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之契(穿越时空)————冰雪柔情

作者:冰雪柔情  录入:07-03

 


正在盛天行与苍藏交谈的时候,一个秀丽的青衣少年来报:“素邪陛下醒了。”“哦?”盛天行很高兴,随着那少年来到水阁。水阁的门开着,一个仅着素白中衣的少年拥着被子靠在床榻边的窗口,初秋的风吹起他的黑色长发,略微有些零乱,他很安静,浑身散发着悲哀冷潇潇的气息。

 


“素邪。”盛天行轻声唤道。那少年转过身,神情略带着些呆滞,更多的却是审视和哀讽。他的目光来回在盛天行的身上打量着,而且带着刺。

 

盛天行觉得素邪在一夕之间突然变得苍老了许多。更加冷森,更加多疑。

 

“你是逍遥王吧?!”素邪冷声问道。“你知道了。”盛天行的手有些不知道往哪里搁了,虽然心里明白他总有一天会知道,但是面对的时候还是有些手足无措。

 

“你怎么知道的?”他不明白自己在哪里露出了破绽。

 

“我告诉他的。”一个人推门走了进来,高挑苍劲,目光如鹰。冷霜,竟然是他!

 

“你到底想要瞒他到什么时候?”还不等盛天行的话开口,冷霜的话已经再度逼迫过来。

 

半晌,盛天行都没有说话,如果是以前,他会掏出身上的烟抽一口,他不希望素邪知道,如果他可以瞒下去,他只想一直这样。

 

“你在利用我,对吧?”素邪突然冷笑着问他。

 

“利用?如果你要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了。”
      盛天行有些悲哀,什么时候,他们竟然走到了这步。“我太傻了,也许就是被你利用也心甘情愿。”素邪转过身去,留给他的是一个哀伤的背影。

 

 

“这次找了什么样的人给我?”,重重纱幕,阵阵熏香的奢华大殿中,一个妖冶的中年女人半靠在猩红色的锦被上,懒懒地问道。“太后放心了,这次包管您满意。”一个小太监伏在地上,头上乌黑的辫子擦得油亮,声音中带着献媚逢迎。像是很机灵的样子。

 


“哦?那带上来瞅瞅。”芝华太后转过身来,很有兴致的样子,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虽是风韵尤存,但眉眼中流露出岁月的痕迹,女人,越怕老就老得越快。

 

盛天行被遮住眼睛带到大殿中,直到被人领到芝华太后的面前,才取下眼睛上蒙着的黑布。“不错,打赏。”小太监知趣地下去了。大殿的门关上了,灯火摇曳着,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大殿中变得很安静,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你可以满足我吗?”芝华太后略有些湿润,细猾的手指抚过盛天行的脸庞,盛天行皱着眉头别过了脸,对自己的容貌太过骄傲的女人让人厌烦,当容颜逝去,还自以为美貌的女人尤其让人觉得恶心。而眼前这个即没有了美貌,又有着蛇蝎般狠毒心肠的女人,多跟她呆一刻,盛天行都觉得难以忍受。

 


“我对你没有兴趣。”盛天行冷哼道,他没有忍受他的必要。“那你是为呵而来?”盛天行傲慢无礼的语气并没有让她生气,反而挑起了她的兴致,她已经看腻了那些阿谀的嘴脸。

 


“为你的儿子。”盛天行坦然道来,他懒得绕圈子。“哦?”芝华太后又惊讶地多瞅了他两眼:“你都知道了些什么?”“是你做的?为什么?”

