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之被迫逆袭[穿越重生]——BY:一把骨头

作者:一把骨头  录入:09-06

  说到这里,景文山目光扫视过众人,语调铿锵有力,坚定不移,带着豪迈与期望,“所以,我们一定要借这一次机会让景家扬名立万!彻底跻身大陆最一流大家族之列,让世人仰望我们,让他们知道,医和武我们一样厉害!”
  在座众人被这一番言论灌得先是期待,又是义愤填膺,最后又有些亢奋,纷纷点头。
  景文山平和了语气,满是期待地看着众人,“日后半月怕是有我们要忙的了,这事我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但我也不放心交予一些与我们想法相悖的人,所以怕是要劳烦诸位了,也希望诸位能尽量听从我的安排,避免出差错。”
  发言的依旧是景柯口中的三叔,这人拍着胸脯,竭力保证:“文山有什么要做的尽管吩咐我等,绝对妥妥当当的给你办好。”
  景文山忙笑着表达谢意。
  有一人牵头,余下众人也纷纷表态,保证全力支持,但求景文山吩咐。
  送走了这一帮人,景文山眉开眼笑,乐呵呵的喝着茶,这让他不福泰的模样竟有了几分福泰,浑浊的眼睛竟也有些明朗。
  景柯看着位上悠哉喝茶的父亲着实愁烦不已。
  似是有所感应,景文山抬头看了他一眼,吹了吹茶叶,缓缓道:“怎么了?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景柯眉头几乎拧在一起,但他自来不敢违背父亲,也不敢对父亲有言语上的冲撞,只得深呼吸,尽量语调平静:“父亲说要设比武大赛之事儿子也觉得可行,但父亲所说的得比赛第一便是景家少主,这儿子实在无能。”
  景文山:“你连这点自信都没有?”
  景柯吸了一口气,“昨日我也和父亲说过了,景樊的功夫怕是能与父亲相提并论,若是从前,我绝不畏他,更有自信能与他一教高下,但现在,我实在没这个自信。”
  景文山重哼一声,“你只远远看他和一个不知名的小子比了一场就以为他比我强,敖家剑法你私下应该也有看过吧,那平淡无奇的一个剑法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不待景柯接话,景文山又道:“就算他景樊能超我又如何?既然这场比赛的决定权在我手里,那我就绝对不会给他任何赢的机会!”


第八十八章
  景柯闻言立马抬头,目光惊愕地看向景文山,“父亲的意思是?”
  景文山冷笑一声,“若是当年我能像今日一样不拘泥于那些虚虚假假的情义,何曾轮到景文河那个不思进取的懦夫做家主!”
  “儿子呀!有些时候不能被天下这莫名而生的规矩,道义所束缚,做大事者唯有放弃这些婆婆妈妈的东西才能有所成,才能勇往直前,明白吗?”
  景柯顿了许久才道:“是,儿子谨尊父亲教诲。”
  景文山语重心长,“希望为父这些年没白教你。”
  景柯沉眉应是。
  罢了,景柯又疑惑:“父亲,族中许多长辈都不愿景家出世,怎么今日就如此快就都应了?”
  景文山一笑,笑里多有些得意,“这世上每个人都有可攻陷的地方,有些是情啊爱啊,有些又是财呀权呀,还有些人则是其本身,比如性格。”
  景文山见景柯听得仔细,接着道:“咱们族里,近日仍然留在庄里且辈分最高又爱管事的就是景风国了,景风国此人,一把年纪了,还总爱摆排场,为人刚愎自负,目空一切,做事也多凭冲动,着实没脑子,他自以为年纪大,辈分高,家中无论谁都要对他敬着,供着,顺着他的意,稍有不如意就大发雷霆,且他最厌烦人谦虚推脱。”
  对于父亲直呼曾祖父大名,又几乎嘲讽地数落其缺点,景柯只摸摸鼻子。
  “而景樊这人,偏偏就爱摆一张好人脸,永远都是那副谦谦君子的虚伪模样,景樊当选少家主,景风国对他也是多有不满,两人性格着实不易相融,我先提景樊功夫远胜于我,景风国自然不信,而景樊也必会谦虚,这便绝对会引得景风国发火。”
  景风国景柯多少了解的,父亲所说也倒是属实得很。
  “比武这事,以我对景樊的了解,他应该是不会答应的,但他也不会直接反驳,估摸着应该会推三阻四,婉转提醒,景风国不爱弯弯转转,自然会不耐烦,我再添油加醋说些景家这些年的处境,景风国一气之下就应了。”
  景柯点头,“可这少主之位……”
  景文山接过他的话,扶着额有些疑思,“这也是我没想到的,景樊不知是吃错什么药了,不仅答应比武之事,还甘愿要把少主之位让给别人,还推荐了你。”
  景柯惊讶浮于脸上,似是有些无法相信。
  景文山:“我当时也惊讶,他这是以退为进?还是闹脾气赌气?不过这也着实把景风国气惨了,不仅应了比武之事,还加了这条谁拿第一,谁便做少家主,当真是让我出乎意料。”
  景柯愁眉:“景樊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还有比武换少家主之事曾祖父做得了主吗?景家与他同辈的还有几个,比他辈分高的也是有的。”
  景文山冷哼一声,“若说景樊没阴谋我是决计不会信的,这些年被我们攥在手里的人也不少,他估计是按捺不住了,至于换少家主之事,哼!族中长辈多有何用?真正管事的有几个?一个个都当甩手掌柜,既然他们不想做主,那就别做主了!”
