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能是整个温家最反对温言嫁给江舟的人了。
从前她就爱口中刺激江舟和温言,如今都这么久了,她依旧没有丝毫改变:“都说女大不中留,怎么你一个男孩儿也是如此。”
她自顾自说了许多话,只是旁人都不搭理她,温父温母嫌她说话难听,还话里话外刺温言,老余头他们觉得这是人家的家事,插嘴不好,因此一个个都闭嘴不言,温言的小舅舅又一向扮演木头桩子的角色,一时之间整个屋子里只剩下了大姑母一个人叭叭叭说个不停的声音,以及小一时不时嚎两下的声音。
时间久了,大姑母也发觉自己不受待见了,也不说话了。
她一闭嘴,其余人便开始说话了。
老余头和卢大郎以及鲁项西说的多是江舟做生意的事儿。
也是这时候,大姑母才晓得,原来江舟是靠着鸡蛋糕起的步。
顿时她人就有点尴尬。
她是听别人说起过江郎的鸡蛋糕的,不过小小一块糕点罢了,卖的那样贵,她早摸不清楚了。
她说了一长串,温言就当没听见过,江舟也是。
等到屋子里人差不多的时候,温言便去了后头看江舟做菜。
光从手法上看,江舟是学了挺久的,即使来的人那么多,他的手脚也半点不乱,切菜炒菜的动作稳得很。
江舟在里头炒辣椒回锅肉,温言便倚着厨房门框看他:“我发现你脾气变好了不少。”
“是么?”江舟看了他一眼:“不是说我脾气变好了,我懒得计较罢了,都是亲戚,难得来一趟,没必要吵起来。”
他不计较,温言自然也不会说什么,只心疼地抱了抱他。
等他出去的时候,正听见院子里又在讨论江舟的生意。
依旧是大姑母。
她是看不起江舟这个人的,可是这不代表她同样看不起江舟的生意,相反的,她心底里颇为羡慕。
毕竟江舟这两个声音实在很是赚钱。
与此同时,她心里有个大胆的想法——从前江舟和温言成亲的时候可是一点厨艺不通的,怎么现在他们分完家了,江舟开始会做这些新奇玩意儿了?
她合理怀疑是温家藏拙。
而且这些个糕点的配方或许还有温家的影子在里头——她怀疑老头子当初分家的时候偏心眼,故意没给她们这些东西。
毕竟她离得远,小弟又像是木头一样,老头老太太偏心实在太正常不过了。
当然,她也只是猜想一下,不敢表现出来,偶尔同小弟嘀咕两句罢了。
正说着,温言插了一句嘴:“舟哥如今不做鸡蛋糕生意了。”
所有人都有些诧异:“不做了?那他做什么?”
温言无辜:“关东煮啊!”
大姑母心急:“那鸡蛋糕生意呢?”
她只差说自己也眼馋那生意了。
温言明知道她的想法,偏不让她如意:“舟哥让给别人了。”
大姑母呼吸一窒:“让给别人了?!”她语气惊诧,嗓音吊得极高,听着很有几分尖利,像是破了音的山鹰。
温言皱眉,连小一都被吓到了,哇哇地哭出了声。
大姑母自知失态了,急忙收了声,语调十分急促:“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让给别人了,这……这生意这么赚钱呢!怎么让给外人了!”
就差明说让他们自己人接手了。
“外人”鲁项西左看看右看看,轻轻抵着唇咳嗽了一声。
正巧江舟做完了饭从里头走出来,叫人帮忙把菜端出来,自己挑眉看向一脸不甘心和错愕的大姑母:“姑母,真是不巧了,我这生意就是给了外人了,你说怎么办吧?”
他语气直白,单刀直入,把大姑母气的不轻。
“你这孩子!”大姑母喘了口气,“知人知面不知心呢!这样重要的生意怎么就随随便便给了人?也该问问咱们这些亲戚的意见啊!”