 

“为什么?”芝华太后突然像是疯了一样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你知道不知道整日不得不陪自己厌恶的男人上床的滋味,我恨他,张得越来越像那个男人,他小的时候还乖巧,不算惹人厌,但越来越不听话了。甚至学会顶撞我了。”

 


“你要的不过是一个可以任由你摆布的棋子而已,一个听话的孩子,一个可以让你牵着的傀儡,比如…夜函君。”盛天行冷笑着说。“夜函?你知道的也太多了,不过也没有关系,因为你不会有机会活着走出去。难道不想趁着这最后的一点时间享受欢愉?”芝华太后的手指再一次想要抚上盛天行阳刚的脸庞却被他避开了。“为什么离我那么远,走近些不是更好。”

 


“我是你儿子的人!”盛天行终于忍受不住,开口说道。芝华太后仰天大笑起来:“是他的人?怪不知道知道会如此关心他,我这个儿子…真想不到他还有这种嗜好。”“他再怎么样也比你好多了,不像你这样荒淫无度。”“荒淫无度,男人可以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女人为什么就不行,在你们指责我的时候,有没有想想公平不公平,也许从来就没有什么公平可言。”

 


“太后您失态了。”“失态,这些话我已经忍了太久,反正你已经不可能活着出这扇门”“不能活着出去,您肯定?”盛天行冷笑道。

 

“来人!”芝华太后喊了半天,也没有见个人影,不由得焦急起来。

 

盛天行拍了拍手,一群黑衣武士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原来你早已有备而来。”芝华太后的脸上并没有惊慌的神态,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要你找的东西找到了吗?”“找到了”苍藏从坏里取出一个猩红色的小瓶子。

 

“想办法将这瓶药送入太后的宫中,想办法让她喝下去。”

 

“主人要这么做吗?”苍藏还是有些迟疑“她毕竟是素邪陛下的亲娘。”

 

“这只是其人之道还置其人之身,要她真是还把素邪当成自己的亲儿子,还会有轮到我们来面对她的时候吗?”

 

“你给太后下了毒吗?”苍藏走后冷霜问盛天行。

 

“不是毒药,只是春药。”“春药?”“不错,一种特殊的强力春药,服下的人会迫不及待找人交欢,直到力竭而亡。”

 

冷霜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他本以为自己已经熟悉的男人。“太后不是嗜好此道,如此也算是死得其所。”

 

夜人

 

“主人,夜函君请您去他的候府小聚。”盛天行的侍卫来对他说。

 

“他?这个时候?”盛天行皱起了眉头。“好吧,我就去会会他,看他究竟玩的是什么把戏?”

 

逸安候府,水榭旁一个高挑纤细的白衣人临水而立,盛天行站在他后面半晌那人才回过头来,不是别人,正是夜函君,但他今日给人的感觉根平日大不相同,白衣衬得他白皙的脸更加玲珑如玉,清新秀丽如同一朵临出而出的白莲。

 


“你来了。”夜函君笑着对他说,那笑容纯洁灿烂,盛天行竟然发现这个他一直厌恶的人原来笑起来很好看的样子。

 

“找我所为何事?”盛天行问道。

 

“没有事就不能找你吗?”夜函君笑着要盛天行在水榭中的石凳上坐下,石桌上早已经摆好了一桌酒席,夜函君为他斟上一杯酒。

 

“芝华太后的事情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吧?”这夜函君是何等人物,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想必早已经得知,盛天行不想让他再兜圈子,不如大家撕破脸,痛快些好,尤其今天夜函君给他的感觉很奇怪,很危险。

 


“你以为我会为了此事忌恨你不成。”夜函君哈哈地大笑起来:“相反,我要感激你。”

 

夜函君站起身来,立在水榭前面,秋风吹起他白色的衣袖,飘飘若仙。

 

“我想摆脱那女人的束缚已经很久了。久到已经快要疯掉。”

 

“你?!”

