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难恋+番外------灵涓

作者:  录入:11-15

云昀的手在历经十几个小时的手术后算是接了回去,但医生仍频频摇头,说就算复健情况良好,他以后也不能再拉小提琴,因为手掌处再也无法使力......对他来说,那只手或许有和没有都差不多。
"是你。"
云昀苍白无力地转过头来,眸光却冷得骇人。
"昀昀......"路容德轻声唤道,怯懦地不敢举步向前。
"当时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不救我?"云昀瞪大了眼睛,挣扎地要从床上爬起来。
在手术后,当他醒来看见已接回去的手时,他以为还有希望的,可是......
云昀怎么也忘不了,在那人砍去他的手时,路容德竟然呆愣地站在不远处,用冷然的眼光看着他,什么也不做。
"对不起......"
他只能低声道歉,答不出更理不清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
"我只有一双手和一把小提琴,你还要夺走吗?没想到你竟然不......"
说着,豆大的泪珠瞬时由云昀的眼眶中溢出。为什么他还是爱着这个无情的男人,为什么不能忘情......
"为什么?为什么?为......"他反复喃念着同一句话,早已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问路容德,还是在问他自己。
无法漠视他的泪,路容德一个箭步向前,紧抱住冰冷的身躯。
"我爱你,我爱你,昀昀,我爱你。"路容德喃念着,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说出这句话来。
听着他的话,云昀止住了哭,怔怔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他不敢相信路容德会说出这样的话,这令他忍不住要相信,容德是爱他的。
"我欠你的,我会用一生来偿还。"路容德颤抖地抱着柔软的身躯。
云昀却被他的话所震撼住,眸底流露出无奈的愁绪。
他们之间有的岂是情,联系他们两人的,是歉疚牵绊。
想着,他合起眸子,挣扎地半坐起身来,将头靠在路容德的胸前。
那就这样了吧!就这样了......只要能留在容德身边,他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计较了。
他只要容德就好......只要他......就好。
3
云昀足足在医院中躺了三个月,出院后的第二天,他在那个男人的坚持下,带了满车的行李搬入路容德在市郊的房子。那个人并没有亲自送云昀来,但却打了不下数十通的电话确认他的安好。
最后一通电话,他忽然伤楚地说:请你善待他,他是只不安的小猫,很容易就逃得不见踪影。
路容德并没有将那句话放在心上,他只是拥着不安的云昀轻吻着。
"容德,抱我。"当天夜里,云昀坦然地褪下一身华裳,纯洁赤裸地站在路容德面前。
路容德只是定定地站在原地,不举步向前,也不后退逃避。
"抱我,我要你抱我。"云昀主动伸出双手迎向他。
"昀昀,伤口扯开了不好。"虽然他已经拆线了,但仍不能做一些激烈运动。
"那就不要让我扯开啊,抱我。"他强制地要路容德拥抱他。
路容德只好拥紧云昀冰冷的身躯。
"昀昀别闹。"他像在安抚淘气的猫一般,轻柔地说着。
"抱我!"云昀仍是强硬地要他这么做。
云昀熟练地抚向路容德的胯下,虽然只有单手,但他仍是熟练地拉下路容德的裤子,让手直接触摸他的欲望中心。
"昀昀,别这样。"
说着,他用力拉开云昀的手,定定地看着他失神的模样。
"别闹了,我抱你就是了。"
听见路容德的话,云昀瞬间软化了身躯,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对于这个人来说,抱他也只是因为歉疚,只是一种义务。
路容德没有察觉云昀的想法,温柔地将他抱上床,然后脱去自己身上的衣物。
"怎么哭了?如果不想做那就别做了。"方触到云昀的欲望中心,他就看见一颗豆大的泪珠由云昀眸中落下,可是云昀的眼神仍是那么坚定。
"抱我。"他语带哭音地要求。
路容德说过,他要他的理由就是为了做爱,如果不能做,他就没有留着他的理由。如果不能紧紧相拥着,云昀总是觉得他马上就要失去容德。
路容德轻柔应声,俯下身去用薄薄地唇在云昀的丽颜,落下无数轻吻,他的唇滑过云昀的唇瓣、胸前的蓓蕾、平滑的小腹。
看着云昀身上那些齿印,一股莫名的愤怒忽地在路容德胸口爆开。
"昀昀......"他不知道该不该问,但仍是出了声。
"这是他的喜好。"云昀有些难堪地羞红了脸,紧闭一双眸不再作声。
路容德也没有再出声,他自然知道云昀口中的他,就是那个在阳台上拥抱他的男人。
这个身体,在多少人面前展露过,依着多少人的喜好而改变......而他却都没有开口的余地。因为都是他的错。
你毁了他的一生......这句话又在路容德脑中响起,只是最初没有深刻地印象,如今却......