  景文山又嘱咐景柯,“这几日你有事没事也盯着族里办事的那几个,别给我整什么幺蛾子,景樊那边也盯着,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我也要好好筹划一下这次比赛,景家该换个人当领头羊了。”
  景柯忙应是。
  ——
  这连续几日里,相比景文山这边搭建整修比武场,发请帖,置备待客的院子吃食,暗里各种盯梢等等忙的不可开交的样子,景樊众人倒是悠闲懒散的很。
  一早起来,清柚就将水打好送进来,敖然伸了个懒腰,又念叨道,“哎,都和你说了好几次,打水这事我自己来就行,这井离得近,也不费事。”
  清柚不理他的念叨,把漱口的水杯递给他,“公子,您莫要再念叨了,我耳朵都要出茧子了,人家颜公子都没说什么,你就非要天天念一遍,而且井水多凉,这慢慢的天也凉了,您可不能一直用井水了。”
  敖然揉揉耳朵深表无奈,再这样下去,他就要屈服于古代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万恶等级社会了,想想曾经,他还是个为女友学做饭的,世间少有的五好青年,那个温文尔雅的自己呀,一去不复返,太堕落了。
  “公子是不是又在腹议我,给,擦擦脸。”说着,又去拿着梳子,“公子,我给你束发。”
  敖然:“头发我自己来吧。”
  清柚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公子您可别,自打见了您束发,我都忍不住笑了好几日,您知道您那模样多好笑吗?也亏得颜公子面上向来无表情,不然也要笑趴了。”
  敖然:“……”
  对于敖然的无语,清柚并不在意,笑呵呵的道,“公子好歹给人一副翩翩少年郎,温润如玉的样子,怎么平日里经常犯傻呢。”
  敖然:“……”再见吧,小丫头,没得聊了。
  说是没得聊了,敖然见颜枫歌又不在了,便问道:“师兄又出去了?”
  清柚点头,“颜公子早走了。”
  敖然:“吃饭了没?”
  清柚叹气:“拿了几个包子就走了,还是昨个儿的,都没热,好在最近天凉,不然都要变味了。”
  颜枫歌有天赋还努力,他的努力是旁人的翻倍,这几日以来,敖然每日早上都见不着他,早饭也只是草草解决,好在敖然吩咐了清柚每日中午去给他送个饭,不然估计他可以一整天就靠几个包子或干粮随意对付。
  敖然被这位拼命三郎师兄激励,每天一不努力就觉得罪大恶极,叹了口气,叮嘱清柚:“早饭你自己吃吧,我去你们少主那儿,午饭辛苦你给师兄送一下。”
  清柚点头,“公子,我知道了,放心吧。”
  在颜枫歌这里颇受了些“刺激”的敖然,急忙忙地就去了景樊屋,准备着直接在他那吃了早饭,就跟着他学医,去了以后才发现,景梓和景襄也都在,几人虽在其他事儿上不忙碌,但医和武却是从不拉下,每天几人能见的的时间也很少。
  小丫鬟给敖然添了碗筷,景梓在一旁道,“敖然,你又来蹭饭呀。”
  敖然喝了口香甜软糯的粥,喟叹道,“在哪都是蹭你们家的饭,一样着呢。”
  景襄:“你师兄呢?”
  敖然:“练功去了,一早就没人了,我这每天估计都没景梓见他的时间多。”
  景梓最近也跟疯了似的,天天追着颜枫歌,每天但求无数顿打,不被打好像浑身都不舒坦。
  敖然问道:“你这输了多少次了?每次坚持几秒?”