 

盛天行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却只看到他临水的风中的萧瑟背影。盛天行明白了眼前的夜函君根平时有什么区别,今天他给人的感觉很真实,朴实得如同屋外的绿竹一般,也许他从来没有见过他真实的面貌。

 


“想来你都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世,我生来就注定是一个邪恶的人,一个只属于黑暗的人,一个乱伦的孽子。”夜函君苦笑道,却没有转身,仍然背对着他,那背影萧瑟而显得悲哀。“那些罪恶的东西都只适合掩藏在深黑的夜幕中,就像我,所以我只穿黑色,那是我所属于的颜色。”但他今天却穿了白色,不是吗?盛天行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穿黑色以外的颜色的衣服。

 


“那个女人…你知道吗?我跟她上床的时候感觉有多恶心,我想吐。”“她是你的母亲。”“她是,但她真有把我当儿子看待吗?她除了生了我,把我当那男人的替代还为我做过什么?我的母亲…我是说我父亲的结发妻子,这世界上唯一对我好,也是我最爱的人,我眼睁睁地看着她每天默默地流泪,直到消亡殆尽,你知道那滋味有多痛苦,都是被他们这对变态的兄妹逼迫的。忍着不说出口,却仍然含辛茹苦地抚养我,真心地疼爱我,对我好。”

 


“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真的好恨自己,恨不得亲手杀了自己-我这个罪孽之子。就像现在…”夜函君站在水边的影子晃动着,遥遥欲坠的样子。

 

“我常常想着如果我现在就这样倒下去,再不起来,一直沉入水底,不用再继续活着,离开这所有深黑色的罪恶,永远的离开找到只有在梦中才出现的那个纯净的世界。那是一个只有在梦中才能见到的世界,无比的纯净,远离争斗,远离肮脏,远离这所有的罪恶,一个梦中才有的洁净天堂。”

 


“是你自己将自己锁在漆黑的深夜中,除了你自己,没有人可以强迫你,只要你想,你也可以堂堂正正地活着。”盛天行突然站起来对他说,也许是那背影太凄凉,让人心碎。

 


“我真的可以吗?”夜函君转过身,长长的睫毛闪动着,仍然挂着闪亮的泪珠,他竟然哭了!

 

“所有的束缚都是自己加给自己的”夜函君喃喃地重复着。“真的吗?我真的可以吗?”他转身来到盛天行的身旁,用带着血丝的通红的眼睛痴痴地望着盛天行:“盛大哥,你知道吗?我好想,好想像你那样洒脱地生活,可是我可以吗?”

 


一袭秋风吹过,卷起片片红叶纷纷落下,落在他的雪白的衣服上,在初秋的清风中带着淡淡的桃李成熟的香甜滋味,他萧然独立在那里,像是一幅美丽的画卷。也许是这秋天的风太萧瑟,盛天行竟然有些觉得迷醉了。

 


盛天行执起他的白皙细长的手臂,想要说什么,却像是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一样说不出来。

 

突然觉得什么东西凉凉地打在脸上,抬眼去看,下雨了,天空中转瞬间已经乌云密布,雨点越来越密,打在他们的脸上,身上,衣服都已经湿湿地贴在身上。

 

雨水顺着夜函君的脸一直流下来,湿湿的长发沾在他苍白的脸上,白色的衣服被雨水打湿,变成半透明的颜色…他突然松开了盛天行的手,转身说道:“天色不早了。盛大哥该回去休息了吧。”

 


“那你?”来的时候不知道他为什么叫自己来,现在又不知道他为什么让自己走。看着他站在雨中临水而立的颤巍巍的身形,盛天行竟然心里有些酸。

 

“我只想这样静静地淋会儿雨。”夜函君仰起脸,任雨水冲刷着自己…

 

利刃

 

“我是一个只属于黑夜的人。只有黑夜才能掩盖所有的罪恶。我的一生注定只能属于黑暗…好像要找到那梦中才有的洁净的天堂。”不知道为什么夜函君的那些话一直回荡在他的脑中,折磨着他,让他不得安宁。他真的是一个罪恶的人吗?为什么觉得像是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他一样。夜函君,他在雨中萧然独立的背影一直在他的脑海里。

 