"抱我。"
同样的两个字,这次他却说得软弱、带着请求。
"嗯!"稍稍回过神来,路容德张开口,含入仍小巧的部分,想得到什么似的深吸着。并运用舌头,不断地在口中蠕动,激起云昀的欲望。
"嗯......"受不住这么强烈的刺激,云昀想逃避似的半翻过身,能自由动作的手,紧抓着被单不放。
感觉到云昀有了感觉,路容德却来劣地放开他的男性欲望,转往后庭进攻。
"早上......在车上......他说是最后一次。"知道路容德必然会问,云昀道出他想知道的答案。
"完了之后......他就下车走了,说是不想见到你。"
闻言......
路容德僵在床上,看着欲望被挑起、渴望被拥抱的云昀,他却失去了继续下去的兴致。
与其说是生气轻鄙,不如说是嫉妒,那个人居然可以自由的触摸云昀。
"我去洗澡,别不理我好吗?"知道他在想什么,云昀委曲求全地软言道。
"可以吗?"他知道在医院时都是特护帮他擦洗,不知手不方便的他自己能不能......
"你......帮我......好吗?"
说的时候,云昀羞红了脸,在谁面前都能直接说的话,他却无法在路容德面前说。
看着云昀羞涩的模样,先前的怒气立即消退,路容德轻抿着唇,无言地横抱起他,往浴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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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昀羞耻地半弯下腰,趴在路容德身上。
"容德,不要了,好难过哦!"
路容德将水注靠近他后面,让强劲的水注继续喷洒。不一会儿,云昀即受不了地娇喘呻吟,贝齿咬住路容德的肩头,想要阻止他这个过分的行为。
"不够吗?"他似乎仍在生气。
"容德......"受不了水注直接冲击内部的力道,云昀扭动身子。
"不行。"路容德加重手臂的力道,让云昀完全贴在他身上,不让他有任何空间可以移动。
"容德......不要这样。"云昀语带哭音地叫唤,后部的冲击加上前方又得不到应有的爱抚,让他痛苦万分。
"想释放了吗?"说着,路容德调整一下水注的方向。
突然受到强烈的刺激,云昀反射性地并拢双腿,却被站在双腿之间的路容德阻拦,只能动弹不得地承受着强劲的水注。
"容德......"忍受不住又无法释放的云昀,一边唤着路容德,眼眶中并流下泪来。
"别哭。"
路容德软言安慰他。
"好快哦!"路容德的语气中并没有责备,只是有种不能再玩下去的感叹。
"平常不会这样的......"云昀垂下着,似乎对自己的不小心有几分歉疚。
"嗯......那去睡了好吗?"一面说,路容德一面将沐浴乳均匀地涂在云昀身上,连同方才的痕迹一并抹去。
"那个......你还没......不要吗?"云昀含羞地开口,将头埋入路容德的肩上,不敢看他的脸。
闻言,路容德放纵地对他展开攻击,调整姿势迅速地进入他体内。
"嗯......啊......唔......"
