板,慢慢做了个深呼吸,“给我拿把茶叶,纱布也来一卷。”
  “……你啊。”
  他叹了口气,把季临川要的全都给他,看着他把湿茶叶放在嘴里用力地嚼,全嚼碎后才把那卷纱布紧紧咬在口中,原本俊朗的脸都被挤得变形。
  两人的手机就放在旁边,屏幕突然亮起来震动了两下,徐云:“哎,好像是你家那小熊找你。”
  “是星言?”季临川立刻扭头去看,眼前却猛地陷入一片黑暗,徐云一手捂住他的眼睛,一手挥刀砍下!
  只听“铛!”的一声钝响在头顶炸开,季临川瞬间弓起身子,像蹦进油锅的活虾一般仰头惨叫,暴凸的青筋瞬间爬满整张脸,他嘴里的茶叶硬生生被血冲了出来,堵在口腔和纱布上。
  “忍忍!还有最后一下。”
  徐云按住他的脑袋直接把触须粘连的部分斩断,然后扯下捆着他左手的皮带,把人翻成面朝下。
  与此同时一大口混着茶叶的血水从他嘴中涌了出来,喷在地上。
  季临川眼前一黑,疼得跌下了手术床。
  *
  他在挡帘里缓了快两个小时才重新恢复意识,彼时徐云已经帮他把伤口包扎好,止了血。
  “试试还能动吗?”徐云捏着他被砍得那根触须挥了挥。
  季临川凝神试了一下,动倒还能动,就是稍微慢了点。
  “没事,没伤到神经,好好养两天就和以前一样了。”
  季临川伸过须子自己看了一眼:“怎么只砍这么点?”
  “哈?”徐云气笑了,晃荡着装触须的瓶子,“这么大一块还嫌少?我要不然把你这一整根全砍了,给那小熊做条裤腰带吧,行吗?”
  季临川没力气和他逗闷子了,撑着手术床慢慢坐起来,满嘴的铁锈味,一张脸却惨白惨白的,活像个男鬼。
  他接过那只小瓶子,打开闻了闻,信息素的清酒味非常浓郁,血腥气倒是半点不见。不知道徐云怎么处理的,这截触须脱离本体后居然不是黑色也不是红色,而是晶莹剔透的澄黄色,像块毫无杂质的琥珀。
  “怎么弄的?”他问。
  徐云懒洋洋睨了他一眼:“剥皮放血。”
  季临川:“……”
  他从床上蹭下来,抖了抖身上被汗浸透的衣服,问:“这就算做好了?”
  “这才哪到哪啊,顶多是初加工。”
  他给季临川拿了一套黑猫的衣服,让他换上。
  季临川道了谢,问他什么能做好。
  “一周后来拿,瞧好吧,我肯定给你弄得顶顶漂亮。”
  动物体的伤不会显露在人形上,所以季临川现在看上去除了虚弱一点并无异样,没人知道他刚刚割掉了自己的触须,要给心爱的人制衣。
  徐云不放心他自己走,洗干净手后朝门外叫道:“宋承欢,进来,送送你季哥。”
  一个上身赤裸的高大少年掀帘走了进来,边走边往头上套毛衣,胳膊底下一身结实的小麦色腱子肉看起来极为凶悍,面相倒是长得乖巧,黑发乌瞳桃花眼,是那只3S级黑猫alpha.
  季临川和他早就认识,少说也有七八年了,却没处下任何交情,两人之间唯一的纽带就是徐云。
  但宋承欢讨厌徐云身边的每一个alpha,因此每次见他都敌意满满,这次也不例外。
  “你先走,我拿件外套。”宋承欢下巴点着门外。
  季临川点头离开,走到巷口才想起有事忘了说,返回去找徐云,到门口时却猛然定住。
  只见白玉珠帘内,宋承欢把徐云按在莲花池台上疯狂拥吻,泄愤般咬着他雪白纤细的脖颈,注意到门口有人后猛地抬眼扫来,和季临川视线相撞。
  却并没有放开人,反而闭眼咬得更深。
  季临川识趣离开,把要交代的事发消息告诉徐云,坐在车里等了五分钟宋承欢才姗姗来迟。
  彼此对视一眼,谁也不待见谁。
  宋承欢说:“我用不着你照顾。”
  季临川:“随你。”
  “也别再找你们那帮老朋友来浪费他的时间,他剩下的时间都是我的。”
  季临川皱眉:“你占有欲太强,对他的病情并不好,如果他想去外面看看,你又要像之前那样把他关几年吗?”
  宋承欢阴着一张脸:“不劳费心,那是我和他的事。”
  “呵,自以为是。”季临川嗤笑道:“他是能狠下心给自己日日拔鳞的人,如果不是他有意纵容,你真以为就凭你能关得住他?”
