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大佬总想对男主始乱终弃[穿越重生]——BY:商红药

作者:商红药  录入:03-27

说完似乎是担忧眼前人误会,他再次出言找补:“只是因珂儿暂时无处可去。”
宴落帆恍悟点头:“嗯,我清楚的。”
以今日殷辞月的冷淡态度,他本就不会因此而误会。
殷辞月被这小骗子的顺从模样搞得气闷,平日倒没见到过乖巧模样,他倒要看看能漠然到几时,“我走了。”
腾蛇甩着尾巴悠哉悠哉离去,临了还不忘回头望一眼曾经嫌弃过自己的小混蛋,那目光的意思大概是:哼!这么没眼光的家伙,就此一刀两断才好!也就是长得比它见过的人都好看而已,没什么好捧着的。
珂儿凌乱非常,朝那离去背影看一眼,又朝自己的临时主子看一眼,犹豫道:“小姐,你是和殷公子吵架了吗?当初我爹娘也经常吵架,等我娘死之后我爹爹可后悔了,每日都抱着牌位后悔。”
宴落帆:我竟一时间分辨不出你在咒谁。
“我们没吵架。”他将瓷白小瓶中的丹药塞到嘴里,用自己才能听清的音量低喃,“那是关系好才会做的事。”
珂儿没听清,可她知道这是在嘴硬。
按按发疼的手腕,宴落帆思来想去也学不会刺探那种技巧,直截了当地询问:“珂儿,你之后会到殷辞月那里当仆役弟子吗?”
“这我也不知道。”珂儿更糊里糊涂,摸不着头脑,当初备勤峰的师兄明明说她今后会一直在宴小姐这里照顾,可恩人又突然过来要人,“殷公子可能只是一时兴起吧。”
宴落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那你还和他有联系?”
珂儿愣了一瞬,继而惶恐,急忙证明自己的忠心清白:“宴小姐,您不会是因我才和恩人闹了别扭吧?我发誓和殷公子如今是完全没有半分联系,您和恩人都是明月般的人物,我、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宴落帆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歧义,赶紧打断。
依他的心思其实两人有联系更好,时不时说上两句殷辞月的坏话然后被转述一下,被厌恶退婚还不是小事一桩。
“殷辞月他这个人,”宴落帆酝酿了一下,决定借用已经草率下线的殷施琅台词,当时听到天才弟弟又提升境界可把他气够呛,“空有一身修为,可眼高于顶,整个人总是冷冰冰也不见个笑脸,无情!冷血!”
说完一转头,发现珂儿眼泪都要掉下来。
“宴小姐,我知道你是因为和殷公子吵架才会说这种话,并不是真心这样想,可他是我的恩人在,这、这样我……”
本来珂儿生得就稚嫩,现在眼泪汪汪的样子更像是夫妻闹掰后不知该跟谁的小孩,宴落帆一时罪恶感爆棚,他在干什么,利用个半大的孩子?当即转了话锋,“抱歉,我以后不会说这些让你为难的话了。”
珂儿破涕为笑:“小姐你真是好人。”
宴落帆对此不置可否:“你以后喊我名字或者师姐就行。”
接着一连几日过去,他一直都忙忙碌碌,殷辞月的态度模棱两可依旧冷漠,现在都已经发展到二人见面不打招呼的地步,可当他对谁表现得稍微亲切,拿视线还会像小刀子般莫名刺过来。
临谷峪已然生出二人不合濒临决裂的传言,不少虎视眈眈的师兄弟更加蠢蠢欲动。
在宴落帆收到第五十二首抒发情谊的酸诗时,他正待在小院里让珂儿绾发,待会儿整理着装去找能教他假死之法的竹御尊者。
得双管齐下,在继续作精以及寻找失败后跑路法子上共同发力,这样才能万无一失。
话说珂儿不愧是殷辞月挑出来的人,果然心灵手巧,编辫子能弄出来朵花,这么多天过去硬是没一天重复的造型,若是没那么啰嗦便更好了。
“小师姐,你真不打算和恩人和好吗?我看他只是拉不下脸面,你只要稍微服软就好,一直这样下去会给旁人可乘之机的。”珂儿插上一枝青玉发簪,瞅着那一封封书信都替恩人发愁,忍不住多劝两句。
宴落帆点头表示自己在听,可完全当作耳旁风,甚至还有闲心将那些酸诗收起,“小孩子不要想那么多,会老得快。”
珂儿鼓鼓脸,恨不得将那些酸诗直接抢到手撕掉,但还是先将一份书简放到桌上:“这是你不在时殷师兄送过来的,说这是答应过你的事。”
宴落帆“嗯?”了一声,茫然地将书简接过,摊开一看:“原来是这个。”
几乎要被他抛到脑后,没两天便要开始的论道,没过是要被丢到思过崖受罪的。殷辞月给他送来的类似于重点。
一看到这个他就知道珂儿又要唠叨好一会儿,赶紧站起身,预备离开:“先将这个收起来,我要去找竹御尊者一趟,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你若是无聊就去找其他同门玩一玩。”
说完,也不管身后人的反应,召出侴兀兽转头跑路。
也就还没过一炷香的工夫,殷辞月的身影出现在岚星峰,没寻到小骗子的身影,“她人呢?”