在放满热水的浴缸中,云昀背对着路容德并坐在他怀中,双脚张得大开,并挂在浴缸外。
"嗯!容......容德......"受不了体内的热,和身上感受到的水热,云昀难受地直摇头,喃叫着路容德的名字。
"舒服吗?"路容德以难得的温柔在云昀耳畔问出,一边呢喃一边吻咬他小巧的耳垂。
路容德以手抱住云昀的臀部,将他高高举起又落下。
"嗯......好......好舒服......好棒......"云昀失神地喃念着一些无意识的话,转瞬间只觉脑中一片空白,一股强烈的快感蔓延开来,而后方的路容德在同时达到高潮。
事后连续释放两次的云昀,瘫软无力地倒在路容德怀中。长期住院后的身体,果然还是不能承受长久的快感攻击。
路容德重新帮云昀洗净身体,放了一缸热水让他们安适地浸泡,云昀依偎在路容德怀中,将头偏在他胸前,听着沉缓的心跳声,并没有勇气问出心中想说的话。
在高潮的须臾,他听到的话真是容德说的吗?那低沉的三个字,让他热泪盈眶,却不知真假。
到底是他想得太多才会产生幻觉,还是......容德真的......
"昀昀......"见云昀垂在他胸前的头虚软无力,路容德柔声轻唤道,云昀却只是嘟哝了声,算是回答。
云昀正梦见自己身处于一团白色云朵中,像婴儿般全身赤裸,却不觉得冷,反而感到温暖舒适。
"我爱你......"
那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云昀急着想抓住它,倏地由床上弹起,用力一抓......
"昀昀,怎么了?做恶梦吗?"
云昀紧抓住容德的手臂,张大了口似乎想说什么,却在发声的瞬间忘得一干二净。
"做恶梦吗?怎么哭了?"路容德的语调和以往一般无情无绪,却温柔地用指拭去他的泪。
"哭......"尚未回神的云昀重复地念着那个字眼,却无法懂得其中的意义。
"昀昀别哭,怎么了?"
云昀不再出声,只是将额头靠在路容德身上,任由眸中的泪水流出,也不想去擦拭。
路容德抱着他躺下,让他趴在他的怀中哭着睡去。
那句爱......终究不是出自容德之口,只是他的幻想,他的......容德并不是爱他的,并不是啊!
他不敢问容德,什么都不敢......
只要一开口,他们之间就连伪装都不行了。
全都会破灭......破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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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秋季暖暖的午阳,云昀坐在屋下甜甜地笑着。
因为路容德不爱人打扰他的生活,在台湾的那几年都是自己动手做饭,来到美国后自然也不例外。
最初,路容德知道云昀是左撇子时,并没有想太多,但他马上就发现问题所在。
因为不会用筷子和刀叉,云昀无法吃正式的中餐或西餐,在医院时都是用汤匙有一口没一口的慢慢吃,出了医院他却说什么也不愿吃那些可以用汤匙吃的软质食品,路容德怎么说也没用。他喂了云昀几天,他却闹着不肯去做复健。
最后,路容德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因为他肯喂云昀帮云昀穿衣洗澡,都是因为他手不方便,如果复健得差不多,他便必须学着用刀叉和自己穿衣洗澡。
而云昀是怎么也不肯放弃这到手的幸福,即便它建立在一个"欠"字上。
路容德点头答应他,就算复健情况良好,也会喂他吃饭,帮他穿衣洗澡。云昀这才含着笑,乖乖地去做复健。
"昀昀,要在外面吃吗?"将简易食品热好后,路容德不费力的便找到躺在摇椅上的云昀。
这个住宅区里,多是双薪家庭。平常白天时,就算在庭院中光着身子晒太阳,也不会有旁人看到。何况只是喂云昀吃饭这点小事。
"都好。"云昀抬起头,半眯起眼来,笑得甜美。