“该死地,我这是怎么了?”盛天行猛地将拳头捶在墙上,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要把脑子里那个影子赶走。披上外衣,走出去,却听见屋外似乎很热闹的样子。“这是怎么了?”他问身边的苍藏。“今天是彩灯节呢,东卫的人都在张罗着过节,外面很热闹呢。”

 


“彩灯节?”盛天行有了点兴致。“既然这么热闹,我们也出去看看吧。”

 

“主人,夏京这个时候最热闹的就是这清水河畔了。好多未婚的少男少女们都把自己的彩灯放入这清水河,让彩灯带去自己的希望,让这彩灯可以飘到他们命中注定相伴一生的人在手中,缔结一生的良缘。”

 


“这个有趣。”他只有在书中才见过这古代的习俗。盛天行往清水河中看过去,只见一个个的彩灯飘在清水河上,蜡烛的灯光摇曳着一河的如星般的灿烂。照耀着幽幽的清水河水,泛出一道道流金般的波浪,很美。

 


突然一个白纸折成的纸船,上面只是简单载着一支白烛,那纸船正好飘到盛天行的身边,他随手拾起了那纸船。“主人,这彩灯不能随便检的,拿到了就表示接受了对方的情意。”苍藏忙解释道。盛天行拿着那支纸船,不知道该丢还是该拿了。

 


“你捡到了我的船!”一个清亮的声音从河的对面传来。盛天行抬头去看时,只见一个高挑纤细的少年站在河的对面,夜风吹起他的一袭白衣盛雪,容貌清丽,绝世之姿,亭亭地站在那里,真有些“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飘然。

 


这白衣人不是别人,正是夜函君!

 

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还会碰到他盛天行突然不想让人破坏这种飘然深醉的这种感觉。“苍藏,你先去别处转转,我想一个人呆会儿。”盛天行对苍藏说。“主人小心。”苍藏看了一眼河对面的夜函君,总觉得这个男人不对劲。

 


只剩下他们两个隔着一河的灯火对望着,周围的喧闹的人群仿佛都只变成了这副画卷的点缀,他们遥遥地对望着,眼中只看得见彼此。

 

“你过我身边来。”夜函君朝着河对面的他挥着手。“你想让我过去吗?”“是。”“好吧。”盛天行走过一个青石小桥,来道他的身后,那宽大白衣下的身形分为窈窕。

 


夜函君转过身来笑着望着他:“你来啦。”那笑容灿烂得如同一江的灯火,火光照在他秀丽娇美的脸上,有些如玉一般的澄澈,分外动人。

 

“靠近我些好吗?”夜函君柔声说道,他只觉得今天的他分外的迷人,盛天行走到他的身边从他的身后搂住他,夜函君将头偎依进他温暖的怀里,盛天行抚摸着他的头。夜函君转过身,笑得灿烂如花。

 


“天行。”夜函君的声音好柔媚,像酒一样醉人。

 

突然银色的亮光一闪,盛天行猛地睁大了眼睛,血顺着他的嘴角淌下来。夜函君的手上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刀刃没入盛天行的身体,鲜血染红了盛天行的月白长衣。

 


“夜函君…你!!!”盛天行的身体倒了下去。

 

戳记

 

“我要你记着我,永远地记着我,永生不能忘记。”夜函君白皙细长的手指抚摸着盛天行胸前心口处不断往外渗血的伤口:“记着这伤痕是谁给你的。我要它永远带在你的心口,想忘也无法忘记。”

 


夜函君俯身伏在盛天行的身上,用手指沾着那胸口不断涌出的鲜血,抹在自己的嘴上,品尝着,花枝乱颤地大笑起来:“好甜。”
      夜函君妖媚的笑容在盛天行的眼前越放越大,那带血的嘴唇印上盛天行的唇,敲开他的唇瓣,吮吸着,与他唇舌纠缠,一股甜味混着血腥的咸味充塞着他,这个吻很深,很长,长到让他忘记了呼吸。

推书 20234-07-20 :阿修罗王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