  景梓初时输了还害臊,恼羞成怒,如今已然淡定的很,还颇有几分骄傲,“加上今日卯时输的那一场,如今共输了八十三场了,进步很大,现在能坚持一刻钟多了。”
  敖然惊,“这么早,你们精力够旺盛。”
  景梓洋洋得意,“据我观察,你师兄每日卯时一刻出门,所以,我每日这个时辰都会堵他一次,打完一架回来,还可以再睡个回笼觉。”
  敖然朝他抱拳,一切尽在不言中。
  景襄也不由伸了个大拇指,这毅力值得佩服。
  景梓一脸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表情看着敖然,叹道:“我多不容易,哪像你天天和你师兄住在一起,随时随地都能打一架,时不时还能交流一下武学上的心得体会。”
  敖然不由噎了一下,嘴角微抽,说到这个和颜枫歌交流武学心得体会的事,当真是一把辛酸泪,颜枫歌此人自己闷头大干可以,但他教人绝对是误人子弟,敖然几日前就向他讨教跨瓶颈的事,此人一本正经地回道,“我一般想一会儿,就跨过去了,你也可以尝试一下。”
  敖然:“……”你是认真的吗?
  景襄托了托惊呆的下巴,“你师兄真这么说?”
  敖然点头之余,放下喝完的粥碗,又拿了个包子。
  “……”景襄无语半晌,“我觉得你师兄这样比较容易挨揍。”
  敖然咀嚼着嘴里的包子,轻呵一声,“那也要别人能打过他。”
  相比敖然二人的无奈,景梓却觉得颜枫歌这样说完全没毛病,“武功这种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说不清楚的。”
  景襄淡淡地道:“你意会到了什么?每日几顿揍?”
  景梓咬牙,拿了个包子塞在景襄嘴里。
  其实景梓性格比较像颜枫歌,两人都是一根筋,执着又顽强,从来不走捷径,只靠自己一人钻研和不懈的努力,所以景梓很能适应颜枫歌这种解释不清楚,一来就打的教学模式,他们可能觉得技巧心得什么的都没用,唯有一遍一遍竭尽全力的对决才能提升自己。
  自坐在饭桌上就秉承食不言寝不语的优良传统的景樊突然看了眼敖然,“早晨学了医,下午就别去药园了,我们去比武场过过招。”
  敖然闻言,相当乐意,忙点头应是。
  景梓对于景樊给敖然开小灶的行为相当不忿,“哥,你从来没教过我。”
  景樊:“从前没教过?”
  景梓揉揉耳朵,笑两声,“从前有,但最近没了。”
  还不待景樊回话,景襄便道,“你比较适合挨揍,揍着揍着就有所成了,我哥的方法太温柔对你不会有帮助的。”
  景梓:“……”
  当然,下午敖然就会体会到这种“温柔”了。


第八十九章
  今日景襄他们也没课,景襄便决定跟着敖然一块凑热闹,倒是景梓,几个包子下肚之后就没影了,敖然估摸着又去哪个犄角旮瘩找颜枫歌疏通筋骨了。
  景樊每日也总有事要做,所以相比靠自己就可以搞定的药材识记,其他“望闻问切”之类的只等景樊来教进展必然是很缓慢的,所以敖然夜里也时不时拿些相关书籍自己研读,虽然理解和领悟会差很多,但就当是预习,景樊给他讲时,若有提及,他也可迅速理解。
  所以在听了景樊和敖然的授课过程后,景襄也是相当惊讶,景樊讲到的,敖然总会迅速接上,问的问题也不会很小白,反而拓展了许多,也很有深意,不仅如此,景樊在教他依据“望闻问切”等方法诊出病情后,还会问他应开什么药,用什么方法最快最有效。
  虽然在后者上敖然多会思索许久,也是时常出错,亦或不充足,但在前者上反应迅速,几乎很少有误,尤其是是他已经熟记了的药材,运用自如的很,景襄不禁想起他说的要当神医,会超越自己的话,当真不是空口无凭。
  景襄不由沮丧,“你怎么这么厉害,这才多久,你就记了这么多药草,还会用,可比我小时候花费几年时间记的都多。”
  敖然捏着她的鼻子,“这样可没有对比性,小的时候心智不全,意志力和理解力都不完全,很难集中全部精神去学习,就算记下了,也可能很难理解,当然像你哥和我师兄这类除外。”
  “而我现在呢,完全可以控制自己旁无杂念,一心只读圣贤书,再者理解能力增强,很容易看懂,这样一边记一边理解,一边理解一边记就轻松许多,也很有成效。”
  景襄叹气,“那让我们那么早学这些做什么,没效率,还理解不了,浪费时间嘛。”
  “也不能这么想,你想我这么囫囵吞枣的去记,记得多但也忘得快,必须要时时刻刻去回忆,去用它,稍有懈怠就会忘记。”敖然笑了笑,“可你就不同,自幼去记的,如今已根深蒂固在脑海里,有需要的时候,你可以脱口而出,不假思索,并作出最正确的选择,我却要仔细回想,细细甄别,很费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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