"那我端出来,你等一下哦!"见不爱阳光的云昀难得肯出来晒晒太阳,路容德自然愿意让他好好地在太阳下用餐。
云昀甜甜一笑,重新躺回椅中。
路容德从屋中端出小桌子和单份碗盘,桌上的饭菜是最基本的冷冻食品,和满蛋大餐。
路容德在云昀旁边坐定后,细心地帮他整理好衣服,调整了下半姿,才将食物慢慢地喂入他口中。
云昀乖乖地张开嘴,像个可人的鸟儿等待哺食。每次路容德替他擦去嘴角的菜汁小屑时,他都会笑得如阳光之子。
相形之下,一直无言沉默的路容德,就没有云昀快乐。
他只是偶尔会温柔地扯开一抹笑容,大部分的时间仍是会避开云昀的目光,一个人看着远方。
留在这里,路容德不是自愿的吧!所以才会露出那么无奈的神情。
每次看到路容德偏开视线,云昀就会不安地这么想。他怎么也忘不掉,容德是因某歉疚才会留在他身边的,不是情亦非爱,只是那么生硬的一个字--欠。
每次想起这一点,云昀的眸中总是会蒙上一层水气,几欲让眼泪溃决,却什么都不曾说。
"昀昀,不想吃了吗?才吃一点,等一下会饿哦!"路容德回过头,看着云昀极欲哭泣的脸,想问却不敢问出口,只好随便说些话。
"嗯!"云昀紧闭起唇瓣,咽下本想出口的话,再开启双唇,绽出甜甜的笑。
他不愿再想那些,再想容德也不会是他的,只会更难过。
"晚餐吃饺子,我让人从台湾带来的。昨天刚到的,这次来得比较多,你可以放心的吃。"路容德察觉云昀的不安,试着用好吃的食物来和缓他的情绪。
因为路容德不擅厨艺,所以他总是让人由台湾带来大量的冰冻食品及腌熏制品。虽说是冰冻食品,但也都是大饭店的食品快速冷冻后寄到的,美味自不在话下。
吃久了那些美食后,云昀虽然嘴上不说,但每次食物青黄不接时,他也会对容德的厨艺有几分意见。想到又能吃到美食,他也不禁笑了。
除了对食物的喜悦,最重要的是容德还让得他爱吃饺子的事。
"再不吃都冷了。"云昀笑着张大了口,含入路容德手中的饭食。
"吻我。"吞下口中的食物,云昀半倾着身,抬起头来魅惑地看着路容德。
路容德淡然一笑,柔柔地覆上软唇,随手放下碗筷,将云昀压倒在摇椅上......
这样就好了,只要这样下去就好了!
只要这个人还在身边,还能相互拥抱着,他无意要求更多。
想着,眼角却不争气地滴下水珠。
真的......这样就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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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时分,云昀缓缓由睡梦中睁开双眸,一如以往,他背对着路容德,看着落地窗外的阳光醒来。
稍稍一移动后,他却瞬间停止了动作,什么也不敢做地羞红了脸。昨夜激情的痕迹正由他的密处间,缓缓滴落下来,顺着细缝流一到床单上。
但令他瞪大了眼、不敢稍动的,却是股间那虽已退出小径却在山谷间流连不去的硬挺。
"容......容德。"云昀火热着脸,呐呐地唤着路容德。
身后的人却只是低喃了声算是回应,就再也了无声息,不久便传来轻鼾声。知道路容德正熟睡中,云昀不知为何忽然放下心来,安心地躺回床上,轻移开身子,避开路容德的男性欲望。他微微地笑着,享受这难得的幸福。
虽然容德就在他身边,但近一年来,他怎么也无法沉醉在快乐中,怎么也无法忘了容德是因为歉疚才留在他身边,而不是因为爱,不是他所希冀的爱恋。
他在想什么?云昀轻笑着,是梦见昨天的事吗?不是说梦见情色的事,才会那样的吗?容德曾说过,除了他不曾跟第二个人发生过关系,那么一定是梦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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