江舟把布丢在桌上,冷笑了一声。
“怎么,我自己的生意,要转让给别人还要问过您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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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是片场道具库无故出现了嘤嘤的哭声。
导演叫了“大师”作法。
第二天道具师被发现挂在威亚上,七窍流血,死不瞑目。
没有指纹,没有找到作案工具。
有人想要逃离剧组,随后便被发现横死在化妆间里,镜子上鲜血淋漓四个大字——
“好好拍戏”。
片场人心惶惶。
只有男一陆昭每日里悠闲自在,除了拍戏就是窝在躺椅上睡觉。
渐渐的,所有人发现只要呆在陆昭身边,噩梦也不做了,吃嘛嘛香,什么鬼怪都不见了。
于是片场就出现了——
人人人人
人陆昭人 顾朝宗
人人人人
后来陆昭把顾朝宗堵在道具间里,无视周围的飘飘们,眯着眼睛问:“你不怕吗?”
顾朝宗面无表情反压回去,扯开外套把陆昭困在怀里,贴着他耳边轻轻问——
“要黄符吗?”
看着顾朝宗外套内侧贴满的黄符。
陆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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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建设国家的太子顾筝和魔鬼签订了契约,换取越国百年的盛世昌平。
第一年,乱党林立,清乐王楚平昭血腥手段扶顾筝上位——这一年,顾筝意外失去了味觉。
第二年,边野之城瘟疫爆发,楚平昭自请前往,驱散瘟疫——这一年,顾筝意外失去了嗅觉。
……
顾筝一直以为楚平昭是自己的启明星,即使他日复一日在失去五感的恐惧与折磨中逐渐暴戾,成为人人畏惧的暴君,但是每次回头的时候,楚平昭总是温柔地注视着他,拥护着他,陪伴着他。
他给楚平昭无上荣耀,送他万贯家财,赐他珍馐玉馔,封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他一直以为他们会永远相互扶持着走下去。
直到他发现,楚平昭是当初和他签订契约的魔鬼。
第35章 【倒v开始】打你就打你
他语气实在冷,即便是在这样的天气里,依旧把大姑母冻的浑身发抖。
温言他姑母名字叫李婉,江舟看来这名字取得真是讽刺。
“我竟不知如今我做个生意,竟也要和隔了一代的姑母交代了。”
不怪江舟刻薄生气,实在是李婉太过分。
江舟和温言成亲的时候,她就说了一堆的刻薄风凉话。
那时候江父江母还在世,两边都是门户相对的人家,也都是疼惜自个儿子的人,早就提前商量好了彩礼钱,与别人相比起来实在不算少了,更何况两人都是独生子,几个老人百年以后家里的东西全都是两人的。
结果当时李婉跳出来了,非说江舟给的彩礼不够多——当时江舟这边给的是千两白银,后来温言陪嫁时候,经过温父温母的同意,将这千两白银都一同带到了江家。
李婉本以为能捞到些好处的,她那时候觉得,再怎么这一千两银子总能剩余个两三百两下来,温父温母又是耳根子软的人,她稍微哄一哄便能从中赚取至少一百两。
那可是一百两,足够一个富足家庭五年不做工,躺着吃喝也尽够了。
结果温言全带去江家了!
在李婉眼里那就是到手的银子都飞了。
因此她在与人闲聊的时候没少抹黑温言,说他白眼狼,胳膊肘往外拐。
村人多淳朴,又爱凑热闹,一个消息七嘴八舌地不知道能传成什么样呢,当时温言为这事受了不少委屈,江舟全记在心里了,只是平日里两人多不相处,他一直不好发作。
如今李婉为着鸡蛋糕生意正正好撞在了江舟的枪口上,他自然要说道说道。
李婉明知这事儿自己理亏,然而她脸皮实在太厚,又自觉算江舟长辈,因此十分不要脸:“这怎么说都是咱们温家江家的事儿,怎么就不用交代了?”
江舟挑眉:“哦?”
温言也皱紧了眉:“这生意是舟哥一个人的主意,和咱们温家有什么干系?”
李婉啐了他一口:“我呸,到底怎么样还不清楚呢,你惯会偏向你那好郎君的,既然已经是嫁出去的人了,就别想着管娘家的事儿。”
“再有。”她上下打量了一眼温言,语气有些嘲讽,“去年里不还吵了架回了门么,怎么如今又好了?男人一哄就好,啧啧……”
她表情和言语实在欠揍,江舟怒火中烧,一脚踹开李婉面前的凳子,“哐啷”一声将她唬了一跳:“你再说一遍!”
李婉向来欺软怕硬,江舟这一脚下来她已经怂了不少,嘴上却依旧在虚张声势:“我我我就说了怎么的!怎么!你还想跟我动手?!”