珂儿觉得可真是不巧,“小师姐她去找竹御尊者了,没同我细说原因,恩人你找小师姐什么事我可以代为转达吗?”
殷辞月的目光落到珂儿怀中自己亲手送出的书简上,他发现这上面有错处,所以要过来提醒,绝不是想和那个小骗子讲话!“不,我自己说。”
珂儿正准备给人倒一盏茶,就听到:
“我去寻她。”
再抬头也就只能看见背影。
竹御尊者也算是临谷峪除掌门外的一大神秘人物,谁也不知他的真实年龄为多少,分明有着令人不可捉摸的修为可以维持幻化年轻俊美的样貌,却偏偏总是以老态龙钟枯槁老人的姿态出现。
有传闻说是竹御尊者得罪了什么大能,当年以假死侥幸逃脱,所以才不敢以真实面貌示人。
当然,宴落帆对这小说世界中花样传说习以为常,压根没往心里放,要他说这不过是表现竹御尊者实力强劲的侧面衬托。
可他将带来的几壶好酒摆好,见到那风烛残年,垂垂老矣竹御尊者时仍是忍不住惊讶,和他想象中神仙老头的样子也有明显差别,说是街边随便拉来的流浪者也不为过,不过一双鹰眼依旧有神。
寒暄几句后,宴落帆终于引入正题,回想着星希尊者给的说辞:“尊者,您活那么长时间有什么秘密吗?”应该差不多。
竹御尊者也确实打开了话匣子,声嘶力竭咳嗽:“我曾经因为一株仙草杀……”
“不!不是。”宴落帆感觉话题要朝不可控的方向发展,“我的意思是您对逃跑什么的方面有没有秘诀。”
幸亏他打断及时,不然今后对那个问题的答复或许就是:我曾经因为晚辈问了不该问的,所以……
竹御尊者“哦”了两声,哈哈大笑起来,一副老顽童的模样,“难道你个小丫头还真相信了?”
宴落帆:心累。
竹御尊者笑得前仰后合,或许有些累,终于正色回答:“要学假死最起码要达到筑基期,那个时候你才能将灵气勉强运用起来,小丫头戒骄戒躁,等那个时候你再过来问我。”
宴落帆想想,五年差不多已经能行,他还没废物到这种地步,还未来得及细问,竹御尊者思维跳脱,一眨眼便将话题引到了另一处。
“我帮你看看手相如何?”
宴落帆乖乖伸出手。
竹御尊者看手相看得摇头晃脑,啧啧称奇:“你这气运贵不可言,我这一辈子也就见过两次而已。”
宴落帆歪歪头,他还以为会什么也看不出,毕竟是个外来者,好奇追问:“尊者,我命格什么样?”
“运开时泰,若我并未推错,你在桃李年华遭劫,失去所有,但在此后会一帆风顺。”竹御尊者捋着胡子,“关键还是要看你自己的选择。”
一切命运之说都是顾左右而言他,玄之又玄,可宴落帆听到那句二十遭劫时,代入的并非现在,而是那场令他穿书的车祸,难免心凛:“尊者,我还有可能取回那些失去的东西吗?”
竹御尊者摇头,一副老神棍的做派:“不可说不可说。”
宴落帆纠结片刻,突然想起:“那您说之前见过的一次,那人如何了?”
竹御尊者倒酒的动作一顿,一脸的皱纹几乎凝住,“他是你师父的心上人,是消失了还是死了?谁又清楚。”
宴落帆看出尊者并不想继续这个人物的讨论,不再勉强,轻声道谢:“多谢尊者。”
“不用谢。”竹御尊者摆摆手,顺势提出,“我这里有个忙不知道你可愿意帮?”
宴落帆自然义不容辞:“尊者尽管说,我定尽力而为。”
还真有了点玩仙侠游戏的味道,长胡子老头作为NPC发布任务,他又怎么能推拒?
竹御尊者长叹一声,将桌上的酒慢吞吞收入储物袋,这才摇头道:“我那徒弟不争气,却也是从街上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在思过崖待那么长日子……”
一个时辰过后,宴落帆出现在思过崖,御火诀捏了一次又一次,最后将身上具有火属性的绒袍裹得更紧。
若让他到思过崖来找旁人兴许还能拒绝,可宋青望要细说来还是因他和殷辞月才被罚,前来送“吃食”这种小事当然不应拒绝。不过这凛冽寒风属实并非人身能够轻易抵抗,他被刮得摔了两次有余。
单是应付这风雪都已经筋疲力尽,更何谈去注意身后是否有人跟踪?