  宋承欢呼吸加重,攥着方向盘的双手暴起一层青筋,几秒后复又泄气:“我知道了……”
  *
  更深露重,月上中天。
  小轿车缓缓驶入夜色。
  再回到祝家已经是凌晨两点。
  季临川没走正门,下车之后一路飞进小楼,从三楼窗口跳进了卧室。
  祝星言窝在被子里睡得正熟,怀里抱着他团成团的睡衣,时不时翕动鼻尖嗅闻上面残留的信息素。
  睡衣上的味道差不多散了,季临川就脱了衣服躺下来,给他释放信息素,间或抬手抹一把额头疼出的冷汗。
  “嗯…小季哥哥?”omega察觉有人,闭着眼叫了一声。
  季临川把他拥进怀里:“是我。”
  祝星言往他怀里缩了缩,嗫嚅问:“怎么才回来呀?”
  “去做衣服了,耽搁时间有点久。”
  祝星言闭着眼睛笑了,往前蹭着亲了他一下:“什么衣服啊排场这么大,有魔法吗。”
  “有。”
  “穿上能隐形?”
  “穿上能平安。”
  祝星言就笑起来:“那可倒好,我以后天天穿。”
  “好,天天穿。”
  季临川轻拍着他后背慢慢哄,祝星言很快又睡着了,窝在他胸口的位置睡得特别乖。
  季临川一手拢着他,一手紧紧攥着床单,疼得五根手指反复痉挛,冷汗一层层往外冒。
  一直到后半夜,徐云给他开的止疼药才慢慢发挥作用,疼痛减轻了大半,没那么尖锐了。
  季临川呼出一口气,像只泄气的皮球般松懈下来。
  他放出头顶两根触须,用没受伤的那根弯下来在祝星言额头上落了个吻,小声喟叹:“崽崽……”
  ——我为你制衣,愿你后半生无病无灾,平平安安。
  *
  另一边,田水巷。
  季临川都走了一个小时了,黑猫还没回来。
  徐云也不去找,收拾了诊台上的秽物,换好衣服,拿了一把鱼竿坐在太师椅上,钓莲池里的大草鱼。
  钩上没饵,草鱼又吃饱了季临川投的食,于是池里的草鱼和池外的海鱼非常友好地大眼瞪小眼,一个不怎么想上钩,一个不怎么想钓,最后双双摆烂,都睡过去。
  直到房顶传来瓦片被踩的声音,是大气包回来了。
  只一声,徐云就猛地睁开眼,起身走到莲池边,干脆利落地抄起一条睡熟的胖鱼,不等它醒直接拔鳞下锅,做了一桌草鱼七吃。
  ——红烧鱼头、红烧鱼肚、红烧鱼尾、红烧鱼皮、红烧鱼鳞、红烧鱼泡、红烧鱼眼睛。
  简单来说就是把一条红烧鱼分装在七个盘子里。
  就这还是黑猫过生日才有的福利,要搁平时,他即便大发慈悲下厨了,也是连鱼鳞都懒怠去。
  “全鱼宴”做好了,徐云先上桌,跟前却不放碗,只放笔墨纸砚,和晚上把玩的那支折扇。
  他弯腰给折扇题字,柔顺的长发垂下来铺在桌上,手边摆了一瓶开败的茉莉花,身上合襟的汉服睡袍宽大大的,更衬出那把只堪盈盈一握的腰。
  黑猫回来了也不进屋,卧在和他一般高的门槛后面看徐云,徐云头都不抬说:“进来吃饭。”
  黑猫不动,徐云软着声催:“快点,去洗手。”
  黑猫还没动,徐云耐心告罄,“啪”一声放下笔,端起盘子就拿到垃圾桶旁倒掉。
  “别倒——!”
  红烧鱼尾落进桶前的最后一秒,一只温热的大手紧紧攥住他手腕,宋承欢不知何时已经变回人形,把他揽入怀中,北方汉子宽肩阔骨,身影高大得像一堵墙,而徐云则变成了被他狎在怀中的“猫”。
  “不过晚了一分钟,你就要倒掉我的鱼吗?”他红着眼睛,低眉顺眼地控诉,头顶两只猫耳颤颤抖动着,简直像委屈到了极点。
  徐云看他一眼,撇过头,喉结艰难地滚动两下。
  “我不爱下厨,一年只做这一次,拢共也做不了几年了,你如果连这顿都不想吃,那以后生日这天也不必回。”
  他生了张巧舌,有杀人不见血的本事,轻飘飘一句捅进人心窝,白刀子进去,活生生搅碎了才出来。
  宋承欢的眼泪瞬间滚了出来,蛮横地把他拥进怀里哑声道歉:“对不起云儿,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闹,不该咬你,你别生气,别赶我走……”
  他比徐云小五岁,却从来不叫哥,张嘴闭嘴大言不惭地叫人小名儿,说这是叫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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