“啪!”
满室寂静。
谁都没料到江舟竟然敢真的动手,全都愕然了。
李婉脸都歪在了一边,这会儿捂着脸不可思议:“你敢动手打我?”
江舟捏着手腕,闻言挑了眉:“打你就打你,难道还要提前告诉你不成?”
他如今是半点没有负担的,承蒙穿越者的记忆熏陶,如今在他眼里,女人和男人没啥区别,若换做以前,他动手前可能还要犹豫一下,为她是个女人而放弃,如今?哼!
敢在他面前欺负温言,阴阳怪气的,先打了再说。
在场的人里都是老实憨厚的,虽然惊讶,却都没说什么。
卢大郎是觉得打得好,他就欣赏这样刚性的人,甭管男女,说了得罪的话就得承担起得罪了人的后果。
老余头眯着眼睛,全当没看见。
鲁项西是这群人里最憨厚的那个,他虽觉得江舟打人不好,但是温婉说话又实在难听,所幸也不关他啥事,就不动弹了。
温言的小舅舅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半点儿屁也没放出来。
至于其他人,也都不说话。
温言的姑父就是个懦弱性子,在家的时候就被泼辣的李婉钳制得厉害,这会儿李婉被打,他也不敢动手拦,就躲远远地看着。
李婉气极了,立时冲上来想动手打回去,被江舟一只手就撂回去了,她见反抗江舟不成,就把主意打到了温言身上,伸手便要去划温言的脸,嘴里不干不净的:“贱蹄子找的什么男人,连你姑母都敢打!”
“啪!”
江舟这一巴掌比刚才那一下还狠一些,直接将李婉打的转了个圈摔在地上。李婉还被惯性带倒的椅子砸了脚趾头,顿时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嚎叫。
江舟把脚踩在椅子上,自上而下俯视她:“我从前从来都不打女人,今天为了你破了两次例了,看在你是温言姑母的面上才没下更狠的手,我警告你嘴巴放干净一点,我自个儿的生意干你屁事!”
李婉还想骂人,江舟踩凳子的脚猛一用力——李婉的脚还在椅子下头呢,顿时让她不敢再吱声了,只敢嗷嗷地哭喊。
江舟从来都是个温柔的人,何曾生过这样的气?他声音里带了几分狠厉:“若是再让我听见你背后嚼温言舌根子,但凡有一句诋毁辱骂,咱们走着瞧!”
一旁寂静的众人才知道江舟这是为了温言生的气。
温父温母本就看不惯李婉,这会儿看她被教训只觉得心头称快,只差大声叫好了。
闹将成这样,这饭李婉也没脸再吃下去,然而叫她走她又实在不甘心,因此她发了狠,只顾哭嚎:“打人啦打人啦!江家的小子打人啦!”
她嗓门大,这么一嚎引来了不少住在附近的人围观。
因为是小一的百日宴,他们院子门便没关,因此外头来的人很容易就能看见院子里的情形。
——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李婉好似是受了委屈。她的脸高高肿起了两块,江舟打她的时候就没挑同一面脸,力争给她两边都打的匀匀称称的。
脸肿成了猪头的李婉这会儿还坐在地上,哭得和什么似的,江舟踩着凳子一副仗势欺人的样子。
她脸上的巴掌印总不能作假。
立刻就有那好管闲事的村人惊呼出声了:“江家大郎,你怎么打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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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文案:
最先是片场道具库无故出现了嘤嘤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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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想要逃离剧组,随后便被发现横死在化妆间里,镜子上鲜血淋漓四个大字——
“好好拍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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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男一陆昭每日里悠闲自在,除了拍戏就是窝在躺椅上睡觉。
渐渐的,所有人发现只要呆在陆昭身边,噩梦也不做了,吃嘛嘛香,什么鬼怪都不见了。
于是片场就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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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陆昭人?????? 顾朝宗
??? 人人
后来陆昭把顾朝宗堵在道具间里,无视周围的飘飘们,眯着眼睛问:“你不怕吗?”
顾朝宗面无表情反压回去,扯开外套把陆昭困在怀里,贴着他耳边轻轻问——
“要黄符吗?”
陆昭:“???”
阅读指南:
①灵异流娱乐圈,有轻微恐怖元素
②两个都是演技派,互相飙戏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