终于在崖边上找到人,宴落帆将食盒推过去,戳戳眼前落雪的脑壳:“你师父让我给你送吃的。”
宋青望将一身风雪抖落掉,看清眼前人的第一反应:明眸皓齿,这怎么看也不像是个男子,估计还是殷辞月那家伙太过疑心。
他看向那食盒摸不着头脑,“我都辟谷了,用不着吃东西啊。”
但既然是师父让送过来的,还是要拆开看看,想到这里宋青望将那精致的雕花食盒打开,谁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里面的火气撞得仰躺在地,紧接着一道中气兽鸣。
恍若浴火的灵兽身形宛若豺狼,偏偏长了个豹子头,瞧着古怪异常,却并不难辨别出这便是火烈锒。
宴落帆没来得及阻止,只好退后几步,抓紧解释:“竹御尊者的意思是你将这火烈锒驯服结契,就不用害怕思过崖的风雪了。”
都不用继续解释,宋青望清楚自家师父那老狐狸,这是想让他顺便演一出救同门于危难之中的戏码。火烈锒浴火却喜于雪山之巅出现,这思过崖便是它最喜欢的地方,可这炼气期的修为他是真不一定能保住啊!
他甩出御火诀,“那老东西是不是给你算命了?”
宴落帆茫然且无辜:“不可以吗?”
宋青望看着脚下迅速被蒸发消失的风雪,一声苦笑:“可以。”但那老东西能不能不要仗着别人命好,注定大难不死就随便给他增加难度!不用说,肯定又是掌门因他不服管教给老东西施压了,这才给他添事。
宴落帆看着火烈锒不断吐出火焰,而宋青望额头冒汗似是支撑不住,难掩迟疑道:“……我还以为很简单。”
说完他也随手甩出几道符咒试图帮忙,无论如何,这算是他带来的麻烦,绝不能放任不管。
而那火烈锒似是被眼前两只两脚兽的小动作激怒,决定逐个击破,首要目标便是刚才炸到它眼睛的宴落帆,吐火的动作略一停顿,火柱喷出。
因为这施法前摇有点长,宴落帆早有准备,正准备朝左轻松躲开,谁知那火烈锒迅速改变方向,眼瞅着他就要撞上火柱,脑海中仅剩的念头:早知道完蛋得那么早,还担心什么之后的剧情,对殷辞月好一点算了。
闭眼,却手腕却多感受到一股力,似乎被人拥住——
“为什么不躲?”
宴落帆扭过头看见了那熟悉且冷若寒霜的脸,他也正在这人怀里,听着下一声追问,“怎么不说话?”
他终于将自己的声音找回,并未询问殷辞月出现在此的原因,老实回答:“正准备躲。”还没来得及就被一把拉开了。
宋青望见帮手来了,当即松了一口气,“太好……”
然后听见自己的好兄弟正忙着质问小未婚妻:“你为何来给他送食盒?”
宋青望突然感到几分无语,倒是不惊讶,好声好气地提醒:“火烈锒正在看着你们,稍微给点面子可好?”
宴落帆手腕偷偷发力尝试挣脱,结果以失败告终,最后只得无奈解释前情:“竹御尊者让我来的,没有拒绝的道理。你又是为什么过来?”
这下轮到殷辞月语塞,沉默片刻:“路过。”
然后偏过头去给宋青望说法,对归属进行强调,“这是竹御尊者为你捕的火烈锒。”
道理他都懂,可这个“你”字没必要咬得那么重……宋青望读懂了这言外之意,不就是不会插手吗?好,他自力更生。
此时殷辞月已经带人退到相对安全的位置,垂着眼,看着友人奋力御兽的模样,倏然开口:“刚才那种情况你不该随便插手。”
发觉小未婚妻目光迷惑地望向他,这才进行补充:“灵兽会从驯服攻击它的人中自行选择结契主人,贸然插手或许会将这灵兽夺走。”
宴落帆恍然点头,继而目光落在那紧抓他手腕,至今尚未松开的手上,侧面提醒:“现在似乎没有那么危险,你说对不对?”
然后他目睹殷辞月稍一怔愣,感受到握住他手腕的手卸了点力,又重新用力,一时间心情复杂。
“若我没记错,”宴落帆将被攥住的手腕抬起,“我们现在并非这样闲聊的关系?”
殷辞月凤眸微眯,他最厌烦这不以为意的态度,仿照眼前人说话的方式:“若我没猜错,你为此很高兴?”
宴落帆无可讳言:“并没有。”
一想到莫名提前的剧情他就头疼,正好借这个机会问清,“乞巧那晚,你为何突然修为提升了?”
然后他见殷辞月朝他望了一眼,悠悠回答:“没想通一些事。”
宴落帆:“……?”
一般不都是想通什么事吗?而且这明显意有所指的样子算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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